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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无双,傲世狂妃-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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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二哥……”
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女声,令柯自谦,柯子楠哥俩的身子一震,忍不住抬头看向牢房门口,就见一个身披青色斗篷,穿着朴素的女子,在牢房外站着。女子慢慢抬起头,再次唤道:“大哥,二哥,你们不认识我了么?”狱卒打开牢门,快速退离而去,柯美岑伸手推开门,抬腿跨进,一步一步朝柯自谦哥俩走了过来。
是她,是那个被他们一家人为了利益,舍弃掉的大妹。
她还是像十多年前,少女时的她一样,一样漂亮,宛若岁月绕她而行,未给她的容颜留下丝毫瑕疵。
柯自谦,柯子楠眼中的热泪忍不住迸流而出,近二十年的悔,似是顿时化作怒潮汹涌的巨浪,击打在他们悔恨,肮脏不堪的心上!他们想要大声唤她,可是,可是张开的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能任泪水无休止地滑落。
“咿咿……”
躺在杂草上,双眼紧闭,已走到生命尽头的柯丞相,突然间眼睛睁开,转头看向了柯美岑。
他张开嘴发出咿呀之语,眼里老泪横流。
柯美岑走近他,蹲身握住他的手:“爹……,你听我这般唤你,高兴么?”柯丞相眼里的泪水不断涌出,高兴?他高兴么?他好悔,好悔自己当年为什么要贪图富贵,为了家族更加昌盛,毁了大女儿的幸福。致使她承受了近二十年的不公待遇。
就这还不为过,他还听了二女儿的话,对大女儿下死手,并接连派死士去刺杀她的孩子。
倘若光阴能够回转,他一定不会再走错路,使得一家人终了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然而,旧时光阴,真能够回转么?
答案不言而喻。
她说出口的话语,声音是那么的凄凉。
她是在怨他么?怨他这个父亲对她当初做出的种种么?
柯美岑静静地看着他,没再说话。
“岑儿,爹,爹他怕是不行了!”柯自谦抿嘴不语,但柯子楠还想为自己的妻儿之命求得一线生机,因此,他出声与柯美岑搭话,好勾起柯美岑心底的亲情。他是看出来了,看出眼前这个妹妹似乎对他们一家人并不怎么憎恨。
如此一来,他的夫人和孩子,以及相府所有的人,或许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柯美岑忽地仰起脸,语音颤抖:“能有今天,都是谁的错?你告诉我,要不,大哥你告诉我?”她松开柯丞相的手,站起身,眼里泪花萦绕,凝视着柯子楠,柯自谦两人。“是,是我们,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听薇儿的话,那般,那般对你。”柯自谦手扶墙壁,吃力地起身,望向柯美岑,话语里满是忏悔和自责。
“错了?你们一句当年做错了,就是对我做出的偿还么?”伸手摘下斗篷帽子,一头白发骤时露在了空气中,柯美岑隐去眸中泪水,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反而泛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我喝了薇儿端于我的羹汤,失声不能说话,你们明知她心思不存,却助纣为虐,不顾亲情一起加害于我。深谷中,孩子被抱走,我一|夜白发,你们可有管过我?呵呵,你们管过,你们瞒着那人留下了我一命,你们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们对我犯下的一切错事吗?口不能言,眼看不见,一系列的打击,将我逼至绝境,最终还要着母亲送我上路,好给你们免除后患。”柯美岑一字一句,淡淡地说着:“有多少无辜的人,因我惨死,你们心里应该有数。母亲,我不想她死的,我不恨她,因为我知道她也是身不由己。可她,她为了偿还对我犯下的过错,选择了自焚……”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苦撑着活下来吗?”
她目光一一扫过柯丞相,柯自谦,柯子楠三人,声音中有一丝怅惘:“自打我双目失明,我就再也没有哭过,也从来没有笑过。我就活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等着我的孩子来救我,我要等着他,我不信他变成傻子,我从来不信!世上的痛苦,快乐,哀愁,全离我远去,我就只等着那孩子长大成人,救我离开那座禁锢我的深谷……”
“见到墨儿,我的人生才重新开始。现在,我可以开口说话,并且双目复明,我感觉老天并没有完全遗弃我,并没有像我的家人那般无情地弃我于不顾!”
“岑儿,我和大哥,还有爹都知道错了!求你,求你别说了!”
