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哲作者:白夜独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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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得徐哲郁闷不已，他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就要挨揍。徐哲还手了，在反应过来之後，心里大概有些伤心，觉得亲哥哥还比不上一个外人，最主要的是自己这个亲哥哥自认为对这个弟弟还不错，至少比对大哥要好。
　　两个人被拉开的时候徐哲有些悲惨，脸上全是爪印，两个人纠缠的时候云清跟只猫似得，打不著上爪子就抓。
　　跟风而来的风纪委员会的同学当了炮灰，徐哲极度生气，在要他跟云清去委员会解释清楚的时候破口大骂，“去你妹啊，没见过亲兄弟打架？干你们屁事！”
　　云清气哼哼的走了，完全不管其实站得有些微颤的徐哲是不是受伤了。
　　
　　徐哲给徐浩打了电话，当徐浩到的时候徐哲正一个人瓜西西的坐在花坛边上，浑身上下都是灰。
　　“谁打的？”徐浩大怒，这也太欺人太甚了。
　　徐哲没心情说事情的始末，沙哑著嗓子说，“医院。”
　　徐浩把人带进学校的医院，彻底检查了一番，说严重还没残，说不严重这伤也得养个两个月的。
　　云瀚到的时候正好去接两个双胞胎回家，走到半路带著孩子就来了学校。
　　事情的始末徐浩是问清楚了，一方面气徐哲脑残什麽话该说什麽话不该说都不懂，另一方面又气云清这混小子，好歹是名义上的哥哥，相处两年对他也不错，下手怎麽就这麽狠。
　　“人呢？”云瀚问，“总不能是他自己来的医院吧？”
　　徐浩没好气的说，“鬼知道。”
　　
　　这事儿徐哲寝室的同学很快就知道了，都找了时间来探望。在知道是云清下的手的时候都有些惊讶，特别是陆洋洋。
　　“你怎麽得罪他啦？我觉得他脾气还不错，看著也不像会打人的样子啦。”陆洋洋给徐哲削了一个水果递给他了才说。
　　徐哲觉得这事没办法解释清楚，说出来他们肯定觉得自己是嫉妒那个叫郑凯的。
　　韩瑞他们也乘著中午的时候来看徐哲，看著徐哲躺在病床上只有叹息的份，“你说了什麽让他打人了？”
　　卓洋也很好奇，“他从来不单独打架的，你牛啊~”
　　“他在S市的时候打过一次，一对三。”韩瑞爆料。
　　卓洋睁大了眼，眼睛眨呀眨，完全有点不信，“我以为每次他都是没办法意思意思，原来还真打架啊？”
　　
　　云清一直都没来过，倒是韩瑞常常来，不过也没说云清的事。
　　在第四天的中午，徐哲等到了一个人。那个导致他跟云清打架的祸首，郑凯。
　　买了一束鲜花跟一个果篮，就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要说为什麽世界上那麽多人萌军人，不是没理由的。郑凯坐那立即吸引了在学校医院实习的护士妹妹，一个劲的进来问这问那。郑凯坐得跟根标枪似得，说不出的笔挺，回话也简洁有力，声音带感。
　　徐浩带著午饭来见徐哲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郑凯这个人，存在感很强。
　　把菜放下，徐浩什麽都没说，就倚在门边，嘴角上扬，颇有意味。
　　“我是来替小云跟你道歉的，”郑凯笑著说，“他从小脾气都不好，让你为难了。听说他在S市受你照顾了许多，不好意思现在才有空来向你道谢。”
　　徐哲听得那个鬼火冒，张口就说，“我跟我弟弟打架关你什麽事？”
　　郑凯的笑并没有一丝松动，跟个石雕似得，“我第一次遇见云清的时候他才八岁，不会说话，身体也很差。他不会说话，我从最开始的发音开始教著走。他不识字，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手把手教他。他不吃肉，营养不良三天两头生病，我把肉磨成粉混在素菜里哄著骗著他吃。等到他身体好一点了，长大一点，怕他在学校被欺负，我让自己亲弟弟留级照顾他。那个时候不知道他血脉相承的哥哥在哪？”
　　徐浩挑了挑眉，敢情这人是来宣告主权来著。
　　“虽然云清是打了你，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不会随便打人，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责任也是相对的。”郑凯淡淡的说，语气不容置疑。
