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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忆凉辰-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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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
她轻轻挣开他的手,他也直起了身子,笑容里有两分意味不明,瞧着门口。
门口立着一二十上下的少女,着湖绿长衫,她喜出望外地推开门,见了这二人暧昧旖旎的模样,倏地愣住了。
卫灼然轻轻在身前小案上敲了敲,笑道:“我走了这么久,照晚没人侍候,忘了规矩了?”
照晚的面色霎时变得很是难看,快步上前,端起帕子看他的脸:“这是怎么回事!谁敢伤你……怎么会有这么大一道口子?”
卫灼然淡笑:“一点小伤,无妨。”
“怎么会是小伤?!”照晚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自己看看……”
卫灼然看出来苏锦凉在一旁内疚难过的模样,轻咳一声:“照晚。”
照晚这才会了意,将那泪花忍回去,瞧着苏锦凉笑起来,仍是有些难过,笑得勉强:“这是苏姑娘吧,常听少爷说起你,今日可总算见到了……”
苏锦凉不知如何应对,忙慌乱地点了头。
“照晚,何事?”卫灼然淡淡问她。
“老爷有事叫你。”照晚仍旧凝着那道伤痕,眉目含忧。
“知道了,一会就过去。”
“还有……苏姑娘……”照晚试探低道。
作者有话要说: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木有写过。。。这么甜的了。突然觉得好轻松。
今天实在痛经无力,就不两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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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97、人生自是有情痴(一) 。。。
丹桂飘香,卫景宏的书房外头落了一地的灿黄,他坐在书桌前望着立在自己面前的儿子,挺拔、坚定、已然长成了无愧天地的担当。
末了,他想想也罢了,灼然从小到大都鲜有与自己较真的事情,从来又极少疼他,他娘的事自己又……哎……罢了,如今有了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的姑娘,便随他去吧。和独孤肃这么多年的交情,老脸还是到了不得不拉的时候啊。
卫景宏心里苦笑着,徐徐抿了一盏碧螺春,放下杯托,淡淡笑道:“把她带来看看吧,让我瞧瞧什么样的姑娘能让我们然儿这么上心。”
卫景宏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卫灼然竟在那瞬间露出些与平日不符的无措来,期盼、欣喜还有紧张。
他还是不放心,又再叮嘱了一遍:她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没见过什么大排场,爹您说话的时候随和些,别太严厉了。
卫景宏听过许多关于苏锦凉的传闻:秦淮名妓,才情动五川,为人风流,与东齐的高官重臣甚至是皇帝,都曾有过不为人知的纠缠。可然儿却言她天性纯善无暇,不事雕琢,最为可贵。卫景宏也在心里想过她的品性,让然儿如此的思慕究竟是为何,亦或只是迷了心窍……极虑百思也未能得解,可当苏锦凉走进来时,卫景宏还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太普通了……甚至还有一点小,一点青涩,骨子里几乎都挑不出太多特别来。一双眼睛看着他有几分的怯意,不敢长久直视,她缓步行到书桌前,微微低首,低声恭道了句:“卫大人……”
卫府今冬这喜事看来是办定了,管家自苏锦凉踏入老爷书房后就眼力极好地看了出来,很快的,整个卫府就真正地热闹了起来,净院洗尘的不说,吉时、婚帖、菜肴美酒什么都开始了细细的筹备。一炷香功夫,待苏锦凉从卫景宏书房里出来时,管家已将这长安城中最出众的裁缝进行过第二遍甄选了。
阳光和暖,卫灼然牵着苏锦凉小心地迈下阶来,苏锦凉神色一直是愣愣的,从见卫景宏开始便是这样,他牵着她走了几步,渐渐沉不住气了,回头轻轻地唤:“锦凉……”
可这一看竟是慌了,只见她死死埋着头,大颗大颗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全掉了下来。
“锦凉……怎么了?”卫灼然匆忙捧起她的脸,她紧闭着眼,很难受的样子,面上满是泪痕,他怎么拭也拭不尽,只能紧紧将她埋进怀里。
“怎么了?是不是爹的话说得太重了?”他焦急地问她,“爹素来严厉,说话一直如此,你别放在心上……”
他只能感觉苏锦凉在怀里使劲地摇了摇头,尔后,竟扯开嗓子大哭了起来。
他实在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苏锦凉却哭得愈发起劲来,两只手环上他的背,哭得心无旁骛、专心致志。
她那哭声实在嘹亮,没多久,卫景宏也坐不住出来瞧了。
他瞧着未来儿媳妇被自己儿子宝贝得不行地拥在怀里,哭得惊天动地的,而儿子那神情……真是……卫景宏看不下去第二眼。
卫景宏颇想不通,自己究竟是说了什么过分话了?然儿反复叮嘱过,说话时自然就和气了许多,起码的一点儿冷淡,那也是得给儿媳一点丞相府的威严。
话里实在也没说什么,不过简单问了问情况,至多有那么一句“既进了我家的门,还是收收心,和然儿好好过”,卫景宏想这话说得也尚算委婉,难道儿媳胆子是这么小的?
