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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山河空念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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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四阿哥说一说。”

在听闻胤禩为了帮助母亲博出位,居然应诺了德妃要尽量暗地里笼络自己的时候,雍正爷一瞬间只觉得脑袋一木——虽然他不过是觉着这根“朽木”还能长点绿芽,遂自小将他看在身边,被旁人瞅出“关系交好”亦让他觉着“演技纯熟”。但这种情况下被人戳破,雍正爷心底却平白揭起了一股子“再度被背叛”的滔天怒火来。

胤禩,你怎么敢的!

佟贵妃不觉摸了摸他的肩头:“有些事本来额娘也不愿意与你知道,但是我儿,她但凡哪怕有半分为人母的念想,只需来与我明说希望探望、照拂你便是了,我哪儿还会这般不近人情?非要凭借这种手段,反倒让人……况且你近日与八阿哥交好,上学同起同坐,下学趋侍庭闱……额娘觉着,这八阿哥的出身、到底还是……”

话说到这里,已经不用再讲下去了。

雍正帝面色冰寒,拂开了佟贵妃的手:“额娘,儿子心里有数了。”

于是翌日,当在胤禩再来拜访雍正之时,本想着时机差不多少,可以旁敲侧击地提及一下德妃,却没料想刚刚开口,就听四哥“砰”地一声重重地搁下了茶碗:“八弟,你若是想用迂回的手段来劝说我亲近德妃娘娘,还是请回吧!”

胤禩被他吓了一跳,只因在他的记忆中,这位四哥虽然冷面冷心、又喜怒不定不好亲近,但是一年多来待他还是不错的,况且……

然而没有等到他辩驳,雍正便摔了衣袖:“你若不提也就罢了。但她十二年来未曾关心我分毫,目今福禵刚刚立住了,她就突然出言笼络。你也不是傻子痴儿,莫要告诉我你看不明白!”

他怒目圆瞪地看着胤禩:“还是说,八弟自以为与我相熟,便要连这番逾矩的话也能说出口了?”

这话已然是说的有些重了。

胤禩本还垂目挤出了个柔和笑意,想分辨一二。那雍正却早已在他那熟悉的“死不悔改”的笑中看到了前世老八的影子,立刻将之归类为“用心险恶”之行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已经有人告诉过我,德妃派人私底下找过你了!”

胤禩顿觉心里一寒——其实,他哪里是来给德妃说话的?

他又不是二百五,德妃什么心思,即便他年岁不大,在宫里住久了也能看得出的一二。他只是将这个四哥当成了自己人,而这位好四哥到底有没有想过:忠孝信悌礼义廉耻摆在那里,德妃现在是需要你才百般拉拢,真若是闹的太僵,她只肖去汗阿玛那里告一个你不敬妃母的刁状……

可是他授人以柄,有些话本来就不便明说。所以这才权衡再三,打算循序渐进,怎料……

而雍正的脾气,从来都是说风就是雨,更有一种“信的人无一分错,疑的人只千般坏”的行事准则。他这辈子本对胤禩的态度有所回暖,却在这时候遭遇棒喝当头,“再度被背叛”火气自然是叠加两世积怨,顿时口不择言起来:“你以为交好四哥不能给你的妃母搏出头,就想要攀上德妃娘娘这颗大树了?!”

胤禩慕地面色一白,不可置信地望向胤禛,心口只觉得阵阵闷痛,豁然从榻上起身,嘴唇抖着却再不能言出一语,他瞪了胤禛好半晌,终于撂下一句:“那四哥就随喜吧!”说罢,摔门而去。

小小的身子怎么看都有些踉跄。

◆ ◆ ◆ ◆

可是事到如此,并未完结。

只不过过了十数日,本还在心底略略期盼着胤禛脾气过去能来和自己道声歉的胤禩,却在下学以后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

「永和宫德妃,目无尊上,扰乱宫闱,擢降为德嫔,罚俸半年,闭门思过。贴身婢女玉桂,贬入辛者库贱籍。并由于德嫔德行败坏,不足以容任皇子之母,四阿哥胤禛正式过继于佟贵妃名下,十三阿哥胤祥交由荣妃抚养。」

玉桂,正是那日同自己说话的宫女。

而不出几日,他身侧的教养嬷嬷便找了个机会,私底下耐心非常地教导他:“八阿哥啊,老奴看你还是远着那些个年轻奴婢的好,您现在是年纪小未通人事。但若再长大一点儿,德妃身边那宫女的事,您可是有嘴也难说清啊……您人品贵重,别平白惹了一身腥。”

胤禩登时只觉得眼前发黑,几乎要站立不稳,他算是知道他们给德妃安了什么罪名了——不念母子之情,恶意争宠,笼络亲子,甚至不惜以贴身宫女勾引亲子交好之幼弟。

甚至不惜以贴身宫女勾引亲子交好之幼弟……

交好之幼弟……

他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了,怎么还是……

一抹压也压不住的苦笑漾出唇角。

四哥,原这局,是你蓄意过继给皇额娘的一盘大棋么?

