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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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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心下不免好笑,当日我不过是想简单一点,取了蒸热的糯米直接捏了几个便算数了。如今看来,这团子做出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倒了糯米粉出来,她又去找芝麻,却是翻了半天都不见。只好出去问了膳房的人,又进来,从后面的罐子里取了出来。
朝晨朝我道:“娘娘,芝麻团的芝麻味儿尤其的重要,奴婢家乡做这个团子的时候,并不是将芝麻直接洒在上面的。而是将芝麻全磨碎成粉,然后和糯米粉一道和在一起。这样的团子吃起来香,且不会嚼到一颗颗的芝麻呢。”
我点头,这个办法好,吃起来也细腻。
由她教着,把芝麻都磨成了粉,和糯米粉倒在一起,在中间挖开一小块,倒上水,轻轻和起来。
“娘娘,水要放得恰到好处,不能多,不能少了,否则这面团和不好,团子做出来,也不好吃。”朝晨在一旁提醒着我。
我应看,真不知,原来和面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待团子都做好了,便可以拿上蒸架去蒸。我要生火,这回朝晨却是死活不肯了,抢着霸占那位子,弄得我又好气又好笑。
火生起来了,不一会儿,整个膳房都弥漫着芝麻的香味儿。
真香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和我上回做的芝麻图案可真不是一个档次的啊。
想着,心里有些得意。等一会儿他回来,瞧见了这样的芝麻团,不知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可也会想起那次吃的东西来?
想的出了神,回神的时候,才见朝晨已经起了身,笑道:“娘娘,可以出锅了。”
“是么?”感觉好快的速度啊。
她揭开了盖子,那一阵热气散去之后,便可瞧见底下蒸架上的团子。混入了芝麻,看起来有些灰白,又有些半透的样子。伸手捏了捏,糯糯的感觉,还很有弹性。
我不自觉地笑起来。
朝晨也开心地道:“娘娘,皇上会喜欢么?”
应该会吧,总之我已经做得很努力了。继而,又皱眉道:“呀,现下就做好了,一会儿皇上回来准冷了。”
朝晨笑道:“娘娘放心,奴婢将盖子盖上,一会儿皇上若是回来得太晚,再热一下便好。”
点了头:“那就好。”
朝晨一边盖上盖子,一边道:“等皇上回来,定是……”
“娘娘,娘娘——”朝晨的话未说话,便淹没在外头大呼的声音里。
本能地朝外头瞧去,朝晨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上前将门打开,见一个太监急急跑来,他的脸色有些煞白。我只觉得心猛地一沉,预告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太监飞奔过来,跪下道:“娘娘,宫里出了大事,皇上已经先行回宫了。奴才奉命来转告娘娘此事,娘娘若回宫,外头有专程护送娘娘的人。”
指尖一颤,他说什么?夏侯子衿回宫了?
上前一步,厉声问:“宫里出了何事?”
“这个……这个奴才不知。”底下之人低着头,颤声回话。
我哪里还管他知不知,疾步朝外头走去。
“娘娘……”朝晨急急追着上前来。
我沉声道:“回宫!”
晴禾也追了上来,见我阴沉着脸,倒是识趣得一句话都没有说。
命朝晨收拾了一下,便带人出了御宿苑。门口,早已经停了一辆马车,我不语,快步走上前。一人帮我掀起车帘,低声道:“娘娘请慢点。”
熟悉的声音,令我冷不丁地抬眸,居然是顾卿恒。
夏侯子衿急匆匆地回宫,却把顾卿恒留下来保护我,我到底是惶然了。
“娘娘……”朝晨在身后叫着我,我才猛地回神,再不看面前之人,弯腰走进马车内。朝晨一道进来,坐在我的身边,偷偷看了我一眼,到底是没有说话。
马车渐渐地加快了速度跑起来,车帘一晃一晃地动着,发出“噗噗”的声响。此刻,也再没有心思去瞧外头的风景,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
究竟有什么大事,能让他走得那么急?连带上我一起的时间都没有?
咬着牙,上午还教我射箭呢,还说要我做了点心等他晚上回来吃的。怎的才过了几个时辰,全都变了样?
在马车里坐了一段路,终是忍不住,大声叫道:“顾侍卫!”
