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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挂东南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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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流徵顿了顿才道,“她家人来将她接走了。”

“啊?”廖威听了这话竟然大吃一惊,“南……南宫家的人?你们……你们被发现了?这可……”

“发现什么?”流徵不解。

“唉,叶公子,既然大家是共过生死的兄弟,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廖威看了一眼流徵的神色,见她并未显出什么尴尬或愤怒的表情,这才道,“你与南宫姑娘情投意合,这本是一桩美事,可背弃婚约私自出逃毕竟……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就算南宫姑娘自己不在乎,你也要为南宫家的名声考虑考虑。不过撇开这些来说,咱们江湖儿女素来不拘小节,为人处事求一个率性而为的洒脱也是有的。若是你打算抢了人就跑得远远的,等我交货之后一定陪你去一趟。好在我听说这一回南宫无涯并没有来,只派了他两个儿子来锦葵山庄,说不定……还有机会……”

廖威这絮叨叨的一大番话说得流徵稀里糊涂。

“抢人?”

可廖威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不屑于做这种勾当,竟然连连点头赞道:“我廖威果然没看错你!不过,既然叶兄弟不想抢人,那就要过南宫家那一关,再加上一个上官家……唉,只怕是千难万难。”

流徵微微怔愣,问道:“……我为何要过关?”

“咦,你难道……你难道不是喜欢南宫姑娘,难道不是想与她过一辈子?”廖威震惊道,“你……你不是说她是你的责任?既是责任,可就得对她负责啊!”

不错,她怎的忘了。

流徵刚在金玉赌坊签下婚书的时候,的确是想过要负责任的,不过那时所想的责任却是打算来一趟锦葵山庄之后,将南宫雅送回淮叶城的南宫世家,再解释清楚自己女子的身份,还她以一个清白名声。没想到此时还未到锦葵山庄,南宫雅就已经被南宫世家的人接走了,而且并无为难流徵的意思。

这情况分明就比流徵最初所计划的还要好。

提前送走了南宫雅,不必再绕路去淮叶城,甚至连解释都可以省略了。

一切的累赘,麻烦……都解决了。

可为何她却丝毫没有轻松之感?

廖威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在担忧,便又劝道:“你也不必太过忧虑,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你们既然有缘又有情,便不可能那么轻易断了。”

断……

对,她们这一别,只怕此生也不会有机会再见。

原本就是两个各不相干之人。

廖威见流徵面色不好,又道:“南宫家这次也是来给锦葵山庄的段老太爷贺寿来的,说不定你们还能在山庄里见上一面。”

流徵对这些江湖事务一概不懂:“不是武林大会吗?”

“嘿,明面上当然得换个说法。今年段老太爷刚好满八十岁,正可以这个为借口。”廖威见她不懂,便多解释几句,“其实我听说,这一次召集武林各门派前来,就是为了商量应对幽冥府之事。”

流徵暗自思忖,又问:“你可有办法进山庄?”

她早已打听到,若要进锦葵山庄,必须要有山庄发出去的名帖才可以。

廖威点头道:“正经的贺寿日子是后天。今日上午只宴请一些与锦葵山庄来往较多的大门派,待到下午之后才陆续开始接待其他派别,所以我打算先去城里吃个饭,下午再进庄。叶兄弟既然也想去,不如与我同路,只作是镖局中人,如何?”

“好。”

两人重由西门进城,已过了午时。

流徵也不知怎的,绕了一大圈之后,不由自主地又走回了前几天她与南宫雅住的那间客栈。站在楼下抬头一看,那盏被她挂在窗口的夜昙花灯竟然不见了。

也许是被收拾房间的小二看见扔掉了,也许是被风吹走了。

她突然有些失落。

本来那灯也没什么用处,不过是个随节应景的小玩意儿。可当她们离开时,南宫雅执意要带上,还强调说“是你送我的”。

流徵心中微微一动。

廖威见她不走了,奇道:“怎么?这家东西好吃?”

