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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挡箭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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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办呢？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去想放过他的这种可能啊。
就算心里明知道此时的行为不过是为难别人也伤了自己，却依旧不愿意停止。
迫切的期待着一个和他小儿子之间的转机，哪怕希望有点渺茫。
“呵~。”欺身上前，凌峰轻笑的声音有些低沉，配合着他完全没有任何笑意的眼睛和表情，倒让周晨心里漫上一层寒意。
周晨瞳孔微微一缩，对自己的反应很是羞愤，不着痕迹的攥了攥拳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是对凌峰有点本能的恐惧，他以为他早已经不会再被压制了的，在他不将凌峰放在心里之后。
但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的，以前他的恐惧他的戒备他的忐忑，现在看来，并不全是因为他自己太过在意了，也不全在于那个人是他父亲。
凌峰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人，这个原因恐怕也占据了一定的因素。
“如果有可能，我真想把小天你的一辈子都买下来好了，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随时随地，里里外外，毫无顾忌的为所欲为~”轻轻的说着，右手抚上周晨的唇角，轻轻的抚摸，嘴角也勾了起来，不仅没有带来一丝笑意或者柔和，甚至还带来了一些疯狂而又认真的感觉。
“小天，你卖吗？”轻轻的在周晨的耳边问道，认真的语气仿佛在期待着周晨肯定的答复，或许凌峰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未免没有突然一动的感觉，毕竟对凌峰来说，这是多大的一个诱惑啊？
让他心里的人，完完全全的变成他的专属，变成他一个人的，让他为所欲为，多好啊？~
可是凌峰心里却很快的从这种迷障里清醒了过来，他自然知道，他的小天在惹他生气，也很清楚，他的那些想法有一个最大的前提，那就是买一个人的一辈子，他会附带一颗心当赠品。
只有那样，他才能真正的为所欲为，才能真正的随心所欲，而不是成为一个伤人伤己的决定。
更何况，就算他的小天愿意卖，他也肯定买不起，以他的所有也买不起他心上人的心甘情愿甚至与他一样。
正因为心里清楚，而且是太清楚了，所以凌峰更加的不愿意放手，因为如果稍微一放手，肯定就是放弃了他们之间的联系了。
他又怎么舍得，怎么敢放手呢？
哪怕明知道，他现在的行为基本上全部都在增添他心里的人对他的厌恶以及抗拒，他也无法放手。
周晨心里一紧，他没料想到凌峰的这个反应，因为凌峰话里的意思太过明白了，甚至隐隐的让他有一种真的跟他在告白的荒谬感觉。
那种带着侮辱性的话，哪里有一点告白那种意思啊？！
肯定是他的错觉！
定了定心神，周晨有些不满意自己如今的心态和态度，万分的不满意，不满意自己在凌峰面前的若是，不满意自己这种时候还能发散思维的错觉，更不满意他不仅没试探出凌峰的态度，反而有点让自己失态的发展！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在害怕！
他也不知道凌峰有哪里值得他害怕的，但是凌峰轻柔的在他耳边说那种意味不明的话，身上的气势也仿佛在蓄势待发，等待一个释放的契机，让周晨心里不由的泛上来一些凉意。
“……当然卖！为什么不卖？这个世界上，本来不就是这种弱肉强食的事情吗？可惜凌先生你想在商言商的话，却绝对出不起我想要的价钱！”周晨冷着声音，有些强撑着状似正常的说道。
哼！卖身？！周晨心里冷哼，仿佛要驱散周身的不安一样。
生活最艰难的时候，他也连想都没想过卖身这回事，即使只是卖给一个人，但那种屈辱感不还是一样的吗？除了迫不得已，以及别有所图之外，有谁能面不改色的将自己往卖身这种事情上牵扯？
还有最重要的事情，他都快要忘了，尼玛！这是他那个‘生父’吧？！
“呵~当然了，我的小天可是无价之宝呢~”仿佛带着感叹一眼的叹息，凌峰将周晨的一个耳垂含进了嘴里轻吮，周晨打了个冷颤，本能的伸手想将凌峰推开，但没有成功。
