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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长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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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4日早上6点,赵口掘堤破土。但是,这里的基石和护坡石过于坚厚,加上时值枯水,水位偏低,任务没有如期完成。
日军正在猛攻开封,蒋介石心内焦急,5日凌晨向商震下达命令:“此次决口,有关国家命运,没有小的牺牲,哪有大的成就?在此紧要关头,切戒妇人之仁,必须打破一切顾忌,克竟全功。”
商震立即赶赴赵口现场督察,下午8点,工兵实施爆破,炸毁基石,却因斜面过陡,发生严重倾塌,缺口全部堵塞,前功尽弃!
商震又派一个团,在第一缺口东面五十米处,开挖第二个缺口,工兵则挖凿坑道,深入堤坝,意在加强爆破力。他还悬赏一千元,要求迅速放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口子是掘开了,比第一缺口宽大,但因水位继续下降,开掘时主流接近南岸,完工时口外有暗沙阻隔,主流北移几十米,只有少量河水缓缓流出。
一小时后,坑道凿成,装填炸药起爆,泥石纷飞,缺口扩大加深,河水哗哗涌出。忽然,轰响声声,接连塌方,又把口子堵塞,几次疏流,都不见效。赵口第三次决堤又告失败。
6日凌晨,日军攻占了开封,兵锋直指郑州,蒋介石从商震那里得到的报告,是三次决堤劳而无功,又急又气,连连催问进度。程潜和商震也忧心如焚,但除了严厉催促,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一辆吉普风驰电掣般开进商震集团军司令部,车门开处,跨下参谋长魏汝霖。在他身后,紧跟着新编第八师师长蒋在珍。
蒋在珍奉命率部守备荣泽以下至赵口的堤防,对河工水利颇感兴趣,并有所研究。赵口决堤期间,他常去那里观看,见三次决堤没有成功,便毛遂自荐,向魏汝霖要求,由他负责在花园口开掘。魏汝霖不敢擅作决定,向商震请示过后,驱车到司令部面谈。
“有把握吗?”商震询问蒋在珍。
“绝对有把握!如果不成,愿受军法制裁。”
7日三更天,负责警戒的官兵,以花园口为中心,由近及远,把一家又一家居民叫起来,让他们迁往五公里之外,声称日军马上就要进攻,为保安全,必须撤离。脸带饥色的男女老少,听说日军要来,二话不说就走。部队组成严密的警戒线,不许百姓进入。
黄河决口暂挡日军,民众灾难巨大(3)
拂晓,蒋在珍在花园口设立指挥部,架设专线与商震联系,随后传令破土。由他选定的八百名精壮士兵,编为五个组作业,每两小时一轮换。每个组又分作两班,分工挖掘与搬运。
由于分工得当,进展很快。夜幕降临时,四辆军用大卡车开来,用车前灯照明,不停挖掘。
破土时,蒋在珍下令将决口上方加宽到五十米,既可预防赵口塌方再现,又可拉出斜面,形成便于站立作业的阶梯,随时增加挖掘人手。不论白天黑夜,师部长官轮班在工地上巡视,严加督促,官兵不敢怠延。魏汝霖赶来花园口督察,告诉蒋在珍:“新郑已发现日军便衣,集团军司令部已迁往巩县,委员长再三催问,命令尽快决堤。”
蒋在珍看看表,说:“争取提前在9日午时放水。”他调来两个营增援,改为两个班轮流作业。又把战地服务团召来慰问演出。
忽然,一阵“嗡嗡”声传来,两架日机从北方飞来,在花园口上空盘旋,害怕高射炮射击,不敢低飞。蒋在珍没有躲避,官兵仍奋力挖掘。日机在附近村庄投下几颗炸弹,便飞走了。
9日一大早,魏汝霖又来花园口,登高大喊:“我已把弟兄们挖堤的情况向统帅部报告,统帅部在电话机旁等着消息。程长官要我告诉弟兄们,如能在今天12点以前放水,奖励法币三千元。”
官兵们快挖快跑快运,气氛紧张。挖到基石了,蒋在珍命令工兵连运来填塞炸药的大缸,划定爆破点。随后,只听得连声巨响,硝烟和碎石齐飞。一个多小时后,炸起的碎石清理完毕,只剩下一米多厚的堤坎,阻挡河水流出。
终于,上宽五十米、下宽五米的缺口挖成了。放水前,蒋在珍将部队撤到安全地带。9点整,实施最后决口,军士划船到堤坎旁,将坎挖开。顿时,黄水汹涌而出,激流把堤坎冲垮,水势更加激烈。
蒋在珍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指挥部,向商震报告。他要求商震调来炮兵,对准已挖薄的堤岸,平射轰击,连开六七十炮,缺口迅速扩大了七八米,河水排山倒海地咆哮直下!
