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宗接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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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在门口，你有事叫我。”陈晨挠挠头出去。

“陈晨。”

“好了？擦过了？”陈晨进去问，顺手扯张纸帮胡松云擦擦汗。

“恩。”胡松云虽然疼痛但还是忍不住笑了，这孩子难不成还考虑要帮自己擦屁股。“但是站不起来。”在家自己站起来是没有问题的，但现在痛得有些腿发抖。

传宗接代35（生子中）

“恩，我扶你。”陈晨尽量用自己不高不够有力的身体扶稳胡松云。“喝点水？没有红糖，我放了点白糖。”胡松云只喝了少少几口就放下了。陈晨观察了一段时间说，“可能真的要生了，阵痛越来越有规律。”

“恩。”胡松云自己也在算着，也发现了这件事情，应该是真的要生了。“啊，唔！”一股潮水从胡松云的下身涌出。“好像破水了。”

正在把衣服扣在床头的陈晨掀开胡松云下半身的被子，帮胡松云脱掉裤子，看到胡松云的下身往外流着羊水，还夹杂着黏黏的血。陈晨用温水清洁。“你把屁股抬一下。”胡松云依言照做，陈晨把枕头垫在胡松云臀部下，以自己知道的解释给胡松云让他放心，“这样可以让小孩出来的更通畅。”

“恩，那个没有扩张。”胡松云突然想到，激动地抬起上身，心中恐慌不已，后悔当时怎么那么笃定可以剖腹。

“你躺好。”陈晨紧张地握握拳头，读到的知识都是关于女生生育的，因为自己喜欢猎奇才了解到男生也可以生育，但是并没有很明白，现在看来胡松云的孩子只有唯一的出口，按说会从妊娠中期就开始用一些扩张剂，但是现在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短时间扩张。“我尽量帮你扩张。”实在不行就要侧切了。“告诉你个好消息，之前在厨房发现一箱酒，可以用来消毒。”

“恩。”胡松云想要微笑，却显得有点勉强，因为陈晨已经清洁了自己的手开始做扩张的动作。已经能勉强通过陈晨的手臂，可是对于即将娩出的胎头，还是太小了，陈晨一边继续努力，一边期望胎儿和胡松云的小肚子成正比。

阵痛几乎没有间歇，虽然勉强只有七八厘米，但是陈晨知道，时间到了。“来尝试疼痛来临的时候用力。”陈晨把系在床头的衣服绳放到胡松云的手里，让他用力疼痛的时候有抓有挠。

“啊！”胡松云痛呼出声。

陈晨立刻放下手中不时寻找机会喂胡松云的糖水，到胡松云的肚子和胯骨处不停按摩，记忆中书上说这样可以安抚胎儿，利于产妇，不产夫有节奏地控制好宫颈收缩，但是不确定自己的手法对。“这样呢？这样有没有好些？”

“恩。”

陈晨分不清胡松云这是忍痛发出的，还是敷衍自己。“现在不要顾面子，一定要实话实说。”陈晨移开手大声说。

“恩，继续。”陈晨笑了，知道自己做对了。胡松云很快找到感觉，在几次剧烈的宫缩后，胡松云感到胎儿向外挣扎。

陈晨离开胡松云肚子的位置，来到后方，不禁皱起眉头，因为胎儿的一条腿先出来了。“腿先出来了。”胡松云即使不知道具体的医学知识，但是常识也知道这不是好情况。“我要把他推进去，不然你和他都会很危险。”陈晨尝试把小腿送回去，可是产道已经被羊水浸湿，送进去的小腿很快又滑出来。“不行！我数一二三，你把屁股太高！一二三。”胡松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本能地听从小医生的话，勉力太高，陈晨顺着太高的角度把小腿送回去，幸好这次没有再滑出来。“我试着把胎儿转过来，你忍一下！”陈晨在胡松云的肚子上推动起来，其实在做这个的时候，陈晨真的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推法对不对，不知道会不会反而帮了倒忙，但是现在也只有这样了，陈晨在心底对自己说，相信自己，胆大心细。