那弟弟究竟是什么?你的棋子,抑或工具?

TBC

=           

作者有话要说:四哥死性不改啊……追妻之路漫长而道远。

☆、别当一个破砚台就能收买人心

等到雍正爷反应过来,自己被佟佳氏贵妃摆了一道以后,所有事情都已经徐徐落下了帷幕。

他上辈子对佟贵妃虽然敬重多于儒慕,但是也从未想过自己亲笔写下“抚冲龄而顾复,备蒙鞠育之仁,溯十载之劬劳,莫报生成之德”的佟额娘会有如此狠戾手段。但是……他早该反应过来的不是么,深宫后妃又有哪个是简单人物?真真是堪称阴沟里翻船。本来他只是有些心寒德妃的无情,气愤胤禩的“背叛”,冲动之下才出口伤人,却到底没起克害生母,报复幼弟的念头。

亏得他在听闻自己将被正式过继给皇额娘时还真心高兴过……

但是细细想来……

雍正爷倒在自己阿哥所的床铺上,深深叹气了。早应该反应过来的,其实佟皇后之所以十年无子嗣,并非五年前诞下公主时伤了元气,而估计一如当年自己对待年氏那般——虽然情感不错,但是母族家大业大,难道还真能让他们生出“继承人”顶替了大清江山?

年氏一族尚且如此,何况权倾朝野的佟半朝?怎也是要防范的。不论血脉,单是皇父对太子的青眼,也断不能让任何人压了保成一头去……

所以当佟妃母意识到并不能再拥有儿子时候,守住自己已经成为了她的某种底线。本来自己与她也算是十几年母子贴心贴肺,犯不上为了一个“生母名分”冒如此大的风险,怪就怪在自己的生母恐也是一遇到自己之事就头脑发热,率先挑起事端,一下子触及了佟妃母的逆鳞。

其实在自己的印象中,自己这位亲母算得上是个能忍耐,亦心思灵巧之人,否则不会在短短五年从宫女登上妃位,而且上辈子里十几年持续受宠。只不知是不是他们娘俩儿八字不合,但凡见面必定呛声,看到对方也能大脑冲动,再不复以往冷静藏拙。加之她与佟额娘应当是早有不睦,这才冲动之下剑走偏锋……

想到此境,雍正帝不觉扶额郁卒,但是再多思一层,面上却只得苦笑了——虽然上辈子一直不愿意承认,但是德妃,不,德嫔娘娘的这个性格,还真是同自己十足的相似啊。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倘若她面对自己之时的行事作风能有一丝的委婉……

不过现下想什么也无用了,德嫔触及了佟额娘的底线,她那一桌子的酸菜又何曾不是倒刮了自己的逆鳞?多行不义必自毙,十二年寒冰,便且权当丢开了手,等日后自己登基再让她当了圣母皇太后,保不齐还能记他点好呢。

想到这里,他不觉又忆起了那天晚上被自己一顿狠话骂回去的胤禩。除却可惜,心里两辈子却头一回对这人起了些愧疚的心思。

他几乎是有些烦躁地在床上翻了个身。早有预兆的,在佟额娘那晚上和自己说“胤禩出身低微,我儿交友要慎重”的时候,就已现端倪。佟额娘不能忍受德嫔和自己抢儿子,又哪能忍受欲图帮助德嫔的“帮凶”呢?

加之一个“宫女勾引年幼阿哥”的名头扔下去,不仅能给德嫔“争宠夺子”找到证据,更是一举用“德行败坏”将她摁死在那里。而倒霉的也只是痴心妄想的德嫔与为虎作伥的玉桂。今年刚刚九岁尚不知人事的胤禩,最多是让教养嬷嬷提点几句,皇父在敲打一番,也就完事了。

倘若他当真只是十二岁的胤禛,这件事最后的结果就叫做“皆大欢喜”。

唯一损失的,恐怕也只是皇贵妃高贵的儿子与辛者库贱妇之子之间,十足廉价的友情。

◆ ◆ ◆ ◆

思及那天晚上他怒吼胤禩的时候,那张素来温婉和顺的小脸儿上一片惨白,捏紧的拳头手指都抠进了掌心,雍正爷心头一紧。

其实想也知道,聪慧傲气如胤禩,明知德嫔此法行不通,又怎会故意来触自己的霉头?再联系他打小儿斡旋于惠妃与卫氏间的经历,与玉桂之事,怕是德嫔用卫氏来敲打过他吧?所以授人以柄的他不能明说,就只能想到要来劝解自己多多周全。

