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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只狼来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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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拾被穆何推在一边,眼里却一直看着齐晖,表情更加阴暗。
打死我?你哪来的本事。黄拾以为自己不嗜血,可是一见到满脸痛苦的齐晖,心情却更加兴奋了,难以抑制地想要过去再把齐晖重重的压着,把他弄哭出来。
可眼前这高个子的黑衣男,看起来也不好惹,他不怕与穆何开打,却不能原谅齐晖在他怀里听话的模样。
黄拾铁青着脸,表情越来越阴沉,齐晖却依旧在穆何怀里大声的吼叫。莙秀躲在一边看着,直到救护车和警车都来了,把两人都抬上了救护车,齐晖嘴里还叫着要打死黄拾。天色渐暗,围观的群众才逐渐散去。
穆何名不见经传的酒吧,也在第二天上了当地报纸的一个小版块。
标题是:两男子酒吧前打架,知情群众透露两人为了抢夺女友大打出手。
光陈市中心医院。
齐晖躺在病床上晕晕乎乎的醒来,他一睁开眼睛就只看见雪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气味弥漫着整间病房,恶心的一阵晕眩,想用手捂住鼻子,抬了抬手却发现动弹不得——
他的双手都被打了厚厚的石膏,乖乖的放在身体两侧,左脚也打着石膏,被高高的悬挂着。他一翻动身子,这才痛的额头冒汗。
他饿了,消耗了那么多的能量是该饿了,想要吃饭,张嘴叫了声“黄拾——”半晌才回过神来,刚和这狗奴才打过一架,怎么还这么丢脸的叫他的名字,赶紧闭嘴。
“黄拾?那是谁?”一个清朗的男声传入齐晖的耳膜,声音很熟悉。齐晖一回头,看见床尾那边摆了一张椅子,一个身着警服的男人靠在里面,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拿着一本档案,正翻了一半。
他没带警帽,头发是干脆利落的板寸,脸上是长期日照晒出来的古铜色。眼睛不大却很有锐气,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病床上的齐晖。
“齐晖,你脑子被打傻了吗?”男人又问,站起身来走到齐晖跟前,腰板挺直,很有军人的气势。
“方,方超?你怎么来了?”齐晖声音有点惊喜,是见到老友的兴奋,还有一点难堪,是自己被打的愤懑。
“跟着局长过来这边警局交流合作,遇上有人报案,我就过来观摩了,”方超上下打量了齐晖一眼,“我敢打赌这是你这辈子最狼狈的一次。”
齐晖经常被齐伯父打,不过从来没有这么严重,以前一起混的时候哪里看见他被人打成这样。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见到齐晖被人打成重伤,方超竟然觉得很好笑。
傍晚接到群众报案,他跟着当地警局一起过来了,罪名是简单的打架斗殴,不过这两个当街耍流氓的人倒让他有些意外。
一个是死党齐晖,另一个——是个很能打的男人,至少他没有被齐晖打死,还能把齐晖的双手给卸了,让他痛晕过去,这已经很了不得了。
以前他们几个人之间会相互比划比划,方超从来没有赢过齐晖,这都成为他不想提及的黑暗历史。
当时救护车过去抢救,齐晖两只手都不能动了,嘴上还在示威,另外一个满脸是血,倒让方超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只是怎么也记不起他的名字,很快思绪又被现实拉回来。
齐晖是痛的、喊得没力气这才昏睡过去,那个男人呢,既没叫也没喊,一直强忍着,是被护士强行拖上救护车的。
齐晖打了石膏就解决了,那个男人还得在手术室里取出深深扎进皮肤里的陶瓷碎片,医生说足足有几十片之多,好在插/得不深,不然切了动脉静脉那人也就不在了。
“我操,方超你真不是个东西。”齐晖只能骂却不能起身,不然早就过去给他一拳了。
“我抽空来看你已是对你很好了。”方超在旁边的病床边沿坐下,“刚才打电话给建波,他还说忙着公司事务没空过来呢。”
“你还打电话给他?你嫌我不够丢人吗!”齐晖看着满不在乎的方超,恨不得立刻跳起来,谢谢他祖宗十八代。
“当街打架的确很丢人,我已经跟局里说了,这事就过去了,你就好好躺着,把你那熊样活回来就行了。”
“我饿死了。”
“饿?”方超看看窗外,天已大黑,把病床门口的手下换进来,吩咐他去买吃的。这才回过头来又审视了齐晖一遍。严肃地问道:
“黄拾是刚才那个男人?”