传宗接代36

“唔，好痛。”胡松云终于忍不住喊痛，双手紧紧抓住衣服绳，用仅剩的意识强迫自己不要用力，不要抬高上身。

“再忍一下很快就好！”陈晨已经没有力气了，但是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加油要坚持。陈晨再三检查确定胎头朝下，“好试着用力！”比之前现在更加地闷涨，胎头比腿更难以通过，陈晨隐约可以看到胎儿黑色的头发，但似乎胎儿不能再往外出来一分一毫，陈晨决定侧切，用厨房的水果套浸在酒液里，随着侧切下去，胎头也随之滑出。“头出来了，加油！”陈晨知道该旋转，可是面对婴孩脆弱的颈部，陈晨不敢下手，只能靠胡松云自己的力量把孩子娩出。陈晨却发现胡松云对自己的加油没有回应，之前即使不出声回答也会用力。陈晨上前查看却发现胡松云晕过去了。立刻按人中，可是刚刚的推腹已经耗费了陈晨很多力气，现在按人中的力量却不足以唤醒胡松云。陈晨只好继续推按胡松云腹部。

“唔，恩，痛。”胡松云被生生痛醒。

陈晨惊喜的听到胡松云叫痛的声音。“孩子的头已经出来，坚持一下，很快了。”陈晨把被子叠好垫在胡松云背后使胡松云成半坐的姿态。“吸气，慢慢呼气，用力。”

“啊！”用力过猛衣服绳中间两件衣服连接的地方断掉了，胡松云因为猛然失去着力点迅速向后倒去。

“还好吧？”陈晨担心的问。

“恩，我可以的。”胡松云给自己打气。

陈晨喂了胡松云一些白糖，帮他补充体力。“再试试，好么？”

“恩。”终于陈晨看到胎儿的肩膀出来，托着小肩膀稍微用力，配合着胡松云自己用力，整个孩子终于滑出，发出不算响亮但也不微弱的啼哭。陈晨拿起早就浸泡在酒中的鞋带，系紧脐带用刀隔断，送到胡松云身边。

“谢谢你！”胡松云气若游丝地说。

陈晨警觉这好像比刚刚非常疼痛用力的时候还要没力虚弱，陈晨到后侧一看，胡松云的产道向外留着暗红色的血。“该死！”陈晨拿来干净的衣服用刀勉强分开，浸在白酒里。冲到厨房拿来筷子，把浸过酒的衣服慢慢顺着产道向里送，直到推不动，全部填满。把胡松云背后的被子移到下身，讲下半身垫高，希望可以止血。这时外面竟然传来踹门的声音，陈晨看了眼窗外，已经是白天，似乎是下午。陈晨怕是坏人又来，关上房门，自己挡在门后，以为这样就可以挡住危险，可是门外却传来爸爸妈妈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陈晨激动地打开房门，“爸妈！”陈爸爸陈妈妈立刻拥住儿子左看右看。

“松云！”张国柱看到躺在血泊中脸色死灰的胡松云大叫起来，跟着来的李中伟和耿家乐立刻检查。

陈晨靠在爸妈怀里，报告情况。“没有酒精我只能用酒，我怕会感染。做了侧切，还没有绞针。中间他有昏迷一次。”陈晨有点失控地念叨着。

耿家乐让张国柱抱起胡松云，立刻送医。李中伟走到陈晨跟前，对陈晨说：“你做的很好！”

传宗接代37

胡松云脱离危险，但是要在医院多住几天，李中伟自责说：“是我考虑不周，以为万无一失。”李中伟看了眼叶悬，当年都能考虑到可能会有意外，为什么多年后，经验丰富了，却如此自信满满了呢。“这样吧，你这次住院，我免费招待。”

大家笑笑。叶悬说：“没事就好，幸好没事，而且还要谢谢你朋友的帮忙，不然不会这么快抓住那些人，也不会这么快找到松云他们。”李中伟的爸爸曾是军警的首长，虽然已经过世，但很多现在的领导首长都是看着李中伟长大的，或者和李中伟一起玩大的，李中伟请他们帮点忙还是小卡司啦！

“知道是什么人么？”胡松云好奇地问。

“对不起！”陈夜阳领着老婆孩子一起来看胡松云，解答胡松云的问题，“我是做老人福利的，有个老人过世之后委托我把遗产捐赠，他儿子找我，希望我把遗产交给他，我没同意，没想到他就绑架陈晨，还害你……幸好没事！”

胡松云笑笑，伸出手和陈晨握着。“谢谢你喽，小天才！”抬眼问陈晨爸妈，“他怎么这么厉害？”

“其实很多老人都非常厉害，陈晨没有去学校上学，一直都跟我在老人社区里面，跟这个人学一点跟那个人学一点，然后自己去图书馆看书。哦，忘了说，我们老人社区是和大学合作的，我们可以使用大学的资源，也可以去听课，甚至修学位，当然我们也会付他们学费。”