“锦凉……”卫灼然焦急地安抚她,锁眉不展,那眼神……俨然一副捧在手心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模样。
原来儿子大了也不是自己养的,就没见他对谁这么好过,这么多年都白替别人疼了。卫景宏抚了抚胡须,想着等儿媳进门后,这在府里说一不二的大少爷终于有人治了,也让人知道谁才是这家真正的主。
于是卫老爷就很不厚道地笑了。
可这得意劲还没过呢,苏锦凉那哭腾声就愈发大了,一声盖过一声,像要把这天都叫下来才能甘心。
原来虎夫无犬妻,今后若不好好待这儿媳,儿子一定得把丞相府都给拆了。卫景宏突然感到肩上压力很大,立在那儿也一下不自在起来。
卫景宏很久以后才知道,当日他看似冷淡的寥寥几语,给了这个一生无根的孩子多大的温暖,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忽然生起了一篝火,她终于不用再前行,再穷尽所有去寻找了。她终于有了一个会包容她,许她长驻的地方,好像叫作“家”,而那个在书房前踌躇着不知要不要前去安慰她的人,就叫父亲。
苏锦凉哭得很响亮,紧埋在卫灼然怀里,有一种酸涩未历的满足感。她一直记得卫景宏同她说那几句话的样子,第一次有人会站在那样的位置用那样的语气同她话,教她做那些事情。
她想起末了时,卫景宏放下杯盏,收起了自己所有的严厉,瞧着她和悦地笑:“今后是一家人了,还是改改口,叫我爹吧。”
她仰头更大地哭了一声,嗓子都哑七分了。
她想说从前她一直太骄傲,总告诉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沉然离开时,她赌气地想,爸妈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才不稀罕,送给她她都不要。可现在她知道,不是的……有爸爸真的是很美很了不起的一件事,有一个人你可以叫他爹,他会很和气地笑,告诉你:我们是一家人,永远都不会将你独自抛下。
她的哭声怎样也止不住,她想起那个久未谋面且永不可能再见的少年,当年是怎样离开了他们共同长大的四方街、孤儿院。她想告诉他,自己现在也是有爸爸的人了,可惜不能够让他知道了。她现在过得很好,不知道他又怎么样呢?
她还想说,当年那个不谙世事,凡事只会跟在他身后等着他替她解决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她会努力成为他从前教她要成为的懂事坚强的姑娘,会在另一个世界里生活得很好。
苏锦凉纵声大哭,抛却了所有的伪装。
这么多年来,她在前行的路上一直背着另一个人,好告诉自己不孤独,不害怕。而今天她终于可以将他放下,和他告别,独自大步前进了。她有点儿伤心,可更多的却是开心和满足,她觉得新的生活好像就在很近很近的地方,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台阶上,在她现在紧紧抱住的寸厘不分的怀抱里。
金桂的香气舒缓地在庭院里酿开,意觉甘甜温暖,整个卫府都在筹办着大喜事,欢庆不已,唯独这院落仍静得浑然不觉。
卫灼然肩头落着细小的娇黄,他紧抱着在他怀里哭得昏天暗地的苏锦凉,全然不知所起,卫景宏立在那咫尺台阶上,同样是茫然又忐忑。
他们皆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以为出了什么未计的差池,让她受了委屈,父子俩都是年纪不小的人了,却为了一个小姑娘的心思而反复猜度,面面相觑。
*****
晚饭后卫灼然带着苏锦凉在府里各处走走,她虽是初入卫府却未觉得疏远,有些小摩擦,幸好没造成不开心,卫灼然希望她能尽快熟悉这个环境。
逛到一雅致草堂时,他突然说起幼时在此练字的事,一拂衣摆,便牵着她坐下了。
晚风微醺,他握着她的手一直安和温暖,将过往种种一一说予她听。
“那时还小,爹期我作好文章,便将最心爱的镇纸麒麟送给了我,我幼时淘气,亦无心功课,总对别的玩意儿折腾,没几日,那麒麟的一只眼睛就不知被卸去了什么地方,怎么都找不到。”
“没看出来呀,原来你也有这么淘的时候,不过比我还是差远了。”苏锦凉笑笑,“然后呢,你有没有被打扁?”
