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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扛起攻就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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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笑,又引起花痴一片,粉丝举起手机对着他侧颜疯狂咔擦。
    “我更喜欢细水长流的爱情。”谢拾想了想,抬眸认真道:“两个人相互扶持,白头到老,中间可能有吵架,有摩擦,但是心都会朝着对方奔去。”
    谢拾爱上一个人,会等他,绝对不会感到疲倦,也不会急于求成,更不会半途而废。沈旬和他,对于彼此而言,都像是渗透进彼此的空气,不仅必不可少,也独一无二。谢拾坚信这一点,所以从来不会放弃,所以,他终于等到了。
    远方天空划过一条白线,沈旬从粉丝传上的直播视频里看着谢拾,突然有了想要飞回去将他按在怀里的冲动。

  ☆、68|67。66。65。65。6。6

马不停蹄地参加完发布会,谢拾又匆匆赶去试镜片场。
    谢拾试镜的这部年代戏,名为《失孤》,主演是老戏骨谭兴,饰演的角色是赵船,谢拾扮演他失散多年的儿子赵天玺。
    试镜的一场戏是赵船发现富家少爷赵天玺就是自己的儿子,强忍着欣喜与激动,暗中试探,赵天玺却因为害怕失去少爷的身份,而对赵船置之不理,甚至事后派人将其打晕丢进水里喂鱼,这样一场戏。
    亲生父子两面对面交锋,赵船忍耐已久,终于无法克制他的喜悦,而赵天玺处于身份与地位的纠结之中,对赵船爱恨交织。
    谭兴是多年的老戏骨,谢拾几乎被他带着跑,一场戏在他引导下终于完成,导演也较为满意,但是谢拾自己却知道,演戏讲究压制,要是自己一直被谭兴带着跑,那么这个人物的气场永远就不能完全释放出来。
    谭兴见他蹙着眉站在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还年轻呢,以后有的是进步的空间,别着急,慢慢来,你在同年龄人中间,已经算是翘楚中的翘楚了。”
    谢拾笑了笑,真诚道:“谢谢前辈,我会努力的。”
    谭兴十分和蔼,转身换下民国长袍,道:“这没什么,我儿子也是你这么大的年纪。你过来。”
    谭兴将谢拾拉到一边,在一张白纸上画了两个圈,一边写上谢拾,一边写上赵天玺。
    字道遒劲有力。
    谢拾低头看着。
    谭兴捏住笔头,在“谢拾”二字上敲了敲,问:“如果亲生父亲来找你,而你又不想失去富家少爷的身份,这场戏发生在叫做谢拾的人的身上,谢拾会怎么做?”
    内心里渴望父爱,却又不愿失去荣华富贵,必定在天平的两端苦苦挣扎,还能怎么做?
    谢拾蹙起眉头。
    将他代入进这个角色的话,既不舍得现在的父母和少爷身份,又不愿见亲生父亲苦苦哀求自己,大概只能逃避,拖得一时便是一时,装傻一时是一时。
    谢拾道:“我不能做出抉择。”
    谭兴笑了笑,说:“但是你看,赵天玺仅仅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就做出抉择,在这五分钟里,他的心从摇摆到确定,最终对亲生父亲痛下杀手。”
    谢拾若有所悟。
    谭兴又指点道:“所谓的角色代入,不是要将角色想象成你自己,因为你的性格和角色远远不同,这样演出来便会有所违和。而是应该揣摩角色的心思,将你变成角色。”
    谢拾感觉豁然开朗。
    谭兴在娱乐圈里混了多年,无论看角色还是看人都十分一针见血,他笑了笑,喝了口水,道:“小娃子,你优柔寡断了些,有什么事情就必须得一刀切下去,不要逃避,勇敢些。要想把这个角色演好,你先要学会他的心狠手辣,敢对自己亲生父亲下手,这种狠厉,你一定要仔细揣摩。”
    谢拾低头看着那张白纸上的两个名字,沉默许久。
    谢拾从片场出来,遇到了张非文,对方的车子在他面前停下来,车窗降下,露出一张风流倜傥的脸。
    五分钟后,两人在街对面的咖啡厅坐下来。
    张非文往椅背上一靠,手指搭在桌子上,似笑非笑道:“真没想到,才一年而已,你就已经可以和我面对面喝咖啡了。”
    他从未小瞧过谢拾,但是他的发展速度也着实太快了些,再加上唱歌上的如有神助的天赋,一年之内,扶摇直上,即使名气不够,网络人气也远远高出同辈艺人。
    按照这样的发展速度,以后不知道是会一飞升天,还是突然陨落。
    谢拾不可置否道:“喝咖啡而已,我现在可以,一年前也可以。”
    张非文盯着他,缓缓笑了笑。
    张非文瞧见他一块一块地往咖啡里放着方糖,挑了挑眉道:“嫌这家咖啡苦了?”
