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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路扬名-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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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按这个岚山野医出现的年头来算,郑驰乐那时候才十一二岁,真要能写出那样的文章就太耸人听闻了——像他推测的那样,有人手把手地带着他走出来才合理!

不过不管怎么样,郑驰乐的种种表现都足以让人吃惊得合不拢嘴。

于是不知不觉间,贾立对郑驰乐的关注越来越多。

这次听说米立没管住底下的人,只能自己跑青花乡考察,贾立就自个儿跟了过来。

他是想近距离地看一看郑驰乐。

郑驰乐有些纳闷贾立的表现,但想到这家伙的脾气本来就很古怪,也没放在心上,继续领米立走在新开辟的山路间。

没想到走到一半贾立突然开口:“我记得上头有间道观,我们上去看看吧。”

郑驰乐微讶:“贾哥来过?”

贾立说:“来过两三回。”

郑驰乐也听说过贾立的事,顿时有些意外。贾立在传言中都是孤僻又孤傲的家伙,一张嘴能刺得人浑身不舒坦,没想到连青花乡这些穷地方他都来过几回。

郑驰乐还没回话,一边的丁于飞就说:“上头确实有个道观,不过那个守观的老道长一般不让人进的。”

贾立说:“听说你们给王书记家里道歉了,那你们给那个老道人道歉了吗?”他是问丁于飞,目光却瞧向郑驰乐。

要是以前提起这些事,丁于飞可能会不当一回事。可深入地了解了当初的真相之后,丁于飞听到相关的话题后神色变得很郑重,他认真地回道:“当然,我们都道过歉了。老道长虽然不太理会我们,但慢慢也开始允许我们帮忙修缮道观。”

贾立点点头。

郑驰乐可是人精,哪会不明白贾立提起这个话题的用意。从贾立的脾气来推测,要是丁于飞说出否定的答案,这家伙肯定会不屑一顾地蔑视他:“小小年纪光知道作秀!”

郑驰乐也没生气,笑着插话:“走了这么久还真的有点累了,道观也不远,穿过前面那片松林就是了,我们可以上去喝口水。”

米立不知道贾立打的是什么主意,但确实有些口渴,闻言也就跟着郑驰乐往松林那边走。

老道人正在扫道观大门呢,见到郑驰乐领着人来,面色一黑,转身就要关门。

郑驰乐跑过去扯住老道人阻止他关门的动作:“道长你别忙着赶人,我们就坐一会儿,喝口水就走。”

老道人乜斜他一眼:“你别把我这当自己家。”

郑驰乐还是扯着老道人的道袍不放,没脸没皮地拉关系:“师叔祖!”

老道人哪受得了郑驰乐这作派,绷着脸把掃把一扔:“……你自己招呼!”

郑驰乐麻利地帮他把掃把捡起来放到一边搁好,回头又是一脸正经的模样:“米老哥,贾哥,你们进来吧,我给你们倒水去。”

一路乖乖跟在一边的丁开怀马上说:“师父我去!”

郑驰乐也乐得有人提自己跑腿,拍拍丁开怀肩膀说:“那就你去。”

丁开怀撒腿就跑。

米立说:“你什么时候当了这小子的师父?”

郑驰乐解释:“这小子上回见他以前的校长病了,心里又着急又难过,过后就找上我说要学医。”

米立说:“倒是个有心的孩子。”

贾立没再说半句话。

休息了一会儿,米立又继续跟着郑驰乐考察,一直走到傍晚才回到山脚。

想到郑驰乐把大院还给了王家,米立问:“你们住的地方建好了吗?”

郑驰乐说:“建好了,就在东村和西村之间的空地那儿。”瓦房建得快,乡里人都齐心地来帮忙,小学开学时他们就已经搬进了新住处。

米立往郑驰乐指的方向一看,就瞧见县委的新住处刚好把东村和西村连起来。

这倒像个好预兆:两村大概要重修旧好了。

米立说:“现在大都改建楼房了,你们这边怎么不跟他们一样一步到位?”

贾立嘲道:“何不食肉糜。”

米立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青花乡哪来的经费!可被贾立冷嘲热讽了一路,他的脾气也上来了,没好气地说:“贾立,您能消停一会儿吗?”