“嗯。”

她竟然点了点头。

吃罢饭,他们又循着原路往回走。

待到日央之时,流徵总算见到了锦葵山庄的真面目。

灵稷山一路都是苍茫密林,然而走至山腰时,却可看见大片大片的锦葵花田,姹紫嫣红,迷醉人眼。而那以锦葵花名命名的山庄,就建在最大的一片花田之中。

廖威带了隆兴镖局的五人上山,再加上流徵,一行共七人。其中倒有一人是流徵很熟悉的,正是那个告诉她灵邪村近郊山崖下的道路,教她通往夜昙城的年轻镖师章承轩。几人结伴上山,交了名帖,便由锦葵山庄的侍从带路,到了西北角的凌波苑里安置了下来。

这一次的来客都这附近的院落住下,静候两日后的寿宴。

流徵听了廖威的介绍,对这锦葵山庄也算有了一点了解。锦葵山庄的主家姓段,现任家主名叫段沐天,是个使剑的高手,以侠义闻名,虽然多年前隐居此地,但往日的名声威望犹在,连四大世家的人都颇给几分面子。月前就有人发觉邪派幽冥府作乱,所以段沐天发了帖子,广邀各路英雄好汉一同来锦葵山庄商议对策。

这些事情流徵并不太关心,虽说那些邪鬼实在害人不浅,但自己这点身手,还是乖乖躲起来保全自身比较合适。

她挑了个最僻静偏远房间住下,接着便把山庄里可供客人游玩的地方都转了一圈,将地方都摸熟了。

接下来的两日,廖威忙着到处应酬往来,自是不管她。而她却大多数时候都独自一人坐在人来人往的烟雨庭里。那烟雨庭临水而建,视野宽阔,风景甚好,锦葵山庄专门将这一块地方拨出来给到此的客人闲坐喝茶。

人多的地方,说的话自然就多。

尤其是这些江湖中人,一相见之下免不了要说上几句武林见闻,江湖轶事,听得多了,就能慢慢摸到点门道,总结出一些消息。

流徵坐了两天,听到的关于叶霖风的消息却仍然是那么翻来覆去的几条。

“……剑神叶霖风失踪了。”

“听说,有人在打听凌云剑的下落……”

其余便是一些胡乱猜想。

有说叶霖风是被人忌惮,被几大高手暗地里联手杀害了,也有说他是遭遇幽冥府高手,被抓走了,还有更离谱的,竟然说他为了突破更高境界走火入魔了……

此时离她出门已有大半个月,仍未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但既然这么久都毫无消息,流徵心中反倒是渐渐冷静淡然下来。

她只能肯定,她的爹娘并未回家。若是真回去了,照她爹娘的性子,肯定会立刻来寻自己。

此时没有确切消息,往往就代表着还有生机可循。

她正暗自思索,却突然听见旁边一桌有人赞叹一声:“哎,两大世家的小姐!那可是江湖中排名前两位的美人!”

流徵只听进去了“世家”和“美人”两词,下意识地就抬起了头。

粼粼碧波轻轻漾开,红顶小阁船晃悠悠地飘到了回廊前。

船角上,一红衣美人与一蓝衣美人相携而立,细细去看,红衣美人生了一双桃花眼,美目流盼,娇艳动人,蓝衣美人却是柳眉杏目,明媚如晨曦微露,观之可亲。

回廊上的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亦有小声赞叹议论的。

而那船却径直地朝流徵的方向驶了过来。

流徵面色无澜,先是看着那蓝衣美人,可待那船越来越近了,她却将目光落在了那红衣美人身上。

蓝衣美人微微有些失落,眉目间的明媚之色陡然黯淡下来。

而那红衣美人则旁若无人地笑了起来,以袖掩唇,模样妩媚至极,而说出来的话却偏偏让这回廊上大多数的人都听见了。

“小雅儿,你说的……就是这人啊……”

蓝衣美人显然没在状态,轻轻唔了一句。

“南宫雅!我跟你说话呢!”

流徵当然一眼就认出那身着蓝衣的美人正是南宫雅,可她的目光却只是轻轻掠过,最终落在红衣美人身上,紧盯着不放。

南宫雅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一时尴尬,脸就烫了起来。

“小雅儿,你说呀,是不是她?”

“嗯……”南宫雅的声音低若蚊蝇,却在那一声之后,不知为何鼓起了勇气,抬头看了看流徵。

而流徵也终于将目光收了回来,静静看了她一眼。

“流……”

“她是谁?”

