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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墓兮墓有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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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焰道:“替天行道,他是做好事。”

“可是差点被我杀了。”

“苍生不幸。”

“……”楚晓海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司马诚恳急促的小跑声在黑暗中由远而近:“两个小楚,你们还在吗?”

楚晓海出声道:“我正和哥抱怨呢,他差一点就把我的手腕掰断了。”

司马诚恳在他们边上停下,保持两步距离。这个粗汉子到底有心细的地方:“你们先去吧,我去通知我媳妇。”

楚晓海满口应承,等司马诚恳走远了才道:“这个人也不是真傻。”

楚焰道:“把全世界当傻瓜的人才是真傻。”

楚晓海大笑道:“那个人不是哥吗?”笑声包裹着黑暗,狰狞又寂寥,“你一向目下无尘,除了自己,把谁放在眼里?别以为你在义父面前装模作样别人就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当兄弟这么多年,我很清楚你其实压根就没有把我当兄弟,更没当义父是父亲。”

楚焰讥嘲道:“你当我是兄弟?”

“我是有样学样,你不当我是兄弟我为什么又要拿你当兄弟?”

“其实……”

楚晓海认识楚焰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听他说话露出迟疑,只恨看不到表情,催促道:“其实什么?”

“当个坏人也没什么,你不用找这么多借口。”

“……”楚晓海咬牙切齿道,“你才是坏人!”

楚焰道:“对,我是坏人。”

他承认得这么果断,倒叫楚晓海有点吃惊。

楚焰道:“不是坏人,没法和你一起长大。”

楚晓海:“……”

其他人在司马诚恳的带领下赶了过来,这时候楚焰和楚晓海才刚刚走到基室门口。

墓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油灯亮着。

孙文雄怕孙飞扬出事,一个箭步冲进墓室:。“飞扬?”

回答他的是空气。

司马诚恳问楚晓海道:“你不是说他在这里等吗?”

楚晓海无辜道:“我和孙哥发现棺椁里放着一座黄金玲珑宝塔。孙哥要留下看守,我就来通知你们了。”同样的话用不同的方式说出来会造成不同的效果。

就像这一句,无心人听来没什么,落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感觉——孙飞扬为什么留下看守?是不是这座黄金玲珑宝塔太值钱,让他起了独吞的贪念?

不止他们,连孙文雄都有些怀疑。他怀疑的不是孙飞扬独吞黄金玲珑宝塔,而是孙飞扬的疯病是不是发作了?现在是不是躲在某个地方准备偷袭?

他心里狠狠骂娘!这都什么事儿,外有僵尸虎视耽耽内有同伴钩心斗角不说,他还得提防自家小辈的暗算,真憋屈。

“你们到了。”孙飞扬突然出现在墓室门口。

孙文雄提起的心放回兜里,肃容道:“上哪儿去了?不是让你好好在这里留守吗?”

孙飞扬目光四下一扫,就明白了,笑道:“尿急,找个地方排放呢。”

孙文雄哭笑不得:“让你看守的东西呢?”

孙飞扬嘴巴朝棺椁的位置一努:“在那里呢。”

楚晓海和司马诚恳打开棺椁,那尊黄金玲珑宝塔果然完好无损地在里面。

司马诚恳伸手将塔拿在掌上观赏,不时发出赞叹声。

这样精致的一座塔,竟然一点瑕疵和不对称都没有。

孙文雄和张放的眼睛也微微亮起,很快看向彼此。楚家两个太年轻,司马夫人聪明却是女流之辈。在这里,他们最忌惮的就是对方。

双方谁都没有移开视线,久而久之,不免尴尬。

“张老,你看,”孙文雄率先开口道,“这东西怎么处理呢?”

处理?

这个词用得在场其他人都想笑。要真是处理,这里所有人都百分之二百地愿意处理。

张放不能笑,他还得摆出“是啊,这事儿的确不好处理”的表情:“还要请孙爷拿个主意啊。”他耸耸肩做甩手掌柜。

孙文雄沉吟道:“地宫大着呢,这才是第一层,里头指不定还藏着什么。我看这样,东西就先放在这里吧。”

这句话一出,连张放在内的人都愣了愣。

放在这里?那不就是谁都能拿?

每个人都有个背包,每个背包都装得下这座塔。

孙文雄道:“建业受了伤,留在这里养伤。阿军照顾他,顺便看着这座塔,我们再往前看看。张老,你看这样行不行?”

