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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之交响-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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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听得很认真,克制着习惯性一触即发的怒火,仔细琢磨,十四的话,也不无道理,这小子打小就不喜上书房、只爱练功房,当然,这也是当初自己纵容了七分的。

叽里咕噜地自说自话一通,许久,不见“胤禛”有什么反应,不是严词训斥、也不是无所谓的放纵,哥哥什么态度?十四终于闭了小嘴,稍稍带了点怯意抬头去瞧“胤禛”的脸色,“哥……”

可惜,“胤禛”依旧表情淡淡,临了,倒是把两个在上书房胡闹了的弟弟,带出了宫门,当然,十三是个乖孩子,只是早就被牵在一根绳子上,十四做了坏事儿,十三九成九是逃不掉的。

一出宫门,战战兢兢的十四瞧着马车外繁华的大街,恨不得立马跳下去好好乐一乐,却是被十三死死拽住,眼神顺着十三的最终瞧见了正闭目养神的“胤禛”,十四立马泄气了,话说,小时候闯祸了没少被哥哥拎回院子狠揍一顿,呃……现在都长这么大了?期间又多了三年空白?十四心里打鼓,哥哥不会是特地把自己拎去贝勒府动“私刑”吧?

想到这里,十四立刻反手抓住了一旁十三的袍子,也没敢出声,怕惊醒了“胤禛”,然而,十四双眸可怜兮兮地盯着胤祥,那意思,哪能不明白?

十四:十三哥,帮帮忙呗,一会儿,弟弟挨打的时候,十三哥你多帮着挡掉点啊!

十三抚额,这时候倒是想起爷了!滚一边儿去!

“咳!”突然一声咳嗽,俩小少年立马端正神色,然后悄悄看去,却是“胤禛”依旧闭着眼没动静,两人一同长长舒了一口气,哥哥很威武,弟弟好怕。

“胤禛”自然是能闭着眼关注着两小子的反应,眼下,倒是在心里点点头,看来自己余威犹在,尤其是十四,虽然闹腾了些,倒还是有“怕”的,“胤禛”无所谓自己成为可怕的存在,原该如此的。

十四腹诽哥哥狡猾,故意装睡诓得自己再犯错,于是,这下倒是真的乖乖端坐在马车里不再闹了,十三见状,这才真正放心了。其实,十三有的是法子镇得住弟弟,只是更多的时候,十三不愿意。

而,十四这回是冤枉“胤禛”了,闭目,却不是为了要偷瞧弟弟飞反应,再说,就眼前这两个小萝卜头,心思还没几两重,用得着自己费心思“装”?

其实,是刚才无意间瞥见了马车外一个身影,经过状元楼的时候,二楼靠窗的位子,是……邬思道!

京中多考生,状元楼又是各地有名学子喜好的聚集之处,单说是为了讨个好兆头,这“状元楼”也是好地方,只是,邬思道身为“胤禩”的幕僚,这时候出现在考生聚集之处,意欲为何?

插手科考之事?“胤禛”摇摇头,“胤禩”总不至于这么蠢,即便今生许多人的性子都有所变化,也包括了皇阿玛,但是“胤禛”相信,如今这个皇阿玛,依旧该是“胤禩”忌惮的角色,若是明目张胆拉拢考生、坏了科举事宜的规矩,康熙爷自然不会纵容的。

没想明白邬思道的用意,“胤禛”听着马车外秦淮说了一句“主子,到了”,于是带着两个弟弟回府了。八福晋含秀提前得了传话,说是两位小阿哥要到府上做客,早就备好了茶点等候。

“嫂子好!”乖乖打招呼,两小子倒是异口同声,模样煞是可爱。

含秀笑着点点头,“十三弟、十四弟,瞧我为你们准备的点心,可还喜欢?”方茴姑姑没有藏私,含秀也很敬着这位姑姑,方茴乐得福晋从自己口中探得主子的喜好。于是,含秀探到的,又不只是“胤禛”这位八爷的喜好,甚至连带着几个小阿哥的都一清二楚了。

福晋,是个用心的人。方茴也曾直言对着“胤禛”如此评价含秀这福晋主子。

十三点头谢过,十四也乖乖端坐不敢放肆了,两人这模样,愣是瞧得含秀微微诧异,听说……十四阿哥,不该是这般拘谨的性子吧?

