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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修城决-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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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母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面上的神色也变成十分的复杂,似乎想起了那个夜晚的一切:“后来我就有了你,但又不敢告诉父母,如此到了后来肚子渐大,终于瞒不下去。二老在仔细询问了我之后,大是恼怒,便要将你打掉。”
张烟南听到这里却是知道的确是母亲亲生的,但心中却有股挥不去的烦恼,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张母接着说道:“我虽然不知道那名男子是谁,但你却是活生生的在我的肚子中,每天都感受着血脉相连,说什么我也舍不得打掉你。”
张烟南眼中渐渐起了一层迷茫,曾经的迷恋在着一刻彻底将他抛到谷底,再也找不到一点希望的曙光。
“家中的下人见到我肚子渐渐大了之后,面上都露出鄙夷的神色,但我为了生下你,也顾不了这许多的颜面,便整天呆在房中那里也不去。谁知道…谁知道有一天夜里妈妈带着一名老夫人偷偷的摸进了我的房间,拿着东西便要往我肚子上打去!”张母说话的声音象是陷进了无限的恐惧之中,偶尔的呼吸之声更是让人觉得心跳加速:“我突然从梦中惊醒,发现了他们要打掉你,我哭着叫着不愿意,但他们说是为了我好,为了这一份大家业,可由不得我同意不同意。” 说到这里,声音发颤,泪珠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张烟南心下一片寂静,却不知道自己能够生下来这其中还有这么一件事,只怕也是当初有悔想不到的,不然的话也不会选择她了。
张母的面上忽然多了许多的盼望和焦虑:“我急得大哭,大叫想有人来救我!可是那有人来啊?有谁来救我们娘儿俩?”她说到这里,声音又咽哽了,隔了一会,说道:“我见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们是铁了心,只好说我愿意将你打掉,但必须过了今天晚上,我想好好再和你相处一个晚上。”
张烟南面上神色倏地一张,自己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但是听他娘亲娓娓道来,又是关于自己的事情,心神仍自不住的跳动,紧张的问道:“那后来呢?他们答应了没有?”
张母说到这里,呆呆的出神,低声缓缓的道:“本来他们不同意的,但我说如果不同意的话,我就死在他们面前,他们能看得住我一天却不能看住我一年!这样他们才同意了!”
张烟南舒了口气,后来是事情怎么样他并不知道,但自己现在能活着的站在这里实非侥幸。
“母亲和那老妇人走了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我一人,我哭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毕竟夜晚很快就要过去的。”张母的声音又渐渐迷茫而飘逸:“就在我哭累了的时候,想着就要睡去,迷糊中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在我耳边低声说:‘走吧,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来,这样他们就找不到你了!’我一惊之下从梦中醒了过来,四下张望却没见到任何人。”
张烟南心神一动,颤声问道:“你真的听到有人让你走么?”
张母似乎没听到张烟南的言语,仍自喃喃道:“我以为是我听错了,坐在床上不住的哭泣,这时候东边的天色已然渐渐变白,想到你就要离我而去,我却什么办法也没有,心中就象被针扎了一般的痛疼。”
张母一边说着话,一边呆呆的看着张烟南,猛地叫道:“我想到了死,既然不能把你生下来,我就去死好了,也好过日后的煎熬!”宛若夜深时的夜枭声声传来,让人觉得心寒:“当我那布条挂上了房顶,就要蹬开凳子,那个声音又出现在我的耳边:‘赶快走,他们就要来了,要夺走你的孩子,赶快离开他们!’就向在我身边说来,清清楚楚。我确定我没听错,可我却什么人也没见着!我忽然知道一定是神仙见我如此不忍心才出 声提醒我的!”
张烟南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却是知道那里是什么神仙?一定是大修罗域的人见到自己不能来到这里而使的手段。
张母继续说道:“我叫道:‘我不能死,我死了我的孩子怎么办?我一定要让你出生下来,看看这世界,看看你娘亲我!’我下了凳子,可是门口已经被他们看死了,想要从门口走是不可能的。我跑到窗口边上,这是我离开唯一的出路。”
张烟南闻言不禁向房间的窗口看去,尽管知道不是这个窗口,却仍想不到她一个怀着孩子的,身上没一点力气的女子是如何从阁楼上的窗户下来。而自己在未出生前就已经经历了着些大修罗域的安排,却将一切苦难安排到一个无辜的妇人身上,是否太过残忍了?
