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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恋爱事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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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明白吗?”凯琳悲伤地看着他,“是我们的政府,美利坚合众国的政府,在通过了包括杜卓阳在内的大小黑道头子们,把武器、战乱甚至毒品送到世界上他们想要它们出现的每一个角落!”

她抓起桌子上另一张释放令愤怒地挥舞了一下:“现在你知道司法部为什么要下令释放杜卓阳了吗?不是我们证据不足,也不是我们违法了什么司法程序!而是……而是他们需要这样一双手,来为他们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做了就会弄脏自己双手的勾当!”



等到房书平抵达维尔市警局,见到当时逮捕杜卓阳的两位FBI之时,歇斯底里发泄完毕的凯琳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冷冷地对房书平说:“房先生。”

房书平摘掉架在鼻梁上的那副烟晶墨镜,微笑着跟她点了下头,权当作是打招呼:“我早就跟你们说了这是一个误会,结果二位就是不信,非要撞了个头破血流才肯罢休。”

凯琳冷笑一声,拿起那张释放令拍在桌面上,一句话都没再多说,转身走出了房间。

内心远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但是非要装B的房书平一颗心早已飞到远在500多公里之外的赛纳基亚州州立监狱了,看到了桌面上的释放令后立刻扔掉了装B的节奏,疾步上前抓起后就飞速地奔了出去。

他这次逼着阿基给他找来了一辆布加迪威龙,在公路上行驶最高时速可达每小时400公里——心中的不安预感自从知道卓阳被关进了州立监狱之后就没有停止过,现在更是随着时间的推迟愈发严重起来,在胸腔之下的寸隅之地鼓荡着翻腾着,心悸的感受几乎要冲破心脏。

快点儿……再快点儿啊!



杜卓阳现在的感觉非常不好,在摄入不知名药物两个小时后,他有很多次都觉得自己已经踩在了失控的边缘之上。

但是,快要跨界的理智每次都被他用一种莫大的自制力重新拉回安全线以内,虽然代价是咬得伤痕累累的唇角和掌心处被指甲嵌出的深深血痕。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自己这种表现在得知他摄入了不小剂量的a…1的人的眼里,已经是一种非亲眼看到就根本无法相信的奇迹了。

这种用希腊首字母命名的药物,是从一种生存在南美湿热雨林深处的不足20厘米的细蛇体内提取出毒素,经过中和毒性之后形成的一种生物药剂。极微小的分量就足以影响人类全身的神经纤维系统,刺激神经末端变得更加易感和敏锐。在此条件下,神经末端所遭到的任何外界讯息都将刺激内分泌腺体分泌出一种高效生物活性物质。

这种物质,最为强烈的功效就是引发难以自控的性。冲动。

受到a…1中未中和的残留毒素的影响,杜卓阳不管看到什么,都会在自己的视网膜上倒映出大片虚幻而又耀目的光斑,扭曲的光线带来成倍数的光怪陆离让人想要沉溺进去。而身在监狱的认知让他除了要忍受精神和感官上的双重折磨以外,还带上了一种极大的危机感和更大的不受控感。

终究……还是太大意了……

杜卓阳清晰地感受到脊背上凝结出的大颗汗珠正在顺着皮肤的肌理缓慢向下滚落……

就这样一个放在平日里根本无法会注意到的细节,都被无限地放大在感知里,甚至连汗水留下的湿热轨迹和微弱触感都被带上了清。欲的的色彩。

他的注意力混乱而又分散,灯光、空气、呼吸、血流、心跳、他人的探视目光、身上的衣物触感……都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漩涡拼命拉扯他的注意力→文¤人··书·¤·屋←,在这些纷乱的干扰下,有一种焦灼的空虚在心底慢慢伸出了杂乱的触觉。

杜卓阳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嘴里的血腥再被加重之后,疼痛终于让他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一些。

他努力地挺直了自己的腰肢……尽管这个动作带来的衣物摩擦是那样的滞重而又甜蜜,但还是让自己的眼神里保持了一丝最微弱的清明。

——快要11点了吧……

州立监狱里的熄灯时间是夜晚11点整。

而对于杜卓阳来说,即将迎来的熄灯之后的黑暗,才是危险的真正开始。

他数着自己的心跳,恍然间觉得时间流逝地既迅速又迟钝:一秒一秒地熬下来,带来的莫大耻辱的痛苦也显得既短暂又拉伸……

终于,他听到监狱里的广播声喧闹地响了起来,应该是熄灯前例行的训诫喊话,只是在他的感官受到了极大干扰的此刻,根本无法把听到的每一个音节贯穿在一起连接起来。

——要来了吗?……还是说要拖到我的精力和理智都无法维持的那一刻才会发动攻击?