哥哥不说话摆明立场,十四哪有心情用点心?食之无味,食之苦涩啊,“哥……”于是,继续展开苦情攻势,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胤禛”心下摇摇头,这孩子,果然还是个孩子,总是被自己保护得太好,额娘也护着,便是皇阿玛也是因着种种缘由纵容着,只怕到将来,这总是不好的,“十四。”谁能一辈子纵着他?包容他?总归,要长大的。

“是。”一激动,都直接起身立正候命了。十四的模样,把十三瞧得眼角抽搐,这弟弟很多时候都是这不靠谱的性子。

“咳咳!”十四过激的反应,倒是连“胤禛”都被瞧得一愣,“你不是一直在问,国公府的少将军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你嫂子虽然没跟着茶谷在外历练,可也是熟知茶谷诸事的。想要知道少将军的故事,就得看你们嫂子愿不愿意提起了……”难得,“胤禛“没有吝啬些许幽默。

十四闻言,眼神就唰地射向含秀,差点惊得含秀掉了手中端着的茶杯,甚至是一旁的十三,也是充满期待地瞧着含秀,像是在说“嫂子,快快说来!”

“噗嗤!感情,爷是带着两位阿哥来听我讲故事了!”含秀也不扭捏,挑着哥哥的事儿就和十三十四说道起来,两小子听得够味儿,还时不时的插话询问,越发起劲儿。

一直关注着“胤禛”的含秀瞧着爷给了个眼神,然后离开,而十三十四两人却是都没发现哥哥什么时候走的,“胤禛”瞧得满意了,心里希望,含秀口中的茶谷,能让两个孩子激起些进取之心。

单是含秀说到茶谷哥哥如何“能文能武”,小十四便是脸上闪过一丝的羞愧,“胤禛”瞧见了,就知道有了效果,不再担心。

而含秀是个明白人,懂得分寸。

远在他方的茶谷少年,喷嚏不断,傻笑着,不会是八爷想念小爷了吧?嘿嘿!

少将军手下一干兵将瞧着这位小爷傻笑,有些憋不住的,也跟着傻笑起哄,却不料,茶谷眉眼一横,“行啊,训练不认真,今儿个全部翻倍,练不完,没晚饭吃啊……”恶魔!

狼嚎惨叫之声四起,却没一个敢讨价还价的,少将军说“不认真”,那就大伙儿认真、再认真地练呗……绝对强权之下,哪个不要命的?

打?比起少将军,小兵末将的,功夫都还不到家,尤其是,若真打起来,少将军那股子狠劲儿,众人自认比不上。

辩?开玩笑,少将军正理歪理一套一套能不停的从嘴里往外头蹦出来,那简直就是比受训操练还要折腾人的事儿,谁还敢和少将军这鬼才人物辩驳?

恶魔!恶魔!绝对是个为了打击人、折磨人而存在的大恶魔!

而京中含秀口中的那个少将军哥哥,偏是文成武就、少年英勇,听得十四满眼钦慕敬佩,倒也是,含秀所认识的哥哥,要么是家人用来激励同辈中人的赞赏推崇言语,要么是茶谷自个儿给妹妹信中所体现出来的高大正义,所以,同样是崇拜哥哥的含秀,自小学了哥哥三分灵气、却有七分稳重聪慧。这算是,歪打正着吗?

相比较与弟弟们听得津津有味,“胤禛”听过几言之后,便了然了个中缘由,而自己所认识的那个茶谷,其实是个有七八分不一样的少年,总是精力充沛、光彩照人,却又实实在在是个……无赖泼皮。

不过,含秀口中的茶谷,用来教育激励十三十四,是绰绰有余了,所以“胤禛”也没打算纠正。

……

而后,“胤禛”又出府,去了和状元楼齐名的丹方阁,这也是文人雅士爱好之处,比起状元楼,清净了几分,多了几分萧瑟的淡雅,文人学者各有爱好而已。

状元楼是学子们奔着“状元”而去的。

丹方阁多是成名了的学者或是官员人物。

丹方阁玄字间中,“胤禛”执黑与人对弈,信手落子。

只听对面的人慢慢道来,“八爷,士安十分好奇。回京以来,那位少将军几乎未与八爷有过交集,唯一那一次递信,也不过是随手涂鸦的圈圈点点,毫无意义,又或是说,那其中有所玄妙,是士安未能参透?”就一张白纸,画了圈圈杠杠,别去其他。

“胤禛”再落一子,“你输了。”有几分高兴。

那自称“士安”的青年男子点点头,输得很是坦然,却是对着刚才那个话题不舍得就此丢弃,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为何少将军能和八爷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离京的时机掐得刚刚好,早了,晚了,都不会是如今八爷你顺利入得了兵部。”

