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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世界之人鱼领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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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又睡了吗？」艾利特抓着想逃的纳奇走进来，给希凡席斯换身上的绷带，左肩的烧伤还未能完全复原，不过相比之前已经有起色了。
希凡席斯调整了金鱼的姿势，让他能睡的安稳一些。他每次碰上那条缺大半块肉的鱼尾就心揪，由利器割出的严重伤口没有几年好不了，光明治愈术在人鱼身上起不了作用，他只能慢慢的用药草去调养。
所幸纳奇在这方面很有研究，对金鱼的病情有大用，希凡席斯正在考虑让纳奇开一个药草医疗学的课，将这方面的知识推广出去。于公，对人民的发展很有益处，毕竟会光明治愈术的人仍是少数，但知识每个人都可以学。于私，或许能找到更多的良药给金鱼服用，让他能好的更快。
「查出来了吗？」希凡席私向艾利特问，艾利特诚实鼎报：「我们查出阁下他消失后的落点在百花岛，但在百花岛里面的一切经历我们无法得知，里面太乱，消息进不去出不来。他离开百花岛后回到了彩蝶岛，造成一场动乱。」
顿了一会儿，艾利特沉重的说：「详情已经被人鱼们给封锁，若他们不愿透漏我们也无从得知，但……有人在怀疑彩蝶阁下已经去世，而时间与阁下到达彩蝶岛有所重叠。」
希凡席斯没有接话，他很不希望艾利特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对金鱼太过沉重。但，种种现象看来，以及自己的分析，希凡席斯却更没办法说服自己艾利特是错的。
第二十九章05
「今后别在他面前提起那两字。」希凡席斯下了令，艾利特弯腰行礼，说：「明白。」
精灵王苏醒以及金鱼阁下归来的消息在半天内就传遍了整个岛，不少民众涌入神木山，远远观望，期盼能幸运的看上一眼这两位传奇的大人物。
「这就是精灵们种植成功的灵草？真是厉害，怎么做到的？」金鱼手捧着一株发着淡淡萤光的绿色小草，外表毫不起眼的植物，却是许多人的希望。
他抬头向一旁正在处理文件的希凡席斯又问：「已经试过了吗？有用吗？」
希凡席斯放下鹅毛笔，点头：「灵草的威力来自人鱼魔力，因此都种植在珍珠培养湖旁边，那湖水才是灵草的最大养分来源。私底下已经试过三次，全部成功，没有后遗症。 」
「有打算对外开放消息吗？」金鱼把灵草收回盒子里，就看到纳奇提着医疗箱轻敲了门走进来，将医疗箱放在桌上。
希凡席斯回：「暂时不会开放消息，时候还没到。闻风而来的人一定会超出现在的负荷能力，等我们的帝国很稳固了，可以容纳大量的人民后才能够释放消息。同时，军队一定要培养起来，那些奴隶商人背后势力仍不可小觑。」
这是他一生的痛，永远也无法忘怀。希凡席斯自认自己虽然没办法让他们全部都消失，但是让他们走投无路也是个毁灭这些强盗的方法。
「请问陛下、阁下，可以让我换药吗？」一旁站在旁边听他们说话的纳奇出口询问，金鱼僵住身子，在希凡席斯的怀抱下才柔软些，向纳奇点点头。
纳奇解开绷带的时候，金鱼不敢抬头，抓紧被单，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身后的人视线落在自己残缺不堪，模样丑陋的尾巴上。缩了缩尾，金鱼小声的对希凡席斯说：「觉得恶心的话，可以不要看。」
希凡席斯摇头，握紧金鱼的手，说：「不恶心。」
金鱼不用回头也知道这精灵的眉间绝对是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那一双绿眼中充满自责跟难受，还有对事情经过的疑惑。金鱼却不敢说，只能装傻，然后努力去遗忘。
「金鱼。」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金鱼反射性的抬头，映入眼眸中的是希凡席斯一双温柔的青翠绿眼。他拉起的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那粗糙的烧伤彷佛还能灼伤人，但希凡席斯却不让他收回手。