奈何……

他自康熙五十一年两人彻底失和以后,从来都是用最恶意的想法去揣度胤禩,认为他包藏祸心。动辄将他与上辈子的老八联系到一起,多有狷介。但其实,允禩虽然忤逆于他,可那都是他们在斯情斯景中能做出的唯一选择。单从个人角度,允禩从未做错,他亦没有做错,不过立场不同、理念相悖而已。

而此生他是想着要打小儿“圈”人,现今胤禩又何曾能多看到几十年?雍正帝依在引枕上忆起冬至雪夜,胤禩露出的那个温煦笑脸,以及低低的一声“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顿觉得悔恨非常。

胤禛啊胤禛,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同九岁的幼弟锱铢必较?!

他禁不住狠狠地敲了敲脑壳,只觉得自己这次确实是审事偏颇任性了,或许在对于佟佳氏的敬重孺慕之中,他亦还应该多添一分思量,二分谨慎。

于是不想就此将关系弄僵重蹈覆辙的雍正帝,两辈子头一回儿巴巴儿地上去哄人了。先同佟贵妃暗示一番个中缘由,又开始变着法儿地想着胤禩到底喜欢什么,他这个做哥子的也好讨好一二不是?

只是思来想去,他对胤禩的了解,除了儿时不喜葱姜,同样懒怠骑射,并偏好安静以外,再往后竟都是流于表面的政治需要,加上随着年岁的增长,两人都开始慢慢地隐藏自己,最后居连一丝丝的真心也找不出来了。

雍正爷立于原地许久,头一回做出了些反省……

只得硬着头皮找康熙爷讨来了法帖,又拜托太子置办了一方安徽歙县金星坑中的罗纹砚,石质莹洁温润,雕工浑然天成。顺着缝隙开凿出的墨池,边缘乍看嶙峋,细品之下起伏委婉多有韵味。而砚台左上角用张旭狂草刻了一首卢楠的“赠友人归别墅”。

「绿杨漫垂舞,摆动春风情。

吏役甘作苦,瓜期思田萦。

寻溪观游鳞,出谷听流莺。

别有漆园客,长歌怀友生。」

他这一举自有好几番用意:他现在是佟佳氏皇贵妃的儿子了,身份水涨船高,为了不扎了皇父的眼,与太子亲厚一点自无甚坏处;而烦劳太子寻了这么一方砚台又刻了闲云野鹤的诗,表明寄情山水无心皇位;最后那一首“赠友人”,自然就是希望挽回胤禩的心了。

“四哥如此大礼,弟弟受不得,快请拿回去吧……”

没料想,尚未成长为笑面虎的小八此番径直让他碰了一鼻子的灰。

“八弟……”

“四哥如此客气,让弟弟我着实承受不起。上次母难之日拿来的怀表,弟弟已然愧受,目今无功受禄,何以克当?哥哥人品尊贵,断莫要再折煞了弟弟。”

如若不知情之人,听闻此言定要感慨一番兄友弟恭。奈何雍正爷十足啼笑皆非——小八啊小八,你当年就是个口上不饶人的主,两辈子还是能毒舌到朕。什么叫做“大礼”、“承受不起”、“无功受禄”、“人品贵重”、“折煞弟弟”。看着一字字儿一句句的……

雍正帝不觉愈发懊恼——真真是活回去了,上辈子他们明明到他三十岁以前关系都是很好的……心下叹了口气,终究是自己理亏,看着胤禩近几日越发泛白的面庞,还是有点懊悔心疼,放软了身段,走过去扶住他的肩膀:“小八,前段时日是四哥不好,莫要再生气了。”

哪想到胤禩又不是他的好十三,只肖他这位四哥需要,就巴巴儿地将真心献上?

胤禩径直避过了雍正爷的虚扶,给了他一个礼貌而生疏的笑脸:“四哥说的什么事,八弟已经忘记了。”那个笑容,倒是同他一年前第一回教他习字之时,一模一样。

雍正爷有些无奈,他两辈子何曾说过几回软话,一朝帝王在这方面从来都是拙嘴笨腮,憋了半晌突然想到了怀中皇父法帖,扯着胤禩就进了门,将那法帖掏了出来。

“我特特儿找汗阿玛求来的,听闻最近八弟练字小有造诣,你若照汗阿玛的字练,他必定会更加高兴。”

没想到胤禩听到他这么说,抬起了那双澄澈的鹤目,委屈与不甘杳然于上——他还敢提汗阿玛!他不知道成为佟贵妃的养子,是踩在他这弟弟被汗阿玛厌弃的份儿上么?

