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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只狼来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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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拾?”黑暗里齐晖又开口了。
“怎么了?”
“我觉得这房子有点小。”
“不小。”
“我以前也觉得不小,那时候我一个人住,后来你住进来之后房子就很拥挤了。”
黄拾脸色大变,尽管在一片漆黑中齐晖并不能看见他骤变的脸色,但还是听见他的声音变了。
黄拾忍着质问,低声说道:“你希望我离开吗?”
“哼,你这狗,我还没赶你你自己就想走吗。”
“我不想走。”
“为什么——不,算了算了,你不要说。”齐晖顿了一下,又缓缓地开口,“我去买个房子吧,离学校近一点的也好,以后上班也很方便,不然就离公车站近一点,这个破公寓走出几百米,连辆公车都没看到。”
“齐晖——我能跟着去吗?”
“那就买二室一厅的吧。”
“一室一厅好不好。”
“随便啦,楼层高一点的话一定要有电梯,白天上楼两条腿都软了。最好是在几十层,视野绝佳。”齐晖只是在做白日梦,在几十楼的二室一厅,他哪里买得起,凭他那个工资,他活五百年也买不了一套好房子。
黄拾却用力地点点头,他想帮齐晖实现这个心愿,而且他莫名觉得,自己一定可以。
“齐晖,我明天去找工作吧,我们一起赚钱。”黄拾满怀信心的开口征求齐晖的意见,但齐晖却没有应答,黄拾又轻轻叫了几声,确定齐晖已经睡了。
他这才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右手臂贴着齐晖的左手。那是残留在记忆里的温度,让他满足而又安详的入睡。
为了齐晖,明天就开始去找工作,尽管自己什么也不记得,想让齐晖高兴的心情一定都是一样的。
11意外的跟踪事件
黄拾说要去打工的时候,齐晖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黄拾你的学历?”
“大专。”那是齐晖告诉他的,他一直也觉得是。
齐晖心虚地赶紧绕过话题,“你有特长吗?”
“打架算不算?”
只可惜这是个法治社会,打架也跟拳击差很多吧,不然有类似于WWE那样的角斗士大赛也是不错的。
“你做过保安吗?”
“忘了。”
“不行不行,你当保安谁来给我煮饭。”
“清洁工——不行不行。”齐晖一一边说着又一边否定。让小狗可以赚钱,自己又不至于挨饿的方法只有去买彩票,然后顺便中个五百万。
齐晖正在那里思考,房门突然被敲得砰砰直响。
房东太太尖利的声音在门外咆哮:“齐晖,齐晖我知道你躲在里面,快给我开门!”
齐晖不耐烦的过去开门,一打开门,房东太太就劈头盖脸的朝着他冲进来。“你竟敢让我在外面喊了那么久,你要死啦,齐晖,你欺负女人!”
“有什么事啊老太婆?我房租不是交了吗!”
“老太婆?你叫谁老太婆?哎呀你个死人齐晖,”房东太太把手里的袋子往齐晖身上一顿乱砸,“我如花似玉的一女人家,你叫我老太婆,让你个破嘴胡说八道!!”
齐晖一边躲着一边往里面退,嘴里叫着黄拾救命啊。黄拾从里面走出来,笑着跟房东太太打招呼。
“陈太太你来了,快进来坐。”黄拾把房东太太让进屋子里,给她沏茶。
“哎哟,夫人,你别叫我太太,叫我春香。”房东太太一阵害羞,扭捏着坐下。
齐晖险些被嘴里的香烟呛到。
“春香?哈哈哈哈哈,原来你叫/春香啊。”齐晖在那里直乐呵。陈春香就赶紧脱了高跟鞋,往他脸上砸过去,毁了你个中看不中用的脸。
“陈太太你不要介意,齐晖他是无心的。”黄拾连忙打圆场,“你请喝茶。”
陈春香这次是来看黄拾小哥的,她哪里管齐晖怎样。
她来回打听了几下,才知道原来黄拾在找工作,双手往大腿上一拍,“小哥你怎么不早说啊,要不去我店里工作吧,我给你份最轻松的。”
齐晖在一旁竖起耳朵,听到这茬赶紧插嘴,“春香你要给黄拾找什么工作,告诉你,他要负责我的衣食住行,没什么时间。”
陈春香一听又把另外一只高跟鞋脱了劈头盖脸往齐晖头上砸过去,齐晖一躲,酿跄着就倒在沙发里,黄拾笑盈盈地把他扶起身来坐稳了。
陈春香看着这两人周围环绕着奇怪的气场,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她豪饮了一口茶,继续对黄拾说:“街口那间小超市你注意过吗,最近对街开了间士多,收银员据说是个什么收银西施,我呸——男人都是什么眼光,就这样抢了我好多生意,等明天我把小哥领过去,往那门口一站,看那些三姑六婆过不过来做我的生意!”
