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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拍档-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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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涉案官员被枪杀;展翔之所以不放在明处查;是因为他知道这案子背后藏着多大的秘密;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能暗中调查,却没想到跟廖雪华碰到一起。两人开始都对对方存有敌意和戒心,但几次明察暗访都不约而同的锁定在同一目标身上,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些英雄惜英雄的心情。

两人进行了一次深入的谈话;最终达成共识,决定一起调查1·28案。

虽然当年涉黑案的幕后黑手用尽了手段,但因为案子涉案人员太广,根本没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所以这件案子才被幕后黑手严密封存。其实只要有心人愿意往下查,这案子的疑点和漏洞就会像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无所遁形,一抓一个准。

而且层层往下查,会让人瞠目结舌,心惊胆寒。

据老怪说,当年看过那张涉黑人员名单的人有三个,付夏炎、郭文强已经死了,可还有一个人活着,就是原丽阳市公安局局长,现在的开封市市长赵启东,这个赵启东正是5·3案的第五个死者,赵晶晶的父亲。

廖雪华找到赵启东时,叶非因为刘源浩的案子,正在住院,处在昏迷中,所以叶非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而那时廖雪华已经在丽阳市跟展翔打过交道,只是还没摊牌而已。

以赵启东今日的地位,想见他一面相当困难,廖雪华给对方打了个电话,提起128案、付夏炎这几个关键字之后,赵启东立即约见了廖雪华。

按理说赵启东如果心里没鬼,完全没必要见廖雪华。他既然这么痛快的答应了,那必然是知道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幕。只是能爬到这个位置毕竟不是一般人,赵启东比廖雪华想象的难对付得多。

见招拆招,三两个回合廖雪华就败下阵来,最后无功而返。

巧合的是,两天后,赵启东的女儿赵晶晶就死在了开封市的一所墓地里。死亡方式跟5·3案的第一被害人黄珊珊及第二被害人王小涵完全一致。

当时展翔正在代叶非负责5·3案,为了防止消息泄露打草惊蛇,展翔要求专案组所有队员不得透露半个字给“外人”,这个外人就包括他认为来路不明的柏明语。

调查方式也颇为保守,只是让警员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没有进行深入调查。但他私底下却已经安排好人手,彻查赵启东的生平。

这样一查,就注定再次跟廖雪华碰面。也就是这次,两人结成同盟,约定互相为对方保密,共同调查1·28案。

赵晶晶的死对赵启东的打击相当大,连着几天几夜没合眼,找到廖雪华的时候,看上去老了二十几岁。

他跟廖雪华说,他愿意告诉她128案的细节,目的并不是希望她揪出幕后黑手,他只是希望她能尽早抓到凶手,为他女儿报仇。

赵启东说,他一点也不怕把这一切告诉她,因为就算她真的查到了什么,以幕后黑手的背景实力,让她和她全家从地球上彻底消失,简直易如反掌。

对方这样说,廖雪华就更好奇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听听付夏炎的故事了。

赵启东叙述,廖雪华记录,一切罪恶的源头,都始于那年冬天,无辜者成了被害者,被害者成了复仇者,复仇者又成了害人者,害人者最终成了审判者。如此循环往复,周而复始,谁又是这一切错误的终结者?

廖雪华凭一己之力查出了1·28涉黑案的黑幕,通过赵启东证词,线人老怪,证人罗泾和其他知情人提供的证据和资料,拼凑出了那段泣血往事。

90年代初那会儿,南北方黑势力都十分猖獗,当时身为Y省丽阳市刑警队长的郭文强应上级要求,准备对丽阳一带的主要黑社会进行全面深入彻底的清扫。

其中,大毒枭余某的势力最大,与社会名流和政府要员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要想将这颗毒瘤连根拔除,必须有足够的证据,将其一网打尽,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翻盘的机会。

反黑肯定要知己知彼,少不了线人及卧底,郭文强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筛选,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卧底人选。

当时只有23岁的付夏炎是灵渠一所警官学校的在校生,与众多警校生一样,他也向往电影电视里演的那些游走于黑白两道,穿梭于枪林弹雨中便衣警察。可现实跟电视里完全不同,来到警校后,通过各种案例和实践,他发现警察的工作远没他想得那样刺激,甚至可以说是枯燥平淡的。

