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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山河空念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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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狸气的面色涨红,愈发映衬地嘴唇发白:“那哥哥试也试了,便宜也占了。可以……滚——出——去——了么?!!”

非人类终究是非人类,即便狡黠如狐,也终究没有人类的不讲信誉。

果不其然,选择相信黑道士压根就是一个错到底的选择!四姐哈哈一笑,伸手没羞没臊地在卫禩尾巴根上又摸了好几把,才乘着卫禩身体发酥时刻,抖出一道灵符拍在了他的手腕上。

“你!”

哈哈,原道狐狸的罩门就是被做出原形,然后抚摸尾巴根啊~这可算是道界几百年来也未曾揭露出来的秘辛。四桀得意勾起唇角,终于从卫禩体内退了出来,一面提裤子,一面大方地递了件外袍给腿已经难以并起的狐狸。

“贫道可没说要让你走,只是暂且正式了你这摸样不似久沾荤腥……”他挑着眉梢摸了摸下巴:“走吧,你不是要接弟弟么?贫道做的事一定负责到底,想来你现下也不方便,不如,哥哥扶你一遭?”

卫禩的眼睛阴森地眯了起来……

TBC

(这是道士要倒霉的前兆,噗噗,你以为500的狐狸精是那么好占便宜的么?!!)

这么长的小剧场,还有很难写的战争场景,求回帖表扬嗷嗷嗷~

☆、34·贯斗双龙

由于翁吉一役意料之外地活捉了噶尔丹;三百里加急捷报当夜就被呈进了康熙帝于克鲁伦河上游的御帐之中。

玄烨皇帝龙颜大悦、豪情万千;星夜宣召令先头部队火速向西迎接。更有甚者,当四日后二人顺利抵达中路军大营时,康熙帝更是激动不已地躬身摆驾。并骑最前的雍正爷与胤禩几乎同时瞅见了远远那处明黄龙辇,心头都是一动;同一时间皆觉着努力得到了回报……

只不过相较于雍正爷的理智冷静;胤禩却要更多些喜不自禁——毕竟再怎样早慧,也不过只是一名十六岁、尚且期待父皇青眼认可的少年。

雍正爷看在眼里,上一世的零星片段猛然挤入脑海:意气风发备受君恩的少年;与后来47年瓢泼雨中跪着的贝勒爷。明明与他无关;甚至曾认为是老八咎由自取,自己理应毫不在意的事,竟随着相处的日甚与追忆的延续,让他在须臾间心似刀锥……四爷不觉怔愣片刻,猛然拉回了神思,余光不禁瞥向了马上扬起面容正满目希冀的八弟。他终究没忍住,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胤禩猝然回神,目光在掠过四哥时候呆了一秒,随后,脸上那抹明明是少年人才应该有的风发意气瞬间消弭。

雍正爷没由来地胸口一疼。

后来,三拜九叩的大礼行地似模似样。重华宝盖之下,胤禩与雍正爷并肩叩拜天可汗:铠甲戎装,铭感君恩浩荡;再先行请罪,认翁吉一战儿臣鲁莽,擒获噶尔丹,却致使我军屯粮折损过半;最后才是将功折罪,不孝儿臣奉上贼首,以正国典。

一番言辞措的是孝感动天;一番姿态低的堪称举朝典范。

这不经大大取悦了三年来被长次二子争权夺储弄得心烦意乱的康熙皇帝——两个立下斗大功劳的幼子尚且知道熨帖恭顺,让皇帝的内心既是感怀,又觉着在群臣面前挣足了颜面。遂望着座下两位一个身份颇高,一位出身很低,平素却都不太惹眼的儿子,康熙眸中终现出了三分满意。

遂下令封赏,旷朗草原,习习凉风之下。御笔钦此四阿哥胤禛、八阿哥胤禩八枚大字:

棣萼交辉,懋绩忠臣。

并同时赐下两柄象征骁勇的宝剑,名曰“贯斗”,正是取义《晋书·张华传》中“贯斗双龙”之典,寓两位皇子仿太阿龙泉,双剑合璧为国效力。将长剑“贯”赐予雍正爷,次剑“斗”赏予胤禩,三纲五常俱全。

