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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君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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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抬起头看着他们,眼睛亮晶晶的。
贺翎坐下去抱住他:“祖宗,你啃自己脚丫子做什么?”
铮儿嘴巴一咧,笑起来。
萧珞忍着笑低头在床上找了一遍,发现磨牙的一截小玉米梗被他扔在了角落,连忙捡起来拍拍,重新塞到他嘴里:“咬着!”
铮儿听话地咬住,眨巴眨巴眼看看他,又看看贺翎,也不知是不是半天没见他们,现在特别高兴,嘴巴一张,咿咿呀呀地说起话来。
贺翎抹了把脸,将他抱到腿上,摆出宠溺慈父样,拿手指在他嘴巴上戳戳:“铮儿啊,脚丫子是用来走路的,不能咬,懂不懂?”
铮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一张嘴啃在他的手指上。
“啊——祖宗唉!松口!快松口!”
58、哒哒得得
炎炎夏日眼看着就到了尾,王府里还剩下最后一拨西瓜没吃,王妃让下人把西瓜各处分分,挑着最好的送到老大和老二的院子里,原因无他,因为这两个院子里住着两个宝贝孙子,虽然铮儿年纪还小不能吃太多冷的,但稍微弄一些解解馋倒是无妨。
睿儿已经长大了不少,每天都会来找铮儿玩耍,铮儿虽然走路还软绵绵的需要人扶着,但俨然已经成了他的小小跟屁虫。睿儿性子没那么野,但也十分活泼,拖着一把小木剑走到东走到西,在铮儿面前显摆,得到铮儿的掌声时就将小胸膛挺起来,颇为骄傲。
最近没了战事,贺翎与萧珞都稍稍清闲了一些,因为贺羿在外面打理瘟疫一事,他们就把睿儿给接手了。贺翎看着自家小子软绵绵的四肢,颇为惋惜地感叹:“再长大一些才敢让你骑到爹脖子上来玩耍,现在你就瞧着睿儿干着急吧,哈哈哈哈!”说着就蹲下来让睿儿骑到他的脖子上,双手将他扶好,被点了炮仗似的从长廊的这头冲到那头。
铮儿坐在萧珞的怀中,黑漆漆的大眼珠子直直盯着趴在贺翎头上笑个不停的睿儿,一开始还咧着嘴傻乐,看他们在面前晃了两次之后,不乐意了,伸出小胳膊隔着大老远就想去够他们。
萧珞将他两只爪子拉下来,安慰道:“你现在还小,再过两个月,爹就让你骑上去。”
铮儿听得似懂非懂,回头看看他的表情,或许明白了个大概,再看看开心不已的睿儿,嘴巴一张,“哇哇”大哭起来,哭声响亮得差点把贺翎震崴了脚。
“小祖宗你哭什么?”贺翎大步走过来,凑到近前盯着他。
睿儿笑眯眯地探过身子去刮他的鼻子,嗓音清脆:“铮儿是个小哭包!铮儿吃醋了!”
贺翎被逗乐了:“你知道什么是吃醋?人小鬼大!”
铮儿听不懂他们的话,见他们说说笑笑的,急得又哭又闹,两只脚丫子在萧珞身上又踢又蹬,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萧珞、贺翎都不会哄孩子,觉得只要不是他身子不舒服,那就随他闹算了。
于是两个毫无良心的爹就那么眼睁睁看着铮儿一个人哭,铮儿哭着哭着觉得无趣,渐渐就止了声,抽抽搭搭眼含泪泡地瞪着睿儿。
正在两个小娃娃一人幽怨一人无辜地互瞪时,冬青将切好的西瓜送了过来,贺翎这才把睿儿放下来,拍拍他的脑袋:“走,吃西瓜去!”
睿儿自小就与他亲近,当下就毫不客气地下了地,撒欢似的跑进了屋,十分乖巧地先举着两片西瓜来孝敬他们二人,又拿着一片凑到铮儿嘴边。
铮儿砸吧砸吧嘴,一笑泯恩仇,眯着眼高高兴兴地啃了一小口。
贺翎在睿儿后脑勺摸摸:“乖,你自己吃,别管他。”
“噢!”睿儿乖乖点头。
冬青挑出一块最嫩的,将上面的籽全部剔除,又用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盛在精美的小碟子中,双手呈到萧珞面前:“殿下,这是给小公子的。”
“好,还有一半你拿过去与他们分了。”萧珞点点头,把铮儿放在桌上,捡起一小块西瓜递到他嘴边,却作势要拿开,笑道,“铮儿,想吃么?”