「很痛吗？」金鱼问，希凡席斯点头，说：「说不痛是骗人的，但我从不后悔，因为这是我胜利的勋章。」他握紧金鱼的手，说：「我为我的伤自豪，这代表了我保护了一些人。」
金鱼听着他说出这句话来时，忽然两个孩子的笑容一闪而过，他恍然大悟。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跟他说了相同的话。
十岁的他为了保护院里的妹妹，抓着一根树枝挺身而出与野狗大战，结果被咬伤了一个大口子。那时院长妈妈是怎么说的？对了，她说：「小鱼是个英勇的男子汉，保护妹妹的好哥哥！」
那时候自己连着好几个礼拜都挺着那道伤口四处炫耀，开口闭口就是自己怎么与野狗大战三百回合，打的野狗哀哀叫，院里的妹妹们那崇拜的表情让自己得瑟了好长一段时间。听到很烦躁的同龄伙伴跑来找碴，一群男孩大打出手，身上功勋又更多了，哥儿们又更铁了。
怎么越大越懦弱了？怕被希凡席斯厌恶？真是老毛病又犯了，金鱼拍额，让自己清醒些。
「希凡席斯。」金鱼拉着希凡席斯，说：「我 ……想跟你说一点事情，如果你因为这件事情而觉得不舒服，或者疏离我的话……」
「绝对不会。」希凡席斯抱着金鱼，眼神带着腻死人的温柔说：「绝对不会，金鱼。」
金鱼摸摸他的精灵耳，含情派派的说：「这样就好，如果你因为我的功勋而疏远我了，我不确定我会不会痛揍你一顿。」
希凡席斯先是沉浸在感动中，才觉得刚才这句话不太对，挑了眉，才看到纳奇憋笑的手都在抖了，包扎速度慢了不少。
「好了，别去动到尾巴，过两天我再来换药。」纳奇处理完金鱼的尾伤后，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故做镇定的出门去了。
「明天会不会传出人鱼家暴精灵王的消息？」金鱼问，希凡席斯摇头，说：「他没这个胆。」改了坐姿后，金鱼把尾巴摊在床上，握着希凡席斯的手，慢慢的把故事道来：「尾巴的伤是我自己割出来的。」希凡席斯一颤，想过各种可能性，唯独这种他从未想过，或者下意识的去避开。
现在血淋淋的摊在自己面前，希凡席斯不着痕迹的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
金鱼继续说：「百花死了，被彩蝶的人鱼魔器害死的，岛屿成了荒岛，没有食物没有水，那里是一片地狱。」
聪明如希凡席斯一听到那句没有食物，瞳孔一缩，他懂了。一股反胃涌了上来，希凡席斯咬牙压制下去，要真吐出来，那么今晚的人鱼宫殿真的会上演家暴的。
「我在路上遇到了两个孩子，他们好不容易生存下来，我没办法丢下他们不管，就带着他们上路了。不幸的遇到了一群疯子，把我的空间项链给抢走，我们连一点食物都没有剩下。」
金鱼轻描淡写，但希凡席斯却无法想像，金鱼这样无法正常行走的人，到底是怎么在那种残酷的环境下带着两个孩子走出来的？
「我如果没有遇到他们，现在恐怕早已经疯了。」金鱼淡淡的说着，「因为有他们，我觉得我还有人性，我还是正常的，我是有使命的。」手放在缠满绷带的鱼尾上，金鱼笑：「现在我很庆幸我还有这么一条鱼尾，完全没有被那两个小孩发现，所以我们活着走出来了。」
希凡席斯的脸色不太好看，金鱼连忙摇手解释：「我自己没有吃……」忽然，自己被希凡席斯给紧紧的抱住，好像要把自己掐进他的胸膛一样的用力，呼吸有些困难。
金鱼抬头看向希凡席斯，一滴温热的水落在自己脸颊上，超脱凡俗的俊美精灵脸都扭曲了，大颗大颗不亚于自己的珍珠的泪水掉下，沿着自己的脸颊下滑，一人的泪水，看起来就像两人的哭泣。
「我第一次看到你哭，希凡席斯。」金鱼抬手，摸着希凡席斯的脸颊，抹去他的眼泪。靠在他的怀中，金鱼说：「我不后悔，
这是我的勋章。」
作家的话：嘛……我是亲妈。
第三十章01
「向全城下令，人鱼阁下面前严禁出现鱼肉料理。同时，王宫以及人鱼殿内全部禁止食用鱼肉料理，其他海鲜料理也尽量少出现。」走在前方，瑟克理将命令传下去，一时之间所有宫殿的厨房都忙碌起来，卖掉所有海鲜存货，引进别种食材。
「给人鱼阁下的食物里，不准出现任何长得像鱼汤的东西。」瑟克理将这边的注意事项给处理好后，就连忙找上艾利特。
