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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国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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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搞清楚你是好海客或坏海客之前,你应该会被关在某个地方吧?』

对男人相当冷淡的措辞,阳子不解。

『好海客?坏海客?』

『没错。如果你是好的海客,那就应该会替你找个适当的监护人,你可以生活在适当的地方。如果你是坏的,那就是幽禁或处死了。』

阳子反射性地缩了一下,背上冒出冷汗。

『……处死?』

『坏海客会让国家毁灭。如果你是不祥之兆的话,就会被砍头。』

『什么是不祥之兆?』

『有时候海客会带来战乱或灾难,这个时候要是不赶快把他杀了,就会亡国。』

『从哪里看得出来呢?』

男人微微露出讽刺的笑。

『只要关一阵子就知道了。要是你来了之后发生什么不好的事,那不用说了,你就是不祥之兆。』

男人用种很危险的眼神看着阳子。

『若说你是哪一种,绝对是带来恶兆的那一种。』

『……我才没有。』

『你知道为了带你来的那个蚀,有多少田地被埋在泥巴里吗?配浪今年的收成全泡汤了。』

阳子闭上眼睛。她想,就是因为这样吗?因为这样自己才被当成犯人吗?对村民来说,阳子就是不祥的预兆。

她真真切切地感到害怕。她怕死。她更怕被杀死。要是在这样一个异域中死去,绝不会有任何人同情她、为她流泪,更不用说遗体也不可能送回家。

──为何会沦落到这个境地?

阳子再怎么样也无法相信这就是她的命运。前天就和平常一样的出门,她只跟妈妈说一句『我出门了。』那该是和平常一样开始,也和平常一样结束的一天才对。她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踏错了哪一步呢?

是她不该和村民说话吗?她应该乖乖待在一开始的那个断崖边吗?她不该和带自己来的那一群人走散吗?还是,她根本就不应该和那一群人一起来?

然而阳子并没有选择的余地。景麒说就算使用强硬手段也要带她走。结果怪物追来了,他应该要好好保护阳子才对。

阳子觉得好像陷入了某种陷阱中。在那个最最平凡无奇的早晨里已经有某个陷阱,她随着时间越陷越深,等到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无法脱身了。

──我一定要逃。

阳子努力压抑着身体因紧张而想抓狂的冲动。她绝对不能失败。要是错失逃走的机会,不知自己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她一定要伺机而动,逃离这个困境。

阳子的脑袋里有个念头开始飞快地转着,这说不定是她此生第一次用这种速度思考。

『……请问到县政府要花多少时间?』

『马车的话大概要半天吧!』

阳子抬头看看头顶,天空像台风过后一样蔚蓝,太阳位於正上方。她一定得设法在太阳下山前找到逃跑的机会。虽然不知道县政府会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至少一定比马车还难以逃脱吧!

『我的东西怎么办?』

男子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阳子。

『海客带来的东西规定是要交上去的。』

『剑也是吗?』

男人的表情更怀疑了,明显是有了戒心。

『……你问这个干嘛?』

『那是我很重要的东西。』

她轻轻在背后握拳。

『因为抓到我的那个男的看起来很想要它,我担心一不注意会不会被他偷走?』

男人用鼻子哼了一声。

『无聊,他当然会交上去啊!』

『是吗?那虽然只是装饰用的,不过很值钱。』

男人看看阳子的脸,接着把膝上的布袋打开。袋中有个清楚的反光一闪,宝剑从中现身。

『这是装饰用的吗?』

『对啊。』

东西就在身边至少可以放心,於是阳子注视着男人。男人把手放在剑柄上。『千万不能拔出来啊!』她祈祷着。在田地那边遇到的男人就拔不出来。景麒说过那把剑只有阳子能用,但是她也不能确定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是不是就真的拔不出来。

男人手上使劲,剑柄闻风不动的拔不出剑鞘。

『嘿,真的是装饰品啊!』

『请还给我好不好?』

阳子哀求,男人却讥嘲地笑着。

『东西是一定要交上去的。再说,你就要被砍头了,这也用不上了吧?等你两眼一闭之后就算想看也不能看了。』

阳子咬住嘴唇。要是没有这条绳子,就可以把它拿回来了。她心想说不定冗佑可以帮上一点忙,但是不管她怎么用力依然挣不断绳子。看来她是不可能变出什么怪力了。

有没有什么弄断绳子、将剑取回的方法呢?就在她东看西看之际,在流动的风景中发现了金色的光。

马车正顺着山路向上爬。在不知名树木栽种得井然有序的阴暗树林里,阳子看到一抹似曾相识的金色,於是瞪大眼睛。在这同时,一股冗佑的触感爬上皮肤。

树林里有人,他有长长的金发和白皙的脸,穿着长下摆、类似和服的衣裳。(xiaoweisan言:知道是谁来了吧!)

