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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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初中一年级刚刚配眼镜，第一次把眼镜戴在眼睛上看到的大地都是倾斜的，服务员说；不怕得，第一次戴都是这样的，戴一段时间就对了！我说，好嘛！那我先试一哈。我翩翩倒倒地走出眼镜店，“当——！”一伙就撞在门口的玻璃上了。

634．去年我在广州，把眼镜耍掉了，去了一家眼镜店，老广做事就是认真，又是人工验光又是电脑验光的，反复了好几道。最后师傅表情十分复杂地问：你戴这个度数多少年了？我说：11年。他说：你以前的度数不正确，左眼多了50度近视，右眼多了50度散光！

635．取新眼镜那天，我将永生难忘：正确的度数戴在眼睛上，好鸡巴舒服喔——！！！

636．人类对自己身体了解真的是非常有限的，我就永远不知道自己胸围到底应该是什么尺码。我妈曾经笑嘻嘻地企图撩起我的衣服，想了解一哈长成啥子样子了，被我一声怒吼：“耍流氓”！坚决地制止了，其实我不知道，我失去了一次多么好的胸罩购买辅导课啊。

637．又是去年，又是在广州，我在一家内衣店卖内衣，又是人家精明能干的广东人，当然是女人了哈，拿眼睛稍微扫了一哈我的胸围，就直接拿了一个号码给我，我一看，说，不对吧？我从来就没有戴过这么大的号码！人家广东妇女斩钉截铁地说，放心！绝对没有错，我在这里卖了这么久胸罩还没有推荐错过一次！我一试，果然！又是：好鸡巴舒服喔——！！！我从试衣间头兴奋地出来，对那个恩人说，请给我三个，粉色、白色、浅蓝色！

638．三个正确的胸罩进入我的生活之后，就等于宣布了以前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一箩筐其它胸罩退出了历史舞台。我打电话给张敏：快来！我这儿有一堆上好的胸罩任你挑选！

639．前几天，我去看张敏，一进门，看到她阳台上挂的全部是我的前任胸罩，还在滴滴答答地滴水，非常之亲切。

640．“哗——”，马桶在欢唱，我夹到卷纸一边拴裤儿一边笑兮了：终于屙出来了！妈呦，老子每次到你这儿来就要便秘三天！张敏冲过来，把那砣卷纸抢过去看了又看，很严肃地批评了我：你个死娃娃现在咋还是那么铺张浪费喃？！你以为还是黑社会在给你扎起嗦！把老子新买的“心相印”用脱一大圈！

641．在床上，张敏摸到我问：这是你的脚嘛还是你的手喔？我晓得我的手是有点粗糙，但这句话还是严重地伤害了我的自尊心。

642．张敏懒得伤心，衣服堆在那儿发臭了都不得洗。田俐是个勤快人，和她住到一堆就有点儿看不惯了，每次洗衣服就把她的一起洗了。我每次都要批评她，终于有一次她说，我已经不让田俐给我洗衣服了！我说：你终于良心发现啦——！她摇了摇脑壳：不是得！她洗不干净！

643．张敏他爸那边有四个叔叔：张国福、张国安、张国起，还有一个，张国荣；她妈那边也有四个孃孃：刘德清、刘德云、刘德芬，还有一个，刘德华。

644．我雄心万丈地邀请一帮朋友吃火锅，对大家频频致意：不要拘束哈，多吃点哈，要吃啥子点就是了哈！最后结帐的时候，我很潇洒的从包包头摸出我的招行卡递给收银台，结果人家退回来了，说：对不起，小姐，这是一张医疗卡。

645．一天去吃一家小肥羊分号，还没有走拢，隔了100多米，我就说这家肯定不行。结果，就是不行，结帐的时候经理还是多热情地过来征求意见，我也不管，慢条斯理地说：我就说两句哈，嗯，你们喃要么关张，要么喃从头来过。他脸色有点不好看，我站起来拈了几张纸继续说：实在是太难吃了，我这就去把它屙出来！

646．我爸给我打电话：老子打算给你一个小时的父爱。我就打电话给他，他果然给了快一个小时的父爱：把他的社会经验再讲了一遍。我装作第一次听，让他过足了瘾，然后抬手看看表：爸，我还有点事情，下次再给我父爱好不？他意犹未尽：狗日的死娃娃，每次都是忙慌慌的。

647．他的语言总有这句，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我终于忍不住了，说：爸爸，你这个想法过时了，人呢要真诚以待，以心换心，吃得到好多亏嘛！把爸嗯嗯嗯了半天，不晓得说什么好，唯一一次没有念结束语就挂了电话。

