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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君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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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连胜气得直拍桌,当即写了封书信就打算派人快马加鞭送去长安,言辞激烈地表示靖西王府被戏耍被羞辱了,必须退了这门亲事,结果还没来得及喊人,信就被王妃给截住了。
“老爷,你别这么着急上火的,翎儿难得对人上心,你好歹也等他回来听听他的想法啊。”
“听什么听?等他回来这门亲就退不成了!他什么脾性我还不知道?再说了,等他回来,宾客都坐满了,那时候再说退亲,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王妃叹了口气,面上也添了些愁容:“笑话倒是不一定看得成,翎儿这孩子,恐怕是不愿意退亲的,你这封信要是送出去了,皇帝答不答应是一回事,消息必定很快会传开,到时翎儿再闹着要成亲,那才真的是让人看笑话。”
贺连胜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臭小子!也不知道这牛脾气是怎么生出来的!”话音刚落就见王妃朝自己横了一眼,连忙赔笑。
如此纠结又上火地拖了几天,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到了既定的日子,门庭若市。贺连胜只好认了。
王妃悄悄抬手在他后背拧了一把:“笑!”
贺连胜一个激灵,连忙扯出笑脸打着哈哈与客人寒暄。
来人极爱溜须拍马,拱了拱手开口就道:“恭喜恭喜!早就听闻九皇子国士无双,靖西王添了如此了得的儿媳,真是羡煞旁人!普天之下再没有哪家的儿媳能与靖西王府的儿媳相比啦!”
贺连胜瞬间被踩到痛脚,胡子抖了抖,差点呕出一口老血,正暗自气闷时,外面就有下人来报:“王爷,二公子回来了!”
一时间,整个王府都沸腾了,家仆各有分工的迅速动作起来,在座宾朋也全部探着脖子朝门外看。
说起皇子嫁人,其实真是憋屈。皇家子女中,若是皇子,到了年纪就会出宫建府,成亲封王甚至封地,若是公主,出阁时也会兴建公主府,不必与婆家住在一处。萧珞两种都不是,处境极为尴尬,若是嫁给一个普通的世家,倒也可以给他类似公主的待遇,可他嫁的是藩王,让皇帝睡觉都睡不安稳的藩王,那就只好给点嫁妆和俸禄意思意思,等于是让他净身出户。
在座的人心里都亮如明镜,多多少少对这嫁过来的九皇子有些同情或嘲讽,只等着看看他的模样,瞧瞧他是不是真的那么憋屈,没想到二人进来后,他们全都看傻了。
贺翎他们多数人是瞧见过的,龙章凤姿自不必说,九皇子生母是个俾女,想必也是姿色极佳才会得到宠幸,那九皇子相貌必定不俗,等到人进来一看,果然是剑眉凤目、英气逼人。只是这些倒也寻常,让众人吃惊的是,这二人站在一起,竟是天生一对碧人,身量相差无几,气质也极为契合,一个张扬一个内敛,合到一处竟隐隐透着些慑人的气势。
贺翎胸前的花团早就扔了,他半路将萧珞的那只也一并丢掉,此时二人一袭红衣,双手交握,喜庆中透着亲密,一齐朝里面走来。
靖西王夫妇看得愣住,这九皇子不傻啊,面含微笑、进退有度,哪里像个傻子?
二人赶了那么多天的路,都是风尘仆仆,幸好到家前稍微打理了一番,不然站在这里的模样可就没这么光鲜了。贺翎执着萧珞的手一直没放开,拉着他走至正厅的中央,等着拜堂。
靖西王夫妇这才发现不对劲,这未来儿媳从远处看的确不错,但是走近了一瞧,眸色凝滞、浮光漫散,竟然真的透着几分傻气。
贺连胜忍了忍终究没忍住,站起来笑呵呵地朝他们招手:“来来来,这一路辛苦了,先去后面洗洗脸拾掇一番,再出来拜堂。”
贺翎愣了一下:“爹,已经洗过……”
“过来!”贺连胜朝他吹胡子瞪眼。
王妃悄声道:“你这是做什么?不合规矩,先拜了堂再说。”
“咱们贺家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还管什么规矩!”贺连胜喷着鼻火,转身就朝里面走去。
贺翎朝母亲看了一眼,见她挥了挥帕子示意自己进去,只好挠挠头,牵着萧珞跟上去了。
贺连胜这一走,下面的人都有些疑惑,议论纷纷起来。坐在一旁的贺羿,也就是贺翎的大哥,连忙站起来打圆场:“家弟与弟媳一路奔波,先去后面打理一番,免得失礼于人前,烦请各位大人稍候。”
众人想着贺连胜做事向来不喜欢按常理出牌,也就释然了,纷纷点头。
“靖西王贺连胜见过九皇子!”贺连胜走到里面,先是对萧珞行了一礼,见他痴痴傻傻毫无反应,忍不住心里叹息一声,对贺翎道,“你过来。”
贺翎将萧珞按在凳子上坐着,捏了捏他的肩又松开,走到贺连胜身边,低声问道:“爹,您想说什么?”