贾立没说话。

郑驰乐打圆场:“都到饭点了,不如米老哥你们到我们乡委的小食堂这儿吃个饭吧。”

小食堂的“小”字非常贴切,它是由乡委众人的家眷分批轮流地给大伙做饭,全部人坐在一起吃——饭钱是大伙月头统一交好的。这是在学校住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后来大伙都觉得这样吃饭省时省力,还能边吃边讨论事情,就把它当新传统延续下来了。

听说县里来的人要留下吃饭,饭菜很快就张罗好了。

丁老书记和郑驰乐都不喜欢铺张浪费,菜色一向都很简单,不过营养很均衡。条件所限没找多少肉菜,就切了块大火腿来招待客人,余下的都是平常吃的菜:自家产的蛋、自家发的豆芽、自家栽的菜……

正等着上饭呢,丁开怀就提着个大篓子跑过来:“师父我给你们抓了鱼!”

郑驰乐揉揉他的脑袋瓜:“又给我们加菜来了?你帮忙杀一下再拿去给丁姨她们做。”

丁开怀爽快地捋起袖子:“好!我这就去!”

郑驰乐坐回原位摇摇头说:“这小子就是精力旺盛。”

米立笑了:“有活力是好事。”

饭桌上众人边说边聊,很快就把饭菜都解决掉了。

米立和贾立又坐了一会儿,终于动身回县城。

一路上贾立都在闭目养神。

米立见沉默太久了,忍不住起了话头:“这个郑驰乐给人的感觉真的不太一样。”

贾立还是不吭声。

米立也没兴致拿冷脸去贴热屁…股了,索性也闭起眼睛不再说话。

没想到第二天米立就得了个让所有人都大掉眼镜的消息:贾立要去青花乡当副书记!

青花乡好像突然就变成了抢手货,本来大伙都觉得大概就是丁于飞勉强顶丁老书记的位子吧,偏偏上头把郑驰乐派了下来。这郑驰乐还没呆多久呢,贾立又要跑下去凑热闹!

别看贾立现在只是兼了个闲职,算起来却也是县委的人!调职一般只有平调和升迁,哪有往回跑的道理?

很多人都觉得贾立肯定又狠狠地得罪了王季伦才被这么安排。

米立跟王季伦交情不错,他没瞎猜,直接去问王季伦。

一问之下才知道贾立是自己要去的。

王季伦说:“贾立这人没那么你们想的简单,变成这两年那模样肯定事出有因。这两年来我也劝过他几回,都没什么效果。听说他很关注小郑乡长的事,大概是动心了。”

米立讶异:“动心?”

王季伦说:“都过去了,我也跟你说实话吧。其实当初贾立给我提过很多建议,都很有用,只不过上回我因为投资商的事跟他闹翻了,他就没再来找我了。我觉得他可能是出于某些原因不想走在明面上,所以才想找个理念相合的人暗中出出主意,”他顿了顿,摇了摇头,“只是我不太符合他的要求。”

王季伦站在窗边看向青花乡的方向。

那里的乡委应该已经添了个清瘦的新成员?

就是不知道郑驰乐有没有那个能耐留下他了。

128第一二八章:父心

延松和柳泉挨得近,榆林和青花更是只有一山之隔;消息很灵通。当天下午关靖泽就听到了贾立“投奔”青花乡的消息。

关靖泽对贾立这人了解不深;只觉得有些耳熟。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才想起这是首都贾家被人遗忘掉的“长房长孙”;贾家的成分比较复杂;家里没有职位很高的人;但在民众里头知名度挺高的;用贾家人的说法来说就是“甘做桥梁”;也就是作为上意下达、下意上传的中间人物。

比如这一代里头最出风头的贾贵成;他就是著名的“桥梁人物”,最近他办的报纸《民声》也出炉了。

据贾贵成所说,《民声》的宗旨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联合首都政法学院对最新政策、最新法规进行解读;进行“全民普法”宣传;另一发面则是开辟专版传达民声民意,为挖掘法律盲区、提出新发新规做准备。

光这么看当然是好的,不过贾贵成这人在外面的风评虽然很好,在关振远那的评价却不太好——这家伙是出了名的“反对先锋”,以“不畏强权”著称。

可知情人都晓得,他不畏的强权都是他得罪透了的那些。对于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死敌,他当然表现得强硬又刚直。