    “我喜欢甜一点。”
    张非文试探地问:“不如换一家?”
    谢拾早已猜到他的来意,抬起眸子看他,淡笑着摇摇头。
    张非文眯起眼睛:“为什么不换?是恋旧?还是逃避风险?人往高处走,这一点无可厚非,所以第一个原因排除,那就是第二个原因了。”
    谢拾道:“第一点,我从没来喝过这家的咖啡,何来恋旧?”
    张非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第二点,我不怕风险,只怕打不跑的狗。”
    张非文眼里闪过一丝讶异,紧接着笑道:“我说的是咖啡厅,你指的是什么?”
    谢拾低下头用勺子在杯中轻轻搅了搅,这才抬起头,漫不经心地道:“我说的自然也只是咖啡厅。”
    张非文盯着他许久,遗憾地摇摇头,说:“我远没有你这样好的运气,出道许多年,才约到傅子琛做一张专辑,而你却直接拒绝了。”
    “这种运气我还真不想要。”谢拾扯了扯嘴角。
    他深知傅子琛的性格,被对方盯上了,无论是出自什么目的,都十分棘手。
    张非文临走前,站起来戴上墨镜,勾着嘴角道:“我还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被音乐教父上赶着合作,还给拒绝了,不过。”他墨镜下的眼睛分辨不出神情:“你放长线钓大鱼也得注意分寸,万一没弄好只有两个下场。”
    “什么?”
    “要么鱼跑了,要么鱼生气了将你一口咬死。”
    谢拾没什么表情道:“谢谢你提醒。”
    张非文耸耸肩,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只不过顺道来看看好戏,至于其他,与我无关。”
    谢拾独自在咖啡厅坐了会儿,面无表情地盯着杯子里的咖啡。
    傅子琛是怎样性格的一个人呢?实在很难概括。
    上辈子谢拾一开始与苏成济签约,签约八年,一直没什么成绩,偶尔跑跑通告,在同公司艺人的mv里客串一下,养活自己不成问题,也不用认识太多的人,除了经常被苏成济冷嘲热讽之外,日子过得也算悠闲。如果可以,他那时并不希望自己出现在一切可以被沈旬看得到的地方,但是心里又隐隐期待两人可以见面,一边逃避着,一边期望着,心情一直十分复杂。
    他打算一辈子就这么过去好了,因此,中途不是没有其他演艺公司的经纪人来找他,但都被他一一拒绝了。
    直到后来,某天经过市中心的时代广场,看见广场中心的巨型荧幕上,沈旬的代言广告,明明只是一只代言广告而已,却引得无数行色匆匆的人驻足观看。
    人山人海川流不息,谁也没有注意到停下脚步的他,谢拾仰头凝视,突然就觉得他和沈旬之间的距离太远了,远到让他莫名鼻子一酸。
    除了多年前被刻下的那道不能逾越的鸿沟,还有更遥远的距离,正如他此刻仰望的姿态,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没接任何通告,在小公寓里闷头睡了了三天三夜,之后便毅然和苏成济解约,转投另外一家经纪公司,直到后来被傅子琛提拔。
    傅子琛把握音乐和市场的能力使他在娱乐圈如鱼得水。
    谢拾在他手下出了上辈子的第一张专辑。
    人生中的第一张专辑,销量还没统计出来,谢拾已经开心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在练习室里一遍一遍地兴奋地练习着吉他,此刻即使是厕所里传来的哗哗水声也是最美妙的声音。
    傅子琛靠在门边。
    谢拾在人生中第一张专辑上虔诚地亲吻:“祖国万岁,专辑万岁……”他认真地抚摸着专辑上倒映出来的他的影子,心里计算离沈旬又近了几步。
    傅子琛走过去在钢琴旁坐下,嘴角掀起不屑的笑:“应该说我万岁。”
    “谢谢师父!我会好好努力的,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时候谢拾远比现在天真。
    “哦。”傅子琛按下了第一个音键。
    ——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傍上了大腿,转眼就想着靠自己的力量了,这话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谢拾想了想,道:“你上次说要拿到刘导那个角色,得先摸清他常去的酒吧,与他套近乎,我觉得不必,还有其他很多角色呢,那个刘导不像是什么好人。”
    “哦。”傅子琛弹奏出前奏。
    ——教一条狗还能使唤呢,凭什么别人可以做,你就不可以?
