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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山公司野蛮成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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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你牵来灵性的牲口,
我为你打开吱呀儿后门,
我为你点亮满天的星斗—满天的星斗!
我为你轻轻把嘴儿努起,
我为你悄悄把泪儿流,
不管丢脸不管羞,
叫声哥哥你带我走,
叫声哥哥你带我走!
你带我躲过巷口的恶狗,
你带我走过世间的忧愁,
你带我去赶长长的夜路,
你带我去看东边的日头—东边的日头!
我跟你前生是至情的兄妹,
我跟你今生睡一个枕头,
不管丢脸不管羞,
叫声哥哥你带我走,
叫声哥哥你带我走!
一首潘娘曲,多少饮泣声!等到一曲既罢,万籁俱已寂寂。即便是枝头的小鸟,也一时陷入了黯默。然而,西门庆的理性已经战胜了他的至情,即使潘金莲叫上一千声哥哥,他也不会带她走了。
“回去吧!”西门庆站起来,望着来路说道。
“你要辜负我吗?”潘金莲不甘心地问。
“别说什么辜负与不辜负。”西门庆冷漠地回答说,“所谓男欢女爱,不过是一场互惠互利的交易罢了。关于这场交易,有的人用的是一生,有的人用的是一夜。对于你,我已经付出自己的交易成本,就到此结束吧!”
潘金莲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又好像哪儿出了问题。她哑口无言地跟着西门庆,再一次走进阳谷县的城门,再一次进入紫石街背后的小巷,再一次面临着亡夫武大郎的灵位。她默默地坐了很久,然后站起来为武大郎点燃了三炷香,屋子里开始弥漫起一种很好闻的烟香气味。
西门庆已经走了很久了。太阳也已经升得很高了。潘金莲坐在屋子里,仿佛听见大门外响起了一种熟悉的脚步声。那是武大郎卖完炊饼之后回家的脚步声吧?喔,不,好像是武松从县衙回来的脚步声!潘金莲忽然拔出武松插在桌子上的那口尖刀,把它用力地捅进了自己的胸膛。
傍晚时分,武松出现在西门庆面前,把一枚蝴蝶造型的金簪子举给他看。这是一枚珍贵的首饰,上面嵌着鸦青和石榴子,武松曾经见到它被插在西门庆的发髻上。刚才,武松却在潘金莲的发髻上再一次发现了它。
“认识它吗?”
“不就是一枚金簪吗?”西门庆装作一脸的迷茫状,反问道,“怎么啦?”
“她已经死啦!”
“你说谁?”
“装!你给我装!”武松上前一把抓住西门庆的领口,厉声喝道,“说,你为什么要勾引我的嫂子?”
那只手的力量实在太大了,西门庆顿时感觉到喉咙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他试图掰开它,但无济于事。他也想过是否用指甲掐痛它,又害怕进一步激怒武松,惹来更大的报复。直到那只手用力一推,西门庆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武都头,我起初并不知道她是你的嫂子。”西门庆努力坐直了身体,又向着武松呈现出一脸的真诚状,“我知道你爱护你哥哥,可是你嫂子也过得不容易。在下之所以勾搭潘金莲,却也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他对自己的口才向来就有自信,如今也想凭借一番花言巧语,化解眼前的危机。
“放你妈的屁!”没想到武松再一次被激怒了,他身上再一次爆发出打虎英雄的血性,不由分说,上前一拳头就把西门庆连人带椅打倒在地。西门庆“啊也”了一声,爬起来就跑。武松追上去又是一拳,打得他一头撞破了窗棂,从楼上倒栽葱似的摔在了街上。楼是雄伟壮丽的狮子楼,街是泛着青光的石板街,只听见“噗”地一响,西门庆被摔得血液飞溅,躺在那里再也动弹不得。
可惜一代风流巨贾,就这样死于非命。不知道在黄泉路上,他还会不会跟潘金莲在一起,继续玩弄那种具有商业特色的爱情游戏?
第31节 如何管理人心
武松很幸运地逃出了县城,在夜幕中再一次走上了畏罪潜逃的亡命生涯。他来不及分辨方向,只知道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奔走。如此慌不择路地奔走了数日,忽然看见前面山林中有一座寺庙。走得近了,便看见寺庙的牌匾,名曰开元寺。武松腹中饥饿,思虑再三,决定冒险前去讨要一些吃的。
几个馒头下肚,武松的惊魂镇定了许多。又向寺中的老和尚打听这是什么地方?却原来是三国时期的濮阳,大宋朝的澶州。当年曹操与吕布曾经大战于此。真宗皇帝也曾御驾亲征来到这里,与辽国人签订了历史上著名的“澶渊之盟”。
“澶渊之盟,国之耻也。”武松叹息着说。
老和尚问曰:“壮士为何如此感叹?”