凌峰只是顿了一下，然后右手上前，死死的扣住周晨的头，不仅没有放开周晨的耳朵，反而还狠狠的咬了一口。
他的另一只手虽然打着石膏，但大致关节还能动，两人之间的姿势，本也是凌峰处在上风，而周晨容易吃亏的姿势，再加上凌峰的脾气上来了，根本就不去管他手上的伤，凭借着他的身体素质，很轻易的就能压制住周晨。
周晨虽然长了个大小伙子的个子，但是说实话，他的身体素质还真不如凌峰。
耳朵被咬，周晨决定暂时先不想那些他一点也搞不清楚的问题。
很多事情如果不懂，就先放着，总会有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时候。
——说穿了，其实就是他真没多妖孽的智商和情商，能凭借着外在的痕迹就肯定的判断出事情的原因发展结果的，就算他偶尔不小心真相了，恐怕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
凭着一口不甘心的气，他能撑着自己在凌峰面前不至于太失态，能貌似平稳的和凌峰说话，但是说实话，从发生了凌峰第一次啃他嘴唇开始，他一直都是不安的，没有一刻是安心的。
只感觉整个心都是漂浮不定，上下无法着力的感觉，让他很是无所适从。
自嘲的笑了笑，说到底，他果然还是太软弱了。
事情发生的时间太短了，他根本来不及去考虑自己究竟怎么想的，也来不及让自己打起精神完全的理清头绪，而是本能的抗拒和想躲避，尤其面对凌峰的步步紧逼。
凌峰没有再为难周晨，也没有再说什么表达衷心的话，放开了周晨的耳朵之后，再在周晨的唇上亲了一下就出了房门。
独自一人独处的时候，周晨紧绷着的心才稍微的放松了一点，可是就是放松的这一点，也随即让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疑问给打翻了。
因为在凌峰的卧室，很难不让他想起来曾经他唯一一次留宿在凌峰房间里的那一晚。
当时他或许迟钝的什么都没察觉出来，但是此时此刻，想起来的时候，心底怪异的觉得，那个晚上的凌峰或许真的并没有醉。
眼睛睁开无神的盯着房顶，越想理清楚所有的事情，越是觉得陷得很深，越是对自己的智商不自信。
如果，那天晚上，凌峰真的在装醉的话……
‘啪’的一声轻响，却是周晨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扇在了自己脸上！
虽然不疼，但是那种扇自己耳光的感觉，足以让他清醒过来。
狠狠的抹了一把脸，周晨坐起来，走进了浴室，看见镜子里已经皱成一团的衣服，再想起凌峰出房门前提醒他的，已经被佣人细心的放在了门口处的他衣物，周晨沉默了一下，算是暂时屈服了吧。
接受了这个想法之后，周晨才觉得，其实像衣服这类事情，他真的完全不必要赌气或者故作清高的。
一走进客厅，周晨就发现了气氛有些不对，虽然没有再光着脚，但是地毯依旧让他的脚步声趋近于无。
寥寥几句，他就听出来了大概的意思。
本质上还是他回德国还是留在这里的矛盾，显然，凌峰是绝不会让他离开的，而艾尼斯却是知道他不想呆在这里的心思，这本来没什么。
但是奇怪的却是安德森的态度，往常的话，就算再怎么样，艾尼斯也会对他哥抱有足够的敬畏，但是现在显然有点不一样了，非但没有如往常一样，反而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得瑟感~
就连以往会使他心虚的无理取闹，如今也显得有些理直气壮的了，最关键的却是，安德森不仅没有发脾气，也没给艾尼斯放冷气，反而还比往常更放纵了的样子，让周晨有些摸不着头脑。
走近了之后，周晨在艾尼斯身边坐下，安德森隐晦的皱皱眉，突然间有些介意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了，喝了一口咖啡，却没说什么。
“艾尼斯，你先和你哥回德国吧，我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事情，而你们回到了德国才会让我更安心的。”没有看凌峰一眼，听到艾尼斯在凌峰和安德森面前还为他据理力争，毫不妥协的样子，周晨心中感动。
有这样一个朋友，他这一生也不算白走，比苦逼的上一辈子真是强太多了。
哪怕仅仅为此，他也真舍不得死回去的。
即使他此时还理不清所有的事情，但是他终究还要回去德国却是肯定的，而有艾尼斯和安德森的德国，才是他的靠山，能让他安心的过自己的生活。
而且安德森也不可能一直因为他的事情耗在中国，就算安德森看在艾尼斯的面子上肯这样做，他也是绝对不好意思的。
