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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君策-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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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被吓了一大跳,迅速勒停了两匹马,手脚忙乱地跳下去:“将军!将军?”
见贺羿没有任何反应,护卫狠狠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抬头四处看了看,眼见这里是荒郊野外,顿生绝望,只好小心翼翼地把贺羿扶下马让他靠在旁边的大石上,扒开他的衣襟瞧了瞧伤口,也不知究竟要如何做,下意识就开始撕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了一半忽然想起自己的衣服早就沾了灰,不干净,又把目光移到贺羿的衣服上,准备寻找干净的地方下手。
正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道轻软温和的声音:“他怎么了?”
护卫还未从心惊动魄中回过神,跳起来就拔刀扫了过去,结果刀刃抵在对方的脖子上才看清,竟然是一名女子。
这女子装扮十分朴素,着一身浅白色的麻布长裙,外面穿一袭连罩的素青色长袄,整个人连带着简单的发髻都被罩在里面,只露出一张神色清淡的脸与胸前几缕青丝。
护卫愣愣地看着她,见她面无波澜地看着自己,似乎完全没把横在脖子上的刀当回事,心中大吃一惊,再一细看才发现,这女子虽然神色淡淡,可眉目却生得十分秀丽,再一联想到当下的处境,顿时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磕磕巴巴道:“你……你是哪里来的……这荒山野岭的……你是谁?!”
女子面露诧异,似乎没明白他怎么情绪如此激动,垂眼看了看面前的刀,抬手轻轻推开,淡然道:“我在附近采药,看到你们似乎受了伤,就过来问问。”说着把目光转向贺羿。
护卫傻眼看着自己的刀离开她的脖子,把她的话回味了一遍,脑子终于清醒了:“你是采药的?你是大夫?”
“略通一二。”女子随口回了他一句,蹲下去打量了一眼贺羿的右肩,抬手就将被鲜血浸透得失了原色的白布解开,从袖中掏出一只瓷瓶,撒了一些药粉在伤口上。
护卫本想询问清楚这瓶子里是什么,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她已经把药撒好,收回瓶子又抬眼看了看,沉默地抬手把他的刀拿过去,从贺羿的衣服上割下来一片布条,手脚麻利地把伤口重新裹好了。派。派后花。园
女子也不问这伤口是哪里来的,更不问受伤的是何人,忙完了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哎哎!请留步!”护卫急忙将她喊住,见她回头疑惑地看着自己,忽然对先前的狐疑有些歉意,伸手朝贺羿指了指,“你看这伤口,再骑马的话,会不会又裂开来?”
“会。”
“……”护卫愣住,见她要转身离开,再次出声把人喊住,“那你能不能与我们一同回去?正好等主上醒来也可以谢谢姑娘。”
“不必了。”
“……”护卫急得直挠头,最后把心一横,冲过去拦住她的去路,腆着脸指指她的袖子,“那你能不能把这瓶药卖给我?多少银子都可以!”
护卫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些没底,他身上只有几文碎银,至于贺羿身上有多少银子,他完全不清楚。
女子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摇摇头:“药不值钱,但瓶子是我师父留给我的遗物,不能给你。”
护卫觉得脑壳都疼了,连忙说了一句:“你等等!”接着就埋头在身上翻找起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可以盛这种宝贵药粉的器具,又跑到贺羿那里,蹲下去在他身上翻找。
贺羿让他没轻没重的动作弄得苏醒过来,费力地睁开眼,看到面前是跟随自己的亲兵护卫,又放心地合上双眼,低声道:“找什么?”
“将军,你醒了?!”护卫惊喜地喊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找个瓶瓶罐罐的,把药给买了。”
贺羿皱了皱眉,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抿抿干涩的唇,没再吱声。
那女子在旁边看了半天,面露踌躇,最后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只好将瓶子取出来,道:“你们拿去吧。”
贺羿听到声音,疑惑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疑惑,就见护卫感激不已地站起来去接那只瓶子,愣了一下,心中大致猜到了始末,抬眼看向女子,笑了笑:“多谢姑娘出手相助!这瓶子可是什么重要之物?若是的话,在下日后定当奉还。”
护卫知道他说这些话已经十分吃力,连忙将他未说完的意思补充完整:“请问姑娘,这瓶子要怎么还给你?你家住何处?若是不方便说,你来找我们讨回也可以……”
女子目光落在贺羿低垂的眉眼上,心里不由疑惑他脸色苍白成这样怎么还能清醒过来,听到护卫的话才回过神,摇摇头道:“不必了,师父教过我,救人要紧。”说着再不看他们,转身离去。
护卫看着女子走到不远处山坡上的草丛中,弯腰提起草丛里的一只竹篮,这才明白她为什么会神出鬼没,顿时放下心来,走回去高兴地把瓶子递到贺羿面前:“将军,这药是止血的,您再忍一段时间,等到了前面的小镇,我去给您找一辆马车。”
贺羿听到声音睁开眼,费力地扭头朝脚步声远离的方向看过去,问道:“这瓶子对她很重要?”