柯子楠流着泪,望向柯美岑:“当年的事,爹也是一时,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听了薇儿的话,那般对你!看在他快要,快要……”他说不下去了,手捂住眼,哭得泣不成声:“爹即便再有错,我和大哥即便再对不起你,可咱们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你就,你就别再说那些话,刺痛爹和大哥了!”
“二哥,我有说什么么?”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她说的话刺痛了他们每个人的心,那当年的她呢?被他们这些所谓的家人狠心抛弃,又那般狠心地要取掉xing命,又算什么?泪,终究还是从她眼里流了出。
柯美岑无声哭泣着,似要将多年积压在心里的委屈,由泪水中倾洒而出。
良久,她才慢慢止住泪水,用袖子在眼角擦拭了下。
她笑了。
她的笑容很明媚,很柔和,但隐约间又带着几分清冷。
“过去了,都过去了!”
柯子楠却在这时跪在了她面前。
“岑儿,当年的事,都是我们的错,求你,求你看在咱们还是一家人的份上,放过你嫂嫂和孩子们,二哥给你磕头了!”柯美岑身子一震,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未等他说话,柯自谦也跪在了她面前:“岑儿,孩子们还小,你就放过他们吧!”
“咿咿……”柯丞相硬撑着一口气,仰起头亦发出声求柯美岑。
“求我?你们竟然求我?”柯美岑颤声道:“你们以为我的心似你们一般狠吗?”她的声音渐渐变得清冷:“我已不再怨恨你们,何来加害他们一说,又何谈放过他们?”柯子楠听了她的话,心里登时一放松,坐到了地上。柯自谦则抬头看向她:“岑儿,你,你真的不怨恨我们?”
“我怨过,恨过,可有用么?”柯美岑注视着他,一字字道:“就像我刚才说的,过去的都过去了。但你们最终会有怎样的命运,不是我说了算,毕竟国有国法,看墨儿的意思吧!”
柯子楠坐在地上,脸色陡然变得苍白。
那宛若神祗一般的男子,他会放过他们一家人么?
柯自谦跪在地上颤声道:“皇上?皇上他……”
似是明了柯自谦要说什么,柯美岑语声清冷道:“皇上若是要除去你们,需等到今天么?”说完话,她转身走到牢房门口:“有时候我会想,你们究竟有没有拿我当亲人?”柯自谦正要开口说:你就是我们的家人,是我柯自谦最疼爱的妹妹……却见牢房门口已没有柯美岑的身影。
“咿咿……”
柯丞相望着牢房门口方向,最后发出一声咿呀之语,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可以放心的走了。
“大哥,爹他,他去了!”柯子楠突然间一声惊叫,立时将柯自谦的视线拉了回来:“爹,爹,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啊……”他跪在柯丞相身边,声音嘶哑,一声一声地唤着柯丞相。“大哥,爹他真的去了,你别吵到他!”柯子楠眼里泪水滑落,劝柯自谦。
快要走至牢房大门口时,柯美岑倏地顿住脚,手捂xiong口位置,清泪一滴一滴地滴落衣襟,“咿咿呀呀……”秀竹担心地看向她,“别担心,我,我没事。”柯美岑望向秀竹摇了摇头,然后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在秀竹和蕙娘搀扶下继续向牢房大门口走了过去。
“娘,你没事吧?”
看到她走过来,轩辕墨忙迎上前,出声问了句。
“我没事。”
柯美岑低应了句,就上了马车。轩辕墨低声对焰吩咐了句,提步进了大牢。
“你们都对她说了什么?”阴沉森冷的声音,在男牢里响起,立时令柯子谦的哭嚎声止住,“罪臣,罪臣见过皇上!”他与柯子楠双双跪地,朝轩辕墨叩拜道。
“你们都对她说了什么?”
母后从牢房里走出,眼眶发红,明显是哭过,若说他们什么都没说,根本就不可能。
“罪臣什么,什么都没对太后说过。”
柯子谦低垂着头,恭谨回道。
“什么都没说?”轩辕墨双手负于身后,挑眉看向柯子谦:“你们是什么都没说过吗?”
他阴沉的脸色被牢房里昏暗的灯光衬得甚是冷肃。
“……”柯子谦枯瘦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无言对答。
轩辕墨望向他漫不经心一笑,转瞬,那笑容化作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次次地刺着柯子谦的心:“求她了,是不?你们求她放过你们,对与不对?”柯子谦身体猛烈一震,“皇上,罪臣和大哥没有,没有求皇后。”柯子楠声音颤抖,一口否认他刚才出声求过柯美岑一事:“可能是,可能是罪臣的父亲刚刚离世,太后她,她知晓了吧!”轩辕墨垂眸朝杂草堆上看了眼,眸子骤然变得冰冷:“哼,他倒死的是时候!”