艾利特正在偷闲喝下午茶，看着天空出神，不知道想着什么。瑟克理走上前去，对艾利特问：「想什么？」
看见是瑟克理，艾利特蹙起眉来，说：「那天在门外听到的消息让我有些介意。」
瑟克理坐到他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草茶，安慰好友：「阁下他的经历我们都很痛心，没能保护好我们的人鱼领主是我们全体的过失，我们也无法改变过去，现在能做的就是让阁下与陛下能够安心养伤。」
「这我明白。」艾利特撑着下巴，说：「我在想另一件事情。」
「什么事？」瑟克理问，艾利特放下精致的杯子，说：「我们在回程时在海中捡到一对兄妹。」
「嗯，不见死不救，这样很好。」瑟克理点头，喝着热茶，艾利特又说：「这对年幼的兄妹是从百花岛逃出来的，他们说有个好心的大哥哥帮助他们。」
「嗯。」瑟克理继续喝茶，没有深想，直到艾利特捂着嘴，眉头紧蹙的说：「我拿过阁下的鳞片问他们有没有看过，他们回我，他们在鱼汤里看过。」
「噗！咳咳咳！」瑟克理猛然呛到，看像艾利特那一双极为严肃的脸，瑟克理一阵反胃，手中的茶也喝不下去了，那漂浮的深色茶叶怎么看都让人不舒服。他把茶杯推的远远的，干咳一声，问：「你想要带两个兄妹去见阁下？」
「不，我想看看阁下的反应如何，如果阁下能够承受，并且也希望见到那两位兄妹的话我才会带去。」艾利特握紧双拳，悔恨的说：「如果那时候我能够把那兄妹的话听进去，是不是能早一点找回阁下。」
瑟克理拍拍艾利特的肩膀，安慰：「当时你也没办法做什么，陛下伤重你无法耽搁时间，况且那种状况，谁会把鱼汤联想到人鱼阁下的……的……」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
「我觉得我这一生不会再吃第二块鱼肉了。」瑟克理郁闷的做了总结。
艾利特拍拍他的肩膀，起身说：「我会让人盯着那两个小孩，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们两个永远也不知道事实。」
瑟克理楞了一下，点头：「事实太过残酷，这样也好，就瞒着吧。」
金鱼岛不似一个刚健的帝国，需要缓慢的时间将一个政权机构筑架起来。有希凡席斯与原班的精灵岛上层人员为底，在加上新招的人手，他们调适的时间要比其他新开发的岛屿要快很多。
有艾利特、瑟克理、卡德这三位心腹，在管理国家上希凡席斯能够轻松许多，不必费太多心思，可以好好的跟金鱼一起休息疗伤。整个岛屿的运行井然有序，目前还没有出现需要希凡席斯亲自出马的事件，只除了一件事。
在充满大自然气息，以白色为底，金色为点缀的优美宫殿中，两拨人紧张兮兮的坐在会客厅。
除了少数还能够镇定以外，其他人看到什么都惊叹连连，尤其是从无主岛来的这一拨人，从未见过这样规模的宫殿，就是进了城的乡巴老。更不提他们将见面的人物，那可是传奇中诉说的太阳精灵王，以及海神的宠儿人鱼阁下，他们已经紧张的连坐姿都显得别扭。
这时候，精灵侍卫整齐的步入，散置两旁。身着金线绣边的纯白色礼袍，头戴金色扣在额前的环状皇冠，精灵王希凡席斯徐徐步来，充满威严的气势中还有丝屡的温和慈祥，一如大自然的多面性。
跟随在他身边的，是他们都见过的红发男子，那位不顾危险靠毅力冲到水晶棺旁的青年。他此时坐在轮椅上，一身红点缀的白色礼服，高贵而精美，完全不比精灵王来的差。他的腰以下盖着一件薄被，被一位清秀的精灵推入厅中。
「欢迎来到人鱼宫殿，我是这里的主人，金鱼。」等到全员就坐，红发男子带着微笑这么一说，那些大汉跟兽人全傻了。
金鱼对着他们介绍：「这是我的伴侣，也是金鱼岛上的统治者，精灵王希凡席斯。」他向所有人扫了一眼，微笑的道谢：「先前谢谢你们帮助我达到神木边，那时因为一些理由我法向外公开我的身分，还请多多包含。」
纳瑟起身，他与他另外两个伙伴是早已知情的，因此并没有像其他人那么失态。起身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对金鱼说：「能够帮助阁下是一件荣幸之至的事。我们是反奴义勇军，在各地争取奴隶的自由，以及扫荡奴隶商人为目标而行动。」
「我记得他们是无主岛与的人？」金鱼只着那些人类跟兽人问，纳瑟点头，微笑：「他们已经加入我们的义勇军中，也是我们义勇军的人。」
