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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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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开始,我和他都不再拘泥于礼数,称什么“本宫”和“本王”,话,也可以说得那么自然。

他嗤笑一声道:“再吃惊,也没有你厉害。我真是没有想到,檀妃真正的容颜,竟然是这样!”他说着,低下头来看着我,墨色的眸中,慢慢溢出一抹兴奋之色。

半晌,低声开口:“好美。”

我只觉得脸颊一烫,咬着矛道:“现在不觉得我是来勾/引你的么?”

他似是一震,倒是不再接话。我们再往前,果然如他猜测的那般,透过如人高的草丛,已经隐约可以瞧见那边是山洞口了。

我不免惊喜一笑,他也不再计较我方才的话,只道:“惊讶么?像你这样养在深闺的女子,自然是不懂的。可是对于行军打仗的人来说,却是再平常不过了。若是对地形不热,兵败也将会是常事。”

所以,他才懂得那么多。

当年苏暮寒亦是教过我兵法的,只是如今听他说起来.才觉得我不过学了皮毛而已。纵然我再精通兵法,对实际的地形不熟悉,也是无济于事的。

而他……

我一直以为他不像是久经沙场之人,可从他的言行举止中,我又不得不去相信,他定然是经过战场的人。

韩王啊韩王,他真是一个谜。

让我看不适,猜不适。

只是啊,他以为我是养在深闺的女子?呵,若是被他知道,我不会只是和野丫头,他会吃惊么?

一边想着,一边抬手拂开面前的草。好长啊,都比我的人高了,我瞧不见前面的情形,却听他突然开口:“等一下。”

我微微吃了一惊,他抬手,拔下我头上的一支簪子,朝前面丢去。半晌,依旧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才听他道:“没事了。”语毕,朝前走去。

我忙跟上他的脚步,抬眸问:“你以为有捕兽央?”否则我想象不出,他方才的动作能试探出什么来。

他赞许地看我一眼,笑言:“不错,有些猎户,因为出入不便,带来的东西是不带回去的,又怕有野兽进去破坏,所以会习惯在山洞口放几个捕兽夹。只是没想到,这里居然没有。”他顿了下,又道,“不过,你真聪明啊,这么快了猜到了。”

我只道:“怕那是你们北齐人的习惯吧?”虽然说留下捕兽央是为了防止野兽进去,可,若是有行人路过歇脚的话,不是也很危险z?

也不是人人,都有那么高的警惕心的。

他不再说话,此刻两人已经进了山洞,我仔细瞧了一眼,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空空的一个山洞而已。才想起,现在还不到打猎的季节。如果真的照韩王的话说,那么附近就应该有人家才对。

回头,天色渐暗,我走得太远,也不安全。【小说下载网﹕。。】

扶他靠着壁沿坐下,想了想,开口问:“你身上可有匕首?”

他怔了下,才点头,俯身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递给我,低声道:“当心,很锋利。”

他也不问我要做什么,就这么放心地交给我。

不过此时,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逗留,只起了身.朝他道:“你在这里等我回来。”语毕,转身跑出去。

我必须趁看天还未完全黑找到我要的东西返回山洞内。现在这个季节,百兽刚刚从冬眠中醒来,觅食和交/配。而我若是晚上碰见了它们,定然逃脱不了了

想着,不免有些心悸。

这次过上林苑狩猎的,我可什么都没打到,还不想先让猎物猎了我。嘴角不自觉地想笑,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能自娱自乐。

寻了处小坡,站上去,朝四周看了一遍。运气很好,让我瞧见了竹子,虽然只有很小的一片,却也足够我用了。跳下来,飞快地跑去。

拔出了匕首,试着划了一刀,却不想竟然能够轻而易举地剌入竹竿内部。

嗬,果然是削铁如泥啊!怪不得我出来的时候韩王要特地嘱咐我,当心。

深吸了口气,挥手横过面前的竹子,抬手轻轻一推,那高大的竹竿严严实实地倒下来。竹叶滑过其它的竹竿,发出“簌簌”的声响,在夜里,仿佛听着愈发地冷起来。

我也顾不得什么,径直上前,用匕首将竹竿切成段,再划成片,抱了一些往回跑去。

冲进山洞,见他还依靠在壁沿,听见有人进去的脚步声,本能地抬眸瞧了我一眼,依旧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将怀中的东西放下,上前将匕首还给他,淡声道:“你真镇定。”我原以为,我一人出去,他应该会担忧。可是我回来,他却一句话都不过问。

甚至是,那双眸子里,也丝毫未曾瞧出担心的样子。

他淡淡一笑:“不然又当如何?”

