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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君策-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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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也没能将人赶跑。

而就在贺翎盼着战事结束的时候,边关却忽然传来一道急报,说贺翡中了敕烈诱敌深入的计谋,受了重伤,一下子士气蹉跎,边关再次变得岌岌可危。

贺翎看得心惊肉跳,将急报丢在案头,蹙着眉一言不发。

贺连胜虽然不再过问朝政,但毕竟儿子受了重伤,又逢形势紧急,心里自然担忧,听到消息后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拿着急报看了一遍,骂道:“这小子怎么还是这么鲁莽!”

贺翎安抚地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爹,三弟能镇守这么久,可见他如今已经十分沉稳。这次的事不能怪他,是敕烈过于狡诈,之前就听闻敕烈研习我们中原的各种兵法谋略,可见他取长补短的心思,而能让我们中计倒也的确厉害。”

贺连胜点点头,叹口气坐下:“尽快将你三弟召回来,换你大哥过去,打了这么久的战,将士们也乏了,不能在这个当口歇了士气。”

“不,不必大哥去。”

“嗯?”贺连胜诧异抬头。

“我决定御驾亲征。”贺翎看着他,眼底黢黑,显然是决心已定,镇定道,“战事必须尽快结束,突利人拖得起,我们拖不起,这次必须将他们痛打一顿,打到他们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甚至更长时间不敢再进犯中原,而到那时,我们经过休生养息,必定兵强国盛,就不用再惧怕他们了。”

贺连胜有些犹豫,虽然哪个儿子他都不放心,但贺翎毕竟是皇帝,御驾亲征非同儿戏,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决定的。

贺翎没有再多说什么,很快将一些重要的大臣宣进宫,与他们商议此事。听说要御驾亲征,朝臣们全都大吃一惊,劝谏的有,支持的有,中立的自然也有。

萧珞也在场,见贺翎征询他的意思,想了想,虽然不放心,可最终还是点了头。

见萧珞表示赞成,有一部分朝臣面色大变,当场就情绪激动起来,谏言道:“陛下若是御驾亲征,臣恳请由太上皇代理朝政!”

贺翎挑眉朝他看了一眼:“太上皇年事已高,不宜过度操劳,朝政暂时交由皇后打理。”

“这……”谏言的大臣吞吞吐吐,最终咬了咬牙,跪下道,“恳请陛下三思!陛下远赴边关,万万不能由外姓把持朝政啊!陛下龙体金贵,皇后却如此轻易就同意了御驾亲征,恐怕……恐怕……”

萧珞朝那人冷冷看了一眼,在椅子上坐下,淡淡道:“林大人可是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如今突利铁骑已经入了关,欺到你族人头上来了,国难当头,你却在此关心朝中权力之事,担些莫须有的心,可是老糊涂了?”

林大人并不是贺家旧臣,而是当初萧启在位时就已经入朝为官了,而且他一向与萧珞那一流派颇不对付,自从贺翎宣布让萧珞议政,他就一直心里惴惴的,生怕萧珞加以为难,而这次贺翎离开京城,他这心里就更加想着要提防萧珞了。

林大人以为贺翎初入京城,对朝堂上的暗流尚未完全掌握,殊不知萧珞当真与贺翎同心,早就将自己所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告知了贺翎这个新登基不久的皇帝。

此时贺翎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大人一眼,自然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沉声道:“朕早就说过,皇后与朕同心治理国家,一心为的是江山社稷。林大人还是将心思放在要事上为好。”

对于如此明显的袒护,底下即便有人也在动心思,却是不敢开口了。好在大部分臣子还是心如明镜的,不再管林大人,而是对于御驾亲征一事开始出谋划策,力求在起到鼓舞士气的同时,保证皇帝的周全。

从收到急报到事情确定,仅仅用了半日时间,底下的人迅速将马车、铠甲、护卫等一应准备做好,贺翎便动身在即了。

萧珞虽然对此事表示赞同,可私底下替贺翎穿戴盔甲时,手指却有些凉,脸色也不大好看。

贺翎握住他的手搓了搓,皱起眉头:“怎么这么凉?长珩,你在担心我?”

萧珞忍不住笑了笑:“你去问问爹娘,问问大哥,看看谁不担心?”