“胤禛”像是很认真的点点头,就当士安觉着八爷愿意给出解答了,却发现,眼前这位爷真就只是点点头,满意于赢了棋局而已。

士安,泄气。

☆、得失

张翼,张士安,康熙十三年生,兵部侍郎张鹏翮次子,外界传闻,实不得其父三分才能,文武皆平庸,德尚可、才无为。

“胤禛”认识士安是在分府出宫后,至今也才几个月的时间,两人却像是老朋友一般,彼此间,言语无忌。

兵部尚书张鹏翮是个能人,甚得康熙爷青睐,为官才德俱佳,而文才也是出了名的,只可惜,张翼这个次子,虽是夫人生的嫡子,却在所有人眼里,是远远及不上张府妾氏生的庶长子的。

丹方阁又是京中那些自诩“名人志士”的人物喜好集会论文的场所,“胤禛”出宫之前就甚为关注,倒是不料第一次踏足就撞上了他张翼张士安被一群“文才”群起攻之,狼狈之下,张士安却是没有当场发飙、也没有愤然甩袖离去,反而是逃似地躲进了三楼的雅间,正巧……冲撞了便服暗访的“胤禛”。

“这位爷,抱歉抱歉,江湖救急,谢了啊,多谢。”躬身作揖,态度随意中带着点讨好,看在“胤禛”眼中,想起之前林立收集的关于这丹方阁的资料中也有提起过这个张府次子,倒真是个有趣的人。

“坐。”抬手请人入座,“胤禛”即便骨子里还是重规矩的,但今生,自小被方茴这个姑姑闹得、后来又在归化碰上茶谷那不着调的,久而久之,“胤禛”对于规矩,也不似那么重了,当然,前提是,这人总得是个“特别”的。

前世确实不曾关注过张鹏翮的这个次子,可张鹏翮这人,“胤禛”是熟知的,最后在雍正年间,“居相位而终”,本就说明了此人的才能智略,再看眼前的这个张翼,“胤禛”不是用耳朵听人的,见了,自然是用眼睛看人、用心看人的。

仔细瞧去,本该是狼狈而逃的人,“胤禛”却只看见了他眼底的几分不羁、淡然、还有嘲讽,“张士安?张鹏翮的嫡子?”明知故问,语气让人辨不出味儿。

张士安闻言,已经坐到了“胤禛”的对面,丝毫不奇怪眼前的陌生人如何认识自己,呵呵一笑,抬手抓起秦淮刚递过去的茶杯,一口吞了,却是举手投足间,那份随意闲适像是浑然天成,“嫡子?这倒是个新鲜说法。士安打记事以来,听人如此说的,这情况还真是寥寥无几。呵呵,这位爷,大家都知道,我张翼张士安是他张鹏翮的次子、次子哈,呵呵……”

显然,士安嘴角稍稍加大的弧度没有逃过“胤禛”的眼睛,看得出来,即便他话中很是显露几分无所谓的意思,但若真当听人将他称作是“张鹏翮嫡子”,他该是有些小小的雀跃,只不过,“胤禛”赞许地点点头,“你掩饰得很好,不过,你心情更好。”

“胤禛”直言戳破了士安想要藏起来的东西,这种感觉,因为“胤禛”也曾有过,甚至如今依然也还有,“胤禛”何尝不喜欢,在归化的时候,所有人,兵将、百姓,无一不称赞“八阿哥厉害,不愧是万岁爷的龙子”,所以,遇见了,自然是最为容易发现的,倒也不是张士安掩饰得拙劣。

那一种被承认的喜悦,是打心底里的。

论起皇家嫡子,不过太子爷胤礽一人而已。

论起张府才子,所有人都会称赞长子张翔才是张鹏翮这虎父的虎子。

张士安一愣,下一刻,便是畅快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掩饰得很好、心情更好!哈哈,这位爷,若是不嫌弃士安是个庸人,交个朋友如何?”

对他而言,笑,是很简单的事情,打小,面对那些“嫡不如庶”的冷眼、言论,他张士安早就习惯了,可若是像这样敞开了心怀大笑,此刻很是难得。

然而,面对张士安突如其来的真挚热情,“胤禛”却只是淡淡看着,低头品茶,不语。

久了,等着“胤禛”喝完杯中茶水,秦淮添上新茶的时候,对面张士安的脸色已经憋得有些红了,“咳咳,瞧我这驴脑袋,傻了。这位爷身份尊贵,哪里是庸人高攀得上的,该罚、该罚……”

然后,居然抢过秦淮手中的茶壶,自个儿自斟自饮,明明是杯中清茶,却像是罚酒的的架势,还带着一股子豪气。

秦淮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一阵错愕,然后就是紧绷了神经严阵以待,随主子在军中的那些日子,秦淮的功夫也见长,然而,刚才就这么轻易被夺去了手中的茶壶,这说明什么?

