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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君策-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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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铎清晨起身漱口洗脸,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早饭,就收到小兵传来的急报:“报!贺家军突然现身南城门二十里地外!隐约已经听到战鼓声了!”
“什么?!”郑铎被这突然而来的消息震懵,将刚刚端起来的饭碗摔在地上,拔腿就冲出了大门,急匆匆往南门赶去。
而与此同时,魏庆正穿着一身中衣在院子里练剑,同样听到这则让他们措手不及的消息,手一松差点将剑尖戳到自己的脚上,口中狠狠骂了一声,匆匆忙忙披了一件衣裳就跑出去了。
郑铎与魏庆都是赵暮云手底下十分忠勇的将军,听到消息时一个比一个着急上火,几乎是前后脚赶到了城门口。
此时城门已经紧紧关闭,城内的百姓暂时不清楚形势,还有些迷茫,等听说是贺家军的人攻打过来后全都慌了神,纷纷跑回去将大门紧闭。一时间,涿州城内人人自危,家家闭门落户,街巷寂静无声。
郑铎大步上了城楼,耳中果然听到了击鼓与马蹄声,放眼一望,远处乌压压一大片,约摸有上万人,整齐的阵型中数面高举的旌旗迎风而动,浩浩荡荡,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他作者有话要说:爪机那里又抽了,最后一段是:郑铎大步上了城楼,耳中果然听到了击鼓与马蹄声,放眼一望,远处乌压压一大片,约摸有上万人,整齐的阵型中数面高举的旌旗迎风而动,浩浩荡荡,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68、难以捉摸
郑铎的官阶比魏庆要略高一些,此时遇到这样棘手的情况,自然而然担起了重任,迅速定了定心神,沉着地看向远处,对身边一同跟来的副将命令道:“快去准备弓弩、投石机!”
“是!”
魏庆道:“其他城门目前还没有听到消息,看来贺家军就是直接冲着南门来的,他们要来攻打我们,必须横渡长河,不可能带太多人马。”
“嗯。”郑铎点点头,看着贺家军的大旗越来越近,不由眉头紧锁,“自王爷带兵南征,涿州的兵力就一拨又一拨地调过去了,现在我们城内的兵力所剩无几,不知能抵挡他们多久。你觉得我们该不该向王爷请搬救兵?”
魏庆有些不满:“郑将军,这仗还没打呢,你就先想着搬救兵,王爷那里正忙着,你就不怕他怪罪我们?”
郑铎对他的话不以为意,摇摇头:“这里是王爷苦心经营多少年的心血,城门不能让他们攻破。你先派人去其他城门,看外面有没有贺家的军队,我不怕他们守着这里攻打,怕就怕他们在别的城门外也藏着人马,那就真是防不胜防了。”
魏庆想着这次贺家军的神出鬼没,后心渗出冷汗来,心里也觉得他说得十分在理,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去!”
贺家军的阵列很快就近在眼前,擂鼓声声震得人耳膜微疼。郑铎神色变得凝重,对身旁的副将挥了挥手:“做好准备,一旦他们开始攻城,立刻发射弓弩!”
“是!”
话音刚落,城外高举的旌旗一挥,擂鼓声倏地断了,天地间一下子陷入莫名而来的沉寂。
等着迎战敌人攻势的郑铎愣了一下,眉头再次皱起:“他们怎么突然就偃旗息鼓了?”
城墙上里外两排弓弩手面面相觑,又看看中间的郑铎,全都一脸茫然,有些士兵私底下偷偷议论:“怎么回事?贺家军刚刚还声势浩大,怎么突然就不打了?”
“不知道啊!不会是主将突然生病了吧?”
“放屁!主将生病还有副将呢!”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时,贺家军的队列中忽然一人一骑冲出人群,手中提着一根青龙戟,身形魁梧,正是贺翎手下的大将常有为。
常有为在射程之外拉紧马绳停了下来,随着马原地转了一圈,高举青龙戟对着城墙上面粗声吼道:“谁是主将,出来应战!”
城墙上再次陷入沉寂。
魏庆脸色铁青,骂道:“他们在搞什么鬼!刚刚造了那么大的势,就为了喊主将出去应战?简直就是在戏弄我们!”
“稍安勿躁。”郑铎对他抬手示意,随即冲着远处中气十足地高声答话,“城下何人?”