“娘娘有何事?”车外传来顾卿恒淡淡的声音。
我脱口问道:“宫里究竟发生了何事?”我不知道那太监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可,我如今问顾卿恒,他该是不会骗我的。
隔了片刻,才听外头之人道:“宫里有人来传话,说裕太妃不慎落水。”
他的话,说得我一惊,裕太妃出了事?
难怪,他会如此紧张。
回想起那次在婪湖上,他拐弯抹角带着我绕了一大圈的路,就是想从我嘴里旁敲侧击出裕太妃的病情。我知道,他虽然怨恨她,却始终忘不了那是他生母的事实。
所以,听闻裕太妃出了事,他才会走得这般着急。连和我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是否裕太妃的情况很不乐观?
想着,又忙问:“裕太妃的情况怎么样?”
顾卿恒回道:“娘娘,具体属下不清楚。”
愣了下,是啊,他也一直是在上林苑的。知道这个事情,也不过是听闻。看来具体如何,还得等我回宫了之后自己去打听了。
催促着马车行得快些,心里微微地紧张起来。
思忖了良久,才又慢慢觉出事情的不妥来。
纵然夏侯子衿心里还念着与裕太妃的母子之情,可,太后呢?太后对着裕太妃,那可是厌恶至板的。如今她出了事,太后如何会派人专程来这里通知他?况且我和他离宫的时候,太后还找我去谈话,说要我留住他的心,说有些事,要我主动一些的。如今我与他不过来了上林苑一日多的时间,太后是不可能为了裕太妃的事情急急将他叫回去的。
那么,还另有隐情?
“娘娘,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朝晨担忧地看着我。
缓缓摇头,再想也没有用,终是要等我回了宫,才会知道这不可思议的一切。本想再问顾卿恒,想想,又作罢。
马车虽已经是马不停蹄地前进了,及至宫门口的时候,依然已经是傍晚了。
匆匆入宫,我自然是不能直接去永寿宫的,想来想去,只好先回了景泰宫。芳涵在宫里啊,想必她会知晓一些事情。
我一回去,所有人都迎出来。遣退了他们,独留下芳涵一人。
她是知道我要问什么的,未待我开口,便道:“皇上突然回宫,娘娘想必也是听说了一些事情了。比如,裕太妃失足落水的事。”
直直地瞧看她,原来裕太妃落水是真。可是,她却说“比如”,果然是,还有其他的事情。
思忖了下,还是问她:“那皇上去过永寿官了么?”
芳涵怔了下,摇头道:“没有,皇上一回宫,马上去了储良宫。一直到现在,都未曾出来。”
心下一惊,裕太妃失足落水而将他叫回宫的,他却去了储良宫看姚妃?
斜睨看看向芳涵,我倒是未曾想到,原来这隐匿的事情,居然和姚妃有关。
芳涵低了头道:“娘娘有所不知,今早裕太妃与姚妃娘娘在御花固的婪湖边上不期而遇,也不知怎的,裕太妃见了姚妃突然发起狂来。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雅打姚妃,把在场的宫人们都吓傻了。后来也不知怎的,裕太妃便从婪湖边上跌了下去。幸得当时有会浮水的太监在,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原来,根本不是失足落水。
“姚妃呢?”她的力气应该不小的,都能将裕太妃推进湖中,怎么到头来,夏侯子衿反倒是去看了她呢?
芳涵的脸色微变,瞧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下微微一震,才又开口:“姑姑但说无妨。”
“娘娘……”她低唤我一声,才接着道,“姚妃受了惊吓,当场昏厥了过去。 ”
猛地起了身,讥讽地笑:“姚妃如何是能因为这样的惊吓就昏厥之人?”我不相信前一刻还能推人下水,后一刻居然会晕倒在地。
如果换成是千绿,我还会相信。可她是姚妃,是姚纯姒,姚大将军的女儿!
心念一转,是太后的主意么?以此让夏候子矜早日回宫?
呵,她终是觉得后悔了,后悔当初选了我去,而不是姚妃?所以,才要急着补偿挽救么?
拳头微微握紧,瞧见芳涵的脸色有些阴沉,低声道:“太医去瞧了,说是因为姚妃怀了帝裔,所以才会经受不住惊讶。”
指尖狠狠地一颤,怀了帝裔……
“娘娘……”芳涵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怪不得太后急看派人去通知他回来,也难怪他来了,不去永寿宫,会直奔储良宫去。
原来竟是因为这样!