随着广播声的停止,把整个监狱内部照得光亮如昼的高功率白炽灯整齐划一地熄灭了下来。从极致的亮到绝对的黑之间的转变,足以让所有人在一瞬间都失去视野。

杜卓阳强忍住越来越不愿意听从配合的身体,尽量悄无声息地蹲□子,用指甲小心地从鞋子的底层抠出一个薄刀片。

因为只是暂时羁押,所以在经过了并不算细致的检查后,让他得以把这片不到1毫米厚的陶瓷刀刃带入了狱中。

……指尖甚至都无法感受到存在的单薄刀刃,现在是他除了身体以外可以依仗的最大武器。



当乔安带着房书平来到州立监狱里之后,时钟的指针已经走过了夜里的12点钟。

带着惺忪睡眼的门卫在接到开启大门的信号,万分不情愿地关闭了最外面电网开关和打开了厚实沉重的合金大门。

“怎么回事?”有点不明状态地看着一辆超跑驶入监狱大门,收到通知后的监狱长一脸不爽地看着深夜来访的两个人。

“来领个人。”乔安简单地说。

“这都什么时间了?”监狱长威严地说,“有什么事情不能明日一大早来办吗?”

房书平直接把那张释放令摔在了他脸上,就差直接扯过他的脖子吼了:“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半辈子都蹲在这里!”

监狱长被喷了一眼的唾沫星子,正想要发作的时候眼神瞄到了释放令上司法部的字样,立刻强忍下了怒气,“那也需要按照程序来,你们……”

乔安向他亮出了自己FBI的D3徽标,冷静地说:“这个人必须要出席明天举行的陆战队本年度军械更换竞标……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监狱长仔细地看了一下释放令上的签发时间,然后在看到签发人的名字时不禁缩了一下瞳孔,最终只能妥协道:“那请进来办好手续。”

只是深夜被唤醒和之前的一通被抢白,还是让他忍不住嘲讽道:“那你们FBI……就不要在一开始抓错人。”

再次被打脸的乔安脸色白了一下,但还是咬着牙对房书平说:“房先生,您先请。”



黑暗的环境在往日里最能给杜卓阳以宁静的心安和保护的屏障,但是现在却成了他最大的敌人。

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已经添了好几道被划破的伤口,伤口细小而又深刻,在带来痛感的同时也能很快地被肌肉压实在一起阻隔断出血面。

在这种情况下,要保持冷静的最快捷办法就是自残带来的剧痛,但是又不能发生影响行动力的实质伤害。这对操控力原本就大幅下降和自制力不断受到冲刷的杜卓阳来说,无疑又是一项极大的挑战。

在杜卓阳此时的视野中,周遭的黑暗仿佛都已经化成了浓稠的漆黑恶意,在他感官所不能延展到的地方,有什么蠢蠢欲动的威胁正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注视着他、压迫着他,耐心等待着他流露出自己最为不齿的软弱……

身体的控制权……杜卓阳努力地与身体里外来的恶魔抗争,药物带来的焦灼欲。望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球把他包裹其中,几乎快要从最底层的翻腾着席卷而上彻底地把一切都燃烧殆尽。

他用力呼吸了一口粘稠的空气,空虚的糟糕感觉好像已经蔓延到了肺部,在被药物侵蚀攻占的神经网络传来的观感中,甚至有一种肺泡在一个个沸腾开裂的错觉。

——不能烧起来!

