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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忆凉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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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寰照真是贤内助,三下两下就把碗洗完了,这会已经迈出门向东头去了。
我心里一阵窃喜,吃饭之前,我在重砂的房里鼓捣了好半天,弄得那盘神仙蛋都快凉了,陆翌凡还粗声粗气地问我们干嘛去了,弄得那么久。
殊不知我等的就是这么一刻啊!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可是对于这么没有情趣的重砂和不解风情的寰照,我只好当仁不让地当一把他们俩的阿拉伯神油。
就在寰照在厨房里忙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我坐在床上拿着狼毫笔,对着脱得光光的重砂下笔如有神。我说重砂你趴好了,下面我要来给你画海棠春睡图了。
重砂一直听话地纹丝不动地趴在床上,舒展着她线条分明的背。
其实我是真想照着窗外花都还没开出来的海棠发挥一下灵感的,偏生又是我不熟的毛笔,画到动情处又碰上了重砂背上暗藏的肌肉!我的毛笔生生的败下阵来,于是我索性拿手指头沾了墨画了起来。
“哎,你干什么呀?”重砂扭过头问我。
“你躺着别动就是,改了改了,现在画十二罗汉群英图了。”我压压手失意重砂继续趴好。
“群英图?那玩意儿有用么!”
“哎呀,所以我说你,目光短浅!”我沾了一把墨去划她的脸;“你想啊,你哪能是一般女人啊,你好歹也是个豪气万千的女侠不是,整那些个没意思的花花草草干什么?再说了,寰照哪是那么俗的人,他要是看见这么多英雄肯定更激动,你就安心睡好了吧!”
重砂想想有道理,于是又趴下了,我在她背后忙碌了半天,把我能画的都画了上去。
兔斯基,飞天小女警,三毛,多啦A梦,葫芦娃,我提起指头不知道画什么了,于是我挨个的把大娃画到了七娃。数数还差一个,我又把樱桃小丸子加了上去,哎,让他们七兄弟分去吧。
大功告成,是十二个没错。
我拍拍重砂琳琅满目的背,她一下就弹了起来,“成啦?”
“成了!”我满意地点头,“前边还要画吗?”
重砂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平整的胸脯,请注意,是平整的胸脯!
她抬起头,爽快地说:“不用了。”
重砂昂首挺胸地坐好,得意洋洋地伸开双臂,扭动了一圈腰肢,回头示意我:“还不错吧。”
“不错不错。”我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走吧,趴着这么久不动,老娘真是把命都给搭上了。”重砂风火雷霆地穿上了衣服。
这就是我告诉重砂的催情宝典,人体彩绘,在晚上对着摇曳的烛光,阔别许久的爱人,这旖旎的彩绘一定能更添惊喜,情到浓时,自然更加风流缱绻。
其实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可是重砂却两眼一亮把我当壮丁抓去了她的房里。
我想着也是时候该去验收一下我的葫芦七兄弟威力如何了,于是便出门搜索不知在哪个旮旯呆着的陆翌凡。
也不知道他们是已经结束了对我大作的点评直接步入了正题,还是我的人体彩绘真起到了居功至伟的催情作用,我到的时候,房里两个人显然已经开始做剧烈运动,“嘿咻嘿咻”了。
我们侧耳倾听了一会发觉没有意思便顺势在屋外的台阶上坐下来,房内的两个人正玩得风生水起,房外的我们吹着凉凉的夜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陆翌凡一换回正常装束,人就变得如往常般不正常起来,拿着把剑在我面前比划过来比划过去的,一会对着前边的竹林指指点点,一会又对着东边的院门指手画脚的,我也就当他从小就得了多动症,不和他计较。
“诶,你不是说想吃梨子的么?”陆翌凡指着门口那株尚算挺拔的梨树,“他这该死的怎么还不长出来?”