带着有些期待有些失望的复杂情绪,付夏炎毫不费力的完成了第一年的学业。付夏炎有着超越同龄人的侦查天赋,更重要的,他沉稳、努力、聪明、思维活跃、运动神经发达,平时各项考核都名列前茅,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带他的警官都非常喜欢他,对他寄予众望。

正巧,付夏炎的某位教官是郭文强的朋友,郭文强说警队里想挑几个有潜力的学员到队里实习,重点培养,教官就把付夏炎及几个优秀的学员推荐给了郭文强。

就这样,通过为期一个月警队实习生活,直接参与刑事案件的侦破,6名学员的实力逐渐明朗,相互间的差距也越拉越大。付夏炎和另一名学员的能力愈发突出。

在最后的测试里,两人分别进入了郭文强事先设好的局。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另一名学员没有经受住美色诱惑,差点跟任务目标发生关系,紧接着被假冒的黑社会老大抓包,对他进行威逼利诱。结果他没能守住身为警察的底线,测试以完败告终。

与此同时,付夏炎那边华丽丽的完成了测试,美色当前不为所动,金钱利诱面不改色,坚定沉着得连郭文强这个老警察都自叹不如。

事后郭文强曾问他,年纪轻轻的老爷们怎么能扛得住金钱和美色的诱惑?付夏炎答:女人不敢碰,他怕“老婆”;钱不敢要,他怕半夜睡不着觉。

付夏炎就因为这简单质朴的理由,顺利通过了考试。

在郭文强眼里,付夏炎是个脑子很活,敢拼敢冲的男人,但同时他又保有最淳朴最珍贵的传统男人的精神。郭文强也的确没看走眼,付夏炎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不甘寂寞的付夏炎欣然答应了郭文强的请求,成为一名反黑组的卧底。第二学期开始,他就告别了曾经平静无忧的生活,踏上了一条看似惊险刺激前途无量,实则凶多吉少的不归路。

在郭文强的帮助下,付夏炎成功打入了黑社会内部,凭借沉稳的性格,出色的办事能力,他很快取得了余某的信任,并在接下来的几次重要任务中对他委以重任。

付夏炎打入余某内部整整两年,在最后一年查出了惊人的内幕,参与贩毒的官员小到县长、公安局局长,大到市长、省长、某部长。如果将所有涉案官员所在地连成线,一条条毒链绵长细密,盘根错节,足可以织起一张巨大的毒网,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付夏炎花了大半年,整理了一份详尽的名单和资料,以及部分证据都上报给了郭文强。郭文强被这份厚厚的资料吓到了,他为这事彻夜难眠,茶饭不思,甚至骑自行车都不小心掉到了下水井里。

郭文强思前想后,决定把名单上交给了自己的直属上级——丽阳市公安局局长赵启东,向他寻求帮助。

赵启东看到名单后也十分吃惊,跟郭文强商量了一夜,最后两人一拍即合,将这件事上报给了上级领导,更高一级的警察局局长。

当天下午上级就下达了一项密令,密令的内容让赵启东和郭文强的心凉了半截。

名单上没有这位局长,他们俩以为他是清廉的,谁想到他只是个漏网之鱼而已。

后悔已经为时已晚。

密令的内容可想而知,当然是弃车保帅。虽说打黑是公安厅下达的命令,但人家没让你把整条龙骨都挖出来啊!付夏炎无意中触摸到了绝对禁忌,想活命是不可能了。

郭文强有心救付夏炎,却无可奈何,他全家的性命都握在对方手里,只能遵从上级的指令,昧着良心将与付夏炎有关的一切资料销毁。

反黑任务仍然继续,付夏炎用生命换来的证据全都在幕后黑手的操控下变成了飞灰。警方根据付夏炎提供的消息,在中缅边境蹲守了一天一夜,一举捣毁了这次跨国贩毒案,余某被当场击毙,活下来的人全部缉拿归案,其中就有付夏炎。

一审时付夏炎情绪激动,声称自己是警方卧底,可他无法提供任何证据,证人的证词也对他十分不利,就连最亲的家人都不承认他曾经读过警校。

付夏炎痛苦,不解,声嘶力竭的喊冤,退庭时,三四个警察都拦不住他疯狂的挣扎。

皮鞋,铁链,警棍,高墙。付夏炎的嘶喊被一道道铁门阻拦,留给他的只有五平米大的深渊。

“付夏炎,有人想见你。”

一个声音说。

来看他的是郭文强,付夏炎像看到了救世主般大喊:“郭队长!你终于出现了!你救救我,他们都不知道我是卧底,只有你知道!你把我的资料给法官看!你来给我作证!哈哈哈!我终于能出去了!郭队长,你怎么不说话?!”