“好啦！谁要听你唠叨！”陈晨妈吐槽陈晨爸。

胡松云笑笑问陈晨：“那怎么这么巧，就有生产知识？”胡松云觉得自己还真是幸运。

“就王奶奶是妇产科的啊！”

“王素珍？”李中伟问。陈晨点点头，“哦，她是我老师。”李中伟惊叹说。

“那你还学了什么？”

“没什么，有什么学什么。”呵，敢情是什么都学啦，大家都知道现在的老人大多受过教育，愿意去和大学合作的社区，一定都是活到老学到老的知识分子，厉害了，这个小鬼，天才的头脑，加上这个优越的学习环境，怎么了得哦！“小宝宝要叫什么名字？”陈晨问胡松云。

胡松云看向张国柱询问：“让陈晨取宝宝的名字可以么？”

张国柱点点头说：“当然，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恩，佳康吧？好不好？”陈晨可不会假客气。

“张佳康，恩，还满好听的。”

“好啦，我们先回去，你好好休息。”陈晨妈看到胡松云面露疲态立刻体贴地说。又到了过年的时候，小佳康也快一岁了，张国柱在犹豫要不要回家，因为爸爸过世不久按说要回家陪陪妈妈，最好把小佳康带着，让老人家高兴下，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佳康的来历。胡松云看出张国柱的这个烦恼，但并没有说出来，一是因为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解释，毕竟不能接受的人，就很难接受，二是觉得我孩子都帮你生了，不至于这些问题还要自己解决，给他个机会表现一下吧！

传宗接代38

“小柱过年在哪过？”傍晚叶悬和胡松云聊天的时候问。胡松云还是和爸爸们住在一起，生完佳康之后，胡松云身体要慢慢恢复，张国柱白天上班，胡西宁和叶悬怕胡松云一个人照顾不来小娃娃，所以还是坚持让两家住在一起，胡松云后来有点庆幸没有坚持回小家住，带孩子一段时间就发现，那还真是个累人的事。

“不知道。”

“怎么了？”叶悬觉出胡松云语气中的不开心。

“没事。”

“哦。”叶悬也没在意，只当两人是有点痒了。哪知道晚上这两人就爆发，大吵。

“你明知道佳康身体不好，还要颠颠回家，佳康一直都是爸爸们带的，你好，每天回来就玩玩，真好玩可爱！”胡西宁和叶悬被吵醒，过去悄悄地把吓哭的小孩子抱走关上房门，让两人好好沟通。

“你后悔了？”

“是，我是后悔了，你呀这样子，真耸！考虑个过年回家的问题想那么久，怎么着，佳康见不得人是不！”

“唉，吵得够呛啊！不劝劝？”哄小朋友睡了，偷听的二老，胡西宁问叶悬。

叶悬摇摇头。“你说我护短也好，听着他有不认佳康的意思。”

“恩！”胡西宁一听也皱起眉头。

最后的结果是张国柱冲出去，叶悬和胡西宁进房看看胡松云，胡松云看到爸爸们懊恼地说：“我现在怎么这样？”似乎自己渐渐变得小家子气。

“两个人相处总有磨合期的，有了小孩又是不一样的生活。他不好跟他家里人说也是自然的，毕竟接受起来还有点……”这话由也生过孩子的叶悬说出来胡松云还满能接受。

“你跟爸当年也这样？”

“我们还好啦，为家事别扭过，后来就都自觉勤快点。”

“那我这次怎么办？”胡松云征求长辈的意见。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胡西宁问。

“他要回家过年，带佳康，不带我。我不知道他要怎么样解释佳康的来历。本来说是为了我们在一起才要孩子的，可是现在这样。”胡松云声音低低的，觉得有欺骗的元素。

“好好谈谈吧，我想小柱不会这样的。”胡西宁劝说。

“恩，明天再说吧，你们也睡吧！”胡松云有点歉疚但没有说对不起之类家里人之间不用说的话。第二天张国柱快下班的时候胡松云就等在凉夏楼下。“我为我昨天的态度道歉，我们好好聊聊？”

张国柱点点头，两人来到一个小公园，冬天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我没有只想带佳康回去，但我想先带佳康先回去，让妈喜欢了，以后就算知道也没什么了。”

“那你怎么说佳康是怎么来的？”胡松云心里闪着借口两个字。

“我还没有想好。”

胡松云眼睛闭上心里很失望，有点觉得这样的感情真的是自己要的么。“直接说不行么？”胡松云心想自己都已经做好了艰辛的准备了。

“我想想。”