他可以借助艾尼斯和安德森的势力寻求庇佑，因为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这种事情对安德森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若要让别人真的为了他的事情忙前忙后的放太多精力，他又真心过意不去。
所以周晨所说的，让安德森和艾尼斯先回德国他才能安心，倒也算的上真心话。
“可是，亲爱的晨，你明明不喜欢这里，我觉得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提前跟你商量一下的话，就不会出这种事情了。我很抱歉。”艾尼斯难得的没有嬉皮笑脸，而是心情有些低落。
“这完全不关你的事情，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我最重要的人，这完全是我自己乐意的，你知道的，如果我真的不愿意，谁都逼不了我的。”
周晨说这句话的时候，着实有些心虚，他此时此刻的立场和境遇，却是真真实实的被逼迫着的。
周晨的这句话说完，不提艾尼斯一脸感动的样子，在场的另外两个人表情都不大好看了。
凌峰自然不必说，而安德森也是有些冷下了脸的表情，与凌峰铁青着的脸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艾尼斯听见安德森的一声轻咳，有些怪异的整了整表情，虽然他的确貌似因为昨晚的事情有些肆无忌惮得寸进尺，但是此时听到他哥的示意，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端正下态度的，一时之间，他还是有些改不过来的。
“……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心里也很重要。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留下，我们认识以来，从来没分开过。”已经到了嘴边的最重要的人硬生生的让他有憋了回去，他现在已经不敢随便这么说了，好吧，事实上，他以前也不敢在他哥见面前对别人这么说的。
为什么他明明觉得他终于可以不再怕他哥了，甚至可以骑在他哥头上放肆了的时候，却发现他以前不敢做的事情，现在还是不敢做……
得瑟了没有多久，又被自己打回原形，艾尼斯一瞬间有些悲催了。
完全没料到他的那句话，给另外两个人带来的影响，以至于另外两个人难得的心有灵犀了。
59
在连声保证中；周晨总算是送走了艾尼斯，心里其实也隐隐松了一口气的。
他这个人；谁对他好；他也会对谁好。就像这次艾尼斯自作主张一样；因为是为他好，又是真的为他费了心，他就不忍心让艾尼斯失望，于是又踏入了凌峰的范围之内。
而如果再因为他的事情；让艾尼斯一直停留在中国的话，甚至影响到安德森的话，他心里却是万分的不情愿的。
虽然在这里；艾尼斯凭借着安德森的影响力；也不一定会被限制或者影响；但是他却过意不去。
有些事情需要他客气，但朋友之间有些不该客气的事情，他也没有客气，比如偶尔会借助艾尼斯的身份，甚至想着若这次再逃出去，肯定是要去寻求艾尼斯的庇护的。
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他什么时候会客气，什么时候不客气，他只能凭借着他的心去做，起码他面对艾尼斯的时候，都绝对是真诚的。
艾尼斯对他也是，他很荣幸，更加珍惜。
坐在凌峰的车里，目视着艾尼斯和安德森乘坐的飞机起飞，周晨的心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或许人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承受能力总是比较薄弱，反而独自一人的时候，所有的苦楚和压力，总是能不知不觉的就承受了。
就像周晨以前羡慕的那些小孩子一样，直到今天他还能记得清楚，他在快餐厅打工的时候，见过一个小孩，他妈妈去买东西的时候，他摔倒了，然后自己爬了起来，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可是等回过头，看见他妈妈已经快要过来的时候，却立刻又故意摔倒在地上，哭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觉得那个孩子真聪敏，真好玩，真可爱，但是周晨却觉得，那个孩子真幸福！
有那么一个能让他一回头就能为自己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委屈的哭泣的人，甚至，还不止一个。
哪怕艾尼斯是周晨现在心里最重要的人，最要好甚至是唯一的朋友，毫无顾忌的委屈这种事情，周晨也从来没想过。
