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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靠近一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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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
“你是出了名的‘冷面修罗’,不近女色,跟你在一起玩,也不会玩出问题啊!”她比比肚子。
“你——”她无心的一段话,再度勾勒起他难堪的记忆,他从齿缝间迸出话来,“你的意思是质疑我‘那方面’的能力?”
“呃…不,当然不!”对他突然铁青的面容,她急得直摇头。二十三岁的她当然也明白,男人憎恨女人质疑他的性能力了。
在定视她无辜的焦虑神色后,他冷峻的脸孔才缓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也庆幸她没有将几天前,他在海边对她怒吼的“我要证明给你看……”的言辞作一番联想。否则,那难以启齿的隐疾,定会再次撕裂他仅存的男性尊严。
他的脑海突然响起父亲在前往机场前跟他的私下对谈……
“你在激烈的爱抚张郁瑜时,‘那里’可有变化?”
他答不出来,因为他当时气疯了,根本没有想到要看看“那里”的变化。
“再怎么说,她是你这七年来唯一碰触过的女人,暂且不管‘那里’有没有变化,但是你确实亲吻她也爱抚她了,也许她能让你重拾信心,你不妨多跟她接触接触。
“何况,经过医生检视,你的性能力根本没有问题,反而是心理因素造成的‘不举’,试试看,也许她能突破你的心理障碍,让你重振雄风。”
这一段又一段的话不停的在他脑中盘旋,他面露凝色的直视她,末了,他喑痖着声音道:“你不怕我又变成一个色魔?”
“早说了,若真怕,就不会来缠你了。”她耸耸肩道,当然,外表虽然这般洒脱,但皮包里可带了好几个防身器呢!
“那好吧。”
“呃……”张郁瑜错愕的瞪着他,怀疑的掏掏耳朵。
他别过脸冷声道:“要后悔还来得及,快点下车。”
“不不不!怎么能下车呢?”她眉飞色舞的频摇头,“出发了!”
“你的行李?”
“不用了,我有的是钱,再来呢,就……”她急忙煞住到口的“更有钱”,尴尬的道:“我是说我不是要将积蓄花一花的吗?乘机买些新衣服,多好啊!”
龙云青点点头,没有回话。开车上路后,他不时的以眼尾瞄了心情甚佳的张郁瑜,虽然已经答应让她同行,但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却让他的心里布满了不踏实的因子。
第三章
开了四个多钟头的路程,他们终于来到一个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度假村。
张郁瑜将她在半路上到服饰店买的一些衣物及日用品拿下车,看着这个连听都没听过的南风度假村。
举目望去,有迎风摇曳的一片花海,碧绿青翠的大树,水波鳞鳞的湖央及一长排的原木小木屋。现在是六月初,又是非假日,这位在台南僻壤山腰的南风度假村看起来相当宁静。
沙沙吹响的叶之奏,唧唧争吟的蝉鸣,啁啾清脆的鸟声,还有徐徐吹来的山风……她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哇!好久没有感受到这样清新的空气了。
习惯冷漠着一张脸的龙云青凝睇着她着迷的神情,也不由得扬起嘴角,这儿的感觉确实很好,只是他内心的感受却奇差无比。
一位管理员笑容可掬的朝他们俩走过来,“欢迎、欢迎!”