比方说叶仲荣。

关振远说贾贵成跟叶仲荣曾经是知交好友,只是贾贵成曾经在叶仲荣背后插过好几刀,后来他们的理念也发生了重大分歧,最终终于彻底反目。

由于郑驰乐的关系,关靖泽对叶仲荣没多大的好感。但如果客观地来评价,叶仲荣这个人在正事上的观念和思路都是非常端正的,要不然他身边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紧随着他的脚步前进。

贾贵成的文稿他也看过一些,观点不能说错,但始终脱不了一个“偏”字。他最擅长的就是抓住一个偏门的、片面的东西来发散,偏偏他写得一手好文章,在知识分子里面也有一批追随者。

联系到叶仲荣从十年前就当着荣誉主编的《新风》杂志,就会发现贾贵成办的这份新报纸分明是在跟关振远打擂台。这不是关靖泽的臆测,贾贵成的原话是这样的:“新风都已经吹旧了,我们应该听听民众的声音。”

这是在暗讽关振远把《新风》变成自己宣传新政策的布告板,只知道自吹自擂。

关靖泽觉得自己要是叶仲荣,恐怕早就气得半死了。

连关靖泽都听到了贾贵成说的话,叶仲荣当然也听到了。

连他自己都很意外:他居然并没有生气。

叶仲荣这几年走得还算稳,可就是走得太稳了,心思未免有些轻飘。

这对他而言是致命的。

贾贵成针对《新风》让他意识到这一点,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对某些事情已经释怀。有个咬着自己不放的对手也是件好事,至少他会积极地帮你找出你的不足,步步紧逼让你赶紧提供改正的思路——这样的紧迫感正好可以提高底下人办事的效率。

叶仲荣将这个念头跟梁定国说起时,梁定国哈哈大笑:“那家伙听到一定会七窍生烟。”

叶仲荣也笑了起来。

梁定国说起另一件事:“关振远回首都了,你要不要跟他见个面?”

叶仲荣点点头说:“那当然是好的,这几年他在永交干得风生水起,那么多好经验可不能藏私。”

没想到他还没提出这个邀请,关振远就上门了。

关振远这次回首都是为了正事,得待上好几天,于是他先回了关家一趟。

老爷子待他不好是一回事,他回不回家又是另一回事。

他总不能跑去住招待所吧?关靖泽到首都后住在党校还可以说是为了方便、为了陪郑驰乐,他能吗?

就算撕破了脸也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关振远站在冷情的家门前顿了顿,还是掏出钥匙走了进去。

关老爷子正在园子里打理园圃,听到有人走过来,抬起头来一看,也顿住了。

事实上他早就接到关振远回首都的通知。

即使心里挺高兴这个儿子能回家,他还是绷起脸:“回来了?”

关振远说:“嗯,回来了。爸,你身体还好吧?”

关老爷子说:“还行,死不了。”

关振远说:“我先进去放放行李。”

关老爷子点点头。

关振远在楼梯口遇到了常年在家里做事的老人何伯,何伯看着关振远感慨地说:“小远,你好久没回来了啊!”

关振远说:“太忙了,没回来看您,对不住啊,何伯。”

想到关振远的艰难,何伯反倒劝慰起来:“哪有什么对不住的,我有什么好看?年轻人就该干一番大事业!”

关振远笑着说:“我可不年轻了。”

在老人眼里小孩子是永远长不大的,何伯直笑:“什么话儿,你才几岁!”但他很快又想到另一件事,“不过靖泽也出来了是吧?”

关振远说:“没错,上回他到了首都也没回来见见何伯您,我回头一定说说他。”

何伯说:“正事要紧,你说他做什么?倒是芽芽,我都没见她几回,你什么时候让她回来住上一段时间?家里这么冷清,老爷子他也不好过啊……”

关振远一怔,语气有些生硬:“大哥那个儿子不是在么?”

何伯说:“那小子看着就不是好的,老爷子早把他送回他母亲那边了。本来那边还想闹腾,亏得老爷子——”

关老爷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拿着拐杖的那只手一抬一放,拐杖就重重地撞了一下地面:“老何。”

何伯会意:“振远你刚回来,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见关振远一脸深思地杵在那,关老爷子没好气地说:“还不快去放行李。”

跟他说一句话都嫌多,跟何伯倒是说个没完了!

关老爷子目送关振远上楼,转头又碰上了何伯。

他哼道:“老何,你是故意漏我的底是吧?”

