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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挂东南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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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雅手上一空,整个人都呆滞了。

她……

流徵走出一步,又停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南宫雅,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你忘了你是如何与廖总镖头认识的?”

如何……认识的?

……“监守自盗。”

……

冰蚕衣?!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表示这个队伍有点大……人有点多……

下一章要不还是让她们俩单独上路吧哈哈哈。

今天一早就诸多囧,忘了带钱,又跑回去拿跑得热气腾腾的真的好虐……

☆、020。凶险

阴沉沉的空中飞过几只叽哇乱叫的乌雀。

方才隆兴镖局众人担心流民乃是圈套所以才按兵不动,此时廖威已知是幽冥府的人作祟,便唤了几个镖师将那一众流民从小路引走,以免有所误伤。而镖局车队之内人人屏气凝神,紧张应对。

上官策云拔出佩剑,与他那青衣侍从一左一右地护在南宫雅身侧。

南宫雅虽然经过流徵的提点之后想明白了廖威紧张的缘故,但却还是满心丧气。流徵竟然说什么“那就保护好你的未婚妻”之后转身就走了……她南宫雅现在可不是上官策云的未婚妻了!分明就是与她签了婚书的“夫妻”才对!

不过南宫雅自己也知道,这样的想法有点无理取闹。

婚书是真的,可“夫妻”却是假的。

南宫雅忍不住叹气。

一旁的上官策云见她脸色,似乎看出她的心思,说出口的话很有些说风凉话泼冷水的意思:“雅妹妹,你天性单纯,却不知这世上有那种只〖TXT小说下载:。。〗顾自身的贪生怕死之徒。”他这话意有所指,乃是因为看见流徵丢下南宫雅,径直走到了镖车车队守卫最为严密的前方,又站在武功最高的廖威身边,正低声与另一侧的镖师章承轩说着什么。

南宫雅懒得搭理上官策云。

她自认为还算了解流徵,流徵才不是什么只顾自己的贪生怕死之徒呢!至于流徵为何如此,那也一定有她的用意。

上官策云见南宫雅不为所动,又开口道:“就算她想保护你,只怕也没那个本……”

“来了!”

前面有人高声大叫,却恰好将上官策云还未出口的半句话噎在了喉咙里。

只见前方突然有数十个黑色人影凭空跳出,不知是什么奇怪的轻功步法,不如中原常见的那般轻盈的腾跃,反倒是像蛇窜蜥行一般,既古怪又迅猛。

那些黑色人影目标明确,直接朝着镖车扑来。

镖师们自然不肯,刀枪剑戟猛攻迎上。

两方都是蓄势已久,一交手便战成一团,四处都是呼喝惨叫之声,不多时便死伤一片,南宫雅留心发现,倒下的竟然大半都是镖局中人。

待那些怪人逼得近了,她才看清,那些人都是一身或是黑色或是暗红暗紫衣袍包裹头脸至全身,连面目都辨不分明,只觉得果真如同鬼魅一般阴森可怖,身形更是变幻莫测,令人难以捉摸。

上官策云一咬牙,执剑而上,一套清风剑法使得滴水不漏,倒是不辱他上官家的门风。

只可惜那些怪物根本就不按寻常出招,更怪的是即便被剑刺中也好似毫无所觉,依旧不减攻势。

这样不要命的打法,任是谁都撑不住。

上官策云手上乏力,只好边打边退,而他那青衣侍从本就有伤,此时只能算是勉力抵抗。

南宫雅缩着脑袋东躲西藏,却还不忘四处探头。透过那密密人群,她想要找找看流徵是否安全,却怎么也看不分明。

“雅妹妹……你在哪儿?”

“啊?”南宫雅似乎听见上官策云在喊,下意识地一探头,却正见到一柄明晃晃的大刀迎头而下。南宫雅没出息地大叫出声,一缩脑袋,干脆矮身藏在镖车一侧。

可她这一次却是失算了。

那些幽冥府的怪人此次目标便是镖车,她这么一凑到镖车边上,就成了个活靶子。另一边正有个刚杀了一名镖师的身穿暗红色衣袍的怪人欺身上前,只片刻便凝神聚气,与那灵邪村的老怪物一般,将水雾凝结于手,直朝着南宫雅一击而出。

上官策云一回头正看见这一幕,吓得连忙转身一个剑招刺出。

这一招是上官家的家传绝学,他已用这一招对付过许多人,次次都能得手。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偏偏这一次竟然例外了。那剑尖逼近那水雾之时,竟然如同撞上了什么一般,发出轻鸣声,剑身微微颤抖,再也进不得半分!紧接着便看见一层冰霜渐渐凝结于剑上,一寸寸朝上官策云逼近!