那位人类首领或许太紧张，他莽撞的唐突出声：「我们发誓对义勇军的忠诚，也希望可以得到精灵王的支持！无主岛过的太苦，我们都希望有改变！」
他的插嘴让希凡席斯微微蹙眉，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帮助过金鱼，他才不会让这些人走进殿中。
或许是说到点上，一个兽人起身大喊：「我们过的太苦，我们不想要一直活在变成奴隶的阴影中，我们想要改变！」其他人顿时跟着起哄，一旁纳瑟头痛，维恩特扶额，早就跟纳瑟说过别带这些莽夫，这下坏事了。
就在希凡席斯被他们吵的烦躁，正要叫侍卫将这些人带下去时，忽然间一股杀气从身边传来。一股震摄人心的威严从那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传出。
「碰！」一把匕首插在桌面上，每个人噤声，整个场面鸦雀无声，看着那位双眼鲜红的人鱼领主。领主冷声说：「闭嘴。」
一群莽夫乖乖坐下，头低低的就像是坐了坏事被老师给训斥的学生。金鱼没有把匕首拔出，留在桌上作为警示用。
希凡席斯眼神沉了沉，转头看向纳瑟，说：「你继续。」桌底下，他握住金鱼的手，金鱼的手很稳，没有颤抖，让他放心了一些些。
作家的话：金鱼的改变开始出现了。
这孩子变强了（开心）
据说今天是1314日，很多情侣都在这一天开心的去约会呢～～
我……还是窝在家里就好了（目光死）
第三十章02
纳瑟起身，对两人示意点头，开口：「精灵王陛下，领主阁下，两位的事迹震撼天下，也让我们有所感触，在你们的英勇行动之下，我们也站出来，为我们被捉走贩卖成奴的家人好友讨回一个正义。」
金鱼听了讽刺一笑，正义？那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只有立场与利益关系。他杀了彩蝶，永远不是为了那狗屁正义，他单纯只是为了心中的那股怒火而动手。
希凡席斯留意到金鱼眼底的那灰暗的情绪，握紧金鱼的手。金鱼瞥了眼希凡席斯，勾起一抹微笑。他知道的，他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他需要那狗屁正义来成为自己的面具。
「你们打算怎么做？说服那些因为经营或者默许奴隶市场，赚钱连带坚固自己地位的岛屿高层，斩断自己的生财之路，来帮助你们这些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金鱼的话一针见血，纳奇哑然，其他人一震，看向这个应该站在他们这里的领主，眼神中有着不可置信和显眼的气愤。
金鱼向后靠了靠，把受伤的尾巴朝桌上一摆，那流氓样，哪有一个领主的气度跟气质？
「让我告诉你们吧，领主都是群自私的王八蛋。去过爱莉岛吗？那里没有珍珠的人就是低贱的狗，为什么？因为爱莉说的。去过黑鳞岛吗？那就更清楚了， 黑鳞岛是最大的奴隶岛，为什么？因为黑鳞觉得这样好玩。去过北羽岛吗？看起来正常？不，每个人都只是北羽手中的木偶，要谁死谁敢活？」
几句话，让在场的人脸色都青了。金鱼拔起桌上的匕首，在手心把玩着，一双红眼降至冰点，冷的恐怖，他冷笑，问：「而你们就知道我是一位解放奴隶的慈善领主？」
放下鱼尾，金鱼倾身向前，手中匕首轻轻划过纳瑟的脸颊，没有流血，只是淡淡的红印。似轻盈却又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他吐声说：「我不介意手上再染多一点鲜血，人类。」
「啪！」的一声，转过头去才发现其中有个男人已经被吓坏了，连掉下椅子也没能让他停止颤抖。
希凡席斯看金鱼的威吓到位，拍拍金鱼让他收敛些，对这些眼中从满满的崇拜与追求，化为惊惧跟敬仰的人们，他说：「你们所提出的问题并不是由领主去负责，领主是岛屿的最高存在，控制着岛屿的一切，连带爱护岛上的人民，他们却不负责管理这些琐碎。」
他起身，一双犀利的绿眸扫过众人，那一双眼看不出任何情绪，深不见底，却又如星空一般的催灿，彷佛超脱这个世界的存在，那么的遥不可及。
他问：「当你们凝聚起这个义勇军时，你们真的用大脑去想过前因后果吗？奴隶制度在这个世界已经盛行千百年，每座岛屿的高层都与这样的制度有密密麻麻的关系，而甚至有些无主岛也靠着奴隶商人带他们离开无法生存的岛。
