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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只狼来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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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得,你们这些黑帮对上了,我们警局还得团结互助了,光陈的停尸间位置不够了,尸体就会拉到阳城,解剖之后就火化。
这段时间方超去了几趟光陈的警局,跟他叔叔见了几次面。
方文广对方超说:“这段时间高度集中注意力,完事了你就青云直上了。”
江夏元早早就起了床,他有点紧张。
今天要陪齐晖回路滨。
夜里他躺着睡不着,打电话给黑炎。
“黑炎,有什么情况?”
“头儿,乔老大怕丢脸,此时不会散播出去,因此只派了丁先生去找你。”
“丁行雨有可能会找不到我吗。”
“关于这点,丁先生偶然跟我说起,他表示暂时不会过去打扰你。”
“他的理由是什么。”
“丁先生说他想成人之美。”
“嗯,有事及时联系我。”
“是。”
黑炎放下手机的时候,丁行雨正坐在一旁。
“黑炎,你真淡定。”丁行雨笑眯眯地看着黑炎。
“丁先生,让你见笑了。”
“不,我挺喜欢你,江公子可真好命,有你这么个手下。”
黑炎略微点头,不明所以。
本来奉了乔振彪命令出来找人的只有丁行雨,但丁行雨以黑炎对江夏元很了解为由,强行把他也拉了出来。
黑炎很了解他的头儿?
不可能,他跟了头儿几年,也从没摸清他的心思。
此时正是半夜两点,丁行雨和黑炎坐在亮着昏暗路灯的公车亭旁。
“黑炎,没想到熬夜还挺辛苦的。”
“丁先生,如果累了请回去休息吧。”
“夜半时分在外面奔波才能体现出为人手下的忠心耿耿。”
“是这样吗?”
“不会错的,你下次也可以对你头儿试试看。”
“好。”黑炎认真地点头。
“困了,借个肩膀睡一下吧,这大夏天的半夜还挺冷的。”丁行雨挪过来,枕着黑炎的肩膀。
黑炎立刻正襟危坐,动也不敢动。
齐晖顶着鸡窝头起了床,手伸进背心里挠痒。
“夏元——”
“嗯?”江夏元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着菜刀。
“我要刷牙,帮我挤牙膏。”
“好。”
“对了,把我新衣服拿出来,等一下我要换。”
“要什么颜色的?”
“黑的,你穿白的,记住了吗。”
“知道了。”
等到齐晖换好衣服出来,江夏元正在穿鞋子。
齐晖快步走过去,蹲在江夏元跟前。
“袜子给我。”
江夏元把齐晖的袜子递过去。
“把你的袜子给我。”
齐晖伸手从江夏元手里拿过袜子,把他的脚搬到自己膝盖上,给他套上袜子,再穿上鞋子。
文抬头看见江夏元正盯着他。
人“看啥?”
书“真像贤妻良母。”
屋“呸。”
“另一只脚呢?”
“来,大爷,把您的脚放小的膝盖上。”齐晖利索的给江夏元穿好鞋子,又帮他整理衣服。“不愧是我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嘿嘿,你眼光高。”
“得了,夸你一句就得瑟。”
两人下了楼,齐晖把江夏元手拉住。
“抓紧我,别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维修网络线路的回家过暑假了……
不要怀疑,我这几天都是用手机T^T
70高高兴兴回家吧
【六十九】
齐晖跟江夏元走到公寓前;正遇上陈春香出来倒垃圾。
“咦;你们两个要到哪里去咯?”
“见家长。”齐晖说。
“哦——啊?”陈春香啊了一声。“齐混账你说啥?”
“春香;你最近变漂亮了。”
“哦,是吗?我也觉得;最近照镜子都觉得光彩照人。”陈春香忍不住拢了拢头发。
齐晖神秘的凑过去。
“我给你一个建议。”
“哎哟,啥建议?”陈春香好奇地问。
“甩了你老公,找光陈首富,嫁了。”齐晖说出这个馊主意。
“我打死你!”陈春香一巴掌便呼过来,齐晖笑着躲在江夏元背后。
“夏元;帮我挡着。”
江夏元无奈地笑笑;对陈春香说:“陈太太;齐晖就是喜欢开玩笑,我代他跟你说声抱歉。”
“黄小哥;你太宠他了!”