行行行……行你个头!

张放心里骂得畅快淋漓,表面上装得和善无比:“建业看着塔就行。一点小伤,醒了就没事了。”张建业和张军都留下等于砍了他的左膀右臂,他就算是如来佛祖也少了只手当五指山啊。

孙文雄朝张建业的方向张望:“是吗?”

赶巧儿,张建业还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

张放舒出口气,这浑小子,关键时刻还算给了把力。

张建业醒了,脖子上还是痛,只是痛得有些习惯了,龇牙咧嘴地扭曲着脸,一声不吭地坐在张军边上,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张军给他喝水,他无精打采地摇摇头。

司马诚恳把墓室到处看了一遍,没发现其他东西,有些站不住了,催促道:“我们再上别处看看吧?得赶时间休息呢。”被司马夫人掐多了,知道把“睡觉”替换成“休息”来说。

“建业,你在这里留守,看着塔。”张放指了指棺椁。

张军建张建业一脸茫然,伸手将黄金玲珑宝塔从棺椁里拿出来给他看。

张建业眼睛一亮,觉得伤口也没那么痛了。

张放一字一顿道:“东西放着,等我们都回来了再说。”

张建业痛归痛,脑袋还是能转的,知道张放怕其他人跑回来抢塔,让他好好看着,蔫蔫地应了。

张军塞了把枪在张建业手里。

张建业冲他感激地笑笑。

“好了,我们走吧。”孙文雄拿出地图在前面带路,其他人跟着鱼贯而出。张建业等人走干净了才呼起痛来。他解开绷带,用棉布沾了点矿泉水,在伤口上擦了擦,冷水的刺激让伤口有一瞬间的缓和,随即是更剧烈的疼痛。

他坐在那儿,痛得泪花直打转,又没个人说说话转移注意力,眼泪哗哗往下淌,很快模糊了视线。过了会儿,意识也模糊了,等人走到跟前才反应过来。

“你?”张建业抬手 就想一枪。

对手出手如电,右手食指插在扳机处,挡住扳机,左手顺势将手枪一转,对准张建业自己的脑袋。

张建业吓出一身冷汗,颤声道:“为什么?”他长大眼睛,对方的面容映在瞳孔中,狰狞的表情一览无余。

“因为我想这么做。”孙飞扬扣动扳机。

“呵!”张建业绝望地一缩肩膀,等待着死神降临。

但预料中的血花并没有从脑门绽开。

孙飞扬贬惑地打开弹夹,发现竟然是空的。他愣了愣。突然笑起来,看着张建业的目光满是同情:“怎么办呢?你注定要死啊。”

张建业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对方说什么也没听清,背贴着墙壁,整个人直冒冷汗。

孙飞扬将枪丢给他:“我不想杀你了。”

张建业呆呆地看着枪,又抬头看他。

“有人提前下了订单,我不好意思截和。”孙飞扬摸摸他的头,像在摸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拘。

张建业浑身毛骨悚然,全身知觉都顶在头项上,连脖子上的伤口都被忽略了。

孙飞扬高高兴兴地走了。

张建业一开始还防着他杀个回马枪,等确定他真的走远了才松了口气。他拿起枪,打开弹夹,然后愣住。

孙飞扬说的话慢慢地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一种无声的恐惧抓住他的,刚刚退下去的冷汗又冒了出来,他仅剩的一直不断地做着问答题。

为什么弹夹里没有子弹?

枪是张军给他的,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如果自己死了,对张军有什么好处?

大伯知道吗?

他浑浑噩噩地想了一会儿,抬起头,又奋到一个身影正面走来。

张建业眨了眨眼睛,脸上刚浮现一丝笑,就看到到一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自己的额头。他张嘴想喊,但身体的力气好似被吸尘器抽尽了,一点都使不上来。

枪装了消音器,一颗子弹出去,张建业利落地倒下,全程没有多余的动静。

对方杀了人之后,从容地从棺椁里拿出黄金玲珑宝塔放进包里,转身朝外走去。走到门口,他鬼使神差地转头看向墓室死角,发现那处阴影里竟然坐着一个人,黑衣紧身,神态惬意,望向他的目光带着讥嘲。

被他看到了?