武松回答说:“遥想当年杨家将,何其英烈!杨令公与杨六郎,亦可谓父子英雄!而真宗皇帝呢?虽是一代人君,却懦弱无能,以澶渊之盟每年向北番献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之岁贡,岂不是丧权辱国?”
老和尚笑道:“壮士亦有英烈之风,可敬可佩!若依老衲来看,关于澶渊之盟,壮士可能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更不知其三其四其五其六也。”
原来宋辽交兵,前后长达二十多年。虽然也曾有忠君报国的杨家将,却到底是一场无休无止的拉锯战。两国边境之居民,因此饱受战争之祸患。更何况大宋朝每一次投入战争,都要消耗军费数千万两白银。“澶渊之盟”以货币换和平,不过付出了区区十万两岁币,怎么说都是一笔合算的买卖。此武松不知之其二也。
“澶渊之盟”以后,战场变成了经济特区,宋辽两国开始自由贸易。北番之辽国物资贫乏,所多者无非马匹与羊只。大宋朝物资丰富,吃穿日用应有尽有。于是,辽国便输出马匹与羊只,进口吃穿日用等各类商品。结果,大宋朝从一开始就获得了巨额的贸易顺差,贡献给辽国的那些岁币,到年底早就赚了回来,而且还有可观的盈余。此武松不知之其三也。
大宋朝通过自由贸易,从辽国那里得到许多骏马良驹。结果,辽国的骑兵优势丧失殆尽,而大宋朝的骑兵部队却得到了最优良的装备,此前令人恐怖的边患从此消弭于无形。辽国的萧太后见势不妙,下令禁止卖马,结果又造成对宋贸易巨额逆差进一步加大。此武松不知之其四也。
大宋朝日益雄厚的经济基础,使得它的货币成为国际之间的硬通货。结果,辽国的钱变得越来越不值钱,大宋朝的货币却在到处流通。当辽国在享受他们所购买的生活资料的同时,大宋朝实际上已掌握了辽国的财政权。此武松不知之其五也。
所以,杨家将当年固然英烈,边关却战事不断。如今有此其一其二其三其四其五,两国间便能安享太平,而大宋朝也从此走向了文化经济与工商业发展的繁盛时期。此武松不知之其六也。
武松听得目瞪口呆。他曾经为西门庆的聪明能干所倾倒,没想到在西门庆之外,还有如此高深莫测的学问。“老人家,”他满怀敬慕地问道,“您既有这样的智慧,为什么不去创造一番大事业,却要隐居在山林之中,默默地老去呢?”
老和尚笑道:“壮士又有所不知。世界上除了经济,尚有道义可谈。除了功利,尚有心性可谈。除了日用,尚有因果可谈。老衲并非隐士,而是个和尚。谈论人间的道义、心性、因果,以劝善,以度人,却正是老衲的本分。”
武松心中的敬慕又多了几分。想了想,又继续问道:“您说的道义、心性与因果,晚辈也多有耳闻,却到底不明究竟。请问老人家,都说人心难防,如何能够理解其中的奥秘?”
老和尚回答说:“所谓人心,无非是一些念头。于杂乱之中,有许多善念,亦有许多恶念。一念之间,可以向善;一念之间,可以作恶。所谓人心难防,乃恶念耳!”
武松深深地点头。又问道:“无论做人做事,其中的苦处便在于人心难以管理。我们可以采用各种各样的管理技术,可怎么能够管得住人的心?譬如贪婪的心,淫荡的心,或者一颗愤怒的心?”
老和尚笑道:“人间之有寺庙,便是一个管理人心的培训机构。你问如何管理人心?只需关注每一个念头即可。澶渊之盟便是例证,前一念是战争,后一念是和平。若是念念都能如此,何愁人生与事业不得转机?”