贺连胜看了看萧珞,见他正安静地打量墙上的字画,一时心里滋味难辨,压低嗓音道:“翎儿,这门亲事,爹本意是想退了……”
“不退!”
贺连胜被他拦了话,眼睛一瞪,扇了他一巴掌:“你老子话还没说完呢!”
贺翎摸着后脑勺嘿嘿一笑:“爹,这可是皇上赐的婚,不能退。”
“皇上赐的婚又怎样?他们将人弄傻了是他们对不起靖西王府,我想退照样能退!”贺连胜气恨不过,在桌上拍了一掌,“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当真要成这个亲?”
“自然。”贺翎收起嬉笑的神色,“爹,长珩我娶定了,他是受人嫉恨才会被害成这样,您若是将他送回长安,那就等于将他往死路上逼。再说,他如今只是有些憨傻,记性不好了,没以往聪明了,除了这些,也不见得差到哪里去。您就当添了个没念过书的笨儿媳好了,说不定有些人家娶的媳妇儿还不如我的长珩呢!”
“什么你的长珩?还没成亲呢!”
“很快就拜堂了!”
贺连胜见他说着说着就掩不住得意之色,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也知道他是真上了心,拦不住,哼了一声道:“你老子又不是铁石心肠,看着他这幅光景心里也难受,你想娶我不拦你,只是你自己别后悔,将来万一生了个傻儿子,可别跟老子哭。”
“只要是长珩生的,傻儿子我也喜欢。”
贺连胜冷哼:“放弃世子之位你也喜欢?”
贺翎愣了一下:“这与世子之位何干?那是大哥的事。”
“真这么想?”贺连胜挑着眉看他。
“爹,您不会是打算让我世袭吧?”贺翎吃惊地看着他,“大哥可是嫡长子,我也不会去与他抢这个位子,再说,我都已经被封了镇远大将军,横竖饿不死,您可别给我添这些糟心事。”
“混账,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贺连胜气得又是一拍桌,但是想想这事情的确有些糟心,又渐渐消了气,叹道,“不然你说我为何迟迟不立世子?若往前推两代,让你大哥世袭无可厚非,可如今不比太平年,下一任靖西王可直接关系到咱们贺家的命运。你大哥性子偏软,优柔寡断的,这么大的重担交给他,怎么让人放心?我的确是考虑过传给你,可是你如今娶了九皇子……男妻极少有生二胎的,你将来就一个子嗣,还不一定是儿子,即便是儿子,也不知会不会傻……”
贺翎笑了笑:“爹,您快别愁了,让大哥世袭又不是将我逐出家门,我还是贺家人,也担着贺家一份责任,若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去扛着,总之不会让咱们贺家无路可走的。”
贺连胜定定地看着他,眼眶有些湿润,沉默很长时间后在他肩上拍了拍:“好儿子,不为难你了。你想娶,就娶吧!我还没老,此事拖上一两年等你儿子生下来再定夺。”
父子俩低声说了会儿话,萧珞坐在远处左右随意地张望,没想到视线一转见到角落的帘子下面竟露出半只脚尖,眼神顿时一凝,想到此刻自己的状态,又连忙放松下来,站起身状若好奇地朝帘子走过去。
贺翎说完话扭头看到他,连忙迎上去拉住他的手:“长珩,怎么了?”
“啊?”萧珞抬眼看他,余光扫到帘子下面的脚不见了,只好露出憨笑,“看到一只小狗。”
“咱家可没有小狗,你若是喜欢,改天养一只。”贺翎笑得极为开怀,牵着他的手就往外走,“拜堂去!”