杀人者杀意顿起。

坐在墙角的人冷冷一笑,不以为然。

四目相交,眼神激战。

杀人着拿枪的手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抬起,而是极快地投入黑暗中。

坐在角落的人转头看了眼张建业的尸体,拿起包正要起身,就听到门口又传来脚步声。这个脚步声与先前他听过的每一个人的都不同。脚步声很轻,却不是因为对方受过训练而是因为……

他没有有穿鞋。

来人白发红袍,肩膀膝盖前胸后背处处漏风。本该是惊艳登场若却因衣裳破旧不堪而显出三分狼狈七分滑稽,幸好长得十分漂亮,才挽回失分。他皮肤白皙如玉,杏眼炯炯有神,眼神透着两分稚气两分纯真两分沉稳两分孤寂,剩下两分是坐在墙角里的人都分辨不出的情绪。

像漠然,又像被漠然——情绪被冰封冻结。

他赤脚走到的尸体边上,伸手将尸体翻过来,试探鼻息。如果说这一系列的动作角落里的人还看得懂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就令他有些不明白了。

他开始脱张建业的衣服和裤子。

张建业绝想不到自己不过穿了一身普普通通的衣服,死后竟还要赤条条地去。

白发青年脱下衣服在自己身上比了比,眼底露出几分欢欣的表情,然后脱去自己的外袍,根据张建业刚才的穿着,一件件地套在自己身上。他似乎不大会穿衣服,简简单单的T恤和牛仔裤他穿了五六分钟才穿妥。

张建业穿着刚好的衣服在他身上便显得有些宽大。T恤的领子向一边滑落,直接露出一边肩膀。裤子是紧身牛仔裤,勒着张建业倒是曲线分明,穿在他身上就只能看出裤型。

白发青年打量着张建业的鞋,忍不住也脱下来套在自己的脚上。

他高估了自己的适应能力,穿上鞋以后几乎不会走路,两只脚僵硬地在原地踏了踏,身体摇摇摆摆一个没站稳,坐地上了。他还没坐稳,斜边上就扑出一个黑影,将他压在身下。

“别动。”

身体上方传来低沉的警告,白发青年低头看了看,一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刀刃雪白,中间凹槽赤黑如蜈蚣。他抬头,直直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脸,疑惑道:“你是谁?”

“现在这是我的问题了,你是谁?”抓着匕首的手紧了紧,随即他发现白发青年颈项上竟然浮现一层薄如蝉翼的蓝色鳞片,挡住刀刃。

“我是清风。”对方怔忡间,白发青年垂在身边的右手无声无息地抓住匕首,身体用力一扭,两人的位置瞬间逆转!

“你……呢?”清风盯着身下眉目精致的英俊男子,熟悉感疯狂涌动,一个存于心灵最深最隐蔽角落的名字蠢蠢欲动,急欲挣破桎梏破土而出!

可对方只冷冷地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咀嚼着口香糖。

第八章 白龙!失忆中的重逢!

“楚焰?”

孙文雄等人回到墓室门口,看着地上交叠对望的身影,露出古怪的表情。

清风手指按着楚焰的颈项,双眼戒备地望着靠近的人群。

“建业!”张放面色骤变,死死地盯着楚焰身旁的尸体——张建业仰面躺着,额头一点朱红,血水逶迤,细细长长地顺着身体曲折的线路流淌到地上。张放脑海闪过无数个念头,楚家与张家的关系,楚天阴的手段,四家在地宫里的明争暗斗,但最后定格的,却是一幅再简单不过的画面——张建业幼年时趴着自己大腿一边喊“伯伯”一边伸手要糖吃。那是他在外三年后回家的除夕夜,一屋子的孩子,只有他不怕自己。从此,他对张建业另眼相看。

张放自诩坚如磐石的心脏裂开一道缝隙,哀恸如泉,汩汩而入,侵润心扉,痛处微弱却无处不在:“你……”

他刚说了一个字,跑去看棺椁的司马诚恳就大叫起来“东西呢?”

尽管在场人人都关心黄金玲珑宝塔的下落,可死者为大,同伴的尸体横陈在地,哪怕心里如司马诚恳这般二百五的实是异数。

“不用问了,建业一定是拼死保护宝塔才遭此毒手。”有司马诚恳这样的丈夫, 司马夫人早就已练就一身随时随地峰回路转的好本事。

所有目光聚焦交叠的两具身体。

楚焰被压在下方,显然是受害者,而另一个“人”——司马诚恳“第一个”发现他穿着张建业的衣服,惊叫着报告众人。

清风紧张,按着楚焰脖子的手越发用力。

楚焰看他姿势外行,反手捉住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腕想扯开,却发现拉不动。

两人在无声中角力。

此情此景落入旁人眼里,却有些说不清。他们不知清风身藏怪力,只道楚焰对这个不男不女的人手下留情,不然以楚焰的伸手怎么可能掀不开这么个细胳膊细腿的。

张放沉声道:“楚侄子,他是不是杀建业的凶手?”