常有为哈哈大笑,拇指朝自己的脸上指了指,扯着脖子道:“这是你爷爷常有为!爷最喜欢叫阵,不下来应战的都是乌龟王八,爷最瞧不起的就是缩头缩脑的龟孙子!你不出来,爷照样能打你一个落花流水!”
贺翎听了不可遏制地乐起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周围人道:“常有为那蠢货把自己给骂进去了!”
“哈哈哈哈!”听到的人哄然大笑,很快,简单的一句话,一传十十传百,整个贺家军爆笑不已。
这笑声传到城墙上,把赵暮云的这两名将军气得再次变了脸色,他们没听到贺翎说的话,只知道常有为吼了那么一嗓子之后,贺家军就开始笑起来,这笑声传入他们耳中,成了十足的讽刺与刺激。
郑铎双拳捏出了青筋,冷哼一声,回道:“我是这里的主将郑铎,让贺连胜的儿子出来应战!你姓常的还不配尝我的刀!”
常有为哈哈大笑:“你个龟孙子不敢下来就算了,那叫你们副将下来!爷爷不跟你打!跟你们副将打!副将人呢?不会连副将也是窝囊废吧?”
魏庆气得眼睛都赤红了,转身就要冲下去。
郑铎神色紧绷,一把将他拦住,厉声喝道:“不能去应战,这是激将法,他们大军离城门已经不远了,一旦打开城门,后果不堪设想!”
魏庆的性子一向比郑铎暴躁,虽然心里也知道是激将法,可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恶气,让郑铎拉着走又走不了,最后一咬牙,终于硬生生给忍住了。
常有为见城楼上再没有人应自己的话,颇敢无趣,又骂骂咧咧吼了半晌,城墙上的人干脆不作回应了。
常有为一点都不失落,又牵着马奔回大军的阵列,冲贺翎抱了抱拳:“将军,守城的主将叫郑铎,似乎就是郑莽的那个弟弟?”
“没错。”贺翎点了点头,“这兄弟二人都极为忠心,可谓赵暮云的左膀右臂,赵暮云特地让他留下来镇守涿州城,也正是因为对他的信任。你记住了,此人一定要活捉,尽量不要伤他,更不能取他性命。”
常有为呵呵一笑:“这人既然对赵暮云忠心不二,活捉也没必要吧?”
“这是军令!”
常有为立刻收起嬉笑的神色:“是!末将遵命!”
贺翎点点头:“既然他们不出城迎战,那我们就只有强攻了!”说着朝身后打了个手势。
旌旗再次摇动,战鼓如密雨般敲落下来,贺家军的一众步兵队列立刻上前一步,高举坚盾、喊杀震天,迅速朝城门冲过去,而这一众步兵的中央,是由近百人推着前行的攻城车,车上悬着巨大的攻城桩,虽然笨重,却给城墙上的人带来极大的震撼。
郑铎没料到对方的战术竟然说变就变,前一刻还叫嚣着单枪匹马地对战,后一刻就极其迅速地擂鼓攻城,全军动静一致犹如一人。
魏庆咬牙咒骂了一声,道:“主将一定是贺翎那小子!他最喜欢玩出其不意!”
郑铎点点头,沉声下令:“快放箭!”
立刻,城墙上的箭矢密密麻麻地飞射出来,如锋利的雨势,倾斜向下,攻向城外越来越近的方阵。方阵中每人一只盾牌,顶着箭雨毫无畏惧地往前冲。双方如此对峙着,赵家军的用掉了大量的箭矢,而贺家军也有少数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很快,这些步兵推着攻城车到了城墙脚下,箭矢失去了用武之地。城墙上的弓弩手迅速撤退,换上去的一批士兵开始搬起石头往下扔。攻城的士兵只占少数,郑铎望向远处,见贺家军大部分人一直原地不动,静静地立在那里,完全看不出贺翎在打什么主意。
下面的人左避右闪,费力地推着车靠近城门,众人齐齐发力,推着攻城桩狠狠朝紧闭的城门撞过去,发出“轰”一声巨响。
郑铎听着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声,又看看远处的大军,再次觉得匪夷所思,沉吟道:“他们竟然不架云梯,只撞城门,难道这攻城车有什么特异之处,竟让他们如此自信?”
魏庆哼了一声:“我看这攻城车没什么特别的,咱们的城门可是固若金汤,他们还有大军停在那里没动,或许是打算一会儿来接力,等这些人累了,换第二批接着撞。”
郑铎皱了皱眉,总觉得这法子有些蠢,正在思索时,身后一名小兵急匆匆跑了上来,脸上的汗都来不及抹,微喘了口气,道:“启禀将军,西城门外没有发现贺家军!”
