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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佞小剑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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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小割破他手臂一刀还是将他当成萝卜切块,至少能见到曲家内讧,你不就神清气爽,笑得合不拢嘴?

是呀,我的目的就是这样没错,够无耻够下贱吧!

好极了,那你告诉我,你该死的为什么告诉她——可以缓?!

……刚那句话不是我说的。

你再装呀!好胆你就对天发誓,说要是那句混蛋话是从你喉头滚出口的,你出门立刻就|奇+_+书*_*网|被十辆马车活活撞死!

……我被马车撞死对你有什么好处?

天人交战的争吵在司徒剑兰的脑子里闹得不可开交,轰得他左边额际泛疼、右边额际青筋浮现。

“兰哥,你……是说真的吗?”可以缓?但他昨天表现的态度,是巴不得她彻夜飞奔赶路,最好是清晨就提着曲爷的脑袋回来向他领赏。而今……怎么又爱杀不杀随便她?那是不是再拖过今天,他也许就会收回他的话,不用让她去杀曲爷了?

“我的意思是,先去探探曲无漪的弱点,找出他最重要、最在乎的人事物,从这方面下手,应该——比较有趣。”对,这才是他的心底话,他没打算放过曲无漪,说什么也要跟曲无漪斗上一回,这跟担心一戎独闯龙潭虎穴没有半点干系,绝对、绝对和她无关。

你现在是在自我安慰还是在自欺欺人?我什么时候说跟那蠢丫头有关了?你自己在那边急急强调什么?!难道你——“闭嘴!”司徒剑兰低狺,将脑子里另一道吱吱喳喳吵得他不能安宁的声音给赶出去。

“兰哥?”

“我不是在同你说话。算了,这不重要……你别自个儿去找曲无漪,在我点头之前,哪儿都别去,就留在这里,我会先让其他人去办这事儿,我不允许你私底下去见曲无漪,懂吗?”

他不允许的理由是……怕她和曲无漪串成一气,计画设计他,还有,嫌恶她和曲无漪独处的情景!

一想到她跟在曲无漪身边几乎长达八年,曲无漪见过她八年前漂亮可爱的奶娃娃模样,还有四年前出落得正美丽的豆蔻小姑娘,两年前小姑娘添了女人味的娇柔鲜艳,一年前宛如盛开花儿勾蜂引蝶的风韵,半年前……三个月前……一个半月前……半个月前……想起来就满肚子酸水。

“我明白。”她颔首允诺。如果曲爷和兰哥可以和平共处,不知有多好。

事实上……她觉得这两个男人在某些地方实在是颇相似,当朋友该能一拍即合……毕竟物以类聚。

“不过说到弱点,曲无漪有什么弱点吗?特别宠谁?”

“曲爷?好像没有。他很少特别宠什么人……”一戒想了想,给了这答案。

“《幽魂淫艳乐无穷》的作者如意君呢?”这是曲家书肆最赚钱的宝,理当捧在手心好好呵疼吧。

“基本上……我觉得天底下最想杀如意君的人,非曲爷莫属。”要不是曲练次次阻挡,《幽魂淫艳乐无穷》恐怕早已因为作者身亡而成绝响。

“曲无漪没有女人或宠妾什么的吗?”

“没有女人、没有宠妾。”男孩倒有一个。在她被派来司徒家之前,瞧过几回曲爷和男孩的相处,不难看出曲爷待他挺包容的。这对曲爷而言实属可贵,毕竟天底下能让曲爷付出耐心的人不多。

不过一戎没将这事告诉司徒剑兰,一方面是司徒剑兰没问,另一方面,她认为男人和男人之间纯友情居多,扯不上弱不弱点。

“无所谓,我再让人去查查,我不信有人会毫无弱点。”

“那兰哥,你的弱点是什么?”是人都有弱点,那司徒剑兰也会有吧?她一时好奇地问。

露出马脚了吧——

在探他口实了吧——

司徒剑兰立即心生警戒,眯眸。

他竟然差点又忘了要提防她,竟然被片刻的亲昵给迷惑得失去东南西北!

司徒剑兰弯下腰,与一戒的身影一同出现在镜里,他脸上的笑意,她觉得眼熟……那是他与她互勾小指,却说出谎言欺骗她的模样。

“我的弱点,当然是你。”

一戒没逃开与他的目光纠缠,定定看着他。

又是骗她的吧。

她如果再度信他,也不过是因为她心底渴望他说的能成真。

而她,选择相信。

第七章

勉强真正称得上司徒剑兰弱点的人,非司徒百合莫属。

因为她是他唯一的亲妹子,唯一的家人,也是他兄代父母双职辛苦带大的“女儿”,若司徒百合有闪失,他总是会舍不得这个自己拉拔成人的宝贝妹妹。

可是这个心头上的一块肉竟然失踪了!

