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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报仇看电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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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T恤,尤其是紧身白T恤,不但是对身材要求异常严格的衣服,而且,也是时代开放度的最好试纸。内地直到九十年代后半期,才遮遮掩掩地出现了紧身白T恤,我在少数几家专卖店看到,简直一惊,一口气买了半打回来。¨wén rén shū wū¨但为了把那些白T恤穿出型来,我先进了健身房,幸好夏装总是提前在春季上市,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去锤炼身型。终于穿上紧身白T恤那天,跟朋友去迪厅,一进门,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蓝紫的灯光下,都是穿紧身白T恤的青年,一簇一簇,场面蔚为壮观。
大概正因为这样,1975年的《ELLE》杂志才会发出预言,认为T恤“永不会走出时尚”。只要人还没进化成一缕电波,只要肉身还在,未来的青年们,或许还将在白T恤(包括它那犷悍的代言人)的感召下,前赴后继走进健身房,只为在夏季,在闪动的灯光下,秀出这第二层皮肤。
老板娘
《新龙门客栈》一九九二年
“老板娘,永远的老板娘。老板娘,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老-板-娘:舌尖向上,分三步,从上颚往下轻轻落在牙齿上。老。板。娘。”
——如果有人发起一项活动,给电影中的角色写情书,必然有一大批情书是写给众多古装片老板娘们的,金镶玉、佟湘玉、秋若兰。。老板娘,已经成了电影里一个固定的形象框架,在数量和质量上,都远远胜过女护士、空姐、OL等等带有职业色彩的欲望投射对象,完全当得起这样一封《洛丽塔》风格的肉麻情书。
老板娘形象源远流长。但,为古装电影的老板娘形象定妆的,大概要数胡金铨在1973年拍的《迎春阁之风波》,李丽华扮的老板娘“万人迷”,梳发髻、插簪子、穿花衣,噱头十足地率领着四个女跑堂搞个体经营,还勾搭了一个当地官员作为靠山,既长袖善舞,也重情重义,既世事练达,也深明大义,性格十分立体。此后,古装片中的老板娘,从着装到性格,都沿袭这个路数。有了这样一个成功的形象作为标杆之后,别的古装武侠片,或者生生地加入一个老板娘,或者把老板娘的戏份努力放大。
古龙小说《流星·蝴蝶·剑》中,快活林老板娘高老大并不是最重要的角色,一旦改编成电影之后,高老大却升任女主角,胡金铨的《龙门客栈》里,老板本是男性,但徐克的《新龙门客栈》里,却借用“万人迷”形象,缔造出一个金镶玉,至于楚原电影《爱奴》里的春姨,《莲花争霸》里的秋若兰,《武林外传》里的佟湘玉,甚至《三枪拍案惊奇》中的老板娘,基本都是“万人迷”的直系亲属。
令人难忘的老板娘,还有那么多,《风月奇谭》里的瓷器店老板娘,《新白娘子传奇》里的白娘子,《大宅门》中的白文氏。。古装片之外,老板娘也熠熠生辉,《沙家浜》中的阿庆嫂、《雪野》里的方青卓、《生活秀》中的陶红,组成老板娘形象史上的现实主义支流。而电影之外呢?——搜索“老板娘”,首先出现的,是一大批以老板娘为意淫对象的情色小说。