望着堤内外汪洋中茅舍漂流,牲畜扑腾,蒋在珍慨然叹道:“是功是过,让后人评说吧。”
“师长,你的电话。”参谋处长把听筒交给蒋在珍。
商震把蒋在珍赞扬了几句,接着说:“派人把龙王庙和附近的房屋、大树炸倒一些。”
蒋在珍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是为什么?”
“这是命令,必须执行。”商震紧接着说,“你直接向军事委员会发一份电报,就说6月9日,大批日军飞机轰炸花园口黄河堤岸。”
“卑职明白。”蒋在珍这才恍然大悟。
6月12日,汉口出版的《大公报》和《申报》等大小报纸,纷纷刊出骇人听闻的中央社郑州电讯:
敌军于9日猛攻中牟附近我军阵地时,因我军左翼依据黄河坚强抵抗,敌遂不断以飞机大炮猛烈轰炸,将该处黄河堤垣轰毁一段,致成决口。水势泛滥,形势严重。黄河南岸大堤被暴敌决口后,滔滔黄水由中牟、白沙间向东南泛滥,水势所至,庐舍荡然,罹难民众,不知凡几。故此种惨无人道之暴举,既不能消灭我抗战力量,且更增加我杀敌之决心。
第二天,中央社又发电讯:
敌机三十余架,12日晨飞黄河南岸赵口一带,大肆轰炸,共投炸弹数十枚,炸毁村庄数座。更在黄河决口处扩大轰炸,至水势愈猛,无法挽救。
日机炸毁黄河堤岸的消息,通过通讯工具,飞传长城内外,大江南北。人无分男女老幼,地无分南北东西,举国同愤,国际社会也在严重关注。日本政府立即做出反响,电台和报纸同一口径,矢口否认此事,声称是中方嫁祸于日本。
13日,陈诚在汉口举行中外记者招持会,通报了日机轰炸花园口河堤经过。美联社记者问道:“日本方面声称,决口是中国政府自己炮制的恶作剧,对此,部长先生有何评论?”
“无耻之尤!”陈诚正颜厉色说道,“日寇惯用欺骗宣传,他不但不知悔忏,反而血口喷人,把毁堤罪行移解到我们身上,令人愤慨之至!此种诬报,毋庸辩驳,相信并且希望,是绝对不会淆惑世界公正人士视听的。”
“对已决堤口,中国政府是否准备堵塞?”法新社记者提问。
“据前线消息,由于上游连日大雨,黄河暴涨,加之日机在决口处扩大轰炸,致决口愈大,水势愈猛,一时无法挽救。”陈诚的语调变得低沉,“我战区居民被淹者日多一日,无家可归,在死亡线上挣扎,政府岂能撒手不管?政府将不惜代价,尽早堵塞决口,以减少战区居民痛苦,此刻,前线将士正着手进行。”
《申报》记者问:“报载郑州附近已聚集数万灾民,衣食皆无,情况堪怜,政府有否救援措施?”
陈诚答道:“行政院、中央赈灾会于施以急救的同时,正在制定更有力之方略,日内即有行动。”
“日军决堤,最受其害者,为我战区居民。但也有国外军事专家评论,由于大水泛滥,日军也必遭严重损失,于中国可谓因祸得福,陈部长的看法呢?”发问的是香港《南华日报》记者。
黄河决口暂挡日军,民众灾难巨大(4)
陈诚点燃一支烟:“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于敌,属罪有应得,于我,属天助神辅。”
“有一点小小的要求,希望能在花园口现场采访,以便把日军暴行进一步公诸世界。”英国记者的提议,得到所有记者赞同。
“这个嘛……可以考虑。”陈诚沉吟着说,“只是近日日机常去花园口轰炸扫射,且待稍为平静后再去,以保各位安全。”
记者招待会结束后,陈诚立即去见蒋介石,告诉他,记者们要去花园口采访。
“你已答应了?”蒋介石问。
陈诚点点头:“让他们去看一下,正好借他们的笔为我们宣传。”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蒋介石指示林蔚:“准备一份日机炸堤的书面材料,要详细些,由花园口守军军官向记者宣读。”他踱了一圈,又说:“布置好日机轰炸现场,令二十集团军安排好人力物力,让记者看到堵塞决口现场。”
商震及郑州专署闻风而动,调集民工及蒋在珍师官兵,水陆并进,运来高粱秆、树木和石头,堆积在决口附近。记者团到来的前一天,军民进行了抢堵决口的演习。
22日午后,中外记者驱车前往花园口,被领进了蒋在珍师政治处。团长彭镇珍把材料念了一遍,有日机来去方向、飞机架次、投弹时间和中弹地点,颇为详尽。记者们耳听手记,一片“沙沙”声。
接着,记者们前往决口现场。一名记者用树枝往弹坑里量了量,问道:“弹坑深不足两米,而堤岸厚达二十米,能炸毁吗?”