呵,苦笑一声。
我一直以为,下一个怀孕的人,必然是千绿了,怎会想到,居然是姚妃。
颓然退了一步,芳涵忙扶住我,低唤道:“娘娘……”
摇摇头,半笑着:“本宫没事。”
她依旧不放开扶着我的手,片刻,才开口道:“娘娘,这后宫之中,您若是想立于永远不败之地,必须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且,要是个皇子。”
不知为何,听到她说这话的时候,只感觉心头无端地疼起来。
我总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可以有些更加纯粹的东西。
用孩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并不是上上策。
可,夏侯子衿会和我想的一样么?
前一刻,还能固住我,对我软语相向。可这一刻,他却已经守在别的女人床前,或许,还是高兴地笑着。只因,他又将有一个孩子。
后宫,权力,万恶之源。
而孩子,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护身符。
猝然闭了眼,不要想,我不要再想。
“娘娘,娘娘……”外头传来朝晨的声音。
我没有睁眼,只听芳涵出去问:“何事?”
“姑姑,太后派人来,请娘娘过熙宁宫去。”朝晨的话一字不漏得听进我的耳朵。
待芳涵转身的时候,已经见我上前,她迟疑地叫:“娘娘……”
我冷笑一声,大步出去,道:“太后都派人来了,本宫还能有不去的道理么?”
行至外头,才知,这次来的人,并不是眷儿。是个和眷儿打扮相似的宫婢,见我出去,乖巧地行礼道:“奴婢浅儿,给檀妃娘娘请安。”
“免礼。”我边说着,边上前,外头准备的鸾轿,必然是给我的。
朝晨与初雪忙跟了上来。
落了轿帘,便起轿了。我不禁问:“不知太后这么急着要本宫过去,有什么要事?”
外头的浅儿笑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太后听闻娘娘您回来了,心中挂念,想和你说说话。”
真是圆滑的话啊,我从来不知,我与太后一下子走得如此近了?呵,太后身边的宫婢,自然是一个个都不能小觑的。
到了熙宁宫,让朝晨与初雪在外头等着,便随着浅儿进去。
我进去的时候,见太后闭着眼睛卧在榻上,一旁跪着的宫婢正小心地帮她修理着指甲。我朝她行礼道:“臣妾给太后请安。”
她这才睁了眼,挥手让身边之人退下去,才开口道:“檀妃来的好快。”
我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答话,却听她突然又道:“此次去上林苑虽不过短短一日,可,到底也是和皇上住了一晚的。不知檀妃和皇上可有发生什么?”
我这才震惊了,她急着把我叫来,就是为了问这个么?
脸上开始烫起来,提及私事,到底还是羞涩的。低了头道:“臣妾和皇上并没有……没有……”呵,这事又该叫我如何启齿?
我的话音才落,便感觉太后大步上前,一把拉过我的手臂,挽起衣袖,瞧了一眼我手臂上的守宫砂。忽而变了脸色道,怒道:“哀家听闻你还进了皇上的浴室,究竟是哀家的宫婢出了问题,还是檀妃你有问题!”
“太后息怒。”猛地跪下。
她依旧怒不可遏:“荣妃有了帝裔了,如今姚妃也有了,聪明如你,竟然还想不通么!”
我终是,怔住了。
为何太后突然对我和夏侯子衿的事情,比对姚妃还要上心……
第005章 玉佩
我咬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半晌,太后的怒意方缓缓散去,拂了衣袖转身道:“起来吧。”
“谢太后。”我起了身,听她又道:“你也别怪哀家说话太重,皇上登基四年了,膝下一直未有后嗣,哀家也甚是担忧。选秀要你们进宫,为我天朝开枝散叶,那是你们的责任!前朝的事,想必你也不会一点不知。”
藏于袖中的手微微握紧,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之人。
她说她这么着急,是担心夏侯家的子嗣问题。这话倒是也说得过去,前朝的事,我自然是清楚的。若不是嘉盛帝子嗣单薄,自然也轮不上夏侯家族……
猛地收住了心,有些事,我不该想得太多。不管夏侯子衿的皇位是怎么来的,天朝如今都已经是夏侯家的天下了。而我身为后妃,这些事,还是不要去揣摩
只是,今日太后对我说的口吻,似乎不仅仅只是担忧子嗣的问题,似乎,还有着其他。
究竟,是什么?呵,我着实想不出来。
低头侍立于太后的身边,她倒是不再说话,隔了许久,才幽幽地道出一句:“眼下离皇上生辰只一个月的时间了。”
我微微吃了一惊,才想起中宫后位尚且空悬,想必此事还要太后多加操劳的。继而,又想起在上林苑的时候顾卿恒说的话来,届时各国都会派专人过来,也许更甚的,还是各国的皇帝。
太后所担忧的事情,我其实也理解。
正想着.见太后已经转身,朝我道:“姚妃出了点事情,想必你才回宫也未去过储良宫探她,这回便与哀家一道过去吧。”语毕,已经朝前走去。
我忙跟了上去,小声问:“太后,姚妃的情况如何?”