老板娘为什么会成为一种欲望的对象,以及一种固定的文艺形象?大概因为,女性的职业史并不长,几千年来,可供女性选择的工作,范围很窄,始终在女佣、女堂倌、女艺人、妓女这几项里打转,若实在要从这些因为职业原因抛头露面的女人中选择一个欲望投射对象,妓女显然过于直接,艺人又过于凄惨,女仆丫鬟之类,连自由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只有老板娘,比那些飘浪之女稳妥,又比普通的良家妇女自由,迎来送往之间,挥洒风情也理直气壮。
更重要的是,她身份属性里的那个“娘”字,最能激发母性的联想。她是温暖的、独立的、能够自己做主的,又是容易摆脱的、有伤自己疗的。老板娘代表了一种世俗的理想女性形象,在所有有她出现的电影里,像一个温暖的巢、一碗暖汤、一个包着绒布的秤砣,给人以安全感。
把老板娘嫁给老板
当电影中用爱或感动,作为一件事的解决办法的时候,说明它在现实中的真身已经难获解决之道了。
电影《电子情书》就是用爱来解决矛盾的。电影中的女主人公凯瑟琳,守着一间母亲留下的、已有四十年历史的“转角”书店,与几个伙计平静度日,但糟糕的是,大型连锁书店却把魔爪伸到了这条街上,并在“转角”附近开了一家庞大的店,低折扣及店堂里舒适的沙发和饮品蛋糕,将“转角”逼上末路,使凯瑟琳最终在店门上挂上了告别的牌子。所幸的是,凯瑟琳与大书店的老板乔,于互不知对方身份的情况下,在网络上结识,并且每日互诉衷肠,最后,对手成了情人,在紫罗兰花盛开的公园里见面及拥吻,乔的那条大狗,在一旁嫉妒地扯着主人的衣襟。
《电子情书》屡屡被提起,是因为几个著名的小书店的关张,2008年现,而在此之前,青文书屋已经结业,书籍都被搬到货仓,出事地点,就是那间货仓。随后,是上海的犀牛书店,2007年10月1日开业,2008年9月可惜《电子情书》是十三年前的电影,十三年后的情况又有变化,书业面临的问题,不是大的连锁书店对小书店的压制,而是网络书店对所有传统书店的冲击,以及纸质书的日渐消亡,更大的背景,还有全球经济的衰退。《电子情书》如果在今天拍摄,即便它还有一个梅格·瑞恩那样明丽的女主人公,又能嫁给谁呢?又能以什么方式实现她对书店老板娘(电影中凯瑟琳的网名叫“老板娘”)这一身份的热爱呢?
但我们的面对现实的态度却并没有变化。《电子情书》中,让小书店生存下去的方式,是抗议、上电视、发动舆论攻势,而十年后,小书店的求生之道依然是,上报纸,上电视,反复强调书店作为文化地标的存在意义。其实,自从小书店出现在电影里,并且要把老板娘嫁给大书店的老板的那天起,就已经走上了死亡之路。自从我们要以爱和感动来解决书业的问题的时候,也已经宣判了它在现实中的死亡。
上世纪七十年代的言情电影,在男女身份差异过大的时候,通常安排主人公在紧要关头慷慨陈词,打动所有的反对派,促成他们的姻缘;好莱坞的法庭电影,在无辜者成为被告,并且证据确凿的时候,也让律师打出最后一张牌,用大段煽情的台词感动陪审团,促使他们作出完全不合常理的判决;以明清为背景的电影,在主人公的冤屈已经无法辩白的时候,通常安排一个钦差大臣;《知音》杂志上,歹徒举起屠刀的时候,通常安排一个机智的女大学生。爱或感动或奇迹成为解决之道的时候,说明它们完全没有解决的可能,也没有解决的传统,更没有解决的制度。
在那些关于爱和感动的消息里,有我们世界的真实进展。那些关于白血病儿获得爱心捐款的新闻要告诉我们的其实是:医疗保障制度的完善还十分缓慢。爱被当做了解决的制度。
假若杰克和露丝未曾生别离
《革命之路》二零零八年
当年看《泰坦尼克号》,意犹未尽地想,如果杰克和露丝没有分开,而是最终生活在了一起,会怎样?