就在这一片连杜卓阳都不坚信自己是否会被拉扯着沉沦下去的无声绝望里,突然头顶上的白炽灯突然齐齐作亮,倾斜下来的强烈闪光再次把整座监狱笼罩在一种无所遁形的彻底暴露中。

这是怎么回事……杜卓阳有些模糊地想,但这种驱散了先前快要凝成胶质的黑暗的光明,却让他不禁心头一松。

只是,一直紧绷的心神骤然被这样放松下来,从身体里涌出的却是一种更大的无力感。

杜卓阳下意识地捏紧了指间的刀片,锋利的锐刃深深地斜着咬进了他的中指,血液顺着刀片的汇集成一连串的滴滴答答,砸落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

血液的流失仿佛带走了身体的一些无处排放的高热,杜卓阳眯起眼睛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强光,并且极快地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视线中影影绰绰地走来的几个身影上。



当房书平第一眼看到杜卓阳时,全身的血液都一下子停止了流动,然后唰地一声全部聚上了头顶!

在他心中连丢掉自己性命都不愿意伤及到哪怕一根头发的所爱之人,在他牵挂了将近一天之后终于出现他面前时,却是强硬而又狼狈地立在囚室铁栏后的半米之地,带着被汗水打湿在额前的发丝、苍白失血的唇色、藏在橙色囚服之中的手臂部位的隐然血痕和……!

和从他指尖蜿蜒而下已经在脚边滴落成洼的浓重血色……以及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仍然以一种防御反击的姿势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眼睛!

房书平之前从未看到过杜卓阳的这种眼神:混杂着清明和混乱的眼神依然充斥着毫不偏移的坚定,在已经被晕染成纯黑色的瞳孔深处透射出了一种甚至可以说是宁愿同归于尽的惨烈!

这样的眼神,房书平看过一次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种让他情愿杀了自己也不愿意在他的有生余年里再次看到的眼神!

他觉得,自己脑子里的一根弦,突然崩了。

不止房书平,包括乔安和监狱长在内的所有狱警都完全没有预料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会是这样一种场景!

浑身上下混合着杀气和惨烈的杜卓阳冷漠而又凶悍地瞪视着他们,那种犹如困兽一般的暴烈眼神让所有人都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在收纳了世间几乎所有污浊之人的监狱中,即便有着高压的监管,一些丑恶之事如若发生非但不会有所收敛,甚至还会变本加厉般的愈演愈烈……而关于这一点,在他们看到杜卓阳时,就已经猜出了大致的脉络走向。

房书平慢慢地转过身去,乔安看到他已经开始充血的双眼心中不禁脑中警铃大作:有一种犯人,哪怕他只是犯了很小的错误被收押监牢,但是仍然会被判定为最危险的存在而给予其最严密的监。禁。因为,这一类人就是有着外溢般的致命危险气息,让人看到他的时候毫不质疑他在此上的天赋和等级。

现在,他在房书平身上,看到了这种几乎快要实质化了的危险气息。

房书平迈出了一步,伸手揪住了离他最近的一名狱警,粗鲁地把他拽到自己面前,阴森森地吐出了两个字:“钥匙。”

被他揪住脖领的男人有着远比他壮硕的体格,但是几乎在和他眼神相对的一刹那就败下阵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指住了自己的同事:“在……在他那里……”

房书平用力地把男人掼在一旁囚室的铁栏门上,看都不看被他摔得连悲鸣都暂时发不出声的男人,转身向另一位刚刚被人用手指指住的男人走去。

受迫于他的暗黑气势,原本占了人数优势和身份优势的狱警竟然一时间没有一个人敢喝住他这种行为。

一步步迫近掌管囚房钥匙的男人,房书平无视他不断后退的身体和去摸腰间高压电枪的动作,直接上前扼住了他的脖子——

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眼里,房书平掐住了男人的脖子,用力把这个身高近1米8的男人拎了起来,然后就这样一连向前迈了几步,把他摁在了关押杜卓阳的囚室之外,几乎是大吼一般地咆哮了一句:“你他妈给我打开!!!”

……好熟悉的声音……

神经系统被刺激着超负荷运转将近6个小时的杜卓阳已经一脚踩在了失控的边缘,心底像是有着无数细密的声音甜蜜诱哄着他放弃一切所有的无谓抵抗,就这样沉进去……沉进去……一直沉沦到最为遥不可及的、最为浩瀚无际的没顶海水怀抱里:那里有他渴盼了太久的清凉和足以抚平他所有紧绷的温柔。

但是当一个人影靠近他的时候,他的本能还是挣脱了这层虚妄的甜蜜枷锁,身体带动着神经,以一种与他此时状况完全不相匹配的反应,让过了抓向他的手臂,接着在对方力道已老的那个唯一节点,扣住了那人的臂肘,然后肩膀顺势猛然发力顶在了对方的心脏位置!