龙云青微微点头,张郁瑜则绽开如花般的微笑。
“好一对璧人呢!走走,我带你们到房间放好行李后,再好好带你们绕一绕。今儿个,就只有你们这两个客人,或许该说这整个度假村内,只有你们两个客人,我有绝对的时间可以带你们看一看。”管理员笑呵呵的道。
“两间房。”龙云青突兀的道。
“呃……”
“老伯伯,我们不是情人也不是夫妻,只是一起来玩的伴。”张郁瑜瞪了龙云青冷冷的表情一眼,随即笑嘻嘻的跟管理员解释。
“喔,不是夫妻啊,不好意思啊,年轻人。”管理员尴尬的笑了笑。
龙云青再次点头没有应话。
张郁瑜则受不了的再瞪他一眼,心想,果真是个怪里怪气的“冷面修罗”。
不过,既然这个小小度假村内只有他们这一对璧人,那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挥女性的柔媚,让他明白有一个女人相陪是多么美妙的事情,这样下去,她的一千万就会很快到手了。
管理员将他们俩带到面对湖池的小木屋,在张郁瑜先放好行李后,三人来到相邻的小木屋,龙云青朝管理员点点头,“我很累了,想先休息一下,就烦请你带她去逛逛。”
“喔,当然好。”
“可是我们要一起玩的,你怎么可以先休息?”张郁瑜皱起眉头抗议。
“我开了几个钟头的车,连休息的权利都没有?”他冷凝的道。
“有、有!”见他变脸,她慌忙点头。只是,她忍不住在心中叹道,他真的很难服侍。
龙云青静静的看着她转身,跟着管理员走出门外。
“他好像不太好相处。”
管理员虽然轻声的对张郁瑜说,但因山中太过宁静,这句话倒也随着夏风吹进龙云青的耳里。
“不会啦,他只是习惯酷着一张脸,其实他人很好的。张郁瑜轻声回答。
是吗?听见张郁瑜的回答,龙云青冷峻的表情缓了下来,在她的心中,他的人很好?三十二岁的岁月中,他似乎没有听过有人这样说过他。
摇摇头,他打开窗户,让清凉的山风吹入,在将衣物放到柜子后,走到洗手间洗把脸,再回身走到木床上躺了下来。
张郁瑜快乐的银铃般笑声突然传了过来,他抑制住想起身看她的冲动。只是身体虽控制住了,他的脑海却不合作的浮起她在这片青翠草地奔跑愉悦的芙蓉丽颜。
不可讳言的,这七年来,他虽然练就了一身对女人视而不见的功力,然而,事实上,一些纠缠不清,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在他眼中的女人,在几次的忽略过后,她们大概的轮廓气质还是会进入他的视觉脑海。
而张郁瑜的感觉让他最为挣扎,这一半的原因当然是他差点强暴了她,而她还信任他的行为举止使然,另一半的原因则是她混和而出一股吸引人的气质。她是个非常女人,外貌、声调一等一的女人,看似柔弱却又执着,引人呵护也引人遐思。
她确确实实会挑起男人的保护欲,也确确实实会挑起男人身体的欲望。在来到这儿的一路上,她曾经靠在他肩上小睡了半个多小时。随着身子的晃动,她柔软的胸脯不时磨蹭着他的手臂,那种感受竟令他不由自主的忆起那日海边手掌搓揉着圆润柔美的美妙触觉。
他的心在七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对欲望的蠢蠢欲动,只是,他的心虽然起了浓郁的渴望,但他身体某个部位却没有灼热坚挺的感觉。他悲凉一笑,他真的不行!他愤恨的握拳,他真的办不到了!
带她一起前来度假根本就是个错误,他后悔了,后悔极了!这个女人的存在再次提醒他不能人道的残酷事实。
一想到他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顶天男子竟然无法人道,他就恨!虽然至医院泌尿科检查过,而他“那里”的机能一切正常,可是他就是没办法让“那里”站起来啊!他真的欲振乏力。
心理因素?他愤恨的爬爬刘海,其实他也明白最大的障碍是来自心理,可是他没有勇气接受心理治疗,他怕有朝一日报上出现他性无能而求助心理医生的新闻。到时候,男性尊严尽失的他如何面对大众?
白兰妮,一切都是她引起的,不然,他“那里”一向是很健康的。无法躯散盘踞脑海的阴霾,他忆起了七年前在加拿大商务会议结束的冬夜。
白兰妮是加拿大人,身为举办商务会议的主要秘书,虽然已经四十岁了,但娇娆冶艳的外貌,令她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
当年二十五岁的他,因为追随父亲学习商务,在性事方面的经验,也仅止于读书时与女人共赴云雨的几年经验而已。后来毕了业,与女友因理念不合而各分东西,埋首于接掌父亲事业的他在性欲方面就减少许多。
虽然也有一两名女伴,但上床的机会并不多,最主要的原因当然也是他专注在事业上,男女感情并无深交的打算。因此,顶多在需要时,互相求得性事的满足而已,只是他床伴的年纪都比他小,在技巧方面不相上下,双方都能获得满足。
然而,在白兰妮褪尽衣物色诱他的夜晚,他兴奋得以他所知的技巧爱抚亲吻她,她却嫌他太过稚嫩、太过文雅,她要他粗暴些、用力些……
他尝试的照她的要求去做,但是她仍不满足,虽然身体接受他的抚触。脸上却嫌恶的叨念不停。女人四十正值狼虎之年,那一夜,他深刻的了解到这一句话的含意。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引领她进入高潮后,她仍不知足,于是,在她一再的索求下,他终于被榨干了,他“那里”再也起不来了。
再来,就是她不满足的脸孔下轻蔑讪笑的批评之语——
“才几次就没了!亏你长得年轻力壮的……空有样子,却有蹶不振……没想到你的‘弟弟’这么无能,竟抬不起头来!站不上六点钟的位置,老处在六点半,这样能搞什么?”