齐晖听傻了——
陈春香又问:“小哥你有身份证吗?”
齐晖一阵紧张,身份不明的黄拾当然不可能有身份证。
“不,不用身份证了,都是老熟人了。”陈春香自说自话,把齐晖放在桌上的饼干也给吃光了。
于是黄拾开始在陈春香店里打工。周一齐晖去学校上课。
黄拾在超市门口站着,一个促销的摊子,摆了各式各样的百货。
一帮女人簇拥过来,有人捏黄拾的胳膊,“这小后生挺硬朗啊。”
有人摸他头发,“真黑亮,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牌子。”
还有人摸他的脸,“皮肤好光滑,比我家小女儿的还细腻。”
黄拾呆站着不知道说什么,陈春香从店里飞奔出来。“摸什么摸,我卖东西不卖人,别吓着小哥了。”
一个妇女不满的嘟囔,“小气什么,你自己在后面背着别人不知道怎么摸呢。”
陈春香就嗷嗷叫着跟她们互骂起来。
那一刻黄拾明白,房东太太不是因为对街有个收银西施抢了生意,是她本身就做不了生意。
在离小超市不远的一个街口,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窗涂了黑色的涂层,基本看不到里面的动静。车子在那里停了很久,一直没有离开,也不见有人走下车来。
车内,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正在拿着望远镜窥探不远之外的黄拾。
这个长相,这个身形,绝对错不了,是他要找的人没错。
可是这个男子对陌生人过于亲和,这一点又与现实有所出入。
再看看手里的照片,照片上的人衣着潇洒不羁,与视线里这个穿着T恤运动裤的男子实在相去甚远。
这世间应该没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吧。
黄拾本来被簇拥在人群之中,但他敏锐地感觉到有两股强烈的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他抬头,不作声色地观察。
果然,他看见不远处的露天咖啡馆,两个穿着棒球衣的小青年手里正拿着报纸,一边假装看 报纸,一边不经意地到处张望,焦点一不小心就投射在黄拾身上。
不过那两个人的手法明显很低级,被观察对象发现了竟然还不知道,一直傻傻地坐在那里,喝了很多咖啡,最后两个人好像讲起了笑话,笑得合不拢嘴。
黄拾皱了皱眉头,他虽然不知道那两个人的目的,但明显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能是失忆前有过冲突的对头,只是自己忘了是什么矛盾或摩擦,待会儿不知道能不能解释清楚。
两个人在那里喝了很久的咖啡,却一直没有走过来找黄拾,倒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
等到傍晚五点钟,黄拾说要回家煮饭,陈春香便叫黄拾先回去。
黄拾脱了工作服,一走出小超市,果然没有猜错,那两个人也站起身来。
现在不能回家,会暴露自己的住址,要先把他们甩开。
黄拾想着,往旁边一条小巷子拐进去。
对街的两个人看到这种情况,赶紧横穿马路,霎时,街上响起一片汽笛声,两个人在车流里跌跌撞撞,过了马路跟进小巷子,刚好看到黄拾的背影消失的巷子尽头。
“糟了,快跟上去,跟丢了我们就死定了。”
“别说废话,省点力气盯人。”
黄拾拐出巷子,发现两个人还在后面尾随着,他随手推门进了一间游网吧。
网吧里面光线不足,有点黑暗,黄拾走了几步,从后门走出去,又往周围看了几眼,发现并没有人再跟着了,才急匆匆离开。
为了避免再次被人盯上,他特意绕远路回家,足足花了两个钟。
再说两个小青年把黄拾跟丢了,其中一个骂道:“你这蠢货,我说了肯定是往后门去了,你死活说是在二楼。”
对方理亏,支支吾吾辩解道:“我就想他怎么可能会走后门,好歹也得光明正大的走前门出来啊。”
“大家不都说江公子脾气古怪嘛——”
“回去要怎么交代?”