铮儿非常神奇地听懂了,瞪大眼狠狠点头,着急地想要爬过来,被贺翎从后面一把拖住:“不许抢!给你才能吃!”
萧珞看他一脸焦急的馋样儿,笑意加深,循循善诱道:“叫爹爹。”
铮儿哪里还顾得上他,眼珠子恨不得黏到西瓜上去,伸手就想来接。
萧珞把西瓜藏到身后,捏捏他的脸蛋儿强迫他看着自己:“叫爹爹,看我,爹——爹——看好了,爹——爹——”
铮儿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嘴巴绷得紧紧的,最后小小哼了一声,摇摇头表达自己的不满和不乐意。
萧珞有些失望,抬头看着贺翎:“可是太早了?还要再等等?”
贺翎挠挠头:“不知道啊,回头去问问娘。”
“唉,算了,那再等等。”萧珞认命地将西瓜拿出来,送到铮儿面前。
铮儿一下子就精神起来,嘴巴一张,恨不得将他的手指也咬过去,就那么指甲大的一小块西瓜,愣是用小牙齿磨了半晌,最后心满意足地吞下肚,笑呵呵地张嘴:“哒——哒——”
“嗯?”两位爹齐齐愣住,因为这一声听着像是“哒哒”,但细细一回味,倒更像是舌头没摆得好的“爹爹”。
萧珞眨眨眼回过神来,连忙又捡了一块喂他,接着就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的嘴巴和若隐若现的舌尖。
铮儿像是被哄得十分高兴的小狗,坐在桌上摇头摆尾地把西瓜吃下去,再次开口:“哒——哒——得——得——”
这一回更像,顿时把两位爹高兴得找不着北,贺翎哈哈大笑:“臭小子!竟然还要我们讨好他!欠打!”
把小祖宗哄得高兴,两位爹这才心满意足地吃起了西瓜,吃完后将铮儿交给奶娘,又把睿儿送到王妃那里,接着就去忙公务了。
……
一旦到了夏末,过不了多久就要到收获的季节,届时贺家军的粮草库会再次充盈起来,眼下最为看重的,便是下一季的收割,只要粮草的供应不间断,他们明年进军中原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但是北方与南方有着明显的劣势,北方水少,谷物都是一年两熟,而且有时候收成也不见得如人意,而南方鱼米之乡,谷物是一年三熟,若不是如今正逢战乱,那里的肥沃富裕之程度自不必说。
而且北方地广人稀,相对南方而言,还有很多尚未开垦的荒地,这些都是亟待解决的,就算他们做好了进军中原后不再困守西北的准备,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趁早解决这些问题,造福一方,对将来治理国家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自从竖起了反抗j、□j、的大旗,贺家就一直注意广纳贤才,如今也聚集了一批文臣,眼下就被贺翎召集到议事厅中商议政事。
贺翎将几位文臣的谏言都看过一遍,与萧珞商议后,觉得最为紧迫之事有两件,一是开坑荒地,二是兴修水利。这两件事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并不容易。
荒地到处都有,但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开垦,若是任意行事,稍有大意就会白费功夫,哪些地方是垦得动的,哪些地方是想都不必想的,哪些地方开垦了能短期出效果,哪些地方开垦了还要再等上两三年,这其中大有学问。
贺翎将谏言书放到案上,抬眼朝左右坐着的七八人看过去,最后目光投向王良功,问道:“王大人,你建议的几块地方倒是不错,但这里的百姓就快进入大忙的时节,近期腾不出多少人手,再加上牢中的一些犯人,军中轮流休息的士兵,划下来只能开垦这其中的一半。你再看看,这里面还需精挑细选,把最适合开垦的地方挑出一半来。”
王良功应了一声,蹙眉想了想,道:“京城中倒是有一人对耕种极为熟悉,不过他原本不属于清流一派,与下官交情不大,不知将他请过来可不可行。”
萧珞问道:“你说的可是工部的崔大人?”
“正是,下官听闻他颇有才学,当年进京为官之前曾在北方一个小州做刺史,开垦过不少荒地,在这方面应该比下官了解更多。”
萧珞回想了一下,笑道:“此人你大可以将他拉拢过来,他的官阶不高,一直受佞臣打压,恐怕正郁郁不得志呢,虽之前与你不熟,但我瞧着他眉目间有几分清朗之气,一定是希望自己能够大展手脚的。”
王良功一听顿时眉头舒展,同时心里也对萧珞暗自佩服,他与那位崔大人同朝为官,萧珞却极少在明面上关注朝局,想不到比自己了解的还要多,敬佩之下连忙点头:“下官尽快去办!”
