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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朝实录 (圣祖仁皇帝实录)-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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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臣民、莫不欢慰。现今题奏之事、即可命皇太子、在皇上左右、禀承皇上指示、赞襄办理。俟圣躬大安、再亲几务。至于今年应补各官、及旗下官员。请停其引见。陆续具题补授。伏候皇上谕上□日、再行引见。上召入。谕之曰、自去年春夏之交、朕体不安。留心调养、渐就痊愈。意谓从此便可平复。自热河来京、心中沉闷。又值皇太后大事、总无暇调治、以致身体不安者、七十余日。朕自幼颇能耐病、是以起居照常、仍办理几务。今至汤泉、颜色稍复。精神亦增。特谕尔等知之。尔等今日为立皇太子之事来奏。前允礽为皇太子时、一切礼仪皆索额图所定。服用仪仗等物、踰越礼制。竟与朕所用相等。致二阿哥心性改移、行事悖乱、皆索额图导之也。自二阿哥近侍人员、以至内监。言及索额图、常泰、无不切齿。天无二日。民无二王名不正、则言不顺。今于未立皇太子之前、当预将礼仪议定尔等会同、将明代会典、及汉唐宋以来典礼、查核详议具奏。
○上御行宫正门。召朱都纳问曰、尔子朱天保、供称所奏皆出尔意。朕问尔、二阿哥仁孝、且于拘禁处、甚是安静、圣而益圣、贤而益贤。尔何以知之。朱都纳供云、原闻二阿哥之贤。意拘禁之后、应益贤矣。所以具奏。上曰、尔并不详明、亦无确见、妄奏此等大事乎。从前二阿哥、原无不善之处。后因病发、诸事乖张、是以拘禁。然朕犹望其痊愈、故复释放。五年以内、朕父子每日相见。凡事尽心教训。乃并不悛改、始复拘禁。伊于拘禁处、以矾水作书致普奇、嘱其保举为大将军。有齐世、扎拉克图、皆当为将军之语。朕遣内监往询。伊直认矾水之书、系其亲笔。此等处、尔知之否耶。朱都纳供云、我所闻未明、妄行陈奏。该万死。上问曰、尔奏摺内、引戾太子之事为比。戾太子父子间隔、不能觌面。朕于二阿哥、并无间隔。即拘禁处、朕常遣内监往视、赐物赐食。现今二阿哥颜貌丰满。伊子七八人、朕皆留养宫中。尔何得比于戾太子之事。尔又称费扬古、将二阿哥陷害。费扬古系功臣。伊病笃时、朕亲临视。殁后、遣二阿往奠。尔何得任意妄言。尔希图侥幸、取大富贵。又以朕有疾、必不亲加详讯、故擅敢具奏。今诘问之下、乃始知当死乎。且尔奏此等大事、必有通同商议之人、密探消息、然后具奏。与尔相商者为谁。与尔通信者为谁。朱都纳供云、臣实知之不明、冒昧引证妄奏。与他人无涉。应将臣凌迟处死。非在臣之一身。求将臣子朱天保宽免。上曰、令尔看杀尔子后、始将尔凌进迟。又问戴保曰、尔前往海关时、曾奏赵姓之人、族众聚居。皆赵太祖之裔。或至作乱、亦未可定。遣尔至蒙古地方、又奏扎赖特蒙古等、修理器械、训练兵丁、有谋叛之意。何历年来帖然安静。此非尔欺妄耶。且尔因疯疾拘禁。如何朱都纳所奏之事、尔又与之商议同行。