流徵竟然问了这么一句。

南宫雅的心陡然下坠。

她们认识这么久,她还从未见过流徵对什么人提起过兴趣。当然,此时站在她身边的可也不是一般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那可是个……真正的美人。

南宫雅咬了咬唇,还是答了:“她……是公仪凝。”

红衣美人公仪凝又是一阵笑,神色之间颇有得意之色,见流徵的眼神又落在她身上,她更是大大方方地丢了个媚眼过去。

“这位公子真是不识趣,想要知道凝儿的名字,就应该直接问凝儿才是,可却偏偏要惹得我这个小雅妹妹伤心,真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呐。”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入V了……(我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入V当天足量三更,次日恢复正常更新。

写到现在进展还不大真是抱歉,不过很快就会表明心意的,相信我!

至于这个专注坑姐妹的公仪凝……

大家可以猜一猜是什么人……╮(╯_╰)╭

☆、025。主意

流徵见到公仪凝之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原来金玉赌坊的大老板名叫公仪凝,而这个公仪凝竟然也是四大世家的小姐。

至于其他,流徵都没放在心上。

只是看眼前这样子,那个脑子有些笨的南宫雅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因为公仪凝看向流徵的时候;偷偷地朝她眨了眨眼睛;那意思不言而喻。

——“可千万别揭穿我的身份呀。”

公仪凝的想法很容易了解,可站在公仪凝身边的南宫雅的心思……

流徵却不太明白。

她还记得当日在夜昙城时;南宫雅一见到南宫世家的人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甚至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留给她。如今再见之时;她还没怎么样;南宫雅竟然先露出一副既哀怨又委屈的样子来,眼中似有泪光,泫然欲泣。

公仪凝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咦……这人是个木头。”

南宫雅低了头,不再言语。

流徵有些莫名,只好问公仪凝:“你们……”

“我们呀,就是闲着没事四处逛逛。”公仪凝笑语嫣然,抢着话头说,“你看,逛到这烟雨庭来,就瞧见了不少新鲜事,有趣的人……”

这话似有所指,其中嘲讽的意味甚浓,周围的人全都听出来了,可偏偏只有流徵却是神色淡淡,点了点头权当听了。

公仪凝又是低低一声笑:“呆……木头。”

言罢,公仪凝转身又高声朝船尾划船的仆从吩咐了一句,船很快便绕开了回廊,朝着另一处水慢慢荡开了去。

这受人瞩目的小红顶阁船只在烟雨庭畔停了片刻,可那船上的的两位美人却都争着与这个无人知晓来历的流徵搭话,早让坐在庭中的众人有些议论了。

等那船一走开,便有人按耐不住,踱着步子直朝流徵走来。

“这位可是……叶流徵叶公子?”

流徵既猜不透南宫雅为何突然面露委屈,也就更不知道那船离了烟雨庭之后,南宫雅又很快将低了半天的头抬了起来。

其实前几天在夜昙城时,南宫雅一句话不说突然就跟仆从走了,是因为当时她既没有想明白,也还有些不敢面对,所以身体便下意识地做出了躲避的反应。不论如何,先离开流徵,自己一个人仔细将问题想清楚了再说。

尔后……

她倒是很快便想清楚了。

男子如何,女子又如何?

那人……是流徵,而不是旁的什么人。

南宫雅的小半生都活在众人瞩目之中,即便再出格,也不过是做点乱花银子,或者发点大小姐脾气的事。此番离家,倒令她的眼界和心境都与在家时截然不同了。细细想来,她所求,不过是一个顺心遂意,所盼,不过一个开心快活。她既不曾伤人,也并不会害人,活了十六年,从来都小心谨慎,甚至从未妨碍过什么人。

现在,她喜欢上了一个人,这是她自己一人之事,那么,就理应按自己的心意而为。旁人如何想法她可顾不上了,若真要顾,她也只顾得上流徵会如何想……

南宫雅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半晌都未动。

可公仪凝却一见到了无人处,便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哎唷,笑死人啦。怎么……有这样的人……”

“公仪凝!”

“哎,不对不对,小雅儿,我可比你大半岁,你得喊我公仪姐姐,或者肉麻一点……喊我什么凝儿姐姐之类的,我都不会介意……”公仪凝这人性格开朗活泼,又最喜欢看热闹,更爱捉弄人,见到南宫雅这副又羞又恼的样子,便笑得更厉害起来,“别……别生气,公仪姐姐定然要为你做主的。”

南宫雅很有些忿忿,只冷哼了一声。

公仪凝笑了一会儿之后,总算停了下来,又仔细打量南宫雅的神色,却见她双眸间神采动人,面颊若桃李之艳,便知她是真正动了心。

可细细一想,这事……

似有不妥。

“小雅儿,你可……是真心喜欢上那个叶流徵了?”