因为不合适，他和艾尼斯的朋友关系，虽然给了他足够的安慰和依赖，却依旧无法填补他这方面的情感空白。
好在他也长大了，更确切的说，是习惯了——有些事情其实和有没有长大关系不大，渐渐的也就觉得自己已经不在意了。
转过头，周晨看着坐在他身边神色不明的凌峰，终于下定决心，转头清淡认真的对凌峰说道：“我们真真正正，平平和和好好的谈谈吧，行吗？反正你现在不管有什么意图，我也已经翻不出你的手掌心了，这次，我想活得明白一点。”
“……呵~小天……”凌峰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下，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周晨打断道：“我是周晨。”
目光直直的看着凌峰，没有过多的怨愤，也没有激动，只是平平淡淡的说道：“我现在是周晨。”
但语气中反而因直白和平淡平添了几分认真的意味：“你可以叫我周晨，别叫小天，因为我不知道你在叫谁。”
言下之意并未反驳他的身份，但是关于名字的事情周晨坚持，同时也是坚持了他想过周晨的生活，而非凌天的意思。
凌峰觉得，他的这个小儿子总是在挑战他的自制力，很多时候，他也很想好好的和他的小天好好的谈谈，比如，诉诉衷情，表表决心什么的。
但总是很轻易的就被他的小天几句话撩拨的失去了平常心和冷静，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这一个人能轻易的做到了。
“你是我儿子，这个事实是永远改变不了的。”如果说以前凌峰还觉得他和凌天的这层父子关系可有可无的话，现在却完全不这么想了。
他咨询过不少的心理医生，还看了很多的心理学方面的书籍，最初不过是为了调整自己的心态，但是后来他的侧重点就不由自主的放在了他小儿子的身上。
咨询心理医生的时候，会用一些曾经凌天的举动来咨询大概会是什么意图，看心理学方面的书籍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去找与他的小天符合的情况。
几番对比下来，他对于凌天的了解可以说更加深了些，更花了大工夫，调查了凌天以前能调查出来的所有事情，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作为一个从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对亲情的执念是很难理解的。
所以才有了最开始他小儿子对他的那些企盼的心情，虽然很短暂，但后来回想起来，也会让他很是懊悔。
不管他的心里期待的是什么，他和凌天的父子关系都是解不开也除不了的联系。
怎么样，他或许都不该放弃。
周晨听了，心里又有点冒火气的冲动，但是又转瞬一想，何必呢？总是在这个人面前讽刺，自嘲，生气，发火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义？
蓦然的，胸中的郁闷就散了开，的确是何必呢？
淡淡的笑了笑，周晨挑眉，既然打算把话说开，他也就不客气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给了我生命，我今生今世就该无论如何都翻不出你的手了，也不该脱离你的掌控了？”问了之后，也不等凌峰回答，然后继续说道：“可是事实上，我已经还给你了，凌天死在那场爆炸里，死在你舍弃无关紧要的人，保护你‘唯一’的那个儿子的那场事故里，那已经是个结束了。你说我是你儿子，但是我并未失忆，你说过，凌云天是你唯一的儿子，我想，你不会失忆的吧？”
周晨轻轻抬眼，扫视一眼脸色冷硬的凌峰，轻轻的笑出声：“呵呵~或许凌先生不信，加上这一次，我已经死了两次了，也已经还了两次了，自觉已经够了，也不想继续再死了。各过各的不好吗？还是凌先生觉得，非要我剔骨还父割肉还母才算是真正的两情呢？”
周晨声音轻轻的仿佛幽幽的叹息，一丝一丝的仿佛用最锋利的蚕丝紧紧的包裹起凌峰的心脏，生生的将心痛疑惑恐慌都缠缚进了血肉里，让他痛彻心肺。
虽然是在车上，但是周晨也没有过多的避讳，因为车上早就升起了格挡，将司机与他们坐的后厢分割了开了，别说声音了，恐怕就是他真将凌峰惹怒了，凌峰失手将他掐死，司机恐怕也不知道的。
凌峰抬头看像周晨，暗沉的黑眸竟硬生生的带出了些许隐痛，让周晨呼吸一滞，转头轻笑，其实算起来，即使凌峰的那丝伤痛是真的，他也没多大成就感，更没什么痛快感，他从始至终都没能成长为试图让别人更痛的黑手，其实他自己也挺遗憾的。
但是他还真没大度到，因为这人眼里的那些，连他这个不懂看人眼神的人都看出来的隐痛，就为他心疼了，他又不是真圣母。
他只是觉得，他曾经或许真的将凌峰神化了，妖魔化了，高估了。不管凌峰的情绪，是不是真的，他都没想过这种隐隐带着示弱的情绪，会出现在凌峰身上。