付夏炎的样子让郭文强心痛得想哭。

他是多么喜欢这个孩子,一直把他当成亲人一样看待,如今,他却亲手将他送上了断头台。

郭文强咬破了嘴唇,一字一句的说:“档案烧了,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你是警方的卧底。”

付夏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吃惊的望着郭文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郭文强继续机械的说:“你可能不知道,你离开警队后,杨芸已经怀孕了,她不顾家人反对把孩子生了下来,是个男孩,已经两岁了。两年来,她一直跟你父母住在一起。这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其实我想说的是,他们绑架了你儿子,他们对你的父母承诺,只要做假证,就保你不死,你儿子也会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付夏炎双眼瞪大,僵硬得像刚从棺椁里挖出来的木乃伊。

“你只需要放弃抵抗,承认自己是余某的手下,他们就会安排你的家人出国,照顾你父母的下半生,给你爱人找一份好工作,让你的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郭文强不敢看付夏炎的眼睛,抓住付夏炎的手说:“小夏,我对不起你,你恨我也罢,瞧不起我也罢,我全家的性命都在他们手里,我也是没办法啊!你听我一句话,咱们斗不过他们,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他们已经答应让我给你作证,保你不死。你只要尽力配合他们,守口如瓶就好!你可要知道,你的一句话就能左右咱们两家人的性命啊!!”

付夏炎低头看着郭文强的手,看了好久好久,木讷的脸上有两行稀薄的泪缓缓滑落。

滴答,滴答,眼泪落在了郭文强的手上,就像铁钎烧灼,刀削斧劈般疼痛。那一刻郭文强并没意识到,付夏炎的泪水会成为他心里永远的噩梦,直到他死在复仇幽灵的手里那一刻,他才得以解脱。

付夏炎回到了那个不见光的小黑屋里。孤独,恐惧,愤怒挤满他混乱的大脑,常年胆战心惊的卧底生活让他患上了失眠症,偏头痛在这种境地下更加强烈了,他不断用头去撞击墙面才能缓解痛楚,可身体的疼哪比的上心里的恨?

一夜之间,他毕生的信仰变成了一坨狗…屎,两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他们夺走了他曾经拥有的一切,甚至拿家人的性命逼他就范。他却只能坐以待毙,什么都做不了。

哈哈哈哈……前一刻付夏炎疯狂的大笑,下一秒又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惙惙低泣。

当生存都成了奢侈,那活着又有什么希望。当全世界都跟你作对,你是否还要固执的保留信仰。

彻底绝望的付夏炎本该遂了对方的心意,选择畏罪自杀,但他终究还是没这么做。或许,他已经预见到,6年后,他能成功逃离深渊,走上复仇之路。

经过了几个日夜的心理斗争,付夏炎终究还是妥协了。

之后的事情,叶非已经知道了。二审时,付夏炎更改了口供,否认了一审供词,将两年来自己在余某手下参与的多起案件供认不讳,郭文强也兑现了承诺,证明付夏炎在反黑案中有立功行为,最后法院宣判:两名主要嫌疑人一个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付夏炎因有立功行为,被判了无期。五个公务人员按照涉案程度不同分别被判处了死缓、无期、15年至20年不等。犯罪集团其余的嫌疑人也都量刑判决。

案子结束后,付夏炎的家人以外身亡,丽阳公安局局长升迁,郭文强被陷害贪污受贿,从刑警队开除,回到了河南老家,在桐柏县某派出所当了个小片儿警。

至此,1·28案告一段落,相关卷宗也被秘密封存起来。直到8年后,5·3连环杀人案,才勾出了这起陈年旧案。

由于53案的内容是绝对保密的,所以付夏炎已经死了的事情赵启东并不知道。赵启东以为杀人者是付夏炎,急于抓住这只复仇恶鬼,便把廖雪华约了出来,和盘托出此案的前因后果。