沉香苑里最多的就是海棠,妖娆的西府海棠几乎是随处可见,有一日我突然想起苏东坡那个老淫棍写的“一树梨花压海棠”,我一直对这句话其中的内涵很不得要领,便以想吃梨子为名怂恿大伙给我栽了一株在海棠边上,也期待着他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样子,来揣测一下苏先生高深的意境。
想当初我们背着寰照去锁钥居把那株梨子树偷过来移栽的场景都还历历在目,现在翻的新土都看不出来了,时间过的真快啊。
“不急吧,过几个月就开花了,再过阵就该结果了。”我在冷风里微眯了眼,梨树结实的枝干在黑夜里有一种旁逸斜出的美,“出几次任务,回来就该能吃到了。”
“嘿,这次你们去了那么久,我还真的挺想你们的。”我转过头,看着陆翌凡认真的说。
“嗤。”陆翌凡的鼻子里发出了某种不屑的气息。
切,我也把头转了过来。妈妈的,我好不容易想来抒下情,你竟然那么一脸死相的,我真该相信重砂说的对牛弹琴这回事。
我们坐在夜风侵袭的当口,谁也不理谁。我真想把陆翌凡变作一个大炮仗,“嘭”地一声给放掉。
“送给你的。”一个黑漆漆的小盒子突兀地横在我眼前。
我别过脸去,你不是拽得很么,送什么东西给我呀。
“疯婆子,你到底要不要啊!”陆翌凡的嗓门极其之大。
“谁疯婆子了!”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他;“王八蛋,你以前一直叫我疯丫头就算了,我刚才可什么话都没说,安静得很,你居然还叫我疯婆子!”
“我一激动说错了,好啦。”陆翌凡拉着我坐了下来,“我叫你疯丫头成了吧。”
“我不疯不行啊!”我堵着一口气地把盒子打开,里边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我愣了一下,陆翌凡,我发誓我现在一定不把你变成个炮仗,我得把你变成个屁,再恶狠狠地放掉。
我抓起盒子就往陆翌凡头上重重一敲:“你妈妈的又耍我是吧,什么都没有。”
陆翌凡一下子腾空,站得笔直,他揉着脑袋恶狠狠地瞪着我:“你说你,自己不识货,打什么人啊!我送你的是这个盒子,盒子里哪能有东西!”
“你说你不是耍我是什么!你见着谁送人东西光送个盒子的!”
“这是妆奁盒!就知道你不是个姑娘家。”陆翌凡笑的阴阳怪气地蹲了下来,意味深长地扭头看我,“一般姑娘家谁不是首饰成堆的,也难怪你连妆奁盒都没见过。”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你既知道我不是个姑娘家,没有首饰,还送我这个干什么。”我一把把盒子丢进他怀里,“拿着,找个是姑娘的送了去,人家才认识你的盒子。”我被气大了,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陆翌凡腾地站起来,拿着剑指着我,“你!好,你不要就算了。”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门“嘭”地被打开了,重砂吊着嗓子嚷道。
陆翌凡什么也没说,往自己房间那边去了。
我见他走了,这才把气给收回来转过头去,结果我一下给噎着了。
重砂在这个12月天穿的极其少的就出来了,当然身体好穿得少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实在是太少了,重砂姐上身就光秃秃地戴了一个胸罩。
我目瞪口呆的,一时间憋在心里的气也都给重砂吓跑了。
“我说你,穿得这么少的就出来了?”我直勾勾地瞪着重砂平坦的胸前高耸着的极不和谐的胸罩。
“这不是被你们吓的,以为怎么了就出来了么?这不是重点,你们到底怎么了啊?”
“我们好得很,没什么,你这才是重点。”我的手指更近了一步,语带揣测地问:“陆翌凡,刚刚也见着你这样了啊?”
“你不废话嘛,我这么大一人就站在这。”重砂费解地望着我,忽然表情
9、第七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 。。。
又茅塞顿开了一般,“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这有什么好看的!反正我胸前这两块肉跟鸡胸脯一样少得很,不就是略结实了些,跟陆翌凡他差不多!再说了,该挡的不有你这好东西挡着的么!”重砂骄傲地往胸脯上一拍。
我楞了一下,然后立马笑翻了,“跟陆翌凡他差不多”,“哈哈哈……”
我蹲在地上笑的直不起身来,寰照这会才跟出来给重砂披了件衣服,把他的爱妻给扶进去了,动作倒也利索,穿的挺工整的。
“哈哈哈哈”,我一见到寰照更乐了,“寰照,你怎么穿得这么多,该叫重砂的脸往哪搁…哈哈…你们俩,到底谁是小媳妇啊!”
门又“嘭”地给关上了。
整个院子里都是我猖狂的笑声,我觉着如果没有人来扶我一把我就该快笑的不省人事了。
“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个样就往外跑,自己好歹也是个女的,也不能…,你,你背上这是何物?”
“锦凉给画的啊,说是…,你才看到啊!”