寒意,倏然充塞柯自谦,柯子楠哥俩的身体,他们仿若看到,看到能毁灭世间万物的神祗,自地狱尽头睁开眸子,要在下一刻就将他们吞噬掉。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死的。说什么你们也是我母后的亲人!”
轩辕墨眸子里的冰冷在这个时候变成了讥嘲。
他要他们一辈子活在悔恨中,活在自我良心的谴责中,活在没有荣华富贵,只有不停地劳作,才有饭吃的困苦生活中。
对于养尊处优的他们,这样的惩罚,比让他们死更能摧残他们的身心。
“罪臣谢,谢皇上!”
柯子谦,柯子楠一起磕头谢道。
未来等着他们的命运到底是什么,他们此刻无从知晓,但他们知道,他们一家人的命算是保住了。“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完,轩辕墨转身,大步出了牢房。柯自谦,柯子楠心下舒了口气,双双瘫坐在地。
马车里,柯美岑不时地用帕子拭着眼角。
爹,爹你还是去了。我有怨过你,有恨过你的,就是在刚见到你那刻,我也对你没有完全放开心结。
可你真的去了,真的转眼就离开了人世,我的心还是深深地刺痛了!为什么,为什么咱们一家会落得今天这个局面?
是谁的错?
是谁让一个和睦美满的家,终了落得家破人亡?
秀竹和蕙娘坐在她身侧,低头没有劝她,她们知道,知道她需要时间宣泄心中的伤痛。
柯子谦在牢里大哭柯丞相去世的声音,她们听在了耳里。
父亲,终究是父亲,就算他当初犯下大错,也是父亲。
何况他已知错,身为女儿,又怎能不为他的逝去,落下伤痛的泪水。
马车驶到鲁王府大门口,蕙娘和秀竹先一步下了马车,然后扶着柯美岑从车上步下,回了她和永嘉帝住的小院。
“岑儿,你哭过?”熟悉的脚步声一进到屋里,永嘉帝忙从椅上起身,摸索着到柯美岑身边,握住她的手:“岑儿,有什么事,你与我说说,别闷在心里自个难过。”是在大牢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永嘉帝眉宇皱在了一起。
“他去了,我好伤心,好难过!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爹,可就因为一步错,致使他今天死在了大牢里。想想,一切都好像似梦一般。你知道么?看到他口不能言,身子不能动,眼里尽是对我的愧疚,我的心宛若被刀搅似得。你告诉我,告诉我薇儿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她究竟是为什么呀?为什么要害的一家人落到这步田地?”柯美岑扑到永嘉帝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让墨儿放过哥哥他们吧,放过他们吧!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一个个早早地离开人世……”
258:扩充后宫,墨怒!
永嘉帝轻抚着她的背脊,安慰道:“你放心,墨儿他有分寸的,他不会做令你伤心难过的事。”离开大牢,轩辕墨没有回皇宫,而是直接去了鲁王府,他不放心柯美岑,想要过去看看,安慰她几句。
当他到柯美岑和永嘉帝住的小院,见下人们都垂眸侍立在院里,眉头微微皱了皱,“奴才(奴婢)见过皇上!”下人们看到他,齐慌忙跪地行礼,他轻“嗯”了声,大步走至柯美岑,永嘉帝二人住的房门前。
屋里,柯美岑听到院里的声音,从永嘉帝怀里退出,掏出帕子拭去眼角的泪痕,搀扶着永嘉帝在椅上坐下,柔声道:“墨儿,你快进来吧!”轩辕墨正要敲门的手轻放下,推门进到屋里,分别朝柯美岑,永嘉帝两人见完礼,然后看向柯美岑道:“孩儿不放心母后,所以过来看看。”她又哭过了,为个早该死上千百次的罪人伤心难过,实在是不值得。
柯美岑的双眼,任谁打眼一看,都知道她刚刚痛哭过。
她艰涩地扯了扯唇角,泛起一抹极浅的笑容,道:“傻孩子,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天色不早了,快些回宫去吧,要不然双儿会为你担心的。”说到后面,柯美岑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自然了起来。
“他,我会着人好生安葬,至于其他人,我不介意留他们一命,所以,你无需再为他们伤心落泪。”轩辕墨言语轻缓,神色间尤为认真,他等于是向柯美岑许下了他的承诺,承诺他不会在秋后问斩相府其他人。
“难,难为你了!”柯美岑眼眶又一次泛起湿润。
轩辕墨道:“只要母后开心就好。”
随后,他与柯美岑和永嘉帝两人拜别,离开鲁王府迅速回了皇宫。
晃眼,半个月时间过去。
这段时间里,所有人都过得很开心,但宇文明轩却有了心事,今个收到王府侍卫送过来的飞鸽传书,说不知何原因,木老爹一家居然离开了他的王府,且离开冀州返回了老家。他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已经对他们说得很清楚,有父皇帮他们查找那男子的下落,并且一再告知他们放心地住在王府等消息,怎么好端端地又出现这个变故?