胤禩到底有些少不更事,到了此处终于压不住心头欢喜,捧着宝剑与法字,眼角眉梢都是被皇父青眼的快乐。

倒是雍正爷老鬼油滑,虽然翁吉立功夙愿得偿,但一想到那同生共死的“雷焕张华”,和被民间谣传为“干将莫邪”的“龙泉太阿”,就忍不住嘴角抽搐。眼角再往上一瞥华盖下的明黄龙袍,竟陡然生出了一种:皇父是在草原上给他与小八主婚致辞的荒诞之感来。

结果间接导致他在余下时间忘记恭听圣训,只道是些“斗勇翁吉,擒获首恶,不负朕托,大振国威”的虚语。遂直到康熙帝赘言结束,诸位立功将领谢恩完毕,四爷的脸上都挂着一抹极端诡异违和又难挑出错处的笑意……

◆ ◆ ◆ ◆

后来,午时二刻正中吉时,康熙率诸位功臣简祭了诸神,在关帝爷与尸林祜主两位尊神的唐卡下奉上贡品,完结了简易地祭祀典礼后,庆贺战功的宴会才算正式开席。晚秋的蒙古草原上,欢快的庆祝喧闹声一直从午后持续到了月挂梢头。

燃起篝火,宰牛烹羊。

皇帝躬身席地,率先举杯豪饮。

天色渐沉,篝火木栏在黛青夜空中迸溅火星,烈酒从肠胃冲到头顶,庆祝的晚宴才被推到了□。立了头功的雍正爷与胤禩自然首当其冲地被灌了五六碗酒,康熙帝兴味盎然,着令儿子赋诗。

此刻赋诗无非便是颂德歌功,康熙知晓儿子多饮,亦不会为难。孰料雍正老鬼虽自诩“冷眼旁观方自省”,但关乎自己利益还是十足在意。于是头昏脑涨思虑不周,酒酣饭饱之下便免不得争功,思绪飘飘渺渺竟想起了雍正五年夜宴群臣时候的一首得意之作,忖了会儿将那首柏梁体中十三弟与弘历的字句择出来与自己匹配。这才满意了,双手一负,朗声道:

“天清地宁四序成,赓歌拜手颂升平。

普天率土庆时亨,太和景象弥寰瀛。”

虽是阿谀句子,却亦文采斐然、用典精妙,康熙帝没能想到四儿子能够如此,心头不经为平素低调处事的儿子加了点分。于是兴致一起,就将目光也转到了对面的胤禩身上。

待到席间灼灼目光皆交汇于胤禩处,雍正爷一身酒才醒了三分,不好!自己晕乎之下光顾着趁热打铁了,这会儿岂不是让小八没了台阶?胤禩从来不胜酒力,诗词又一向已稳健务实所长,这一世半会儿的,谈何七步优雅?

然而他到底有些关心则乱,被四爷接连看重两辈子的人,焉能是池中之物?

胤禩虽然酒气上托双颊酡红,却依旧礼仪恭谨身姿孑立。似感觉到了雍正爷担忧的目光,鹤目若有似无地一瞥,随后沉吟盏茶,浅笑缓诵:

“总领天下君恩浩,宗室股肱堵危堤。

和顺四夷定社稷,重华宝纛展虹霓。”

虽不若雍正爷那篇辞藻华丽,竟却是句句呼应,又将天子到宗室夸了个便。康熙不经抚掌喝彩、喜跃眉梢。胤禩更是缓缓回眸,鹤目轻眨,对四哥展了一记略带酒意的温软微笑。

笑容中七分狡黠,三分柔情。

看得雍正爷心跳如擂鼓——这才惊觉自己拿着“贯”剑时候的丑态,居都被弟弟看了个遍!只是他同时恍悟,虽然老脸上挂不住,但是小八仍愿与自己诗句相合的情谊……实在乃……实在乃……

有什么还能够比心上人丹心如玉更美好的事情呢?