“回去我会教训他的。”
“给我往死里教训他,看他下次还敢不敢!”
“好。”
“你要替我出这口气!”
“嗯——陈太太,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陈春香一听,反而觉得不好意思,挠着头,倒不好再说什么,她冲着齐晖比了个国际手势,对江夏元点点头,进去了。
“夏元啊夏元~”齐晖抓着江夏元的手,“你说你怎么就有吸引这些大妈的气场呢?”
“你不喜欢?”
“喜欢的不得了,你的脚趾头我也喜欢。”
“下次帮我舔。”
“恶心!”齐晖撒开手自己先跑。
江夏元开着车子,齐晖坐在副驾驶座打盹。
一向粗心的他,特意到商店给爸妈买了一堆东西,吃的用的,还有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两人经过首饰店的时候,齐晖看着江夏元左手尾指上的戒指,说:“我们进去挑个合适的吧。”
“不用了,这个挺好。”江夏元把手抬起来看了看。
“也怪我当时太着急了,考虑不周。”他把自己的手也举起来,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当时应该买两个一样大的啊,那蠢的可以的店员,一听说情侣戒指,就给我拿了一大一小的,我也来不及确定。”
“齐晖,这样的我就很喜欢了。”
“喜欢就好,不喜欢再跟我说,我们再去买。你要是喜欢,就买十个,十只手指头都带上,带十个颜色的,越亮越好。”
江夏元当下幸福的简直快要升天了。
齐晖还煞有介事地说,要买什么家具,什么电器,要是可以,来个蜜月旅游也行。
江夏元一听,不说话了,因为他无法保证。
他现在,没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
不过这样就好,能跟齐晖待在一起,无论时间多短,他都想好好珍惜。
车子开了几个钟终于到了路滨。
齐晖睡得很熟,江夏元舍不得叫醒他。
他觉得有些疲劳,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过了一段时间,只觉得脸上很痒,睁开眼睛一看,齐晖正坐在位置上,拿手摸他的脸。
“怎么了吗?”
“没,就想好好摸摸你。”
“好。”
“我在想,我此时作为一个男人,摸着一个男人的鼻尖,感觉还真挺怪异的。”
“是,他们都说男女才最般配。”江夏元垂下眼睛,露出一排长而黑的睫毛。
“夏元,你有没有喜欢过其他人。”齐晖好奇地用手撑着下巴。
“你是我的初恋。”江夏元这么说,自己竟羞涩地笑了。
齐晖瞬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是万分可爱!
真想现在就把他脱光了疯狂的吻他。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齐晖记得自己问过这个问题。
“因为叫人堕入的,就是爱啊,没理由。”江夏元笑,“你是个黑洞,我经过你旁边被你吸进去了。”
“你讲话也挺文绉绉的嘛。”
“你喜欢斯文一点的我还是霸道一点的?”
“嘿,你再怎么霸道,还不得温柔对我~”齐晖得意地说。
他看准了这个男人爱他爱得极深。
无论如何也会原谅自己。
无乱如何也不想离开自己。
而他齐晖,没有理由再抛下他离去。
江夏元空荡荡的心里,很奇妙的,渐渐被填满了,他以前只有付出,他现在深切地感受到了被需要是怎样一种感觉。
他失去江母的时候,曾想,“家”是什么东西?
房子?人?
不,这些他都没有。
十五岁那年他走过一个算命的摊子,一个戴着墨镜,蓄着胡须的老者把他叫住。
“年轻人啊,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孤苦无依,没有希望?”