“就说今天没发现。”
两人合计参谋了许久,才匆忙地离开了。
齐晖上了一天的班累得够呛,又逢着一帮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询问他的境况,数不胜烦。年级主任提议去酒店喝酒,齐晖想起上次的孙胖子事件,赶紧摇摇头,拒绝了。
上次是孙胖子,说不定这次会来个李胖子王胖子,他可不想掉工作。
他想着好好犒劳自己一顿,当然是要吃好喝好,可是这陈东斌实在很烦,跟他们去聚餐一定会被折磨死,还是回家的好。
又转念一想,黄拾最近很乖,他的块头虽然大,不过食量竟然没自己多,啧,还是买多一点吧。
对了,租几张碟子回去,今晚好好教育黄拾,让他明白女人的好处。
想到这里,齐晖喜不自胜,一路迈开大脚向商店走去。
爬上六楼并不累,只是手上的东西有点多,走在楼梯上一直磕磕碰碰,要是赚多点钱就能租有电梯的公寓就好了,生活真是操蛋。
齐晖走到房门前,腾出一只手去旋门锁,竟然锁着,黄拾那只小狗不在吗?不是说了要按时回家煮饭的吗!
手往兜里掏了一会儿钥匙,打开门走进去,把吃的都放在厨房,又往睡房那里看了一眼,厕所也去了一趟——没有。
黄拾TM还不回来!?
齐晖嘴里念着法克,把脚上的皮鞋一踢,飞到墙上,留下一个黑色的鞋印。
黄拾你怎么还不回来,我快饿死了——
齐晖肚子饿,可是他没买快餐,懒得叫外卖,本来买了很多菜是准备叫黄拾煮的,可是这小狗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儿去了,翅膀真是长硬了。
他就那么躺在沙发上,看了很久的天花板,一直到眼睛泛酸——
齐晖躺在沙发里,听到门锁被拧动的声音,他一下子从沙发里弹了起来,骂骂咧咧地走到玄关,却意外的看见刚进来的黄拾满头大汗。
“黄拾你——去跑步了?”
“刚下班。”黄拾朝他笑笑,他并不打算将自己被人跟踪的事情讲出来,他不希望齐晖担心。
“陈春香这是剥削工人阶级啊,这老太婆!辛苦吗,累了就别去了,我养你。我赚的多,哈哈。”黄拾这家伙皮肤白嫩,面容英俊,就算他不是个牛郎,肯定也是不用干活的主儿,也不知道这春香今天叫他干啥了。
“不辛苦,齐晖你饿了吗,我去煮饭。”黄拾说着走进客厅,随手把T恤脱了,扔在浴室门口。
他背上全是汗珠。
齐晖盯着他看了半晌,手指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算了,我们出去吃吧。”
“嗯?”
“你赶紧换衣服,上次我选的那套知道吗,你的眼光不行,穿出去丢我的脸。”
“真的吗?”
“假的假的,啧——怎么你跟着春香打工一天,我怎么看你怎么别扭。”
黄拾简直高兴地不得了,赶紧进屋换衣服。
两个人一路胡侃下楼,去了一间小饭馆。
李建波正在办公室翻阅文件,秘书小姐领着一个戴着眼镜的人走进来。
那个人长得有点奇怪,下巴有点长,鼻子底下还留了两撇胡须,他戴着一顶窄边的黑色礼帽,一身黑色的长外套紧紧地裹着身子,在这炎热的夏季竟然没有留一点汗。
他向李建波微微屈躬,李建波使个眼色让秘书出去。
“怎么样了?”李建波问。
“他的生活极为普通,看不出有任何异常。”男人说着,嘴巴上的胡须也跟着一起有节奏的动着,模样有点滑稽。
“查出住处了吗?”
“没有,他的反跟踪能力很强,我被他甩开了。”
李建波扬扬眉头,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你是说你被他发现了?”
“不,并不是,这就是我今天要向您禀报道最重要的一点——”
他故意卖关子,李建波催道:“说。”
“我发现除了老板您,还有另外两个不知名的人物在搜集黄拾的资料。”
“你是说还有人在——”
“没错,我发现有两组人在跟踪黄拾,其中一组是两个没经验的小青年,不过十几分钟便暴露了行迹,被黄拾发现了——另外一组不能确定人数,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方的手法比另一方要高明。”
“那么你呢?”李建波站起来,走到男人跟前,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沙发里,“你被人发现了吗?”
“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
“乔治——”
“老板?”