虽然在“胤禛”说出张鹏翮的时候,秦淮就知道这人没有危险。可是,秦淮如今是主子贴身伺候着的奴才,主子的安危必须考虑周全,有半丁点儿可能,若是眼前是个刺客反贼,而刚才自己手中被夺去的是护主的兵器,那么……秦淮脸色白了,死死盯住了张士安。

然而,面对秦淮似乎能杀人一般的眼神,张士安丝毫不予理睬,三杯清茶下肚,浇灭了胸中些许郁气,倒是平静了,回头想想,觉得刚才是自己鲁莽了,又觉得有些好笑,有多久没被挑起这般情绪波动了?有趣。

刚才那句“高攀”的话,自然是用来激将“胤禛”的。张士安知道眼前这位少年不是皇子宗亲、便是出自八旗中顶顶权贵的人家,这点眼力劲儿他自然有。这个朋友,若是可以,他是真的想要结交,撇开身份。

就在张士安快要泄气的时候,以为眼前人会继续沉默的时候,“胤禛”笑了笑,缓缓开口了,“是我理解错了?”

说者有心,听着疑惑,张士安又是一愣,他觉得有些跟不上这位爷的跳跃性思维,“啊?”然后,便看到“胤禛”那原本带着点严肃威压的脸上,隐隐多了几分戏谑的笑。

“我以为,江湖救急,救都救了,没把你赶出雅间、还请你坐下,你又喝了我的茶……不已经是朋友了吗?”这话,说来有些不是“胤禛”的风格,然而,少年笑意盈盈缓缓道来,偏是很有几分说不出的风采气质,有些耀眼。

“咳……咳咳……”张士安被“胤禛”这话噎得呛了起来,原来这可以这么理解?这,算是在开玩笑?张士安的接受适应能力是很不错的,所以,谁说尊贵严肃的少年不会开玩笑?眼前这位就是,是自己拘泥落俗了,“是、是、是!已经是朋友了,是士安的不是。”

于是,秦淮原本苍白的脸色,瞧着眼前这个张士安自说自话又是一番自斟自饮、豪气不减的模样,秦淮脸色通红了,被憋得,暗下腹诽,这都什么人啊?真把茶水当烈酒,还自罚三杯?

可惜,到这时候,秦淮也算是看出来了,自家主子将这怪人瞧上眼了,日后,这张士安可不是自己一个小奴才可以得罪的。

“再者,你不是庸人,我也从不结交庸人。”斩钉截铁。

“……”这会儿,手中倒茶的动作又接着继续,三杯再加三杯,完了,放下空空的茶壶,“呵呵,爷说不是,士安就不是庸人了。”

张翼,张士安,康熙十三年生,张鹏翮嫡子,有道是虎匿平阳自逍遥,若有心存志,承其父才智何止七分,封将拜相未尝不可。

丹方阁,玄字雅间。

“可惜上个月父亲去了江南督学,如今还没回京,若是见八爷你入了兵部,父亲定是乐坏了。”士安收拾了棋子,输了第一盘,可不信还会连输第二盘,于是依旧把黑子给了“胤禛”,示意想要再杀一局,“自从你回京,父亲就常常念叨,说是希望皇上将八爷你安置在兵部,才不会辜负了。”你的军功和将才。

虽然兵部不涉兵权,但武职选授、处分和兵籍、军械、关禁、驿站等事,总好过让这位颇有将才的皇子去礼部工部那种地方浪费,张鹏翮虽然不专兵事,但是,在其位谋其政,他只要一天还是兵部的官员,自然要为兵部多考虑些,只可惜,自八阿哥伤愈回京直至大婚,康熙爷丝毫没征兆要给这位八爷安排差事。

张士安的棋力不错,然而碰上“胤禛”,算是踢到铁板了。从前,为了掩藏实力,除了在家中父亲的书房里和着张鹏翮尽情拼杀,还从未与其他人能如此酣畅淋漓,第一次在父亲以外的人面前展露实力,却是屡战屡败、更是屡败屡战。

“倒是不明白,张大人还真能容忍你就这么一辈子?张家嫡子,你就甘心只做他书房里的一个影子?”听士安自己提起,“胤禛”相信,他这个所谓的“庸人次子”,却是早在七八岁的稚龄便入了书房参事谋计。

谁能料得到,人人不屑鄙视的庸人次子,时至今日,居然会是张鹏翮的第一谋士幕僚?