然雍正爷却没能美多久,他归坐之后并不吃酒,仍是反复琢磨着前后八句小诗,想着想着却猛然意识到一件事——他忘记了,自己那四句柏梁体,竟是因由当年八爷党倒台而宴饮创作的。

惶惶茫茫近十载,与老八密厚的久了,前尘居然也已经淡忘。

雍正爷的心里顿时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上一世的允禩与这一世的小八时而相合、时而又裂分,只因对他对上一世朝堂内外皆于他对着干的允禩虽有恼恨惋惜却并无愧疚;但面对此生与自己白首两同心的胤禩……

正在此时,对面的矮几边陡然传来一声惊呼。雍正爷闻声抬头,却见胤禩面色发白,双膝发软,就已绵绵栽倒下去。待到雍正爷的身体抢在意志之前冲出去接住胤禩时候,才哭笑不得地发现怀里这厮发出了小小地鼾声。

竟是,醉了。

旁侧的奴才丫鬟吵做了一团,雍正爷却似只在寰宇内看见了这一人尔。

这真性情的皇帝,到了此处,原是连他自个儿都不知晓的用情至深了。

后来,余下人马继续宴饮,康熙帝好气又好笑地让奴才们扶着喝多了的四阿哥与八阿哥下去休憩,同时感怀了下自己养儿子还不算过于失败,或许除了胤眩返i两个小畜生,其余尚且还是兄弟和睦的吧?康熙帝自觉自动一番正向脑补,不表。

◆ ◆ ◆ ◆

星幕之下一顶毡帐之中,雍正爷揉眼醒来,便瞅见身前不远处一个隽秀身影。

少年有些怔忡地透过撩起的帐帘望着浩淼星空,一手搭上曲起的左膝,一腿平伸于褥子上。晚秋的草原上风稀夜凉,披着银鼠斗篷的胤禩在更深露重中竟别样耐看起来……雍正爷一时没有出声,只是这样盯着,飘渺恍惚间,居有一种千里征尘亦不掩璞玉本色之感。

直到胤禩觉察到了背后的兮嗦之声。

雍正爷已然腾挪过去,伸手揽住了八弟劲瘦腰身。

胤禩初时被惊了一跳,待到发觉是那抹熟悉的气息,才安定了下来。于是兄弟两人并肩靠坐,雍正爷禁不住歪在弟弟身上,用手去缠弟弟垂在身后的辫梢。

“大半夜的不安置,想些什么?”

三载情浓,胤禩早已习惯了这行四的家伙私下独处时候的温情小意,揶揄着伸手拍了拍他家四哥的腰臀:“没啥。”

雍正爷还能不省得这家伙的口不称心?展开口唇吮住了胤禩的侧颈:“如若不说,便在此处给汝烙下个‘四哥亲临’。”

胤禩心里一慌,忙闪过了:“别闹~!”

嘿!这小子目今也学会前世老八那般,同自己呛声了么?雍正爷内心兴味儿上扬,抬手几记布库招数,便将胤禩放倒在榻上。胤禩只着了月白中衣,一压一扯,发辫散乱,锁骨微露。雍正爷此刻尚有三分地酒意,哪儿还能忍住,称着酒性儿便啃了下去。

拱蹭之中,其实倒是惩处与亲厚的意思居多。遂一番厮磨造作,胤禩终于耐不住笑着讨饶起来,温热地呼吸吹拂在四哥耳畔:“我是发梦了,梦到尸骸如山。”

雍正爷顿了一下,终止了动作,伸手把弟弟的腰身箍紧了些——他怎能不明白,即便克鲁伦河上兵伐谋,翁吉一役兵行诡道,但战争之下无完卵,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两辈子加起来活过一甲子的老鬼姑且不能习惯,何况胤禩这个初出茅庐少年?

即便贵为天家皇子,面对人间的死别生离,也会渺小到不可逾越吧?