武松因此猛醒,以为自己负罪潜逃的处境,便是愤怒起恶念的后果。如今何不寄身于寺庙?一则可以脱罪,二则也可以从师于老和尚修养心性,以滋长生命的慧根。
于是,武松便拜在老和尚门下为徒,法号五戒,又号一念行者。江湖人称“行者武松”是也。
祖花先生曰:
本章节选料于《水浒传》第二十五回“王婆计啜西门庆,淫妇药鸩武大郎”。以王婆之计、潘娘之药,大见人性之贪婪与凶险。管理之难,便难在人性的贪婪与凶险。
现代管理学把人定义为经济人。设若天下皆为经济人,则人性的贪婪与凶险即为合理性存在,管理学也将因此而永远找不到真正的答案。昔《三国演义》写权谋,却于描写间隐约有嘲讽权谋之笔意。《金瓶梅》写情色,却于描写间隐约有嘲讽情色之笔意。今我写商业,安得不于描写间隐约有嘲讽现代管理学之笔意乎?此文学笔法也,非止于故事情节,而于情节之中暗藏非常之道也。我以为,此非常之道也,即是学者们孜孜以求的管理之道。
我在这里把西门庆与潘金莲的爱情再次演绎了一遍,并且试图演绎得更有时代感、更有商业特色。在情节上,先写武松打虎,再写虎中美女潘金莲;先写武松拜“琉璃狮子”西门庆为师,再写血溅狮子楼,亦有一波三折之构造。需要注意的是,西门庆的商业理性,使得他在关键时刻背叛了他的爱情,而这正是商人的可鄙之处,也是商业的可鄙之处。
事实上,这个题材我此前在拙著《爱情经济学》里演绎过一次。我要说的是:经济学里面没有爱情,真正的爱情在经济学之外,管理学的奥秘也在经济学之外。
第七章 从人肉馒头到桃花馒头
导语
在武松的帮助下,孙二娘成功地实现了从人肉馒头到桃花馒头的转型,一口气创办了20多家连锁店,还雄心勃勃地打算进军东京和杭州。至于“像妓女那样服务”的商业精神,却正是培训员工的重要课题。
张青说:“我们之所以客分五等,也是为了选择目标顾客,获得具有赢利性的商业机会。”
第32节 一念而来,一念而去,犹如白云似的没有脚跟
老和尚向武松传授的修养方法,佛教称之为“善护念”。“善护念”做得好,便可以一心不乱。一心不乱,便可以获得洞明世事的大智慧。佛教又说,一念之间有八万四千烦恼来袭,可见“善护念”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甚是困难。
这样寒来暑往,武松忍耐性子,在山林中度过了将近一年的时光。平日里,他挑水,劈柴,打扫一下禅院,在禅院后面的苗圃里种菜,有时候也出门去化缘。他本是一位打虎的英雄,哪里过得惯苦行僧的日子?眼看着梅花开了又谢了,小麦青了又黄了,武松终于决定要告别老和尚。
老和尚说:“你一念而来,又一念而去,犹如白云一样路过,却没有看到你的脚跟。且去吧!且去吧!”
武松好像听懂了老和尚的话,又好像不懂。他离开了禅院,犹如白云似的四处漫游。那一日走在孟州的大街上,忽然有人赶到他面前来,向着他上下打量,惊叫道:“果然是武松兄弟!奇怪呀,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武松也看到了来人,却原来是“菜园子”张青。
好友相见,分外欢喜,便邀约着来到酒馆,要了一间清净的包房,一起好好地叙说别情。
空气弥漫着一种醉人的酒香。武松戒酒许多时日,顿时动了馋虫。张青端起酒坛子,豁辣辣地倒满两大碗,准备与他分而享之。武松有些为难地说:“兄弟已经是个出家人,法名五戒。五戒者,一戒杀生,二戒偷盗,三戒邪淫,四戒妄语,五戒饮酒。如今酒香虽然迷人,兄弟却如何饮得?”
张青端起碗来,一脸郑重状地回答说:“我可不管你是和尚还是道士,我只认得你是我的兄弟。你若还念我这个做哥哥的情分,就与我共饮了这碗酒!”
武松自嘲地说:“只恐这一碗酒下去,兄弟我就成了一个酒肉和尚啦!”
张青劝说道:“只要真情在,酒肉又何妨?”于是先饮为敬。武松略一犹豫,也饮了。兄弟俩这才坐下来,开始叙说各自的经历。
这是武松自逃难以来,第一次说到嫂嫂与西门庆的孽情,心绪甚是纠结。他曾经怀着满腔的正义感,逼死了嫂嫂,杀害了西门庆,但现在看起来也许是很主观地做了一件错事。他甚至常常做噩梦,梦见嫂嫂和西门庆前来报仇索命。仔细想想,嫂嫂虽然风骚,到底也是一个可爱的女人;西门庆虽然可恶,却也有许多值得肯定的优点—事实上,如果他当初不是那么冲动,也许可以找到更好的选择。
张青听着听着,却有感而发,做出一副对联来。上联曰:“早恋,热恋,婚外恋,恋恋难舍。”下联曰:“男生,女生,小畜生,生生不息。”横批是:“就那么回事!”他解释说:“男女之间总是纠缠着许多剪不断、理还乱的是是非非。若是跳出事外来看,可不就那么回事吗?”