我不说话,半跪下去,又从衣服上撕下几条来,搁在一旁。迟疑了下,终是伸手解下了挂在他脖子上的布条,将他的手臂放下,低声道:“我不会医术,只能先将你的手臂固定一下,会疼,你忍着点。”

语毕,我也不敢看他,捡了地上的竹片,夹住他的手臂,再用撕下的布条一层一层缠上去。深吸了口气,用力打了结。

明显感觉得出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却依旧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吭一声出来

我真的佩服起他的定力来,明明,他给我的感觉,并不该是这样。可我却不知.他如何能忍着这样的剧痛,不吭一声出来。

外头的风突然大起来,从洞口吹进来,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可,那风,却一点也不冷,反而,有些燥热。

不知道为何,心里隐隐的,有不好的感觉。

回身的时候,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暗叫不好,我必须赶紧生起火来,否则一道晚上,野兽出没。它们的嗅觉很是灵敏,况且,韩王身上还有血腥味。我们一旦被它们发现,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此刻,我又念起那些捕兽夹的好来。

人啊,就是这么善变呢。

摇着头起身,到洞口捡了一些柴火。又弯腰取了剩下的竹片,寻了里面的一处地方,防止一会儿风吹进来,我的火还未生起,又被吹灭。

我们身上都没有火折子,那便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生火了。坐在了地上,用力将两块竹片摩擦起来。我几乎是咬了矛了,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直到手酸得不行,还不见火苗起来。

不知怎的,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感觉有什么东西被丢了过来,定睛一看,是韩王的匕首。

听他的声音传来:“用匕首划出一道槽,会快一些。”

怔了下,马上又飞快地照做了。

果然,没多久,便闻到了一丝焦味儿。

我变得欣喜起来,感觉手臂也不酸了,心里也不委屈了,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终于,“嚓”的一声,星点的火苗窜了起来!

点着了柴火,山洞里终于慢慢地,变得亮堂起来。

我也终于长长地送了一口气。

回眸看向他,居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现在的样子,肯定狼狈极了,除了那次在桑府,被冤枉偷了千绿衣服而被打了的那次,我似乎,还从没这般狼狈过。

那一夜,我多绝望啊。可是我碰见了苏暮寒,是他,让我重拾了信心。

又想起苏暮寒……

为何,与韩王在一起,我总会有意无意地想起苏暮寒?

摇着头,我自己也不知道。

这时,见他一手扶着壁沿起身,站了会儿,才朝我走来。在我面前坐了,他忽然低低地笑起来。

我不解地问:“笑什么?”

他看看我,开口道:“笑你。”

“我?”我讶然。

他点头,话语似微微带了得意的味道:“你的真颜,他没见过,可却被我见了。”

他口中的“他”,自然指的,便是夏侯子衿。

只是,这样的事情,让他很开心么?

未待我开口,他却是问:“为何要掩起你真实的容颜?”

这句话,他忍了一路,现在终究还是要问我。

我笑着看他,开口道:“要我回答也可以,一问换一问。”我也不能做了亏本生意,我的样子反正是给他瞧见了,倒不如,和他做个交换。

他似是一怔,却是冷了声音道:“不换。”

呵,他是否以为,我要换的,是他脸上的面具?浅笑着将手上的柴丢进火堆里,我若是换他的面具,那倒还是我亏了。现在我的样子都已经无条件让他瞧见,而他,不过是追问我为何掩起容貌的原因。公平起见,我也是要问他戴面具的原因的。我且不管他戴面具是否真的是因为无法在战场上震慑敌人,总之我还未曾看过他的脸,我便是亏了。

所以,我才不换这个。

朝他一笑:“为何不先听听我要交换的问题?”他显然愣住了,我继续道.“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他的眉毛微佻,眸中渐渐透出一丝讶异。

我又开口:“你可认识苏暮寒?”不知为何,在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我的身子突然紧绷起来,握着柴火的手猛地收紧。

我原来不知,多久了,亲口唤出他的名字,也会让我紧张不已。

他依旧直直地瞧着我,半晌,才启唇:“他是你的什么人?”

