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号鬼门开-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相信。

思来想去,他最想做的就是留在熊哥这里,直到春花自己露出马脚。他也是这么跟蓝大爷说的。

蓝士道:“你不回去,便谁都进不去那阵法。老夫的确可以轻易撕裂它,却会伤到你。”

石若康的手悬在键盘上,打了又删,最后只能认命地打了一个“嗯”字。

熊忠强悄声插话:“都怪小的能力不足,无法解阵。”

蓝士抬手制止他,“无需多言。解阵比破阵难上何止十数百倍,为今之计,见机行事才是上策。”

他没说的是,融合两个以上阵法的大阵他曾在战场上经历过许多,双阵眼也是,天魔间斗法,精锐辈出,这种阵法不算稀罕。只是他不擅长术法,所以一时辨认不能,他向来将分辨阵法的事交予下属,所谓术业专攻。而这些多重阵,往往难攻,一旦攻陷,敌方便是数十倍的自损,无需己方再费神进击。而解阵……他与下属却是从未试过。

千军万马,死生不计,这一次,他选择了比调兵遣将时更慎重的做法。

“夫人,熊精会与你前往,无需担心。”

“……不、要、叫、我、夫!人!”石若康咬牙切齿道。

37锁的求助?(5)

与蓝士在超市门口分别;夜色朦胧;浓雾蔓延而来,勉强勾勒出蓝士的高大轮廓。

想必他现在也是这样模糊的虚影而已。

蓝士把石若康往前推送,意思是:该走了。

石若康有时候真搞不懂他的想法;这么急着把自己推进狼穴是图个啥?他才不想承认自己真的很怕鬼——狼穴倒还好;他还能跟狼们拼杀。

而蓝士的考量;其实很简单;就像计算机的逻辑运算一般。分析各方利害后;石若康必须去,他不能跟随,便派熊精前往相助。

就这么简洁明了。

他的个人情感对这次的事没有帮助,故而忍耐之。

用暗劲又推了一把;终于让石若康和熊忠强向前迈出了步子。

目送他们渐渐走远,他尾随其后,直到他们被白雾吞没,消失在桥洞里。

他被排除在外,虽然不甚愉快,尚可忍受。他在桥洞里走了几个来回,细细探察,连最微小的缝隙都不放过。

这座旱桥选址不好。他早前便注意到了,去某铺置办符纸时顺路查阅了一些古籍。这条商业街地处旺地,走向南北,斜对面有一大广场,场内设有一个山水池子,常年活水汩汩,车水马龙加活水气入,除却街尾房屋林立不够通透以外,算得上一个好地方。

唯独多出了着一座旱桥,低矮古旧,地处低位,桥洞阴暗无光,草莽掩敛,两端高楼相夹形成凶相,再者它恰好掐在商业街的七寸处,如同正断灵蛇命门,活气到了这便断了。

所以这条商业街前部分人旺,后半段萧瑟,熊精的超市也仅能靠周遭邻里帮衬。

更不妙的是,后半段楼房中所住大多是老人,缺少青年孩童的阳气;前面活气越足,后面阴气也随之越重,如同福祸相依……

蓝士从桥洞另一侧走出,同样是夜风,这一边显然比对面来得更舒适。

石若康在熊精家中做了饭盒,让他拎回家做晚餐。他便心无旁骛地直走回家,不多看路旁食店一眼。

空无一人的客厅是冷清的,蓝士回到家里,没有开灯和电视,小炒在旁为他斟酒,难得显得紧张。

而不同空间的同一个位置上,石若康也刚领着熊忠强进了客厅。春花开着电视,电视里头却沙沙沙地只有雪花的声音。

石若康故作轻松,“我回来啦,还带了一个朋友来玩。”

春花倏尔转过头来,笑道:“像熊一样的朋友,喝蜂蜜水好吗?你们快点坐下,我去准备晚饭和茶点。”

她如一阵轻风掠过,石若康避让了一大步,歪头悄声问:“熊哥,看出来什么没有?”

熊忠强露出迷惑的表情,“她身上有鬼气,但也有一种很奇怪的人气。”

到底是人是鬼啊!“生魂?”