这样一句又一句的冷嘲热讽,将他的男性自尊尽踩脚下,让他在性事方面曾有的自信全盘散尽。
就这样,他畏惧和女人相处,也不愿再和女人相处,看着一个又一个女人谄媚贴近的脸孔,都会令他想到白兰妮嘲笑轻嗤的尖锐批评。而性事方面,从那时开始就真的一蹶不振,再也起不来了。
白兰妮事件后,父亲为了保存他男性的尊严,花了一笔巨额封住她的嘴,要她将那一夜的事忘掉。若此事在商业界有个风吹草动,父亲也撂下狠话,要让她从此无法在商界立足,甚至消失在这世上。
白兰妮不是傻瓜,当然不会得罪这个跨国的企业集团,因此,七年来,他在性方面被女人嫌恶一事未曾被提及。
此外,他侥幸保存了男性的尊严,然而在内心,他却一直无法忘怀那夜的事。事后,他虽然反复思量,自己其实并非无能,而是白兰妮胃口过大无法满足,才放言批评。然而,纵然如此,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的“那里”再起雄风。
张郁瑜?一想到她,他俊脸一黯,他还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可是他也明白自己实在无法敞开心胸与她共度这几天的岁月。***
张守宇年轻的身影再度晃入这家位居地下的职业赌场。
赌场的保镳在见到这张熟稔的俊秀脸孔时,随即走到已赌得昏天暗地的叶秀昙身边说道:“你儿子来了。”
叶秀昙嘴上叼根烟,烦躁的拿起麻将粒子,“肯定是来要钱的!可老娘都不知输了几天,签下多少赌债了,哪还有钱给他?”
“妈!”张守宇已走到她身旁,“给点钱花花吧!”
“去!没瞧我正在翻本?”
“我身上连一毛钱都没有,肚子饿死了。”
“去去去,没有就是没有,你不会打电话去跟你姐要?”
“打过了,她不在家,工作也辞了。”
叶秀昙怔了一下,随即无所谓的耸耸肩,边打麻将边说道:“大概要找个高收入的公司吧,她每个月汇三万块过来,我都跟她念说那哪够我们母子花用。”
张守宇不耐的道:“我要钱。”
她深吸一口烟,将烟放在烟灰缸上,瞟了他一眼,“都几岁了,该学学郁瑜找份工作赚点钱,一个男人整日游手好闲……”
张守宇脸色丕变怒气冲冲的打断她的话,“妈,你是最没有资格说我的人。”
“你说什么?”她的口气也尖锐起来。
“没错,我该像个男人,可是在我十七年的生活里,你曾经像个母亲吗?”他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好哇,你今天拿不到钱,竟敢跟我说起教来了!”“砰!”的一声,她愤恨的将麻将粒子用力的往桌上放。
“我可以说是姐养大的,而你,一天到晚就是赌赌赌。”张守宇怒气冲天的说道。
“你……你想存心气死我!”她恼羞成怒的看着一桌全停下来看着他们母子俩对吼的牌友。
“我不会像姐那样傻的,拚死拚活的赚钱再让你在赌桌上散!”他年轻的脸上有着奔腾的怒涛,“我就跟你一样烂到底、堕落到底,你在这儿赌,我就在电动玩具店赌,看哪一天我那个傻姐看开了,都不甩咱们了,她就可以落得轻松找个好人嫁了。”
“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人话!”张守宇冷冷的道,“我要她对我们俩完完全全死心,最好能跟我们脱离亲人的关系!”
“你——”叶秀昙气得说不出话来。
张守宇不顾母亲的反应继续道:“她人太好,不该跟我们扯上关系,而你人太差,从来就不曾当过一天像样的母亲,尤其在爸死后,这个家就全靠姐的钱在联系感情,所以我要和你一样天天鬼混,让她不得不看开,放弃我们。”
“你疯了!没有钱,怎么过日子?”