648．结束语是：多吃大蒜，过马路要看两边。

649．“朱仔记”和“老朱记”是门挨门的两家饭馆，在“朱仔记”你要是说“吃饭”，服务员就把你多热情地往里头请，但如果你是屙屎，就算己经坐在板凳儿上了，服务员都会表情麻木地往隔壁子“老朱记”指。

650．隔壁子“老朱记”也是如此：吃饭这边，屙屎那边。

651．其实我认为最有意义的事情是，偷一本炳胜的菜谱（他们的菜谱是有图片的），每天打回来盒饭的时候，边看边吃，靠菜谱下饭，简称靠谱。

652．张敏有一种特异功能，随便在哪一个饭馆都能迅速点出人家最难吃的那个菜。

653．小变态在MSN上说：你是我生命中唯一认识的名人咧～，也是我生命中见过最美丽的女子，我现在见了你可能会脸红，好紧张……我蹲在椅子上，乜斜着眼睛，从空中45度吐了一口山茶烟：嘻嘻，好说啦，我好低调的啦，我很向往人间平常生活的啦～！伊嘻嘻嘻嘻嘻！哦哈哈哈哈哈！吁唧唧唧唧！……

654．小变态脸色一正：爽吧？！给我钱。我急忙侃价：给摸一下胸吧。小变态说：不行，两下！

655．豆豆买了付胸贴，还送了付给张敏，因为这两个疯子晚上要去的吧跳舞，一人一件吊带暴露衣服。跳得太猛了，张敏在舞池头大声武气地对豆豆说：妈咦呦！老子的胸贴好像遭跳脱了！豆豆同样大声武气地回答：老子的已经脱了一半了！两个人回到座位，觉得实在不安逸，算球了，扯了。然后，就坐在座位上各人伸手到衣服里头扯，吓得张敏的男朋友“嚯！”的一下站起来用身体帮她们挡到：唉！你们两个还是斯文点嘛！

656．在转商场的时候，经常有些不晓得从哪儿钻出来的人，二话不说，上来抱到人家的脚就往上头挤一砣鞋油，然后就按在那里擦啊擦，最后嬉皮笑脸地说，买一管吧！才28元！有一次，一个卖鞋油的要向我冲过来，我十分灵巧地往边边上一闪，“滋——！”他就把鞋油挤在地上了。

657．我非常想看看用九色鹿皮做的大衣是啥子样子。

658．我过了一个温馨浪漫夜晚——点起了两只宜家的熏香蜡烛，在黑暗中袅袅婷婷的走来走去，并且思考了一些人生的终极问题：妈的，以后要注意电表，没有电了要赶快去买。

659．为了纪念奥斯维辛集中营，我做了一个梦：在逃难的难民队伍中，一队人在艰难的行走。我那吃苦耐劳的丈夫驾着牛车，默默无语。我坐在上面，手里捏着唇膏。牛车上是我亲爱的格力小金豆空调、容声小冰箱、还有刚刚买的LG4、2公斤双力神洗衣机，最后是77、小黄、小漆黑以及一小袋猫粮。天是那样的暗，远途茫茫，何处是我家？

660．车在公路上飙得飞快，突然斜窜出来一辆摩托，一个急刹，车子一哈就肚皮朝天，朝前翻了几个滚儿！杨一飞和陆佳四脚朝天地呆在车内，慢慢从己经粉碎的车窗爬出来。尤其是杨一飞发现除了乱了发型之外，连眼镜都没有掉下来。警察赶过来时，看见他们站到路边边上发瓜，就说：走走走！这个有啥好看的嘛！

661．祖祖是我爷爷的妈，98了。今年冬去春来，病了一场请了个医生到屋头来给她把命吊到。结果医生看到那么大年纪了，不敢下手，祖祖在床上慢悠悠说了一句话：孙儿勒！你就看到下点儿药嘛！不得少你的药钱！

662．想当年，我刚出生的时候，我祖祖才七十几岁，身体强健，行事豪爽。她专门从乡坝头上来照顾月子头的孙儿媳妇，也就是我妈。她在医院，有许多意见都和医生相反，比如，强行给我洗冷水澡、强行将我的双腿捆绑、把我的头发剃光，往上头涂生姜等等。但这些都不算什么，有一次，她老人家在输氧瓶旁边给用煤油炉子煮荷包蛋，着实让大家吓了一跳，医院保卫科有条不紊的组织大家疏散，然后派了个最勇猛的人冲上来推走了输氧瓶，她老人家还在用瓢瓢在锅儿舀了一瓢汤，尝了哈，嗯，还要放点儿糖。