　　
　　病房里一阵静默，徐浩是没打算还嘴，事实是什麽没必要大肆宣扬。徐哲是无言以对，比口齿伶俐，他哪是郑凯的对手，连云清都比不过。
　　郑凯从自己带的果篮里挑了一个苹果出来，开始削皮。云瀚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在了徐浩旁边，什麽话也没说，只是有意无意的盯著削水果的郑凯。
　　徐浩想了想，打破了沈静，“我记得云清好像姓云，前几天才从云家认祖归宗回来。”
　　削著水果皮的刀子顿了一下，然後又不疾不徐的削了起来，然後是一刀一刀的切在果肉上，一朵花的雏型慢慢显现。郑凯回过头看了一眼徐浩，眼神冰冷刺骨。
　　
　　云清在这个时候带著一个同学进了门，郑凯手里的花正好最後一刀完。
　　看著床上脸色冰冷的徐哲，云清冷淡的说，“我不会道歉的！”
　　郑凯抽了一张纸巾，擦干净手才颇有责怪意味的说，“你把人家打伤了还有理由了？你躺在地上让人家打回来？”
　　云清扭著头说，“他又不是没还手，自己打不过来怪我？”
　　“……”徐浩卡擦一声掉了下巴，这种逻辑是谁教的？
　　跟著云清进来的男孩子扑哧一声笑了，这才有人看见他怀里抱著一束花。
　　“呃，我是班长代表全班来探望受伤的徐哲同学，希望他早日康复。”男生摸了摸刺头似得头笑眯眯的说。
　　云清看向云瀚，“叫百里赤箭。”
　　
　　云清拉著郑凯要走，走之前顺便带走了郑凯削的水果。
　　徐哲恶狠狠的说，“你等著！”
　　可惜人已经走了，完全听不到。那个所谓的班长也顺便走了，走的时候还带著揶揄的笑。
　　
　　“果然是劫。”在屋子里只有三个人的时候云瀚叹了气。
　　徐哲自己吃著有些冷的饭菜，压根不想再听到云瀚那个神棍说话。
　　“云族已经两百年没有出过祭师，当初我第一次接触到云清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能力说不定会改写云族这一现状。到现在再看到他能力却越来越弱，有了六情七欲，合著是被这人所赐！”云瀚冷笑著。
　　徐浩对这些少数民族的文化一直有兴趣，“什麽意思？”
　　“祭师可测国运，村子里每出一个祭师就会精心教养，无欲无求。直到乱世起或者盛世出带著云族入世作为记录者记录乱世和盛世轨迹。”云瀚微有遗憾的说，“云湘当年被逐出村子，除非身死否则云清不能归族。所以族长让我入世暗中看著云清。可惜云清自从跟著郑峰到了郑家之後，命轨一再偏移，到云湘发现的时候就算搬出郑家也是徒劳。”
　　“没有七情六欲，是不是有点不人道？”徐浩不信，“敢情这世上还真有这种变态的规矩？”
　　云瀚挑了个梨子啃了两口才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祭师算得出国运，能力自然也不弱，只要心稍为偏那麽一点，造成的影响也是巨大的。不想让他们有感情也无可厚非，有情了自然会有失偏颇，眼睛自然就看不见未来的走向。如果云清成了祭司，那代表著的是即将开启的盛世，可惜了。”
　　“上一个祭师出现的时候恰逢乱世，我记得那位祭师选中的那个人最终兵败，远离故土，抑郁终生而亡。”徐浩依稀记得他见过那一篇传记。
　　云瀚冷哼，“上一位祭师是女性，在成为祭师後被百里家的人所惑，最终不得好死。尽管百里家族也付出了代价，但云氏一族自此败落，诞出的命师越来越少。”




云哲24

　　徐哲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回了寝室，没受多重的伤，就是脸上那几道抓痕修复起来要慢得多。
　　好在徐哲在班上的关系也就那麽著，有人想笑也得背著笑。徐哲每天带著一脸抓痕上下课，没人说他也自在，要是有人看他一眼他也敢恶狠狠的看回去。
　　徐哲在学校外面报了一个跆拳道班，虽然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也学过，可那时候学跟没学一个样，就当是锻炼了身体。
　　云清後来一直没找过徐哲，徐哲也没回过云清的家，连衣服都是送到学校的干洗店去洗的。偶尔的时候碰见韩瑞他们三个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决口不提云清。
　　
　　在第二个星期的时候，徐哲上完马列被班长拦在了门外，说是有点事麻烦他。徐哲记得这人好像买过一束花来看他，叫百里赤剑的。