“是啊!”他冷嗤一笑,“没有钱是不能过日子,但这是对其他人而言,对你,没有赌,你是过不了日子,至于钱?哈!反正签个借据,女儿就会帮忙还债,如果有一天因为债台高筑,还不了债,你也可以考虑将姐卖了,反正你的赌友里有许多富人觊觎姐的美色。
“你够了没有?”叶秀昙怒不可遏的拾起桌上的麻将粒子朝他扔过去。
他愤恨的别开脸闪躲那颗坚硬的麻将粒子,“我是不是说到你的心坎深处了?”
“你给我住口!”她气得全身发抖。
“你这个做母亲的连给儿子吃顿饭的钱都没有,你说我该不该住口?”张守宇愤懑的怒视母亲。
“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叶秀昙火冒三丈的怒指着大门狂吼。
张守宇冷冷一笑,“我是打算出去了,只是……”他睨视她一眼,“我会变得更坏,或许去混帮派,或者去当抢匪,反正要坏到让姐姐厌恶我!等她心凉了,就会离我们这两个坏胚子远远的,哼!”语毕,他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叶秀昙双手紧握,浑身不停抖动,终日处在暗无阳光及香烟弥漫的地下室而面色苍白的脸孔,亦因怒气而涨红。
儿子懂什么?她是心情苦闷才不得不以赌来麻痹自己的,她颤抖着手轻抚自己肥胖的脸及臃肿的身子,她曾经是美丽的,和郁瑜有着同样的绝色容貌和玲珑有致的身材,可是这样的美丽却为她带来悲惨的命运。
郁瑜的父亲张延明大她十岁,同样是眷村里的孩子,当年十七岁的她正是如花盛开的年纪,可是张延明却因己身的爱慕强行将她强暴。事后,她有了身孕,在父母的安排下,不得不放弃当时的高中学业和交往一年的男友,转而和张延明结婚。
因为他的一己之需,她的未来全毁了,这教她怎能不恨?所以在接触赌博的那一刻起,她发觉了赌博的美好,因为可以将那些积怨多年的愤恨抛诸脑后,让她没有时间想也没有力气想,她将自己完完全全的麻醉在赌桌上,存着过一日算一日的心态。
张延明车祸死后,她没有流一滴眼泪,她认为这是他当年毁了一个人生即将起步的妙龄女子的一个报应。同样的,郁瑜和守宇都是这个恶人的孩子,她也无法对他们产生一丝怜惜,纵然她是他们的母亲,可是她是被迫的啊!她根本不想有这两个孩子。
“还玩不玩啊?”
“是啊,要是不玩,我们别外‘找脚’了。”
牌友不耐的声音忽地袭入叶秀昙百转思绪的脑海,她甩甩头,甩掉那些烦躁的思绪,笑嘻嘻的道:“玩玩玩,当然玩。”
重新排好麻将粒子,她发亮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一排粒子,全神专注的想着赢得这局。
前尘往事远逝了,郁瑜努力挣钱的身影也远了,守宇愤恨的咬牙冷嗤也急速的排出脑外。现在的她所能想到的,除了赌以外还是赌,因为它是她人生的是最佳麻醉师。***
“云青,过来帮忙一下嘛!”张郁瑜放下手上的大水桶,揉揉发酸的手臂喊着坐在树荫下纳凉的龙云青。
他看了她一眼,继续将目光放回书上。
她翻翻白眼,快步走向龙云青,“劳动劳动一下筋骨,好不好?”
他一言不吭的继续看书。
“你没看管理员伯伯一把年纪了?我们帮他提水清洁小木屋不也是一件功德?”
“我是来休假,不是来做好人的。”龙云青淡淡的说。
“帮一下忙又不会死!”
他抑制住怒火冷冷的看着张郁瑜,“但像你一样愈帮愈忙,倒不如别帮忙。”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也有些不高兴了。
龙云青以下巴努努她刚刚因提不起力气而让铁桶半拖在翠绿草地上,而画出的一道羊肠小径。
小径上的草被水桶的边角刮得光秃秃,连根拔起的小草及翻起的土壤在溅出的水花拨弄下,将整个草坪弄得赃兮兮的。
“呃……”她回头一看,不觉腼腆的看着提着另一桶水走过来的管理员,“对……对不起,我不晓得会这样。”
“没关系,我等一下再清理好了。”知道她是好意帮忙,管理员摇摇头,笑容可掬的继续往小木屋走去。
徐老伯伯无聊的坐下身来,她瞄了龙云青一眼,“那本书真的那么好看吗?”