“她说是她师父留下来的遗物。”
贺羿神色一顿,半晌后,点了点头。
******
靖西王府,贺连胜收到罗擒的消息,惊喜万分,迅速吩咐人从雁西关出去寻找贺翎与萧珞的踪迹,只是他还没从激动的心绪中回过劲,很快又一道消息传来:贺羿带领的大军受到郑氏兄弟的偷袭,贺羿重伤,临城还在艰难地围困。
贺连胜一下子眉头深锁,所有的欣喜都被击得粉碎,在书房中来回转了两圈,沉声道:“把单将军喊过来!”
“是!”
单将军还没赶到,忽然又有下人通报,说是安平王府中的两位郡主来了。
贺连胜一头雾水,不明白这节骨眼上她们跑过来做什么,结果等人进来后一看,大吃一惊,没想到那两个丫头竟然全都一身铁甲,手持兵器,神情严肃地抱拳请战,希望能带兵去增援前线。
贺连胜头都大了一圈,挥挥手:“你们父亲已经过去了,你们就别去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不好向安平王交代。”
秦珠认真道:“爹准许我们上战场的!我们姊妹二人不比男儿差!”
贺连胜哭笑不得:“我知道你们巾帼不让须眉,可毕竟是女儿家,你们爹嘴上不说,心里终究是舍不得的。现在我们贺家还有两位将军闲着,哪里需要你们披挂上阵?”
秦玉咬了咬唇,抬眼道:“王爷既然相信我们的能力,就应该一视同仁。现在贺家的两位将军需要镇守王府,就这么贸贸然离开,万一敌方偷袭怎么办?”
贺连胜顿了顿,知道她说的也有道理,当初贺翎偷袭了涿州,难保赵暮云不以牙还牙。
秦玉又道:“既然赵暮云又派了兵,恐怕会给我们攻占临城带来麻烦,还请王爷给我们一个机会,也好证明我秦家不是无用之人。”
话已至此,贺连胜想要再拒绝都有些说不出口了,更何况她们二人的身手自己也早就见识过,对她们此行确实是有把握的。
俩姐妹见他面露犹豫,心里一阵欢喜,连忙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说服他。
最后贺连胜实在没办法拒绝,颇有些无奈地哈哈一笑,难得面露和蔼,吩咐道:“你们可要万事小心!”
二人一脸欣喜:“是!”
87、夫夫归来【二更】
在草原上艰难地行走了数日;从松鼠那里找来的果子已经啃得一干二净,好在贺翎对于如何在野外生存下去颇为擅长,总能想法子觅到一些食物;这才不至于让两人饿死;不过那些食物也只能稍微抵抗一下饥饿;并不能完全填饱肚子,没有足够的食物果腹;寒意就变得分外的清晰。
入了夜;寒意更加刺骨;即便有火堆可供取暖;还是冷得人浑身僵硬。贺翎将萧珞紧紧抱住,摸着他冰凉的脸、冻僵的手,心里的滋味十分不好受。萧珞倒是心情平静,想到这一路碰到过数次风雪,更冷的寒夜也顺利熬过来了,如今雁西关近在眼前,当真觉得不可思议。
两人夜里冷得睡不着,想到再过两天就能入关,又精神百倍,正彼此低声说着话时,贺翎忽然将萧珞的手握紧,示意他不要出声。
萧珞心中惊诧,莫名地起了一丝骇意,借着火光,顺着他的目光朝远处看过去,倒抽一口凉气。茫茫白雪笼罩的山丘在月色下连绵起伏,而不远处的一座山头上,正有一双绿幽幽的眼珠子盯着他们这里。
想不到平平安安行走了一路,在最后关头竟然碰到了狼。
山头的绿光渐渐多了起来,萧珞按下心惊,细细数了数,反手将贺翎的手抓紧,低声道:“有十几只狼,不知周围还有没有了……”
“应该就这些。”贺翎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抽出燃烧的木柴,递到他面前,沉声道,“拿好了。”
萧珞连忙接过。
贺翎胸腔里在敲鼓,十几个人他倒是能应付得过来,可面对的是十几匹狼,他现在心里有些没底,毕竟在这寒冬腊月,狼缺少食物,突然看到两个大活人与一匹肥壮的马,难保不流口水、凶性毕露。
山头的狼在头狼的带领下,一步一步靠近,并且十分有秩序地铺散开,打算将他们包围。
贺翎将马朝火堆旁边扯了扯,眼下这种状况,他们跑是绝对跑不掉了,只能靠着火堆,让那些饿狼有所顾忌。