何伯也不怕他生气:“你自己不好意思开口,我给振远指个路还不成吗?振远的脾气你可能不清楚,他可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这点是随了你的。”

关老爷子听到何伯的话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又不得不承认何伯的话,他确实不太了解这个儿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修复缺失了那么多年的父子情谊。

关振远回房后在思考何伯说的话。

何伯说老爷子把关俊宝送了回去,后面那句更是暗指老爷子对关俊宝那边也有相应的动作。

这代表老爷子没被他们蒙蔽住吗?

关振远始终不太愿意去猜测老爷子的想法,毕竟他已经失望过太多回了,好不容易放下那份奢望,实在不想再倒退回去重新体验那种感受。

他想了一会儿,下楼吃了点东西就跟何伯说自己要出门去。

他回首都,一来是为永交争取点政策,二来则是解决郑驰乐的事情。

郑驰乐出发前就跟叶仲荣见过面了,不过叶仲荣显然并没有认出郑驰乐。但这件事肯定不可能永远瞒下去,韩老爷子、叶老爷子,乃至于韩蕴裳都知道了这件事,叶仲荣知道郑驰乐的身世也是迟早的事。

与其到时候闹出问题,还不如早早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

因此关振远敲响了叶仲荣的家门。

应门的是韩蕴裳,见到关振远后她有些讶异,然后心里有种预感:关振远上门是为了郑驰乐的事。

这是很奇妙的第六感。

照理说郑存汉都为郑驰乐安排了那样的身份,关振远是不会知道郑驰乐和郑彤真正的关系,更不会知道郑驰乐和叶仲荣的关系!可看到眉宇之中透着坚定的关振远,韩蕴裳突然就有了那样的感觉。

关振远和郑彤之间的信任,也许比她和叶仲荣之间要深。

她一开始没有跟叶仲荣说起郑驰乐的存在或许还可以用别的理由来搪塞,到后来郑驰乐都到了叶仲荣跟前,她还是闭口不谈,就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了。

郑驰乐被教得太出色了,对于韩家和叶家这样的大山摆在面前,他也丝毫没动容——甚至连一点点动摇都没有。她知道叶仲荣一定会喜欢这个孩子,因为他们父子非常相像,从性格到行事,都莫名地相近。后来叶仲荣对郑驰乐的上心也证实了这一点,至少在郑驰乐之前她从来没见过叶仲荣因为一个后辈的来信就高兴不已。

种种迹象都一点点加重她的担心。

如果郑驰乐是个可以拉拢过来的孩子,她肯定不会犹豫这么久都说不出口。

归根到底,她还是得承认她其实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

她的丈夫很优秀,而她并不能给他一个他应该拥有的孩子。

她所有的借口都是因为她担心失去他。

眼看一切就要在叶仲荣眼前揭开,韩蕴裳觉得自己一直用平静尝试着掩藏的那种忧心也被揭开了。

她并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么从容。

有人能替她说出口,也许是件好事。

韩蕴裳将关振远迎进门。

关振远看到韩蕴裳后也有些犹豫。

当初的事韩蕴裳并不知情,要是知道郑驰乐的存在,以韩家的地位也不会上赶着要嫁给叶仲荣。郑驰乐的出现对韩蕴裳来说绝对是一种伤害,郑驰乐的存在等于反复地提醒着她这个事实:她不能生儿育女,他丈夫的儿子是别的女人为他生下来的。

关振远能理解她在叶仲荣面前隐瞒的心情——就像郑彤当初对他隐瞒事实一样。

不过为了郑驰乐的将来,他觉得有必要早点将事情摊开来说清楚。

关振远坐定后就开门见山地对韩蕴裳说:“我来是为了乐乐的事。”

韩蕴裳沉默片刻才答话:“其实我早就该跟仲荣说。”

关振远说:“有些事情拖得越久就越难开口。”他郑重地看着韩蕴裳,“我把乐乐当成我的孩子来看,我希望他往后能走得平顺,所以我想把这个隐藏的地雷提前解决掉。”

韩蕴裳说:“我不知道仲荣他会有什么反应。”

关振远说:“他是个稳重的人。”

韩蕴裳犹豫了一会儿,问关振远:“乐乐跟你们家的靖泽……”

关振远微愕,看向韩蕴裳。

韩蕴裳从他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

原本她以为郑驰乐当初给她的借口是信口胡诌的,后来却从种种蛛丝马迹发现他跟关靖泽之间的感情好过了头。

关振远听到这个问题时的反应坐实了她的推测。

韩蕴裳说:“仲荣他肯定没办法接受……”