“唉……那倒是……”

“你自己多加小心,用不着亲自上战场,你只需在那里坐镇,就能给将士们鼓舞士气。”萧珞见他认真地看着自己,忍不住抬手在他脸上摸了摸,“突利终究是心头大患,一日不除,便一日不能安心。敕烈野心昭昭,这次必定是想趁着我们根基未稳的大好时机入侵中原,我们一旦退缩,战乱便会祸及大江南北。”

“放心,不会的。”贺翎将他的手握住,嗓音里透着笃定,“这场仗不能再拖了,我必须去。”

“嗯,我明白。”萧珞点点头,生怕延误了战机,忙催促着他走。

贺翎这次御驾亲征,身旁还有两位将军带着十万大军随行,一路都有百姓夹道相送,场面极其宏大。皇帝如此镇定,并且为了驱除蛮夷亲临战场,自然给了百姓极大的安抚,尤其是家中有男丁从了军去了边关的,那些孤苦无依的妇人更是涕泪相送。

贺翎去了战场,并将贺翡赶回京城养伤,这一趟就花了数个月的时间,眼看便到了来年开春。

萧珞坐镇朝堂,倒也安安稳稳,一旦有人敢动什么心思,他便扣上一顶“外乱尚未平息,竟企图挑起内乱”的大帽子,再加上王良功为首的一众亲信的支持,连带着贺连胜暗地里的默许,几番打压,便没人敢再对他提出质疑了。

开了春,皇宫里已是一片绿意盎然,池塘边的柳条抽了嫩芽,铮儿也长大了一些,开始正正经经念起书来。他本就聪慧,如今又添了弟弟,自认做了兄长,小小年纪竟沉稳了许多,虽然私底下仍旧顽皮,不过在老太傅面前却不再胡闹,惹得老太傅连连抚须点头。

处理完繁重的政事,萧珞一手将熙儿抱在怀中,另一手牵着铮儿,去看望太上皇与皇太后。

穿廊过巷,到了贺连胜的住处,耳中便听到鹩哥的学舌问安声,逗得铮儿哈哈大笑,人还没走到门口,这脆生生的笑声就将两位老人家引了出来。

萧珞问了安,便从怀中抽出一封信来,笑道:“爹,这是云戟传回来的家信,敕烈已经连吃三回败仗,元气大伤,我们总算是胜利在望了。”

御驾亲征果真能极大地鼓舞士气,贺翎去了之后,捷报频频传来,敕烈已经被驱出关外,节节后退。不过这些都是通过正式的战报传回来的,而贺翎则每隔一段时日就亲自写两封家书送回来,一封给父母,希望他们放宽心,另一封给萧珞,自然少不了一些亲密与想念的言语。

贺连胜看了书信,宽心不少,高高兴兴地抱着小皇孙逗弄了半晌,见大皇孙在旁边睁大眼看着,想起这孩子当初吃味的那件事,心里好笑,故意道:“铮儿,你看小熙儿如今可一点都不丑了,长得白白嫩嫩的。”

铮儿一张小脸顿时自豪,点点头:“嗯!”

贺连胜也是年纪大了,心思少了,偶尔表现得像个老顽童,笑了笑,又故意问道:“铮儿,你看是你长得好看,还是弟弟长得好看?”

铮儿脱口就答:“自然是弟弟!”

萧珞在旁边哈哈大笑:“爹,铮儿早就不吃醋了,如今他可自豪了。”

铮儿嘿嘿一笑,凑过去扒拉着贺连胜的手臂,在弟弟脸上吧唧一口,响亮极了。

祖孙三代说说笑笑时,贺羿与贺翡也进宫来看望父母。

贺翡的伤已经将养得差不多了,虽然吃了些苦头,却得了秦珠的悉心照料,二人原本就心中有意,嘴上却不承认,如今都成熟稳重了许多,便渐渐生出脉脉温情来,也就不再别扭了。如此一来,长辈们便开始琢磨起他们的亲事。

贺翡美滋滋地笑道:“此事不急,等战乱平息后再说。”

老三的亲事已成定论,皇太后看看自家大儿子,却忍不住添了愁容:“羿儿,你年纪不小了,身边总是没个人照顾,这怎么行?茹儿去了那么久,算算日子,你也可以续弦了。如今你是王爷,必定还是有不少好人家愿意结这门亲的,娘给你挑挑?”

贺羿没料到她会忽然说这个,微微愣了愣,笑道:“此事孩儿尚未考虑过,一个人也并无不妥。”

此话说得皇太后微微皱了皱眉,贺连胜这个不怎么过问琐事的都不由侧目朝他看了一眼,想到之前那桩婚事,忍不住叹了口气:“羿儿,上回是爹娘眼拙,这次一定挑个好人家的。”

贺羿没吱声,却微微有些愣神。

贺翡凑到贺连胜旁边,咳了一嗓子,低声问道:“爹,若是家世不好的,您愿意么?”