雍正爷顿了一顿,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将脑袋凑到了胤禩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擦过胤禩的耳垂:“四哥还在这里。”

胤禩一鄂,额头抵在了行四的肩膀上愣了会儿,才嗤嗤地笑了起来。

过了半晌,雍正爷发现怀中的人呼吸平顺没了动静,以为是睡着了,便放开来低头一看,没成想小八却还在睁着眼睛发呆。目光相接,胤禩显然有些欲言又止,唇角揭了揭,只是话没出来,倒是先混不客气地将一双冰凉的脚丫子塞入了雍正爷热络的双腿中。

“混球!”雍正爷一惊,轻斥做声。

胤禩却在此时开口了:“四哥,翁吉出现1500策妄阿拉布坦军一事……”

雍正爷不惊一愣——原来他挂怀的是这个。

翁吉一役,策旺的部队到底不曾效忠噶尔丹,噶尔丹被擒之后,其从属部下纷纷弃兵投降抑或拼死抵抗,唯有带过来的1500众火速撤离现场。当时他们兵源有限,且被噶尔丹留在隘谷之外的士兵亦有大半是策旺之人,遂最后,虽勉力追缉,任由500多员余孽逃脱。逃兵数目今日已然上报给了康熙,但到底语焉不详,只说是噶尔丹余孽。

然而关乎此事,四爷早自有计议,只是先前若还能用“担心军情有误受皇父责罚”的藉口搪塞,目今大功告成,还有甚台阶?好在到底阴人数十载,转念便想出了一个状似十分合理的由头。

“今兹皇父心下大慰,策旺余孽仅乃少数,四哥到以为,以我军赫赫威名足矣震慑北夷少时,又何须在大胜之时去揭龙鳞?”话至此处,再接再厉:“况且如此良机,倒请皇父多亲近亲近良嫔母,我看要紧。”

胤禩听罢一愣,终究沉吟。

TBC

=

作者有话要说:

·四哥你又脑补了有木有?

·笑抽~~~解释一下:贯斗双龙是一个成语,出自《晋书·张华传》,原文意思大概是说从前有两个好基友,一个人叫雷焕,一个人叫张华。张华让雷焕去找宝剑,就是“干将莫邪”,找到了,两个人各自佩戴了一柄(说,你俩什么关系!)。结果张华死了以后,“莫邪”就消失了。雷焕没多久也挂了,他儿子带着剑走到平津这个地方,“干将”突然就跌入水中。最后儿子就看见“干将莫邪”化作两条飞龙,双宿双飞游走了(简直就是古代的JQ小八卦有木有!!)。后来这个故事就被称之为“贯斗双龙”。

·而且“贯斗”这个剑名,当真是清朝的哦~!所以就当康熙为儿子们证婚了吧,咔咔咔!

【另外通知:】

本周隔日更,更新时间:周六,周一,周三。下周起,骅仔尝试挑战日更!小剧场两章发一次,(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但是)求热烈地鲜花表扬~~!

☆、35·胡杨树下的痴缠

雍正爷在月挂西梢、人困马乏、少年酒醉的关头算计了弟弟;心里便多少有些过意不去。然他到底是个野心家——小八已然到手,大宝还需追求;遂即便不忍,也依旧要情归情、理归理,告诫自己“成大事者不惜小费”!

况朕这样的汉子,这样的魅力;小八还能跑了?

只肖以后妥妥儿地给他找补回来便是了!

然而脑补归脑补;不知雍正爷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手。眼瞅着身侧胤禩听过那些话以后不再言语,反是转过了身子侧躺向了一边;老四心里便一下没底了。

胤禩从来都是极孝顺的,莫非他那话让弟弟想歪了,认为他在用他的额娘威胁他?这可不太好……四爷连忙从后面用手扳住了胤禩的肩膀,将人正向自己。孰料胤禩虽然沉思敛眉,略显沉闷,却并未有丝毫被冒犯的神色,甚至被雍正爷这样一扳,还递给了他一记颇为疑惑的询问眼神。

雍正爷登时有些心虚:“别总这样思虑过重,打了胜仗立了功,应该高兴才是。”

胤禩的表情明显飘忽了下,像在说:返回途中就一直谆谆教导我要谨言慎行、伏低做小的……不是四哥你么?