“不过是受了点刺激,没有大碍。”她淡淡地说着,外头的浅儿见她出去,忙上前来扶她。
我不语,只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方才进来的时候,见她惬意地靠在榻上任由着宫婢修理她的指甲,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往日里她可是最疼爱姚妃的,如今她出了事情,太后竟然可以这般镇定。从她的话里,我也听得出,她是没有去探过的,只是遣了宫人去打听了情况。更或者,不过是传了太医来问话。
一路出去,太后未提及裕太妃的事情来,我也自然是识趣得不问。
到了储良宫门口,远远地,便瞧见几个嫔妃从宫里出来,见我们过去,个个乖巧地行礼。太后也不看她们,只径直朝里头走去。
及至门口的时候,见又一人出来,我瞧了一眼,居然是甚久不见的舒贵嫔。
瞧着,她的脸色也不见好,只朝我们福身道:“嫔妾见过太后,檀妃娘娘。
太后应了声,才道:“姚妃如何了?”
“回太后,娘娘现下醒了,皇上在里头呢。”她说这话的时候,悄然看了我一眼,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我不以为然地回她一枚笑容,如今有了帝裔的可是姚妃,又不是她舒贵嫔,她有什么可得意的。
闻言,太后不再说话,只抬步进去。
我欲跟着走,却听舒贵嫔突然道:“娘娘,您怎还笑呢?您真的一点都不着急么?”
我讥笑道:“本宫瞧你也不急啊,本宫有什么好急的。”
她的脸色一变,再欲开口,却被我打断道:“看来舒贵嫔是忘了上回被皇上禁足的事情了,那么本宫今日再提醒你一次,在宫里,话可不要说得太多了。”语毕,再不看她,抬步朝里头走去。
身后之人没有说话,可我也感觉到了她的怒意。
想想,刚进宫的时候,我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婢,而她是高高在上的贵嫔娘娘。那时候的她,多骄傲啊,让我现在想来都觉得有些心悸。只是接触了才知,纵然她身为贵嫔,也是要依附着别人而活的。
呵,可我桑梓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太后回过头来看我,见我跟上去,便也不再说话。
入内,有宫婢急看出来帮我们拂开帘子,露出脸来了,我才知,原来是眷儿
“太后,檀妃娘娘。”她小声行礼。
太后挥了挥手,她忙退至了一旁。里头的人也是听见了动静,我才穿过帘子进去,便听得他的声音传来:“母后怎么也来了?朕听宫婢说您昨夜未睡好,今日倦得很。朕看您还是回去歇息,这里也没事了。”
他的话,让我心下微微动容,回眸瞧了眷儿一眼。原来太后是用了这样的托词,故而不来储良宫么?那么现下,又为何来了?
行至了里面,朝他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目光,朝一旁的床上瞧去,见女子侧卧着,听见声音幽幽地睁开艰来。
太后忙上前,坐与床前,关切地问:“姚妃觉得如何了?”
“太后……”她欲起身,却被太后按住了身子:“好了,这些虚礼都不必行了。”
夏侯子衿瞧了我一眼,抿着唇一句话未说。我有些尴尬,只得上前道:“才回宫就听闻姐姐出了点事,不知此刻可有好些了?”