轻轻拨弄看面前的火堆,我笑言:“你可别坏了规矩,我说了,一问换一问。”我的问题,他还没回答,却又问我。

他一怔,终是笑起来,却是摇头道:“你说的人,我不认识。”

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有些不可置信地瞧着面前之人,他竟然说,不认识…

心头顿感空空的。

难道,我一直以来的感觉,竟然都错了么?

可,那怎么可能?他的身上,明明有着那么多让我熟悉的地方。只是他方才分明说的是,不认识。我从来没有如此刻般极具冲动,想扑上前去,摘下他的面具来,看看他的脸究竟生得什么模样!

虽然,这样根本不能说明什么,可…..

咬着唇,他此刻这般模样,我若是硬来,他会不会依旧抵死反抗?

心下正想着,听他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猛地回神,才想起他的问题是什么。无味一笑,答道:“自然是,为了自保。你也清楚,在天朝后宫,我没有后台,再若是张扬耀眼,难免不会成为她人艰中钉。”

他微哼一声,道:“你就不怕被扣上欺君之罪?”

“这个罪名,王爷想给我扣上么?”直直地看着他,我的话说得很清楚了,此事只被他知道了,只要他不说,便不会有人知道。除非,他想我死。

“我……呵。”他一笑,“只可惜了,你们皇上还不知他的檀妃竟然生得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心头微微一颤,本能地抚上自己的脸。记不清我也已经有多久未曾见过自己的样子了,真的如他说得那般,好看么?

只是,为何听他说出来,我会觉得很开心?

那一刻,也不知怎么了,竟然脱口道:“那,我和瑶妃比呢?”

“嗯?”他瞧我一眼,低声道,“这回不该你问,轮到我问你。”

我怔了下,他解释道:“之前我的问题,你用问题回答了它。”

经他一提及,我才想起,的确是那么回事。嗬,好个狡猾的韩王!他那样的问题,不就是引诱我反问他么?可,我依旧中计,还中得,那般无声无息……

而我说了一问换一问,他便连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都不愿回答。

我咬着牙,为何觉得输给他,我心里会这么不服气?

他却又开口道:“你已经知道瑶妃的身份?”

他的话,令我心头猛地一惊,原以为,关于瑶妃的话题,我纵然是问了,他都未必会回答。却不想,他倒是自己开了口。

我点头,不过,既然他提及了瑶妃的事情,那么我便不必问关于她的话,我只需等着他再次开口提她的事便好。于是开口道:“你为何要杀姚振元?”

“救你。”他淡声说着。

救我?我着实将信将疑。

他却问:“太后也知道了瑶妃的身份?”

“是。”我瞧着他,道,“我也可以告诉你,日后瑶妃在宫里的日子,必不会好过。”不知为何,听他一遍一遍地提及瑶妃,我的心里会觉得很不舒服。

他这是因为关心她么?还是仅仅只是为了北齐的事情?

于是,又咬牙问:“她为何要回来?”

他微微一怔,继而开口:“这个问题,你该问她,不该问我。”

我嗤笑:“你是她的义兄,难道竞不知么?”

“叉兄也是临和亲之前匆匆认的,不过是借了一个名分而已,我与她,不过刚认识。”

难怪,他会说他的样子,连瑶妃都未曾见过。原来,他们之间,根本不热。

只是,我还是不明白,当年拂希既然作为和亲公主远嫁北齐,还说她死在了北齐的皇宫。那么如今北齐帝又送她回天朝和亲,又算怎么回事?

才要开口,却见他抬手阻止我说下去,低声道:“你方才连着问了两个问题.该是我问了。”

我有些微怒地瞪了他一眼,他时时刻刻都那般清楚,不让我占了本分便宜。便咬牙道:“你问。”

他却是淡笑一声,摇头道:“不问了。”

我惊道:“为何?”