重砂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好多分,屋顶都快给掀翻了:“你竟然才看到!我道你方才那般用力是为何呢!你竟然才看到!寰照!哪有你这样不用心的!我当初就不该跟了你!”
“你在说些什么?怎的越发没有道理了!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给洗了去,妖魔鬼怪的,好好的怎么弄些这个!”
我笑得全身的力气去了八分,挣扎着趴在柱子上想着重砂那性感的造型。
重砂竟然还真的把胸罩给戴上了啊,我记得那时候重砂还一脸惊奇地指着我说:“你这又是什么新奇玩意儿,莫不是能让它变大的?”
我哑然失笑,“什么啊,你不觉得每次出任务的时候整天飞来飞去的,胸前动荡不安地很不舒服么,戴着这个就好多了嘛。噢。”我体恤地望了重砂一眼,“我忘了你是不会有感觉的了。”
我记得重砂当时还若有所思地赞同我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也真的自己去做了个来戴上了,她那么粗枝大叶也不像是会做的样子,我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套流星镖,该不是,该不是又是弱水给帮着做的吧。
“哈哈哈哈。”黑夜里迸发出巨大的笑声,我彻底笑瘫在地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我要颠覆神经大条妹妹没胸的潜规则。
我的小小苏其实是有胸的~
我真为我的男主们着想。。
我果然是亲妈。
10
10、第八章 等闲识得东风面 。。。
近来沉香苑的生意有愈做愈大的趋势,杀人买卖都揽到宫里来了。
陆翌凡一手捂住徐公公的嘴,一手抽出准确地扎在他心口上的匕首,顺势一推,老太监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陆大侠就算穿着太监服也还是这么大侠,他迅速从怀中掏出冰魄粉,熟练地抖落,我恶狠狠地拔掉了钉在庭柱上的流星镖。
妈妈的,真是怎么都练不好,寰照见着了一定又会阴着脸说苏锦凉你这样不但杀不了人还会留下痕迹的。
我转过身,那徐公公的尸身已是血肉模糊,现出来的是森森白骨,顷刻间,就只余一滩血水了。
我低下头拿布把流星镖细细地擦拭干净,回去一定得好好练练不能偷懒了,下次再没有命中的话说不定死的就是我了。
陆翌凡蹲下来清理余下的残局,我顿了一下,终于还是把镖收进衣襟里,过去帮他的忙。
不要看《鹿鼎记》里韦小宝这一招用起来是多么的得心应手,屡试不爽。自己干的时候才知道心有余力不足,腐臭刺鼻的气味直灌进来,即便应对过已经很多次了,我还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我来就行了。”陆翌凡面无表情地包起了一大块血肉模糊的衣襟。
我也不再推辞,走出门去替他把风。
我站在高高的门槛前看着皇宫绿树红墙的一隅,虽说只是个偏殿就这样的富丽堂皇,果真无论是在什么时代,身份差异都是这样悬殊的。
皇帝宫殿数千座,我却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如今,都是寄人篱下。以前还好,和房东太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现在我可是连自己在替谁卖命都不知道。所谓的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我把脖子缩进了短薄的衣领里,穿堂风当真是很冷。如今任务接的倒也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杀人都杀到宫里来了,原来太监也干□掳掠的勾当啊,都是下半身残疾的人了也不知道他们凭什么。皇帝老子真是抠!我暗骂道,把薄薄的太监服裹紧了些,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衣服弄厚点会死啊!我要是他,不干事光拿着这几千幢房子炒地皮都发财了,多给手下点福利带着他们打两圈麻将自己也落得自在啊。
我回过头,陆翌凡佝偻着背蹲在地上,那样子还真像一个忙碌的太监。
我眯起眼睛,心头微微有些感动。其实这么久以来陆翌凡都很照顾我,虽然替我做了一点点屁大的事比如说帮我挨了谁谁一掌啊,帮我洗了个碗啊,就能和我念叨一个晚上,说他是何其的有良心,我该好好报答他。我虽然每次嘴上都和他耍赖,但是心里知道他当真还是很好的。
因为他的请求,我从来没有单独出过任务,每次都有人替我善后,他也都会抢在我前头把人给杀了,然后嘲笑我不行,炫耀他自己是如何的神勇,其实我知道是因为他看见了我出手时的犹豫。
当杀手这么久,却都还没有杀过人。
我轻轻笑了,把头抵在朱红的门柱上,如果抛开他幼稚,小心眼,死要面子,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装B,没大脑,没眼光,没风度以外,还是勉强能算是个好人的。
被我在心里批判得一塌糊涂的陆翌凡站起身,见我这么直勾勾地瞪着他,吓得顿了一顿,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就走出去了。
对了!还有记仇,不就是因为我嫌弃了你那个黑漆漆的盒子么,还在和我别扭,果真陆翌凡是祖宗,需要伺候的!