贺翎点点头,又拿起另外一道谏书:“梁大人,你这水利之法可真是另辟蹊径,能否再向其他几位详细说说,我也好听听大家的意见。”
梁禹点头:“可否借纸笔一用?”
“可以。”贺翎朝身旁的侍从示意了一下,侍从连忙将笔墨纸砚挪到梁禹身侧的案几上,很快替他准备好。
梁禹提起笔来十分迅速地画了一张草图,搁下笔将这张图纸送到贺翎与萧珞的面前,一圈人连忙围上去。
“西北这一带靠近长河的发源之地,这是我们目前最为主要的水利来源,但覆盖之地不大,急需四处铺开,但现在不适合兴师动众地修运河,那样会消耗极大的人力财力,可以留待以后再做。”
其他人听了觉得颇有道理,不由将目光定在图上,面露好奇。
“北方多雪,每年都会有大量积雪融化,最后渗透入地下深处,十分可惜。我们不妨分地开凿地洞,不仅收集雨水,还可以将融化在地下的雪水引流进入蓄水池,再往各个方向修水渠,用水之际就将闸门打开,水流通过沟渠流向耕地,这与修建大运河想比,十分省时省力,而且极为适合我们西北这块地方。”
梁禹一边说,一边将他所构想的蓄水池比划给旁人听,旁人纷纷赞叹,竟没有一人反对,都觉得这个法子十分好用。
众人又商议了一番,最后意见达成一致,贺翎极为满意地笑了笑:“水利一事,就交给你来办,需要多少人,你估算一下报上来。”
梁禹道:“是。”
萧珞想了想,补充道:“王大人,先前说的挑选荒地再加上一条,与水利互补,挑靠的近的地方。”
王良功应声:“是。”
59、互相制衡
入了秋,进入大忙的季节,贺家封地内四处都能见到被压弯腰的谷穗和忙碌的佃农,封地之外西北这一片以及与中原接壤的部分地域,目前也统统归了贺家的囊中,用不了多久,军营的粮仓便会再次充盈。
上次议事之后,王良功便偷偷与京中联络,据说现下已经将那位崔大人说动了,估计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多一位精通耕种的务实之才。而梁禹正当年轻,赶上了施展拳脚、建功立业的机会更是全力以赴,没多久就将开采地洞、兴修水渠的详细部署以及需要的人手统统列清楚呈了上来。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贺连胜听着贺翎一条一条向他禀报,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梁城失利带来的阴影早已全部散去,如今他眼中隐现的是胸有成足的笃定目光,接过贺翎手中的文书仔细看过一遍之后,瞥向他呵呵笑起来:“自从将珞儿娶进家门,你那凶性子倒是收敛了不少,如今也能沉得下心将这么多繁杂的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珞儿真是功不可没啊。”
“那是自然。”贺翎颇为自豪地笑了笑,又将一封密函递到他手中,“这是赵暮云那里探来的消息,他们的大军如今驻守彭城,打算继续西进,而且他已经得知五里坡被缴一事,气得跳脚,不过他正忙着对付萧凉,无暇顾及我们这里。”
贺连胜听了哈哈大笑,将密函看过一遍,想了想又蹙起眉头,神色凝重道:“赵暮云一贯喜欢耍阴招,我们如今粮草正紧,他必定也是知道的,可不能在此事上让他钻了空子。即刻传令下去,所有城门来往之人务必严加盘查,切不可让赵暮云的探子浑水摸鱼!”
“是。”
“各农家万一有谁上报说少了粮草,须尽快禀报过来!另外,军中粮草仓库也要严加看守!”
贺翎点点头:“爹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又商议了片刻,贺翎出了书房,迎面见大哥正急匆匆从大门口赶来,不由有些诧异。对于这次的瘟疫,不管是梁城官府太缺人性杀人如麻,还是他们这里防范举措做得及时有效,这次的瘟疫并没有造成太大危害,现在突然见大哥行色匆匆,他心里咯噔一声,以为是瘟疫扩散,直到人走近了才发现他脸上神色平静,不像是出了大事的。
贺羿见到他在这里,温和地笑了笑:“二弟,你在这里正好,随我进去一趟,有件事需要商议。”
“好。”贺翎连忙转身跟着进去。
贺连胜正打算出门,见到他们进来又重新坐下,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爹,仲父带着堂弟过来了,现在正在前厅喝茶呢。他说堂弟如今也到了替贺家分忧解难的年纪,他想见见您,希望您给堂弟在王府里安排个差事,好让他们也尽一份力。”
贺连胜听了脸色微沉,半晌没有开口。
贺翎愣了一下,很快收起诧异之色,勾了勾唇角,问道:“只有仲父家来人了么?叔父、季父呢?”