南宫雅微微一怔,点头道:“是!”

“可是她……她……”公仪凝略微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声,才又道,“她除了一张脸长得不错之外,可是一无是处哦。。ysyhd。没什么好的家世背景就不说了,根本连来历都搞不清楚,而且又没本事又没钱,你这样稀里糊涂的……”

“你说的这些……”南宫雅竟然叹了口气,“也没什么,我只知我的确是对她有心,至于别的,与我喜欢她这人本就毫无关系。若论起家世背景,出身来历,本事或者银钱,一桩桩比下去,便是再好的人,总能找到另一人比下去。”

公仪凝竟然也没再劝,反倒是点点头,似有赞同,又似是有所悟。可这貌似严肃的表情却也只维持了不到一刻。下一刻,公仪凝又恢复那般嘻嘻哈哈的样子笑道:“你往日喜欢漂亮首饰漂亮衣服也就罢了,没想到就是喜欢人也要选个这般……漂亮的美人,啧啧。”

南宫雅白她一眼:“那是自然。”

公仪凝又眨眨眼,突然提出另一个问题:“奇怪了,想我公仪凝也是个漂亮的美人,怎的就不见你喜欢我呢?”

“你?”南宫雅故作嫌弃,“比不上她的一根手指头!”

“呸!你这见色忘义的小蹄子!”

“哼!自以为是爱臭美的大妖精!”

“……”

南宫雅与公仪凝同为四大世家的娇小姐,从小便十分相熟,虽然并不在一处长大,但也是诸多来往,加上她们脾性相近,感情自然不错。两人坐在船上打闹了一会儿,终于有些累了,又趴在船舱里说闲话。

“那上官策云怎么办?”

“当初可是他把我输给了流徵,我们自然再无关系。”

“嗯,我也瞧不上他,不过嘛,你二叔和上官家只怕不会答应,上官策云可是你爹当年亲自为你定下的夫君……”

“现在说这些也太早了。”

“什么?”

“我还……”

“什么呀?”

“我还……不知道流徵怎么想……”

“哎呀,你这个笨蛋!竟然还是一厢情愿!”公仪凝忘了自己仍在船舱之内,竟然一下跳起来,正撞到了自己的脑袋,疼得她哎唷哎唷地直叫。南宫雅正有些气恼公仪凝骂她“笨蛋”,揪着这机会立刻反击起来。谁知公仪凝却浑不在意,反而突然端正了颜色,颇有些神秘道:“我有一个好主意,可以帮你试出她到底喜不喜欢你。”

此时已到日暮之时,船外有鸟雀归巢,贴水而过,带起一片涟漪。

船内却是两颗脑袋凑到了一处,喁喁细语。

天色渐晚,连天边最后一抹红云也渐渐淡了,又暗了。再过一顿饭的功夫,天总算黑了下来。这山中夜色甚美,只见明月入中天,轻笼一层清辉,而山间晚风微凉,吹起山间的鲜花草木的清新之气,令人心旷神怡。

得了公仪凝指点的南宫雅,一路打听之后,偷偷摸摸总算找到了流徵所住的锦葵山庄西北角的凌波苑。

流徵这人生性冷僻,住处竟然也选得冷僻,是一处靠近后园竹林的独屋。

南宫雅站在屋门前踌躇了半天,来来去去将门口的草地都踏平了,待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敲门——

那门竟然吱呀一声自己就开了。

屋内空荡荡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

南宫雅既失望,又暗地里松了口气。可这时候流徵竟然不在屋内,能去哪儿呢?这一想,她便并没有即刻就走,又沿着门前碎石铺成的小路走了几步。走着走着便绕到了愈加偏僻冷清的后园。

可那黑漆漆的后园中,似乎有一点跳火倏地一闪。

南宫雅被吓了一跳,停了步子凝神屏气,竟然隐隐听见那竹林深处有呼啸破空之声,而那点火光却好像是一盏被挂在竹枝上的灯,正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南宫雅心下好奇,大着胆子悄声朝那灯火的方向走了缓步走了过去。

渐渐近了,依稀能看见穿梭于竹林中带起呼啸之声的是一个白影。

那白影速度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已变换了好几个落脚点,在那一闪一跃之间,似乎还有一道星光幻化闪烁,大概是……什么武器?