胤禩终于是忍不住了,唇角的微笑已然摇摇欲坠,一把摔开了雍正爷的手,背对他走开了几步,所有的体面都是在苦苦支撑。

雍正见他这反映,才倏地反应过来——佟额娘用“宫女勾引皇子”摆了他一道,胤禩虽然年幼没受处罚,怎么也会在汗阿玛心中留下阴影的。而他骨子里从来都是最要强,自己还用……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是他到底在哄人的技巧上两辈子都欠奉,这样低声下气几乎是为人底线了,对着胤祥都是从未有过的。如今只恨自己从未真心实意地去,雍正帝尴尬地站在原地,屋内静寂非常。

胤禩强压下心头哽意——这些时日他都不敢去探望额娘,怕让她平白糟了挂落。而教养嬷嬷说了什么,也都一并吞下,只想着与这四哥情分至此算是尽了,他目今身居高位直逼太子,还来搭理自己作甚?!

“四哥还是请回吧。”

雍正爷听出了小孩子声线里控制不了的细小颤抖,心里早已悔不当初。着急之下脱口而出:“八弟,这些时日发生的故事当真不是四哥真心。”

胤禩愣了一下,而雍正爷自觉失言:不是他的心意,难道就是佟贵妃看胤禩不起了?

果见胤禩的拳头握紧了起来,雍正帝此刻真可谓是急得满头大汗,结果情急智生,也管不得体面不体面、气概不气概了,疾步上前一把将弟弟薅入了怀里,揉了个满……“八弟别恼了,我……你也知道我这脾气。额娘与我关系冷淡,还想要坑害你。我一想到你……”他这别扭性子,能推心置腹到如此境界,已经是极限了。

而怀里的身体温暖柔软,刚刚到自己的下巴颏,当真圈住了,才发现只是个孩子。

雍正帝能感觉到胤禩在自己的怀里震动了一下,静默了良久,才听他哑着嗓子低低地唤了一声:“四哥……”

他本以为胤禩是心软了,听着这声音心下也愧疚。孰料他这弟弟虽然面善,心里却是极有原则的。胤禩静了一会儿,终道:“她到底是您的亲生额娘。”

言下之意,千错万错,赋予你骨血之人都下得了手,遑论这个只有半分相似血缘的弟弟了。

雍正帝倏然松开手,只觉得自己天生的薄情寡信,别扭诡谲,喜怒无常,从来都在这个弟弟面前无所遁形。不管胤禩多少岁……

于是,他几乎是面色顑颔地落荒而逃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小八这张略帅气有木有=v=老四你欺负了人家,以为一个破砚台就可以哄回来的么?!!《子难言》且说那名卫禩的书生与殷姓道士,赶在天将擦黑时分,行至了芒砀山脚下一处云来客栈。一问店家小二,恰巧就只剩了一间上房。那卫禩本来也只是在茶棚中与殷禛玩笑一番,气气那眼睛长到脚底心上的老板,没成想一语成谶,倒全了一番兄友情常。于是道士对着书生一施礼:“看来得委屈弟弟一晚了。”书生微长的鹤目弯弯,眸中带笑:“那愚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两人来到上房,卫禩本想去就和大床旁边的某张软椅,殷道士却是抢先了一步,将包袱往上一搁:“哎呀,这床铺总是太软,为兄的腰可受不住,还是这硬的好、硬的好!”书生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却因着他最后那句话微微有些耳根子发烫,想来正是狐狸属性的缘故吧。没错,这书生便是芒砀山候定沟九尾洞中修行了五百多年的九尾白狐了。白狐当然是下来会道士的,哪儿还能让他独自睡了?卫书生便有些腼腆地坐在了床边,弯腰脱下了鞋,露出了一截雪白棉袜与秀长手腕:“殷兄这般客套,岂不是要我罚站一晚,才可以全了礼数……”声音慢条斯理,带来些许温润。道士是个直脾气,瞅着他却愣了一楞,最终眉头一皱:“一起睡!!就这么定了!”……………………………………是夜,殷道士与卫书生探讨了自己此行目的:如何抓住艳鬼。书生便笑:“弟弟也是听过那坊间几处留言。艳鬼莫过于几招,打点打穴,人就先软了,想来道长意志坚强,定不会的。”殷禛有些诧异,便问:“弟弟如何得知?又是何穴?你且说说,哥哥参详参详。”