贺羿听出他言语中的讽刺意味,无奈一笑,叹口气道:“暂时未曾过来,不过我料想也就在这两日了,应会陆续上门。”
贺翎朝老爹瞥了一眼,知道他是心情不好了,自己虽然挺想说两句,但这毕竟涉及到长辈,他不便开口,只好沉默地拿食指轻叩案桌,与大哥互使眼色表达心底的无奈。
他们贺家祖上身为开国功臣,可谓皇恩浩荡,封王封地后一直驻守西北,此后开枝散叶、人丁兴旺,成了一个大家族。在贺连胜之前,一旦世子承袭王位,其他兄弟按锦朝例律都是没有封地的,但可以在藩地内或在朝廷谋差事,得到相应的俸禄,这俸禄自然也不低。当然随着一代又一代的更迭,旁支越来越多,有些逐渐疏远甚至没落也是必然。
到了贺连胜这一代,贺连胜身为长子又极为能干,自然而然地世袭了王位,他还有三个弟弟,两个是一母同胞嫡出的亲弟弟,另外一个是父亲妾室那里庶出的弟弟。也不知哪里邪了门,这一代除了贺连胜是个要强的,这几个弟弟竟一个比一个不中用,或者说一个比一个好逸恶劳,文臣不做,武将不当,也不知是真做不来还是故意如此。
贺连胜无法,又不能让他们饿死,只好私底下将封地给他们分了一些,足够他们养一家子人。自此以后,这几家都成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之徒,每年靠着佃农的上供过日子,什么都不必做就能舒服滋润,真真是享福的命。
这些事,贺家几个儿子都是知道的,甚至自懂事起就将他们视为反面例子以鞭策自己,虽然有对长辈的敬重,可也免不了有些鄙夷和不满。就拿仲父家来说,那堂弟早就过了束发的年纪,如今只比贺翎小一岁,却才说“到了替贺家分忧解难”的年纪,而贺翎十四岁就已经上阵杀敌,十四岁时他们尚在金窝银窝里坐享其成。
当然,他们同样是贺家的子孙,不能世袭,享受些好处也是无可厚非,贺连胜本就是个粗人,并不爱斤斤计较,不然当初也不会妥协将地分给他们。
可几年前瞧出朝廷苗头不对,担心贺家被削藩时,他希望壮大贺家的实力,曾多次请这些兄弟或侄子来王府或军中帮忙,都被他们找各种借口推脱了,而如今天下大乱,贺家又势头正盛,俨然已经有了争霸天下的气势,他们终于坐不住,这才想起要过来谋差事,怎能不让人气恼?
贺连胜听说人已经来了,心里顿时有一股气在翻腾,谈不上怒火,可就是浑身不畅快,这些兄弟从未替贺家出过一份力,现在倒想到来分一杯羹了。身为大家族之首,一荣俱荣的道理他懂,可如今天下还没安定,他急缺的是真正有用之才,而那些侄子虽然也读过不少书,懂得不少道理,但他们更擅长的却是作一些风花雪月的诗文,不说上阵杀敌了,就是在这书房中议事恐怕都有些勉为其难,平白让外人笑话。
贺羿、贺翎见老爹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也默默跟着头痛起来。最后还是贺羿打破了沉默,道:“爹,既然人已经来了,咱们也不好拒之于门外,总要见一见才行。”
“嗯。”贺连胜黑着脸点点头,“唉!终究是贺家的人,拒绝不合适,让他去军营中恐怕他也吃不了那个苦,可王府里如今需要的是真正的有识之士,他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读再多的书也都是纸上谈兵。”
贺羿道:“那就只能给他挂个闲差了,让他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也算是一个交代。不过消息传出去后,叔父必定也要带着二堂弟过来,季父家的孩子虽然年纪尚幼,但季父还年轻,可能会为他自己谋个差事,总之,一家都少不了。咱们需要提早做好准备,免得厚此薄彼。”
贺连胜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翎儿,你可有什么看法?”