　　两个人一起到了学校外面的一家奶茶店，一人要了一杯奶茶。
　　百里赤剑习惯性的搔了搔他那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呃，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担心你可能会拒绝，所以班上的女生让我来给你说说，看这事成不成。”
　　徐哲喝了一口奶茶示意百里赤剑直说无妨。
　　奶茶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卖奶茶的姑娘也不知道上哪去了。百里赤剑转著手里凉爽的冰奶茶说，“院里准备搞一次团体歌唱比赛，每个班必须参加，我们班的文娱委员选了一首歌，前面有一段颂词。文娱委员觉得你的形象很好，希望你可以站在前面当领唱和读颂词。”
　　徐哲没说话，一口气把奶茶喝光了。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看著，最终徐哲败在了百里赤剑那一双写满了拜托了的目光下，“你觉得我适合当领唱？”
　　这是徐哲第一次在外面跟班上的人开口，以前老师点名他也不过是嗯一声或者举手。百里赤剑听见他的声音彻底没语言了，嘴张了张想说些什麽。
　　徐哲讥讽的笑了笑，想说些什麽却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些花，最後倒在了钢化玻璃桌上。
　　
　　徐哲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全身酸软无力。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打开门走了进来。徐哲侧过头一看，是百里赤剑。
　　百里赤剑还是那副样子，先是摸摸头，然後说，“不好意思啊，用这种方法请徐同学来。”
　　徐哲有些恶毒的问，“你一说话就抠脑袋，头皮屑太多了？”
　　“……”百里赤剑很明显没想到徐哲醒过来第一句话居然是问这个，“哈，习惯吧。呃，我想说的是你不要怪我，我想请云清来家里做客，可是他一直拒绝。这个问题很不好解决啊，我又听说你是他哥哥，我想我把你请来他应该不会拒绝了吧。再怎麽说你哥跟云瀚关系好像也不错，不管是云清还是云瀚这回都该给个面子才对。”
　　徐哲有些无语，觉得自己真倒霉。好不容易碰到一次绑架以为是有人看重了他家里的钱，结果人家打的主意却是自己那个弟弟。偏偏那个弟弟前一个星期还揍了他一顿，跟自己算得上是断交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跑是不可能，百里赤剑肯定给自己注射了肌肉松弛剂，连说话的声音都很小。不过至少也得把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弄清楚，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你找他有什麽事？”徐哲问。
　　百里赤剑笑了笑，“呃，我们百里家和云家，怎麽说呢。就是有一些小恩怨，其实说开了，也──没什麽。我觉得吧，说清楚了我们之间没了矛盾，也更好相处一点。”
　　徐哲想起了徐浩跟云瀚在他病房里讨论的那些事情，似乎记得百里家和云家是有一些恩怨，“那你找我干什麽？”
　　“呃，你好歹是他哥吧，云家的人注重血脉，就算你不是云家的人，和他有血缘关系，在他心中的分量肯定也不低。”百里赤剑说。
　　徐哲听得胸闷，分量不低？那神棍心里除了装了郑凯还真没看出来谁在他心里有份量，徐哲心里酸溜溜的想著。当初以为自己有了个弟弟，绝对不学自己大哥从小欺负自己，要好好爱护，然後想著自己弟弟也喜欢自己，两兄弟兄友弟恭多好，可惜也只能想一想。自己把人家当弟弟，人家把自己当根草。
　　
　　有人在门外敲门，敲了三声。
　　百里赤剑笑著说，“你看，我没骗你吧，他果然来了。”
　　徐哲没说话，心想他惹的事当然得由他来。不过心里倒有些对他不气了，心想还算有点良心。要换个没良心的肯定不会来。就像S市的一个有钱人，其实也不算多有钱，自己的女儿被绑架了，要他带著钱去赎。结果那男人害怕直接选了报警，最後惹怒了绑匪他女儿被撕票。後来他老婆才知道男人报警的原因是他不想拿钱去赎人，结果在玩小三的时候给钱给得比谁都痛快。