663．五羊新村某家美容院墙上贴的图片，上面那个修整下垂胸部的人，真的是个男人，不骗你，我细细看了10分钟。

664．人尸标本展登陆广州，老听人家说得吓人巴叉的，啥子有人当场呕吐、有人当场晕倒，我就兴冲冲的跑去看了。我一走进去，就急急忙忙凑近看标本上分离开的大腿肌肉，没想到，口腔居然开始分泌出了唾液，并且，同时产生了食欲，开始想念厦门鼓浪屿的猪肉干，那个猪肉干才好吃呦，可惜当时买少了啊——！！

665．朝花夕拾，就是早上洗了衣服，晚上收回来。

666．在靠近垃圾站的对面有个街心凉亭，里面住着个女的。她在垃圾站找早餐、午餐、晚餐，还有些可以避寒的布片片。白天，吃饱后就在凉亭里唱歌，还有点好听，好像是某种方言的民歌，偶尔还可以看见她随着自己的歌声起舞，舞姿不算动人，但跳得投入。晚上，她就睡在凉亭的石凳上，石等很窄，她侧起睡，依稀还有些玲珑的曲线。

667．一天，我正在屋头写字，又听见她在唱歌，单纯而热烈，声音越来越远，她不晓得绕到哪栋楼去了。

668．这两天广州干燥，一直没有下雨，但晚上还是有些凉。我有两床睡袋，都是旧的，但破的地方我都细细密密的缝起来了，可以给她一床。但是，如果下雨了呢？今天经过凉亭，看见她还没有起床，远远拎着被子，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打扰她的好梦。

669．这次春节，我们在一起耍，我带了我妈，大家都不敢抽烟了。小平坐在对面，悄悄伸出两根指头，然后指了指厕所，我心领神会，站起来对她说：走，我们去解个手！没想到我妈也从座位上跳起来：走嘛，我也去！

670．算好午夜12点，给满30的朋友打祝贺电话。我在MSN上垒了一堆笑脸、蛋糕、鲜花、香吻之类的，一到12点，就准时发过去！我朋友平时稳得那么梆老的人，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当然是MSN的图标代替的哈，而且，还幽怨的说了一句：老了。

671．最后，他问我，是不是看着家里的钟给他发的生日祝贺，我说，是啊。他说，你家里的钟不对，慢了5分钟。

672．附近起码已经有三个人在暗恋我了。1、食堂边上的洗头房里的洗头小弟，我每次走过他都在扫地上的发渣，而且每次都会抬起头看我一眼，一直看到我转弯。2、买水果的小弟，有一次我挑选桔子的时候，他向我表白了：像你这样的靓女就少算一点，1毛1就不收了！3、还有就是大门口“东方眼镜”的几个哥哥，他们都很爱我，都争着给我清洗眼镜。其中一个更是特别热情的向我要电话，我欣欣然答应，说，写在哪儿啊？他恭恭敬敬递上一张纸，说，顾客联系栏。

673．经过水果摊的时候，我猛然把男朋友的手甩开，说，别让那个卖水果的小男孩看见了，他最近在暗恋我，看见了会伤心的。我男朋友说，好呗，就走开了。

674．都说广州治安乱的很，我也怕。昨天一个人跑到越秀公园，就遭一个男的跟踪了，他看上去最多20岁，穿着牛仔裤、背心，背心还撩起来露出肚子，典型一个流氓！我吓疼了，马上站起来往人多的地方跑，一边跑还一边往后面看，他也在跟着我跑！我跑啊跑，他也跑啊跑，我往哪里跑他也往哪里。终于在一个人多的地方，我停下来，气喘吁吁的看着跑上来的歹徒，看他怎么敢当众强奸我！哼！

675．他跑上来，递给我一把伞：小、小姐！这是、是你的伞吧？我脸“腾”地就红了，居然说了一句粤语：……唔该你。

676．广州这边的人们无论谈论什么，结尾一般都是这样两句话：1、这个世界很难讲的！2、自己开心就好！还有两句话是：1、这个世界很复杂！2、生活可以很简单！

677．吃桂林米粉，多交一块钱，可以加酸笋、或者花生或者酸豆角。记住——！千万不要在开始就多交这一块钱，那样老板会加在你的碗头，本来就满满的一碗米粉了，放少点儿也看不出来。我一般是米粉端上来了，才交一元钱，这时老板会拿个盘子装了端上来给你。盘盘空捞捞的，老板怎么也不好意思给得太少了，那样不好看，所以份量比加在碗头的要多得多。