司徒百合平时最爱去的“红杏坊”——专司出租各书肆出版烫手书册的书铺子、司徒百合嘴馋时一定要去品尝好几碗的街角豆腐脑铺、司徒百合偷懒时最喜欢窝着午寝的树上小屋、司徒百合盗抄书籍时一坐就是一整天的书房,处处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老管家匆匆来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的事情了。

“找不到百合?!”

老管家脸上挂着泪,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司徒百合从不曾彻夜不归,司徒剑兰订下家规——当然是仅用来限制司徒百合的——头一项就是不允许晚膳时分她还没踏进家门口,那是要挨罚的。

“兰爷……有没有可能是曲无漪派人来掳走小姐?呜。”忠心耿耿老管家涕泪纵横,他满脑子演绎出太多太多司徒百合失踪的可能性,一个一个删去,最后得到最大的绑架罪犯——曲无漪。谁叫他是眼下和司徒家结怨最深、有最大理由伤害司徒家任何一个人、最可能采取激烈手段的家伙!

“不可能是曲爷,曲爷不会用这种方式。”一戒也立即反驳老管家的猜测。她虽称不上多熟知曲无漪,但对他的行事风格并不陌生,对待敌手,他向来偏好乾净俐落的解决方式,像这种绑个姑娘回府,还得供她吃注每隔几个时辰就要凌虐蹂躏她的麻烦事,曲无漪不会采用。

不知是司徒百合失踪的消息让人乱了方寸,抑或是一戒挺身为曲无漪洗脱嫌疑的笃定,司徒剑兰脸上神情紧紧绷凝着,他睨着一戒,耳里断断续续仍听到她替曲无漪说着的好话——虽然一戒只是反覆澄清曲无漪不会用如此麻烦的手段,司徒百合失踪应另有缘故,然而听在司徒剑兰耳朵,那字字句句全成了刺耳的针。

“除了曲无漪。不做第二人想!”是赌气,也是迁怒,司徒剑兰根本不再听一戒的解释,更不想听她在那边吠曲无漪的好!

“对!一定是曲无漪!”老管家与主人一鼻孔出气。

一戒看着那名似曾相识、非常眼熟的老管家,此时也没心情去回想她是否曾在哪儿见过他,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司徒剑兰别丧失理智。

她不是想替曲无漪做任何辩解,只是担心司徒剑兰被愤怒冲昏,做下错误的决定——不过,她担心的事情还是成真了。

“既然曲无漪不客气了,我也不陪他再迂回拖延,他想格杀勿论,我就给他格杀勿论!”司徒剑兰脸色阴霾。

“兰哥!”一戒急上前,捉住他的衣袖,“你信我这一次,不会是曲爷做的,你朝他那边去,只会延误找百合的时机,弄个不好,引来曲爷的反击,反而雪上加霜、背腹受敌。眼下最要紧的是寻回百合,跟曲爷的恩恩怨怨先搁在一旁吧!”硬要将两事混为一谈,不单单百合的安危无法确保,又惹上曲爷,真的没完没了。

“你为什么要替曲无漪说话?!”司徒剑兰很火大。

“我没有为曲爷说话,是怕你找错方向,白忙一常”她认真道,“当初曲爷派我来,那时他压根不知道是你司徒家盗了他的书,我一直留在你这儿没回去,曲爷仍该是不清楚司徒家的存在,你想,他为什么会带走百合?再说,你以为曲爷是那种做事情静悄悄,什么也不张扬的人吗?不,他就算要绑人,也是大刺刺踹开府门,非得让全府邸的人都跑出来迎接他。”或是让众人抖着四肢百骸恭迎他的出现。

“你的意思是……曲无漪知道有盗印商,却不知道盗印商是何人?”见她点头,他又有疑问,“那你又是如何找上门的?”他还以为曲无漪是摸透他的底,才展开行动。

“记得那只纸鸟吗?”

“那时撞向我胸口,然后燃烧起来的那团书皮?”