齐晖一听见黄拾的名字,两只手又好像被拧着一样开始疼痛,他哼了一声,“他不就是个狗奴才!”
“齐晖,有事你应该说出来,我可以帮你。”方超诚恳的表示,只要是齐晖的要求,朋友没有理由不帮忙,他可以让那个黄拾坐牢,齐晖希望他坐多久就多久。
“那是我跟他的私事,你不用管。”齐晖没看方超,他心虚,如果让方超知道黄拾因为求爱不成两个人才干架,第二天李建波就知道了,李建波一知道,中学同学都会知道了,到时候他老家的人,他爸妈还不把他虐死。
堂堂男子汉竟然跟一个死变态牵扯不清,到时候他一世英名就毁了,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好吧,你不说我也不想知道,那个黑衣外国佬也说这是你们的私事,那你慢就自己解决吧。”方超说的人是穆何,他一看到穆何就知道对方有外国血统,不然鼻梁高的过分,只能是做的。
从穆何口中了解了来龙去脉,还是没搞清楚问题真相,也不想深究,算了齐晖你爱干嘛干嘛,从小到大都这样,方超也习惯了。
穆何一个人守在手术室外面,黄拾正在里面进行一个小手术,要将皮肉里的碎片取出来,他是齐晖认识的人,穆何没理由把他扔下不管。
过了不久手术室上的灯就灭了,门推开,戴着口罩的医生走出来,淡淡地向穆何点点头,身后跟着的黄拾却是自己走出来的。
他身上缠了绷带,不能仰躺着,跟医生要求自己走出来,冷淡的医生看了他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由于要取的碎片太多,分布太散,这个男人跟他说不用打麻醉针了,尽管伤口不深,但是也痛得一生冷汗,难为他一声不吭。
黄拾有点虚脱了。医生嘱咐护士把他扶到病房。
齐晖傻了一样坐在病床上,他双手不能动弹,只能由着方超给他喂饭,坚持不到一分钟秒,他终于承受不住了,看着同样一脸不适的方超,讪讪地说:“要不你给我叫个护士?”
“护士的工作又不是给你喂饭,算了——小梁,你来。”方超解脱了,指着一直守在旁边的下属下令。
被唤作小梁的小青年一听,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凭什么啊,长官你自己都不想做的事要推给我。
“你要是不做明天的晨练你一个人跑多五十圈。”方超说完,全身轻松,一下子坐回椅子里,又拿起那本档案册翻着。
小梁一张苦逼脸,走进床边拿起饭盒,捏着勺子,正眼对上齐晖一双就要把他杀掉的眼神,求助的往后看了看方超,方超跟没事人似的,只顾着看自己手里的东西。他只能回过头去继续哭丧着脸看着齐晖。
“那个——”
“别那个了,我不吃了。”齐晖斩钉截铁地说。
小梁松了一口气,回头跟方超说:“长官。”
方超头也不抬,“一百圈。”
小梁都要哭出来了。
三人正陷入了僵局,病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穆何进来了,身后跟着神情冷淡的医生,漠然地看着病房里的三人。
齐晖顺着开门声望向门口,他一眼就看见了跟在医生身后的黄拾,没有穿上衣,身上缠着绷带,鼻子上也贴着纱布,嘴角,眼角都是淤青。齐晖的表情瞬间转为暴怒,他怒吼:“黄拾!!”
黄拾也看见了躺在床上的齐晖,很心疼,都怪自己没有控制住,才把他搞成这样。
方超问医生:“这位先生也要住院吗?”
医生看了他一眼,眸子里没有任何变化,冷淡地开口,声音是跟外在一样冰冷,他本来想说“并不需要。”黄拾的体格很好,都是皮肉伤,没有必要住院。
但黄拾抢着说:“我要。”
方超看看医生,医生回头看看黄拾,淡然点了点头。
黄拾大步朝着齐晖走过去,齐晖跟小梁说:“把那盒饭砸他身上。”
小梁吃惊,“啊?”
方超愣了,“齐晖?”