江夏元看着他,孤苦无依没有希望?那又怎样,至少他还活着的好好的不是吗。
“贫道受上天指引,到凡间指点迷津,我看你面色阴鹫,似受过大苦难”
他还没说完,江夏元便掏出兜里的几十块钱,扔在他跟前,自己径直走了。
算命的一看见钱,赶紧蹲到地上去捡,一边冲着他江夏元喊:“放心,你命里有福星,在你二十五载到三十载之际,将觅得一良妻——”
江夏元当时并没有注意听,只是此时那思绪竟翻江倒海的涌来。
他真的找到了,虽然不是“良妻”,却是他这辈子也无法离开的人。
车子停在路口,两人下了车,齐晖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在前面。
他一回头发现江夏元远远落在后面,皱起眉,喊:“夏元,快上来。”
江夏元心里紧张。
这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本来在他的感受中,除了“爱”“恨”“绝望”“喜悦”就没有其他的。
这段时间他像个窘迫的孩子,一直在心里模拟着自己要见到齐晖爸妈时所要说的话。
事实上,上次在光陈遇见齐家夫妇时的淡定和自然,已经荡然无存。
他走上前去,拉着齐晖的手。
“手上的东西给我。”
“怎么不早说,这玩意儿还挺重的。”齐晖自然的把东西交给江夏元,自己抹汗,还顺手帮江夏元擦了下脸。
两人走到齐家门前,齐晖上前去敲门。
齐夫人来开门的时候,完全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小儿子齐晖,以及那个她十分喜爱的江夏元。
她的喜悦完全展现在脸上。
“哎,乖儿子,你怎么回来了。”又朝着齐晖身后的江夏元叫道:“夏元也来了,快进来。”
接过儿子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齐夫人怜惜地摸摸齐晖的脸。
“你这家伙,来去匆匆,也不知道是在干嘛!”
“妈,我特想你。”齐晖说着把齐夫人给抱住了,把对方惊得一脸糊涂。
“怎么了儿子?”
“爸呢?”
“你爸去老严家下棋了吧,找你爸干吗?”
“等爸回来我再说。”
“你这孩子,神神化化的,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名堂!”
齐夫人撇下她儿子,绕道江夏元跟前,拉着他的手到沙发坐下。
“夏元,提着这么多东西,累了吧,伯母给你切片西瓜吧,你坐着等等。”
江夏元笑着露出一个自然的弧线,牙齿很白。
他说:“好。”
齐晖也扑倒他妈跟前。“你亲儿子还在这呢,我也要。”
齐夫人宠溺地摸摸齐晖的头。
“好好好,你们坐着,我很快就切好。”
齐夫人进了厨房,齐晖一下子蹭到江夏元旁边,朝他挑眉。
“我妈真心喜欢你的,你别担心。”
“我没担心。”江夏元笑着,“我就是有点”
“有点什么,说来听听?”
“有点激动”
“哈哈,你这白痴,有什么好激动的。”
“我,十年没有家人了。”江夏元说着,收敛了笑容。
妈妈,如果你在天上能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不要再怪齐晖了好吗,儿子我过得很好,觉得很幸福
他们两人正在沙发里歪腻,齐夫人正端着西瓜要走出来,她看着那两人,突然停在厨房门口。
她的儿子跟夏元,举止亲密的不像话,明明是两个大男人,却不停耳语,她虽然并不介意自己儿子交几个死党,却也很难理解这些动作的含义。
他们看起来过分亲密。
齐晖的笑看起来比在家里还开心,笑得过分了,还直接用牙齿去咬夏元的耳朵,夏元这孩子也是,也不懂得拒绝,还傻傻的让他咬了,自己还跟着一起笑!
齐夫人很难理解,却也不好说什么。
她只当自己跟年轻人代沟太大,摇摇头,走到客厅。
“来来来,吃西瓜,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的很。”
齐夫人笑着招呼,齐晖赶紧把身子坐直了,拿牙签挑了一块,递给江夏元。
齐夫人看着自己儿子,仿佛不认识他似的。
这谁家的孩子?能有这般礼貌
齐晖自己咬了一口,问江夏元,“好吃吗?”
“好吃。”
“那是当然,每年我妈都要去隔壁县的瓜农家里挑最好最甜的西瓜,还得派我爸用单车接送呢。”
齐夫人笑着轻拍自己儿子。
“不正经,坐直了,你看看人家夏元是怎么坐的。”
“对对,就你家夏元最好,我都是你捡来的。”
“可不是嘛,我还巴不得有夏元这孩子,你就当捡来的,丢了就丢了算了。”齐夫人也跟着说笑,她心里觉得开心。
快六十了,孩子都不在身边,每天都盼着他们回家,哪怕只是吃上一顿饭也是好的。
齐晖突然靠着他妈坐过来,小声问:“你觉得夏元怎么样?”