郑铎点了点头,很快又有一名小兵跑上来:“启禀将军,北城门外没有发现贺家军的任何行踪!”
接着,又有一名小兵跑上来:“启禀将军,东城门外没看到贺家军!”
郑铎听完他们的话沉默半晌后,低声沉吟:“看来他们所有兵力都集中在此了,不知这城门能坚守到几时……”
……
与此同时,离西城门不远处的某个角落,早已偷偷潜入的那十个人正极其无聊地蹲在墙角,拿着泥板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别人院墙上装模作样地刮着,刮一会儿就会有个人出去望望风,看看城楼上的形势,见那里没什么变化,只好又走回来继续刮。
这会儿家家户户都躲在屋子里,没人注意到他们这几个躲在巷中墙角处的行迹诡异之人,而赵家军又忙着守城和应付外面的进攻,更是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其中一人从别人屋顶上望完风跳下来,蹲在墙角极其无聊地挠挠后脖子,小声道:“哎?咱们还得等多久?再等下去,小爷我都可以在这儿卷个铺盖睡一觉了。”
田三捅了他一肘子,笑起来:“瞧你这出息,才一天就受不了了!将军哪回不是料事如神?他说三日内,必定就是三日内!这才一天,你急什么急?”
“嗨,这不随便问问嘛!”
几个人蹲角落窃窃私语,一蹲就蹲到入夜,虽然有些冷,可凑成一团缩在角落倒也能捱得过去,犯了困就分成两拨轮流望风睡觉,一熬熬到天亮。
如此过了两日,西城门一如既往地安静,南城门却闹翻了天,贺翎变着花样地攻城,车轮战一样,日夜不休,而赵家守城的士兵远没有他们数量多,硬撑了两日一个个都快撑不住了,又困又乏,熬得眼眶深陷,疲惫不堪。
郑铎敲着额头在城楼上来回踱步,想了想,咬牙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城门再牢固也经不起如此折腾,而且士兵都渐渐倦怠,恐怕都撑不到贺家军粮草尽绝的时候。”
“郑将军,不如……”魏庆提议道,“我们从其他城门调拨人手过来,你觉得如何?”
贺家军突然转移攻打其他城门的可能性极小,而且就算真的如此,他们需要绕城,而自己这边却可以抄近道,报信与营救,一来一回都比他们快,完全不必担心会出这种变故。
郑铎想了想,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还有,他们既然兵力全部集中在此,那粮草应该也不会远,我们派人从西城门出去,偷偷绕到他们后方,毁了他们的粮草!一旦他们断了粮,就只能铩羽而归了!”
魏庆精神振奋:“我这就派人去!”
69、声东击西
田三等人在角落处蹲得腿都麻了,期间只看到左右人家半夜里开门朝外面张望过,如今城外的百姓进不来,城内的百姓出不去,早上的市集也停了两天,家家户户靠着家中的存粮过日子,也不知能捱到几时,出门张望的时候见城内还算安全,偶尔会与左邻右舍聊两句,没多久就又满面愁容地关门落锁,回家缩着了。
这种时候,谁都不会注意到角落处有没有人,就算有,也顶多看两眼,毕竟城门关得仓促,还有一些住在城外的百姓没来得及出去的,虽然一开始的确有官府的人出面疏导了一下,可后面就没人管了,角落里蹲着人不奇怪。
田三他们把干粮啃掉了一半,互相吹牛打岔也不忘观望城楼,等到第三日入了夜,城楼上果然如贺翎预料的一般,有了动静。望风的人把消息传回来,其余人全都精神大振,拍拍手抹抹嘴,站起来三下两下就上了院墙,爬树的爬树、蹲屋顶的蹲屋顶,屏息静气地眯着眼看向不远处的城楼。
城楼上林立的守卫穿梭如织,没多久就有脚步声与马蹄声响起来,这些人听到魏庆下达的命令,连夜转移阵地,全都火速赶往南门,因为城墙因地而建,南门与西门之间有一座小山,所以两处并不直接相通,需要从城中绕小道过去。
骑兵的马蹄声与步兵的脚步声将涿州城城内的夜色撕裂,被惊醒的百姓点了蜡烛披件衣裳,打开门偷偷望一眼,又关上门回去长吁短叹。对他们而言,这座城池究竟落到谁的手中根本不重要,他们唯一希望的就是战火不要将他们的家给毁了,他们不愿像其他地方的百姓那样流离失所、忍饥挨饿,只能期盼这场战事快些结束。
城墙上的守卫越走越少,田三挥挥手,带着其余九人弯腰踮脚地走过去,接着躲在阴暗处如同狩猎的狼群,一动不动地等待时机,一直等到城墙上再次陷入寂静,城门后面的阴影中也剩不了几个人之后,才缓缓掏出挂在腰间的瓦刀,一步一步地靠近。
因为城门已经关闭,此时剩下的守兵,大多数都在城墙上来回溜达,只有少数几个在下面站着,田三数了数,一人解决一个就差不多了,朝身后看了看,见所有人都在等待自己的命令,又转头看看面前的情形,缓缓抬起手。正要落下时,耳中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田三一惊,手势迅速打了个弯,换了一道命令,示意大家静观其变。
没多久,马蹄声越来越近,细细辨认下来约摸只有五匹,却是直直往他们这个方向跑过来的。
几人敛住声息躲在暗处偷窥,很快见到五个人骑着马冲过来,在城门处下了马,当先一人对守卫抱了抱拳,递上一道令牌:“将军命我们出城,请速将城门打开!”