678．老大昨天晚上说要订房。小平和其它几个业务经理、楼面主管、小姐、金威妹等等在夜总会门口一字排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老大里面穿了件花衬衣，西装外头搭在肩头，另一个肩头还扛了瓶10斤装的人头马XO，嘿凿嘿凿的，还不忘腾出只手向各位挥挥手，潇洒地说：大家好——！大家辛苦了——！

679．老大长得有点黑、有点胖、有点矮，但是在深圳月之光夜总会各位工作人员的心目中是尊活佛。小平说，人家老大的手机造型之奇特，国内绝对没有，是乌龟形的，咚大！人家都是最后发小费，老大一来就发，笑嘻嘻的喊大家先润到，最后再发一次，再润一次。老大房里的姑娘个个像刚刚敷完补水面膜，脸色滋润得吓人。老大喝多了就要摆点儿知心龙门阵，说，哎呀！我这一辈子，啥子都没有就是有钱！命中注定！

680．露露说，老大一次喊我先去希尔顿房间等他，塞了一把钱给我，老子高兴疼了！跑到酒店把门关上跳到床上数钱，狗日的，给了我8000多！老子笑眯了去浴缸头泡起，还倒了杯红酒放在边边上，结果老大打了个电话来说，看你遭灌酒灌得吓人，好生休息，我就不来了。

681．大家起哄喊老大把10斤装的人头马XO开了大家喝，他慢条斯理地说，不！我要拿回家的！先在这儿摆一摆，好看！果然又扛回去了。

682．一直以为广州有条“数钱路”，对此我有着无限的憧憬。今天才知道那条叫“署前路”，无限惆怅。

683．我去银行取钱，柜台的职员是个中年妇女，看见我惊异地“咦～”了一声。她说：我认识你妈妈，你小时候我去过你们家～！说完，她还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是我和她的合影，我那时还是个小孩子。这时，她温柔地说，你都长这么大啦，来，阿姨给你唱首歌……她通过银行的对话话筒，轻柔地唱：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风把～战舰轻轻地～摇～吾～嗯～嗯……

684．全银行的人都静下来，一起听，大家的脸色都变得梦幻起来，也一起吾～嗯～嗯……

685．去巩俐家作客，她家有无敌海景，但是家具和装饰很粗俗。她招呼我：来来来妹儿，不要客气哈，吃点水果。我说：姐姐，你的胸不是做的嘛？她假装生气：不要听外面那些龟儿子乱说，老子当然是货真价实的咯！来，你摸一哈！

686．我妈坐在堂屋里，穿着一件千娇百媚的白纳裙，捧着一本书。我说：妈，你在做啥子？！我妈好像去整了容一样，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了，身材也苗条，她娇滴滴地说：你妈我准备去选美，现在要补点文化课，看嘛，我在看金庸。

687．我在湖中采莲，白衣飘飘，青烟缭绕，沙鸥远歌。我轻轻撑着小舟，微启朱唇唱道：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这个时候，有个帅哥，居然还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从湖边伸个脑壳出来说：哎呀，你们中国的风景很美，但是话太罗嗦啦～！鱼戏莲叶东南西北，一句话，难道不更简练一点吗？

688．把撑杆一竖，横着眉毛说：你懂个锤子你懂！

689．　————是D，都是梦。

690．去排档吃麻辣烫，一个女孩儿捡了几串菜递给老板，说：唔该！不要辣、不要麻、不要醋、不要葱、不要蒜、不要酸豆角、不要花生！多谢！老板说，知道啦！又来问我，你不要什么？我说：啥子都要，多放葱多放酸多放酸豆角多放花生米！他又问：辣是中辣还是小辣？我说：超级无敌大旋风金刚钻麻辣！

691．叫了桂林米粉的外卖，送来之后发现里面的外卖条子写道：4元酸辣两份、加一元花生、美院19栋101　、美女。我的心沸腾了！我的热泪盈眶！我的嘴唇哆嗦了！谢谢你，桂林米粉店的、眼光精准的人们。

692．我走在路上，深情地哼唱着一首歌曲：好又多啊好又多，你让生活多欢畅！好又多啊好又多，我们生活需要你～！这种演唱声情并茂地持续了半个钟头，我依然欲罢不能，一字一句口吐白沫：好！又！多！啊～！好！又！多！……当我呕血唱出“我们生活需要你”的时候，我不得不扇了自己一耳光。叭～！演唱终于停止了。