“嗯?”贺连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到底是皇太后心思细密,听出些意味来,忙道:“羿儿,你可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贺羿笑了笑:“别听三弟的,人家不见得看上我。”

“这么说,还真是有了?”

贺羿见贺翡在旁边埋头偷笑,忍不住叹了口气,只好一五一十向父母交代,说那女子名叫苏栀,正是对他两次出手相助之人,如今在京中开了一家药铺,他们二人的确有些往来,不过那女子闲云野鹤惯了,恐怕不会愿意嫁入王府。

而且他们来往并不频繁,贺羿倒是对她渐渐上心,不过那女子一直清清淡淡的,也不知是个什么想法,现在考虑亲事显然为时过早,也太唐突。

贺连胜笑起来:“这就维护起来了?你心里是个有数的,我们也不逼你拿主意,这姑娘对贺家有恩,只要品性端正,家世倒是不重要。既然你们早就认识了,那就一切随缘吧。”

贺羿微微一笑:“孩儿知道了。”

贺羿、贺翡早已封了王,如今都住在京城,每日都会进宫问候长辈,贺连胜此后也派人暗中对那名叫苏栀的女子做过调查,终于放下心来,也就没再多加过问。

倒是贺翎,自从那封家书后,竟连着三个月不曾有消息。

贺连胜忍不住有些担心,而萧珞则更加坐立不安,连夜里都渐渐睡不安稳,每日下了朝都站在宫殿最高处望着远方,眼底隐现忧色。

就在他准备写信去过问时,忽然有一道八百里加急的密函连夜送入皇宫,递到他手中。

萧珞接过密函时,手有些颤抖,定定心神慌忙打开来,待看到上面的内容后,面色一通惨白。

皇上不顾劝阻,亲率五千轻骑深入虏庭,失去音讯。

121

萧珞收到密报后,胸口窒闷得差点透不过起来;原本就担心了好些日子;现在更是心下惶惶;好半晌才按下慌乱;连夜将王良功及郑莽等可靠的文武大臣召入宫中;一番商议后迅速派兵出去寻找。

贺翎御驾亲征,只带了五千轻骑;此事可想而知有多严重;他必定早已告知军中几位将领;让他们严守机密;难怪这么久没有消息传回来;可现在既然消息已经传回来了,那就说明贺翎消失有一段时日了,边关将领必定是承受不住这么重的担子才不得已传密报回京的。

经过一番认真考虑,萧珞猜到贺翎必定没有走雁西关,雁西关外面两军对峙,他走那里过于明显,一定是绕到别的关口,与几位大臣在地图前商量了一番,又考虑到突利王庭的位置,最后定了两条线路,不管对不对,却必须要搏一搏。

如今乱党已经清除,萧珞为了稳妥起见,仍然即刻下令封锁消息,不过一众文武大臣还是不可避免地陆续知晓,一时间简直炸开了锅。

太上皇、皇太后以及兄弟几个,全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可这种情况下在担心都无用,只能在宫中静候消息。可北方草原辽阔,想要找到人谈何容易?萧珞急得夜不能寐,嘴上都起了泡,却还要瞒着铮儿,装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一个月后,派出去的人传回消息,说突利王庭空空如也,不知是迁走了还是被洗劫了,却没有找到那五千轻骑的踪迹,不知他们有没有来过,又究竟去了哪里。

萧珞看着这密报,脸色苍白,又加派了几路人马出去寻找,而贺羿、贺翡兄弟二人心焦不已,更是亲自带兵出去。

如此煎熬地又等了半个多月,朝中大臣忧心忡忡,萧珞更是急得恨不得亲自去找,而在这种关键时刻,却忽然有几位大臣上书,提议立太子为幼帝。

萧珞看着他们的折子,气得面色铁青,站起身,狠狠将折子甩到他们面前,怒道:“皇上不过暂且失了踪迹,你们就这么急着立新帝,究竟安的什么心思!谁告诉你们皇上不回来了!简直唯恐天下不乱!”

如今这特殊时期,更能考验大臣的忠心,萧珞见底下的人全部噤声,心头对于贺翎的担忧都让怒火冲淡了许多,深吸口气,迅速恢复冷静,重新坐下,冷冷地扫视群臣。

如今朝廷的兵力只有一部分在他手中临时握着,剩下的不是在边关打仗,就是兵分几路出去找人了,这种时候是万万不能出乱子的,一方面是防止人心不安,另一方面也是担心手中的兵力不足以镇压。

萧珞沉默了一会儿,见底下的人面色各异,嘴角牵起一丝冷笑,神色却恢复了平和,淡淡道:“太子年幼,众卿觉得他要如何料理国事?”