因心里有事,致使他无法安寝,于是他起身走出住的寝殿,在夜色中漫无目的地走着。
永嘉帝在离开皇宫前,那些属于他的后宫嫔妃,没有为他孕育出子嗣的,全被他遣散出宫,而膝下有儿女傍身的,则被永嘉帝着宫人送到了行宫居住。
如今,偌大的皇宫,女主子就凌无双一个。这么一来,宇文明轩与庆阳郡主住在皇宫里就方便了很多。
——想笑就笑,想闹就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无拘无束,日子倒过得也自在闲适。
木樨宫地处皇宫一幽静之地,面积不是很大,但里面花木繁盛,奇花异木比比皆是,宇文明轩喜欢这里的景致,就住到了这座宫殿。
晚来风急,吹得枝头花儿飘落,宛若花雨一般,清香阵阵,好不醉人。
“算了,不想了,待找到那人,再去告知木老爹便是。”吹了一阵子清凉的夜风,宇文明轩头脑清醒了不少,望着满天飘落的花瓣,他无声低语了句,转身回了寝殿。明日他可还要陪小人儿玩耍呢,若是休息不好,有所怠慢,可就不美了。
再者,若是他装着心事,被皇姐发觉,定会引得她多想,这眼看着没几个月她就要生宝宝了,决不能让她为他忧心。
大齐的气候四季如春,即便是秋天,也是繁花似锦,处处洋溢着温暖的气息。可这轩辕,虽说这宫里的各色花草树木,并未有明显的凋零落败之象,但这夜风确实是清凉得紧,回寝殿的道上,宇文明轩不由得脚步加快了几分。
那日接过青岚帝让宇文明轩给她的信,凌无双为了使庆阳郡主彻底变得开心,就把信交给清影先帮她收起。
眼下国泰民安,她想着青岚帝应该没什么大事要与她说,顶多是让她多注意身体之类的关心话语,所以就把心思全放在了庆阳郡主身上。这日一早,“你再睡会,我去上早朝了!”见凌无双眼睛睁开看着他,轩辕墨俯身在其额头印下一wen,眸中流溢出的光晕满是柔和,“嗯。”凌无双含笑点头,目送轩辕墨的背影出了内殿。
按照规矩,帝王早朝起得都非常早,但轩辕墨却改了早朝时间,他下令大臣们晨起用过饭菜,在行进宫,对此,诸大臣皆是感恩戴德。
毕竟没有哪个愿意深更半夜就从榻上爬起,未用早饭,便惺忪着双眼,且空腹去上早朝。“你们进来吧。”凌无双坐起身,唤了声,登时四影鱼贯而入,“主子,皇上不是让你再多睡会么。”清影上前搀扶凌无双下榻,接过花影手里捧着的衣裙为凌无双边穿戴边低语了句,“我哪有那么多瞌睡,再说,这日头都已经升起有阵子了吧,继续躺下去,我看我这一天都甭想下榻了!”凌无双笑了笑,然后看向清影,道:“把我那天让你收好的信拿过来,过了这么长时间,我差点都忘了。”
“是。”
清影应声,垂眸为凌无双顺好裙摆,转身去取她早前收好的信件。雪影,魅影上前,道:“主子,奴婢服侍你梳洗吧!”
“嗯。”凌无双点头。
待凌无双梳洗好,清影递上了手中的信件:“主子,这是你要的信。”凌无双接过,看了眼信封上的字迹,慢条斯理地撕开信封,道:“你们去准备膳食吧,这里不用伺候了!”四影领命,退离出了内殿。
三国合一?