可是今天注定了，周晨没想过的事情会接二连三的发生，他还没从凌峰的眼神中完全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句更不可能的话：“……我道歉。”
轻轻的一句话，如同一声惊雷一样的响在周晨的耳边！
周晨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眼，听着凌峰一把将他搂在怀里，继续的说道：“不管是让你成为孤儿院长大的孩子，还是后来让你当了挡箭牌，我都道歉，是我的错。你要和我认认真真的说，我就和你认认真真的说，我道歉。”
正因为了解的越多，凌峰就越是陷下去了，他心里的这个人，认真算起来，真的没有太过优秀，样貌虽然好，但也称不上让人惊艳。才华方面，也没有很能拿得出手的。没有各种天赋，也并不受上天宠爱，若真要说有什么过人之处，恐怕也就是他活的认真努力以及身处逆境却也依旧心境平和了。
但是世界上生活的认真努力的人比比皆是，逆境中心境平和的也不是没有，但是他偏偏就将这一个放在了心里。
有时候认真想起来，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却依旧随着了解，一点一点的在他心里堆积着。
曾经或许他觉得他是没有多大愧疚的，最开始不认这个意料之外的儿子，他是觉得没什么的，毕竟他已经有了妻子儿子了，哪怕不是他自己喜欢的，他那个妻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何况他小儿子的母亲也还活着。
凭他给的那些钱，只要不极尽奢侈，一辈子无忧无虑的还是没问题的。
随后就将这些事情都扔在脑后了，后面的事情，谁能提前预知呢？
所以凌峰曾经并不觉得他该愧疚，也不觉得他对不起谁。
而后来，小儿子的那张脸与大儿子打眼看去确实很像，当时的他对那个小儿子并无半点感情，就算知道了他后来的遭遇，也并不觉得和他有关系，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愧疚心疼之类的情绪了。
恰逢当时云天出了意外，他脑子里刚想用别的人引出幕后黑手，以保护大儿子的时候，小儿子突然的就出现了。
谁能比这样一个人更合适呢？顺其自然而已。
而且他的调查的大概资料里可以看出，他这个不在计划里的儿子过的不是很好，起码在凌峰眼里看来，就是过的非常不好。
连想吃什么东西，都要算钱够不够花，坐个人挤人的公交车都要看看情况，可不是非常凄惨了？
所以，他能带凌天回凌家，甚至打算事情结束后，给他一笔钱，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凌峰思来想去，也不得不承认，以他的性格和处事方法，除非他能从一开始就知道整个事情后来的发展和结局，否则的话，即使再来一次，事情也不会比现在这个后果好多少。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后悔，很多事情，很多人都说做了就不要后悔，无法改变挽回的事情不要后悔，但是能做到的人，又有几个？
若真能因为无法改变，无法挽回，已经发生了这种理由而不后悔的话，恐怕这个世上，后悔药这个词也就不会被发明出来并人人追求了吧。
所以他后悔，他愿意道歉，愿意承认，他错了。
脑袋有些发懵，周晨觉得他或许此时正在做梦？但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还真不确定，他有没有想过让凌峰在他面前认错，为他所做之事后悔的想法。
凌峰并没有停下，即使他很想在那双有些呆愣的眼睛上亲上一口：“但是你的要求，我做不到。我容许你恨我，但绝不容许你永远恨我；更不容许你与我再无关系，这就是我的底线。而最后，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容许你离开我的身边。”
好吧，这绝对不是他做梦，就算是梦，他的妄想里也绝对不会包括他父亲对他的欲念，而后来的这几句话，就明晃晃的是这个意思。
在被啃了两次甚至更多次之后，周晨无法将凌峰的最后几句话理解错误了。
不管凌峰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管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既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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