戴保供云、臣系朱都纳之壻。望伊父子富贵、同副都统常赉、商议而行。伊所奏本章、臣看过是实。上又问金宝曰、左翼朝奇、右翼金宝、皆著名匪类。朱都纳所奏之事、尔如何与之商议同行。金宝供云、既有臣名、臣即应死。但臣往军前种地甫回。曾见朱都纳是实。至伊所奏之事、臣实全然不知。臣现有老母在家、年已八旬。并无兄弟子嗣。求圣主宽宥。上曰、尔有八旬老母、毫不为念、是以罹此案耳。上又问常赉曰、尔如何与朱都纳商议、妄行陈奏。常赉供云、臣系朱都纳之壻。此皆伊父子希图富贵、同伊爱壻戴保商议而行。并未与臣相商。上曰、尔系朱都纳之壻、朱都纳平日、与何人行走。此事与何人商议。尔必尽知之。常赉供云、莘泰、齐世、两人皆与朱都纳来往莘泰行走甚密。齐世行走略疎。至此事。同伊等相商与否、臣实不知。寻将齐世、莘泰、并拏至。
○辛未。祈榖于上帝。遣领侍卫内大臣公海金行礼。
○壬申。上御行宫正门。召齐世谕曰、齐世秉性不肯安静、有似猕猴。二阿哥甚恶之、呼为猕猴都统。朕以为与猎犬相似。道旁鹑起则逐鹑。蛙出则逐蛙。人所射之野兽、反不逐也。凡人有过、皆悔悟思改。若齐世怙非遂过、到老不知改悔。每一蹙额、即谋欲陷人。至于骑射材力、全无寸长。屡次出兵、并不向前效力。及犯事之处、未有无其名者。二阿哥矾水写书之事、亦有其名。朕皆宽宥、给之都统职衔。朕施恩如此。伊当守分、安静度日。乃今朱都纳之事、又有其名。岂非奸诡特甚乎。今试问尔尔族中佐领员缺、如何将增寿之名删去、但将尔名进呈。增寿系尔兄之子、袭公爵者、伊名如何可删。尔以身为都统、只将尔名进呈、载入档案、传至后日、便与增寿子孙无涉。尔之筹算竟及数世以后。奸诡如此、朕断不使尔等遂其志。究将增寿之名、列于尔前。尔之奸计何益齐世语塞、不能对。但云臣心地不堪之处、皆皇上洞照。有何辨处。上又曰、莘泰、乃卑污无耻之人。无足问也。
○谕议政大臣等去年朕欲拨一大臣、在甘州驻扎办理军务。今额伦特既在西宁、诸事可以无虞。且自有军机以来、凡事朕皆预为筹画、调度。后亦无不相符者。近经将军富宁安、奏请兵饷。朕已下上□日赏给银二十五万两。今提督师懿德、奏请彻兵。此银付之空处。不知朕于军机事务、并不惜钱粮。已动用过数百万两矣。又甘肃等处绿旗兵丁、自出兵以来、曾赏过马匹钱粮口粮、并给在家之妻子米粮。此等恩泽、曾否均沾。其间有无克扣、尚未明晰。如兵丁之在家妻子、未沾恩泽。朕心亦不能安。朕思固原地方、提督潘育龙、乃年久之将军。诸事谙练、自可无虞。其甘州地方、甚属紧要。须派大员在彼驻扎、查明此等事务。且所处既近、可以互相应援。尤为有益。又派满洲兵一千名、喂养马匹肥壮。春间天暖。不令由口外前去。著令由内地到肃州驻扎。寻议政大臣等、开列大臣职名具奏。得上□日、著派侍郎色尔图前往。宁夏总兵官范时捷、著署理甘肃提督事务。亦令前往甘州、偕色尔图一同办理。其宁夏总兵官员缺、令范时捷举伊所知之贤能副将护理。
○甲戌。升参领宜兆熊、为镶白旗汉军副都统。
○乙亥。右卫将军费扬固、以病乞休。命解任。