楚焰眸光低垂,正要答,又听张放不耐烦地说:“你让开!我来收拾他!”

楚焰被掐的脸色发青,讥嘲道:“你告诉我怎么让?”

其他人这才发现异样,张放从张军手中抢过枪来,对着清风的后脑勺给了一枪。

开枪的刹那,孙文雄的手肘不经意地撞了他一下。

枪口一挪,枪子儿摄入张建业的大腿,尸体用力地抖了抖。

张放:“……”内心一顿狂草乱舞!

孙文雄:“……”他是故意的。

当众人注意力都被引过去的时候,被压在身下的差异突然抬手反抓清风的咽喉,用力一掐。

清风瞳孔色泽微亮,隐入皮肤的龙鳞瞬间浮现。

楚焰只觉手头一滑,就被清风翻身跳了开去。清风站起身子,脚跟还没站稳,后脑勺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

孙飞扬见孙文雄撞开张放的枪,知道他想拿活的,也没下死守,拿手电筒砸的。但他手劲大,打起人来又不要命,清风吃了一下,眼前金星乱冒。

张军趁机蹿过来,拿出一根串着小爪的铁索往他头上一套。

清风颈间一凉,脖子被两只幼童小手似的小铁爪合拢抓住。铁爪拴着铁索,张军利落地绕过清风身体各处,眨眼的工夫就把他给绑结实了。

孙文雄心中有愧,逮着机会大力拍马屁:“此行不虚,有幸见识张家的索命锁,果然名下无虚。”

张放记恨他撞了自己的枪,误中张建业的尸体,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也觉得阿军表演的不错,孙爷看着高兴就好。”他不理孙文雄尴尬的脸色,将枪丢给张军,使了个眼色。

张军会意,走到清风面前,用枪管盯着他的下巴道:“人是你杀的吗?”

清风低头看了看枪,似乎不懂这钝了吧唧的东西能派什么用场:“不是。”

张军道:“放在棺椁里的东西呢?”

清风反问:“什么东西?”

张军抬胳膊用手肘压住清风的身体,迫使他弯腰。这力气对清风来说不痛不痒,他不知道张军要做什么,便好奇地配合。

张军屈膝一抬,膝盖正中清风的胃。

众人等着清风惨叫。

清风吸了吸鼻子,觉得无趣。

……

张军太阳穴突突地疼,拿枪顶住清风的太阳穴,阴森森地说道:“黄金玲珑宝塔,你是不是知道塔在哪里?”

清风摇头,一点都记不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记忆力就越来越差,很多应该记得的东西都模模糊糊。

张军抓着他的头发,将他面对自己:“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清风道:“我住在这里。”

其他人倒抽一口凉气。

张军变了脸色:“你是……飞僵?”所有僵尸中只有飞僵的外表与人类无异,这倒解释了他为什么要穿张建业的衣服,因为纺织类产品不易保存,不可能和守墓怪一同经受岁月煎熬。地上那件破破烂烂的旧衣证实他所言非虚,也越发使众人相信他不是人。

清风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古怪,摇头道:“不是。”

“那你是什么?”

“我是清风。”

“我不是问你的名字,我问你的种类。”

种类?什么是种类?

清风茫然。

张军飞起一脚瑞在他肚子上。

清风老老实实地退后两步,抬头看着踢了人反摔出去的张军,问道:“你没事吧?”

张军丢了人,脸上火辣辣的,发狠道:“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要不然小爷一枪崩了你。”

“张建业是额头中抢。”楚晓海蹲在张建业尸体边上,一手检查尸体,一手从包里怡然自得地掏出薯片来吃,“一枪毙命。”

孙飞扬站在他边上,眼睛盯着尸体,眼底光彩连连,不知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挂起笑意。

司马诚恳惊怪地问自家媳妇儿:“僵尸会用枪吗?”

司马夫人道:“这倒不知。”

孙文雄道:“这个地宫隐藏的危险和秘密比我们想象中更多,很难说会不会。”

张放听着他说了和没说一样的屁话,心里冷笑:难说不如不说。

楚晓海悠悠然地冒出一句:“就算是守墓怪开的枪,可他们哪里来的枪呢?”

