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十二国记-第10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又听说,强盗们也在那里虎视眈眈,等待着骁宗。
还听说,骁宗受到伏兵的袭击,苦战了一番,凶吉未卜。山道狭窄,又紧夹着险峻的山岭,一旦遇伏,必定易攻难守,凶多吉少。泰麒的不安渐渐地转变成极度的恐惧,他觉得自己几乎要崩溃了。
“愿神灵保佑骁宗平安无事吧!”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除了反复地祈祷,他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泰麒觉得自己没有一个可以在苦闷的时假给他信心,为他带来希望的朋友,他身边的那些大人们总是对他隐瞒一些坏消息,一些会让他觉得害怕的坏消息。
“弑君的消息也不过是传言而已。”他这样安慰自己,“所以,今天早朝时偷听到的这些坏消息绝不能和周围的大人们说起,不然一定会被他们斥为荒谬的。”
如果不是乘着公务的间隙,避开众人的视线,逃到这个没有人的地方的话,泰麒就连祈祷这点小小的事情也做不了。自己被看得如此的年幼无知。处处被当作小孩子来对待,泰麒实在忍不住自己的怒火。
在这之前,泰麒软硬兼施,总算说服了那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使令到文州去打探消息,他只要能知道骁宗是否平安无事就心满意足了。如果平叛避免不了兵连祸结,也许他们还能助骁宗一臂之力。
麒麟的本性是“仁”,他们厌恶流血,厌恶争斗,所以即使是长剑在手,武功盖世,也未必能保全得了性命。为此,他专门降伏了两个妖魔汕子和傲滥来充当自己的使令,必要的时候可以为他去冲锋陷阵。(女怪要降伏的吗?)
命令他们前去骁宗身边襄助,这就是泰麒能为骁宗做的全部的事情了。可惜使令只有两个,如果能有多一些使令,或者泰麒自己再年长一些的话,就可以和大人们一起为保护骁宗而奋战了,然而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这样的想法在泰麒的心中反覆的心中反覆着。他正在只能一个人在园林的小角落里一味地祈祝祷,仅此而已。他恨自己竟然如此无能。
“神啊,保佑骁宗平平安安吧。”就这样,他不知祈祷了多少遍。
这个时候,耳边突然传来轻微的,他猛地回头。
泰麒松了一口气。来人既不是傅相,也不是大僕,而是被泰麒派到骁宗身边去的耳目。在亲信面前,泰麒不再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急切地冲上前去,“骁宗是否平安无事?”
来人摇了摇头。
泰麒又说,“我最终还是派了使令前去,真的对不起了。”
以前他和这个人曾经约定,泰麒允许不再派使令去骁宗身边,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则要保证对自己的身份保密并且负责刺探骁宗身边的消息。现在泰麒失约于人了。
“但是无论如何,束手无策坐等消息,我做不到。”泰麒为自己辩解道。
那人一边点头,却一边从腰间拔出剑来!泰麒急忙停住了脚步,倒不是因为害怕这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泰麒只是觉得非常的讶异。
“怎么啦?”他不安地问道,他看到来人的眼中闪出一种未见过的异样的眼神。
“骁宗驾崩了。”
说话间,泰麒看到对方挥剑向他猛砍过来。泰麒瞪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对方,那一瞬间,他感到自己浑身僵硬,声音也仿佛在喉间凝固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利剑向自己逼近。
“只有两个使令,这就是你的不幸了。”
剑,利剑,闪着寒冰般摄人光芒的利剑,狭着一股逼人的剑气向他疾刺过来。
“要怪只能怪你先了骁宗为王。”
到底是剑刺中了泰麒在先,还是泰麒本能地用他最善良的办法逃开在先,恐怕连他本人都不曾知道。
不管怎么说,那把剑还是深深地刺中了泰麒的角,那是麒麟所特有的。泰麒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惨叫。那绝不仅仅是因为疼痛,那是一种怒吼,为被出卖而怒吼;那是一种悲鸣,为失去主人而悲鸣;那也是一种哀号,为失去生命而哀号。