他这一开口,底下的人纷纷偷觑他的脸色,见他十分平静,不由壮了几分胆子,很快就有人站出来谏言,不过站出来的只是少数,这少数人中,一部分提议让太上皇辅政,一部分则坚持由他这个皇后辅政,甚至另有个别人大着胆子建议由内阁辅政。

萧珞心中冷笑,目光转向王良功:“王丞相,你以为呢?”

王良功站出来,声音铿锵有力:“臣以为,陛下不日便会回京,诸位大臣担忧之情可以理解,但大可不必多此一举。皇后代理朝政,政绩斐然,如今正值外乱,朝堂应维持安稳,不作变动。”

萧珞神色缓和了些。

王良功一开口,很快便有大半人出声表示赞成,与起初提议的人成泾渭分明之势。

萧珞心中亮如明镜,又岂会不知那些各怀鬼胎的大臣究竟在想什么。与王良功意见统一的才是真正为社稷着想的忠臣,而那些谏言说新立幼帝的,则是为了各自的利益着想。

提议太上皇辅政的,是想趁机剥夺萧珞手中的权力,提议内阁辅政的,那就更是不安好心了,至于提议萧珞辅政的,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如今本就是萧珞在议政,若立了太子,由他来辅政,看起来并无区别,可在心眼多的人眼里,那就意义不同了。他现在代议朝政,是皇上亲授的权力,是正大光明的,可一旦立了太子,由他辅政,那就变成野心了,届时朝堂恐怕又会搅起一波浑水。

这些他看得清楚,想的明白,自然没什么好气的,可某些大臣急着立新帝,就等于在说皇上凶多吉少,这让他如何不怒。

萧珞按压下怒气,起身缓缓步下台阶,在群臣中慢慢穿行,来回踱步,面无表情地打量着那些提议之人。

几位大臣被他看得如芒在背,先前谏言的勇气一下子不知去了哪里,大气都不敢出,寂静中只听到萧珞袖摆摩挲的细微声响,完全不知道这位心思深沉的皇后究竟在想什么。

萧珞来来回回走了两遍,目光直直地打量着他们,面上一片平静,心中却在迅速思索,一方面是为了把他们的名字牢牢记住,另一方面是在估算他们的实力,考虑此时能不能动他们。

两遍走完,萧珞走到最前面,转身看着一众不敢抬头的大臣,嘴角勾了勾,淡淡道:“谏言太子登基的几位大人,烦劳你们留下来将此事再商议一番,其他人先退朝。”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王良功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下跪叩首,众人也迅速跟着回神,很快就跪了一地。之后王良功为首的一干大臣陆续退了出去,大殿中逐渐恢复寂静,最后只剩下七八人。

这七八人谁都没敢站起来,都是多年练就的老狐狸,此情此景下不用细想就直觉不对劲了,渐渐的,后背开始冒出冷汗来。

萧珞等人都退尽了,转身一步步上了台阶,高高坐在上方,扬声道:“请罗统领带兵进来!”

此话一出,底下的人顿时面色惨白,有一人终于沉不住气,站起来狠狠喘了口气,仰头怒目而视,骂道:“数典忘祖!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可是三朝老臣,当年皇上在位时都对老臣礼让三分!你如今欺凌我等,列祖列宗泉下有知必定不会轻饶!”

萧珞轻轻笑了笑:“周大人,你如此大义凌然缅怀前朝,可是要造反?”

“你!你……”周大人气得手指颤抖。

一直守在外面的罗擒听见传召,很快就带兵冲了进来,将中间的人围住,却围得并不明显,因为不明白萧珞的意图,所以与中间的大臣保持距离,纷纷抱拳跪地,静候命令。

“周大人,你身居高位,不转身看着外面的亿兆百姓,却整日盯着朝堂更迭,如此作为,还觉得自己十分大义?”萧珞讽刺地看着他,“本宫是否对得起列祖列宗,还轮不到你来评判,身处朝堂,对得起社稷才是最要紧的,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萧珞话虽说得淡,却把周大人气得差点晕倒。

旁边另一位李大人眼瞧着萧珞把目光转向罗擒,心头一慌,连忙直起腰恭敬道:“殿下,老臣与他们意见相左,老臣是希望殿下辅政,老臣是一心为了殿下着想啊!”