他耸耸肩没有回话。
“云青,你不记得我找你是为什么吗?”
“找玩伴。”龙云青简短的回答。
“那这五天来,你陪我阮了什么?”
他再度耸耸肩。由于心结难开,再加上天天注视的就是这张更胜夏日和风的清丽脸蛋,他的心情是一日抑郁过一日。
这五天来,她是竭尽所能的绕着他团团转,时而甜美、时而娇羞、时而柔情、时而俏皮,让他完完全全的感受到有一个女人陪伴时的心情转折。七年来,除了母亲外,她可以说是第一个和他真正相处的女人。
她相当懂得善用自己的外貌及气质上的天赋,每一个表情在她那张宛若夏荷的脸孔上,都足以令每一个男人血脉偾张、渴望拥有,这每一个男人当然也包括他在内。
其实她并没有勾引他,她的穿着仍是清一色的白,款式简单高雅,时而露着光裸完美的背部,要不,就是露出那两截白藕似的雪臂。
只是,她常不经意的回眸一笑,甚至勾肩搭背的大方倚靠在他身上。当然,最终是当他以一贯的冷漠瞅着她时,她才缓缓的挺直身子。
每当夜阑人静时,他总是睁着眼,回想着她围绕在自己身旁时,内心不由得升起的燥热感。他知道自己想要她,他甚至放任自己去幻想要她的一些瑰丽缠绵画面,藉以激起欲念,牵动双腿间的热情。
只是他仍“试举不成”,无法形容的沮丧及挫折几乎令他想放声大吼,但顾及隔壁的张郁瑜,他只好将一口又一口的悲怨之气吞下肚去,睁眼到天明。那难以启齿的隐疾使他不得不被动的禁欲七年,而今,小有欲念了,力却不足。
他也曾想过将她拥入怀中,再次感受她软柔躯体的感觉,或许在肌肤相亲下,他“那里”会有所变化。可是他也怕,万一经过炽热的欲火触觉,他“那儿”仍软趴趴的怎么办?届时张郁瑜就会发觉到他的无能,她一定会像白兰妮一样讥笑他,那他又该如何自处?
虽然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张郁瑜不会如此,但外表纯净的女人就一定拥有一颗宽容的心吗?他无法冒险,无法拿自己的男性尊严来赌一夜风流,他再也负荷不起女人讪笑的脸孔。
然而,累积七年的情欲之火,一旦被撩拨而起,哪能轻易熄灭?他的心里真的想要她,发痛的想要她,但一想起身体反应……就是这样反复矛盾的情结让他日夜挣扎,再加上她近乎麦芽糖似的在他的视线所及,巧笑倩兮着那张明眸杏脸,他真的快被她给逼疯了。
以前练就的视若无睹的功力早就消失无踪,他根本无法对她视而不见。于是,在白天,除了努力抑制一日又一日累积的欲念外,他对她尽可能的冷淡;在黑夜,他则努力的放纵自己幻想她女性躯体的柔软感受,希望他那部位能站起来。当然,五天了,他仍在和自我奋战当中。
“想什么?想那么久?”她靠过身去,倚在他的肩上。
事实上,为了让他感受到女人陪伴的美妙感受,她可是卯足了劲在他眼前卖弄风情。除了不
像7…ELEVEN二十四小时陪伴外,只要是醒着的时间,她就像只花蝴蝶一样,展现娇姿。
但不可否认的,她自己也挺喜欢面对他那张冷冷的俊脸,因此,只要一睡醒了,她就急急忙忙的出去寻找他优游在山林间的挺拔身影。
不过,由于相聚的时间有限,因此,她也不得不让他的眼睛吃吃冰淇淋,反正吃得到又摸不到,能早日完成任务,适时的牺牲是必要的。
只是,她早忘了是在什么时候养成倚在他肩上的习惯,只觉得窝在那儿的感觉很好,不由自主的,她就自然的靠拢过去,吸吮他特有的男性体香。当然,瞧他这会儿又以深邃的黑眸瞠视着她时,她只好再度坐正。
“刚刚提水时,管理员伯伯告诉我台南小吃的棺材板很好吃,我们去吃吃看好不好?”
龙云青摇摇头表示没兴趣。
“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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