○议政大臣等议覆、总督额伦特等疏报、据拉藏使人胡喇奇云、从前与策妄阿喇布坦之兵交战、曾斩获伊众二百余人。策零敦多卜、及准噶尔等、因不服水土、遍身浮肿。今拉藏现在布达拉地方固守。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得尼、俱同在一处。令我赍疏往奏圣主。又大喇嘛刍尔齐木藏布拉木渣木巴奏称、我等自刚谛沙、回至拉萨。拉藏告云、策妄阿喇布坦、令策零敦多卜等、率兵六千余人、至净科尔庭山内、踞守险要、来与我战。夜间越岭而来、复踞住达穆地方等语。又侍卫阿齐图等疏报、据拉藏使人胡喇奇云、拉藏、苏尔扎、前与策妄阿喇布坦之兵交战、杀获甚众。今拉藏、苏尔扎、俱自达穆、已至招中等语。应行令侍卫阿齐图、总督额伦特等、加谨设防、作速预备。远探贼情、相机进剿。得上□日、依议速行。
○丙子。满九卿等议奏、朱都纳、应凌迟处死。朱天保、立斩。朱都纳二幼子、立绞。家产籍没入官。戴保、常赉、俱应绞、监候秋后处决。金宝、充发黑龙江当苦差。莘泰、枷号三个月、鞭一百。齐世、革去都统职衔。交该旗、及族中人等、在伊家永行拘禁。上将奏摺发还。谕云、所议尚未详尽。朕亲御门穷诘朱都纳之处、亦未载入。
○以佥都御史李永绍、为太常寺卿。
○丁丑。吏部议覆、大学士马齐等、议上太行皇太后尊谥。不将章皇后字样写出。甚属错误。应将大学士马齐嵩祝、李光地、萧永藻、王掞、各降三级。调用。其革职留任之大学士嵩祝无级可降应革去大学士之任。得上□日、马齐、李光地、萧永藻、王掞、俱从宽免降三级调用。嵩祝、从宽免革任。
○以喀尔喀故辅国公索诺木伊斯扎卜子噶尔臧萨罔、袭爵。
○戊寅。谕议政大臣等、两路军兵、驻扎边塞、二三年矣。劳苦殊甚。衣服亦将损敝。朕深加轸念。特令制衣二万袭。现今所有一万袭、派侍卫一员、由内地驿站、送至将军富宁安军前、赏给军兵。再一万袭、俟制造完日、送至将军傅尔丹军前。著尔等大臣查验、装载牢固发往。如尚有不敷、计算军兵数目、照此衣服、将库贮布疋赏给令其自行制造。
○大学士、九卿等、遵上□日将皇太子仪仗冠服、一切应用之物、及应行礼仪、俱查明裁减定议具奏。得上□日、所议甚善。
二月。庚辰朔。皇子生。即于是日薨。未命名。
○壬午。转刑部右侍郎李华之、为左侍郎。升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周道新、为刑部右侍郎。
○甲申。月祭大行皇太后。
○兵部等衙门议覆、福建浙江总督觉罗满保等疏言、福建海洋、当浙粤之交。自北至南、有极冲地方、逼临大海港口、为郡县之门户者。有次冲地方、为船只登泊之要津者。如福宁州之沙埕所等处、皆扼水陆之冲。前建立炮台城寨、日久塌坏。应加修葺。而紧要处所、增设炮台、添拨弁兵。修造营房、更不可缓。至于闽安镇以南、至南台沿海之梅花所等处、黄琦以南至东石、镇海卫以南至悬钟一带、陆路城寨向隶水师金门、铜山、二营、拨兵分防。但水师兵数无多。应改拨陆路官兵防守。又浙江海洋、极冲次冲地方。有原无炮台者。有旧有炮台城寨、倾圮倒塌者。有原设汛防兵数、应酌量增添者。臣等相度。冲要之地、修筑炮台城寨。分别极冲次冲。如平湖之乍浦等五十处、安设炮四百六十位。添造营房。派拨弁兵、分防巡守、以固海疆。俱应如所请。从之。