“你做的很好,我会让人把钱给你的,继续观察,然后拿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结果。”
乔治喜笑颜开,“知道了,老板。”
12夜总会横生波折
李建波带着几个助理进了不夜城。
顾名思义,不夜城是一所夜总会,在光陈市颇具名气。规模很大,占地面积自然不用说,从大门进去一直走到后门,也要花上一些时间,更别说里面里极有噱头的节目,像什么热/辣女子独舞,台下的观众要是兴致上来了也可以上台去跟着跳一番,只要不被其他人用鞋子砸下来。
喜欢跳舞的不仅有年轻人,有一些有几个钱的小老头儿平时也会来这里消遣,叫上几个女的陪着喝酒。气氛十分火热,不夜城几乎夜夜爆满。
李建波只是来谈一个投资项目,那时候他和不夜城的经理正站在二楼向下面的舞池观望。
他旁边的助理突然小声提醒他:“齐先生也在。”
齐晖这几天在学校里备课备的烦躁,傍晚又接到他爸齐老爷子的电话,他一提起听筒电话那端就咆哮:“不孝子,你还活着吗!你妈一直念着你,怎么不回家见见你妈!”
齐老夫人一把抢过电话,柔声说道:“乖儿子,别听你爸胡说,是他自己想见你。你有空就回来家里一趟吧。邻居张婶给你介绍了几个不错的女孩子,妈妈看了照片,很满意,就等着你回来选呢。”
又是逼婚,您老二人都有两个孙子了怎么还不满足——
齐晖心情不佳,这天夜里就带着黄拾来不夜城疯玩。齐晖读大学的时候经常和穆何过来玩。那时候穆何在不夜城好像挺红的,兜里时常揣着几十张票子,怎么烧钱怎么玩,不夜城里的人也知道穆何有背景,处处恭维着,酒水尽量备齐全了,女/色男/色一个不落下。
时间一长,齐晖倒上了瘾,天天让穆何带他过来,穆何觉得麻烦,便开口跟穆安丽讨了一处房产,自己开了间酒吧,从那以后齐晖就只去穆何的酒吧白吃白喝了。
到后来毕业了便没时间去玩了,酒性也变差了。
齐晖坐在软软的沙发里,嘴里灌着酒,太辣了,掺了太多烈酒,是一杯失败的调酒,他看着黄拾,戏谑道:“来来,黄拾,你喝一口。”
黄拾穿着一身衬衫西裤,出乎齐晖意料之外的英挺,那是他千辛万苦从衣橱里翻出来的,带着一个穿着运动衣的人出入夜总会总归是不妥的。
黄拾接过齐晖手里的酒,眉头也不皱一下,整杯都喝了下去,依旧脸色不改。
“行啊你,看不出来这么能喝。”齐晖不服气,招手叫了服务员,又点了一瓶酒,把杯子倒满了。
“黄拾今天我就跟你赌,看谁把谁先灌醉。”
“要是你输了呢。”
“本大爷就没输过!要是你输了你说怎么办?”齐晖不怀好意地笑,把黄拾扒光了丢台上?太好玩了。
“要是我喝醉了,齐晖你一定要带我回家,我怕我一个人认不得路。”黄拾却是这么说的,认真地看着齐晖。
齐晖愣了愣,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酒喝多了也口渴了。他赶紧把目光转向手中的杯子,嘴里说着:“你要醉了就随我处置,小狗你认命吧。”
邻桌坐着两个富态横生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个还是地中海,戴了副墨镜。
齐晖小声跟黄拾说:“你说他是不是瞎子,在夜总会里戴墨镜。”
“贵哥,你看那个穿蓝裙子的不错啊?”
齐晖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见前面一桌一群张牙舞爪,穿的奇形怪状的女人当中,有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孩子,模样清纯,长得还算可爱,他心想,这人品味不错啊。
被称作贵哥的地中海男子点点头,对他旁边的男子说:“阿七,你去把她叫过来。”
“好的,贵哥,你今晚一定要玩的舒畅。”
阿七走过去,附在那女子耳边耳语了几句。
原本和朋友聊天聊得正开心的女孩子脸色突然红了,一直红到耳根子处。
贵哥乐了,隔着几张桌子,喊了一声阿七——
阿七一下子抓住女孩子的手,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女孩发出一声惊叫——
夜总会里音乐震耳欲聋,谁会管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齐晖又喝了一口酒,又有好戏看了。
女孩子被阿七一路拖过来,她手脚并用,又是撕又是咬,也没能挣脱这个男人,而她坐的那桌子的六七个朋友,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忙。
贵哥笑嘻嘻地站起来,猪蹄一般的手抚上女孩的脸,肥腻的大脸盘喜笑颜开,但是笑了比没笑还难看。
女孩子没好气的说道:“快放开!”