贸然起义，先不说你们有没有那个能力战胜这么多岛屿的上层，如果赢了又如何？杀死那些高层大官，替代他们？不可能，你们没有那样的人才，这样只会导致岛屿的混乱。明知道领主与帝王定有关系，却仍抱着侥幸的心态去做？然后发现已经到了死角后，才来寻求我们的协助？」
一大串的话，压的在场所有人什么也说不出来，直到一个人类站起身说：「您曾经也沦落为奴隶过，你们太阳精灵全成了奴隶，您不恨吗！？」
「恨啊。」希凡席斯脸上维持的淡笑，轻描淡写般的吐出这个字，却更能让人感觉到其中的杀气。「但我不愚蠢，我找回我的族人，想办法让他们脱离奴藉，在这个岛屿上过着安然的生活，是因为我有这个能力统治这座岛。但我未曾插手别的岛屿的事情，那不关我的事，人类。」
「精灵护短到冷血，果然是真的。」那个人类恶狠狠的说，希凡席斯摇头，说：「我们只是明白我们的极限在哪里，不像你们的愚昧。」
那些人已经气的快要脑溢血，满面通红，要不是首领纳瑟还没有动，他们早已经摔门而出。没想到领主跟精灵王竟然是如此自私的人，到头来，他们只能靠自己！
纳瑟安静了一阵后，忽然对金鱼跟希凡席斯笑了，他说：「我明白了，精灵王陛下，领主阁下。是我们唐突了，义勇军的事情我们仍会进行倒底，我们的信念我们不会动摇，为了我们的家人、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岛屿。或许最后我们无法改变什么，但是最少我们埋进了一颗种子，一颗对所有奴隶与无主岛民来说，叫做希望的种子。」
「失礼了。」他弯腰行了个大礼后，转身就向门外走去，他的背影如此潇洒，他是将回到战场的英勇战士。其他人也跟着动起来，
带着对人鱼的悲愤与失望，却挺着腰板，如一个骄傲士兵跟随纳奇。
「纳瑟。」突然，人鱼的声音传来，纳瑟转身，就见一颗什么发光的东西飞过来，他伸手接住，摊开，发现竟然是一颗珍珠。
他抬头看向金鱼，金鱼说：「我不想干涉你们，但你们曾经对我有恩，而我也答应过你们给希凡席斯说点好话。如果你们是外岛的义勇军我什么也不能做，但如果你们是金鱼岛的人，那就在希凡席斯的管辖范围内了。」
纳瑟几人面露惊喜，充满希望的看着那瞬间伟大了好几倍的精灵王。
希凡席斯瞥了一眼金鱼，看到他眼中的丝丝活泼，嘴角柔和了一些。他叹气，说：「既然是我岛的人民起义，那么身为王的我便不能坐视不管。纳瑟，将你的义勇军总领招来，我要见他一面。」
「是！陛下。」纳瑟马上改口，这转变快的让一众人都反应不过来，直到金鱼笑抽了才纷纷回神。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开，金鱼的心情看起来很好，他向希凡席斯笑笑，说：「那个纳瑟真是个有趣的人，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有他加入我们金鱼岛，以后一定很有意思。」
希凡席斯看金鱼的精神很好，也安心了。刚才的金鱼所展现出来的气势与杀气让他一度担忧，但看来是没事了，金鱼慢慢的找到了自己的平衡，这也是自己所乐见的。
作家的话：…w… 金鱼终于熊起了，
这孩子能从中二成长到今天这样的气势盎然，
娘亲我很欣慰啊～（抹泪）
第三十章03
结束这一天的见面，金鱼坐在轮椅上检查鱼尾的伤有没有裂开，刚才他往桌上那一拍在场的人可都看的清清楚楚，几个机灵的仆人早已经把药师纳奇抓来等候。
「没事，伤口并没有裂开。」纳奇检查过后，确定一切没事，希凡席斯接手帮金鱼盖上毯子，略带警告的语气说：「下次别在做这种有伤身体的行为，知道了？」
「知道。」金鱼点头，希凡席斯便也没再多说什么，现在的金鱼已经会拿捏分寸，他也放心了。只是免不了心中仍有那么一处的失落，那活泼好动又无忧无虑的金鱼，如今在自己的保护不周已经消散。
这情绪一闪而过，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
「两位要回去休息吗？」瑟克理走上前问，希凡席斯看向金鱼，问：「如果还不累的话，要不要到城理走走？」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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