“不像。”

“我们今晚不睡,一定要抓到她的马脚。”

熊忠强点头应是。

“饭好啦,石大人你买的鸡腿太多了,今天还要接着吃。”

四五月的天气,放一天一夜的鸡腿味道竟然没变,更加证明了这个地方有问题。石若康草草扒了几口白米饭就停下了筷子。

早知道给蓝大爷做饭盒时给自己也做一份就好了。

“我做得不好吃吗?”春花问。

石若康连忙摆手,“当然不是,我刚好不太有胃口而已。”

“那熊先生多吃一点吧。”

熊忠强看了一眼石若康,勉为其难地啃了一只鸡腿,满口腥气。凡人可能吃不出来,这些饭菜都是半生不熟的,只是被施了法,口味和卖相才显得正常。

见有人赏面,春花高兴地笑了起来,端起碗继续吃饭。

石若康使劲捂着胃,以免它发出饥饿的叫声。

艰难的晚饭时间过去,春花以不可能的速度洗好了碗筷,端出鲜嫩的水果和蜂蜜水招待客人,给石若康的却依旧是清水一杯。

由于她盯得实在太紧,石若康和熊忠强不得不各自喝了一口,也仅仅是一口而已。石若康只觉得冷意顺着食道滑进胃部,渗进血液之中。

他上下牙齿磕绊了几下,勉强笑道:“我们家好像没冰箱呢。”

春花托着下巴,“我有小妙招哦。”

什么妙招,想骗谁呢,明明就是法术。

石若康放下杯子,搓了搓冻僵的手,试图和春花进行友好而深度的交流……

“春花,你说你是锁,有什么证据?”意识到问得太直接,他补道,“我不是怀疑你,只是图个保险而已。”

春花二话不说便站了起来,“证据?可以啊,我给你看。”

突然灯光明灭,砰地一声,春花着了火,火光渐盛,最后沙发前整个空地都落入了火海之中,火舌妖娆,数次燎到石若康的脸,却没有热度。

“熊哥!看!”石若康低声惊叹。

火海中现出一个两米长宽的轮廓来,红通通的火幕一层层褪去,露出了这件东西的完整模样——巨锁。

巨锁表面浮雕狰狞脸谱,浓墨重彩,阴影重重,锁梁上方透雕不明妖兽与黑云。因为锁有一整张床那么大,悬浮在面前实在气势逼人。

石若康以手虚挡,挡住脸谱上暴突的眼珠。

巨锁的形态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春花恢复了少女模样,气喘吁吁。

石若康忽然发话:“你是假的。”

春花肩膀一抖,沉默了几分钟,“呵,证据呢?你知道的真锁是什么样的?”

被反将了一军,石若康倒还沉得住气,“我是锁匠后人,我说的话就是证据。”

“你只是试探我而已,我不会上当的。”春花站起来,拍掉裙摆的灰尘,显得很淡定。

的确如此,石若康不否认刚才的试探,如果春花不变为锁的形态,他或许还会一直半信半疑提心吊胆,她变身后他反而笃定,她是假货!

“不好意思,我信你。”他道,“那么,你是不是做好准备帮我找回钥匙了?时间紧迫,一刻都不能浪费。”

“还不是时候哦,你忘了吗,我要先请你帮我一个忙。”春花娇笑道。

“你可以说了,我一定会帮你的。这是你的考验不是吗?”石若康强迫自己硬气起来,心跳却有点紊乱。

刚才春花变的锁跟他的梦里所见的一模一样,这正正是最大的破绽——阴间鬼门秉承最远古的式样,同样的鬼锁也是。而他由于是现代人,所以梦中所见物事融合了记忆中的现代印象。

春花等到现在才用这种简单的变身证明身份,很大可能是趁昨晚窥视了他的记忆。他昨晚似睡非睡,恐怕中间被偷看了不少东西。

今晚绝对不能睡着了,如果说刚刚之前是单纯的害怕,那现在就是战略需要了。

转回正题,他攥紧拳头,等待春花说出她的请求。

春花踮起脚尖后退,“不行哦,现在还不到时候。”

“等等!不许再拖了!”石若康唰地站起来,春花躲开他的手,侧身闪进了睡房并关上了房门。

石若康用力砸门喊:“快出来!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但我的耐性已经磨光了!”他回头,“熊哥帮……”剩下的话硬生生噎在了嗓子眼。

在他眼前,只剩一个空荡荡的客厅,和一个飞起来的杯子。

卧槽卧槽卧槽!不会吧!快告诉我不是真的!

他飞扑过去,就在他将要碰到熊忠强原来的位置时,杯子倏地垂直掉了下去,哐当一声碎成了渣,他则一头撞到了沙发上。

熊忠强本来也是要追着石若康去砸门的,但杯子里的蜂蜜水实在太香了,他想喝完再过去,反正只要几口就行了不是吗。

但当他喝到只剩下一层未溶蜂蜜时,他发现石若康“消失”了。

再一眨眼,亮堂的客厅被黑暗取代,连屁股下的沙发都变成了坚硬的什么东西。

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一股大力摔了出去,直直撞上墙又反弹落地。猛地抬头一看,他刚刚坐的竟然是蓝大人的大腿!