上官策云心下着慌,想要撤剑,却动弹不得。

红袍怪人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水雾团一掌发出,正击苦力收剑的上官策云。这一招的十成力道都打在上官策云身上,直打得他飞出老远,倒在地上时已是面色青白,连呕了几大口污血。

南宫雅吓得呆了,想要上前去看看上官策云的伤势,可却怎么也挪不动步子。

“上官策云!”

等反应过来时,她已哭喊出声,可才迈出一步,就感觉身后一股大力猛地扑上来,直接将她摁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极重,背上似乎还压着一个人,南宫雅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碎了。她刚想出声,却听见耳畔传来一声闷哼。

南宫雅吓了一跳。

这声音,这气息……是流徵!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然而流徵却右手一拉,将南宫雅抱在怀中,左手紧紧将她的头摁在自己的颈窝里,翻身用力,竟然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直接滚到了镖车底下。

“流徵……你……”

流徵喘着粗气,放开了南宫雅。南宫雅这才发现流徵身上竟然缚着一大捆粗壮的麻绳,她三下两下解开绳子,将绳头环过南宫雅的腰绕了两圈,再重新绑缚打结。这么一来,她们两人便被这麻绳紧紧地绑在了一起,彼此之间几乎毫无间隙。

“这……是……”

“等会我喊‘走’的时候,你就闭上眼睛低着头抱紧我,我们……从这里滚下去。”流徵气息不稳,面色苍白,只一双眼睛还算有些光彩。

“滚……下去?”

南宫雅有些不懂,但还是乖顺地点了点头。

镖车旁的红袍怪人转眼间又解决了好几个镖师,瞥一眼镖车下露出的一角白衣,转瞬间又是一个水雾团凝结出形,朝着那镖车狠狠一掌劈下!

镖车应声而裂,而躲藏在车下的人却也顺势滚出。南宫雅低头埋在流徵脖间,双手更是紧紧地搂抱着她的身体,浑身紧绷不敢有丝毫放松。

只听到一声尖啸,几个镖师猛然朝这边冲杀过来。

南宫雅吓了一大跳,完全没反应过来。然而流徵却又很快低声附在她耳边道:“走!”声音未落,两人已几个翻身直朝另一边的山坡滚下。

南宫雅紧张得心都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她只觉得整个天地都在颠倒旋转,这翻转让她头晕目眩,浑身僵痛,脑子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只知道下意识地紧紧抱着流徵的身体,周遭的一切都被她抛出了九霄云外。

是流徵……

跟她在一起就无比安心的流徵。

不知过去多久,似乎是滚到了天地的尽头,又是一阵颠簸,接着竟然是凌空一坠,仿佛从人间跌落地狱深渊!

到此时流徵却突然一声大喊——

“冰蚕衣在此!”

一众正围攻镖车的怪人听到这一句,乌啦啦地叫了几声,随后便有好几人跳出战局朝这一边扑了过来。

同时南宫雅也被那坠落吓得陡然清醒,终于尖叫出声。

正是这一叫,让她慢慢找到了感知。

这不是什么地狱深渊,却更胜于地狱深渊!她们此时竟然已从坡道滚到了崖边,直直从那山崖坠落了下去。这一下比坡道更为凶险,崖壁上怪石嶙嶙,处处是横枝刺草,一路下来两人又添了不少伤口。

这下坠并未坠落多久,便停了下来。

只怕是那捆绳子放到了头,没有办法再往下了。

流徵借势跳到一旁的一处突出的大石上,终于松了口气。此处离崖底已不算远了,透过稀稀拉拉的树丛野草依稀可以看见崖底的道路。

“快……将绳子……解了。”

此时她们两人都浑身是伤,狼狈不堪,流徵更是似乎已经脱力,靠着崖壁喘气,连说话都有些费劲。

南宫雅还算有些力气,忙听吩咐开始解绳子。

正解到一半时,原本绷得紧紧的绳子却突然松了。流徵也伸手来帮忙拉扯,一边扯一边道:“上面把绳子砍断了。”