这样的一个借力打力,本是格斗中最简单不过的技巧,却在此时被这样的一个明显忍受着巨大痛苦的人使了出来。

而且,他的攻势甚至还未停止!

在给予了对方心脏以重击之后,杜卓阳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用肘部狠狠地顶在了对方肋骨最薄弱的末端,然后用左手指节抠住了对方脖颈,右手指间的刀刃随即横于其上压紧了过去……

他的力道把握已经十分不准和不稳了,薄锐的刀尖在他手指的颤抖之下划破了男人的皮肤,渗出的血液和他手指上依然还未止住的血液混在一起,交杂出了一片狰狞的蔓延血迹。

房书平放开双手,所有的动作完全顺着杜卓阳的力道而为,简直就像是把自己送上去挨揍和被钳制一样。

“卓阳,”他压抑着自己发出的声音,努力让原本暴怒的情绪转变成一片包容的温柔细语,“是我……我来带你回家。”

杜卓阳原本失焦的眼神慢慢聚拢起来,然后在视网膜上模糊地投射出一个好像有些熟悉的身影。

——这种伤心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还没等他完全回忆过来,比意识早先一步接受到“安全”讯息的身体终于率先支撑不住。

一颗心全部放在他身上的房书平敏锐地发现了他的放松,一把环过来他的肩膀,用自己的身体承担住了他的所有重量。

——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地方,把自己的软弱暴露给这些人看呢?

果然,几乎就在房书平撑住他的同时,杜卓阳已经挣扎着想要站直起来。

“你还有我,”房书平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靠着我,交给我,没问题的。”

声音虽轻,却像是带了一种特有的魔力,清晰而又坚定地把这一讯息都传递给了识海里已经一片散乱狼藉的杜卓阳。

即便是靠着房书平的力量,走出囚室的杜卓阳依然身姿挺拔,迈出的脚步也同样不见虚浮。

被从睡梦中叫醒的监狱长此刻已经睡意全无,他甚至有些呆滞地看着两个男人向外走出的背影。

——这是两个什么样的危险分子?这样的人物即便在全美国也不可能一下子凑起两个而且还是仅仅在一个州立监狱里吧!这样的两个人,不是被关押进监狱而是从监狱中被放走……真的没有问题吗?!

他又呆滞地看了一眼手里的释放令,上面司法部的印章清晰得完全不似作伪。

在走过瓦吉姆所在的囚室前时,这个身材魁梧的高大男人完全没有预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这样的急转而下,而且还没等他心里来得及出现诸如遗憾、失望、不甘心等情绪的时候,就看到了……

杜卓阳在经过他囚室前时,投注在他身上的冰冷眼神。

瓦吉姆不禁后退了半步……怎么可能?难道他已经发现是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出差在外各种不太适应,最近工作强度又大起来了……不对,是更大起来了= =

小朋友们要做好存文发光之后的艰难局面

3章内给你们想看的,肉要,人物剧情也要要。

困死了去睡觉了,早起看文的妹子们都早安哦~

25、二五章

超过了凌晨12点仍未熄灯,这在赛纳基亚州州立监狱里并不是头一次发生的事情;然而在今天却是最为特殊的一次。

已经年过四十的监狱长摸着从去年开始就有些谢顶的脑袋;心下不断衡量着今天这一事件的利弊得失。他已经在这个该死的州立监狱里做了快10年的“看门狗”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年秋天就能调到州立警局出任一个油水颇厚的肥职了。

10年来;他因为这份工作的原因,已经错过了自己惟一一个女儿的中学毕业典礼、成人礼、大学入学仪式……这几乎已经是一个少女最美好的时光了;而女儿就要在明年春天里结婚了。

他一定不能再错过这个对女儿来说下一个最为重要的人生航点了。

“今天晚上;”监狱长终于下定了决心;“是谁来负责执勤的?”