医生开口,“不行,这位先生刚包扎完。”
齐晖咬牙切齿,“快砸——”
8无比倔强的挫败
宽大的玻璃窗外是无边的夜色,高耸的大楼上点缀着星芒一般的灯光。
窗户没有关上,一阵清风顺着窗沿缓慢爬了进来,轻柔地拂过小梁的脖子,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病房里面色吓人的齐晖,一脸不解的方长官,神色犹豫的外国佬,冷淡的跟死人没差别的医生,以及那个脸肿的跟猪头三一样的男人,此时他们的眼光都聚焦在小梁手里的食盒上。
扔还是不扔,这是个问题。
当然,扔还是不扔,他的下场一定都很难看。
小梁一副苦瓜脸望向方超。方超对着齐晖喝道:
“齐晖,别在医院里闹。”
黄拾却跟没听到似的,一直走到床边,方超很快绕过去,拦在他前面,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动不动地看着黄拾。
方超嘴角一扬,带着点虚妄的笑意,对着黄拾说道:“抱歉,我想我很有必要请你出去,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医生安排别的病房。
黄拾站定,看着眼前的方超,对方一脸的鄙夷与不信任。
他只冷漠地说了句:“让开。”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方超还是笑,手上却握着拳头,刚刚才让齐晖不要闹,他自己却想随时动手,他也想试试眼前这人有多厉害。
在旁边一直安静看着的医生却突然说:
“病房不是我能安排的,刚才穆先生已经填好入院手续了。”
方超惊讶的回过头,看见穿着那医生依然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处。
他一身白色长袍,全身都包裹在白衣之下,只露出脖子那一节白色,脸色挺直的鼻梁,一双漂亮的眼睛没有丝毫笑意,脸色冷峻,容貌竟意外的帅气,只是身上散发的冰冷气场实在让人有点戚然。
方超不敢置信地问:“你把这人跟齐晖安排在一个病房了?”他们两个可是差点就把对方做掉了啊!
穆何注意到全部人的视线都投射到自己身上,他看看方超,又看看医生,只能无奈的耸肩,“的确如此。”
他不这么做黄拾估计会在他面前把医生的胳膊也给卸了,到时候场面不得比现在还乱。
“你是什么蠢货啊!”方超也怒了,刚才他还彬彬有礼的呢,一转眼就变了脸色,小梁看见他长官终于发火了,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每次长官一发火,枪法就特别准,格斗技巧也用得特别好,他就是在看长官跟别人比武的时候开始崇拜对方的,虽然他喜欢对自己颐指气使,但果断是个真汉子。
不过也有一点挺不好,就是生气时一定要找人打一顿。
穆何哪里能容忍别人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他也立刻摆正了姿态,“OK,你刚才说谁是蠢货?”他说着一把用手拢起脖子上偏长的头发,拿出个橡皮筋把头发扎成一小束,一下子就露出耳朵上亮晶晶的几个耳环。
以前跟人打架,头发被对方揪住了,痛的那叫一个惨烈,不过那时候是长发,现在已经短了不少。
小梁在心里说了句“原来男人也能扎头发啊。”这男人长得真华丽。
两个人针锋相对,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床上的齐晖突然用右脚踢了一下床旁的小梁,把他痛的一声大叫,众人才把视线转移到这边,齐晖这才骂道:“你们几个傻逼想在我病房里干嘛啊,通通滚出去。”
黄拾一直看着齐晖,根本没管其他人在干嘛,他执拗地说:“我不出去。”
方超不满的回头,“齐晖你下次再这么对我说话我把你也关局子去。”
穆何扬扬眉,“那好,我们出去打。”
一直不说话的医生终于开口制止,“如果你们想解决私人恩怨,请立刻离开医院。当然如果受了伤也可以尽快赶回来,我会处理。”
方超听到这话差点失声笑出来,这长相俊美的冷淡医生还挺有生意之道。
他跟对方点头,说了句抱歉,又回头看着黄拾跟齐晖。
“黄先生可以请你跟我们出去吗?”
黄拾头也不回,一直看着床上的齐晖,他说:“我不出去——”
“你!”方超还没开始飙脾气,床上的齐晖却难得理智地说道:“方超,让他留下。”
“你确定?”方超怕他们再起冲突,到时候躺着不能动弹的齐晖肯定会吃苦头。这个黄拾一看就不是简单的角色,刚才瞪着自己的一双眼充满暴戾,齐晖啊齐晖,你是怎么惹上这种混儿的。
“方超你怎么那么闲,赶紧领着这破小梁走吧。”我都快丢脸丢死了,你TM怎么还不走!