第八章 生死玄关
           一点颤抖是声音象是远古飘渺而来的寂寞,到了房间之中忽然散开缕缕不可捉摸的思绪,变成了一个诅咒反复将二人编织在其中,怎么也脱开不了身心的命运。到这里却边成了让人无奈的过去,现在,将来。
“说来也奇怪,平时站到阁楼的窗口向下看我都觉得眼晕,可是那次我却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也却真的是神仙保佑,你们二人竟然毫发无伤的下了楼来,我不敢走大门,就开了后门逃了出去,后来到了那里才安顿下来,回想当时的情形,现在想起来我真想不到自己竟然做到了!”回想起往事,张母的言语中既充满了自豪,又饱含辛酸,但如今一切都成为了过,所有的回忆都变成了甜蜜的记忆,再也抹杀不去。
张烟南眼中似乎出现了一丝感动,正因为他了解母亲,也只有他才能知道其中的艰难。良久才问道:“那你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他们叫我少爷是怎么回事?”
张母看着儿子,眼中满是欣慰,毕竟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儿子长大了,所有的都有了回报,尤挂着泪水含笑道:“是的,我们回来了,事实上我放心不下他们,就象放心不下你一样,失去你我会不想活,但你我如今变成了他们唯一的亲人。失去我他们也会没什么意思,所以才会把我们找回来。”
张烟南摇头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张母注视了张烟南半晌,低声说道:“他们年纪都已经大了,而且膝下又只有我一人,所以…”沉吟道:“所以他们想要你回来继承这一份家业,毕竟你也是张家的人!”
张烟南沉默不语,忽然哈哈大笑道:“你说我是张家的人?我姓张么?我真的是张家的人么?当初他们又为什么要那样的对你?如今却是想到你的好处,哈哈,真是要可笑了!”
张母见到张烟南这样,站起身来,吃惊的道:“你怎么了?烟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烟南大声笑着,却已经是泪流满面,指着房子笑道:“真是太可笑了!”猛地推开房门,却见到门口不知何时站满了人,其中便有张烟南之前见到的老人,不住声的叫道:“好外甥,你还记那些干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
张烟南哈哈大笑:“一家人?是那一家子人?天地间根本就没我这人!”一跃起身飞出庭院,刹那间已然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只留下似哭非笑的叫喊声。
四野的风色呼啸着从身后飞速的退去,转眼间拉开空间与时间的距离。
涓涓的小溪在张烟南跟前渐渐变成了河流,不时一帆轻艇在张烟南身边悠然划过,见到岸上的张烟南狂奔急你走,刹时不见了身影表露出愕然的神色,再回神时已然不见了身影,不知飘到何方。
身边的天色忽黑忽两,匆匆间张烟南处立在河流岸边,极目远眺,迷茫的白舞遮住了河流的暗永,什么也瞧不见。再向前行去,张烟南倏然止步,双目神光电射,望往对面的岸上。
一个修长优美,作文士打扮的人,正负手立在岸边,凭岸俯眺在桥下来了又去的水气。
一叶轻舟,刚好驶过。
张烟南愕然道:“是你?”
那人听到张烟南的言语,转身向他看来,微笑道:“是我!”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还要请我回去么?”张烟南沉声说到。
却见那人衣襟飘飘,瞬间到了张烟南跟前,正是以前在七杀城见到过‘息影门’的‘穿花散手’石梦田。站在张烟南的面前,石梦田摇头道:“不是,你我如今已经换了身份,不必去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说些你感兴趣的,你看怎么样?”
张烟南素来和他并无来往,忽然见到他出现心下微微一惊,随即向四周瞧去,并没见到其他人,哼道:“你是什么意思?”
石梦田摇摇头,举手问道:“你见到我这身打扮是不是很奇怪?”
张烟南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脑海中印出他在七杀城的打扮,和现在确有很大的差别,冷冷的道:“那又怎么样?”
“你变了,象是换了一个人。”石梦田肯定的说道:“我找你并不是抓你,也和江湖上的恩怨无关,所以…”迟疑道:“所以你并不需要这样!”
张烟南哼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也不需要你告诉我什么,更不须告诉你我是否变了一个人!”事实一上他的确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张烟南了!