南宫雅完全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那个章承轩,他曾经在这条路出过镖,说在这崖底有一条密道,可以绕出去。”

流徵解释道。

这算是她与廖威一同想出的计策。

当时廖威猜测幽冥府的人恐怕会来夺这一件冰蚕衣,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抵挡,便当机立断地向流徵提出,到时他们隆兴镖局的人来暂且拖住幽冥府的人,而冰蚕衣则交给流徵突围带出去,恳求流徵为他完成这一桩任务。

但即便兵分两路,流徵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此时她想起之前与章承轩聊到这附近的地势,章承轩曾告诉她,之前廖威设局骗她说南宫雅掉下山崖的那个崖底,其实是有路可循,并能一路通到下一城内的。那山崖看起来凶险,其实却并不算高,只是四处山峰之间有隐隐云雾环绕,看不分明,才给人造成错觉。

于是流徵心中计较一番,相出了这么个主意来。

流徵的性子多少有点谨慎琐碎,苛求细节的执念,她既想保住冰蚕衣,又想让隆兴镖局的人也能获得一线生机。所以她决定一箭双雕,由她带着冰蚕衣从山崖跳下去寻路,并高声大喊引开那些怪物的注意,而章承轩则按自己的记忆估算时间,负责在上面割断绳索,以免那些怪物循着绳子追下去。但这样一来,跳下山崖以及割绳子的时机就一定要把握好,万一有个差错就会功亏一篑。

廖威起初并不同意,他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让冰蚕衣这一重要镖物有半分闪失。

不过,流徵和章承轩则都愿意冒险一试。

听到这儿,南宫雅不禁有些好奇。

“那……最后廖伯伯是如何答应你们的?”

流徵一挑眉,淡道:“我对他说,若他死了,我便扔了这冰蚕衣。”

这一招倒真是狠。

南宫雅忍不住瞪大眼睛,仔细一看,流徵背上除了之前一直随身背负的凌云剑,果真还多了个小包袱,想来那其中装的便是冰蚕衣了。

说话之间,那绳子已经收完了。

流徵也渐渐缓过气来,仍用绳子将两人绑缚在一起,只是这一次是分开绑的,为的是怕下崖底的时候若有人失足,另一人还能凭借绳索拉扯。

两人互相依仗,攀着树枝,顺着怪石,一路向下走。

可走着走着,南宫雅却又想到个新的问题。

不……不对啊。

流徵之前所说的计划的确十分完美,几乎没有漏洞,所以才让南宫雅差点被绕过去。可现在仔细一想,那个计划……

——根本就是没有包括她的!

南宫雅问:“留在崖上和跳下山崖,哪一处更为凶险?”

流徵正专心看路,听到这问题未多想便答:“各占一半。”

那么口口声声地说要上官策云保护好她这个“未婚妻”的流徵,是如何又把她也给拉了下来呢?南宫雅想到此处,竟觉得心底隐隐有些开心。

流徵她……并没有真的将自己扔下,尽管前路凶险万分,也依然带着她一起闯了下来!

想到此处,南宫雅不自觉小声笑了起来。

流徵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南宫雅张了张嘴,最终却又还是将话咽到了肚子里。

“不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铁血的章节又出现了……

流徵确实打不过,那就只好……跑了!

现在甩开大部队,两个人可以好好整理一下感情了。

昨晚写完这一章之后WPS突然死掉了,一片空白吓哭我了!幸亏后来恢复成功……(不然我就死给它看!)

突然发现晋江给我做了个……封面……哈哈哈,虽然有点微妙但意外有些呆萌?=3=

今晚有事估计写不了,所以明天请假一天,无更。

后天恢复正常更新。

(这周末会更新哦!所以比起前两周的周末来说大家还是赚到了一天嘛!╮(╯_╰)╭)

☆、021。夜昙

南宫雅人生的前十六年里绝对没这么狼狈过。

蓬头垢面,衣衫凌乱,再加上那痛得她嗷嗷叫的浑身伤,简直没有比这更悲惨更凄凉的了。可万幸的是,她身边还有人陪着她一起……

——惨。

流徵与南宫雅的情况差不多,也是乱七八糟一塌糊涂,头发里还纠缠着树叶和杂草,跟野人也没多大分别了。但偏偏她神色依旧端正严肃,倒是让南宫雅有些忍俊不禁。

两人一路着急赶路,总算抢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

这一城名为夜昙,也的确是因养夜昙花而闻名,多数人家亦都以养花为业,可称得上是一座花城。一路走来,只见道路两旁摆满了花盆花架,而路上也不断有挎着鲜花花篮的年轻姑娘急急走过,整座城似乎都弥漫着一股清新醉人的花香。