我颇有太监风范地甩了甩袖子跟了上去,等候陆翌凡吊着嗓子给我喊声“小凉子”下达他的哀家懿旨。
“嗖”我迎着风两指利落地夹住了侧面袭来的飞镖。
谁!
我心里咯噔漏了一拍,难道是被发现了?我迅速扫视四周,并没有谁的影子,再一抬头,宫墙这样高,怎么走!
陆翌凡也是神色紧张,警惕地看着周围,伸手摸向了腰间。
我们高度戒备地站在这高高宫墙中间,观察着可能存在的每一点风吹草动。
对面开得甚好的什样锦边走过来了两个太监,他们低着头,慢慢地朝我们走了过来。
陆翌凡的腰间已经隐约被他握出了匕首的轮廓,我也再次拿好了我搞不定的流星镖。
越来越近,帽子完全遮盖住了他们的脸,我的心也跟着他们摆动的帽穗一下一下狂跳不已。
右边的太监突然抬头了,瞪着我,咧开嘴,一个极其无赖的笑容。
另一个也略带微笑地抬起头来。
丫的,我飞速过去就赏了重砂一脚。
重砂笑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哈哈哈,耍你们真是太好玩了。”
我可着实是被重砂吓到了,要是被发现了,在皇宫里还真不知道怎么逃,我想到这里气得又是一拳,重砂笑得太过于专心了也不出手还击我,弄得我像个恼羞成怒的小媳妇。
“好了。”寰照低声道,“注意分寸,宫里耳目众多。”
我识相的罢了手:“你们怎么来了啊。”站回了我太监的德行。
“临时接了个任务,来取个折子,想你们也在就直接来了,看有没有帮得上忙的。别站在这了,引人注目,先走吧。”寰照扶正了帽子。
陆翌凡听了就直接往前面走了。
重砂捅了捅我:“还闹着别扭呢?”
“太小心眼了,我很无奈。”我看着陆大侠的背影,“回头再哄哄他呗,虚心认个错。”
“恩,他好哄得很,没事,哎,我发觉你越来越不错了嘛,寰照的镖你都能接住了。”
“那是。”我满面春风的走着,就像一被主子赏了桂花羹的头牌太监,“你穿着这衣服还真不错哈,我该带着手机来给你拍两张的,你准是那监草。”
“监草是什么?”重砂好奇地看着我。重砂本来就生得浓眉大眼的,再加上那豪爽的性格,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的英气,要知道这在太监里实在是难得啊!我赞许地看着这在一干太监中极富有竞争力的重砂,正准备跟他好好说说这监草是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响亮的“站住!”
他们三个都倏地停了下来,转过身去,我在脑海里仔细盘算了一遍,实在不会有第二个重砂再蹦出来了,这回真是碰上正主了,我倒吸了一口气,也万般无奈地转过了身。
“你们几个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尖着嗓子走了过来,眉毛都拧巴在了一起,对着我们指手画脚的。
“回公主的话…”
“本公主问你了吗!见了主子也不下跪!”
原来是公主啊,我们四个被她一唬马上就下去了,我趴在地上心里觉得好笑极了,第一次见寰照挨训啊,还让他跪下了,真想回头看看寰照那俯首称臣的样子,公主干得好!