石梦田摇摇头叹气道:“看来是我多事了,原来你根本不关心他,我又何必妄做小人?替人传信?”
张烟南本来正要离开,听到他最后一句话,转身沉声问道:“你说什么?替什么人传信?”
石梦田见张烟南如此,微笑道:“原来还有你着急的事情!”笑容一闪而过,随即正色道:“唐盈野你知不知道?”
张烟南心头一颤,不由自主的想起唐盈野交给自己的‘血衣神篇’的口诀,和她分开了这么久,其中又发生了太多事情,差点把他都给忘记了!愕然道:“她怎么了?”
石梦田仔细的瞧了瞧张烟南的神色,虽然听到唐盈野是消息似乎有些好奇,但绝不见因此而有丝毫的破绽露出,自从他见到张烟南的第一眼开始就感觉来自张烟南周身的真气将全身上下布满,使得处处合乎天地之道,没一点破绽。满以为他在听到唐盈野的消息之后会露出空门,很遗憾他失望了。
张烟南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在想什么?”
石梦田愕然向张烟南看去,点头说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如今的七杀城已经变成了各方争斗的对象,你那位朋友被夹杂在其中,只怕性命不保!”
张烟南讶道:“你可不可以说清楚一些?”
石梦田笑道:“想要知道就自己去看看吧,迟了只怕见不到她了!”说着身体就象被一阵风吹散了的空气,飘忽着远离他而去。
看着石梦田消失的身影,张烟南自言自语道:“他走的这么急干什么?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事情隐瞒?”
“想不到黑道的七大杀手令都杀不了你,你还真不简单,也难怪…”一个声音幽怨的传来,刹那间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张烟南的跟前:“不过我听说你死了,怎么又好好的在这里?是有悔在欺骗我么?”
张烟南注视着她的来到,忽然****一震,喃喃道:“你怎么来了?子依?”便要上前将她搂在怀中,这些天来的事情让他应接不暇,太多是温柔消失殆尽,正需要一个人来给予安慰。
“你先说说你的事情,你不是死了么?”来人并没有拒绝张烟南,任由他把自己搂在怀中,淡淡的问道:“我可记得你出来并没有带元神啊?你是怎么办到的?可担心死我了!”像的温柔的猫蜷缩在张烟南的怀中:“有悔大人说你给何家父子联手出击,险些丧了性命,后来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可是好好的!”
“你来了就好,你知道我想你想的很苦!”张烟南喃喃的说到,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一手抚摩着梦子依的长发说道:“我竟然没发现到你,你的功夫见长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梦已依驯从的和着张烟南在河流的岸边坐下。
张烟南的眼睛中渐渐显现出迷茫的神色,象是梦语般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记得我在迷糊中见到了你,是你把我从昏迷中叫醒了!”
一颗破土而出的种子,一个新的生命顽强的从泥土中伸长出萌芽,来到这天下间。
张烟南从混沌里醒转过来。
他完全失去对时间的感觉和意念,千百年的时间可以只是弹指之间的长短。
被何家父子重创后他并没有失去意识,却断绝了对人世间的接触,人世只像一个遥远的梦,不过他晓得自己至深爱的女人——梦子依正在大修罗域等待着自己回去,这唯一的记忆令他坚持回去,绝不放弃,不可以就此死掉。
张烟南体内的变化,并不是何家父子和在场的众人所预料的,以至张烟南只是被冷凝至失去肉身的所有感觉,只余下渐趋死亡的神智。不然的话众人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草草的找了过地方把他埋葬了。