    谢拾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抿了抿嘴,认真道:“我希望走一条清清白白的路,靠自己的双手,即使最后的结果是失败,也没有什么关系。”
    傅子琛手下的音乐不停,却微微侧过头来,倨傲地看着他:“撒谎。”傅子琛的声音带着嘲弄,就像是把一口浓烟喷在对方脸上。
    “不用装糊涂,你也知道,娱乐圈里只有两种人。”
    “黑的,和假装白的,后者比前者更让人恶心。”
    “你是哪种?”
    这是他和傅子琛第一次翻脸。
    原本以为只不过价值观不同罢了,却没想到对方的手段和病态超乎他想象。
    而重生以后,又一次面临这样的状况,但这一次,谢拾绝不会坐以待毙。
    他深知傅子琛的自负容不得被拒绝,无论被拒绝的是什么,但是他也决不想再和傅子琛待在一个地方多一秒钟!
    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不能让沈旬知道,可是纸包不住火,沈旬总会知道。沈旬知道了后,事情会变得不可收场,这也是他一直顾忌的原因。
    但是,瞻前顾后总是不行的。不能一味逃避,无论什么事情,有债就还,有仇就报。变得心智坚定,这是他这么多年学会的东西。
    而在这之前,他需要试探傅子琛的底线。

  ☆、69|68。67。66。65。6。6

第二场比赛在七天后进行,有了先前的铺垫,这次的比赛还未进行,就开始在新闻界面大范围屠版。网上对这场比赛的关注量更是非同一般,早在比赛开始前两小时,电视机和网络直播前就已经守好了数以万计的观众。电视台前各位参赛歌手的粉丝从各地赶来,花篮摆满了半条街。网络上各家粉丝更是疯狂宣传,带上各种话题,将这场比赛推上了话题榜首,随之登上热门榜的还有各位歌手的预测排名。
    谢拾的网络人气本就相对较高,最近为了出专辑又频频在公众面前露面,话题量本来就不少。再加上第二次与先前那次不同,有了第一场比赛第三名的优秀成绩,这次看好他的人数量远远超出第一次。
    艾一和张萌萌先后发了微博:谢拾加油!
    谢拾的微博大部分时间由小郭管理,小郭回以官方客套的回复:艾一张萌萌谢谢两位美女。
    艾一的名气不如张萌萌,但也算有固定的粉丝群体,女神张萌萌更不必说,在娱乐圈行走这么多年,脑残粉多如牛毛,她既然发了微博支持谢拾,底下粉丝原本有中意的选手,也要为了女神改投谢拾一票。
    谢拾的网友支持率票数一点一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来。
    在张萌萌的部分粉丝开始激动地yy张萌萌和小鲜肉谢拾时,沈旬盯着这两条微博和谢拾的回复,觉得非常不是滋味。
    他不是滋味,自然也不会让别人好受。
    沈旬熬到深夜,熬到眼圈变青,直到谢拾那边的时间是白天,这才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谢拾正在刷牙,嘴里喊着泡沫,接起电话模糊不清地“喂”了一声。
    沈旬听着他刚刚睡醒的朦胧不清的声音,心里像有一百只猫爪在挠心。
    “刚起来?”沈旬慢吞吞道,在白纸上缓缓写下“不要吃醋”四个字。
    “唔。”谢拾将冷水浇在脸上,稍微清醒了点,问:“你怎么还不睡?几点了?”他走到厨房,拿出一瓶纯净水,喝了一口。
    沈旬听着“咕咚”一声,觉得自己也渴了。
    “没有美女为我加油,我睡得当然没你好。”沈旬酸溜溜地说,盯了那四个字半晌,突然狠狠划掉,将笔杆“吭”地一声捏断。
    “你又乱吃什么醋?”谢拾扶额道,在床上坐下来,打开笔记本电脑。
    沈旬听见了那边敲键盘的声音,有些不悦,控诉道:“和我打电话的时候你还有心思做别的事情?”