关振远正色说:“孩子是独立的个体,我们可以引导他们做出正确选择,也可以劝阻他们放弃错误的方向,但不可能替他们做决定。不管仲荣接受还是不接受,乐乐和靖泽都不是任由我们揉圆搓扁的,他们比谁都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主见。”

韩蕴裳没再说话。

这时叶仲荣回到家了。

见到关振远,叶仲荣先是有点儿诧异,而后就朗笑着招呼:“振远你来了?我还跟定国说这回一定得去找你说说话来着。”

关振远说:“我有件事必须要跟你好好聊聊。”

叶仲荣见他神色认真,顿时也严肃起来:“是永交那边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关振远摇摇头:“不是公事。”

叶仲荣看向一旁的韩蕴裳,却发现妻子神色有异,眼神有些闪避。

叶仲荣的心不知怎地猛然一跳。

他说:“坐下说话。”

叶仲荣家没有外人,叶曦明又去了韩家老五那边训练,也就叶仲荣夫妇在,因此他们就在客厅分坐两侧。

关振远理了理思路,说道:“无论你听到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好好谈。”

叶仲荣想不出自己跟关振远之间有什么好不冷静的,他们之间唯一的私事只有一桩——郑彤。郑彤跟关振远之间日益深厚的感情谁都看得出来,当初关振远去了永交,谁都不看好他,偏偏郑彤毫不犹豫地放下了淮昌的大好局面跟了过去,还为关振远带去了技术和投资。

他们都有了各自的婚姻,他跟郑彤那段过去早已经彻底地过去了。

叶仲荣没有犹豫:“行,你说吧。”

关振远说:“你对乐乐有印象吗?我是说郑驰乐,你在给他们做岗前培训的时候应该见过他。”

提到郑驰乐,叶仲荣脸上有了丝笑容:“当然有印象,”他取出口袋里的一封信,“我回来时还收到了那小子的信,正准备回来拆呢。那小子比谁都机灵,问题又特别多,而且什么都问,简直把我当万能的了。”

他口上那么抱怨着,愉悦的神情却泄露了乐在其中的事实。

关振远微怔。

他没想到叶仲荣居然在跟郑驰乐通信。

不过以他对郑驰乐的了解,那家伙恐怕是本着送上门的好事不能往外推的原则,一门心思地变着法儿将叶仲荣“物尽其用”吧?

从郑驰乐当初拒绝收养提议时开始,关振远就知道郑驰乐这孩子已经不会为那一些许的亲情动摇,他并不是不在意的,只是他心里有更重要的东西——重要到足以让他去忍受舍弃其他东西的痛楚。

连曾经跟他相处过的郑彤他都能拒而不认,他又怎么可能认对他而言只是个陌生人的叶仲荣?

关振远委婉地说:“你知道乐乐今年几岁吗?”

叶仲荣看过郑驰乐的资料,自然不会不知道:“马上就十九了吧?”

关振远说:“没错。”他见叶仲荣似乎在疑惑,继续引导,“你记得二十年前的事吗?”

叶仲荣不假思索:“二十年前知青返城——”他突然顿住了。

连呼吸都差一点停滞下来。

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攥住了,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拧了一把。

二十年、二十年、十九、十九……

见到郑驰乐时那种古怪的感受、韩蕴裳好几次的欲言又止……

叶仲荣看向自己的妻子。

韩蕴裳被他这么望过来,心脏也猛地一缩。

她突然就呆不下去。

“我去给你们倒杯茶。”

落荒而逃。

韩蕴裳的逃避仿佛是在印证叶仲荣的猜测。

叶仲荣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过了很久才艰难地开口:“你的意思是……”

关振远见他已经明白过来,也就把事实彻底摊开了:“阿彤发现乐乐的存在后想过去找你,辗转找了许久,打听到的却是你新婚的消息——所以我岳父就给乐乐安排了另一个身份。”

叶仲荣知道那是个什么身份:郑家的养子、郑彤的弟弟。

他立刻就想到那个正奔走于青花乡的半大少年,那孩子比谁家的孩子都懂事、比谁家的孩子都聪明、比谁家的孩子都能干,他做的事足以让很多成年人自愧不如。

他乐观、积极,做什么事都充满自信,像是永远不会有畏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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