事实上并不算上是何家父子的粗心,换了谁挨得他父子二人的绝命之力也没有存活下去的可能。张烟南是天下间的公敌,本该将他五马分尸,但在场的众人都是天下间正义的化身,自然不能对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做出这般有损名号的事情。
更在检查了张烟南全身的经脉之后,发现他全身的经脉已经完全绝了生机,断不可能再有生还的可能,何家父子为了不打搅到今天喜庆的日子,让人举乐同喜,一边欢庆张烟南已死,将消失告之天下。
却不知张烟南当他往后仰跌的一刻,一直被抑制着的那股早先入侵属于何别离的真气,立如脱缰野马般从潜伏处窜冒出来,和他自身那真气交融在一起,新旧的两股真气,既兼容又相冲,登时把他全身经脉化作角力的战场,两者不断激荡争持,那种痛苦纵是张烟南者亦忍受不来,像千万把冰雪造成细如牛毛的利刀,切割着他的经脉和五脏六腑,若不是口不能言,早失声狂叫,但已痛得全身抖震,受尽寒热之苦。
就象当初在‘火泉洞天’遭受的折磨一般,再一次历史重演的出现在张烟南身上,顿时使他身上的经脉数以倍增,只是在外面看不出一点变化,就象是死去一般。
他的所有感官均失去作用,眼不能见,耳不能闻。有如给投进一无所有的虚无境界,不知身在何处?究竟发生甚幺事?陪伴他的是一波比一波剧烈的伤害和痛苦。
就在这悲惨深渊的至深处,忽然生出一点暖意,虽仍是痛不欲生,情愿快点死掉好脱离苦海,但神识却逐渐清明起来。隐隐感到暖意起自神识的位置,逐渐蔓延往心脉。
那情况便如一个在冰封的寒冷世界快要给冻毙的人,忽然得到一点火烬,火焰且不断增强生热。
张烟南绝处逢生,记起自己以前也曾出现过这样的情况,那时自己的身体就象一个战场,不断的被寒热双方争夺。是自己运用‘静溟咒’和‘血衣神篇’才保得两边的平衡,如今也只尽力使自己忘记冰割火烧般的痛楚,神识死守苦心头那丁点温暖,抵御丹田处传来的寒意入侵。
暖意逐渐扩大,经心脉缓缓延往任督二脉,专心一志下,痛苦仿佛正逐渐离开他。
这并不表示他由冷转热,而是他再不是完全无能为力,任督二脉仍给寒毒占据,但他已抢回部份控制权。他的感官逐分逐寸的回复知觉,开始感觉到身体和四肢的存在,但若要爬起来逃走,仍是遥不可及的事。
表面上看去他仍和死人一般无二,更没有人会想象到他身体内的生机正盎然勃勃。
所谓阳极阴生,阴极也阳生。两股至阴至寒之气的交激里,物极必反下,反生出阳暖之气。
当处他在七杀城的时候被薛倾主的‘雍府血气’所伤,虽立即被唐盈野所救,但自身的寒毒已经在他体内生根,根本就不唐盈野所能除去的。再后来到了‘火泉洞天’更使他体内的寒毒疯狂的吞噬外来的力量,在不断壮大间也使张烟南渐渐掌握了平衡阴阳之道。
第九章 往事幕幕
           出了‘火泉洞天’后在小溪中春风一度可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使他包容了天地之道,再后来的一场病痛使他领悟了‘静溟咒’和‘血衣神篇’。致使他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寻求阴阳平衡之道。
如此种种之下,张烟南本身已具备寒极暖生的先决条件,机缘巧合下,虽被何家父子以重手法击伤,竟得不死。
可是张烟南心中却没有丝毫欣喜之情,在座的所有人可说都是他的仇人,只要稍微有所表示他还有生还的迹象,必被众人加以无马分尸,那时候再想什么阴阳平衡可就来不及了。更何况他现在也不能有任何行动的可能,其实和死人一般无异。
这些许仿如在冰原雪地中的唯一火焰热能,只可以保住他性命一段时间,而他的经脉因受损过度,能不能凭自己的力道重新站立起来也是未知之数。
加上外面那些潜在的危险,张烟南根本就不可能表现一丝的生机。而这小股阴极阳生的纯阳之气,只令他多受活罪,若被何家父子发现自己仍有生机还不知会怎样凌辱他呢。
想起那件令他分心的玉器,张烟南忽然生出自哀自怜的心来——人家是不是嫁人又关你什么事?就算自己今天杀死了何思泉使林夕羽成了寡妇又能怪得了谁呢?这本就是你死我活的过程。就在这仇恨,怨愤,伤痛,疲乏,颓丧交袭而来的时刻,他张开的手掌中红光一闪,蓝忆出现在张烟南的上方,一点红色的鸡子飞向蓝忆中,跟着一片红光将张烟南笼罩在其中。