抚着脖子不断干咳着说不出话的男人颤巍巍地举起了手——他刚刚被房书平掐住脖子直接撞上了囚室铁门;脊椎和嗓子传来的剧痛让他怀疑自己这两处的骨头都受到了严重的挫伤。

监狱长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有胆子收钱也要有命去花!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记住;他们按程序规规矩矩地提走了犯人:没有人私下收钱;没有人乱动犯人伙食,更没有人袭警。”

听到他说出这种明显扭曲了事实真相的命令,有人立刻浮现出了不服的神色,但是还没张嘴就被监狱长举起警棍指住了鼻子:“少在这里跟我谈什么无聊的正义感……看看这张纸!这是司法部点名要的人,如果真要严格追究下去,恐怕连诸位自打任职于此所做过的每一件烂事,都要被事无巨细地翻饬出来。”

“如果,”监狱长冷笑了一声,“如果有人敢向上帝发誓,自从他来到这个监狱以后,从来没有在犯人身上收取过一分钱的好处,从来没有违反过一次安全条例规定,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蒙蔽自己上司和同事的事情。那么,他就可以对我刚刚的那项决定提出异议。”

而那些闻言面面相觑的狱警们,最后却无一人肯站出来表示反对。



跟着房书平和杜卓阳往外走的乔安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给他带来了太多的震动:他平时所见到的那个总是一本正经着笑眯眯地说出不正经话的房书平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那种穷凶极恶的气势哪怕说他就是“黑皇帝”都会有人相信!

是的,就在杜家一个月前和特里家碰撞交锋胜出之后,与之【文】前相比采【人】取了更加【书】咄咄逼人【屋】的进取之势的杜卓阳,已经从华人社团中那个古老的“太子”称呼,被黑暗世界传成了“黑皇帝”这三个更寓有深意的字。

至于杜卓阳,乔安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他们刚刚走出的监狱大楼:高大的建筑物在黑沉沉的夜色下有一种蛰伏起来的威严,像是在捍卫自己领地的某种大型猛兽。

……但是,如果不是杜卓阳配合的情况下,这里能保证对他关押的万无一失吗?还是说只有被称为“禁绝之地”的阿尔卡特拉斯岛,才能确保像他这样的犯人做到安分守己?

乔安看着房书平小心翼翼地把人扶进了那辆炫得让所有男人眼红的超跑里,有些尴尬地开口道:“你要知道,监狱中难免会发生一些这种事情。杜先生他毕竟……”

房书平拉开驾驶座的门,“咣”地一声重响砸着关上,接着在3秒钟内就迅速加速到100码像只火箭炮一样冲了出去!

还来不及心疼这样一辆豪车被如此粗暴对待的乔安,随即发现了自己面临了一个更为粗暴的问题:

他被扔在了,处于荒郊野外的,空无一人的,赛纳基亚州州立监狱大楼外面。

而且监狱大门在放出了那辆超跑之后,居然缓缓地关闭了起来。

等等!……我还在里面啊!



房书平在开出了州立监狱之后,就觉得压在自己心中那口气已经膨胀到快要撑爆心脏了……

他的脑子里一直回响着一个声音:找到那个人,杀掉他,杀掉所有知情者还有看到这一切的所有人!

“……怎么是你?”离开监狱那种危机四伏的环境之后,终于能让杜卓阳放松了一下早已紧绷到临近脆裂边缘的神经。

这让他少了一些平时拒人千里之外的高高在上。

而事实上,此刻杜卓阳的精神世界已经失去了最外层的坚固屏障。一些散乱的思维碎片开始不受控制地四处游移,并且不由控制地说出口去。

听到这句话的房书平心中不禁又是一个黯然。

尽管他已经做好了长期持久追求这份感情的准备,但是面对着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根本无法做到完全无动于衷……

毕竟,这些话都是从他希望能够共度一生的人的口中说出的,因而显得格外锋利痛楚。

不过,没关系的,他早已经习惯在旁人的眼光下用没心没肺的嬉笑来掩盖自己的那些暗伤。

只是……

“……果然是你。”杜卓阳轻轻地说。

这句话说得极轻,但是听在房书平的耳朵里,却像是醍醐灌顶的一声重喝!

他不敢置信地握紧了自己手下的方向盘,心中慢慢地涌起了一阵狂喜。

“……你在害怕?”杜卓阳仰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左手无力地搭在额上,像是在用这个动作来缓解浑身的不适一样。

房书平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一丝声音或一个动作打断了这场甜蜜的聆听。

“……太奇怪了,”杜卓阳喃喃地说,“你这种人居然还会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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