693．有一家超市叫做“好又多”，丧尽天良地在卖场里面反复播放的店歌：《好又多啊好又多》。

694．没有什么比夜晚中辗转难眠更让人伤感了，我裹紧了外套，站在深圳的夜风中，腹中咕嘟作声、双眼泪眼朦胧。朋友们，你们吃晚饭的时候不要学我，吃得太多……哪怕是高级饭店的自助餐。

695．窗户有一种异常的响动，一个男人像蜘蛛人那样出现在窗外！我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躲在铁皮柜后面，这位男士可能也觉得这样的亮相比较惊悚，于是安慰我说：小姐别怕，我是修水管的。

696．我马上递了一张抹布给修水管的先生：请帮我擦擦玻璃，外面我一直够不找～谢谢！

697．在外出就餐时，我和小变态总有一场抢吃PK，为了分散对方的战斗力，我和她在开吃前都会采取一些小措施。她会瞪着眼睛对我说：你去死～！……然后再小心翼翼问我：有没有觉得心情不好啦？是不是吃不下太多啦？我安详得犹如入定的瑜伽老师：没有，我很好，谢谢。

698．我会佯装关心问她：乖，你是不是很饿？要不要先吃一块黄金大饼？她眨巴着精光四射的大眼睛：不～！我要吃肉～！但有一次，她吃了黄金大饼，但是之后反而吃得更多……我知道，她主要是想用实力羞辱我。

699．要上肉了，小变态说：格格，你上不上厕所？我说：我很想上，但是也要等吃完。她说：这样憋着对身体不好。我说：我待会抢不过你，不仅对身体不好，对精神也不好。谢谢。

700．把肉已经下到锅里，我问小变态：说说你要去欧洲的行程吧！她两只眼只看着锅，筷子举在半空，严肃又狰狞地说：不要理我！不要和我说话！！我要开始吃东西了！！！

701．我艰难地用手插着腰，体会着孕妇腹中沉重之感，腰已经只能直上直下，呼吸困难兼口齿不清：我、我、我宣布：退出吃坛～！小变态夹起一筷子羊肉，嘻嘻一笑：我还没有感觉，嘻嘻。我们一行几人很想现场解剖小变态，看看这些如大江东去的食物究竟在这个窄小的身体中遁向何方。

702．我终于想起最后一个招数：小变态，今天不是我请客哈，要AA的，您要不要再来一份羊肉？小变态终于抬起头来：算了，那就这样吧。

703．小变态向我表达敬仰之情，她说：格格，你真了不起～，作为一个曾经丢过500元的人，居然还能活下来！

25…27　上海

上海（1）

704．小学三年纪的一天，天气晴朗，蓝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楼上的邓佳牵着我到她们家，然后指着天花板上的踢脚线说：看！我们家的新装修！一直到现在，我都认为装修就是踢脚线，没有踢脚线就是没有装修，装修的最高境界就是踢脚线。

705．者一天，天气晴朗，蓝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我们在上海要租一间房子，房东太太带我们看房子，房间十分一般，但是她指着一条古老的踢脚线说：看，这是装修过的房子！费用不能再少！我觉得她说得有理，就租了。

706．上海蔬菜就是丰富，我吃了很多叫不出名字的蔬菜，很好吃，家常但又有山野风味。比如，什么马头苋、……那什么就叫不出名字了。

707．我今天看见超市摊上居然有一种叫做“观音菜”的，很嫩，颜色蓝紫，我马上就买了一盒。回家洗菜的时候，我极细心，一根一叶的搓洗，心情十分虔诚。下锅煮的时候，我高念一声：阿弥托佛～。

708．这个菜在沸水中，水立刻呈深紫色，叶子几乎成黑色了，像血液浓稠结痂。我内心不忍，把观音婆婆捞上来，她老人家已经奄奄一息了，放在我打好的四川调料中，其状凄惨，软塌塌地。我不知如何是好，静默了一会儿，空气中岁月沙沙在走，人神共处一室，宇宙安详悲壮。我端着观音菜，对她说：婆婆，既然你化身人世间为食，就是舍身搭救天下子民的饥苦，我正好饿着肚子，你就不要怪我唐突神灵，我吃了哈？我吃了呦？

709．我现在有了神力，菜菜穿肠过，观音心中留。

710．作为一个人，我要说，观音婆婆，你变的菜菜有点涩口，下次要变好点。

711．我妈妈来上海，我去了虹桥机场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