──景麒。

阳子心中念出这个词的同时,她在脑海中听到一个很明显不属於自己的声音说道。

──台辅。

《月之影,影之海》第二章、第六节

『停车!』

阳子将身体探出马车大叫着。

『景麒!救我!』

旁边的男人抓着阳子的肩膀用力压住。

『喂!』

阳子回头看着男人。

『把马车停下来,我看到认识的人了。』

『这里不可能有你认识的人。』

『就是有!他是景麒!求求你,快停车!』

马的步伐停了。

她转头去看,金色的光已经变远了,不过还是可以看到那里有人在,他的旁边还有另一个人,那个人头上盖着一块仿佛死神披风般深色的布,还有几只动物跟在一旁。

『景麒!』

男人用力拉回大叫着探出身体的阳子的肩膀。阳子一不小心屁股着地,等她再抬起头时,金色的光已经不见了。他们原本站着的地方还看得到,可是人却消失无踪了。

『景麒?』

『不要胡闹!』

男人粗暴地推着阳子。

『哪里有人啊?竟然想要骗我,太不应该了!』(xiaoweisan言:注定要死的人还诸多计较……)

『真的有啊!』

『你烦不烦啊!』

被斥责的阳子缩了一下身子。她不死心地从继续前进的马车上再瞄一眼,那里果然什么都没有了。

──为什么?

她发现是景麒的那一刹那所听到的声音,一定是冗佑发出的。那个人绝对是景麒。她也看见有动物,所以景麒他们都平安了。

──既然如此,为何不来救我?

是因为脑中一片混乱所以眼睛看花了吗?怎么到处都看不见那个金光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正在注视着的那个树林里传来了声音。

那是婴儿的哭声。从某个地方传来了小孩子断断续续的哭泣声音。

『喂……』

男人指着哭声传来的方向,对着始终不发一语地驾着马车的人说话了。车夫瞥了阳子她们一眼,接着挥一下缰绳。马蹄加快速度。

『有婴儿。』

『别管他。山里头要是传出婴儿的声音,最好不要接近。』

『那不好吧!』

小婴儿开始哭得惊天动地,声音急切,像是不允许人们忽略他的存在。男人把身体探出马车边缘想寻找声音来自何方,车夫很严厉地对他说了。

『不要理他!听说山中吃人的妖怪,叫声就像婴孩一样。』

听到妖怪这个词,阳子背上一阵紧张。

男人一脸疑惑,看看树林又看看车夫。车夫表情严厉地再把缰绳一抽,马车开始在两旁树林遮蔽的阴暗山路上摇摇晃晃地奔驰。

虽然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这可能是景麒为了救自己而做的把戏,但是冗佑的感觉太强烈,使她不禁害怕得全身紧绷,怎么也无法体会到即将得救的喜悦。

婴儿『哇~哇~』的声音就在附近了,而且明显地在接近中。像在呼应那个声音一般,从另一个方向也传来了哭泣声。接着到处都听得到哭声了,高昂的声音仿佛将马车四周包围,回响在山路间。

『啊……』

男人紧张的四下张望。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对马车急驰的速度毫不在意。那绝不是婴儿,也不可能是小孩子。阳子扭动着身体,心跳开始加速。她的体内被某样东西充满,那并不是冗佑的感觉,而是一种发出潮水声的东西。

『解开绳子!』

男人瞪大眼睛看着阳子,然后摇头。

『要是我们被攻击了,你有办法救大家吗?』

对这个问题,他也只是狼狈地摇头。

『将绳子解开,然后请把剑给我。』

包围着马车的声音开始缓缓地缩小半径。马儿狂奔,车子弹起来好几次,差点将乘客摔下去。

『快点!』

阳子气得大叫,此时男人的身体动了一下,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到。就在这一瞬间,一个剧烈的冲击撞了上来。