“怎么样?好,比你可好多了!”齐夫人笑着,忍不住往江夏元那里看过去,瞧见对方有点紧张的样子,愈发觉得疼爱。
“那让他给你当儿子你乐不乐意。”齐晖顺势说。
齐夫人毫不迟疑地说:“这可是巴不得的事情啊~就怕人家夏元不乐意呢。”
齐晖立刻回过头对江夏元说:“咱妈,快叫。”
江夏元一听,很快就伸出手去,握着齐夫人的手。
“妈妈”
齐夫人一听,心都要化了。
夏元这孩子,真是越看越喜欢,喜欢得不得了,真是把他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诶诶——”齐夫人一个激动,也说不出话来,只是腾出一只手来摸着江夏元的脸。
“瞧这孩子,长得多好。”
“妈妈。”江夏元又叫了一声,他已经十年没有这么叫过。
“好,真乖——”齐夫人正沉浸在喜悦当中,突然,她一拍大腿。“哎,糟了,得准备个红包讨个吉利。”
齐晖擦嘴,“这就不用了吧。”
“你懂什么,这礼数也是少不了的。”齐夫人回头跟江夏元说:“你等等,妈进里屋拿去。”
说着走进里屋。
齐晖瞅瞅江夏元,发现他眼眶湿了,顿时觉得心疼,拿手帮他擦了。
“难受什么,咱妈很喜欢你。”
“嗯。”
“不许哭了,多丢人。”
“齐晖”
“嗯,没事儿,”齐晖拍拍江夏元的手臂,对方一下子就把他搂住了。
“齐晖,我喜欢你。”
“我也是。”
“我爱你——”
“少肉麻。”齐晖被江夏元搂着,觉得很安心。
齐夫人在里屋包好红包出来,正兴冲冲地要走到客厅,一下子看见客厅里的两人抱在一起。
她有些懵了,躲了回去。
这算怎么回事?
她耳力不差,那句“我爱你”也听见了。
这
齐夫人只觉得有点头晕,但还是调整了过来,重新摆出一个笑脸走了出来。
“夏元,来,这是妈给你的。”齐夫人拉着江夏元的手,把红包递给他。
江夏元腼腆地笑,把齐晖给看乐了。
当天夜里,齐老爷子也回来了,对着齐晖说:“拼酒吗?”
齐夫人使劲捏自己丈夫的胳膊。
“还敢喝,你那副老骨头还敢年轻人拼酒!”
齐老爷子哎哟哎哟惨叫几声,回头对齐晖说:“瞧你妈,多凶——”
他还没说完,手上又被捏了一把,直接叫出来。
父子俩还是多多少少喝了些酒,江夏元先把齐晖背回房间,再过来扶齐老爷子,直到把他放在床上,说了声“晚安”要走,齐夫人突然叫了声,“夏元——”
江夏元回头,“怎么了?”
齐夫人顿了许久,才轻声说:“没事,快回去睡觉。”
江夏元点点头退了出去。
齐夫人一看江夏元出去,顿时松懈下来,整个人跌坐在床上,她手掌摸着自己胸口,发现心跳惊人。
她的儿子跟她无比疼爱的这个男孩,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那始终是为人父母不想看见的,可是自己,却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对这件事。
论传宗接代,她已经有了两个孙子,都是活泼伶俐,聪明过人。
论世俗偏见,她自己毕业于高等院校,丝毫不觉得这是多么令人羞耻的事。
可对于旁人的孩子,她一定能理智地对待。
这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
她想起齐晖在她怀里说“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自己还劝他要努力去争取。
难道当时没有问清楚,真的是做错了吗?
齐夫人低头看着熟睡的丈夫,伸手摸摸他额头。
“老公啊,要是你知道了你儿子这件事,可千万别动怒”
江夏元回到齐晖的房间,兴奋地脱掉上衣,挤进被窝里。
齐晖半醉,还没睡着,他一下子翻身到江夏元身上。
“夏元,我好开心。”
“我也很开心。”
“咱妈很喜欢你,我们就别管那老头了。”
“什么?”