小梁支支吾吾不敢还嘴,这间病房里圈了几头野兽,他要是不闭嘴,分分钟都会被撕了。
方超只能转身,嘴里地骂了一句“有你的齐晖,等你好了你就有的受的。”
倒是穆何,嘴角不知不觉的就咧开了,齐晖,真有你的,在大学里被人穷追猛打的一直保持的直男尊严,终于让这暴力男给瓦解了吗。
一行人出了病房,穆何急匆匆的就走了,他的酒吧还要做生意呢,方超想跟他约个时间干架都来不及。
而方超,一出房门,本来一张紧绷的脸一下子就轻松下来,心情看起来挺愉悦。
小梁问:“长官你不生气啊?”
“我有生气的理由吗——你把我警帽放哪了?”
“报告,是你自己放在车上的!”
“嗯,很好,小梁你今天做得很好。”
小梁就彻底傻眼了,他从没见过长官被人骂过,今晚这个叫齐晖的连着骂了他好几遭,他竟然没有半点怒意,听他们讲话的语气,倒像是认识了好久了。
方超看见齐晖本来就挺高兴的,他们已经有近一年时间没见面了,虽然这次齐晖被人打得挺狼狈,反正他也死不了,耍赖的活着几天过去又是元气满满了。
他给李建波打了电话,对方正在美国,一听就说要赶回来,还是方超给劝住了。
方超和小梁正站在外面轻松的聊着天,除了有点在意那个黄拾,他的心情还是挺不错的。
正碰巧医生处理完病房内的事物,开了门走出来,看见方超正挺拔的站在走廊上。那是个很有英气的警官,当然也看得出来年轻气盛,要是不开□粗,看起来倒是挺有人格魅力的。
方超也注意到医生,走过来向他问好,看着医生一脸冷漠的样子,忍不住问了句:“医生您贵姓。”
“许——”
“许医生你好。”方超伸出手去要握手,许立棋又面无神色的把手伸出来,轻轻一握,迈开腿就走了。
方超只摸到一只有点凉的手,皮肤倒是意外的光滑。
病房内。
本是夏夜,气温却骤减,齐晖有点不自在。
黄拾站在那里看了齐晖好久,这才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地唤了声:“齐晖。”
齐晖懒得搭理他,手脚很痛,也没力气骂了,再加上肚子很饿,躺着又睡不着,忍不住翻身,又痛的低吼出来。
“齐晖你很痛吗。”
“你没长眼啊,我都被包成这样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黄拾刻意的讨好,挪过来坐在床边。
他现在的造型实在可笑,身上缠满绷带,脸上头上都是纱布,一想到他这副蠢样还是自己帮他折腾出来的,就觉得解气,齐晖难得对着黄拾乐呵呵地笑了两声,那肚子就不争气地叫了。
齐晖整张脸都红了——以前他不知道时运不济怎么写,如今遭了这种罪,以后每回出门都要看黄历,不然这寿命好像也就差不多了。
“齐晖你饿吗,我喂你。”黄拾注意到桌子上的食盒,里面的东西明显没吃半口。他便得寸进尺的提出要求。
“黄拾,你就不觉得自己挺烦的吗?”齐晖倒在床上,自己做着心里建设,提防着这狗黄拾的下一步举动,自己现在不能动弹,像不像砧板上的肉,好几刀就给人剁成碎片了,连渣都不留。
“是你逼我的。”
“我靠,我什么时候逼过你你别含血喷人啊混蛋!”
“你逼我生气,逼我抓狂,逼我动手,”
“跟你没法交流,我要睡觉。”齐晖说着就整个钻进被窝里。
“先吃饭。”
“好烦!”
“你不听我的,我就灌你吃下去——”黄拾说着朝齐晖露出一个笑脸,但是这个表情在他满是伤口的脸上实在是很惊悚。
“你敢!”齐晖钻出被窝和他对峙。
“你可以试一下——”
“黄拾你TM——靠,等到我好透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齐晖还是愤愤的骂,不过抗议总归是无效的。
在僵持了十分钟后,他不得不乖乖地靠在枕头上吃着黄拾喂给它的饭菜。
早知道把其他傻逼赶走,留个小梁下来还好啊!那小梁看起来多好欺负啊!哪里像自家的狗,总想着爬到主人头上。
“黄拾,”齐晖嘴里嚼着食物,突然问,“你这家伙真的不记得失忆前的事了啊?”
“记得。”黄拾宠溺地看着低头乖乖含着汤匙的齐晖,满脸笑意。
齐晖一听到这话,精神立马高度紧张起来,“靠,你不早说,你都记得了就不要呆在我家蹭吃蹭喝!”