众人见到这般虽然奇怪却仍检查了张烟南半晌之后一致确定张烟南已死,这才让人把他给埋葬了,毕竟暴尸荒野不是名门正义之士的作风。
而张烟南也因此陷进胎息的状态里,一切重归先天的本体,与天地宇宙一同神游,直至元神渐渐回归,令他苏醒来,一切都仍是那样,唯一不变的是他对梦子依的思念。
“子依,你知道吗?是你救了我,在我最后的时候我看见你在跟我招手,是你让我从阴阳两界中回到了人间,如今你真的真真正正的到了我面前。”张烟南双手拉着梦子依,似乎怕他就此消失,离他而去。
“没有了?就这样简单?然后你就破土而出?象现在这样活蹦乱跳?”梦子依看起来并没有张烟南想象中的那般为他的重生而高兴,反倒对他的‘故事’一点也不****。
张烟南心想难道这些还不够么?你还想我怎样?叹气道:“没了!”眼中却闪过一丝愧疚,是对梦子依的隐瞒而愧疚。
事实上张烟南并不如他向梦子依描述的那般破土而出,然后就恢复了生机。
被何家父子伤了之后,更被人埋到土下,张烟南的意识像在最黑深的海洋底下,逐渐往上浮升,飘飘荡荡,有如无根的浮萍,思想逐渐凝聚,身体由冰冷渐转暖和,到最后终于发出一声呻吟,睁开双眼。
入目的幻境,彷如梦境般不真实。可现实是存在象的拉开的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又把他带回了另个空间。
那是一个宽敞的房间,布置高雅简洁,他由床上拥被坐起来,外面的世界银白色一片,显是刚下过一场大雪。
就算没被何家的人埋葬掉,但也不会把自己放置在这样好的房间里吧?是否太过奢蓍了一些?用得这样对待一个坏人吗?
他此刻的感觉奇怪诡异到极点,因眼前置身处,与之前的世界没有半点可供联系的地方,虽然那亦只是残破的零碎记忆,模糊而不清。
难道是何家父子发现了自己没死,又要设置什么局来对付自己?
一缕穿窗而入的阳光柔和在照在张烟南跟前,把房间的光线增强了许多。阳光并不强烈,可是他却生出承受不起的感觉,忙合上眼睛,急速的呼吸着。
自己为什么会身在这里呢?是否是何家父子另外要对付自己的一个阴谋?又或是他们想要怎么折磨自己?
他自然而然内察身体的状况,手足正在恢复气力,身体内的寒热之气已不复出现,盈盈象一塘平静的湖水,再没能给他任何痛苦,一切都已经过去,只是体力有些匮乏罢了。
张烟南心头一震,晓得自己已经堪破了生死玄关,这样都死不了,以后就再没什么能要他的命。
足音自远而近,会是什么人呢?难道我何家父子?张烟南第一个念头不可截止的从脑袋间冒了出来,尽管他不怕何家父子的任何手段,但也不希望再落到他父子的手中。
张烟南目光投往房门处,门外应是一个小厅,来人已步入厅堂,正向房间走过来。
象是一阵和蔼的春风般刹那充满了整个的房间,天地间忽然又充满了生机。
一个婢女跨过门槛,现身眼前,虽算不上美丽,但五官端正,一对眼睛大大的,很惹人好感。她似乎没有想过,睡在帐内的张烟南会醒过来似的,轻松的走进来,迳自把一个装满热水的木盆,放在床头几上,热气腾升中,又取下搭在肩头的毛巾,放进水里去。
张烟南见到只是一个小姑娘,心情大有好转。想叫声‘姑娘’,询问自己现在在那里。可是说话忽然变得无比艰难,声音到达咽喉处,变成一声呻吟。
那婢女女可能听到了张烟南的呻吟之声,浑体剧震,脸上现出古怪之极的神情,朝帐内望进去,看到坐起来的张烟南,像见到鬼般猛退两步,捧着胸口,双目射出难以相信眼睛所见的神情。
忽然间便要叫喊出来,却强自忍住,那模样要有多滑稽便有多滑稽。
张烟南却呻吟出声叫道:“你是谁?”眼睛四下打量,希望能找到一丝熟悉的影子或气息。
那小婢面色神色大变,跟着失魂般的退了出去。
正在张烟南奇怪间,还以为她是要去告诉何家父子说自己醒来了,好让众人来抨击他的恶行。却听脚步声渐渐响起,较之先前更加凌乱,似乎不止一人在行走,想到何家原不止何思泉一人,张烟南心中不住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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