    他语气就像一个被忽视的不甘寂寞的小孩子。
    谢拾哭笑不得道:“亲爱的,我真的有事情。”
    沈旬:“…………”
    沈旬半天没说话,谢拾脖子夹着手机,一边查找资料,一边听着他的呼吸声,几秒后,电话里一声落地响声,电话突然被挂断。
    谢拾:“…………”这小气鬼不会又生气了吧?
    谢拾茫然了几秒,立马没心情做其他事情了,火速拨回去。
    那边却是正在通话中。
    谢拾:“…………”
    谢拾挂断电话,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五秒后,电话铃声叫起来。
    相隔半个地球,同一时间,同一首铃声,两颗为彼此跳动的心脏。
    谢拾、沈旬:“刚才你和谁打电话?”
    两人同时问出口。
    谢拾、沈旬:“…………”
    谢拾道:“你刚才莫名其妙地把电话挂了干什么?”
    沈旬:“…………”
    那边又没了声音,谢拾又问了一遍,有点担心道:“你怎么了?”
    沈旬从冰箱里拿出冰块贴上自己通红的耳朵,期期艾艾道:“……再叫一声亲爱的来听听。”
    谢拾:“…………”
    沈旬脸一沉,粗声粗气地威胁道:“你叫不叫?”
    谢拾没辙了,随手从床头拿来剧本,哗哗翻页,找出最煽情的一段,调整了一下嗓音,深情款款地念道:“亲爱的,我愿意抛弃一切,像疯子一样奔向你,跟你走……”
    还没等他说完,那边电话又“啪”一声挂断。
    沈旬面红耳赤地从冰箱里拿出更多的冰块……
    谢拾收起手机,盯着屏幕傻笑了会儿,将电脑合上,走到阳台上伸了个懒腰。
    他转身往落地窗后的室内看了眼,晨曦万丈铺洒于红木地板上,又一天在这里开始了,未来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日子从这里开始,这里是他和沈旬的家。
    他要保护这个家。
    正在网络上讨论得火热朝天之时,第二场比赛拉开帷幕。
    电梯在三楼演播室侧边停下来,谢拾往里面靠了靠,两个工作人员走进来,电梯门刚要关上,傅子琛和藿冰便走了进来。
    两个工作人员立马点头哈腰打招呼:“藿姐好,傅老师好。”
    藿冰爱理不理地轻哼一声,算是回应,工作人员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一脸平静。
    傅子琛则笑了笑,摆手道:“叫我傅哥就行,别太拘束了。”
    两个工作人员又是连连赔笑,“哪敢哪敢。”
    傅子琛这样一副笑容温和,斯文有礼的样子,谢拾不是没见过,因此也不惊讶他人前是一副模样,人后又是一副模样。
    两个工作人员在下一层楼出去,电梯里只剩下三个人。
    傅子琛漫不经心地瞥了谢拾一眼,藿冰将手里的咖啡给他,低头从包里翻找出镜子,蹙着眉补妆。
    “起个大清早一路堵车堵车堵到现在,好不容易来了电视台又被通知比赛推迟半小时,电视台的一群人都是一群猪头吃白饭的……化妆师也不让人省心,给老娘画的妆都花了!”藿冰暴躁地将镜子“啪”地一声关上,丢进包里。
    傅子琛喝了口咖啡,一手插在裤袋里,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嗤笑道:“拿猪头的钱,为猪头办事,你自己愿意的,别找我抱怨。”
    藿冰娇嗔起来:“我还不是为了能和你相处的时间多一点……”
    傅子琛索性背过身去,高大的身影面朝着墙壁,不再理她。
    藿冰轻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借过。”谢拾面无表情地从藿冰旁边挤过去,傅子琛看了他一眼,将藿冰的手捏住,还没等藿冰兴奋,他便将藿冰的手指一根根打开,将咖啡放在上面。
    “扔了吧,我不喜欢。”
    说完傅子琛转身出了电梯。
    藿冰刚要上前一步,就被傅子琛堵回电梯,他两手撑住两侧电梯门,眉眼中尽是警告之色:“别跟上来,我说过,我的私事轮不到你来掺和。”
    藿冰脸色一白。
    “看够了就想走?”傅子琛几步追上谢拾。
    谢拾头也不回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傅子琛脚步一转,在他面前停下来,似笑非笑道:“没看到也要杀人灭口,我可不想第二天在娱乐头条上看见傅子琛被某藿姓女星苦恋。”