彭镇珍回答道:“这是日机投下的威力最小的一种炸弹。”
罗震接口说:“决口在河道弯曲部,长年累月水流冲击之故,堤岸本已塌蚀。”
“原来是这样。”记者点点头。
赤裸着上身的军士和民工,正在奋力堵塞决口。他们在岸上,在船上,把包着石块的高粱秆捆,推进水中,石头似雨滴般抛落。大小木船被拖着、推着,向决口处移动,号子声高昂而有节奏,景象颇为壮观。记者们不停记录拍照,有的还做现场写生。接着召开座谈会,参加座谈的士兵和民工,都是预先指定并经再三演练的。经过小半天的采访,记者们满意而归。
国民党军队为阻止日军深入,开掘中牟赵口和郑州花园口黄河大堤,滔滔黄河水,经中牟向东南方向奔泻而去。6月12日之后,日军土肥原师团和中岛师团遭受洪水泛滥的威胁,被迫向东撤退。日军沿陇海线两侧进犯武汉的计划受挫,不得不改变部署,从长江进犯武汉。日本军部透露,由于黄河决口,日军夺取武汉的时间推迟了三个月。花园口决堤虽然暂时阻挡了日军继续西进,但是造成黄河改道,使河南、安徽和江苏三省四十多个县市的广大地区沦为泽国,近九十万人葬身洪流,上千万人流离失所,并形成了连年灾荒的黄泛区。如此“以水代兵”阻敌前进,给广大民众带来巨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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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长城》第四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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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军向日军猛烈射击中国直系部队日军炮击旅顺日军占领卢沟桥平型关战斗缴获日军武器万宝山事件的冲突现场大部队一撤,敌军集中力量对付河边的八名女战士。他们高喊:“活捉这几个娘们!”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冷云指挥女兵们沉着应战,不断毙伤敌军。但是,她们的子弹很快打光了,敌军放心大胆地往前冲来,以为这些女兵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但他们难以置信的是,眼前的八名女战士,互相背扶着,毅然走向浪花翻滚的乌斯浑河……
武汉上空构成立体纵深空战(1)
中苏空军在武汉上空构成立体纵深的空战态势。
日军调集大军向徐州进攻的同时,他们的航空兵开始了对武汉的空袭,企图摧毁中国军队的作战指挥机构、军工生产基地和空军机场,瘫痪中国军队的交通运输,为日军地面部队大举进攻武汉创造条件。
1938年春天,本该是花红柳绿、鸟鸣莺啼的季节。但是,日军铁蹄践踏中国大地,春光破碎,一片战火狼烟。上海的大火,燃烧了半个多月,绵延几公里。南京变成了废墟,大街小巷,陈尸遍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煳味和浓浓的血腥气。
天空也是昏暗的。一群群、一拨拨八八式、九四式、九六式日本战机,像饱食中国人血肉的魔鬼,狰狞地抖动翅翼,飞来窜去,向地面抛洒死神的火药。尖厉刺耳的俯冲,撕扯着中国士兵和平民的神经。成吨的炸弹嘶鸣着,飞向守军的阵地,飞向安宁的城市,飞向大路上蜂拥逃难的人群。大地在震颤中龟裂,横飞的血肉染得天空一片殷红。
人们多么希望中国的战鹰飞上天空,拦截和打击日军的空中魔鬼。但是,中国的机场上已经没有战机可以起飞了。