只是流徵与南宫雅一身狼狈,都无暇停步欣赏,先急匆匆地先找了店铺重新置办衣物药酒和干粮行李,然后直接去了城内最大的客栈。

“不知您二位是要……”

“一间……房!”南宫雅偷偷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流徵。

“哦,我们这儿的房啊它有……”

“有隔间的上房。”流徵已接过了小二迟疑的话头,并十分干脆地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准备热水。”

小二看见银子自然笑开了眼,连声答应着便上前带路。

房间是二楼临街的一间,宽敞明亮,也的确如流徵所要求的那般是个隔间,以一座花中四君子的屏风隔开了,里间是一方睡塌,一张矮几,外面有一张雕花大床,配着黄花梨的梳妆台,另还有四凳一桌,打扫得十分干净整洁。

流徵点头表示满意,小二自然十分有眼力地赶紧下去备热水。

可南宫雅却有点小小失望。

那一夜帐篷之中,她们俩明明是睡在一起的,可这会儿流徵却强调说要隔间……

南宫雅这人,心思素来单纯,心里想什么,面上便就显出什么来。流徵只一瞥眼的功夫便看出她的不高兴来,想了想实在不明白她又怎么了,于是问她:“饿了?”

“饿。”

态度明显还有些敷衍。

“累了?”

“累。”

“伤口痛?”

“痛。”

“……”

流徵又仔细想了一圈,方才在店铺里可有什么她喜欢却没买到的东西?似乎也没有,反而还买到了她很喜欢的一套花裙。那裙子是夜昙城所独有的,据说裙子的颜色是以花汁染成的,流徵没看出什么不同来,可南宫雅却难掩兴奋,喜不自胜。

那……到底是怎么了?

流徵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拿了银子办事快的小二就已经带了几个杂役抬了大桶的热水上来,送到了里间。

“你先去洗。”

流徵坐下来慢慢解开了发带,倒是先梳理起杂乱的头发来。

南宫雅微微一怔,盯着流徵的背影发了会儿呆,又看了一眼那架屏风,听话地拿了换洗衣服走进了里间。此时两人共处一室,却恰好有一架薄绢的屏风隔开,透过那描绘得柔情婉丽的花朵,也能勉强看见另一侧一个模糊的人影。南宫雅慢慢有点明白过来。隔间……是用来洗澡的?

她有些羞愧又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竟然如此小心眼了。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与流徵在一起时,她就变得事事都要敏感多疑,在心底反复思量不说,还要仔细计较,暗地里埋怨气恼。往日在家的时候,她对她那些小姐妹可没有这样过。

南宫雅一边心里嘀咕,一边将身上早就脏破不堪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地全给脱了。

可她刚脱得光溜溜的,一抬眼又透过屏风看到流徵梳头的模糊背影,心中竟然莫名有些微妙的羞怯。

唔……

这一分神,砰的一声。

南宫雅磕碰在浴桶边上,正撞上一处青淤伤处,痛得她“哎唷”地叫了起来。

流徵在那边听到,皱着眉扭过头来:“怎么了?”

“啊……啊!我没事!我就是不小心碰到了伤处,诶?你……你别过来啊!也……不许回头!”南宫雅在里面又是哼唧又是嘶声,龇牙咧嘴了半天才缓过气来。

流徵在外面听得好笑,就真的轻轻笑了一声。

南宫雅的脸一下子就烫了起来,那烫度顺着脸到脖子,再往下……咦,胳膊好像也红红的,是不是水太烫……她不敢再乱动,埋着头把浴桶里的水拨得哗啦啦地响,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羞赧。

等南宫雅好不容易洗干净擦好药酒,再换上衣服低头一看……

呃,一地水。

流徵走进来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轮到流徵洗的时候就安静多了,也快多了。南宫雅还沉浸在刚才那种莫名其妙脸发烫的情绪里,好不容易压下去逼自己不再乱想,再一回头,就看见干干净净的流徵重新站在她的面前。她们身上的伤势都不算重,大多是淤青或几道小口子,倒是随便擦点药就罢了。

这间房很不错,这夜昙城亦很妙。

一开窗,便能感受到夏夜清风,送来清香宜人。

她们一起遭逢劫难,死里逃生,又一起滚下山崖弄得灰头土脸,此时好不容易舒舒服服地洗干净了,两人都有些懒散和放松,所以又一同趴在窗口一边借着夜风吹干湿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没说上两句,南宫雅就想到之前那一桩事。

“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将我扔给上官策云。”

“为何?”