廖雪华也顺杆爬,问他付夏炎为什么只杀主要涉案人员的后代?赵启东说,幕后黑手曾经以匿名的形式给付夏炎寄过一封信,信上写了一句话:世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生不如死。

看着自己身边最爱的人因自己一个接一个的被残忍的杀害,其实是比自己死了还要痛苦的一件事。或许凶手就是想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

廖雪华又问起那个名单,赵启东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廖雪华说:没有名单就不可能知道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谁,警察也就不能在第一时间抓到凶手,以后会有更多的人被他杀害,为他女儿报仇的日子或许会被无限期推迟。

赵启东说:线索我已经提供了,能不能抓到人要看你们警察的本事,其他跟他女儿案子无关的事情,他一概不知,一概不管。

赵启东离开后,再也不给廖雪华见面的机会了。那时叶非还没醒,廖雪华把1·28案的细节告诉了展翔后就返回了丽阳市。

后来叶非醒了,展翔回到了丽阳,两人约定暂时不把128案的事情告诉叶非,继续暗中搜集证据。这案子的底细越少人知道越好,就像赵启东说的,一旦被幕后黑手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他们两人知道就足够了,不想这么快就把叶非牵连进来。

上个星期,廖雪华秘密调查某官员的时候不小心露了马脚,很有可能已经惊动了那条暗处的大龙。对方的渗透速度快得惊人,很快就查清了廖雪华的底细。前天廖雪华接到老怪的线报,有人买凶要对除掉她和罗泾。

廖雪华给展翔发了条消息,简单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就独自跑到山里,带着罗泾连夜逃跑,结果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追来了,两辆黑色轿车把廖雪华临时租来的奥拓拦在山道上,左右夹攻,几次都差点把小车撞飞。狭窄的山道外侧就是陡峭的悬崖,别说是人了,就是鸟儿也鲜少有飞这么高的。

对方拔出枪,打中了奥拓的轮胎,奥拓转了十八弯最后撞到了一颗大石头上,彻底报废了。

车上走下几个穿黑衣的(为什么所有的坏人都穿黑衣服?),举着枪,一步步的靠近残破的奥拓。就在这关键时刻,展翔开着一辆大切诺基从前方横着冲出来,直接把这帮人连人带车的撞到了山下,下车后展翔却挠着脑袋,一脸惊愕的说:天太黑,他们又穿了一身黑衣服,我车开的太急,压根没看到人。

廖雪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展翔及时出现救了他们一命,她挺感动的,只是展翔因此杀了人,这事要是查起来,估计会给他惹上不小的麻烦。

为了避免后患,他们把车开到了山下,找到了那些人的汽车残骸和尸体,撒上汽油,烧了个干净,最后把残渣掩埋起来。

之后的事情叶非都知道了。

叶非觉得不能让廖雪华继续呆在丽阳了,太危险了,再加上他现在急需帮手,就让廖雪华立即回北京。

叶非挂断电话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看了看柏明语,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有什么想法吗?”

柏明语歪了歪头,极少皱眉的他眉头拧成了麻花,喃喃道:“奇怪,太奇怪了。”

“哪里奇怪?”虽然叶非也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又说不上来。

柏明语问:“付夏炎才死了几个月而已,之前那段时间他去哪了?是谁为他下葬立碑,是谁为他继续复仇?这说明付夏炎同伙啊!可这个同伙咱们完全查不到,这是为什么?非哥,你想没想过,他的同伙很可能也是个死人!”

叶非愣了一下,这个假设可真够大胆的。但他相信柏明语绝对不会给出毫无根据的假设,他大脑快速转动,跟柏明语眼神交汇,两人同时将目光锁定在5·3案的卷宗上。

叶非的心狂跳起来,他猛地翻开卷宗,找到5·3案死者的全部照片,一一摆好,万花丛中那张平实正直的男性面孔在此时此刻显得格外突兀。

“是他?”叶非几乎可以肯定的问。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更,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求亲们原谅,你们骂我,不要我,我也甘愿承受,我对不住你们,我认罪!

熊虽然已经把每章的大纲列好了,但真正动笔也十分艰难,刑侦推理真的不是“人”能写的东西,婶儿通过写这文,终于能够正视自己智商捉急的事实了,以后再也不挑战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了……嗷!写了两天才码出一章,头发一把把的掉啊!操!