的确,中国的战机已经打完了。淞沪会战中的中日空军大战,震慑了骄狂的日本空军。他们变得非常谨慎小心,改变了战术,每次轰炸机出动,总有大批驱逐机随队护航,空中袭击也尽量改在夜间进行。中国空军很难捕捉到大规模聚歼日军机群的战机。在持久的消耗战中,中国空军感到自己飞机太少。
蒋介石却没有这种痛感。空军打了几次胜仗,为他带来了国内外军界和舆论界的赞誉颂扬,民心和士气也随之高涨。蒋介石太需要这种效果了,他需要更多的空中捷报吸引西方国家的眼球,而不惜牺牲机数少得可怜的中国空军。于是,他不断向空军总指挥周至柔上将施加压力。当然他也没有忘了给予鼓励,在军事会议上当着众多高级将领夸奖他指挥有方。周至柔决定再接再厉,锦上添花。他向各地的空军部队发出命令,要求他们主动出击,轰炸长江口的日军战舰,拦截日军机群,突击境内外日本空军基地。
中国空军很乐意频繁作战,但是战机的损耗急剧增加,可以说是竭尽所能了。一批空中英雄怀着悲壮的骄傲,无憾地陨落在生养他们的大地上。打到南京快要陷落的时候,中国空军只剩下最后一架战机,告别京城,孤独地向西飞去。
中国空军不乏勇士,却没有可以将他们载上天空的飞机。
蒋介石也知道,没有飞机,何来空中的胜利!德国不会给他援助了,还撤走了军事顾问。英美的飞机也是可望而不可及。他情急之下,写信给斯大林:飞机需要之急,无可与比。
斯大林给予了回应,握住了蒋介石伸过去求援的手。希望在除旧迎新的时候从空中飞来,飞到寒冷的武汉,飞到蒋介石身边。湖北樊城机场和南昌青云浦机场仿佛从冬眠中苏醒,顿时生机盎然。小巧轻灵的苏制И-15和И-16驱逐机,庞大结实的СБ轰炸机,结队而来,迎着中国空军将士含泪的惊喜降落到机坪。中国飞行员们欢呼雀跃,扑向将与他们生死与共的战鹰。
2月18日的武汉,晴空一片,宽阔的长江上,空气清冷,江面风平浪静,舟楫稀疏。这里地处中原,离当时的抗日前线还有几百公里,但日军的飞机不时靠近,侦察骚扰,空袭警报声不绝于耳。
将近中午12点,日军的二十六架战斗机和十二架轰炸机,在安徽和江西的交界处会合后,摆着长蛇阵直扑武汉。
日军动用刚刚装备部队的新式飞机进行这次空袭,其中九六式战斗机是1936年才正式投产的。该机身长七点七一米,翼展十一米,乘员一人,最大时速四百公里,最大航程一千三百多公里,机上装有两挺七点七毫米口径的机枪,携带两枚小型炸弹。
汉口机场,中国空军第四大队指挥所。大队长李桂丹命令下辖的三个中队全部起飞,迎战日机。尽管不是第一次出战,李桂丹仍然很激动,他的脑海中,一直浮现着前任大队长高志航惨死在日军轰炸之下的情景。
第四大队组建于1936年10月,原驻河南周家口机场,1937年8月14日,在大队长高志航率领下,开赴华东抗日前线。同一天,第四大队在杭州首次与日机交战,取得六比零的战绩。此后,第四大队越战越勇,连续击落几十架日机。
“八一四”空战的胜利,使中国空军一役成名,令世人刮目相看。8月14日成了中国空军的节日。高志航从这一天起,被中外舆论推崇为“中国军魂”、“抗日天神”。不幸的是,11月21日,高志航正要率领转场到周家口机场的第四大队起飞迎敌时,一群日军攻击机突然飞临机场上空。日机炸弹的弹片嵌入高志航的身躯,鲜血染红了座舱。高志航牺牲时,双手还紧紧握着飞机的操纵杆。
高志航的牺牲改变了他的同乡和挚友李桂丹。这个原本活蹦乱跳、服饰整洁的东北帅小伙,变成了一个胡子拉茬、不修边幅的怪人。过去笑口常开,如今却像用铅封上了嘴,很少蹦出一句话。一上训练场,他就咬牙发狠,目射凶光。一上天空,两眼便喷出火来。
李桂丹接任了大队长的职务,把第四大队改名为“志航大队”。他发过誓,许过愿:每次空战都要打下一架日军飞机来祭奠高志航,直到有一天自己也和高志航一样殉国。
武汉上空构成立体纵深空战(2)
今天,李桂丹盼望的日子到来了。第四大队有了苏联的战机,而日军飞机的到来,让李桂丹有了复仇的机会。
12点45分,第二十一中队的十架苏制И-16驱逐机首先从汉口机场起飞。接着,李桂丹率领第二十二中队的十一架苏制И-15驱逐机跟随起飞。与此同时,第二十三中队八架И-15驱逐机也从湖北孝感机场起飞。