“我记得以前也很喜欢你。”
齐晖一听到就石化了,嘴里的饭菜也咽不下去了,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床上。
苍天,你让我暂时性失聪也好啊,就不用对着这彻底傻了的狗奴才,听他说些能一巴掌甩到南半球去的话了。
鉴于这几天发生的事齐晖已经完全推翻了当时对黄拾身份的猜测。
牛郎?哼,别搞笑了,这家伙摆明了就是黑道火拼的牺牲者,只不过他命大,在混战中逃脱了又刚好被自己救了而已。
如果他当时没失忆,一醒来会不会给我来一刀子?
又或许,他现在恢复记忆了,立马会给我补一刀子?
自己是救了一个不得了的人吗?
齐晖又望向黄拾,看着他上身缠得跟木乃伊一样的绷带,想象着着白色低下有多少创口,都是跟自己打的时候弄出来的伤口,如果黄拾恢复记忆,会不会数着身上的疤痕,一个疤痕给齐晖来一刀子,然后也把齐晖扔在某条寂静的小巷子里。
齐晖想着想着脸色都绿了,尽管他胆大,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他毕竟是被眼前这个男的给打得一身石膏,像个蠢蛋一样地躺在病床上。
黄拾,你还是不要恢复记忆吧——
“你为什么这么想,我以前不好吗?”黄拾问。
嘴欠的齐晖这才知道他一边想事情一边就不经意的说出来了。
他的脸色彻底转为红色,这次是真的羞愧而非恼怒。
太丢人了,我这都干了些什么事啊!
“齐晖,你是不是不喜欢以前的我,没关系,我可以改,以后我会听话,你希望我是怎样我就是怎样。”黄拾看着齐晖缩在被窝里,仍旧不依不挠。
“黄拾你TM给我闭嘴,本大爷困了!”
“困了就睡吧,我就坐着。”
“你个混账坐在床边谁看了会睡得着啊!”
“我们以前都一起睡的。”
“你别胡诌!谁TM跟你一起睡觉!”齐晖露出头朝黄拾吼了一声,又把头转向其他地方。
“我睡这边好吗。”黄拾走到邻床坐下。这才发现累了一天的齐晖已经开始陷入睡眠当中,整个病房里很安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
黄拾一直侧躺着,看着齐晖,那时候他还天真的觉得,如果是齐晖希望,自己不恢复记忆也没关系了,他会一直陪着齐晖,直到自己先死掉。
他没有想过很久很久以后,自己会开始嘲笑今夜的自己,嘲笑自己以为选择了爱对方,对方也能全心全意的回报。
可这明明就是不可能的——现实有太多的不如意。
那一夜黄拾没有做梦,那个满脸是血的小男孩也没在他梦中出现,那一刻他只有齐晖。
9含蓄的心理建设
齐晖在病床上整整待了一个星期。
期间穆何去学校帮他请假,遇上那个老土男人陈东斌,他虽然害怕穆何但还是支支吾吾地上来询问齐晖的情况。得知了齐晖住院,着急着要过来探望他。
穆何想了想,顺口说道:“他老婆陪着他呢,我们外人就不要过去打扰了。”
“老,老婆?”陈东斌不敢相信,“齐晖有老婆?”
“对啊,而且还特别,嗯——漂亮,你看过LN那本杂志吗,他老婆的身材就跟上面的模特一样火辣。”穆何说完假装不经意地望向其他地方,眼里却一直在观察陈东斌的反应。
他看见陈东斌眼里的热切逐渐熄灭,转为失望。
LN只是普通的男模杂志而已。
穆何心里乐翻了,脸上却很严肃,这男人实在老实,逗着也蛮好玩,他接着又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陈东斌,说道:“这是我的店,你有空可以过来玩,我给你打五折。”
陈东斌颤巍巍的接过名片,只看到上面“黑都”两个字,从文学角度分析,这名字取得实在烂俗。他又抬头,看见穆何一张五官分明的脸,一笑嘴角就咧开了,露出一排白花花的牙齿,好华丽。
陈东斌看的都晃了神。
齐晖好不容易才拆了石膏,他不甘于躺在病床上,早在手脚还打着石膏的时候还要出去溜达,黄拾只能跟医院借了轮椅,推着他在医院里逛逛,
医院里其他不知情的护士和病人一看到这两人就说:“瞧这两兄弟感情多好。”
齐晖先是大喊“谁跟他是兄弟”黄拾就会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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