“因为,不想问了。”

我愤怒地看着他,他不想问了,也就是要告诉我,那么我也,不能再问了,是么?而且,他还特地说我连着问了他两个问题,那么无论如何,看起来,都是我占了便宜,而他,作出了让步。如此,更让我无话可说了。何况,一问换一问还是我提出的,他却先行结束。

韩王!

为何他总能,将我吃得死死的!

他仿佛永远,洞悉着我心中所想。

在他面前,我仿佛永远处于被动的位置。所以,面前之人才叫我觉得害怕和心悸。

可他又偏偏说,他不认识苏暮寒。

至今,我都无法相信他的话。可,他骗我作何?纵然他认识苏暮寒,那又怎么样呢?

“火要灭了。”他好意提醒着。我才猛地回神,地上的柴火已经用完了,起了身道:“我再去拾一些来。”

跨了一步,见他递过匕首给我:“带上这个。”

没有拒绝,只接过来,便转身出去。

行至山洞口,忽然回身,男子只是背对着我。我才觉得奇怪来,何以那日他不过抱着我从三步台阶上摔下去都会吐血,今日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他看起来,却没有那么糟糕?

不,我才醒的时候,听他说话的底气还没有现在这么足,他恢复起来,真的叫我吃惊!

摇摇头,此刻哪里还有时间想那么多?叹息一声,行至外头,也不敢走得太远,只就近又拾了一些。今日的月光不亮,却还是可以看得清地上的东西的。我拾了一圈,地上的影却模糊起来。抬眸看了一眼,月亮被大片的云遮挡住,此时吹上来的风里已经不像方才那样暖意十足,渐渐地,冰冷起来。

我只觉得心下一惊,要下雨了,还有可能,是雷雨!

今日突然这么燥热,我就该想到的。

抱了柴火匆匆回去,我真不知,一会儿真的打起雷来,我该怎么办?

他见我回去,疑惑地问我:“如何这般慌张?”警觉地朝洞口瞧了一眼,我知道,他定是以为我碰见了什么凶禽猛兽了。

在他对面坐了,添了柴火进去,勉强笑道:“外头这么黑,自然想着快些回来的。”

他却是笑道:“原来你也会怕?”

我叹一口气:“谁没有怕的东西?”

他却是缄了口,不再说话。

火堆再次旺起来,脸颊略微烫起来。我抬眸,火光照映在他的面具上,生出好看的绯色。而他的眸子,在那一刻,越发地明亮起来。

没有吃东西,觉得饿了,想来他也是一样。可现在这个季节,果子都还没有结,打猎我是不可能了。看着面前之人,我亦是没有开口,他都只剩下一只手了.还能做什么?

忍着吧,不过一晚上。

我忽然想起,若是明日,还没有人找得到我们,那又该怎么办?

若是有人来,找到了我们,那便是回去的时候了。

回去了,又不知夏侯子衿会怎样?我与韩王单独待了这么久,他会怒么?

继而,自己又咬牙愤怒起来,今日,他护着瑶妃,若不是韩王与我一起跌下来,凭我不会浮水,便是必死无疑了。纵然他日回去了,他还能因为此事怪罪我么?

韩王救我,又不是我之过!

真想着,见他的手伸过来,欲取回放在我身边的匕首,我却不知为何,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它。他明显吃了一惊,我忙开口:“今日若是我摘了你的面具,你会如何?”

他依旧淡声道:“早就说过的事情,还要我说第二遍?”

我道:“你不辞辛苦与我一起跌下来,如今却要因为这事亲手杀我么?”我始终不信,若然我真的看了他的样子,他会杀了我。

他的眸子一紧,音色再次变得冰冷:“我没有杀你,今日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是众所周知的。”

的确,我今日若是死了,谁都不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直面着他:“你都已经瞧见我的样子了,这对我来说,不公平。”

他却哼一声道:“你大可以再掩起来。”

心头一惊,真聪明,他都猜到我会随身带药水。继而,又想起他身上的那个瓷瓶来,是否因为他也有这样的习惯呢?

我越发地好奇,他那瓶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恰在这时,他握住匕首的手一用力,想将它抽回去。而我本能地双手握住匕首,狠狠一拉,却不想,他的力气竟然那样小,一下子扑到在地!