猛地被甩到地上之后,阳子才发现马车翻倒了。等到那阵喘不过气还有点想吐的感觉过去,她看到马匹及车子全部都横躺着。

被摔到附近的男人边摇头边撑起身子,即便如此,他还是紧紧抱着那个布袋。婴儿的声音从树林边缘传过来。

『求求你!把绳子解开!』

她才刚一大叫,就听到马儿在哀嚎。赶忙一看之下,原来有一匹马被黑毛大狗攻击了。狗的下颚异常地发达,一张开嘴,脸就像裂成了两半。鼻头是白色的,却在转眼间就染红了。两个男人在惨叫。

『快点解开,把剑给我!』

男人似乎已经听不进阳子的声音了,他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就这样牢牢抱住袋子、一手像在半空中乱挥地跑下山坡。

从树林里飞跃出几头黑色野兽,朝他的背后冲过去。男人的身影和黑兽的身影交错在一起。野兽跳落到地面,身后只剩男人吓得呆呆地站着。

──不,他并不是吓得呆呆地站着。男人的身体已经少了头颅和一只手。一转眼,身躯就倒下去了,如泄洪般狂喷的鲜血划出一道明显的轨迹,周围一大片都洒上了红色的水滴。阳子背后则有马在嘶鸣。

阳子将身体靠着马车。这时有东西碰她的肩膀,她吃惊地回头一看,竟是车夫。

他抓住阳子被绑在背后的手,阳子看见他手中握着小刀。

『快逃吧!趁现在可以从那些家伙旁边溜过去。』

车夫说完就站起来。束缚着阳子的枷锁解开了。

车夫把阳子拉起来,往山坡底下的方向一推。山坡的上方有一群狗围住了马,山坡下方有一群狗围住了倒下的男人。离那群在他身上挤成一座小山的黑兽不远之处,可以看见孤伶伶的头颅。

阳子缩成一团,没有去管这场从天而降的杀戮,从束缚中解脱的身躯在做着战斗的准备,把附近的石头收集之后捡起来。

──这些小石头可以做什么呢?

阳子的身体站起来,面向着山坡下面。在那群吃得嘎嘎作响的毛茸茸动物之间,可以看到男人的腿正配合着声音一摇一晃。(xiaoweisan言:好恶心,小野没事干嘛写得那么逼真……)她用眼睛数数这群长毛的家伙,一、二……五、六。

阳子靠近它们。周围的婴儿声已经停了,如今只回荡着咀嚼骨肉的声音。

有一只狗突然抬起头来,原本白白的鼻头被染成鲜红。仿佛那只狗通知了大家一样,其余的狗也一只只地把头抬起来。

──怎么办?

阳子的身体小跑步地向前冲。第一只狗飞扑上来,她用小石子击中了狗的鼻头。当然,不可能靠这种东西把它打倒的,野兽的脚步只停止了一下下。

──没有用的。

狗群退开了,留下已经不成人形的男性身体。

──我会死在这里。

我会像那样被吃掉。我会被那些下颚及牙齿撕裂。成为一团肉块,然后肉被吃得一干二净。

即使被这样的绝望想法所支配,边用小石子驱散狗的阳子仍在跑着。冗佑一旦开始动就无法阻止了,她只能尽可能地专心想着不要妨碍冗佑,祈祷自己至少来不及感觉到痛。

奔跑中的阳子的脚上、手上、背上,陆续开始受到撞击而感到疼痛。

阳子想求救所以回头一看,看到有个男人一面胡乱挥舞着小刀一面逃走,是车夫正跑进和阳子反方向的树林里。当他拨开草丛的时候,有个东西将他的身体拖进了树荫底下。

他为什么要走那个方向呢?阳子心中才浮出这个问号,马上就明白自己是被当成诱饵了,他一定是想趁着逃命的阳子遭到攻击时,自己逃进树林里去。他的计划失败了,没想到遭到袭击的是自己,而阳子却依然没事。

手里的石头用完了,离不成人形的男人尸体只剩下三步的距离。

空空的手痛击从右边袭来的鼻头。她感到脚踝突然有种要被抓住的感觉。为了自救於是向前一倒逃开。接着她再向前一倒闪过背上受到的沉重撞击,这时,头竟撞上了男人的尸体。

──我不要。

她没有尖叫。心中的某个部分已严重的麻痹,只涌出一股很轻微的嫌恶感。

身体爬了起来,转向背后摆好架势。她原本以为瞪着这种怪物的眼睛不可能会有用,没想到狗却低下头去了,让她赚到一点时间。虽然如此,但这时机也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