○又议覆、福建浙江总督觉罗满保疏言、海洋大弊、全在船只之混淆。米粮之接济。商贩行私偷越。奸民贪利窃留。海洋出入。商渔杂沓。应将客商责之保家。商船水手、责之船户货主。渔船水手、责之澳甲同＜⿰舟宗＞。各取保结。限定人数。出入盘查。并严禁渔船、不许装载货物、接渡人口。至于台湾、厦门、各省本省往来之船、虽新例各用兵船护送、其贪时之迅速者、俱从各处直走外洋、不由厦门出入。应饬行本省、并咨明各省、凡往台湾之船、必令到厦门盘验、一体护送。由澎而台。其从台湾回者、亦令盘验护送。由澎到厦凡往来台湾之人、必令地方官给照方许渡载。单身游民无照者、不许偷渡。如有犯者、官兵民人、分别严加治罪。船只入官。如有哨船私载者、将该管官、一体参奏处分。应如所请。从之。
○以蒿齐忒故辅国公扎木弼弟达西达尔扎、袭爵。
○乙酉。满汉九卿请安。上手书谕上□日曰、众大臣官员、时来请安。朕甚难答。若谓身安、则羸瘦巳甚、未觉全复。足痛虽较前稍愈、步履尚难。近方阅理政务、一时难于清楚。因虑壅积渐多、心悸不安。更痛皇太后太事。适值朕躬抱病、未尽朕心。而一二不法匪类、曾经治罪免死之徒、探知朕疾、夥同结党、谋欲放出二阿哥。观此、则乱臣贼子、尚不乏人。每思此等事、食且不能下咽、何由万安。
○以吏部尚书张鹏翮、户部尚书赵申乔、为会试正考官。刑部左侍郎李华之、工部右侍郎王懿、为副考官。
○丁亥。遣大学士王掞、祭先师孔子。
○兵部议覆、广东广西总督杨琳疏言、据原任碣石总兵官陈昴条奏、臣详察海上日本、暹罗、广南噶罗吧、吕宋诸国形势。东海惟日本为大。其次则琉球。西则暹罗为最。东南番族最多。如文莱等数十国。尽皆小邦。惟噶罗吧、吕宋、最强。噶罗吧、为红毛市泊之所。吕宋、为西洋市泊之所。而红毛一种、奸宄莫测。其中有英圭黎、干丝蜡、和兰西、荷兰、大小西洋各国。名目虽殊、气类则一。惟有和兰西一族、凶狠异常。且澳门一种、是其同派。熟悉广省情形。请赖督抚关差诸臣设法防备。或于未入港之先、查取其火炮、方许进口。或另设一所、关束彝人。每年不许多船并集、祗许轮流贸易。臣查外国彝商、利与中国贸易。而彝商慑服有素。数十年来、沿习相安。应听其照常贸易。将该镇所请查取火炮、另设一所关束、轮流贸易之处、无庸议。请于彝船一到之时、令沿海文武官弁、昼夜防卫、使其慑服、无致失所。至于西洋人、立堂设教。仍照康熙五十六年、九卿原议禁止。再行严饬。均应如所请。得上□日、依议。西洋人之处、著俟数年、候上□日再行禁止。
○戊子。祭大社大稷。遣都统宗室延信行礼。
○刑部尚书赖都母故。命加祭一次。
○议政大臣等议覆、陕西西宁总兵官王以谦疏言、往噶斯换班兵丁、在镇标所属内派往、实属不敷等语。应于都统胡锡图带往兵丁、及固原、凉州、所备绿旗兵丁内、均匀派拨前往西宁。得上□日、噶斯一路兵丁换班、现有总督额伦特、公策旺诺尔布、侍卫阿齐图等、在彼处。著行文令伊等定议具奏。
○甘肃巡抚绰奇疏报、金塔寺地方、安插民人三十五户。西吉木地方、安插民人二百七十户。达里图、安插民人五百三十户。锡拉谷尔、安插民人一百六户、俱经盖造房屋、分拨居住、耕种地亩收粮。报闻。
○己丑。满九卿等、遵上□日将皇上亲究朱都纳等口供、添入再议具奏。上手书谕上□日曰、戴保、常赉。一体定拟、甚属不合。戴保久已应斩、因托疯疾拘禁。今又不改。再戴保从拘禁处、如何放出行走之处、并无一字察及。著再议。
○议政大臣等议覆、靖逆将军富宁安疏言、西吉木、设立赤斤卫。达里图、设立靖逆卫。各添设卫守备一员。锡拉谷尔、设立柳沟所。添设守御所千总一员。再添设同知、通判、各一员。兼管二卫一所。其驻防兵丁、武职官员、令肃州镇管辖。卫所官员、令肃州道员管辖。应如所请。从之。