雍正爷立刻窘了——面对如此坦然信任他的八弟,他压力很大啊!结果一想又不对:莫非非要小八与他呛声对着干,包藏祸心才舒爽?雍正爷不经在内心唾弃了自己,却又同时为胤禩乖顺听话而暗自喝彩,这不正是佐证了朕的广博魅力么?!!

于是虽做贼心虚,却压不住好心情的老鬼,便耐不住地想讨好下弟弟。一记翻身压在了胤禩身匝,低头凑近,温热的气息撩拨在胤禩耳垂边:“月明星稀,我看八弟也无甚睡意,不若……”

胤禩唇角倏然滑过一抹狡黠笑容:“怎么,四哥要陪弟弟去跑马?”

◆ ◆ ◆ ◆

晚秋十月的草原,还是有些冷的。打发了一脸识趣的“爷,奴才明白”的苏培盛与郝进之后,雍正爷才在鞍袋之中塞入了苏公公递来厚厚的风氅,跃上了青骢马,急急地追了过去。胤禩倒是一脸轻松,驱使着白蹄乌在前头小幅度地跃步。待发现追上来的四哥由于骑得过急,被风挂了个大喷嚏,才放肆地扯住鞍环笑了起来。

四爷不经没好气地睇了这小白眼狼一眼。

胤禩不以为意。

其实他并非没对四哥的话产生想法,只不过不是雍正爷估量的那个方向——彼时的胤禩尚且对他家四哥十足信任,即便出征前雍正爷对“太子德住事件”的态度让他略略介怀,翁吉请战一事也疑似阻挠。但后来隘谷之中生死与共,返程途中交心密厚,却大大安抚了胤禩敏感多疑的心肠——所以,帮四哥隐瞒军机,今日在君父面前谨小慎微,方才四哥提出的可以利用战功为额娘谋出位,才是真正让胤禩思索的事情……

他是懂得官场事故的,宫中生活十六载,因由生母位低、大哥失蹄,从来都夹着尾巴做人。只是这次翁吉一役,可谓是在汗阿玛面前首次博得了些头脸,十六岁的少年的内心怎也得意,虽不敢真越了礼数,却是藉此生出了番同父亲亲厚的念想。遂四哥在返程途中的耳提面命,让胤禩口里应诺,心头却小小不服。然而当他被半摁着,当真按照四哥的谆嘱一一做了,却在汗阿玛的脸上看见了前所未有的满意。

那一瞬间,胤禩捧着法字与赏赐虽然欣喜,却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

先是君,才是父。

这不经让他反思起来。

皇城之中,想要活得好,活得漂亮,能够妥帖地揣摩出父皇的心思是必不可少的。他一直自认七窍玲珑,体贴人心……

目今看来,四哥却是样样都要比他走在前头。自己尚在思索如何抓住机遇,四哥早已谋定而后行;自己尚未消弭尸山血海带来的恐惧,他已在考虑如何谋得父皇最大的荣宠。胤禩并未想过要一直依附四哥,即便交好初期,他少年反骨,又存了既然心意相同、利益相合,不如大树底下好乘凉的意思。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情相悦,他反而不愿了。

他也是男儿,何尝能甘心养人鼻息,寄人篱下?亦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挣出一片天。

正因为是枕边人,才不愿意输给你。

正因为是枕边人,才更想要并驾齐驱。

跑马的速度不经加快了……

玄月西悬,老树枯藤。

浩淼原野,烟草浪奔。

胤禩踩着马镫站在马背之上,驾得飞快。雍正爷不知七窍玲珑心的弟弟又发什么神经,只好相陪到底。于是青骢马与白蹄乌争相竞赛,你跃我一个前蹄,吾超汝半个马身。

草原的夜风吹散了大半的郁结,随着距离中路军大营越来越远,胤禩陡然觉得内心的压力轻松了一些,瞅见四哥至始至终伴在身侧,他的唇瓣不经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眼角从未少离过他的雍正爷心头一动,只觉得八弟彼时耐看得紧,心头不免生出了立马压倒揉搓一番的遐思。