阳子的右手摸向尸身,探进男人趴着的那团肉之下。

这男人在转眼间变成尸体的景象又回到眼前。没时间了。要是等它们打定主意,只要一眨眼就没戏唱了。

摸索的指尖,碰到了硬硬的东西。

阳子觉得剑柄仿佛飞进了她手中。

──啊……啊啊。

抓住救生索了。她想连剑鞘一起从男人的肉块下抽出来,不知为何剑鞘却只拔出一半就不动了。可是他们交代过,不可以把剑和剑鞘分开。

阳子在犹豫,但她明白没有时间可犹豫了,於是便当机立断地光把剑身给抽出来。她用剑尖把绑着珠子的绳子割断,把珠子握在手中。就在她握住珠子的同时,狗开始动了。

这景象刚一闪进她的视线,右手立刻发动,白刃疾走。

『啊啊──啊啊啊!』

破碎的尖叫冲出喉咙。

她挥剑将攻上来的狗砍飞向左右方,朝着清出来的空隙一跃而入向前狂奔。陆续追上来的猛兽她也一一斩退,用尽全力逃离这个地方。

……

《月之影,影之海》第二章、第七节

阳子身体靠着大树干,暂时坐了下来。

她跑下山坡之后,半路上钻进山里,到了这里脚再也跑不动了。

她把手抬起来想擦擦汗,却发现制服被血弄得又重又湿答答的,於是皱着眉头把商议脱下来。她用脱下来的水手服擦擦剑,然后将擦过的剑尖举到面前。

以前曾在日本史的课堂上听说过,用日本刀砍人有一定的人数限制,会因为刀刃缺角和鲜血油脂而不堪使用。阳子本来还以为剑一定会有折损,没想到只是轻轻用布擦一下,竟然完全没有痕迹。

『……真是不可思议。』

阳子想到只有自己才能拔出来这一点,就觉得这把剑好奇妙。刚开始拿的时候觉得蛮重的,但是去掉剑鞘后拿在手里就很轻。

阳子将恢复犀利光芒的剑身用脱下来的衣服包好,然后抱在手中,稍稍调整一下呼吸。

剑鞘被留在那个地方了,我该回去拿吗?

他们既然交代过不能让剑鞘和剑分开,表示剑鞘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吧?会不会是因为上面绑着珠子呢?

汗水干了之后,光靠一件原本穿在制服下面的衬衫(xiaoweisan言:我原先还以为水手服下面什么都没有呢|||||),阳子觉得好冷,但她也不想再一次把手穿过那件脏兮兮上衣的袖子。等她平静下来后一看,手上、脚上到处都是伤。

衬衫的袖子上也有几个牙齿咬穿的痕迹,从底下渗出的血把白色染得斑斑驳驳。裙子也裂开了,裙下的双腿伤痕累累。虽然大半的伤口都还在流血,不过想到这是一眨眼杀死一个大男人的利牙所留下的伤,就庆幸这真是轻得不得了的伤。(xiaoweisan言:其实阳子也不是太懦弱。如果是我,被钉子扎到手就会惨叫半天@@)

她觉得很奇怪,怎么想都不应该只受点轻伤就逃过一劫的。这么想起来,教师办公室的玻璃破掉的那次也是,旁边的老师们都受了重伤,只有阳子毫发无损。从野兽背上摔落那时也是,从那样的高空掉下来竟然连个擦伤都没有。

不过这些事虽然奇怪,但想到自己竟然连相貌都变了,这些事似乎就又没什么值得烦恼了。

阳子不由自主地深呼吸。仿佛叹息般的深呼吸结束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还紧紧握着拳头。打开已经僵硬的手掌,青色的珠子滚了出来。她再次把手握起,知道痛楚将从这里消退。

她昏昏沉沉地握着珠子一会儿,醒过来时全身上下的伤口都已经不再流血了。这的确是个不能弄丢的东西。阳子心中觉得无比的庆幸。

多半是因为绑着这颗珠子,所以他们才要我不能把剑鞘弄丢吧?