士安有些孩子气的撇撇嘴,二十几的人了,却显得有些可爱,“父亲看似性子爽直,也确实耿直,却是个真真谨慎的,今时今日能得万岁爷信宠,少不得招人嫉妒。官场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是道理,大哥已经是个承父才智的张府公子,我又何必再要争锋?其实,我如今何尝不自在呢?”

自在吗?“胤禛”没有耽搁落子,却是渐渐入了思绪,若是比起张鹏翮,皇阿玛身处至尊高位,自己也曾坐了那位子,许多问题考虑决断起来,难免有些帝王式的偏向,好比张鹏翮将庶长子推在幕前,而皇阿玛将胤礽摆在储君的位子,其他兄弟纵使看了嫉妒或羡慕,可不得不否认,正是因为长者尊者的赐予,张翔行事处处谨慎、得保住张府的里子面子,胤礽那皇太子就不用说,背负整个大清的将来,前世两次被废,难道真的只是他这个皇太子的错?

世间诸事,又岂会只是“对错”两字?

“诶?诶?我赢了?赢了?”士安惊诧得咋呼道,此刻没了随性的样子,倒更像是执着于输赢的年轻顽固,不可思议地研究着面前的棋局,自以为善弈,在家中与父亲如今也是胜负各半,可遇上眼前的这位八爷,即便是越挫越勇,可难免还是有些挫败了,再没料到,眼下这一局,会莫名其妙赢了半子?

“胤禛”莞尔,和士安相处,总是说不出的合拍,也总是不自觉地放松了,就像是他说的“自在”了,“嗯,这一局,我输了。”

几个字出口,“胤禛”笑笑,原来认输并不很难,原来退一步或许能得到更好的。

“胤禛”回府后,留下十三十四一起用晚膳,还让林立去宫里禀了,两位小阿哥今晚留宿八贝勒府,明日早课再回宫,康熙得信儿,没说什么,有些小事上,他倒是无所谓对“胤禛”多宠着一些。何况,昨夜那残局下到最后,竟是成了和局,其实,当父子俩相对而坐、执子对战时,似乎一切都不曾改变,没有猜忌和防备。

康熙心里其实想着,什么时候得空儿,也去“胤禛”府上走走,或许再带上卫蔷,儿子该会高兴的吧?

“胤禛”先前执意要去礼部的意思,康熙大概是知道这孩子心里的想法,原本自己也确实是这么考虑的,可一旦成了“胤禛”先这么提起,要自我放逐到礼部做个闲差,康熙就不乐意了,这才转了心思,非得把“胤禛”弄去兵部当差。

再回头想想的时候,康熙都诧异了,怎的越老、倒是越发孩子气了?

“万岁爷,太子殿下和四贝勒来了,正在外头候着。”李德全见康熙坐着思绪很久了,门外两位爷来了,也不敢让他们久等。

康熙下意识点点头,李德全便引着胤礽和“胤禩”进来了,胤礽自然发现了康熙的不对劲儿,“皇阿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儿子可能帮着解忧?”轻声询问,神情十分关切。

康熙看得心中一暖,已经从思绪中恢复了,笑着说,“无碍,不需担心。你们俩先把差事说一说,完了,留下来陪朕一起用膳。”

“谢皇阿玛。”陪着皇阿玛一起用膳,那是小时候常有的事。康熙亲自教导胤礽,而胤礽尝尝拉着“胤禩”一起,只是后来渐渐长大了,这种机会就少了。

接着康熙亲自点了几个胤礽和“胤禩”喜欢吃的菜式点心,让李德全去御膳房准备去了,父子三人才正了神情,开始说正事儿。

等一起用了晚膳,康熙又留着两人说了会儿闲话,这才看着两人告退离去,李德全是发现了,万岁爷心情不错,这也是近来万岁爷和太子爷之间气氛最好的一次。而此刻,康熙心里却是惦念着皇贵妃佟昭怡的好,已经决定接下来几日都由着昭怡侍寝。

这一疏忽,若不是昭怡提起近来胤礽的异样,康熙还真的把这孩子的情绪给忽略了,仔细想想,近来,对胤礽的关注少了许多,而今晚,恢复如初。

也不知是早有预料、又或是巧合,原本因着八阿哥入兵部一事,宫中矛头指向澜妃卫蔷,却是接下来万岁爷夜夜流连皇贵妃的景仁宫,后宫渐渐烟消云散。

卫蔷闲来无事,去翊坤宫串门,宜妃打趣,说是“一时失了宠,未尝不是长久能得宠”。

卫蔷不是她郭络罗姿瑛,有娘家做靠山,卫蔷在帝王宠这一方面,一路走来,姿瑛瞧在眼里,总是感叹着太过坎坷惊险,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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