传宗接代39

“好，回家吧！”胡松云说不上什么感觉，有点失望又有点不甘。“这个星期佳康上课你带着去。”佳康的早教课程一星期一次，是个体力活，每次都体恤张国柱辛苦工作一个星期，没让他带，胡松云想让他多参与到佳康的日常生活果来，也许会不一样吧！“佳康非常害羞，不知道遗传谁。”胡松云自然不害羞，张国柱一开始的害羞也是因为刚到城市的不熟悉，后来熟悉了之后，也满健谈的。

“好。”终于放年假了，最终胡松云还是单独一人离开。

李萍打电话给胡松云上来就抱怨直接说：“你说为什么要有锁，有锁是因为有小偷，为什么要有小偷，因为有人要窃取别人要保护的东西，为什么会有要保护的东西，是因为人们有爱或者是有所谓的占有欲。”

“好啦，别那么文艺青年，怎么了？突然发出这么些唠叨。”胡松云笑笑说。

“唉，我丢了钥匙。”李萍沮丧地说。

“呵呵，没关系的啦，再配就好啦，或者换个锁。”

“知道啦，我只是郁闷为什么我会犯这种错误。”

“谁人无过呢？别放在心上。”

“恩，好啦，拜拜，预祝你新年好！”李萍还是不怎么愉悦，胡松云知道依着李萍的性格还要郁闷几天，但过了那几天就没事了。挂链电话李萍的无稽之谈在胡松云的脑海里回转，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别扭、担心、不甘、不满足种种情绪都是因为自己在意吧！

胡松云突然释然，决定去找张国柱，如果他不勇敢，自己就向前推进，让他变得勇敢，给他勇气。再次来到这个贫瘠的地方，心情却不一样，人生中第一次变得像一个斗士。还没到就接到胡西宁的电话，“你们俩真有意思，小柱回来了。”

“啊！”

“让小柱跟你说话。”

“喂，怎么回事？你怎么又回去了？”胡松云哭笑不得地说。

“呵呵，我想我这样一个人回去不对啊，然后就像回来接你一起去。”张国柱也语气轻松地说。

“那现在怎么办？”

“随便都好！带小孩真的不容易唉！”张国柱带小孩去上课之后的感想。

“你知道就好！”过年之后，两人欢欢喜喜地回来。过程当然不顺利，但是张家现在主要的经济来源是张国柱把工资大多都汇回来，再加上胡松云准备好的秘密武器张佳康从出生到现在的照片录像，老人家第一个孙子自然喜欢，只说有机会带回去给他们见见。后来张家弟弟张国强来这边读大学的时候果然张妈妈也跟过来，老人家第一次来到城市，第一次见孙子生活习惯和照顾小孩的习惯都和胡家人很不一样，好在胡家人都不是势力的人，即使不习惯也能尽量照顾周到张妈妈，至于她教养小孩不怎么科学的方法，就由身为医生的胡西宁来纠正和阻止。

张佳康五岁也上幼儿园的时候，胡松云和张国柱带着小佳康回到自己的小家，但是不时地还是会回爷爷家，和爷爷相处，爷爷们对这个安静身体不好有些气喘的小孙子最为疼爱。这天刚进家门的时候叶悬就开心地抱起小佳康：“哦，好宝贝，回……”

传宗接代40

“叶爸！”胡松云看着叶爸就这么突然倒下，只能大呼扶住叶悬。张国柱也及时救了自己儿子，庆幸惊吓并没有引起张佳康的气喘，毕竟医生说精神因素也会引起发病。

胡西宁立刻跑过来已经慌乱。“送医院，送医院！”张国柱开车，小佳康也默默跟着。到医院很快确定心肌梗塞确定死亡，大家都惊呆了，张佳康却在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自言自语起来。原本矍铄的胡西宁在叶悬故去之后立刻失了精神。几个孩子都回到老房子住，希望可以陪爸爸度过这个时期。

张国柱休息的时候也尽量多带小孩，这天张国柱去幼儿园接佳康的时候，老师特别把张国柱叫到一边。“佳康这几天常常会自言自语，他原本就很安静，不太和小朋友玩，都还算是安静而已，但是现在……我建议你们领他去看看心理专家。”

张国柱担心地皱眉。“好，谢谢老师。”