不曾想,这生平最惊人的一声却唤醒了他的本能意识,让他勉强避过了这生死一劫。
***
“——泰麒!?”汕子的声音是那样的凄厉,山那边的巨响让她不由自主地惊叫。冰冻的山野上留下了她深深的足迹,文州已经近在眼前了,她登上了一个小山,确认文州的方向。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泰麒……”
是什么让自己心口猛然抽搐呢?一种不祥的感觉袭遍全身。汕子呻吟着重新站定,她开始运用意念,身体随之变形,像水一样渗进了地面那是另一个世界。
地底下有一条路,汕子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路无常形,身无常态,她不停地向前奔跑,路也随之延伸,准确地说,那里像深海一样黑暗,处于一片朦胧混沌之中,只有她的身体像被什么力量牵引着前进一样。汕子很强烈地感觉到这一点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一束明亮的金黄的光线指引着她。越往前跑,她感觉越像是在海面上浮升。突然,她像是乘风破浪了风一般,腾云驾雾,飞上了高空。他飞得很快,瞬间就再也看不见地面的烟霞和物体的形状。那束金色的光芒越来越亮,一个金光灿烂、辉煌耀眼的世界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是黄昏时分特有的光芒。她沐浴在这些金色的光芒中,朝着远方的一团黑影飞去,近了,近了,忽然,她觉得自己像是撞在一堵墙上,身体猛地被弹了回去。
那是泰麒的背影。
来于泰麒的力量个人的气脉与世间万物融会在一起一种令人恐惧的力量,把汕子揪了下来。
汕子毛骨悚然,被揪下来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她从那银白的树枝上用力揪下果实一样。
泰麒。
一切好像又遁入无形。汕子还没有来得及不安,已经有一种绝望的感觉在一瞬音侵袭了她。
等到她从那股力量中挣脱出来,呈现在她眼前的,是熟悉的白圭宫,不,那是白圭宫的幻影。屋顶的瓦片在大气的折射下像波浪一般涌动,白圭宫上方的天空里,一片阴霾……
异界。
蚀,这是麒麟的悲鸣下才会出现的鸣蚀。
有一个影子投射在一个摇动的中心里,那是一个漆黑的野兽的影子。它背上的鬃毛发出了锐利的光泽。
“泰麒!!”
摇动的王宫,艳阳下耸立的园林,扭曲的道路,还有那旁边歪斜着的影子。
是谁?
汕子的视线突然被一扇门挡住了,那是一扇即将关闭的门。她毫不犹豫地飞了进去紧追那个即将消失的黑影。她的身影消失在那里面。
手意识上的手在不断地延伸,指尖只差一点点就抓住它了。
背后那股一直支撑着她的力量忽然消失了。一直围绕着她的那种气息的颜色和味道,还有肌肤接触到它的感觉也完全改变了。
原来是已经出了异界了。整个身体,整个灵魂里面都仿佛有一只手在延伸着,在触摸着。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个爪子钳住了一般。
摇动的房屋,阳光下的道路,被扭曲的树木。像是有一个波浪打了过来,它们就混为一体。这明,汕子好不容易进入了那个黑影当中。
泰麒!
***
如果有人看到这些,一定会怀疑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在一片旱田中有一些古老的建筑物,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群落。建筑物之间有一条蜿蜒的柏油路。四月明媚的阳光照耀着,路面散发出蒸气。
蒸气渐渐地变形,就像书上说的那样,它先是慢慢地变浓、凝结,然后慢慢地变成一个成人的脊背那么大。水蒸气里面浮现出一个淡淡的人的影子。这个小孩的影子走了两三步就突然停住了,像是被绊住了一样。
这个孩子站在路面上,背后的蒸气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片盎然的春色。
天空明亮,呈现出淡淡的蓝色,镶嵌着朵朵的白云。好象从某处传来了云雀的叫声,风也变得轻柔起来。田野里菜花摇晃着。高高的芦苇草轻抚着柏油路面,搭在这个小孩的肩膀上,蓬松地散乱着。
小孩呆呆地伫立在那里不是,他什么也没看,像是没有感觉的样子。突然,他目视前方,像是被背后吹来的风推着一样,他抬起了脚,一步,两步,机械的走动渐渐变得流畅起来。
他走得很快。突然,他像是找回了自我一样停住了脚,环视周围,四周好像突然闪烁了一下。
错落有致的田地、花圃,零星分布的古老建筑,偶尔还能看到新的建筑,这是常见的乡村田园景色。