底下的人看了看令牌,快步跑上城楼询问,确认城外没有异常后,又匆匆跑下来,接着开锁、拔栓,几人合力,将城门打开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待五人上马奔出城后,又迅速将门合上,重新落锁。
田三静悄悄地看着,一时有些闹不明白这几人出去是要做什么,不过有些事轮不到他操心,也就不必多想,只是又静静等了一会儿,这才再次带人过去,绕到这几名小兵的身后,手一挥,数把瓦刀的刀锋在夜色中带起了劲风,无声无息间抹上这些守兵的脖子。
闷哼声被忽然伸过来的手掌捂在了口中,守兵身子一僵,喉咙已经被割破,徒劳地挣扎两下,很快就被放倒。他们将这些身亡的守兵拖到阴暗处,丢下瓦刀,捡起他们身上的佩刀,蹑手蹑脚地上了城楼。
城楼上留下来的人也不多,每人在各自的领域内来回踱步,走累了的就原地站一会儿。城墙上有淡淡的月光照着,不利于藏身,田三等人只能贴着墙根一点一点往前挪,如法炮制,趁旁边的人背过身时,迅速将附近的几名守兵割喉。
田三刚将人放倒,见旁边几丈远外的守兵走到另一头,正要转回身朝这里走来,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想都不想迅速摘了地上这名守兵的帽盔戴在头上,站直身子,提着刀斜贴在身侧,装作单手按着刀柄的模样,背对那人踱步。
都是从军的,走起路来不用刻意学就有十成相似,再加上夜色里也看不清身上的衣服,那人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并没有认出他是个冒牌货,走到这附近又背转身去,继续巡逻。
田三见其他人也是安然无恙,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用再作任何示意,所有人都按照计划,迅速将目标转向下一个人。
……
涿州城南门外,攻城之战一刻都没有停歇。城楼上的火把映红了半边天,郑铎略显疲惫的面孔在火光映照下忽明忽暗,而远处贺家军的营帐却只有点点微弱的火光,看不分明。
夜里攻城,贺家军占尽了优势,因为城门外的地势早已熟悉,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而赵家军想要发射弓箭却不可能看得那么清楚,往下滚油桶也伤不了已经躲在城门底下的人,那些人依然在孜孜不倦地推着攻城桩撞击城门,撞得他心烦意燥。
“将军不必忧心。”魏庆眼神中透着笃定,盯着远处贺家军营帐中星星点点的火光露出一丝笑容,“待咱们将他们的粮草毁了,他们就会自己撤退了!”
“嗯,没错。”郑铎面色稍缓,眼底也燃起一丝希望,“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就在他们期待转机时,贺家军的营帐中,贺翎神色严肃地对常有为道:“他们的兵力大多都调来了南门,现在我带一万人马绕道赶去西门,你在这里守着,尽量减少我们的伤亡,只需要拖延时间!”
常有为抱拳:“请将军放心!届时我会与你里应外合!”
贺翎朝身旁的萧珞看了看,见他冲自己露出一个宽心的笑容,不由将他的手握紧:“长珩,你当心些!”
