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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暴君攻略系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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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你们的,朕只不过一时兴起,让太傅开开小灶。”
众臣没来由的背上一寒,更加不敢直视天颜。
“臣……臣……”被点名的太傅林谦多颤抖不已,几欲昏迷过去,但想想如今喜怒不定的皇帝,又怕会被无情掐起。
这都不知道,笨!!一说起史上赫赫有名的战争,一直神游的傅铭勤回神了,眸子里闪着亮光,对自家皇兄说道一半的话,表示不满着!!看着头发花白了,支支吾吾半天臣臣也没下文,身子貌似不太硬朗,站都站不直的太傅,傅铭勤忍不住了,好歹也算曾经教导过自己的师傅,好学生帮人回到,“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字正腔圆,抑扬顿挫,配上少年变声期过后玉石般清锐优雅的嗓音,整句话说出来余音不绝,绕梁三日,吓得底下群臣有的脸色直接发白,更有甚者,怒瞪使臣。
说完,眨眨眼,又眨眨眼,傅铭勤求表扬的看着傅铭天……他身后的吴后。一脸‘父后,看我有乖乖练功,厉害吧!’的神情,害得吴仁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傅铭天坐着两人中间,看着眨着黑漆漆跟黑曜石一般炫彩夺目的眼睛,又想狠狠掐一把小兔子,你丫说就可以了!!带什么内劲,还以为自己是高音喇叭啊,听听这回音!!!
“子卿,不准胡闹。”吴仁浅笑,虽说谴责之语,但压根看不出谴责之意,毕竟只用了十分之一不到的内力,更多的还是底下人做贼心虚被吓的面色发白流汗。
“哦!”傅铭勤低头,明显被浇了一盆冷水很气馁,但环顾四周,看着惨白的大臣,还有越来愈多呼吸不顺的大臣,还真的以为是自己炫耀内力造成,一边纠结自己明明控制很好,一边内疚着耷拉脑袋,不语。他明明只是想帮幼时的太傅回答问题,明明是想跟父后说自己现在很厉害的,怎么会这样?
怎么又萎靡了?傅铭天思前想后,还是琢磨不出自己五岁时候遇见这种事会怎么样,不过警告的目的已经达到,剩下虽然不宜压迫太紧,以免反弹,但是小兔子还是要哄哄,毕竟他全神的父后在身旁坐着。于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众人表情的变化,继续之前的话题,“子卿不若说说你对那次战役的看法如何?”
傅铭勤稍微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闻言眨了眨眼,“真的?”
“嗯。”
“卧薪尝胆指勾践励精图治以图复国……虽然用了三十六计之苦肉计,美人计,瞒天过海……”解释出处,话语间分析战略,尽显为帅本色,最后越说越兴奋,意犹未尽总结,“战胜切记骄傲,战败尤可翻身,胜败输赢乃兵家常事!”不过,要是我能指挥,肯定不会如此大错的。傅铭勤偷偷在心理补充着。
边诱导着哄着小兔子开心,傅铭天斜睨了一眼林谦多,眼神冰冷,已经像是在看死人。若不是对方运气好,在皇子幼时被选为老师,顶着师傅的名号,脑袋上有一个太傅的头衔,就凭受庆国贿,有一百条命也不够他砍的。不过今日这一出想必爱琢磨的大臣们已经看出,明日就有雪花般的奏折飞向御桌了。
笑着夸赞了一番傅铭勤,傅铭天继续吃吃喝喝,闲暇时还特地展现一番兄友弟恭场景,给小兔子夹几筷,举杯畅饮,时不时招呼群臣一起共饮。
气氛渐渐活络,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忘记了刚才之事,开始对几个有功的将领夸耀起来。不少有闺女者又不同世家权贵或汲汲钻营者的朝中清流,便思量着赶快看中个女婿定下来,免得一入宫门深似海,反正看皇帝近日的行事风格,大有提拔武官之意,况且,吴家军那是铁板钉钉的世袭罔替守卫皇帝的军队,这里的军官,前途无量。
一帮原本斯文的将官在吴敌言行影响下大有向兵痞子发展的人们齐齐打了个冷颤。而后感叹,将军说的没错,京官就是想太多,神烦。
宴会进行到一半,和亲已过,按照习惯旧约,自然是对有功之士进行物质奖赏,给些土地,免些家族税收,真金白银给赐点,最后赏个美女宫女暖床生娃什么的。
傅铭天大大方方按照惯例给加了两成,在众将领跪地谢恩时,恰似感怀着,“朕当年也曾幻想过马上英姿飒爽。”
“末将谢陛下赏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刚喊完的众人又忙不迭的加了一句,“臣等惶恐!”