……
外面的宾客等了很长时间,见到他们出来后有人笑着起哄:“怎么这么久啊?不会是先去洞房了吧?”一时间哄堂大笑。
带头起哄的是贺翎手下的一员猛将,名叫常有为,此人平日里就大大咧咧的,什么话都说,但是打起仗来却是非常骁勇。贺翎拿他没办法,手指隔空朝他戳了戳,自己也绷不住乐了。
这场亲事极为热闹,他们打从进门起就不按规矩办事,一下子就将气氛活络开来,再加上二人都是男子,别人开起玩笑来也就不怎么顾忌,闹闹哄哄的。贺翎随便他们闹,自己也高兴,唯独拜堂的时候极为认真。众人见他神色严肃,也就纷纷敛了声息,显得礼官的唱诺声尤为洪亮庄严。
与贺翎的郑重相比,萧珞的脸上多一些懵懂,但心里的认真不比他少一丝一毫,礼官每唱一声,心弦跟着颤动一番。下跪叩首时,前世种种从心头滑过,如同饮下一杯苦涩酸甜掺杂的烈酒,原本以为会带着遗憾步入黄泉,不曾想竟时光倒流,又给了他重活一次机会。
心念辗转间,不由自主地将贺翎的手握得更紧。从今往后,他便做一只涅槃重生的凤凰,该放则放、当断则断,今后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九皇子,只有重生的长珩,云戟的妻。
贺翎练武的底子,竟让他握得手指有些疼,疑惑地侧头朝他看了看,以为他是紧张,连忙反抓着他的手安抚地捏了捏。
拜过堂,他们并没有直接入洞房,而是执着手举着酒盅在席间穿梭,与众人饮酒。贺家武将出生,敬佩有才之士,却不屑与酸腐的文人来往,因此在座的基本都不是恪守陈规之人,见他们入了人群顿时笑闹得更加厉害。
可是没多久,就有人发现了萧珞的异样,与他寒暄时他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完全没有传言中九皇子该有的风度,甚至目光都有些发直,总是在贺翎的提醒下行事。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神智不太正常的人啊!席间诸人纷纷吃惊,却又不好开口相询,只好将疑问憋回了肚子里。
贺翎只当没看到,他娶了萧珞,高兴还来不及,哪里顾得了别人的目光?眼下他只有一个念头:所有不痛快的事都留到明天再想,所有的仇恨,都等到明天再算,这是大喜的日子,他只要带着他的长珩高高兴兴喝酒就行了。
酒酣耳热,终于喝得尽兴,众人心中存了疑虑,也不敢起什么闹洞房的心思,只是在送他们的路上笑闹了一阵,之后便散了。
贺翎将门关上,转身见萧珞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自己,心里像是被锥子锥了一通似的,大步走过去一把将他搂住,埋头在他颈间,蹙着眉峰瓮声道:“长珩,我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有些事,对于一个曾经痴傻的人而言,仅仅凭着记忆是无法真正体会的。萧珞让他身上的气息包裹住,呼吸竟乱了一下,这种亲近于他而言并不陌生,可那时他并不清醒,如今靠着那些记忆完全无法从容以对。
贺翎将他抱得更紧,自顾自道:“你傻了不要紧,我照顾你,那些仇,我替你报。如今你已是我贺家的人,我该高兴!”
萧珞听着他声音里的那股难受劲,鼻端有些酸涩,抿紧唇抬手揽住他的后背。
贺翎身子一僵,猛地抬起头拉开距离,惊喜地看着他:“你竟然愿意……”
萧珞看着他,眼中透出笑意。
贺翎一激动,什么不快都抛到了脑后,拉着他就坐到桌边与他喝了合卺酒,喝完之后又牵着他去床边坐着,直直地盯着他看,看着看着笑容就苦涩起来:“长珩,我这算不算是占了你的便宜?你若是好好的,恐怕会一脚将我踹到床底下去。”
萧珞笑道:“不会。”
“现在当然不会,等哪天找到神医将你治好,你可别砍了我。”
萧珞忍不住轻笑出声:“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贺翎抬手摸上他的脸,觉得他笑容变得有些生动,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又道:“你要是清醒着,一定不愿意嫁给我吧?不过不管你愿不愿,我是娶定了!”
“愿意。”
“唉……你还会安慰……”贺翎话未说完忽然瞪大了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萧珞抓住脸上的手,手心带着温度覆盖上去,眼神清澈、笑意从容:“我愿意,我很清醒。”
贺翎一脸的不可置信,唇角有些抽搐,似乎是想笑,又怕自己意会错了白高兴一场,愣了很长时间后猛地抓住他的双肩:“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此时的萧珞与他印象中的完全重合,再也找不出半点憨傻的模样,贺翎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深吸口气压抑着激动的情绪低声道:“你是装的?”