虽然只是短短一句话,可眼神中却闪着诸多言语,所有的关切与担忧都无法掩饰地流露出来。
萧珞轻轻一笑:“不必担心,有常将军与罗护卫在呢,你快去。”
这次绕到南门必须快马加鞭,贺翎不想让萧珞跟着奔波才让他留下来,而且入了城后还有任务,形势不定,而留在此地反倒是没有太大的危险。
常有为呵呵一笑:“将军放心,属下一定护殿下周全!”
贺翎点点头,不再耽搁,在他肩上拍了拍,最后一次强调:“记住,郑铎必须活捉,另外一个,放他走!”
常有为想起之前对于放人还是堵死的争论,犹不甘心,不过既然可以捉一个回来,他也算心里舒坦了些,只好点点头,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贺翎瞧着好笑,朝他肩上锤了一拳:“走了。”
几人刚走到门口,就有副将过来禀报:“将军,人马已经点齐。”
“好!”贺翎点点头,翻身上马,临走之际侧头朝萧珞看了看,忽然俯身,毫无预兆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鬓角亲了一口。
萧珞也不避讳旁边一群大老爷们儿,无视常有为打趣的目光,冲他笑了笑:“自己小心。”
“嗯。”贺翎点点头,再不留恋,收起眼中的笑意,“出发!”
所有的马蹄都提早裹上了棉布,踏着夜色,静悄悄离开营帐,一直到距离城门足够远,确定郑铎等人在城墙上听不到后,才催马扬鞭,加快进程,匆匆往涿州城的西门赶去。
而与此同时,从西门出来的五名赵家骑兵正迎面而来,领头一人忽然变了脸色,勒停了马:“你们听,什么动静?”
其余四人齐齐震惊,连忙跟着他翻身下马。
几个人贴着地面听了听,同时皱起眉头,晃晃脑袋又继续听,一人抬起头迟疑道:“这是马蹄声吧?”
贺家军的马蹄声闷在棉布中不再清脆响亮,可如此多的马匹同时落足,不可能完全没有动静,不过这五个人听了半天也无法确定状况,甚至分不清这些马蹄声究竟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一时面面相觑。
正在他们疑惑之际,一人惊恐地盯着前方,手指过去,压低嗓音颤道:“前面有大军!”
原来等他们听到动静之时,大军已经近在眼前。
领头之人迅速下令:“快上马,躲到一边去!”
一阵惊心动魄,五个人借着夜色的掩盖,偷偷将自己藏身于灌木中,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声势浩大奔腾而过的大军,待大军走远,他们的后心已经洇出汗水。
“这似乎是贺家军吧?”其中一人问道。
“一定是!”头领点点头,指指身旁的两人,“你们快去给将军报信!我们三个去烧他们的粮草!”
那两人一脸焦急:“怎么报信?他们这是要去西门吧?西门我们走不了,南门也进不去,难道要走北门?那得绕多远?”
“再远也要绕!你还有别的办法吗!”头领吼了他们一声,“快去!”
“是!”那两人抹了抹汗,连忙上马,迅速奔出灌木丛。
70、攻其不备
贺翎带着一万人马火速赶到西城门时,城楼上的几十个守兵已经倒成一片,田三站在高处远眺,盼了很久终于盼到他们的到来,心里一阵狂喜,转头兴奋道:“将军果然算准了!快去开城门!”
剩下的人一边在心里佩服将军的料事如神,一边脚步匆匆地跑下了城楼,拿出从守兵身上找到的钥匙将一道道沉重的锁打开,又迅速拔下栓子,几人合力拉起城门上的铜环,只听一声悠长厚重的声响,城门在所有人激动的目光中缓缓拉开。
贺翎一马当先,神色尽敛,并未急着进去,直到看见田三几人出来相迎,给了他们一人一匹马,这才挥了挥手,双脚一踢马腹,带着大批骑兵声势浩大地冲进了涿州城。
进去后按照原先已定的计划,一小拨人跟随副将,在田三的带领下赶去北定王府捉拿赵暮云的家眷,剩下的大半人马全都随着他往南城门匆匆赶去,准备与城外的常有为合力夹击赵家军。
涿州城内的百姓再一次被惊醒。
先前在半路发现他们行踪后回来报信的二人二骑也刚刚从北门进了城,他们虽然绕了远路,但毕竟身手灵活,而贺翎带的人马众多,行军自然没有他们的轻骑来得快。双方赶到城门的时间差不多,但大军已经进了城,形势就再难逆转,那两人就算长出翅膀飞到南门去报信,也已经无力回天。
北定王府中,赵暮云的妻妾子女也如城中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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