于是,不知是谁率先停下了。

马被栓在草原风沙之中一颗被吹的歪七扭八,却依旧屹立不倒的胡杨树下。胤禩被推倒在了树干上。

满天星斗,玉带流光。

雍正爷摁住了目今已然攒高到他鼻尖下的胤禩,扬起了一记霸道的笑容,低头便吻了下去。而胤禩眯了眯眼眸,没有示弱,展臂环住了四哥的肩头,噬了回去。其实翁吉一役耗时半月,军令加身不敢胡来,少壮身体又哪能是不想的呢?挨贴磨蹭着,两人喉内几乎同时窜出了低沉笑意。

胤禩只觉着腰身一紧,被托到了背后稍高一截的树杈之上……

腰带随即就被抽走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掌如同灵活的鱼,哧溜便蹿了进去。没过须臾,胤禩已然喘息,外裤不知何时摇摇欲坠。很快地,那号称“莫失莫忘”的缎青汗巾子便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巾子上头当真绣了两尾交缠的鱼。

雍正爷唇角不禁挂上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胤禩被那作乱的手指撩拨的腰间发痒,忍不住斥道:“待会儿也让我看看四哥的……”

雍正爷哈哈一笑,眼神戏谑:“成啊,八弟想看别的也没问题~!”

胤禩最讨厌这人装样的面容,耳根火烫,再耐不得他的千般磨叽,伸手便将贼首往自己腿间一摁。没成想,当倥偬被炽热尽数吞没时候,倒是他先耐不住一声惊喘了。

“啊……”

太热、太深……

雍正爷猛地将那物吐出来,用手背揩了下嘴。便抬眼瞥住少年,眼瞅着他秀长双眸微微失神,心下不免得意,复低头继续造作,还时不时用吊梢眼角偷瞥。胤禩起初尚能忍耐,然而雍正爷到底比他多了几十年手段,温热湿紧的裹吮,很快逼的他一手攥住了四哥肩头衣襟,一手扶住了大树。

老树在夜风之中□无比,胤禩扬起颈项深呼吸,终究不甘落了下成,蹬掉靴子用棉袜包裹的脚趾去踏某个热柱。雍正爷被他劲道适中的撩拨带出了喉咙深处地一声闷哼,皱了下眉宇手口并用,治得少年很快双脚无力下垂,只有挂在树上随着口腔律动而抽搐摇曳的份儿。

修长双腿亦越分越开……

“嗯……”

然而,就在他快要抵达弊端的临界,那混账居猝然撤了挟制!胤禩双目忽睁,目光灼灼近乎噬人。四爷却哪里怕他,得意洋洋地贴在胤禩侧肋,手擒住了傲悍青葱:“说想我……”

胤禩的腰身一颤,本能地抿住了唇角。然他那骚性的四哥又岂是好相与的?握住了可爱就是混不撒手,甚至学着日前在翁吉路途之中那般,用拇指上的玛瑙扳指开始调戏起了蘑菇头。

胤禩的嗓音沙哑发颤。

雍正爷不经得意非常,孰料就在他露出破绽的当口,树杈上的人腰就软了,酥麻麻地似乎要往下滑,雍正爷心头一紧赶忙伸手去接。孰料就在这须臾,耳畔传来一声绝非好意的坏笑,胤禩将下巴大喇喇地搁在啦行四的肩膀上,四爷只觉得胯/下一紧,自己的小兄弟就也被掣肘了!

远处的营火很快变得飘渺而割离,连天幕绚烂的银星都显得影影幢幢……

胤禩灵活作乱的手指深黯四哥的每一个喜好,却每每能在时儿撩拨之后就是不给人解脱。但这不表示不能激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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