☆、第059章 深入敌后

叶非的第六感告诉他;一直在暗中保护付夏炎的就是郭文强。可证据呢?

“为什么是他?”叶非又反问自己。

“查查就知道了。”柏明语说,“咱们走趟桐柏县吧;用不了两个小时就能到。”

“好,走着!”叶非道。

两个都是利索人,说干就干。这一路上比叶非想的要顺利些;中午一点左右就到了桐柏县。

他们先到郭文强生前所在的派出所了解了一下情况,派出所的民警说,郭文强有点怪;他工作不太积极,性格也有些孤僻,平时没看他跟谁关系近密,也从不邀请同事上他们家做客。听说他媳妇带着孩子跑了,一个老光棍烟抽又酗酒,整天迷迷瞪瞪的,所长同情他是个穷困潦倒的老刑警,一直容忍他,没把他开除。平时只让他负责一些邻里纠纷芝麻大的小事,再不就让他订订盒饭,打扫打扫卫生啥的。

这跟之前警方掌握的信息是一样的。

“郭文强的尸体是大白天突然出现的,凶手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行凶,你们就一点也没察觉?”叶非问。

“就说是啊,当时执勤的民警就在屋里坐着,据他回忆说,他在附近巡视回来,就在屋里坐了五分钟的功夫,扫大街的大妈就跑进来说外面三轮车里跪了个死人。后来我们进行了严格的筛查,附近的居民都说没看到可疑人员。我们这小地方,一到中午,人都回去睡午觉了,这条街又不繁华,中午基本一个人影都没有,就算真有可疑人员,估计也没人看得到。不过我还是有点奇怪,我们的民警也就进屋不到5分钟,尸体就被固定得这么好,不得不说,对方的体力实在是好的惊人啊。”

见柏明语推门走了出去,叶非也跟了上去。那辆生锈的破三轮车仍然拴在电线杆子上,柏明语看了看车子,又看了看四周,街道狭窄,对面和两侧都是大大小小的杂货店,就算居民午休不出门,那店铺的老板总不可能都睡觉吧?他指着派出所旁边的一条胡同问:“这胡同通向什么地方?”

民警说:“这是条死胡同,原来里边有个食品厂,国企改制后没几年就倒闭了,大门常年锁着,好久没人来过了。”

“能带我们去看看吗?”柏明语问。

“成,走吧。”民警领着两人来到胡同深处,食品厂的大铁门锈迹斑斑,被粗重的铁链锁得严严实实,看上去似乎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柏明语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说:“我能进去看看吗?”

“你想怎么看都成,可我没钥匙啊。”民警为难的说。

柏明语目测了一下水泥墙的高度,笑着说:“不用钥匙,咱们翻墙进去。”

“啊?”身高只有170公分的民警仰头看了看足有2。5米的高墙,“这咋跳啊?要不我去借个梯子?”

“用不着梯子。”柏明语看了看叶非西裤皮鞋,笑问:“非哥,你行吗?”

柏明语明明能轻易撬开锁头,却偏偏选择跳墙。不知道他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还是有意刁难自己。叶非把外套脱下来递给民警,“行不行,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叶非说着走到墙角,长臂一捞,长腿一伸,借着墙壁上突出的砖块,利落的爬上墙头,跳到了对面。

叶非刚一落地就听到柏明语说:“还行,红烧肉没白吃。”

“甭废话了,赶紧过来吧。”叶非无奈道。

柏明语拿过叶非的外套,跟民警说,“你先回去吧,我们一会再过去找你。”

“哎,行,你们小心点。”

柏明语年轻力壮个子高,又是常年不走正道的翻墙高手,爬墙比叶非还利索,把小片警给看傻了,惊叹道:“京城里的刑警就是厉害啊!”

“大冬天的,还把衣服脱了,冻坏了怎么办?”柏明语气哼哼的把外套给叶非披上,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的系好。

“没事,不冷,我都出汗了。”叶非低头看柏明语的手,觉得心里暖暖的。

“就是出汗才容易感冒,你身体还没好利索呢。挺大个人,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不让人省心。”

叶非觉得柏明语的念功是越来越厉害了,快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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