卫灼然摇头,淡淡地笑:“我那时吓坏了,只想着被爹发现后得受怎样的皮肉之苦,连着的几天愈发无心功课。巧的是,过了三日,照晚竟说在草堂边的枯稻里找到了,也就有惊无险。”
苏锦凉知道有下文,便没说话,只静静听他说。
“后来过了很久,我也忘了到底多久了,娘亲有一日问起我功课时我才发现她总簪着的一枝榴红簪不见了,我问她,她只淡淡地说哪日游湖时落湖里了。我知道那是爹送给她的她最珍贵的东西。”卫灼然微眯着眼,神色渺远,缓缓道,“那时爹娶了二房,不常去娘那了,娘刚生了念瑶,受了许多辛苦委屈,身子便不大好,我亦是那时开始明晓事理,知道潜心功课,孝敬娘亲,照顾妹妹。”
“那时年少气盛,我听了便差十舟的人去桐湖上捞,到了深晚,下人说严冬天雾气大不好找,明日再寻,我一气之下便自己潜了那桐湖……”
“你疯啦?”苏锦凉惊道,“那么冷,你是不可能找到的!”
“我知道。”卫灼然淡笑,“我那时许是对爹有怨气吧,怨他为何这般对娘,现在想来,那时的执意或许只是在告诉爹我的愤怨,却不知道那时候伤心落泪的,还是我娘……”
“第二日我依旧因着意气要去,照晚怎么拉都拉不住,她才哭着告诉我,娘的簪子根本没落在桐湖里,只因那榴红簪的颜色和麒麟目一模一样,她才将它熔了做了一颗,镶上去竟与左目无异。”
“娘怕我受苦又怕娇纵了我日后不能成材,只好出此下策,我却过了那么多年才发现。”卫灼然面色平静,缓缓道,“许是到那时我才真正地懂事,明白娘的辛苦。”
苏锦凉轻轻握住他的手,那手背有一点儿凉:“你现在这么懂事优秀,你娘也会很开心的。”
卫灼然回过头看着她笑,神色显然轻松了许多,并不低落:“娘有些事不说,我也渐渐懂了,她不期丈夫对她会有多好,却总是希望他是一心一意的。”
他将她的手反握住,拉近至身前,凝着她淡笑:“我亦是如此觉得……真心的人,一个就够了,只是我比娘想得还要更多,我想要对你很好。”
暮色低垂,他的眼睛在昏暗里很亮很亮,她轻轻看着,并不想开口说话。
“锦凉。”
她忽然在秋夜里听见她轻轻的声音,像沾了许多的疲惫,揉在这凉凉如水里,她回过头,于夏之着一身淡绿的儒裙,立在暖稻后边。她看着她,淡淡地笑,只是那笑容早不似往日轻盈,有许多西风吹不散的东西,就这样扎在她心里了。
苏锦凉走下亭去轻轻抱住她,什么话也没有说,晚风将柔衫曳得微微,她抬头望去,卫灼然立在亭沿前,神色低叹,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于夏之了然,亦什么也没有说,只轻轻抱着苏锦凉,淡淡笑了起来,良久,拍了拍她的背,轻轻笑道:“好快啊……你就要嫁人了。”
她不出声,就这样微微红眼了。
苏锦凉还在东齐时就一直与于夏之通信,不管她的语气怎样如常,苏锦凉总能在字间句后听出疲惫来,她一直装作不知道,只因她知道于夏之习惯将什么都收起来,不让人看见。
她那时因卫灼然去战场私下里也悄悄打听过许多事,大概知道这其中于夏之的关系,她只要对她心中有数便能略略安心,并不会要求她尽数相告。
苏锦凉知道于夏之坚强而迟钝,在痛苦未深重到不能自已的时候,她可以沉默地咽下所有,而等到有一天她不能承受了,她会来找她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到那时自己便放下一切来她身边,告诉她什么都不算什么,怎样都会有她在,永远坚强地保护她。
那天晚上,苏锦凉同她绕着湖堤走了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两个人都只是沉默相伴,并未多语,至夜深了,圆莲上滚了点层露水,她才在小舟边停下来,轻叹了口气,淡淡道:“他走了……”
第二日,于夏之便搬了回来与她同住,先前因为想清净段日子,便住在卫府的别院里,苏锦凉这次嫁得匆忙,于夏之怕她会受什么委屈,亦想带她在这府里多寻些归属感,便搬了回来,渐渐地,两个人都有活力了不少,不似日前那郁郁寡欢的模样。
卫灼然因之前去东齐去得太久,这次回来便也很忙,百忙之余抽出空来又要斟酌婚礼的许多事情,细到蜡烛对数,喜帖图纹都要一一过目,每日却总还是要来见上她一面才能安心。
于夏之这时候便会难得地笑话一回人,说这大少爷往日总取笑照晚思慕青阳公子,今日总算也叫她逮住把柄了,说着她便推推照晚,照晚却大约是被戳中了痛处,不似往日开起玩笑来那般精神了。
苏锦凉面子上亦觉得挂不住,有种一个巴掌拍不响,自己也同为帮凶作/奸犯科才能立罪的感觉,便顶回嘴去:“谁都没有你面子大呀!全天下想见都见不着的人天天巴巴地跑你跟前,”她盘腿在椅上笑得一肚坏水,“你每次都对人家爱理不理,好得意呀!”