蓝士气得胸膛拼命起伏,“放肆小儿!”

“对不起对不起!小的不是存心的!”他噤若寒蝉,直觉小命休矣。

“石若康在哪里!”

“他……他还在阵法里。”熊忠强忙把事情完整地叙述了一遍。

蓝士忽地把熊忠强提了起来,大掌朝肚子一拍,熊忠强吐出了一口水。他虚虚接下,令水成球悬在他掌心,电花花蹿起,游走于水球里外。

他放下熊精,默默候在一旁的小炒打开电灯,只见水球中央凝结了一小块比琥珀更通透的石头。

“这是……”

“阳石,加强体内阳气。熊精,石若康喝的是什么。”

“他喝的好像是清水。”

原来如此。

蓝士头一次萌生了要研习术法的念头,因为这次令石若康身陷险境,便完全是他术法不精的后果。如果他熟习阵法特点,在今日检查时他就知道个中关键了。

他赶至桥洞,在角落阴暗处盘腿而坐。

小炒和熊忠强追了上来,伫立在一旁不敢发问。

蓝士命令他们离开桥洞的范围,“老夫自有打算。”

小小熊精和小鬼哪里敢违逆,只得乖乖地退到边界处。

蓝士捡起一截烂酒瓶,用最尖锐的一角割开自己的皮肉,暗红的血水翻涌了几下,停住了,有别的一股什么东西融入了血液,令得它渐渐变黑。

这样的速度太慢了,蓝士又割伤另一边手,让桥洞中相对浓厚的阴气进入体内。

他仰头,低沉的不明意义的声音从唇间溢出,颇为煽情。

阴气之于他是一把双刃剑,适量的阴气能滋养他的身体和力量,甚至会产生某种难以言喻的快感;过量的阴气却会陷他于危险的境地。

幸而这里的阴气较之体育馆稀薄许多,他也恢复了一部分控制力,只要循序渐进,他就能在安全的前提下褪去人参的精纯阳气。

熊精带来的人参和阳石都是仙田中物,这种阳气便正是将他们阻隔在外的要件!

另一边厢,石若康在沙发上窝了一整晚,他使劲掐着自己的腿赶跑困意。到深夜时分,客厅的灯自动熄灭了,如同前一晚一样女鬼的头又出现了,这次竟然是另一张脸。

他抓起饭桌上的杯碟砸过去,如果可以他更想用刀子去捅她,只是他现在力气尽失,完全的身不由己。

有了前一晚的经验,他一边乱砸乱摔,一边用尽全力掐自己的腿,掐得没知觉了就咬手。

妈的!竟然还是没知觉!(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他慌乱之下咬出了血都不自知,他仍旧阻止不了意识的沉沦。

女人头一次又一次地扑近,头发像被什么东西扯着,每撞过来一次就扯落漫天断发,乍一看就像随处粘缠的蛛丝。

石若康怕极反怒,怒嚎一声“烦死人了啊!”挥出一记凶残的上勾拳。触及女人黏腻的皮肤他全身的寒毛都站了起来。正在他使劲甩手的时候,无意中碰掉了什么东西。他灵机一动,捡起了那两根原先用来插水果的筷子。

女人头啪一声黏到天花板上,像碎掉的西瓜,一块一块地往下掉。石若康躲开,把左手中指塞进了两根筷子之间。他深深吸了两口气,玩命似的狠狠用脚踩了下去。

一边用手一边用脚,他冷汗淋淋地用尽了现在仅有的力气。尖锐的疼痛直冲脑门,他连眼角都因为过于用力睁眼而感到的撕裂似的痛。

他清醒了,背部紧紧贴着墙壁,只听得缓慢的“吱——呀——”声从房间方向传来,仿佛门轴腐朽得不堪开合了。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空洞洞的门口,继续往左手中指施加压力。

38锁的求助?(6)

‘他还清醒。’‘不能。’‘杀了他。’‘不行。’‘为什么。’‘不确定……’房间里私语窃窃。

“住嘴!”春花猛地回头。

五个血淋淋的人头飞舞在房间中间;立时噤声停下;凝固了一般。台灯白光忽明忽灭,照亮杂物,也照亮了人头的正面。乍一看只见湿漉漉的刘海;粘液自发梢涎下;半遮半掩之间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黑瞳;眉梢眼角的皱纹堆砌出来的是重得解不开的凄苦。

春花的少女模样也不复踪影;虽然较另外五人整洁;但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

“没搞清楚他的死对鬼门有没有影响之前,不能杀他。”春花眉头一拧,一层层皮屑絮絮落下,布满老人斑的额头暴露在白光底下。

五个人头的太阳穴都被一根铁链贯穿;每次她们上下浮动都会带动铁链撞击作响,其中一个说:‘还要多久?’