    一向高深莫测的人突然开起玩笑来,实在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但是谢拾根本不想理睬。
    谢拾不耐烦道:“麻烦让开,我还要比赛。”
    傅子琛这次确定从他眼中看出了厌恶之意,不仅仅是厌恶,还有冷漠与无视。
    而这几种情绪都在傅子琛的容忍范围之外。
    傅子琛脸色冷下来,眯起眼睛盯住谢拾,抬手压住他的肩膀:“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放开!”谢拾冷冷道,下一秒将傅子琛的手腕一扭,狠狠摔开,傅子琛瞳孔中闪过一抹冷意,站在原地扭了扭手腕,睨着谢拾道:“很好,你不仅亲手断送了你的机会,还将自己往悬崖下推。”
    谢拾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与他擦肩而过时,淡然道:“那便玩一玩吧,看到最后到底谁赢谁输。”
    傅子琛嗤笑一下,抬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谢拾怪过拐角,面无表情地低头扭了扭自己的纽扣,将那颗伪装成纽扣的录音机摘下来。
    第二场比赛开始前,后台一片忙碌,化妆间里进进出出挤满了人,各位歌手的助理忙成一片。歌手之间面和心不合,但他们的助手就懒得维持平静的表相了,连空调开几度这种小事都能引发争执。
    谢拾在化妆间里匆匆化完妆,进了休息室才待了十分钟,就被两个年轻的助理你一句我一句吵得耳朵疼,小郭从包里翻出耳塞给他,但是戴了耳塞仍是吵得慌。谢拾蹙了蹙眉,干脆从休息室出来,独自走上天台吹风。
    身后传来脚步声。
    单飞将手中两杯咖啡对他举了举,笑道:“怪不得到处找不到你,原来跑这儿清净来了,吃早饭了吗?”
    谢拾回过头,见单飞穿着怪异,上身绿色亮片铆钉装,下身骚包深蓝低档裤,头发被染成浅绿色,不由得笑道:“你今天的造型……”
    单飞将咖啡放在宽阔的护栏上,扯了扯衣服,乐呵呵道:“像不像包菜。”他在原地转了个圈,笑道:“我原本是来自山中一颗包治百病的卷心菜,今天要给大家带来的歌曲是,你是我最爱的卷心菜。”
    “歌手之间都尽量隐藏实力和选歌信息,你刚才告诉了我,就不怕?”谢拾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被放在护栏上的两杯热咖啡,笑着问。
    单飞无所谓地挑了挑嘴角,跳上护栏坐着,双腿荡来荡去:“不就提前泄露唱什么歌吗?怕什么?我也没抱着一定要赢的心思,随便什么时候中途退场,我都能从容离去。”
    “心态不错。”谢拾抬头看了看天,笑着道。
    单飞一撩额发,得意道:“那是!”他将手边的咖啡拿起来喝了口,将另一杯递给谢拾,笑道:“cheers!”
    谢拾却并不伸手去接,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单飞眉梢跳了一下,随即爽朗笑道:“怎么了?不喜欢咖啡?”
    谢拾嘴角最后一点笑意也收了起来,淡淡道:“嗯,只是不喜欢别人递给我的。”
    单飞将咖啡收回来,手心里有些虚汗,勉强笑了笑。
    谢拾看了他一眼,转身要走,单飞像一颗从护栏跳下的卷心菜,拉住他:“怎么发现的?”
    谢拾没什么表情道:“你一个歌手,演技太烂,于是就那么发现了。”
    单飞俊脸上的阳光笑容变得僵硬:“…………”
    其实倒不是单飞演技差,而是谢拾早就知道这比赛的一些内幕,上一世他并未参加这比赛,但是这比赛一直受到媒体热切关注,每天都会传来各种新闻,其中就有报道比赛期间两位选手食物中毒进了医院的事情。
    做他们这一行,熬夜是经常的事情,用咖啡提神也是家常便饭,休息室里有免费的速溶咖啡,但是很多艺人都会泡自己带来的咖啡喝,桌子上速溶的手磨的外卖的咖啡一大堆,如果在咖啡中下手,简直轻而易举,也不留痕迹。
    虽然后来有相关人士爆料食物中毒都是有人故意所为的,但是也没能找到什么证据,单飞被牵扯到此事中,他的经纪公司出面发了一篇通稿,又制造了几个绯闻,很快便将此事压了下去,所以也没给他造成什么负面影响,最后他在决赛中获得第五名。
    他原本实力就不差,人气也高,只要将他前面的一个人除掉,便可以稳当晋级前五。
    谢拾在练习室第一面见到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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