○庚寅。孝康章皇后忌辰。遣官祭孝陵。
○议政大臣等议覆、据拉藏奏称、臣世受圣主洪恩。不意恶逆策妄阿喇布坦、发兵六千、与我土伯特兵、交战两月。虽并无胜负、而敌兵复又入招。臣现在率兵守护招地。但土伯特兵少、甚属可虑。若将喀木危藏之地、被伊踞去。将使黄教殄灭。为此恳求皇上圣鉴、速发救兵、并青海之兵、即来策应等语。查拉藏、系顾实汗后裔。维持黄教。今恳求救援。应令西宁、松潘、打箭炉、噶斯等处、各预备兵马。并土司杨如松属下兵丁、一同前往。现今青海王、台吉等、派兵六千、在正月初十日起程。但非有满洲兵丁不可。应令侍卫色楞、侍读学士查礼浑在西宁满洲兵内、选二百名、绿旗兵内、选二百名、及土司之兵一千、带至青海地方。会同青海王、台吉等、商酌行事。其青海王、台吉等、发兵去后、伊等家口、无人看守。应行文公策旺诺尔布、总督额伦特、与青海王、台吉等妥议、于屯兵形胜之处、用心守护。从之。
○户部议覆、广东巡盐御史昌保疏言、盐政衙门、职司盐务。今臣力不行于州县、钱粮必致有误。请将臣彻回。盐务令督抚专理。查昌保、系奉上□日派往广东、留任三四年、清完新旧钱粮之员。应将所请无庸议。得上□日、著照昌保所奏。盐务交与巡抚法海专理。准昌保回京。
○予故一等精奇尼哈番阿礼浑、四川川北总兵官魏相、各祭葬如例。
○兵部议覆、广东广西总督杨琳疏言、粤东沿海地方、东连福建。西达交趾。南面一路汪洋。诸番罗列。素称险要。请于通省沿海泊船上岸之处、据高临险、相地制宜、修筑炮台城垣、添设汛地、建造营房、分拨官兵、以靖海洋。应如所请。从之。
○刑部等衙门会议据原任贵州巡抚刘荫枢供称、臣年老昏愚、茫无知识。伏见皇上用兵西陲。妄行摺奏。及命臣赴军前、周阅营盘。谎称适逢大雪、马上跌伤腿足、病势沉重、不能行走。又不请上□日、竟回甘州。蒙恩宽恕、令臣仍往看雪。又不遵行、妄求宽免。蒙恩令臣赴任、彼时病势渐减、遂尔直行前往。种种乖谬、罪应万死等语。应将刘荫枢、革职。拟绞立决。但议政大臣等议、将不肯进兵之提督师懿德立绞。奉上□日暂停治罪。刘荫枢亦应暂行停决发往侍郎海寿处种地。俟大兵回日再行治罪。得上□日、刘荫枢岂可复行发往陕西。著发往傅尔丹等地方种地。
○辛卯。九卿、詹事、科道、以建储事、缮摺请上□日。上手书谕上□日曰、国家大臣、凡事宜详细思维具奏。岂可草率、同于儿戏。朕将何赖。现今皇太后之事、未满百日。梓宫尚未安厝。举国素服。未曾剃头。乃将大庆之事渎请。朕实不解。著即回奏。九卿、詹事、科道、回奏云、臣等冒昧渎请。大体所关、全未见及。今奉上□日明示、方豁然醒悟。自知愚昧、谨具摺请罪。上又手书谕上□日曰、至愚极昧之处、不止一二次矣。如此、何以办事。必至终日为人欺蔽。倘至误事。不亦可耻耶。
○升宗人府府丞景日昣、为都察院左副都御史。
○予故原任陕西肃州总兵官麦良玺、原任云南鹤丽总兵官郝伟、各祭葬如例。
○壬辰。议政大臣等议覆、振武将军公傅尔丹等、奏请两路大兵进剿之处。得上□日、尔等议欲两路进剿。但闻策妄阿喇布坦、遣策零敦多卜等、前往西藏之时、曾有令伊等翦灭拉藏、即在藏驻扎、彼复身至西藏、再攻取危藏巴尔喀木之人等语。虽其虚实、未可悬定。而传闻拉藏有阵亡之信。若策妄阿喇布坦、果带妻子、前往西藏而去。我国两路大军、即至伊里地方。恐属徒然。朕意今即令色楞、统率军兵、征剿西藏。稍俟此军消息。本年暂停进剿。此皆有关军机粮饷。尔等再议具奏。