南宫雅正看得发呆,却见那白影一个转身,快速朝自己身前窜来。

“什么人?”

“啊——”

南宫雅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叫,全忘了答话。

而那白影却在听了这一声叫唤之后猛然停滞,堪堪落在她的身前。

这一次,凭着月色,借着灯火,南宫雅可总算是看清楚了。

“流……徵?”

“你怎么来了?”

那白影的确就是流徵,她手中执一把凌云剑站在南宫雅的面前。在这黑漆漆的夜里,她的面色晦暗不清,唯有一双眼眸熠熠生光。

南宫雅又惊又奇,没回答她的话,倒是先问起来:“你怎么会……你不是不会武功的吗?刚才那招数好厉害,一闪一闪的,快得我眼睛都花了!”流徵刚练过一遍剑招,此时还有些气喘不匀,见南宫雅问她,倒先点了点头,熟练地将凌云剑收好,又将挂在竹枝上的灯取了下来,才道:“走,去那边坐着再说。”

这竹林虽然少有人来,可在竹林深处竟然建了个小小的凉亭。

流徵先将灯放在桌上,才慢道:“以前的确不会,但自灵邪村之后,我便想着应该拣一些容易的练得试试。”

“是怕……再遇到歹人?”南宫雅问她。

“算是吧。”

其实细想起来,流徵真正决定根据自己背下的那些秘籍练习剑法,是因为那时她们两人还是结伴上路,可两人却都不会功夫,而灵邪村里那个李老头竟然一心想抓住南宫雅,这多少让流徵存了点心。

所以自入了夜昙城开始,她便找了个地方整日整夜地琢磨功夫。

凌云剑法是不行的,那剑法讲究的是轻灵飘逸,没有内功的支撑根本毫无威力。而她爹叶霖风其他的功夫也大多是以内功为主,招数为辅,结果想了一大圈,流徵只能放弃了她爹的各种成名绝技,转而开始思索她娘留下来的功夫。

最终选了两个。

一个是名叫幻影随行的步法,练的是以星宿为基础的步法变化。流徵从小记忆力超群,对四象二十八星宿的演化都记得很牢,所以这套步法对她来说并不太难。这一套功夫并不需内功,练熟了之后速度极快,变化繁多,算是一路适宜躲避和逃命用的功夫。

二是一套流徵的娘自创的点刺剑法,剑招威力并不强大,重点只在一个出其不意。那剑招花样甚多,打起来极为漂亮,而最妙的是,出招之时不但令人目不暇接可以迷惑对手,还十分取巧,让人看不透落剑之点。

这两门功夫本身并不难,难的是修习之人必须够快,够轻,身体协调力快于脑子转动思考之力,倒是挺适合流徵的。

☆、026。点唇

流徵解释了一番;倒又让南宫雅想起了另外一桩事。

“你身上的寒毒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没什么大碍。”

听流徵这么说,南宫雅总算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

南宫雅还记得当日在夜昙城之时,流徵寒毒发作起来的情形。那时流徵浑身冰冷,简直就像一大块“冰”;将她都冻得够呛。

不过;当南宫雅得知流徵是与廖威一同上山的,她便有些放心了;流徵的寒毒第一次发作之时,就是廖威给她服下了隆兴镖局用来辅助修炼的赤火丹;然后再以刚猛内力为她化寒驱毒的。既然此时流徵说没什么大碍;想必是上了锦葵山庄之后,廖威又再为她疗伤,已经驱除殆尽。

说了几句之后,一时无话,竟静了下来。

虽然此时夜色渐深,但山中晚风清凉,反倒是将人的思绪吹得更为清晰明朗。

南宫雅到此时才猛然想起,自己今夜来寻流徵是有缘由的。而那缘由……南宫雅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身侧,只见流徵神色淡淡,眼神不知看向何处,飘渺无迹,虽然人仍在南宫雅身边,可神思却好像已去了不知何处。

南宫雅也不出声,干脆毫无顾忌地盯着看起来。

流徵才练完剑不久,额上还有一些细密汗珠,鬓边黑发也湿了几缕,贴在脸侧,竟趁得那夜色之中的面庞更为温润。

南宫雅心下一动,轻声道:“喂,你……过来。”

“嗯?”

流徵闻声转头,虽然面露疑惑,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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