这个问题终于有了答案。莱奥纳多·迪卡普里奥和凯特·温丝莱特主演的电影《革命之路》在2008年底上映,两人扮演一对上世纪五十年代郊区小区里的年轻夫妻,旁人眼里的他们,是神仙眷侣,是榜样,是洗衣粉广告里牙齿“zeng——”地闪着亮的完美家庭,其实他们整日争吵、互相指责,射向对方的每一句话,都像血滴子,务必取人首级而后快,简直像刘震云小说《一地鸡毛》里的两口子,本来一个是“静静的、眉清目秀的姑娘。打扮不时髦,却很干净。头发长长的”,另一个是曾经挑灯夜读的有志青年。生活在一起没几年,一个变成“爱唠叨、不梳头、还学会夜里滴水偷水的家庭妇女”,另一个成天为调动工作、家乡来人、孩子进幼儿园诸事奔命。当然,电影里的夫妻俩远没有这么寒酸,但杰克和露丝若没分开,下场不外如此。
为什么?因为,当日在泰坦尼克号上,他们中间有个天大的障碍,这个障碍开始是门第差异,是“君知妾有夫”,后来甚至扩大到生与死,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这一堆无法逾越的障碍上,全部精力,都用来克服这些麻烦。障碍像外来的病毒,激起了免疫觉醒,爱因此来得格外狂热,这艰辛的过程转移了当事人对彼此的审视,促使本来陌生的当事人迅速结成同盟,克服障碍所付出的劳动,更使得这爱增值,是障碍使他们爱上了对方,甚至有可能,他们只是爱上了障碍。而在那恬静的“革命之路”小区里,障碍不存,爱将焉附?当外在的障碍全部消失,彼此就成了障碍,起初的热情纷纷剥落后,只剩一地鸡毛。
视野里的例子,实在太多。当年,初出道的林忆莲和陈辉虹热恋,他们中间的障碍,是各自的追求者、未曾成就的事业,以及自身那没有耗尽的欲望,二十年后他们再聚首,本可毫无功利目的、毫无瓜葛、毫无障碍,清楚透亮地谈谈恋爱,结果,不出几个月,他们就分了手,陈辉虹闪电一般跟别人结了婚。我有个朋友,已婚,与已婚女恋爱,而且两人不在同一个地方,两个人分别用了四年时间,辞职、离婚、扔下孩子、在房价起涨之时卖掉房子、去第三地、找新工作、买新房子、结婚——他们在四个月后分手。
障碍比通畅更能激发狂热。“受挫——克服障碍——再受挫——再克服障碍”这个过程,会不断提高当事人的心理阈值,让热情愈发蓬勃。所以,总要提出一个几乎无法实现的远大目标,实现这种目标,注定障碍重重,注定路途迢迢,而群众的注意力和抱怨,全部消弭在破除障碍的过程中,因此收回了打量自身的目光。
爱情故事,真得在障碍宣告克服的最高潮结束。当然,在别的事情上,也还是一样——我说的是什么,你懂的。
命运的手段
张国立一九八四年
曾有成都中年女子亮出多年前捡到的张国立照片,希望借此与张国立取得联系,因正赶上张国立新片《第601个电话》开拍,照片又被媒体称为“裸照”,面对这送上门来的材料,张国立与张默乐得一次再次出来说明,他们是清白的,照片不是裸照,自己不是炒作。
起初应当不是炒作吧,不过是一次巧合,是那女子多年的青春余梦,正好在这个春天发作。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银幕上的面孔不过那么几张,难得看到一两张稍微暴露点的照片,而那中年女士当时还是少女,偶然捡到这样来历不明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子年轻俊俏,穿得又那样少,用照片来寄托萌动春情,似乎正好,而这情意异常珍贵,一旦时过境迁就难再续,二十年来,她把照片压着箱底,偶然翻出来,当时的迷乱、惊喜似乎就一一重来,yesterday就会once more,而如今,那余绪已将耗尽,她也经历生活必经历程,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将过去作个了结。而张国立既是艺人,当然也时时有新作问世,新作又与隐私题材有关,多年前埋下的线索撞上门来,正好借题发挥。
一张画像或者照片引起命运动荡,或者引发青春迷思,从古至今屡见不鲜,王昭君因一张肖像画改变了命运,柳梦梅因杜丽娘的画像魂魄齐飞,终令她起死回生,来历不明的画中人,远比实实在在的身边人更具魅惑的效果。艺术家对此心知肚明,一再用一两张画像引发一场爱情血案,让书生或者莽汉为一张画像走遍茫茫天涯路,甚或人间与鬼域,例如《倩女幽魂》、《魔画情》、《侠女》,再比如徐小明的《海市蜃楼》,虽然与画像无关,但海市蜃楼中稍纵即逝的美女,与画中人异曲同工。所以,吴昊在《胡金铨的电影空间美学》里,称肖像画为“命运的手段”。