萧珞笑着点头。
贺翎不用他回话,只盯着他的神色瞧就能断定这是真的,忍不住嘴角越咧越大,深吸口气紧紧抓着他的手:“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萧珞手指有些疼,却也只好由他捏着,微笑着低声道:“宫里头都对我虎视眈眈,我此次装傻也算将计就计,今后九皇子再也入不得他们眼,我可以安稳睡个好觉了,只是这么一来,连累了靖西王府的名声。”
贺翎听他条理清晰地说了这么多话,再次确定他安然无恙,高兴坏了,大手一挥兴奋道:“名声算个屁!你没事才是最要紧的!”
萧珞听得动容,神色间难掩愧疚:“明日一早,我就去向爹请罪。”
贺翎听他这一声爹唤得极为自然,惊喜之余更加激动:“你方才说,愿意?”
萧珞知道他不在意那些,也就没再多说,只是挑眉看着他笑:“你不信?”
“信!”贺翎乐呵呵道,“我想再听一遍!”
萧珞嘴角一扬,搂着他脖子将他拉近,二话不说就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亲完了才发觉自己心跳有些加速,垂眼缓了缓情绪,又抬眼看着他:“还想听么?”
贺翎收了笑,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唇,瞳孔深处如同着了火。
萧珞在这种目光下有些无处遁形,明明早就已经熟悉了,可自己从未在清醒与他如此对视过,气息都不匀了,终究还是不自在地撇开视线。
贺翎不给他机会,一抬手一翻身迅速将他推倒压在身下,埋头就在他颈间狠狠亲了一口,听着他忽然加重的气息,撑起来看了他片刻,凑过去贴上他的唇亲吻起来。
萧珞感受着他笨拙生涩却愈发野蛮的动作,身体腾地蹿起了火苗,搂着他的腰背开始回应,立刻换来更急切的深吻。
良久,二人喘着粗气松开对彼此的索求,从对方眼中看到明明白白的情。欲。萧珞想起上一世那个惨痛的洞房花烛夜,心底一颤,哑声道:“云戟,以前……可曾有丫鬟伺候过你?”
贺翎愣了一下:“没有。”
萧珞怔住,默默念了声“难怪”,不过他有些吃惊,自己是因为从小思虑重,只想着更好地活下去,没有别的念头,再加上没有娘亲无人关怀,名义上的母妃也是不冷不热的,从未有谁替他考虑过这些事,没有经历过也算正常。可贺翎爹疼娘爱,一看就是被宠着长大的,怎么也跟自己一样?
贺翎见他不声不响地发呆,急得恨不得指天发誓:“真的没有!不喜欢的人我碰了做什么?你要信我!”
萧珞憋不住笑,唇角扬起弧度,有些欣喜,又有些胆颤,最后把心一横,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信你,只是……你轻着点儿……”
贺翎得了话,双目噌地亮起,又用直辣辣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半晌,兴高采烈地应了一声,抬起手动作粗鲁地将火红锦帐一把扯下。
5、兄弟一堂
翌日清晨,贺翎神清气爽地醒来,撑起身子看着熟睡中的人,略带薄茧的指腹在他两道修眉上滑过,眼中张扬出笑意。
这个人是他见了第一眼就认定的,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地惦记上了,他不是一个细腻的人,风花雪月对他而言还不如战场杀敌来得痛快,他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萧珞是他想要的,他就毫不犹豫地将人娶回来,即便没有皇帝的赐婚,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人争取到手。
现在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属于自己了,贺翎高兴得好像打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胜仗,想起昨夜看到的紧实腹部,忍不住手痒心痒,就掀开被子打算再欣赏一番,没想到这一掀,顿时把自己给惊着了。
萧珞浑身上上下下没几处完好的地方,不是嫣红就是青紫,看着就像被施了大刑一般。贺翎脑子嗡嗡直响,极其心虚地将被子又往下扯了扯,凑过去一瞧,彻底傻了,昨晚把他折腾出血来了自己竟然都不曾注意到!