春花道:“起码要到下个初一,到时候我们可以慢慢削掉他的性命,看鬼门有没有变化。”

‘没有变化,我们就可以杀掉他,以绝后患。’

“知道就别啰嗦了。他今天在锁魂阵之外见了那个叫蓝士的男人,现在你们立刻出去,无论如何都要挖出他的记忆,以防他们暗地里有什么筹谋。”

气氛凝重的客厅里,类似铁链拖曳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而来,眼前嚯地一下,屋里仅存的街灯余光也消失了。石若康手下的筷子应声而断,他抱着手恨不得在地上打几个滚,感觉手指快要断掉了。

他捂着痛处,似乎摸到了微凉的湿漉漉的东西,放到鼻下,闻到血的气味。待痛感稍微减弱,他终于摸出来手上破了皮,血应该就是从口子渗出来的。

正在他忧心忡忡的时候,铁链撞击声骤然接近,电光火石之间,他本能地抓起拖鞋,啪啪啪几声,女人的痛呼声随之响起,在客厅内回荡。他抓起另一只拖鞋,一手一个,舞得嚯嚯生风,“来啊!老子不怕你!”他刚刚肯定打中了,而且应该正中敌人的脸。

他还是怕得要命,却意外地亢奋了起来——来吃你爷爷鞋底!

哐里哐当的声音以更快的速度逼近,石若康原地一跳,借着下落的势能进行攻击。适应了这种全然的黑暗之后,他反而有了一种豁出去的冲动。手上的疼痛像消失了一样,不去想面对的是什么,更不去想脸颊和手上碰到的是什么。他只记着要反击,对方来他就用力挥动拖鞋或者拳头。

他像是在小小的客厅里圈出了一个根据地,这个自留地或许只有不足一米,但他却几乎拼出了全身的劲来守护。

敌人似乎不止一个,如果不是背靠着墙壁,他恐怕早就被偷袭成功了。他更加不敢轻易挪动位置,也更加提高了敏锐度,只当自己在玩打地鼠,一百八十度无差别攻击,必要时配合蹲下跳跃的舞步。他强作轻松地哼起了颤抖的调子。这时候如果有人认真听一下,就会发现他唱的是流行曲的旋律,填的却是阿弥陀佛的词。

阿弥陀佛甚至八字真言他都唱了几十个来回,竟然没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瞬间金光万丈逼退妖魔鬼怪!电视果然都是骗人的!

石若康愤恨饮泪,继续迎战从四面八方扑来的不知名物件。

不知道来回攻防了几回合,对方终于消停了,传出很细微的呜咽声,石若康缩在墙壁与沙发构成的三角区里,尽可能减小自己的占地面积,这样他暴露的漏洞也会少很多。过了一会儿,铁链拖曳之声渐行渐远,听声音,像是退回了房间里。

石若康终于得以喘一口气,客厅窗外投射进来的灯光恢复了,虽然还是很暗,但在他眼中,却像太阳一样清晰照亮了室内的状况,一切井井有条,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连天花板的女头都不见了。这里头有什么猫腻他没力气追究,既然是阵法内构造的空间,发生什么事不可能?

有了微光,心自然跟着踏实下来,他迷迷糊糊地回想这刚才的事,睡意慢慢袭上眼皮。眼看就要耷拉下脑袋,他忽地惊醒,手指的痛痒感虽小,却很及时地维持住了他最后一丝清明。他用力拍了几下脸颊,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放远手指一看,小口子的血竟然还没止住,细细地顺着手指流下到指缝,分不清微凉还是微暖的触感一直蔓延到了手腕,凝结在小手臂的皮肤上。