一戒点头,“曲爷身边有名秘术师,他擅画,在外人看来,他只是名文弱画师,实际上,他深藏不露。他拿了你们盗印的书皮,在上头画了咒,我也是由它的带领,才找到你。所以对曲爷而言,你司徒剑兰的存在仍只停留在一片空白,他没有兴致想要明白是谁盗了他的书、阻碍了他的商利,他所在乎的,只是拈除你,如此而已。”所以绑走司徒百合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好处,还不如当下扭断她的脖子来得快意。

“好,就算百合失踪与他无关,也不代表他完全脱罪,毕竟我家百合未与人结怨,又洁身自爱,没道理一声不吭就跑得不见踪影。”他最近也没骂过她,最多只是少花时间去关心她,将心思全搁在一戒身上,难道她是因此愤而离家吗?不可能,那丫头多能自得其乐,才不在乎他这个大哥理不理睬她。

“有没有可能她新交了坏朋友?”

“我比较担心她被人拐去卖。”毕竟百合生得还不错,漂漂亮亮的小美人胚一枚。

“有没有哪家富豪大爷看上她,又屡屡提亲不成,才使手段绑走她?”书上都是这样写的。

“提到结怨……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司徒剑兰沉吟道。

怎么会在这节骨眼上猛然记起这个?!

“什么事?”

“百合确实有跟人结过怨,而且是很深很深的怨仇。”

“百合那样的小姑娘,会与人有深仇大恨?”司徒百合看来像是连只蚂蚁都没胆踩死的胆小鬼,她甚至不信她会和人吵架,更遑论深仇大恨。

“见死不救。”

“什么?”

“百合曾经遇见一名身受重伤的男人,她没有救他。”因为司徒家家训第十条,不许带阿猫阿狗回家浪费米粮,如打算当成储粮,不在此限。百合或许是担心挨他的骂,所以连人也不敢救。

“可是救兴不救,本来就是百合的权利,他要报仇也该去找害他身受重伤的人才是——”找司徒百合寻仇岂不本末倒置?

“那男人如果也能像你这样想就好。怕只怕他已经将仇家一个一个解决乾净之后,才接着寻找当年没心没肺没天良的冷血小姑娘……”

“既然如此,我们要快些找回百合才行——”万一她落在那男人手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如何是好!

“一切只是猜测,我一直认为那个男人的尸体应该被野狗叼去啃乾净了才对。百合说那时他伤得很重,只剩半口气在喘。”死人会跑回来索命?怪力乱神。

“若他没死呢?”一戒反问他。

“那就有人糟糕了。”

一戎明白司徒剑兰没说出口的担心,他虽然仅是淡淡苦笑,她却能看出他有多心慌。司徒百合行踪不明,最寝食不安的人就是他了。

第五天过去,司徒百合仍没回来,半点消息也没有,司徒剑兰几乎要将铜鸩城整个翻过来。

一戒知道还有一个方法可以找到人,她知道,却没跟他提,怕开口提了,司徒剑兰也不屑用。但她明白赌气不会对找人所有帮助,司徒百合的安危也不该被牺牲在可笑的坚持里。

所以她连夜赶回银鸢城,找斐知画,那名她曾向司徒剑兰提及的秘术师。

只要能请斐知画绘出司徒百合的人像图,要找出司徒百合易如反掌。

“找人?”

斐知画是个说起话来非常轻稳的人,嗓音有些沉,但不似曲无漪那般随时随地都像要开口吼人,也与司徒剑兰总是带着戏谑嗤笑的声音回异。一戒与他打照面的机会并不多,但从以前开始,她就一直觉得他的嗓很好听。

他淡淡扬眉,反问人的口吻像在吟着诗句。

“若我没记错,曲爷是派你去杀人吧?”斐知画为一戒斟了杯淡茶,缓推到她面前。“难道你这些日子的无消无息,是因为你弄丢了上一只纸鸟,所以没找到盗书者?现下才又跑回来要我再弄只纸鸟给你?”

一戒非常不擅长说谎,如果对方不问,她还可以用沉默掩饰,可是问了,她就一定会坦白。

“我找到人了。”

“那么,是遇到麻烦?对方武功比你更强,你应付不来?”斐知画仍不急不缓问着。

“都不是……我有个朋友下落不明,我们四处都找不到人,很担心她……斐师傅,你的秘术一定有办法……”她答非所问。

“朋友?是谁?盗书者?”斐知画问得一针见血。他看似温吞,表现出来的处事态度也温吞,实际上根本是包着糖衣的毒药,心思没众人以为的单纯。

“……”一戒为难地抿着唇,开口说了就是实话,不说又像心虚默认。

“曲爷交代你要假意和盗书者交好,取得他们信任时再下手铲除他们?曲爷什么时候迷上这种费神的手段?还是——”斐知画喝茶润口,没说齐的句尾在隐喻什么,也仿佛在等她自己承认,不过一戒始终锁紧了唇。

他轻笑,续道,“你背叛了曲爷?”