……

满场沉寂。

一开始就被有意无意地忽略了的楚焰再次闯入其他人的视线中——守墓怪没有枪,他们有枪。

楚焰正整理衣服,见他们目光看过来,泰然自若道:“我没带枪。”

张放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楚焰道:“东西掉了,回来捡。”

东西?黄金玲珑宝塔吗?

其他人人面色不改,心里都纷纷冷笑。

孙文雄迟疑道:“当时建业他……”

“已经死了。”楚焰道,“我只,到他。”他口中的‘他’当然是指清风。

清风从他说话起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脸,见他看过来,眼睛顿时亮了一下。

楚晓海走到清风身边柔声道:“你看到是谁杀了地上那个人吗?。”

清风愣愣地转头看他。

楚晓海近距离看清风,只觉这人虽然是个男的,却一脸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清风眉头皱起:“没看到。”

张军拉开保险栓,枪口在清风的下巴上磨了磨,冷笑道:“你什么都不知道,留着有什么用?”

“等等。”孙文雄按住他的肩膀道,“黄金塔不在他身上,一定有同伙。我们扣着他做人质,等他的同伙回来救他。”

张军有点不情愿,回头看张放。

张放阴沉着一张脸,缓缓地点了点头。在场众人眼里,死一个张建业等于少一个分羹的人,谁会真心为他报仇?黄金玲珑宝塔的下落才是他们真正关心的。现在张家势单力孤,不是一意孤行的时候。

楚晓海还不肯放过清风,又道:“你刚刚和我哥滚来滚去的做什么呢?像是……分赃不均的样子。”

众人心里咯瞪一下:楚家内江?虽不明缘由,但对其他三家而言,自然是好事。

楚焰二话不说将背包甩给孙文雄。

孙文雄接过背包尴尬地笑笑道:“这又何必?”

司马夫人给他架了个梯子往下走:“建业出事,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两位楚小哥也是想弄清楚事情真相,孙爷不要辜负。”

“既然如此,我就给楚小哥做个证。”孙文雄并不打开背包,而是用手在包的外部挤压。楚焰的背包质地十分柔软,这是为了遇到空间狭小的洞穴时不会因为包而被卡在里面,此时正方便了孙文雄将包里物件的轮廓捏出来。

司马诚恳担忧道:“这黄金塔金贵得很,要是被压坏了……”

司马夫人想哭。她重重地踩了司马诚恳一脚,低声道:“孙爷是什么道行!包到他手里掂量掂量就知道里头藏没藏了,这摸摸捏捏都是给我们看的。”

司马诚恳恍然大悟。

孙文雄捏完一轮,丢给楚焰道:“楚小哥,对不住了。”

楚焰微微一笑,抓起包的背带往肩上一丢。

楚晓海落落大方道:“哥,对不起,我想太多了。”

楚焰道:“你是想的太少。”

楚晓海知道他一定有后话要说。

果然,楚焰懒洋洋道:“你要是想得再多点,说不定就诬陷成功了。”

孙文雄出来做和事佬:“现在是同仇敌忾的时候,不要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那些怪物正在暗中观察和监视我们,我们内讧正中他们下怀!”

司马夫人难得开口附和道:“孙爷说道不错。仔细想想,这么大一个墓室,就放着一个棺椁,棺椁里没有尸体,只有一座黄金玲珑宝塔,本身就很蹊跷。”

在场的除了清风哪个不是高手,之前没想到守墓怪有这么高的智商所以着了道,被司马夫人一点拨,个个茅塞顿开。

孙文雄道:“司马夫人说的是,这根本就是一个让我们自相残杀的陷阱。”

司马诚恳脸色变了变,心底暗暗庆幸。他之前就鼓动夫人和他一起杀个回马枪抢塔,被夫人拒绝,现在想来,实是躲过一劫。

孙文雄看张放:“张老,您看现在……”

张放知道他不想再在张建业之死上纠缠下去,嘿嘿冷笑两声道:“孙爷做主。”

这句话说得颇阴阳怪气,孙文雄不想理会,径自道:“我看留在原地也不是办法,还是按原先想的那样,去下一层。”他们就是找到了通往下一层的阶梯才半途折返,打算叫上张建业带上黄金塔一起下去,没想到后方出了事。

张军道:“那建业的遗体……”

这决定除了张放谁也做不了。

张放看着一双双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眼睛,暗叹了口气:“放进棺椁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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