流徵微微挑眉。

“我……他……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南宫雅只能找出这么一个有点站不住脚的理由来。可流徵却眼眸微转,轻飘飘地丢了一句话:“他是你未婚夫。”

“可……我分明已经嫁给你了!”

南宫雅这一句有破釜沉舟之气势,几乎没过脑子就冲口而出。

“……我是女子。”流徵说完这一句,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奇怪的想法,这一想便再也无法将其抹去,便扭转头来又补了一句,“再说,你不是也将他当成……”

“我才没有将他当成什么……什么都不是,不是未婚夫,也不是……什么人。”南宫雅顿了一下,不知要如何接下去,简直语无伦次。

流徵眉头微蹙,有些……不信。

其实撇开南宫雅这一层关系来说,流徵本身也是很不喜欢上官策云这个人的。说不清为什么,纯粹只是感觉到这个人出现的时候,会令她的心里不大舒服。

最初第一次相见,他们便坐在赌桌两端,以敌对之势。而他当时肯将南宫雅拿出来当赌注的缘由,竟然是为了问金玉赌坊的大老板关于凌云剑的下落。

那之后,流徵从他手中赢得南宫雅,他便更是视她为死敌,一见面便剑拔弩张,摆出要拼命的架势。

第二回灵邪村意外遇见之时,他竟然还有脸责怪她丢弃南宫雅。

流徵一时没忍住,羞辱他一句“彼此彼此”,倒不知他听懂了没有……

与南宫雅一同在帐篷中过夜那一次,原本流徵心中便有诸多问题未解,心烦意乱出来透气,还一抬眼就看见那丧家之犬一般的灰扑扑的白衣公子。

一时……又没忍住。

流徵跑回来非逼着南宫雅梳了个妇人发饰,故意忽略了南宫雅心不甘情不愿的脸色。

谁知南宫雅太不配合。

上官策云问南宫雅头发是怎么回事,南宫雅竟然回答“为了赶路方便”。

这么极力解释……

倒像是怕他误会似的。

所以,流徵不信。

当时流徵想着,即使南宫雅被上官策云输给了自己,可他们二人毕竟曾经是未婚夫妻,多少是有些感情在的吧。这么一想,她后来倒也释然了。

可现在南宫雅竟然又摆出这副姿态。

仔细想来,上官策云想要的凌云剑在自己手中,上官策云想娶的女子南宫雅……正竭力在自己面前撇清与他的关系,好像……

——自己还是赢家。

南宫雅见流徵面色不虞,也急了,又强调一次:“我真的没有把他当成我的什么人。”

“那么,你又将我当成了什么人?”

“……”

流徵有些后悔,自己怎么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而这一句之后,两人之间竟然陷入了一片沉寂,既微妙又尴尬。

尤其流徵发现南宫雅面带红晕,眼角飞花。

她心中猛然一跳,更觉得那种莫名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自遇到南宫雅以来,自己一直是男子装扮,莫不是南宫雅将她当成了……男子?

这样一想,流徵顿生不悦。

“我是女子。”

她又十分严肃地强调了一遍。

南宫雅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她当然知道流徵是女子,可流徵此时如此反复来说,是个什么意思?

南宫雅十分气闷,却不知这气闷从何而来,索性扭过头去看窗外,竟然惊喜发现窗外正热闹熙攘。

此时夜色已深,夜昙城却并未沉睡,反而变得热闹起来。

也不知是否这城内的什么节日,家家户户门口都点起了花灯,年轻的姑娘三两作伴,或抱着花盆,或提着花灯,甚至还有插了一头五颜六色的鲜花的,嘻嘻哈哈一路言笑。夜市也开起来了,各种吃的玩的,姑娘们喜欢的梳妆台面,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当然,更少不了挎着花篮一路兜售鲜花的卖花女,她们大多模样水灵,声音轻灵如黄莺,自成一道妙景。

南宫雅看得出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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