闻言,她的目光才朝我看来,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浅声道:“多些妹妹关心,本宫已经没事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悄然看了夏侯子衿一眼。
我如何不知,这次夏侯子衿过上林苑,独带了我去。纵观后宫这么多的嫔妃.她才是对此事最耿耿于怀的。
元光二年,她后他一步去,先他一步回。而今,夏侯子衿带了我去,却为了她,抛下我,先行回宫。就凭此事,她有事,也成了无事了。
于是,又恢复了一贯的笑,又可以对我百般客气。
我抿唇一笑:“既然姐姐没事,那便好,皇上也不必太过担忧。”
她浅笑不语。
听太后开口道:“哀家等这一天可是等了许久了,如今你怀了帝裔,可再不能出事了。”
她的话,说得姚妃一阵脸红,太后却忽然回头道:“姚妃醒了身子还虚着,人多会扰了她休息。哀家正好无事,留下来陪她说说话。”
明显瞧见姚妃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听太后又道:“皇上在此守了半日了,白日里赶路也累了,龙体要紧,回寝宫休息吧。”
太后都如此说了,姚妃也再不好说什么。只咬了唇道:“是啊,皇上还是回宫休息,臣妾这里一切安好。”
我看了他一眼,见他点点头,朝太后道:“那朕先回去了,母后也别太晚。”说着,已然转身出去。
太后朝我看一眼,我忙行了礼,跟着他出去。
“恭送皇上,檀妃娘娘。”眷儿侍于珠帘后朝我们行礼。
出到外头,朝晨与初雪见我与夏侯子衿一道出来,怔了下,又忙朝他行礼:“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他挥挥手,依旧朝前走去。
我朝两个宫婢看了一眼,朝晨已然识趣地拉住了初雪的衣袖,两个便只远远地跟着。
李公公也不知方才去了哪里,此刻才见他从后头追上来,小声道:“皇上是起驾回天胤宫么?”
他迟疑了下,却是摇头道:“朕先不回宫,朕……檀妃。”他忽然叫我。
微微吃了一惊,忙抬步上前,他低声道:“过来陪朕走走。”
闻言,李公公只能识趣地退下。
我上前,走在他的身侧,斜睨着看着身边之人,见他微蹙着眉头,脸色并不好。他不看我,忽然伸过手来,轻轻握住我的。却依旧是,不发一言。
动了唇,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么怪异的气氛。
任由他拉看,缓步走着。
路上,碰见的宫人们都自觉地避至一旁,朝我们福身行礼。
我们的身后,宫婢和公公远远地跟着,谁都不敢说一句话。
此刻大约是过了申时了,天已经完全黑暗。一旁长廊上悬挂的灯笼照射出的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晕开淡淡的影。我只觉得一瞬间的恍惚,仿佛,我们还是在上林苑的林间,并不曾回宫来。
呵。
嗤笑一声,原来,我还是有那么一点贪恋。
两个人安静地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忽然停下了脚步。我微吃一惊,瞧见他的目光,看向一侧。
顺看他的目光瞧去,幽暗的光线下,隐约地瞧见了那簇玫色的花。虽然不曾走近,可我还是一眼便瞧了出来,那是,北齐进贡的“月月红”。
我还记得那次我在这里遇见小桃,还被他逮了个正着,他还努力板起了脸给我看。却实则,是想知道裕太妃的情况。
可,现在我看他,却又多了一层意思。 因为这是北齐的东西,再过一个月,便会有北齐的人来天朝为他贺寿。仔细
瞧着身侧之人,他的半边脸掩埋在了这片黑暗之中,我着实看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不过只停留了一会儿,他又拉着我往前走去。
其实对于拂希的事情,我一直耿耿于怀,可我知道现在不是问他的时候。我只是不知,在他的心里,我究竟占有了什么样的地位。是否,有这个资格,去问拂希的事情。
走着走着,才见前面已经是婪湖。
他没有停下脚步,只拉着我径直朝湖心亭走去。在长长的曲桥上,冷风自湖面上吹过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在婪湖上坐了两个时辰那日,天气可比现在冷多了,也不知,他究竟是如何撑得下来?
拉我过去坐了,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将双臂靠在身后的栏杆上,仰头闭了眼睛。我动了动身子,看他很舒服的样子,也想将手靠上去,却不想,才抬起来,便觉得一阵酸痛。
才想起来,白日的时候还是上林苑射箭呢。拉了那么长时间的弓箭,现下一休息,定会酸痛不已的。自己捏了几下,抬眸的时候,发现他直直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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