　　徐哲觉得这个比喻又不怎麽对劲，不过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想了一会儿就觉得反正是人来了，证明了他不是没良心的也就够了。只是不知道云清报警没有，要是没报警说不定就出不去了，也不知道那个百里赤剑到底想干什麽。
　　
　　徐哲被抱到客厅去的时候，发现云清和百里赤剑面对面坐著，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云清看了一眼被放在沙发上的徐哲问，“没事？”
　　徐哲摇头，也懒得说话，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还没全消。
　　百里赤剑见徐哲被带了下来就对著云清说，“呐，你看，我说的没事吧？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谈谈我们之间的问题了？”
　　云清的双手食指交叉，搁在膝盖上，上面的食指有节奏的敲著下面的那根食指，像是在考虑什麽，在停下来的时候开了口，“我真不介意拉深云家跟百里家的仇恨。”
　　百里赤剑眯了眯眼，“两百年前，我百里家的前辈的确是引诱你们族的祭师在先，但是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那位前辈那一支血脉被诅咒十世而灭族，每个人都活不过二十五，深爱的人永远不会爱自己，这样的惩戒也足够了。七十多年前，族长百里千红是带了你们云家的血统，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他出生後二十年，百里家出了半妖红莲，毁了两代族长，百里家族从此一蹶不振到现在。当然，不管怎麽说，这些都是前人的事，现在来说也没什麽意思。我们应该向前看。”
　　云清笑出了声，“两百年前你百里族长引诱我云族祭师在前，抛弃在後，不过灭他一族，血脉十世爱而不得罢了，这是他该受的。我云族命师至此之後却子息单薄，这又是谁的错？七十年前还是你百里族长骗得云族血脉，云家和百里家他只能选其一，这是他的命。至於百里红莲为半妖却是因为他母亲自己堕妖，和我云家有什麽关系？百里千红舍了一生灵力封印住百里红莲，百里青叶却自负能力超群，擅动禁术妄想将百里红莲变为人，最终导致百里红莲成魔，这是谁的错？”
　　“难道百里红莲的母亲堕妖不是因为你们云族的人改了她的命？不然怎会有半妖红莲的出世？”
　　“荒谬，百里红莲与百里青叶前世就有牵扯，不过来人界历劫，他百里青叶擅动禁术导致百里红莲由半妖之身成魔才能延续生命。凭什麽怪到云家身上？就算百里红莲不是半妖，入魔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百里红莲前世为魔自放到人界就注定了历劫回归。百里青叶自己动了心，爱上了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被你们百里家族撵下族长之位，自毁根基。这也能怪到别人？”云清冷冷的说著百里家千方百计想隐藏的机密。
　　
　　“我一直以为云族的人除了承接天命之外不会过问世事，看来我错了。不过毕竟都是那麽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来计较也没什麽用。”百里赤剑接口道，“我只是觉得云家和百里家不应该一直这麽僵持下去，既然云家也不是不入世，那麽两家联姻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最开始的时候云家和百里家是有这个先例的。”
　　云清喝了一口茶，微冷，“恐怕你们记错了，当年和云家有姻亲关系的不是被灭族了？百里家族现在真正姓百里的怕是一个都没有。”
　　“……这不是拜你们云家所赐？”百里赤剑反问。
　　“就算是联姻，云家能占卜的女人是不会出村的，那麽你想要云家的哪一个男的？”云清问。
　　“云家出村的有占卜能力的只有你跟云瀚，云瀚已经有了爱人，我们自然是不能棒打鸳鸯。”百里赤剑盯著云清手上的金珠子。
　　云清抬起手来看自己手上金珠子，了然道，“原来百里家看中的是我这个未来的族长，不过，有些可惜──”
　　云清戏谑的看了百里赤剑一眼说，“我是个GAY，对女人硬不起来的。不知道你想拿自己的哪个妹妹还是姐姐来云家守活寡？”
　　百里赤剑很明显没想到这个问题，愣在当场。