武松苦笑道:“可惜我没能像哥哥这样置身事外,一怒之下,做下了血溅狮子楼的命案。负罪之身,不知何时能得解脱?”
张青说:“做了便做了。兄弟怎么变得如此优柔,像个妇人?”
武松说:“你没有见过我的师父,确实像个慈祥的老妇人!”
兄弟俩哈哈大笑,直呼:“喝酒!喝酒!”几碗酒下肚,武松便重新找回了打虎英雄的血性。
又回过头来,问起张青的故事。原来张青在东京关张了“孟州汤面馆”之后,做了回家的打算,临行前却在勾栏里结识一位奇女子,两人甚是相好。说起来,那女子与张青也是同乡,两人便邀约着一起回到孟州,做起了一桩生意。
宋朝人所谓的勾栏,相当于现在的戏院,有许多卖艺和卖身的妓女出没其间,是一个情色生春的场所。武松奇怪地问道:“勾栏里也有奇女子吗?”
张青回答说:“英雄不问出处,女子又何尝不是如此?你可别小看了你这位嫂嫂,风风火火的性情,泼泼辣辣的作风,论起豪气来,可是不让须眉。”
武松又问道:“哥哥既与嫂嫂做得一桩生意,却又何故来到孟州?”
张青说:“我与你嫂嫂的故乡皆在孟州。我正是奉了你嫂嫂的命令,来这街上采购一些胭脂香粉。兄弟可由此向南方云游,翻过一座山冈,便是有名的十字坡。到了十字坡,便可见一座乌红院。我与你嫂嫂的事业,便在彼处。兄弟去时,即可见识一下嫂嫂的风采。”
武松呵呵笑道:“兄弟我如今在孟州城外的观音院挂单。你且去忙着采购,我过不了几日便去十字坡拜望哥哥和嫂嫂。”
兄弟俩便击掌相约,带着微醺各自别去。有分教,武松一念既起,人生又有新篇。
第33节 人肉馒头的两重意思
武松选了一个风日晴和的好天气,离开观音院,往十字坡方向而来。路上向人打听,却惹得人们哄然而笑。有人便故意取笑着问他:“大和尚,你也喜欢吃人肉馒头吗?”
“什么人肉馒头?”
人们笑得更厉害了。有人说:“果然是个和尚,连人肉馒头都不懂!”也有人饶有兴趣地向武松问道:“和尚当真不近女色?你去看看女人,哪个胸前没有两个馒头?只是那十字坡的馒头啊,又大又白,别说吃,就是看着也心痒,想着也心痒。大和尚若真是不懂人肉馒头,去那里作甚?”那人一边问着,人们便一边跟着乐翻了天。
武松被笑得心里发毛,便羞臊着脸,分开了人群向前走。
内中有一位长者叫住了他,说道:“大师父休要烦躁。那十字坡的女人确实妖艳迷人,大师父既是出家人,万万不可乱了方寸。适才那小子说到的人肉馒头,却还有一重意思,大师父也要听听。”
武松便停住了脚,听那长者解释说:“那十字坡的女人虽然妖艳迷人,宰起客人来却甚是心狠手辣,喂一瓣水果要你七八百文钱,喝一杯水酒要你四五两银子,有多少钱都会被她宰得精光。她哪里是做生意,分明是吃人。如此说来,哪个客人不是人肉馒头?因此上,那女人便被唤做‘母大虫’,又被唤做‘母夜叉’,野性得很,也厉害得很。大师父此番前去,不知所为何事,但请小心为好。”
谢过了长者,武松向前走着走着,却又不由得踟蹰起来,心说:“我道那嫂嫂是何等奇女子?却是个婊子。无论她如何妖艳,我去拜望她作甚?”便回了头,要返回观音院去。心里又说:“我既然答应了张青,当然得去。况且传言未必属实,还是亲眼看看为好。就算属实,我一个打虎的英雄,难道还怕了她一只母大虫不成?”