○甲午。户部议覆、云南巡抚甘国璧疏言、鹤庆、永北、二处、皆通西边要路。今奉上□日备兵看守、则粮米甚需多储。查滇省之蒙化、丽江、安宁、普宁等府州县、应徵粮米、例系四年折徵一次。今康熙五十七年、又届折徵。请将本年分蒙化等府州县、应徵粮米、仍徵本色。应如所请。将粮米徵收、酌量要路备贮。从之。
○改江南南陵县中学为大学。从学臣林之浚请也。
○丙申。考察天下军政。卓异官三十九员、不谨官十二员、罢软官七员、年老官四十六员、有疾官二十八员、材力不及官十员、浮躁官六员、分别升赏处分如例。
○丁酉。满九卿等遵上□日、将朱都纳等议罪案内戴保、改拟立斩。戴保之兄三等阿达哈哈番兼佐领达寿、私将戴保从拘禁处放出。应革职。枷号三个月、鞭一百、不准折赎。得上
□日、本交内阁。
○工部议覆、河道总督赵世显疏言、宿迁县黄河北岸、大古城险工、因大溜北徙、倾注埽根。请建筑月堤一道、以资捍御。山阳县李家马头一带黄河、南岸沙壅、大溜直射北岸。请帮筑下埽、以资保固。均应如所请。从之。
○戊戌。兵部议覆、广东广西总督杨琳疏言、澳门彝船、往南洋贸易、及内地商船、往安南贸易。臣面奏请上□日、不
在禁例。应如所请。仍行该督、严饬地方文武巡查。如有澳门彝人、夹带中国之人、并内地商人、偷往别国贸易者查出照例治罪。如该管官、盘查不实、徇情疎纵、从重治罪。从之。
○旌表浙江烈妇李氏、拒奸殒命、给银建坊如例。
○己亥。春分。朝日于东效。遣都统武格行礼。
○庚子。琉球国中山王世子尚敬、遣陪臣夏执中等、讣告故曾祖尚贞、故父尚益丧。并请袭封。表贡方物。赏赉如例。
○壬寅。九卿等议覆、赵凤诏、由县令越升太原府知府、不思洁已、共婪赃一十七万四千六百两零。历审情实。应拟斩立决。从之。
○升散秩大臣觉罗外山、为领侍卫内大臣。
○升太常寺卿李永绍、为宗人府府丞。
○户部议覆、湖广巡抚刘殿衡疏言、沔阳卫屯田、实系水淹洼地。□山戊不□输屯饷。又挽漕运。两差难以兼办。请照清浪卫减则之例科粮、以舒军困。应如所请。从之。
○升福建台湾总兵官姚堂、为广东提督。
○癸卯。升肃州总兵官路振声、为甘肃提督。调江南苏松水师总兵官欧阳凯、为福建台湾总兵官。
○甲辰。吏部议覆、广西巡抚陈元龙疏言、广西南、太、庆、思、四府所属对品调补官员、请照云南调补例、停止引见。应如所请。从之。
○免福建台湾、诸罗、凤山、三县、康熙五十六年分旱灾额赋有差。
○乙巳。孝昭皇后忌辰。遣官祭陵。
○议政大臣等议奏、四川提督康泰、平时不能抚恤官兵。赏赉之物、又不全给。以致官兵鼓噪。应革职、交刑部从重治罪。广东提督王文雄、平时不能禁戢盗贼、致贼聚众、侵扰乡村、掳掠人口。知巡抚法海具奏、又思脱罪、粉饰陈奏。殊属溺职。应革职。上曰、此二事、暂存贮。康泰、王文雄、原任宣化总兵官司九经、伊等汉仗俱好。经历战阵。著自备鞍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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