苏锦凉说的人便是这西燮的老大宇文沂煊,苏锦凉每每想到此便觉得整个西燮都变成了一个莫大的黑帮或者是江湖再或者是某个不上道的武林门派,总之有宇文沂煊这样一个神奇的皇帝,整片西燮的土壤都开始不能为这尘世所理解。虽然说东齐的那位也的确不太正常,但还是比宇文略略靠谱那么一点点的。
苏锦凉哀天下之大不幸,西燮之民命不久矣时,也算时顿悟为何卫灼然会如此劳累了,从小一起看春宫图结下的兄弟情义,当然什么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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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担着了。
苏锦凉对宇文沂煊阴差阳错当上皇帝的事情也略略有所耳闻,猜想其中必然有许多隐情,只是自己究根是他国之人,左右不好探究太多,且这丧父之痛亦不宜言及,她便装成个马虎眼,什么都不说地同他照旧哈哈。
宇文沂煊又何尝不知道苏锦凉那几档子破事呢?同样也只是装个糊涂,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苏锦凉这么久时日到底还是看真切了宇文对于夏之的一颗真心,他是不计较一切地对她好,就算已身居顶权仍旧如往昔少年一般地待她,经常穿着便服、有时连龙袍都忘记换下就朝这卫府大院奔过来了,在庭中就远远地喊着“夏之!于夏之!”
卫府的家仆们都如打游击战一般随时准备扑倒,里外整日驻扎了国家一级保镖,苏锦凉感叹,这卫府都快成皇帝行宫了。
她偶尔想起同为皇帝的那个人,心里还是会有些黯然的。
卫府这两月来的事情实在太多,闹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的,卫灼然要好难得才会有同苏锦凉独处的机会,每到夜深露重,便觉金风玉露难相逢,此恨绵绵无绝期。
这一日,阳光晴好,柔风暖和,味道在空气里漾开极有春天的气息,猫儿蜷在花丛里也叫了两叫。
卫灼然难得今日无事,一大早弄了个英俊潇洒、倾倒众生的造型去敲苏小姐的门,可能那冥冥中感脚实在太浓重,照晚端了一篮清香的橘子送来她房里,却只见得睡眼惺忪的于夏之,不禁奇道:“一大早的,怎么两人都不见了?”
于夏之揉揉眼睛:“不知道,好像是去春游了吧。”
卫灼然打小就游走于天下少女,虏获一众芳心而游刃有余,对付苏锦凉此等纯情小妹自然不在话下,那举手投足间看似随意实则刻意的气质,那上至发带中至腰带下至鞋带都精心搭配过的俊朗,还有那天生一副好皮相连多了道伤痕都只能更帅不可能毁容的脸,苏小妹难得地瞎了一回狗眼。
她在画仙桥前不自觉地停了下来,轻摸着他的脸,皱眉道:“怎么夏之出手了都还是有印子呢,要多久才能完全消掉呀?”
卫灼然淡笑,凝着她的眼:“怕成亲那日丢脸?”
苏锦凉瞪着他:“要不要脸啊你!”