他赶紧扯出T恤的下摆裹住伤口,捂住。

在他不敢窥视的房间里,六个女鬼的头散落一地,春花一个接一个地捧起,气得眼现血光。

惨白的台灯灯光定格在她们的头顶之上,女鬼们僵硬而木讷的表情无比生动,就像被冰封了的残肢。大半个晚上前的言行仿佛都只是错觉而已。

这当然不是错觉,春花试图恢复她们的“活力”,但怪异的是,她不能。

有一个纤细却强韧的力量紧紧束缚着她的姐妹们,像无形的铁丝从更深层的地方封印了她们的鬼气。

春花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石若康的血。

“一定是打斗时沾上的!”她扫落台灯,飞身而出。

石若康一见她就惊悚,一只拖鞋如棒球一般破空而去,砸在了春花的脸上。

害怕之余,石若康还是为自己的好准头暗暗吃惊了一把。

“混账……”拖鞋自春花脸上掉落,春花的鼻子和嘴都成了血肉模糊的一滩东西,周遭的皮肤更是不可遏止地肿胀起来,如同凭空掉进了水里。

石若康差点没吐出来,太他妈恶心了。他看过巨人观的照片,眼前曾经曼妙无比的萌妹现在正在往这个方向膨胀。

他深知继续“观摩”下去只会有两个下场:恶心死,或者,被杀死。

于是他像兔子似的原地蹦起,蹦出两步再一滚,就到了门边。

春花看似臃肿的身体瞬间转过了身来,速度过快过猛,甚至甩落了半根手臂。她的身体微微向他的方向倾斜,整个身躯僵成一条直线,又像快要发射的炮弹。

石若康咆哮着猛力扯门把。快开啊混蛋!

门把纹丝不动,春花的舌头吐了出来,肥厚得恶心,“你逃不掉的……你要死……”

我去这样子都能讲话!你的中文口语水平太高级了!

石若康放弃拽门把,改而把全部力气用去撞门。

什么?你说拽掉门把比撞门容易?

“卧槽我家根本没门把的啊!”石若康哭死的心都有了。刚刚太投入,竟然才发现这扇门根本就不是他家的那扇铁门,铁门的锁是横向拉的,压根没门把这回事。看清了这一点之后他又发现,这扇门也不是原来的铁门了,而是一扇三合板材质的木门。且不管这是哪门子新设定,他觉得还可以拼一把!

春花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从喉眼深处发出的,估计是愉快的表现。

石若康边撞边回头,最后一次,瞪眼一瞥,春花的脸竟已近在咫尺!他狂吼一声撞了出去。

门外是一片灰蒙蒙的雾霾,他拼命划动,像游泳似的加快远离的速度。刚才的画面太过可怕,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肾上腺素瞬间直冲四肢百骸,现在手脚都有点不太受使唤了。

手指的伤口又落下了几滴血,他眼前的灰雾渐渐循着血迹凝成了一缕线。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想法,让他觉得这是逃出去的机会。反正他动作比思考快,一把抓住了那缕线。紧接着汹涌的咒文和庞大的立体三维阵法图涌入脑海,他勉强维持一点清明,从中发现了一点白光。

就是那里!没由来的确信冲击心房,他用力一挣,径直飞进了白光之中。

还在桥洞内打坐吸纳的蓝士忽然睁开了眼,他倏地纵身跃起,双手一伸,恰恰这个时机,石若康的身影凭空弹出并落下,便稳稳地落入了蓝士的臂弯之中。

熊忠强和小炒本来已经在桥洞外沿打瞌睡了,被突如其来的空间扭曲感惊醒,睁眼便见到了眼前一幕。

石若康死死扣住蓝士的手臂,任由对方将他抱起一直送到桥洞的月光下。

他被放到地上,蓝士的手始终支撑着他无力的背脊。一时间两人相倚无言。

石若康好一会儿才定下心神,喘着气抬起头,一眼见到小炒,呼吸一窒,两眼一翻——小炒一脸受伤地抓着熊忠强佯哭,“为什么看到我要晕。”

熊忠强不得其解,求助的眼神投向蓝士,可惜鬼神大爷没理他。

蓝士沉气凝神,正望着桥洞深处。他看到七个女人,哀怨地望着这一边。而且,她们手里似乎都抱着某物,只是这些小小的物事比她们还要来得虚无,仿佛随风便要散逸。

小炒又哭了一声,桥洞的幻象惊动散去,女人们消失了。

蓝士把石若康往肩上一抛,扛了起来,自顾自地走向住处。

女人们必然是此事的元凶了,现在他能确定,她们并非真正的鬼锁化身。只是她们这般行为的原因是什么?

知晓鬼锁的重要性,冒认鬼锁……并要杀死石若康,只怕也就那一个理由了。蓝士隐隐猜到女人们怀中是什么,饶是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