我们行了礼起身,规规矩矩地站在她面前,这公主千万别刁难我们的才是,我们可是来做贼的呢。
“你!告诉本公主,在哪个殿当差?”公主趾高气昂地仰着头,翡翠坠子被甩得一晃一晃的。
“我…”重砂睁大了眼睛,这个没大脑的显是没想到公主会突然问她。
“我…”重砂意识到了自己该是个男的,声音便又粗了一分。
“我…”重砂最终觉悟了自己是一个太监,声音便又恢复了自己的本色——不男不女。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清,怎么当奴才的!”公主睁圆了眼睛瞪着一脸痴呆的重砂。
果然当监草是有风险的,枪打出头鸟嘛,我被重砂那一波三折的声线给笑到了,低下头努力憋着,不能给这公主火上浇油,可无奈实在是自控力太差,肩膀已经开始剧烈地抖动。
“你!”公主扬着叮当作响的手指着我;“你说。”
“我…”我一下被噎着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哈哈哈。”重砂迸发出了一阵笑声,突然意识到不对,马上又收了声,低下头去。
“哪有这么没有规矩的奴才,你们…”公主脸色一变,手突然抓向了重砂的□,重砂脖子一缩,嘴巴一张跟塞了个鸡蛋似的,我被重砂那白痴的表情给逗乐了,公主手又是一探。
我也被抓了。
我当时就懵在那里,憋着一肚的惊吓和火气。平白无故被人抓档,我脸都红到了脖子根,丫的,老子要不是看你是公主真揍你!那里是你随便能抓的吗!有这样的恶嗜好,还好意思当公主!
“真是阉人,本公主还以为又是宫外的小毛贼混进来假扮的。”公主把她粉嫩的脸盘贴近了我,恶狠狠地说:“那我就一定要把他抓去再阉一遍。”
我听见身后陆翌凡如释重负的吐气声。
心又跳了几拍,原来遭怀疑了,我把头垂得更低了些,生怕被她看出破绽来,虽然说我是不太姑娘,但也不至于长得像陆翌凡跟一爷们似的,就算是太监也还是低调点的好。我把头低得死死的,佛祖保佑这公主别再折腾我了,一会要真被发现了可死得早了。
“公主好雅兴。“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由远及近,转眼就到了跟前,声音略带了些挑逗的笑意,缓缓道:“公主这是在赏花,还是在扑蝶呢?”
我才稍一抬头,马上意识到我这是在潜伏,又急匆匆低下头去。
“自…自是在扑蝶,本公主的事,你有何资格过问!”小公主趾高气昂的。
“臣下不敢,只是这大冬天的,腊八将近,御花园里哪来的蝴蝶啊?”笑意像是和着浓稠的花蜜,芳香袭人,满满得要溢出来般,把公主的傲气给浇透了。
“你…你竟然冒犯本公主,我…我要告诉三哥,打你的板子!”公主慌张道。真是刁蛮,脸上被人抢白了就要打板子。
那人轻笑出声,“三殿下可没闲心顾我,倒是我。”他换了个调子继而懒洋洋道,“我若将公主在课政之时在宫里闲逛的事告诉殿下,挨训的,可说不准就是公主了。”
我垂着头,那人穿着一身绛红的袍子,上边印着些似游龙潜蛟般的纹路,原本平整的衣服竟被漾得风潮暗涌,他宽大的衣摆尽是狐裘一类温暖的素白毛边,似雪无暇,我看见只觉得更冷了,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大人多心了……,本公主只是来散散心,稍许就要回去温书的。”公主扬着她没底气的声音顽抗着。
“哦?”那人声音里戏谑的笑意更浓了,“何以堂堂的静宁公主散心竟然连个奴才都不带?”静宁?我脑海里飞速闪出了建宁公主那张刁蛮的脸,跟前这位好公主和她比起来只怕也不遑多让,是不是名字叫得越端庄闺秀的人就越不正常?那我一定要改名叫苏夜叉。
静宁公主扬手指向了我,我怕她又突然发难,人都被吓得一抖;“谁说的!他们…他们就是我带着的奴才!”
“素来听闻静宁公主嫌恶阉人,身边只有婢女,不要太监伺候,没想到今日还带着四个。”这人挑逗的意味也太过明显了一点吧,就这么想看公主出洋相啊,我抿嘴一笑,也不敢抬头看他,我觉得我肩膀应该又不识趣地抖了两抖。我怕一会真笑出声了那可死得早。
我微低着头,他的腰可真细呀,我有种想伸出手去摸摸自己的腰比对的冲动,居然还是个男人!我愤愤地盯着他的纤腰,他腰间的玉佩通体光泽明润,像是双鱼环绕的图案,又不是太像,要是抢了卖了就好了,带上哥们几个去望江楼大吃一顿。
“本公主高兴。”小公主怕是觉得自己的谎已经圆不下去了,声音小得和苍蝇似的。
“既是这样,就不搅公主雅兴了。”那人纤长的手指顺着自己垂至腰间的长发一拂,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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