“不客气，应该的。”张国柱回家跟胡松云一说，胡松云烦恼地揉揉眉心，事情怎么一桩接一桩地来，但还是立刻跟自己唯一认识的心理专业的邢倩联系。

“恩，我已经很久没有做临床了，我帮你找我当年的同学苏信，正好是小儿心理专家。还有，你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以后再说，最近我叶爸刚过世，事情比较多。”胡松云低落地说。

“恩，好好调节。我跟他联系一下，再联系！”

娃娃脸苏信初步诊疗之后和胡松云张国柱以及陪两人来的邢倩说：“经过我们的测试，小佳康生活自理能力正常，学习能力也正常，接触新鲜事物的欲望不高，但也在正常范围，这几乎不能称为构成自闭症。但是幼儿园老师说的自言自语我建议拍摄观察，有些小孩想象力丰富一些，也会自言自语，如果你们没有意见的话，我会请我的同事帮忙拍摄。”

“恩，我们没有意见。”

“恩，好先这样，不要担心。”拍摄状况反应过来，苏信跟大家分析。“片子中，他确实常常有自言自语的情况，但是听他说的话，这并不像是自言自语，反而像是对话。”

“恩。”胡松云和张国柱点头。

“会不会是见鬼了。”张国柱猜测地说。

胡松云和苏信都是不信鬼神的人，笑笑说：“不会吧！”

“你们反应的情况和我观察的，都没有反应出明显的自闭症症状，所以不用担心，但是我可以每个星期和他聊天或玩乐一次，予以辅助，当然你们也可以自由选择，你们知道我不便宜的。”

“呵呵。”胡松云这段时间的担心，张佳康现在总算好些了，专家说基本没什么问题，所以苏信的话让胡松云展开了这段时间难得的笑容。“麻烦你有空来陪我们家小孩喽。”

“恩，我还有个建议，给他添个弟弟妹妹会好些，也许他是孤单，虽然我们大人常常陪伴，但是小孩子还是和小孩子比较好交流，而且如果有弟弟妹妹，他会有当哥哥的自觉。但是，也不见得就一定会有正面的作用，也许没有什么作用，那你们就要照顾两个小孩会更辛苦。”

传宗接代41

“恩，我们会考虑。”胡松云说，“一定要是亲生的么？领养可以么？”

“亲生的比较好，可以从孕育开始就让他慢慢接受，有意识的引导，如果要领养的话，也要有计划地慢慢让他们接触。”

“恩，我们会考虑。”胡松云出门失笑，“他，一点都不觉得我们有亲生很奇怪嘛！”

“也许在医学界男男生子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我想生，由我来生。”张国柱说。

“再说吧。”胡松云突然发现自己最近揉眉心的次数越来越多，是开始老了么。

“越快越好不是么？不仅可以帮佳康，还可以让爸从叶爸离开的情绪中转移，不是么？”

胡松云惊讶地看着张国柱，也对，这样就让爸爸有事忙了。“有道理，还是我来吧，你要上班。”

“不要，我也想感受孩子在肚子里慢慢长大，这是很特别的感动，对不对？”

“你越来越会说服了，工作了就是不一样了啊！”胡松云感动地说，知道是自己之前孕育时的痛苦让张国柱抢着做这件摆明辛苦的事情，但心里仍然决定看体检结果再说。首先回家就先和胡西宁说说佳康的事情，先让他开始担心佳康吧！

“胡说，我的佳康好好的，乖乖巧巧的，谁说自闭了！”哪知道胡西宁一听说这件事，就大声嚷嚷起来，甚至没有顾及到小佳康也在身边。胡松云皱眉，让张国柱赶紧把佳康带进房。可是佳康却不愿意再去见所谓的大朋友苏信，不说话的时候也渐渐多起来。小朋友治疗小朋友的方案迫在眉睫。“最近怎么没上班？”这天早饭的时候，胡西宁突然发现张国柱好像好几天没去上班了。

“恩，想给佳康一个弟弟或妹妹。”

“最好是妹妹，我们家啊，女丁不旺啊！”

“唔。”张国柱掩嘴离开餐桌到厨房的水池干呕着。

胡松云和胡西宁都紧张跟过去。胡松云拍着张国柱的背对胡西宁说：“爸，帮我把小柱儿的毛巾拿过来。”胡西宁立刻去做。

“不要担心，我装的。”胡西宁走后，张国柱小声对胡松云说，看着胡松云惊讶不解的神情解释说，“让爸有事可忙啊！”胡松云笑了，真是，退去羞涩的外表，张国柱越来越调皮了。

“怎么样？好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