他们为了防寒,生的火堆不小,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两人一边盯着那些狼的动静,一边搬动燃烧的树枝木柴,让这些树枝木柴围城一个不大不小的火圈,把他们护在中间。
双方对峙了很长时间,那些狼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却迟迟不敢上前,只能围着火打转,露出尖利的牙齿,显然正在一步步失去耐性。
贺翎已经将长枪从马上取下来,又抽出身上的刀递给萧珞。萧珞没接,只是从靴子里抽出那柄短剑,低声道:“刀你拿着,我不会用。”
贺翎想了想,拿着刀的手握紧。
就在他们说话的间隙,周围的火已经越烧越弱,旁边的战马已经明显开始焦灼,四蹄不安地动着,若不是习惯了战场上的血性,恐怕早就吓得腿软了。
一匹狼越靠越近,又绕着火堆转了两圈,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威胁声,寻到一处火势最弱的地方,伏了伏身子,忽然一个纵跃,面目凶狠地朝他们冲了过来。
贺翎早就盯着它了,此时双目沉沉、嘴唇紧抿,找准机会忽然起身单手一掷,将手中的长矛直直扔了出去。这一扔几乎是拼劲全力,带着不容忽视的凌厉与精准,趁着那匹狼凌空一跃时,狠狠扎进了它的脖子。
那匹狼痛苦地哀嚎一声,顺着跃起的力道继续朝这边飞扑过来,却又因为失了尾力,重重摔在了他们脚边。
贺翎迅速握住长枪的枪柄,抬脚狠狠一踹,在喷涌的鲜血中将把那匹狼踹出数丈之远,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旁边又有一匹狼飞扑过来,这一次似乎是忌惮贺翎手中的长枪,将目标转向了萧珞。
贺翎一刀横过去,却因为迟了半步,只割到狼的前腿,眼看着它张开血盆大口继续扑下来,心中一惊,眼眶撑大,又迅速提枪刺过去,凭借着突然爆发的力道,将这匹狼从侧面顶出了火圈。
有了两匹狼的试探,周围的狼群一下子沸腾起来,似乎是放弃了对于火光的顾忌,纷纷向前。
一匹狼腾空跃起,凶狠地朝战马扑过来,贺翎站起身一刀砍过去,余光瞄到另一匹狼扑向萧珞,连忙回身,见萧珞敏捷躺倒往旁边一滚,短剑刺入狼的腹部,连忙过去补上一刀,可这些狼几乎是同时行动,而且十分聪明地看准了相对较弱的萧珞,又有一匹狼张着血盆大口扑过来。
萧珞那把短剑还没来得及拔出,贺翎一颗心恨不得从口中蹦出来,低吼了一声:“长珩!”情急之下来不及挥刀,迅速一个纵跃扑到他身上将他护住,紧接着就感觉到后背一阵撕裂的剧痛。
萧珞刚把剑抽出来就听到他痛苦的闷哼,全身血液倒流,因为被他挡住根本看不清他背后,只好下狠力胡乱地刺过去。
伴着一声悲鸣,那匹狼终于松了口,贺翎趁机反手一刀把它砍翻,还没来得及喘气,又见两匹狼同时扑过来。
这两匹狼配合得十分默契,一左一右临空腾起,在月色下如同两道巨大的黑影,朝他们罩了下来。耳边听着战马惊恐的嘶鸣声,贺翎此时还趴在萧珞的身上,根本来不及翻身对抗,短短一瞬间仿佛变得无限漫长,头脑异常清醒,迅速选择了最好的一条路,就是将萧珞的紧紧护在身下。
萧珞也知道来不及了,就算以最快的速度翻身,还是没有两匹狼扑得快,可即便如此,千钧一发之际,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犹豫,咬紧牙关抱紧贺翎一个翻身,反过来将他压在身下。
“不!”贺翎耳中嗡嗡直响,脑子里听到自己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
连续数声悲鸣狼嚎,萧珞没有等来预料中的剧痛,却听见几道沉闷的落地声,恍惚了一下,连忙睁开眼,侧头看过去。
那两匹狼竟然都中了箭,齐齐倒在他们身旁,再抬头一看,扑向战马的狼也中箭倒地,正挣扎着站起来,紧接着又有几匹狼发出哀嚎声。
这是……有人出手相救了?