“……”一戒在思索要不要欺骗斐知画。

她若说没有,斐知画也会信的吧?

“我说笑罢了,你定当不会的。日前曲爷才同我说道,你去了那么久而没下落,不知是否遇上困难,本还想派曲练去助你一臂之力。”斐知画笑着的神情让人分不清虚实。

一戒心里揪揪的,因为背叛而抬不起头,又听到曲无漪仍挂心她的安危,觉得过意不去。

“好吧,既然你说你要找人,我就帮你找人,不过需要藉你的血来画,行吗?”斐知画也没太大兴致多探问什么,他向来不太爱理睬非关于己之事,取来纸笔。

“当然行。”不要多想了!不可能两全其美的,想留在司徒剑兰身边,势必要这样……一定要这样的……一戒以细剑在手上划开血口,让斐知画蘸着血绘制人像。

“她姓司徒,闺名百合……”一戒补充着,尽力让自己满脑子只想着司徒百合的容颜,将司徒剑兰小心翼翼藏在心底。她见识过斐知画不少本领,虽然始终不能完全了解斐知画的异能究竟为何,但她不能让斐知画发现司徒剑兰的存在,不能让司徒剑兰暴露在危险中……“我瞧见了。”斐知画的注意力只落在纸上,一笔一笔刺眼的血墨助他完整无误画出司徒百合的轮廓。不到片刻,画里娇美可爱的司徒百合已全然成形,斐知画以眼神询问一戒——这模样,对吗?

一戒颔首,看着斐知画将人像摺成纸鹤。

“喏,给你。”他按着纸鹤的双翼,将它交到一戒手上。“你要不要包扎一下伤口?虽然不大,但包起来比较好些。”

一戒摇头,伤处早已止血,不碍事。

“一戒,我虽然和你不相熟,这辈子也没与你说过这么多的话,论朋友,我们称不上,不过我还是想劝你一句——”

一戒很认真在听,因为斐知画的表情太过严肃。

“你最好乖乖的,别有任何与曲爷为敌的傻念头,好好去办他交代之事,然后回到他身边。我可不希望……哪一天必须亲手画下你的脸,再将之撕毁。”背叛曲无漪的下场,想必她比他更清楚。

她不意外会听到斐知画这么说,但她没有回答,不允诺自己绝不背叛,也不求斐知画高抬贵手。她淡淡一笑,什么也不说,那神情仿佛回应他——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也不害怕。

风尘仆仆赶去银鸢城,又风尘仆仆赶回铜鸩城,往返之间,一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一戒回到司徒家时,是三更时分。

她不惊讶会在自己房里看到等着她交代一整日跑哪儿去了的司徒剑兰。

司徒剑兰扬眉觊她,眉下那双深琥珀色的眼里可没有他问话时的平静泰然。

“哪儿去了?”

他喝着那杯早已冷掉的茶水,桌几旁还搁着一包冷透的肉包子,那是她最喜欢的铜鸩城名产之一,包子皮软绵香甜,内馅实在,一口咬下,皮香肉香葱白香在嘴里混合,吃过这种肉包子,都会忍不住仰头叹问:自己上半个人生吃的包子到底都算什么呀……司徒剑兰知道她喜欢,从不吝啬为她买来。

一戒正准备拿出从斐知画那儿讨来的纸鹤,“兰哥,我拿回这只纸——”

“哪去了?!”司徒剑兰喀地重放下茶杯。

“银鸢城。”她没本事骗人,也学不来虚伪,坦白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去满山遍野找百合,你马不停蹄去找百合,你锲而不舍去找百合?!你随便拿一个来诓骗我,我都会信!”

他就是知道她去银鸢城!她出城时,让老管家瞧见了,老管家见她神色有异,吃力而勉强地追了她一段路,最后确定她离去的方向只会通往一个地方,就是银鸢城!

他多此一问,只想从她口中听到不一样的答案,只要她说了,他会选择相信她。可是她连骗都不骗他,率言得让他不知道该生气或高兴。

“我真的是去银鸢城。你还记得吗?我跟你提过的秘术师——”一戒没有想瞒他,想全盘说清楚,只是她忽略了司徒剑兰每每谈到与曲无漪相关的词汇——管他是曲无漪住的地方,还是曲无漪走过的街道,抑或曲无漪用过膳的食馆、曲无漪逛过的店铺——他都会丧失理智!