如今还是春寒料峭,萧珞感觉到凉意,很快就醒了,睁开眼一看,罪魁祸首正盯着自己身下看个不停,一时哭笑不得,真是踹他一脚的心思都有了,伸手拉着被子就给自己盖起来。
贺翎一看他醒了,更加心虚:“长……长珩,我昨晚……”
“昨晚什么?”萧珞挑眉看着他笑。
贺翎也不知是不是心中作祟,总觉得这一挑眉透着无限风情,竟然看得自己心里一阵荡漾,思绪飘了十万八千里才堪堪收回,轻咳一声无比愧疚地把手伸进被子里,摸到他身上去轻轻揉捏:“你别气我……我下回轻点……”
萧珞看着觉得有趣,他这反应与上一世如出一辙,那时候自己被吓得不轻,让他哄了将近一个月才好,之后他当真说到做到,一次都没有粗鲁过。萧珞当然不想受那份罪,可毕竟自己已不是当时那个傻子,没必要让他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疼着哄着。
贺翎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恼了,手上动作放得更轻:“我带你去沐浴,再上点药。往后我小心些,再把你弄疼了你就踹我!”
萧珞抬手在他胸口的伤疤上轻轻戳了戳,虽然一看就是早已无碍的旧伤,可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心疼,轻笑道:“你上阵杀敌都不知受了多少伤,我这点算什么?”
“那不一样,我和突利毛子是敌人,你和我是夫妻,战场和洞房哪能相提并论……”贺翎一提“洞房”二字又开始神思飘忽了,见萧珞支着褥子坐起来,与自己越靠越近,目光直直落在他半掩在锦被下紧实的皮肉,忍不住一把将他搂住。
萧珞猝不及防,一抬头对上他赤。裸裸的目光,昨夜的情景全都在脑子里炸开来,后知后觉地,脸上竟渐渐有些发烫:“你……你松开些……等我沐浴更衣后与你一起拜见爹娘……”
贺翎看看他一张一合的淡色薄唇,又看看他泛起红晕的脸颊,只觉得心底某个地方被撩拨了一下,忍不住凑过去用牙齿轻轻咬住他的下唇,连鼻息都带上了滚烫的热度,喃喃着说:“时辰还早……”
“……”萧珞想说今日本该早起,却让他堵住了口,气息略微粗重了些,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又刚刚经历了情。事,哪里受得了撩拨,脑子一热抬手就勾着他脖颈与他痴缠起来。
……
一夜时间,消息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二公子娶回来的九皇子是个傻子,这件事如今在靖西王府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至于萧珞走了一路都被下人在背后偷摸着指指点点。
别人在看他,他也在看别人,目光不经意间从那些人的脚尖处扫过,却看不出丝毫头绪。昨天见到的那只脚,穿着下人的布鞋,只能看出是名男子,至于脚型如何、大小如何,却完全辨别不出来。
靖西王府也不太平,他上一世在这里被人下毒害死,却不知那小厮究竟是谁安排的,是王府里的人,还是外面的人。从昨天入了王府到现在,他一直留意着却没见到那张生面孔。那时候他混沌,有人敢动心思也是正常,这一世他脑清目明,哪能那么容易在同一条阴沟里翻船?不过平日里还是提防着一些才好。
萧珞心里明白,之前能躲过成皇后的阴谋,是仗着有上一世的记忆,一会儿等他拜见了靖西王,全府上下都知道他没傻,那后面的事情就完全无法预料了,与上一世完全不同也是有可能的。
一边思索一边强忍着身子的不适,见贺翎小心翼翼地恨不得将自己抱起来走路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抬手将他的脸扳回去:“好好走路,看哪儿呢。”
“屁股……”
“咳……”萧珞一下子被穿堂风呛到了,直着眼珠子瞪他,脸上再次烘热。
“疼不疼?”
“不……不疼!”萧珞撇开视线,闷着头脚下生风。
贺翎疾步跟上,侧眼偷觑他微红的脸颊,将他现在羞赧的模样与床第间毫不扭捏的姿态一对比,扬着两道剑眉乐起来。
靖西王那边得了消息,知道他们已经起来,早就与王妃坐在主屋等着喝媳妇儿茶了,不过这儿媳毕竟是皇子,他们不好摆谱,见人进来了就站起来首先对着萧珞行礼。
萧珞连忙侧身避过,抬手拦住他们的动作,笑道:“爹娘若是认珞儿这个儿媳,往后就不必如此行礼了,离了京城,我就不再是什么皇子,只是云戟的妻,爹娘的晚辈。”
贺连胜听了这一串话,猛地吃惊,抬起眼直直地看着他。
上一世靖西王夫妇对他极为宽厚,萧珞本就心存感激,再加上一直钦佩靖西王的为人,因此心里面对他们十分尊敬,也不管别人如何想,掀开袍摆就跪了下来,正色道:“爹娘请上座!”
他身份不比寻常,再不受宠也是一名皇子,这么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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