☆、10·圈住老八才是如今的生活目标

雍正爷稳重大失地走了,手捧砚台的苏培盛自然也跟着出去。空荡荡的房间内一直间倒只剩下了胤禩一人。然而四哥心神震荡,他又何能好受?一掸眼,他却瞥见了皇父的那些个法帖到底是落于案几。

胤禩站在屋内磋磨了会儿,并未叫人,犹豫了许久,却还是走过去将那法帖拿了过来。其实已他思量了好几日,只觉着四哥都已是佟贵妃的养子,过继与否,四哥的利益改变到都不大……他这个年纪对于后宫争宠虽然尚且朦胧,但是小孩子都是十足敏感的,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坏,一眼就看得出。

德嫔娘娘欺自己年幼好难捏,佟额娘就没有对自己出身的轻视鄙夷了么?

只是四哥……

说实在话,胤禩有些分不清了。

理智上告诉自己四哥未必对他存了几分真心,他并不痴傻,打从一开始这位四哥前年在上书房同他搭话伊始,神色上时常一晃而过的考量与眼眸中闪过的试探,都逃不过小孩子敏锐的感官。所以比起四哥的亲厚,他倒觉得小九小十的淘气还更加真实一些。但这些个法帖、砚台,昔日的披风、怀表,平时的体贴、关切,又都不似作假。从小在深宫中并不受人尊重的稚童到底若有似无地被拐走了心思……

正在他郁结的当口,突然就想起了小九前几日看自己心情低落,知是与四哥吵架了,激愤之下骂出的那句:“老四他酸得就似个隔夜的老豆腐!”

忍不住扑哧一笑。

只不过,他方才推开四哥,到不仅是因为前段时间受的侮辱,而是惠妃娘娘前几日晚膳上对自己若有似无地敲打。

“你四哥近日成了新贵,咱们不比他,还是要本分做人为好。”

他想起了惠妃娘娘那儿素日愚钝火爆,秉性躁急,却不甘臣服的大阿哥,心里就梗着一根刺如何也压不下去。他何曾不晓得大哥早在一年前就对四哥示好,但是不知道四哥是真懵懂还是假糊涂,几次都绕开了去。而前段时间四哥委托太子哥哥给德嫔娘娘买礼物的孝举更是传遍后宫,跟着就是正式过继给了佟贵妃身份显贵。

加之这不知是佟妃母还是四哥踩自己的一脚……

再联想起了方才那个歙砚,怕也是出自素来阔绰的太子哥哥手笔吧?

所以惠妃母恐是在暗示自己:别为了一些个蝇头小利就巴巴地凑过去吃里扒外。他四哥今日能恩威并施,日后就能卸磨杀驴。胤禩你不要忘记了,自己到底是哪一边的人……

想到这里,胤禩只觉得适才那“老豆腐”的闷乐子再也逗不得他笑。

心里微末地期盼与深宫内院的早慧相互碰撞,情形并不明朗,而他却只是个九岁稚童。

胤禩一个人歪在塌上,歪着头透过窗户看着永远四四方方的天空。苍穹外,似乎是他永远追寻不到的浩淼。

手,慢慢攥紧了膝上的绸裤。

◆ ◆ ◆ ◆

其实雍正爷是有些做贼心虚了。胤禩即便再聪明敏锐,年岁也摆在那里,若说看透了雍正,还不若说被近日接连的变故惊到了才更合理。

不过正因此雍正爷也着实消停了不少时日,而一碰到老八就会消失无影的平常心终于在几天以后缓缓回归,连带着还捎上了智商才情。于是……依照雍正爷的才情,自也就不难想到,那日老八分明已经犹豫万分,却依旧选择了推开他的理由,怕是和太子与大阿哥有关。

因此番佟额娘并未故去,他更是被过继为了目今皇宫中位份最高的妃嫔亲子,身份水涨船高之下,后宫风向也是要变化的了。

小八被佟贵妃踩了一脚的事情定逃不出惠妃娘娘的耳朵,再联想他初来之时由于不想过早惹麻烦对大哥的试探视而不见,怕是大阿哥党已经推测佟贵妃一众是偏颇太子的了。所以生来就不能选择自己立场的胤禩想当然尔会被波及。

但,到底是太早了。

本以为康熙29年索额图与明珠之间尚暗潮汹涌,距离他们这些未成年的小阿哥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怎料争端却因为局势变更而提前了这许多……或许当年他错漏了许多事——比如上书房念书伊始,大哥与太子之间的“争宠”就从未消停。再联想一下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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