萧珞疑惑地看着身下的贺翎,对上他没有收回的惊恐目光,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被他一把抱住,狠狠勒在怀中。
贺翎惊魂未定,手臂收紧:“长珩,太危险了,下次不许胡来!”
远处响起十来个人的脚步声,萧珞心弦一松,将他回抱住,低声道:“好。”
“将军!殿下!你们没事吧?”
焦急又熟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紧抱着的两人顿时惊喜,他们原本以为是碰上了附近的牧民,没想到竟然是自己人?
萧珞连忙挣脱贺翎的怀抱,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看了来人一眼,焦急道:“蒙护卫,你身上带伤药了么?云戟受伤了!”说着弯腰将贺翎扶起来。
贺翎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想起自己方才被饿狼咬了一口,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后背的剧痛开始发作,狠狠嘶了一口气。
蒙护卫点点头,急道:“带了!将军伤到哪儿了?”
旁边跟过来的亲兵把被狼扑灭的火重新点燃,萧珞借着火光看向贺翎的后背,心口狠狠一抽,深吸口气把手伸向他血肉模糊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把陷在里面的零碎衣料挑出来,低声道:“忍着点。”
贺翎听到他颤抖的嗓音,扭头朝他看了一眼,咧嘴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没事,你尽管来。”
“好。”萧珞点点头,把药抹上去,听着贺翎和呵气声,咬着牙加快手中的动作,最后撕下里衣的下摆,把一块块布条打成结练成一长串,将他伤口缠住。
萧珞对医理并不怎么懂,也不清楚这伤口究竟缠得对不对,见血勉强止住,来不及喘气,又催促着赶紧连夜回去,免得伤口恶化。
“幸好蒙护卫及时赶到,不然我们这次恐怕要成狼群的腹中肉了。”萧珞一边将贺翎扶起来,一边对蒙护卫道谢。
蒙护卫抱了抱拳:“王爷得到消息,知道将军与殿下走了关外,就命属下前来接应,想不到竟然碰得这么巧。王爷这些日子也急坏了。”
萧珞点头:“嗯,我们赶紧回去,云戟,我扶你上马。”
贺翎反手将他推到马旁,笑道:“你先上去。”
萧珞想到他伤在后背,点了点头,刚要上马,忽然想起一事,连忙低头摸摸胸口,见那两只松鼠不见了,神色一顿。
“这里竟然有两只松鼠!”旁边忽然传来一名亲兵的声音。
萧珞连忙转头:“快拿来我看看!”
那名亲兵连忙把两只松鼠行雪地中捡起,递到他手中。
贺翎凑过来看了看:“或许是不小心摔出去的,身上没伤的话应该无碍。”
萧珞冲他笑了笑,把两只小家伙重新塞入怀中。
一行人上了马,连夜往雁西关赶去。贺翎坐在萧珞的身后,头一次没有将他紧紧抱住,而是忍着痛枕在他肩背上,双手松松地搭在他腰间。
萧珞一只手牵着马绳,另一只手覆在他手背上,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他的气色。
越靠近雁西关,路也越来越好走,疾行了一个昼夜,他们终于在傍晚时分入了关,紧接着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王府。
蒙护卫早就命人快马奔回来禀报消息,之后驾着马车前来接人,等到贺翎终于回到王府时,又过了一个昼夜。
贺翎这次虽然伤口看着触目惊心,但好在上药打理及时,并未失血过多,人一直十分清醒,马车一停就自己出来了,目光扫过萧珞沉沉的眸子,才没有跳下去,而是让他扶着规规矩矩蹭下了车。
贺连胜与王妃急匆匆赶过去,见到他们二人憔悴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先前已经吩咐下人去把吃的端上来、暖炉与换洗的衣服准备好,现在除了一个劲催促他们回去休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贺翎见王妃眼眶含泪,冲他笑了笑:“娘,你别担心,没大事。”
话未说完,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响亮的哭声,贺翎与萧珞心里一阵滚烫,连忙扭头,果然就见到他们日思夜想的宝贝铮儿,正在下人的搀扶下磕磕绊绊走过来。
萧珞连忙上前两步,蹲下去张开双臂冲他露出笑容:“铮儿。”
贺翎不甘示弱,紧跟着蹲下去,嘿嘿一笑:“铮儿。”
小铮儿脚步停下,瞪大泪眼看着他们,忽然嘴巴一咧,嚎得更带劲,一脸委屈地冲过来站到两人面前,左边看看,右边看看,挂着泪抽抽噎噎不知该扑到谁的怀里去才好,最后又是一通狼嚎,呜呜哇哇地喊出了声:“爹爹!”