他觉得纳闷,“这是哪啊?”。他的脸上,满是半睡半醒的神色。没走几步,前方就出现了一条小小的岔道,他看到那里挂着黑白相间的幕布办丧事用的布条。
他跨越了虚海。
……
第一章
1
大陆的东部,庆东国的首都尧天。在天空中的出现黑色的翅膀是在庆国历三年,初夏的事情。
那天整个街道正处于夏天沉闷的热气之中。在尧天街道的北面,巨大的山就像石柱一般耸立着。山坡的下方,朝着南面的方向,就像一个斜面仿佛衣裙的下摆一样,街道就是那里延伸开来。呈楼梯状连着的城市道路,还有密集的黑色的瓦砾被太阳晒得发白,而且酷署中还包含着很大的湿气,那种湿热的感觉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无论哪个建筑的窗户都是开着的,只为了寻求一丁点的冷气而已,不巧的是那天从中午开始就没有一丝的风,即使把窗户和门都打开,进来的也只是些外面被反复爆晒的地面所反射出来的热气,或者就是那种夏天特有的催人睡眠的嗡嗡声。
也许是因为阵阵热气让人倦怠的缘故,夏天的天空中连一只鸟的影子也看不见。它们也尽量避免被太阳烤焦而躲在树底下乘凉,还有一只狗在户民居前的院子的阴影下趴着休息,它的旁边有一张躺椅,上面一个老人正睡觉。老人睡着之后,扇子从手中无意识地掉落,狗于是把鼻尖抬起,忠诚地看着他的主人。就在这个时候。
阳光一下子暗了下去。它期待地看着上方,夏天的上空感觉好像被从东方飘过来的浮云侵蚀掉一样。它的鼻子先闻到了空气中的湿气,然后耳朵里也传来了远处的阵阵雷声。天空完全被云遮盖了,周围变得漆黑一片,这一切好像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黑色的身影在尧天东方的上空出现在,好像是被铅一般的云追赶而来似的,在划了个大大的弧线之后向凌雪山的方向飘过去。在街上翘首期盼下雨的人君中有几个人认了出来那是什么。
那张翅膀好像疼痛得非常虚弱的样子,遮盖白色翅膀的羽毛已经弄得很脏而且凌乱不堪。黑色的尾羽已经东一块、西一块地被撕裂了。它已经不能安稳地在空中滑翔,而是拼着命地在湿漉漉的空气中挥舞着萎靡不堪的羽毛,向凌云山的方向飞了过去。
就如同那个影子要掉落下去一样,雨滴也开始降落了。就在人们看的当口,不知不觉中翅膀和骤雨混为一体,消失在雨中的尽头。在下面看的人们似乎没有特别在意这件事情报,他们只是认为在雨的时候,那对翅膀飞向了凌云山的高处去了。
杜真在巨大的门前站了一会儿。那扇门就在尧天山的山腰,接近云海的断崖上。在这扇有着普通人数倍以上的高度的门前,有着非常广大的岩石棚。这扇禁门是尧天山上金波宫的顶层和云海之上的燕朝唯一的连接门户。
过了中午,杜真对看门的同事交代完,来到门前的时候。岩石堆下面是被酷暑折磨的无奈的村落。在这么高的地方,没有风,只有闷热的暑气。不久头上的云雾开始聚集。云是从东方飘过来的宛如舔着云海的底部才来到了这里。能听见远处的响雷。没过多久,周围的云旅游活动开始了流动。厚厚的云层开始从云海一直到禁门都延伸着。
不久,云雾就把太阳的光芒完全遮住了,骤雨宛如把周围的岩石都封锁了起来,而且那也只是在一瞬间的事情。现在,在杜真面前的岩石都好像被涂上了灰色的涂料一般,脚底也开始感到了湿气和凉气。与此同时脚底下也传来了轻微的声音。
“终于下起雨了。”
杜真大口喘着气,然后马上对旁边的凯之说道。
“好像要下雨了啊。”
“是啊”,凯之一边深呼吸着,一边露出雪白的牙齿说到。
“这样终于可以稍微缓解点酷署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连我们都要在铠甲中被蒸发了。”
一边说一边笑的凯之,是杜真等五个禁军士兵中的队长。不仅年纪最长,而且也是五人中最有经验,功夫最好的。虽然被任命为他们的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凯之从来没有摆过倚老卖老的架子。威逼下属以及体罚下属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发生过。作队长的本来就都这样,还是只有凯之是这样的队长,对于这点,经验欠缺的杜真是不会明白的。
杜真是在庆国新王即位的第二年参加军队成为军人的。一年的训练结束后被编入了左军。在正式从事军务的半年来,没有在凯之外的队长处从事工作的经验。担任守门的队伍一共有二十五人,分成五组。其他的队长以及掌管着这五组的两司马,也有不少像凯之那样亲切的人,但是据传言,其中的两个队长是不得不这样的而已。
“瑛州很热的,但麦州更加热呀。”
“队长的出身地是麦州吗?”