贺翎笑了笑:“爹,这事的确不好推脱,家族中有人居要职,即便不出力也有好处,毕竟是自家人,同气连枝,总要与外人互相制衡,才可维持稳定。而且他们现在起不了什么作用,却难保不经历两年后大有长进。爹可以先给个体面一些的闲职,承诺往后随着功劳给予提升。他们若当真好逸恶劳,必定会欣然接受,若胸怀大志,也算是一种激励。”
互相制衡这一点,贺连胜倒一时没有想到,不由诧异地朝他看了一眼,顿时觉得如此考虑这倒成了一桩好事,不由心情畅快起来,哈哈大笑,往他脑袋上呼了一掌:“与你相比,爹自愧不如!我这个整日只知道打仗的老头子,终究是比不过你们年轻一辈!走,随我去前厅见见他们!”说着将手拍在两个儿子的后背上将他们往前推了推。
贺翎龇牙咧嘴地揉揉脑袋,本想说自己是受了萧珞的熏陶,不过想想大哥还在一旁,只好将那副自豪得意的模样收起来,嘿嘿一笑:“爹,我就不去了,您方才吩咐的事我还没交代下去呢,等我忙完了回头想想我那儿有没有什么合适他们的职位。”
贺羿笑了笑:“那你去忙吧,我正好得空,我陪着爹过去。”
贺连胜心情跑得快恢复得也快,胡子抖了抖,乐呵呵地挥挥手让他离开,接着便与贺羿一同出了书房的门,边走边道:“回头你也看看,手底下有没有体面又无关痛痒的闲职,到时候一并报上来,我再挑一挑。”
“好,爹放心。”贺羿笑着点了点头。
贺连胜带着贺羿快步赶去前厅,果然见到弟弟贺奉匀与侄子贺川坐在那里。他们是嫡亲,虽然走动不怎么频繁,但那份情亲还是笃厚的,彼此见了面也不生疏,笑着互相打了招呼,十分自然地落座。
贺奉匀面上有些过意不去,但性子倒也有几分爽朗,并没有吞吞吐吐,聊了几句近况后便开门见山,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同时在贺川肩上按了按,对贺连胜笑道:“如今又不是太平盛世,这小子还自诩风流才子整日莺莺燕燕的,屡教不改,都快把我气死了。大哥若是不嫌弃,就替我管教管教他,随打随骂!”
贺川面色微赧,小声道:“爹,给我留点儿面子……”
贺连胜哈哈大笑:“人不风流枉少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川儿毕竟年轻,若一下子给他太大的职位,我恐怕不好向那些老部下交代。二弟若是不介意,我就暂时替他安排个清闲一些的,待日后川儿熟悉了府中的事务,再给他另外安排。”
贺奉匀面露喜色,显然没有半点意见,连忙拉着贺川站起来道谢:“多谢大哥!”
贺川也面露笑容:“多谢伯父!川儿必定尽心尽力,不负伯父信任!”
贺连胜哈哈笑道:“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既然来了,今日就在这里用饭。羿儿,你快去吩咐下人准备酒菜。”
贺羿微笑点头:“是。”
60、秦家姊妹
贺奉匀与贺川来过一次之后,贺翎着实忙碌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紧随而来的还有另外两家,不仅要忙着招待他们,更要尽快筛选出合适的差事,几家要互相均衡,还要不影响大事的决策。
最后经过一番权衡与慎重斟酌,分别将贺羿、贺翡、贺翦手底下的主簿先生调拨到其他地方,把这三处的位子腾出来给这三家坐,平时只需要尽好文书记录之责就可以了,总算是皆大欢喜。
这一日,萧珞原本打算拉着贺翎去外面瞧瞧兴修的水渠,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听说王府里来人了,据说是安平王秦鸣山带了一个南方的将领过来,打算引荐给王爷。两人原本以为又是一个谋求差事的,但听到“南方”二字时,脑中一个激灵,眼中露出期待之色,连忙放下东西快步赶了过去。
秦鸣山虽然投靠了贺连胜,但毕竟也是占据一方的藩王,贺家一直都是给足了面子,这次见他过来,就将几个儿子全都召到前厅,并且吩咐下人去准备饭菜,打算款待他们。
秦鸣山满面笑容地与贺家父子寒暄,互相请让着跨入高高的门槛,之后便朝身旁的一名中年男子示意,笑道:“王爷,这就是我上回向您提过的段校尉,段茂昌,他祖上原本是北方人,与我家有些渊源,后来他父亲入了行伍,举家迁徙至南方,他长大后也跟着从军,曾在淮南王的军营中担当水军校尉,之后淮南王兵败,他就回了老家种田。听闻王爷有意建立水军营,我就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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