对他而言,银鸢城等同于曲无漪,两者压根没有分别!

“我告诉过你,去银鸢城只能做一件事,就是杀曲无漪,你杀了他吗?”司徒剑兰的声音很冷。

“没有。”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为什么不?”

“因为救百合比杀他更急迫。”

“喔——救百合呀……”本来还在笑的唇立刻又抿起来,转变之快,让一戒傻眼。“救百合为何要到银鸢城?或许我该说,百合自始至终就是被曲无漪带走,即使我在铜鸩城翻天覆地也不可能寻得着她!你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冷笑。

一戒交叠在身后的手心里藏着纸鹤,但她不认为现在拿出来是好时机,因为司徒剑兰只要一听到这是出自于“曲无漪”所在地银鸢城里那位也算在“曲无漪”手底下做事的斐知画,她敢发誓,司徒剑兰不会有雅量留下这只纸鹤,他一定会扯烂这只唯一能寻到司徒百合下落的玩意儿!

“百合不是曲爷带走的。”

“还在替他说话?”司徒剑兰的眸子都已经眯成一条细缝,隐隐约约透出来的只有森冷凛冽。

“我是实话实说。兰哥,等明天你肯冷静听我说时,我再告诉你。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听……”她不着痕迹咬了咬唇。没关系,等她今夜以斐知画的纸鹤找回司徒百合,如此一来不但洗脱了司徒剑兰冤枉曲爷的罪名,也能让司徒剑兰因而放下心中石头,见爱妹回来,他应该就会冷静下来,也不会对曲爷充满敌意……可是她真的不懂,他与曲爷的深仇大恨是打哪儿来?明明是他去盗佣幽魂淫艳乐无穷》,真正有权愤怒的人是曲爷吧?他在那边争什么先呢?做贼的喊捉贼,这种行径对吗?

“为什么你每次只要听到曲爷的名字,就变得……不可理喻?”她是真的不明所以,真的不清楚,真的很好奇。

“我不可理喻?!”司徒剑兰扬声反问。

她瞅着他,他从她眸子里看到她点头如捣蒜的认同,以及他确实看到一个不可理喻的自己。

除了这四个字,他也找不到词儿来描述那个男人的行为举止叫什么——不,或许还有一个词,就是幼稚。

他正做着最幼稚的事,听到她嘴里冒出任何与曲无漪相关的字,他就心浮气躁,讨厌听到、拒绝听到。那张漂亮可爱的小嘴里,应该只能叫出他司徒剑兰的名字!曲无漪有啥资格?!他允许吗?!当然不允许!那是他一个人独享的,不给任何人瓜分!

好幼稚!

他到底在做什么?!

对,他只是气她偷偷跑回银鸢城,恐怕是去和曲无漪禀报什么吧!这是内奸的重大工作,不是吗?不是因为他气她和曲无漪见面或是见了面之后做了什么——要是曲无漪敢对她做什么,他一定不会跟他轻易作罢啦!

怎么又想到曲无漪就发火……

“我真的很不可理喻……”冷静之后只剩下反省,还有一丁点的自厌。

一戒轻轻拨开他额际微微凌乱的发丝。

“我知道你最近为了百合的事情忙得太累了,你今夜好好睡一觉,明天……也许明天百合就回来了。”她打算今夜不眠不休,跟着纸鹤去找回司徒百合,要让司徒剑兰明早一睁开眼就收到这份喜悦大礼。

他的不可理喻,是因为百合的失踪吗?

不是。心里的声音立刻否认。

根本无关百合,妹子的下落不明只是让他疲于奔命地找人,并不是主掌他情绪的主因。他真正介意的是……今天好不容易拨了空,特别去买她喜欢的肉包子——她从不向他索讨什么,也不曾明白告诉过他喜欢吃这肉包子,只有在头一次尝到这包子滋味时,扇骨似的长睫眨了眨,似乎它的滋味让她不讨厌,默默啃完五大颗,吃完还吮了吮指。而他也没漏瞧她的举动,记下了。

没料到带回了包子,却满府里都寻不着她的人,任凭他四处一戒一戒的叫,她就是不出来,那时面对自己独自站在庭子里,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多习惯随时随地能看到她。

她很安静,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无声陪着他,但是他每回见到她,她都在笑,她的笑容让他觉得安心,通常他轻轻将她勾抱在自己腿上,她才会表现与淡然不同的羞涩,可是从不挣扎,与他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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