杜真问到,凯之点了点头。
“我生在麦州长在麦州,现在的主上即位之前,我是在麦州的军队里服役的。”
“哦”,杜真答应了一声。在杜真的印像当中,麦州的部队都是经过筛选的精锐部队。事实上禁军的头领,左将军也是从麦州被提拔上来的。
“那,队长以前和青将军是?”
“是相识吧”,正当杜真想问出口的时候,断崖的那头垂下的灰色崖壁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
还没等杜真的话出口,那道黑影就已经钻出浓雾,朝禁门的侧面的悬崖上闯了过去。短短的响声之后,尽管黑影不停地向上冲击可是因为岩壁太滑了最终还是掉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杜真紧张的问凯之。
随后一人巨大的身影掉在了露台上,痉挛地拍打着翅膀,在它不停悲鸣的同时,从它背上又有一个人的身影跌落下来。
杜真紧紧地跟在凯之后面,凯之也一边做好防卫的架势一边向出事的地方赶去。能通过禁门的除了王和宰相,或者是经过王特别批准的人以外是没有人能被允许通过禁门的。而倒在眼前的这个人看样子谁都不是。作为连接王宫最深处的门,无论出了什么事情,这里都是任何人可以轻易进入的地方。
就连那只骑兽旁也迅速围了许多士兵,他们也都和杜真一样因为这弥漫的杀气而紧张万分。杜真仍然紧张地跟在凯之后面。禁门旁边的房间里,卫兵也鱼贯而出,把那个骑师和骑兽围了个铜墙铁壁。到了这种程度,杜真才有空闲来观察这个骑师和他的骑兽,所以马上瞪大了眼睛。
那只骑兽像一只巨大的狗,银灰得接近白色的身体上长着一个黑色的头,覆盖着身体的羽毛已经像煤炭一般脏脏的,而且还有点点的黑色斑纹,哪怕是头部黑色的羽毛也是乱七八糟好像要脱落似的。覆盖着短翅膀的是脏脏的白色的羽毛,黑色的前翼也已经被划破,完全脱落了。骑兽就横躺在地上,那只翅膀还在无力地敲打着地面,拍打的动作和呼吸都已经极其微弱。在它的翅膀腋下却仍然有一个它都要庇护的人的身影。这个人也已经衰弱得和这只骑兽差不多了,满是伤口,又脏,而且早已经力竭了。
杜真觉得很困惑,只能四处搜寻凯之的身影。可凯之也只能横着枪用惊讶的眼神看着骑师和骑兽。大家都不知所措,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凯之举起一只手让大家先解除进攻姿态,然后他自己放下枪,来到那个人的旁边半蹲下,问到:
“你还好吧?”
听到凯之的声音,躺在地上的人把头抬了起来。杜真这才发现原来这个人是个女的。个子高高的,非常结实的身体,而且穿着护身皮甲。不,或许说那是护身皮甲的残骸比较合适。不但非常脏了,而且上面这儿也破,那儿也破了,裂了好多口子,就距那只骑兽的翅膀一样。
“能听见我的声音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女的一边呻吟着一边打算起身。这动作也使杜真看到此女的一只手腕上受了很严重的伤。而凯之却暗中防备提起了手中的枪。
“别动,实在抱歉,请不要动。这里是禁门,对于来历不明的人是不能放任其自由行动的。”
这女的轻轻地抬起头看了看凯之,然后点了点头。凯之则上前解下了那女子腰中的配剑。并把剑交给了站在后面的杜真。又最终再一次地放下枪,此时这女子又一次呻吟着想要站起身来,而凯之却没有再出言阻拦。
“……引起这里的慌乱实在是万分抱歉。”
这个女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轻轻地说到,然后就跪了下去。
“我是戴国的将军,姓刘。”
“……戴国?”