脚下的地势渐渐地高起。越过一座山冈,便可见一棵郁郁葱葱的女贞树。在女贞树的掩映下,出现了一座黑瓦白墙的院落。门楼上高挑着一面POP挂旗,上写三个大字,名曰“乌红院”。门口左右的院墙上,各自悬挂着几只大红的灯笼,在黑色、白色和绿色的陪衬下显得煞是好看。武松心想:“我先前只闻说过桃红院,这里却叫做乌红院。所谓桃红院,取义于美人之红颜,即妓院也。乌红院却不知是什么意思。”
走得近了,却见一顶轿子越过他,落在乌红院门口,从中出来一位头戴乌纱的胖子。早有小厮迎接着,把那胖子引进门去。武松到得门前,也想进去,却被另一个小厮拦住了。
武松问道:“那胖子能够进去,我如何不得进去?”
小厮冷笑着把嘴一歪,武松便看见门口一副对联。上联曰:“非乌帽不得入内。”下联曰:“有红裙摇曳生春。”对仗虽然不甚工整,却也有些韵味。
武松心想:“这副对联想来亦出自我那位张青哥哥的手笔。从前开面馆时有一副对联,如今开妓院也有对联。”又向小厮问道:“写的什么意思?”
小厮教训他说:“你来看着。所谓乌帽,乃是有财势的伟男。所谓红裙,乃是有姿色的美女。所谓乌红院,乃是伟男与美女的幽会所在。你一个大和尚,进去作甚?”
武松哈哈笑道:“和尚云游至此,不为美女,只为美酒。你只需给我一坛美酒,和尚便心满意足。”
小厮便半信半疑地引导着武松进了院门,让他在大堂的一张餐桌前就座。武松四处看看,却不见那胖子去了何处。小厮问他要打多少酒?武松说道:“你只管上来,有多少喝多少。再切三五斤牛肉来。听说你这里馒头做得好,也来十几个做点心。”
稍时,小厮便抱一坛酒,又端上一盘牛肉、一屉馒头。武松走了半日,甚是疲乏,就着牛肉,一连喝了三碗酒。接着,又掰开了一个馒头,问道:“小厮,你这馒头是人肉的,还是狗肉的?”
小厮反唇相问道:“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哪里来的人肉馒头?”
武松说:“我听说你家的人肉馒头甚是好吃。为什么你只给别人吃,却要欺瞒我?”
小厮便恼了脸,说:“你这酒肉和尚,给你吃,给你喝,还要无理取闹,不理你了。”武松也不为意,只管大快朵颐。一坛酒罢了,又要了一坛,一连喝了三坛酒,飘飘欲仙似的,甚是美好。然后站了起来,往外就走。小厮哪里肯依,赶上来索要酒钱。武松被他一拽,就势倒在他身上。那小厮杀猪似的叫唤起来,顿时满院子都惊动了。而武松却压在那小厮身上,打起了剧烈的鼾声。
众人在惊慌失措中叫来了老板娘。武松眯着眼偷看,乃是一位健妇:光鲜的衣着里,裹着粗壮的腰身;浓妆艳抹的脂粉下,透露出棕黑的肤色;却有一双眼睛生得妖媚,又黑又大,连着睫毛一起扑闪着,好不勾人心魂。只听得那妇人骂道:“哪里来的野和尚!”
一面说,一面挽了袖子,要来提起武松。武松打着鼾声,又就势把那妇人的头抱住,右手把她两只手捉得紧紧的,右腿却向前一伸,把她绊倒。只听得“轰”的一声,那妇人肥猪似的倒在地上。武松就势翻转身体,却把那妇人柔软的肚皮当做枕头,以熟睡状,继续打着如雷的鼾声。
轮到那妇人叫唤起来。从后院慌忙跑来一人,看着武松道:“原来是武松兄弟!究竟出了什么事?且起来说话!”武松睁开眼,却是“菜园子”张青,便惊叫道:“原来哥哥在此!”跳将起来,与张青见礼。
背后那妇人也爬了起来。张青介绍说:“这位便是你嫂嫂,孙二娘是也。”武松慌忙回头行礼,说:“武松无礼,冲撞了嫂嫂。都怪小厮势利,只知道巴结有财势的伟男,却故意怠慢我等,因而心中郁闷,喝了许多酒。看到哥哥来,这才惊醒。还请嫂嫂原谅武松!”
孙二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满脸都是迷人的笑容,回答说:“都是自己人,说什么冲撞不冲撞的!”三个人便一起大笑起来。回到堂屋,重新摆上碗筷,把酒论说交情。
第34节 顾客分类管理与妓女的商业精神
却说乌红院,原名孙记客栈,是孙二娘的父亲孙道元的产业。孙记客栈位于孟州官道边上,馒头又做得好吃,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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