　　云清收回了手，“就算我喜欢女人，娶了你们百里家的，生下来的孩子也会姓云而不是百里。何况，在这一代，能占卜的男的只有我一个。我觉得你的提议根本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当然，你也可以让你们百里家的人去引诱那个女占卜师，只要你百里家的人进得了村子。我可以友情提示一下，云家的女人可比男人阴狠得多。”
　　“我是真不明白为什麽你们云家的占卜师差不多快要灭种了，你们还能这样淡定。明明跟百里家的人联姻生出的带占卜能力的孩子概率要多得多，却死也不选。”百里赤剑是真的想不通，云家按照这种速度下去，很有可能在云清的下一代就完全没有人能继承命师的能力而灭族。
　　
　　最後的交谈让百里赤剑很失望，云家的女人得罪不得，仅剩一个男人没结婚的还是GAY，要是等到下一代也不知道可能性有多大。百里家的衰败，云家的衰败，不能不说是两家互相造成的，只是一家想要改变，一家却完全不管而已。




云哲25

　　云清把徐哲带回去的时候徐浩跟云瀚已经到了家。
　　“我很好奇他怎麽不来找我。”云瀚没想到百里赤剑的行动力那麽快。事实上比起基本上不入世的云族来说，百里家的势力是要大得多，和国家的某个部门更是有不可分割的联系。
　　“他真没找过你？”云清偏过头问，接著让云瀚跟他出了徐哲的卧室。
　　
　　“他在一年前来找过我，不过没说联姻的事情。他作为百里家的继承人想化解百里家和云家的恩怨无可厚非。事实上两家联姻也没什麽不好，至少可以解决两家的问题。”云瀚倒了一杯冰水给云清。
　　“女人不能出村的规矩在那摆著，到现在为止没有结婚的只有你跟我。抛开我喜欢男人这事来说，我不可能娶一个百里家的女人当未来的族长夫人，族长夫人的权利是跟族长平分的。你跟徐浩已经盟誓了更不可能去娶。方案根本没有可行性。”云清有些无可奈何。倒不是他不想跟百里家的谈和，实在是没那个机缘。这一任的族长至少有十多年没出村到镇子上去了解外面的世界，那可是墨守陈规的主力军，更别说希望她同意两个家族化解仇恨然後两家联姻。要是等到云清接管村子，连个联姻的人都没有。
　　“让云！嫁出去？”云瀚问。
　　“你能保证云！在十年内不会嫁人？也能保证她喜欢上百里家的人？根据统计出来的数据，拥有占卜能力的女性生孩子的比例是百分七十，不过结婚的概率却只有十分之一。也就说就算云！生了百里家的孩子也不太可能跟百里家好好的过日子，更别说想她生多少个这种问题，而且她生下孩子之後肯定会带回云家，到时候云家跟百里家一样的还是这个样子。这不是两家有没有矛盾的问题，原因我们都清楚。”云清淡然的说。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云瀚这才想到，“你回来的几分锺前有人打电话过来问你在不在。”
　　云清哦了一声去接电话，“喂。”
　　“嗯，没事。”
　　“就这样。”
　　“再见。”
　　云瀚看著客厅里的挂锺无言以对，对话一分半，云清说话的时间只有二十几秒。
　　“我回学校去了。”云清起身走向门外。
　　云瀚皱眉，“太晚了，都半夜的，学校宿舍早关门了。”
　　“明天早上教官还要检查寝室，要是人没到要体罚的。”云清打了个哈欠靠在门边说。
　　“那你先去道个歉，毕竟是把不相关的人牵扯进来。”云瀚看著徐哲的卧室说。
　　云清点头，“嗯嗯，其实这也不能怪我，谁让我身边的人就他一个好欺负点。”
　　“……”
　　云清进了徐哲的卧室，对著徐哲说，“哦，对不起。不小心把你牵扯进来。”
　　徐哲看了一眼云清，既然人家都道歉了也不用那麽计较，即便人家道歉道得没什麽诚意毕竟跟自己是血亲，“没事，我是你哥，有什麽事可以找我和大哥商量。”
　　
　　云瀚送云清回学校，云清问，“徐哲他是多想要个弟弟？”
　　“听说徐浩以前很喜欢欺负徐哲。”云瀚冒了一句。
　　“所以？”
　　“从心理上来分析，徐哲会有两种想法。一种是希望有一个对自己好的哥哥，另一种就是既然我没有一个好哥哥我就希望我有一个弟弟，我来扮演那个很好的哥哥。”
　　“……他到底有多缺兄弟爱。”
　　“只要是人就有感情，这没什麽好奇怪的。要说奇怪也不过我们这类人，自以为上承天命，无视感情，所以很大一部分的命师都是以悲剧收场，与其说是天命，还不如说是性格决定命运。”
　　“性格那东西就在那摆著，忍不了一开始的时候就别逞强，你忍不了总有一个人忍得了。人家不是还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云清淡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