她又细心地瞧了瞧那道淡去许多的伤痕,突然微微红了面,自言自语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看的……”
卫灼然不厚道地笑了,那唇线勾得……极度地不怀好意。苏锦凉反应过来顿时心中焦躁,甩手就说“走啦走啦,玩了一天,累死人了!回去了……”
卫灼然拉住她,仍旧深深凝着她的眼:“锦凉,明日……你就要走了……”
那目光太勾魂了,苏锦凉很自觉地低了头,轻轻嗯了一声。
卫灼然见她如此被动,只好自己上前一步,肩膀轻轻挨到了她低垂的脑袋,那话语像是小心翼翼,连大气也不敢有,低声道:“下次再见……就要七日后了……”
苏锦凉干脆不说话了,将头埋得更低。
他的语气有一点急,像在解释什么:“沂渲要认你做妹妹是我的意思,也不是因为其他,爹很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你,大家都是,你别多心……只是我希望,你嫁给我,就要风风光光的。”
苏锦凉轻声应了句“我知道”,就是死活不抬头。
“你不愿去宫里也无事,形式罢了,住在别院也可以的,夏之还能陪你,你觉得……怎样好?”
他轻轻地问她,她便轻轻地答,流水画桥,能听见潺潺脉脉的水声,她的心也随着一起柔软地流淌。
卫府里的大红灯笼,喜绸已渐渐挂起许多了,每一处都看得出要大喜热闹的景象。
他们立在这画仙桥前,静好无言。
从远处看,站成这样近的姿态很像是一种娇羞的依偎,旁人都退散得干干净净。
“锦凉……”他呼吸有些不平,像是想问她什么紧要的话。
“恩?”她终于抬起头,颊上是淡淡的红。
“大少爷……”
只能说卫灼然近日实在人品不佳。
他瞟了一眼立在对面,神色窘迫又焦急的祁连,心里缓缓地憋下了那口气,算了!看今日成就也有你往日功劳的份上,不发火!
卫灼然不动声色地挑了眉,波澜不惊道:“又怎么了?”
苏锦凉对卫灼然这个又字是颇有感悟的,祁连作为侍卫可谓忠心至至,从来寸步不离,可自卫灼然开始谈恋爱起,他便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嫌弃,卫灼然对他能避则避,只要他不死缠烂打,绝对不带着!好不容易上次去东齐,以离家太久,在家保护二小姐三少爷为由,将拖油瓶甩干净了,结果就出了破相那等大事。
从此,祁连就再也不会离卫灼然十步之遥了,吃饭就跟旁边站着,走路就在后边跟着,恋爱就在隐蔽处看着,有必要时出来一起谈着,还可以扮演红娘月老程咬金第三者等多功能角色。
苏锦凉于是也很气定神闲地看着他,想看他今日唱的是哪一出。
从古至今,王子公主在即将快要相爱时,总会有那么一个风/骚的巫婆出来棒打鸳鸯。
只见祁连站在那儿,嗫嚅着吞吞吐吐才道了出来:“少爷……那个……那个来了,属下没拦住……她说一定要见您。”
“哪个?”卫灼然不耐。
祁连努力瞪了瞪眼睛,那个啊!很巧妙地使了一个暗号。
卫灼然也努力瞪了瞪,哪个啊!你怎么每次暗号都一样!
苏锦凉也跟着瞪了瞪,到底哪个啊,怎么好像每次这表情都差不了多少啊……
祁连不死心,又瞪了瞪,就是那个啊!
卫灼然怒了,喝他:“有话快说!”
祁连猛地一下就软了,扎下头去,一股脑飞快流利地报了出来:“禀告少爷,独孤小姐来了,说一定要见您,属下死活没拦住,她这会正往这边杀过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着拍片子,更新得有点慢。。抱歉了,会努力补上的。。
放心。。巫婆什么的。。只有退散。。。
105
105、98、人生自是有情痴(二) 。。。
隔太远了,桥上那两人说的话连一个字也听不上。这种时候,又能说什么呢……苏锦凉趴在长廊的扶栏上,微叹口气,将视线转向了别处。
心情有异,就算相同景色也能瞧出异端来,此刻看卫府这蔽日绿荫,竟觉出些萧索憔悴,这才想起一年转逝,又近年关了。
好快,不知不觉来这世界已经两年多了,自己现在……竟然要嫁人了……苏锦凉像被这可怕的念头猛地吓住了,就要嫁人了?
她怔怔地转头去看桥上立着的,她要嫁的人。
“灼然!”
闻见一声急唤,清丽娇柔,隔着掩映的绯花,还能瞧见独孤宛菡凄楚的神色。
她似是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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