她把制服上的领巾拿下来,用剑割成细条,然后把布条搓结实穿过珠子上的孔。结果挂在脖子上长度刚好。

把珠子挂在脖子上后,阳子举目四望,自己正在一片有着绵延斜坡的树林之中。日头已经倾斜,枝桠下开始飘着暗淡暮色。她搞不清方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冗佑。』

她将注意力集中在背上问道,不过并没有得到回答。

『求求你,说句话吧!』

依旧没有回答。

『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我该去哪里?做什么比较好?』

完全没有声音。阳子知道它不可能不在的,但是不管再怎么全神贯注在自己的身体上,还是没发现它存在的触感。树叶轻微摩擦的沙沙作响声,反而让她更觉安静。

『我连前后左右都搞不清楚耶!』

阳子继续着没有结果的自言自语。

『这里的事我完全没有概念,所以你应该告诉我要怎么做啊!要是去到有人的地方,我又会被抓吧?被抓的话就会被杀死。可是就算四处逃命不要被人发现,又能如何呢?在某个地方会有一扇门,我只要找到之后打开它,然后就能回家了吗?这也不可能吧?』

她一定得采取某种行动,却不知该做什么才好。她很明白光是枯坐在此也不会有任何人来救她,但她却不知该去哪里好。

暮色急速地在林间升起,她却没有东西可照明,找不到床铺可睡,吃的喝的也都没有。有人的地方太危险了不能接近,一直在无人的地方徘徊却又很可怕。『快告诉我要做什么!至少教教我该做些什么、要怎么做吧!』

还是没有回答。(xiaoweisan插花:其实,冗佑要是肯担任一下解说员,还用得着乐俊来拯救迷途的少女吗?!)

『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景麒他们还好吗?刚才那个人是景麒吧?他为什么又不见了?为什么不来救我?告诉我,为什么?』

只有树叶摩擦的沙沙声。

『求求你,说说话吧……』

泪珠一滴一滴地滚下。

『……我想回去。』

她以往谈不上有多爱原来的那个世界,然而一旦离开,还是会因不舍而流泪。如果能再次回去她愿付出一切代价,回去之后再也不会离开。

『我好想……好想回家啊!』

像个孩子般抽抽搭搭地哭着时,她突然想到一点。

阳子似乎总能成功地逃脱。没有被送到县政府,没有被猛兽吃掉,还能像现在这样活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

然而这样真的就是幸运吗?

──即使痛……。

她摇摇头,强迫驱散脑海中浮现的思绪。这个想法太可怕了,如今它比任何话语都更加有说服力。阳子用力抱紧双膝。

就在此时,她突然听见声音了。

那个怪异、尖锐、像个老人般的声音,将阳子强迫自己不要去想的思绪,含着笑意地说了出来。

『即使痛,也只是一眨眼就结束了,对吧?』

阳子环顾四周,右手已经握上了剑柄。树林已经完全露出了黑夜的表情,光线只能让人勉强辨识出树干或杂草的高度。

林中有个隐约的光,就在离阳子所坐之处大约两公尺的地方。有个闪着淡蓝色磷句的东西从杂草间窥视着她。

阳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暗暗的吓一跳。

那是一只毛皮发出鬼火般光芒的猴子。它站在长长的杂草之中,只露出头来,一边注视着阳子一边讥笑似地露出了牙龈。

『即使被吃掉,也只是一眨眼就过去了吧?』

阳子从卷成一团的制服中将剑拔出。

『……你是谁?』

猴子笑得更大声了。

『我就是我呀!傻姑娘,干嘛要逃呢?就那样被吃掉的话,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嘛!』

阳子把剑举起。

『你是什么东西?』

『我就是我罗!我是你这一国的,我想告诉你一件很棒的事哦!』

『……很棒的事?』

她不太能消化猴子所说的话。虽然冗佑没有露出警戒的样子,应该就不是敌人,但是从那副怪异的外表看来(奇。书。网……整。理。提。供),阳子也不觉得它会是什么正经的生物。

『你啊,回不去了。』

当头一句让阳子不禁瞪着猴子。

『你住嘴。』

『回不去了,绝对不可能的,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回去的方法哟!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件更棒的事?』

『我不想听。』

『让我告诉你嘛!你啊,是被骗了。』

猴子格格格地大笑。

『我……被骗了?』

她觉得像被浇了一盆冷水。

『你果然是傻姑娘吧?你喔,一开始就中了圈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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