折叠好手中看完的信纸,凌无双垂眸思索起来。大齐现在是她做主,轩辕和凌国是墨做主,说起来,这三国都在他们夫妻手中,跟合在一起没什么区别。不过,爹地信中说的也对,三国合一,管理起来不仅方便,且更能团结民心,发展国力,最最重要的是他们夫妻俩不用到时分隔两地,受相思之苦。
垂眸看了眼自己凸起的腹部,凌无双唇角溢出一抹柔和的笑容,为了腹中不久就要出生的宝宝,无论是爹地,还是那爱她,chong她至深的爱人,他们都不允她长途奔波,在这个时间回大齐。为此,她心里多少有些过不去。
她现在可是大齐的国主呢,却人不在大齐担起自己的责任,让已退居二线的爹地代她劳心劳力地处理朝政,实在是不孝。
太极殿中,轩辕墨身着一袭白色浸泡,慵懒地靠坐在龙椅上,凝视着殿中央跪地的数名大臣。
帝王穿的明黄龙袍,他甚是不喜,觉得那颜色太过扎眼,便向先前一般穿着绣有青莲花瓣点缀的白色锦袍。他姿态看似慵懒至极,但一双深邃的眸子,却令殿中所有大臣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尤其是那几名跪在殿中央的大臣,他们个个低垂着头,身子颤抖,额上不时有冷汗滴落。
轩辕墨一手倚在龙椅扶手撑着头,一手轻搭在另一扶手上,悠闲地弹着。那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轻弹着龙椅扶手的手指,宛若著名钢琴家正在弹奏一首令世界瞩目的名曲,一下一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整个静寂的殿中,似乎全被这声响给填满了。
他笑了,笑得一脸随和。
然,他眼底却有着没人知道的狂风暴雨。
“诸位爱卿还有哪位愿送爱女到朕身边,给朕填充后宫?”他出口之语,风轻云淡,这令跪地的那几名大臣齐齐松了口气。
为了兴旺家族,他们明知龙椅上那宛若神祗一般的男子只喜欢皇后,却依旧在今个早朝上出列奏请,请其扩充后宫,并提出愿送府中嫡女进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没想到的是,那人听了他们的奏请,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们。
本以为触犯了其逆鳞,正在为一家老小xing命担忧,熟料那人并无责怪之意,反而继续问其他大臣还有无送女儿入宫为妃嫔的。
原来他以前说过只喜欢皇后一人的话,只是为了哄皇后一时开心。
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的帝王,谁不是三宫六院,妃嫔环绕?
没道理那人只守着皇后一人,放弃三宫六院不要。再者,皇后现在身怀六甲,侍寝多有不便,有了他们今天此举,那人扩充后宫想来皇后没有什么可说的。
他们不是不怕皇后。
而是很怕。
神女,谁敢冒着家族被灭,与神女抢夺夫君。然而,不拼上一把你,他们又心有不甘。
轩辕墨听见了殿内诸臣的舒气声,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还有么?朕现在可是只有皇后一个在身边,后宫还真是需要填充填充了!”他倒要看看,还有哪个想要用女儿换取荣华富贵,巩固朝堂势力。
哼,只要他们站出,且不知进退,他不介意来次朝堂大换血。
陆续又有几名大臣走出,奏请愿送女儿进宫为妃。
静安候站在自己的位置,静静地注视着轩辕墨。
他真的要扩充后宫,伤双儿的心么?
以他对双儿的感情,及双儿对他的付出,他理应不该薄情于双儿。
更何况双儿现在还为他正孕育着子嗣,他就更不应该置双儿于不顾。
因此,静安候按捺住自己心中的些微不满,默声不语,静观其变。
一旦那龙椅上的人出口之语是真,那么就算放弃爵位,甚至是生命不要,他都要阻止其扩充后宫,免得让那孩子伤心难过。
“朕好像说过今生只有皇后一人就足矣,你们是忘了朕先前说过的话,还是说压根没有把朕说的话听入耳里?”轩辕墨终于发飙了,“说呀?”登时,殿中诸臣再次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
“你们以为朕不晓得你们的心思吗?亦或是,你们以为朕依旧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可由着你们掌控?”
轩辕墨一掌拍在扶手上,出口之语轻轻缓缓,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臣知罪!”
所有大臣都跪在了地上,先前跪地的那些大臣中,除过一人,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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