看到凯之瞪大眼睛嘴中念念有词,这个女人就在当场跪拜而下。
“我自知多有冒犯还请恕罪,我只是有事情要参见庆东国的国主景王。”
2
不久从禁门的边门传来门官的声音。所谓门官就是掌握宫中诸事的天宫中的一个,管理出入门的工作,包括记录通行的人,检查来者的身份,然后决定放行或是不放行。门官紧跟着两司马来到了现场,并且用极其高亢的音调说道:“大家不要再看这个女的和她的骑兽了,立刻把她给我赶出去。”
“可是,把受了这么重的伤的人……”
眼看两司马就要说什么了,只见门官一下子挡在前面大声说道。
“既然是戴国的将军,我怎么都看不出来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戴国的将军到我们庆国来访的理由,我根本就想不出来。”
“但是……”
“闭嘴。”
门官大声呵斥了声。
杜真这些兵卒,是被门官从禁军那里借来的,虽然他们是属于夏官的管辖,但是在这个场合,门官却掌握着绝对的指挥权。
“怎么能为了救一个人而玷污了禁门呢?”
管门人对着跪着的女人扳着脸大声呵斥到。
“如果你真的是戴国的将军的话,就把衣服改换掉,报清门户以应有的礼节来拜访我们的国家。”
杜真在这一瞬间看到了那个女人肩膀的抖动。一下子抬起头来的那个女人脸上透着一脸的凄惨,却带着说不出的一股威严。
“我非常清楚冒犯了贵国的礼仪,可是如果有足够时间的话我当然会那样做。”
那个女人仿佛拼命地抑制自己地感情,冷冷地撇了门官一眼。却没有正面回答官门人的问题。
两个司马过来想擒住她。却被她一个闪身躲了过去,与此同时,她突然伸出手腕抢夺掉杜真手中的枪,杜真连声音都还没来得及发出,那个女人已经放倒了周围看着她的士兵。向禁门方向疾奔过去。不要说管门人了,杜真、凯之,还有其他许多士兵也感到十分惊讶,所以动作上也慢了一拍,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这才开始紧追那个女人。就在枪尖快要碰到那个女人的背的时候,突然有一只黑色的翅膀挡在了他们中间。有骑兽在后面保护那个女人,她也就乘这个机会一下子翻身越入了禁门。
“快追!”,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杜真就在这个追捕团队的最前列,紧跟在那个也已溜入禁门的骑兽的后面。但首先浮现在他脑子里的却是刚才他所犯下的罪行。虽然说从凯之那里接过女人的剑是用的单手,可是也正是因为自己的注意力不够集中,才会被那个女人把枪夺了回去。
回去之后会不会问罪呢?大概处分是肯定有的吧。
“太容易了。”,杜真一边想着自己的罪责,一边想着自己可能是中了那个女人的计谋。
当然那个女人的手是受了重伤,而且那只骑兽也的确是几近气绝。这一切都是事实。但说自己是戴国的将军,那肯定是个大谎言。他不仅对此深信不疑,还帮她演出了一部那么差劲儿的戏剧。
禁门的内侧是一块足够布置一个族的阵型的地方。女人和她的骑兽就沿着伸向里面的楼梯急速行进着。也许是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把守在这里的许多士兵和官吏都一涌而出。
那个女人的身手还真不错,追在女人后面的杜真一边追着一边想到。但看样子那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那个女人和她的骑兽都快陷入濒死的状态了。看到那个女人的袖口处也都已经开始流出鲜血,至于那露出来的满处伤口更是没有必要说了。特别是那个女人的右手真的是受了很重的伤呀。
很严重的伤势呀,杜真一边看着那个女人,而她却踉跄着朝楼梯走去。直到现在那个女人的右手手腕也不曾动过。杜真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终于倒了下来。果然她的右手腕一点也不能动了。紧跟在身旁的骑兽想帮助主人起身,所以把头靠了过去。杜真这才看到那个女人用左手握着枪。
杜真还没有回过神来,凯之的脸已经凑了过来,以来紧跟在身后的凯之朝杜真点了点头。
“追是可以,但要捉活的,不要伤她性命!”
杜真想把这个告诉凯之并期望能得到他的同意,可就在这个时候,在那个广场的入口处却传来管门天宫的大声命令。
“杀了她!”
“不要杀她,哪怕她真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