然而日机来得太快,第四大队刚在汉口上空集合,来不及编队,大批日机已逼近武汉上空,方位在武汉东南,高度约四千米。李桂丹指挥战机投入战斗。第二十二中队和第二十三中队担任主攻,第二十一中队负责掩护。顷刻之间,一场激烈的空战打响了。
И-15和И-16驱逐机,与日军的九六式战斗机相比,火力稍强,И-16的速度超过九六式,但机动性稍差一些。
第四大队的战机勇敢地冲入敌阵。第二十一中队的董明德、杨弧帆、柳哲生和刘宗武组成的四机编队,首先咬住一架日本战机。四架飞机互相掩护,穷追猛打,将日机击落。柳哲生随即发现多架日机正在跟踪战友的飞机编队,情况危急。他一个急转弯,调转机头,加大油门,咬住其中一架日机,一阵猛射,把它打得凌空爆炸。他的另外三名战友也各有所获,一人又击落一架日机。
在第二十一中队与日机缠斗时,第二十二中队的机群也与十二架日机遭遇。六架日机对第二十二中队前六架飞机咬尾追击,另六架日机咬住了后面的五架。这时,日机数量上占优势,战术位置上占主动。
李桂丹见形势不利,指挥第二十二中队与日机周旋。他们凭借火力优势与日机展开格斗。一两个回合,就形成了单机混战的态势。一架日军轰炸机从李桂丹右上方一闪而过。“狗杂种,往哪儿跑!”他一个右转跃升,扑到敌机下方,快捷地按下枪机,好似恶虎掏心,日机凌空炸开。他脸上露出难见的笑容,轻语道:“高志航,今天报仇有着落了,你往后瞧,他们欠的账一笔也跑不了。”
不一会儿,他咬住一架日军驱逐机。一道青光射去,他清楚地看到日军飞行员的脑袋耷拉下来。不知是不放心,还是不解气,他追上去又是一梭子,日机窜出黑烟,转着圈坠落下去。
李桂丹拉平了飞机。这时,他轻松了许多,不再有什么负担了。从现在起,打下一架日机就赚一架。
空中仍是机影翻飞,青光闪闪,炮声隆隆。第四大队的飞行员们看到李桂丹接连打下两架日机,勇气倍增。日军机群惊怒交加,仗着数量优势,几架日机幽灵似的从四面悄悄靠来。
李桂丹咬住了一架轰炸机。日军飞行员惊恐地左右闪避,拖延时间。“熊包!你们的狠劲哪去了?”李桂丹咬牙说道。他注意到了四面扑来的日机,却不闪避,一点点调整角度,捕捉目标。终于,日机进入了他的瞄准镜。
“哒哒”、“嗵嗵”,几乎同时,几串青光迸射而去,日机也有几条火舌飞出枪膛。李桂丹看到前面的日军轰炸机火光熊熊,黑烟腾起,艰难地露出最后一丝微笑。一阵天旋地转,洁白的天空,翠绿的大地,交融在一起。也许,他最后的意识是:“高老兄,小弟就要来了……”
这是一场机群对机群的大规模空战,中日双方几十架飞机,在五千米到几百米的高度,上下翻飞,相互追斗。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枪炮声和爆炸声交织在一起,空中硝烟翻滚。一架架日机拖着浓烟坠入田野和江水,一顶顶降落伞摇晃着从空中飘落到地面。
整个空战历时十二分钟,第四大队击落日机正好是十二架,真是奇妙的巧合。第四大队也付出了血的代价。除李桂丹牺牲外,中队长吕基淳,飞行员巴清正、王怡和李鹏翔,也是血洒长空,献出了生命。张光明的飞机被日机击中二十九处,他身负重伤,坚持驾机返回机场。
同一天,日本海军航空兵的“四大天王”之首“空中霸王”南乡茂章大尉,架机跟随第二十六联队出征。他置身于十八架九六式驱逐机和三十六架轰炸机组成的强大机群中,明知前方有苏联出产的战机等着他,但他仍然得意地咧嘴微笑。他没把中国的空军放在眼里。
南乡茂章这个机群的目标是南昌的青云浦机场。罗英德率领中国空军第三大队的И-15驱逐机升空迎战。勃尔盖维森斯基也率领十九架И-16驱逐机飞上蓝天。两个大队在青云浦上空构成双层防卫网。
南乡机群开始轰炸青云浦机场了。地面上浓烟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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