但这手段实在是阴森,当然,所有的命运的手段,都是阴森的。《珍妮的画像》就是一部阴森的电影,里面的女子,面目十分模糊,是画家的描画让她清晰起来,让她渐渐成长,但最后,她所经历的劫难,还要重演,那黑色礁石和扑天浊浪,是阴阳分界线。好莱坞难得这么阴森,所以我一直记得,并且每每到了相似的场景,都会想起那种阴森。
张国立因何故将照片遗失已不可考,那女子因何机缘在那一年、那一天,漫步到九眼桥边,弯下腰来捡起不明来历的信封也已不可考,冥冥中,必有一只手,在操纵这一切,让一个女子的生活中,从此多了一条神秘的线索,那“来历不明”必然时时引发生命深处的焦渴。而那成为青春梦里人的画中人,却在另外的地方,经历生活、爱情、病痛、功成名就和衰老,并对自己引起的那场心灵风暴毫不知晓。
人人心中都有一个薇罗妮卡
《梅艳芳菲》二零零七年
张元电影《看上去很美》曾将我骇了一跳,董博文小朋友扮演的方枪枪,与王朔形神毕肖,圆脸,微微有点泡泡眼。若能乘着时光机器回到多年前,把王朔从幼儿园的小床上拎过来演电影,也不过这个效果。
找个与某人形貌相似的演员演电影,多数是剧情需要,个个师出有名,或者为与有照可查的历史人物对照,或者前半段的青年演员不能胜任中老年角色,需要几角分饰一人。相貌不够接近的部分,有化妆和演技补上。有时候,效果确实惊人,众多扮演领袖的特型演员自不必多说,就连稍近一点的名人,也照旧难不倒有本事的制作方,比如陈炜演出《梅艳芳菲》的造型照,就让我疑心是制作方把梅艳芳的照片翻了出来糊弄人。
而《蝴蝶》里,扮演不同年龄段的真真的车婉婉与蒋曼祖,相似到令我连演员表都信不过,一次再次倒回细看。电影《赎罪》里,童年青年老年时代的三个布里奥妮,更是在神似上做足了功夫,三个人都有双灼灼的灰
蓝色眼睛,就算是同一个人,也难保证自己在人生三阶段的相貌会如此相似——长走样的可能性太大了。
也有一种相似,基本没有必要。《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的马小军,还有《看上去很美》里的方枪枪,不过是小说人物,填一个什么样的形象进去都是可以的吧,却先发掘出一个酷似导演的夏雨,又找到一个酷似作者的董博文。以中国之大,亿万同胞里,找到与自己相貌相似的人,着实不难,难在这人还要神似,还要不晕镜头,还要有演技有才艺,还不能从此泯然众人,可以寄寓自己追溯青春、令时光倒流的愿望,并产生生命无限延长的满足感,这却是难上加难。选演员加上这一条,难度陡然增加了一百倍。
有科研结果表明,人类的潜意识里有种“生物裙带”关系,这种隐秘潜伏的关系,令人更容易相信与自己相貌相似的人,即便是陌生人,只要与自己有相似的因子,就更容易赢得信赖与亲近。另一种说法较为神秘,那就是人都有双重生命,此时此刻,这颗深蓝色星球上,某地某处,必有一人,与自己犹如双生,你疼我痛,你欢我喜,你亡故,我便无故悲伤,犹如《薇罗妮卡的双重生活》中那惊心的一幕幕。这些也许可以解释,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找与自己相似的人,来演与自己有关的电影——“人人心中都有一个薇罗妮卡”。
但加大选角的难度,却并不能增加得到回报的可能性,只为心中一点神秘的情绪,这是浪漫到痴才做的事,但人做事若是痴到非人力所能为那样奢侈的地步,那就是在验证自己的权力——我有这资格,且能做到。人人心中都有一个薇罗妮卡,但只有有足够权力的人,才能把那个人,从人山人海中找到。
梅艳芳
《海德博士》一九二零年
双面伊人
摇滚明星涉黑被抓后,有个报纸的专题颇具才情地用了这样的标题:“双面伊人”。凝视这个标题三秒钟,调动我所有的语文常识和生活储备,确认编者有调侃之意后,我才敢笑出声来。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双面伊人”,A面是黑,B面是白,A面是现实,B面是梦想,A面是受气包大雄,B面是万能的机器猫,A面是忍辱且不负重的小人物,B面是玩转地球的大枭雄,A面是白天活在剃刀边缘的小职员,B面是夜晚里骄傲的巨人。但,既然是想象中的形象,何不只想象作为英雄、巨人的那一面?——那样就没有先抑后扬的巨大快感了。A和B,缺一不可,A是底板,B是PS后的美图,A是B在人间的立足点,B是A的完美润色和有益补充,A供普通人将自己代入,B则提供代入后的狂野驰骋。