88、难兄难弟
铮儿这一声“爹爹”喊得地动山摇,把两位爹彻底震住。他们出门前;铮儿还不会叫人;这趟回来;铮儿竟然把这个最亲切的词给学会了;虽在意料之中;可还是触动心头的那根弦,惊喜交加。
贺翎不顾背上的伤;大掌一收;把满脸委屈的小东西抱起来高高举起;哈哈大笑起来:“铮儿,再叫一声;叫我爹!”
王妃在旁边看得直紧张;笑骂道:“快把孩子放下来!受着伤呢!我瞧着都疼!”
贺翎哪里还听得进去,举着臭小子左右扭、上下晃,一个劲儿逗他。
铮儿眼眶瞪大,把乌溜溜的眼珠子全都显了出来,脸上还挂着泪,嘴巴却大大裂开,咯咯直笑,一边笑一边脆生生喊:“爹!”
“哎呦臭小子!你可总算是会唤人了!”贺翎高兴不已,把高举的小东西放下来抗在肩上,在他屁股上拍了拍,回头看着萧珞直傻笑。
萧珞这一路毫不掩饰对铮儿的担心,现在回来看到孩子安然无恙,松口气的同时,眼中的笑意怎么都掩不住,见他趴在贺翎的肩上,小手乱舞,小腿乱蹬,看着这父子俩一个赛一个兴奋,又是吃味又是高兴,一把将孩子抢过去:“你背上伤着呢,别乱动,铮儿给我。”
铮儿坐在他臂弯里,小手抱着他的头,凑过去在他略显憔悴的脸颊上吧唧一大口,扭了扭屁股喊了一声:“爹爹!”响亮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丝细微的软糯,明显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透着期盼已久总算把人给盼回来的满足感。
王妃在旁边看得直笑,凑到贺连胜耳边道:“人小鬼大,什么都懂,还知道分谁是爹,谁是爹爹,咱们都没教他。”
贺连胜眉毛胡子都轻颤起来,笑得中气十足,见贺翎一脸醋坛子打翻的模样又想去抱孩子,顿时虎了脸,训斥道:“闹够了就快回去给我老老实实趴着!周大夫还等着给你上药呢!”
贺翎讪讪地收回手,被他一提醒,觉得身上又痛了,长长“嘶”了一声,叫苦连天地往里走:“这就回去,这就回去,哎呦痛死了,真该把那几匹狼带回来将皮给扒了!不饮其血啖其肉,真是难消我心头之恨!哎对了,长珩,快把小松鼠给铮儿!”
旁边的人听得一愣:松鼠?
萧珞抱着闹腾得不行的铮儿紧跟上去,笑道:“急什么?还没醒呢。”
铮儿听了他们的话似懂非懂,安静下来搂着他脖子瞪大眼左看看右看看,一脸迷茫。
贺连胜见贺翎与萧珞都乖乖进去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朝大门看看,又添愁容,问旁边的护卫道:“派出去接应大公子的人还没消息?”
“启禀王爷,还没有。不过从临城回来需要些日子,说不定过两日就有消息了。”
“嗯。”贺连胜点点头,在王妃的手上拍了拍,“进去吧。”
王妃叹了口气,点点头。
贺翎、萧珞一路奔波,刚回来时不觉得过于疲惫,可一进自家的小院,跨进熏着暖炉的内室,见到久违的床榻与软绵绵的褥子,顿时就觉得全身从筋骨到皮肉都泛起了倦乏与懒意,热烘烘的气息迎面扑来,人还站着,却已经想要瞌睡了。
周大夫替贺翎上好了药,冬青伺候着两人沐浴更衣,贺连胜见他们一脸倦容,连忙将前来问候的人都挥手赶了出去。
内室变得静悄悄的,暖炉中的青烟袅袅萦绕,两个人一个趴着养伤、一个侧躺着低声说话,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冬青蹑手蹑脚地去给他们盖上薄被,见铮儿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榻的里侧,撑着两只小手,埋着头一脸认真地盯着着熟睡中的松鼠,忍不住偷偷一笑,又悄无声息地退到旁边去守着了。
萧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睁开眼见贺翎还在沉睡,就没吵醒他,轻手轻脚地坐起来,没想到一转身竟然看到铮儿在自己旁边趴着,身上盖着薄毯,正撅着屁股呼呼大睡,两只小手还搭在松鼠的旁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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