“我有点怕,怕被他打”
“我不会让他打你的。”
“别犯傻,他是我亲爸,自然有打我的权利”
“谁也不许打我的人。”江夏元说着,把齐晖拉下来紧紧抱着。“我不会允许的。”
齐晖笑着,趴在他胸口睡着了。
夜很安静,夜里江夏元睡得很安稳,一觉直到天亮。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齐老爷子对江夏元说:“陪我去晨练吧。”
齐老爷子喜欢打太极,走到中学前面的空地要十来分钟,这段路上没有人陪未免有点无聊。
齐夫人不想过去,齐晖爱睡懒觉,只有江夏元早早起来,于是就被齐老爷子拉走了。
江夏元站在一群大叔大妈,爷爷奶奶里面,中规中矩地练着太极。
齐老爷子的好友围着看。
“不错,这小后生。”
齐老爷子得意地说道:“好是好,就是比我年轻的时候,还是要差上那么几分的。”
练完太极,又陪着下了一会儿象棋,齐老爷子看着这年轻人运筹帷幄,举手落子,心道真了不得,他的心态估计得年过四十了,少了年轻人的浮夸,十分有定性。
这小子比自己儿子要完美多了,自己基因优良,怎么就生出齐晖那个蠢货。
齐夫人趁着江夏元被丈夫带出去了,赶紧上了楼,自己打开门进来齐晖的房间,齐晖睡得正熟,朦胧间被人摇醒,一张眼便看见他妈。
“妈,怎么了?”
“齐晖,别睡了,给我坐起来。”
齐晖迷迷糊糊的被拉起来。
齐夫人吸了口气,问道。
“儿子,你是不是喜欢夏元?”
71来自多方的阻力
【七十】
齐晖起先没听清;含糊地支吾了几声。
等到他彻底回过神来,突然张大眼睛,一个打滚;从床上摔了下去,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痛”
齐晖捂着头,身上卷着被单。
“齐晖!”齐夫人又心疼又生气;动手去拉齐晖;这下可不得了了;那被单被扯开,露出齐晖光滑的上身;以及布满他肌肤的红色斑点。
那是密布的吻痕。
齐夫人一看,只觉得头一阵晕眩,她摸着额头,晃了晃,坐回床上。
齐晖心想,我的老天爷!!
他赶紧把被单扯回身上,包裹着上半身。
“妈,你听我说!”
齐夫人捂着头,艰难地开口,“不,你等妈缓一缓”
尽管之前就猜测到了,可亲眼证实了还是觉得很震惊。
她不是老古董,却不见得一定要有多开放。
七八十年代的时候自己还年轻,那时候社会对这种事的包容程度远远不足够,她认识的一个大男孩,跟同学好上了,起初十分隐秘,渐渐地就有一些好朋友知道了。
有理解包容的,也有不能理解不认同的,但都相安无事地看着,不去计较。
个人有个人的想法,不能强求大家都同意。
只是当时却不知道是谁把事情给泄露出去了,学校方面知道了反响很大。
当时他们的班主任,是一个教古文的老先生,骂着“违反天理伦常”,狠狠地扇了他们耳刮子,这还不够,叫他们戴着“畸形”的牌子站在操场上,由其他学生往他们身上泼狗血。
两个人当时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反抗。
应该是,反抗也是毫无意义的。
觉得同性恋恶心的人何其多。
少部分支持的也不敢暴露出来,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后来就是这些事闹到了两个人家里,家长都跟自家孩子被邪灵附体一样着急,到处求神拜佛,整天给孩子灌符咒水,喝香灰,想要把孩子的病给治好了。
一来二去,其中一个被折腾坏了,得了很重的病,在一个冬天的夜里去世的,据说生前过得很痛苦,因为长期吃香灰喝符咒水,得了什么病,指甲缝都变成黑色了。
另一个被家里强行送往国外,十年后回来,带回来一个满脸胡须渣的外国大汉,活生生把他妈气死了。
这件事给齐夫人留下了极大的印象。
她当时既不同意也不反对,只是作为路人旁观。
后来听说那两人的悲惨下场,她开始觉得,假如自己当时站出来声援就好了
可现如今这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再怎么开明,心里始终有很大的结。
齐夫人坐在床上,许久许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回过头看着坐在地上的齐晖。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齐晖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什么。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前几天”
“啊?”齐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过家家也不至于这么玩!
“就前几天”
“夏元那孩子呢?”
“他说他喜欢我十年了。”齐晖心虚,哂哂地笑。
齐夫人看着蹲在地上看起来成熟,实际上却天真至极的儿子,苦笑。
“这倒挺像他”
齐晖不知道他妈在想什么,赶紧开口,“妈,你听我说——”
“不不,你不要说,妈心里乱。”
齐晖闭嘴,不敢说话。
他也没像今天这么怕过,即使回家之前就做好心理建设了,被亲妈这么一问,自己果然也蔫了,他最怕听到他妈一句“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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