“哎哟,这妞儿脾气挺拽,但是哥哥我喜欢。”
“你变态。”
“我就是变态,你怎么知道。”
贵哥和阿七一阵淫/笑;。
旁边有些人注意到这边的状况了,但是这种事情在夜总会里层出不穷,见怪不怪,谁也不会多管闲事。
齐晖一直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他一边喝酒一边要找黄拾唠嗑,却发现黄拾一直盯着邻桌的地中海和被他钳制的女孩。
黄拾拳头握得紧紧的。齐晖暗叫一声不妙,他刚想阻止,可是来不及了。
黄拾走过去一把抓住贵哥的手,说:“松开!”
贵哥还没反应过来,抓住他手腕的手就加大了力度,他惨叫了一声把手松开了。
黄拾回过头对女孩子示意,让她离开,女孩子仓皇失措的从旁边溜走了。
齐晖在黄拾身后大叫,“黄拾!”
你这蠢货,来夜总会的女人能有几个是真清纯的!傻蛋,这个叫贵哥的看起来就不是善茬,你麻痹的还给我惹事。
贵哥手吃痛,脸部表情都变了,他恶狠狠的盯着黄拾,许久才问:“你小子是什么东西,敢来不夜城撒野!”
“哼。”黄拾连话都懒得说。
“你——”贵哥被无视,顿觉脸面尽失,他一手抓住桌面上的一支红酒,啪的一声砸在地上摔碎了,红色的酒水溅了一地。
周围的人安静了下来,他们感觉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果然,六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壮硕男人推开人群,走向齐晖他们这边。
他们站定,听候上头的吩咐。
“小子,”贵哥接过阿七递过来的手绢,擦干净手里的红酒,“看来你什么也不知道就在混乱逞英雄啊,英雄救美很爽是吧。”
黄拾依旧不说话。
贵哥脸部抽筋,指示阿七跟黄拾说明情况。阿七得意的笑笑,傲慢地看着眼前的看起来无知无畏的男人,他说:
“你不知道这是陈五爷的地盘吗!”
齐晖一听,脸色微变,陈五可是光陈黑道组织的有名人物,专于走私贩毒,为人心狠手辣。可是黄拾那呆瓜竟然说:“我不知道。”
贵哥嘴角抽搐:“呵,你现在要是给我跪下,叩十个响头,大喊你错了,我倒是可以勉强同意放了你。”
齐晖眉头紧皱,他当然不允许黄拾这么做,而黄拾也斩钉截铁地说:“你在说笑吗?”
贵哥脸面大失,他可以感受到围观人群里有人在窃笑,还有其他几个死对头,现在正在二楼看他的笑话,面色越涨越红,人也气得发抖,一声令下,“把这家伙给我捆起来!”
站在旁边的六个壮汉便靠过来,伸手去抓黄拾的胳膊。
黄拾一下子扣住其中一个人的手腕,一个扭转,对方便痛得哇哇大叫,蹲下身来喊救命,黄拾把手一松,将他扔在一边。
贵哥脸色酱青。
这男人看起来不是普通货色,说不定是帮里的新打手。他跨不下这张脸,看着愣在一旁不敢动手的下属,怒骂一声:“一群饭桶,还不给我把他抓住!”
打手听了继续扑上来,想要分别抑制住黄拾的手脚。
却听见齐晖在邻桌一声吼叫,他手里还没开封的啤酒就啪的砸在其中一个打手头上,对方捂着流血的头让到一旁。
齐晖走过来站在黄拾身边,说:“黄拾,你真会给我惹麻烦”
他转过头,对上黄拾信任的眼神,这才咧开嘴开心地笑道:
“不过,我很喜欢——很久没活动了,不知道今晚可以打趴多少个。”
贵哥脸色更黑了,原来还有同伙,这夜总会里这么多人,今晚他要是不把这事解决干净了,就没法跟五爷交代,明天整个光陈也会流传出他的丑闻。
“蠢货,不会拿家伙吗,把铁管和长刀带进来。”贵哥发飙。
阿七没料到事态会这么严重,他劝道:“贵哥——”
“闭嘴!还不去!”
围观的人有的在看热闹,有的开始害怕,怕被殃及,开始结款走人。
拿着铁棍的打手很快就走进来了,挥舞着铁棍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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