《超人》、《蝙蝠侠》、《蜘蛛侠》都是“双面伊人”领域的代表作品,白天是小职员,夜晚内裤外穿之后,立刻承担起拯救世界的重任。其实从故事结构方面来说,小职员的身份设定,完全没有必要,但从意淫的需要出发,他们必须要有个凡间的肉身,让观众替他们强忍着得意,“他有双重身份”,“他上头有人”——不,他根本就是上头的那个人。
如果读者不嫌我变态,我还愿意在这类故事里,加上《海德博士》和《汉尼拔》系列,普通人变身而成的恶魔,也是较为典型的“双面伊人”,邪恶照样给了他们力量,让他们脱离了狗苟蝇营、庸常琐碎的人生苦海。想做什么,立刻就做得成。我们中国人的“双面伊人”,多半存在于武侠小说里,金庸小说中的女主人公,通常都隐藏了自己的优势,扮作丑女或者乞丐出场——先抑为的就是后扬。而“双面伊人”最集中的,要数古龙小说,贤良的女子,往往是神秘的地下社团的领袖,无邪的孤女,常常身负可怕的重任,从白飞飞到张洁洁,都是个中典型。
武侠世界之外的“双面伊人”,曾大规模地出现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反特电影里,但像《黑三角》里的特务大妈(网友说,电影上映后,曾令“校门口卖冰棍的大妈生意一落千丈”)之类,终究成不了主流,因为实在不能满足群众意淫人生的需要。
不过,同为“双面伊人”,还是有区别的,西方人的“双面伊人”,都是孤胆英雄或者枭雄,我们的“双面伊人”,则必须是社团、帮派的核心人物。《流氓的历史》中说:“中国自古以来具有的农业生产经济结构和地域隔离状态,使其社会政治盛行山头主义、帮派思想和乡土观念”,所以,即便天马行空的想象中的英雄,也得依附帮派势力才具有了震慑力和个人魅力,偶然出现一个玉娇龙,不属于任何门派,没有任何团体在背后撑腰,就会举步维艰,甚至还屡屡遭遇奇形怪状的帮派人士来破坏她对江湖的唯美想象,难怪她会忍无可忍,在聚星楼上大打出手。
所以我读现在的网络武侠和玄幻小说时,既嫌作者写得难看,又觉得他们进步,至少他们笔下的主人公,很少隶属于“衡山”或者“武当”,虽然有点不沾现实泥土的嫌疑,但到底显示了与过去割裂的决心。
我的故事这才开始
《完美无瑕》二零零七年
黛米·摩尔主演的《完美无瑕》里,已经七十八岁的女主人公向前来采访的女记者讲述了自己在三十八岁那年遇到的一件大事,这件事讲完的时候,电影也快要结束了,但女主人公说:“我的故事这才真正开始!”
她本来是伦敦钻石公司的职员,在保守的上世纪五十年代,女人很少出来工作,像她那样跻身管理层,更是非常稀罕的事情,她总是最早到公司,最晚一个离开,在男士聚集的会议上,她还大胆提出自己的建议。但他们却决定解雇她,因她在公司面临重大抉择的关头提出的那个建议,虽极富建设性,他们却认为,这个建议应当由一个男士提出来,她简直忘了自己是什么人。濒临绝境的她,终于决定再搏一把,这次是和即将退休的老清洁工合作,从公司里偷点钻石出来。两个弱者联合,却在一夜之间偷出了两吨钻石,她也由此离开了那间公司。
她讲完了这件大事,故事本应结束,她却说,“我的故事这才真正开始!”她脑海中的影集迅速翻动,她周游世界,她与心爱的人结婚、养育孩子,为这一切,她填出一张又一张的支票,并且身体力行地弄清楚了一件事:“花掉一亿英镑需要多长时间?我用了四十年。”
想起英文里的after party。辞典上的释义是“A party held after anotherevent;esp。aconcertor another party”——派对之后的派对,有人将它译做“余兴派对”、“谢幕派对”,都有阑珊之意,似乎,它只是尾巴,是余韵,是挽留,是不忍退场来得太早而生发出的聚会。其实,余兴派对,才是我们兴之所至,情念所归。无数次,我们手持酒杯,面带微笑,僵僵地在人群中穿行,有时和人握手,有时候轻言细语,一切都得以不惊不扰为标准,因为,宽敞洁净的空间、背景里似有若无的仙音都给我们这种暗示: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得是寂静的。一声轻倩的笑,往往会吸引全场注意,笑声的主人,旋即羞赧地捂住了嘴。有时候我们被主人带着,去看他家的游泳池和烧烤平台,有时候在一幅画面前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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