“看来李大人的耳朵也不灵光了,方才的话没听清么?你不需要替本宫着想,北方仍在打仗,南方尚有饥民,你不想想这些,却想着算计本宫,朝廷留着你做什么?”

这么一说,底下再无人敢吭声,若放在前朝,他们必定能舌灿莲花,将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可如今的新皇帝,才短短一年就铲除半数异己,他们即便有心辩驳,也没那个胆子了。

萧珞眼底泛起冷意,开口道:“罗统领,几位大臣心系皇上安危,受累了。你带他们各回各府,好生看顾。等皇上回来,再请他们入宫面圣。”

罗擒朗声应下,即刻站起来打了个手势,跪了一地的侍卫很快将中间几人扶起来,明为搀扶,暗地里却是架住了。

被架住的大臣吓得面如土色,他们原本料定萧珞在这种时候为了稳定,必然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却没想到他采取了折中的法子,既没有放过他们,也没有惩罚他们,眼下这架势看起来是少不了要软禁一段时日,他们想要求助恐怕都难如登天。

萧珞对上他们惊恐愤怒的目光,关切道:“几位大人回府好生歇着,上朝就免了,想要置办什么,也只须对护卫言语一声即可,切不可劳心伤神。”说完挥挥手,示意罗擒将人遣回去。

几个人被架住了,嘴巴却不闲着,朝堂上文人的力量不容小觑,靠的就是一张嘴皮子,而且门生遍地,势力也不是轻易就能撼动的,他们这会儿被激怒了,自然什么都骂得出来。

萧珞静静听着,面无波澜,眼底却涌起深重的悲哀,双手在袖中握紧。

身边的龙椅,曾坐过他的父亲、祖父、曾祖父……数典忘祖,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

大殿中一片寂静,高耸的门楣外面一片明媚的阳光,而大殿里却仿佛沉寂了无数的岁月,无数历史的痕迹,显得厚重而幽暗。

萧珞面白如纸,神思恍惚,眼前影影憧憧,似乎看到祖祖辈辈的身影在里面飘荡,面目狰狞地绕着他,训斥谩骂声漫天漫地席卷而来,将他淹没。

萧珞皱了皱眉,嘴角却牵起一丝笑,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耳中似乎听到有人在不停地唤着“殿下”,却不知是有人在唤自己,还是历史遗落在大殿角落处的声音。

萧珞昏昏沉沉中让人抬回寝殿。

闻讯匆忙赶来的贺连胜夫妇面色憔悴,苍白着脸焦急地盯着太医。

太医诊过脉,微微缓了口气,恭声道:“太上皇、皇太后请放心,皇后殿下恐是连日未曾好眠,再加上操劳过度,体虚晕厥,很快就会醒过来,微臣稍后备些汤药。”

贺连胜点点头,忙挥手催促他去。

正心急如焚时,外面忽然有人求见,贺连胜怕惊了萧珞休息,连忙起身走出去。

“启禀太上皇,陛下有消息了!”来人迅速将一封密函呈上来,密函上写着皇后亲启。

贺连胜听了大喜过望,苍白的面孔瞬间恢复了几分生机,连忙接过密函走回内殿,见萧珞没有醒来,也顾不得许多了,忙颤着手打开。

密函上只写了寥寥数语:万家村,一切安好,勿念。

贺连胜安下心来,正打算派人去接,却又愣住。万家村,是哪里?

122

万家村外不远处的山坳内驻扎着大批人马;这些都是跟随贺翎深入北方草原的骑兵,经过长途跋涉与数次大战小战;折了近一千兵力;只余四千,虽然损失不小,但对于中原骑兵而言已经实属了得。

这些人马藏匿在山林间,十分隐蔽;即便有普通村民上山砍柴也不会被发现。他们驻扎在此不愁吃喝,马背上有抢来的羊肉与马奶酒,足够维持一两个月,饥饿时谁都顾不了那些腥膻味,大快朵颐不亦乐乎。

如今战事已平;他们就不用再发愁了;虽然都受了些大大小小的伤,但是并无性命之忧,只需在此处静待皇帝伤愈,即可班师回京。

这处山脉正是当初贺翎与萧珞二人一骑路过的山脉,就连山洞中都还保留着他们当初用剩下枯枝与火堆的痕迹,可见此地人烟稀少。

山脚下不远处就是万家村,未受战乱波及,如同世外桃源一般存在着,不过这次却因为贺翎的第二次到访被打破平静。

贺翎受了重伤,此时正借宿在万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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