我吓得不轻,慌忙丢了匕首去扶他。

才触及他的身子,只觉得浑身一震!

他在发烧!他居然在发烧!

瞧一眼他手臂上的伤,没有药物处理,定是发炎了。

“该死的!”我也不知怎么了,居然咬牙暗骂着。

伸手扶他起来,发现他的身上,根本没有大多的力气了。怪不得,我出去拾米,他连话都未曾说一句,只将匕首给了我。原来,他根本就已经站不起来。

可,他却还能若无其事地与我说了这么多的话。

难道只是为了不让我发现么?

韩王,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都说,人是要接触了,才会愈发地了解。可是面前之人,却是让我愈发地茫然。

为何不让我知道?怕我担心?还是其他?

呵,全是些没有道理的理由。

本能地想抬手去碰触他的额角,却想起,他还戴着面具呢。呵,此刻还真觉得他的面具是个麻烦来。可,我却突然不想在这个时候去强行摘下他的面具,我不想,趁人之危。

我桑梓做事,从来光明磊落。

他却还能笑:“我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全让你瞧见了。”

他说话的时候,我才隐隐地发觉,他的声音已经渐渐嘶哑起来。

而我的心,再次渐渐地变得不平静。

与他一起,我总觉得自己疯了,为何总要一遍一遍地,想起苏暮寒?

他发烧了,连着声音都嘶哑了,却是独独不在我面前咳嗽。

我忽然发现,原来我那么希望他咳嗽,可是他偏偏不。

忍住双手的微颤,低声问他:“很难受么?”

他却是摇头。

怎么可能不难受呢?我想起那时候夏侯子衿生病,又是发烧又是咳嗽,绕是我,都瞧得有些惊心。

此刻,又没有药,没有大夫。我突然对他,心生愧疚起来。若不是为了拉我,姚淑妃也不会出手伤他,他也便不会随我一起跌下来。

喟叹一声,扶了他道:“你休息吧。”

他迟疑着,我又道:“我保证,不揭你的面具,当是还你今日救我一命的恩情。如此,你可放心了?”

他轻笑一声,却是不说话,侧身躺下去。

火光照在他的面具上,时而明亮,时而昏暗。

我瞧见,他的眼睛轻轻地闭了起来。

我坐在他的身边,不时添加着柴火。

很快,便听见他的呼吸声慢慢变得均匀,看来他已经睡着了。明明已经很累,却硬是要撑着,韩王啊,我不知他究竟在死撑着什么?

而我,迟疑了下,终是伸手握住他的手。

如臆想中的那般消瘦,我忽然想起那日,苏暮寒透过纱帐而伸出的那修长而又指关分明的手来……

只是我想,苏暮寒的手,必定是冷冰的。

如今我握住的,却异常的炙/热。

感觉他的手指微微一动,我吓了一大跳,忙松开了握住他的手,捂着胸口盯着他看。好像是做了亏心事的小偷一般,见他并未醒来,才又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继而,又不禁觉得好笑。

我真是傻了。

抱膝而坐,没有了说话声,洞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外头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风已经变得好大了,我不敢回头去看。

拼命地,强迫自己去想一些别的事情。

我与韩王落崖的时候,南山的刺客还没有收拾干净。心里无端地紧张起来,夏侯子衿他应该,没事吧?

呵,他身边那么多人保护着,怎么可能有事啊?

没事的,没事的,安慰着自己。

继而,又想起今日在南山的那些刺客来。

大宣、北齐、南诏,或者根本就是天朝的人。

只可惜现场太过混乱,我一时半会儿,还理不出头绪来。

此刻,想必卿恒一定急得不行啊。深吸了口气,幸好我没有死,否则,他的性子,一定会责怪自己一辈子。卿恒,我最了解他。

夏侯子衿会下令寻找我和韩王,而卿恒即便没有他的那道命令,也会彻夜地搜寻。从雾河里,乃至雾河边……

我至今还不知道究竟被冲了多远,他们搜索起来定会很仔细,不会漏掉一处地方,希望,可以快点找到这里来。不自觉地看了一眼韩王,他的情况似乎并不乐观,只是我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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