“众爱卿平身吧!”傅铭天笑笑,“朕说笑罢了。”
在一旁一直静默观察着百官和皇帝的南宫锦脑袋里千回百转,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下首被吓得至今还未回过神来的使臣,嘴角勾着嘲讽的笑。不知道是哪个兄弟想出来的蠢办法,竟然想借助耽国大臣来除掉他,却被皇帝一席有意无意的话上升到国仇,他可敢保证,只顾争宠夺权的兄弟可没这么好脑子,还有闲心思对外。不过这皇帝,若是能拉拢,对于他来说,是不小的助力。
宴会继续欢声笑语,月上梢头,落下了帷幕。
第二日,宰相舒恒煦告当朝太傅林谦多受贿,御史台检举兵部尚书李慕私见庆国使臣。
傅铭天边看狗咬狗,感叹自己有朝影帝发展的趋向,边大怒,直接下令彻查,即刻搜查两府,两个使臣后得白银十万,名人字画,奇珍异宝不计其数。
傅铭天震怒,夺功名,剥官职,直接投刑部大牢,甩袖离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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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冲冲走入御书房,傅铭天才露出一丝的笑意,但更多的还是愤恨,这帮老狐狸还真舍得弃卒保车,不过他倒要看看,接下来谁输谁赢。坐在书房的龙椅上,双目微阖,回想着昨夜看到那行小字微妙的心情,原本只是按照上辈子的记忆,按图索骥,重点关注了几个对象,抱着一丝是自己想多了,有被害妄想症,但是……现实很骨感。一天不到的时间,书信早已勾搭上,隔空狠狠的打了他巴掌,即使刚探测到是因为庆国皇子内乱,那有如何?
既然敢受贿,还是外国的贿赂,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乖乖悄声无息的走入,望了一眼傅铭天,低声禀报,“启禀陛下,吴后遣人来报,请您前去用午膳。”
“什么?!!!”傅铭天诧异了,吴后请他吃饭?吃饭!!!他怎么忽然有一种见男神,心情澎湃,语言乱码的冲动欣喜之感,“还不摆驾!”
“陛下,”乖乖难为,张了张口,小声道,“离午膳还有两个时辰!”
“……”
傅铭天淡淡一笑,“无碍,朕该去给父后请安!”顺便他真得很想问清楚昨夜散宴后那句,不错是什么意思?帝王心术能衍生出N种含义,他周旋朝臣已经够累了,偶像就不要吊他了啊!!
“可是,”乖乖有些纠结,继续小声道,“顾国丈求见!”
“……”
几息后,傅铭天怕着乖乖的脑袋,怒道,“你这叫神补刀,懂吗?!!”
“陛下,您……”乖乖颤抖,“奴才还未禀报完,那个……巧妍公主求见。”
☆、第21章 被气昏的皇帝
从眉飞色舞到咬牙切齿,最后一脸阴沉,室内空气停滞,气氛一时压抑至极。不用提点,是个人都能看出皇帝此刻心情非常非常不好。因此御书房内的宫人们纷纷垂首敛目,行动之间更加的小心翼翼,唯恐天子之怒波及到自身。
但偏生有赶着以身试法的。
顾国丈,顾清淼,号修宁老人,年七十又二。不仅才华横溢文采斐然,门生弟子遍布天下,有当世大儒之称,且官运亨通,乃是三朝元老,两代帝师。为官履历堪称千万学子的梦中模板。景华五年连中三元,入翰林院,次年为皇子师,得景熙帝之喜,简在帝心,又五年,入阁,拜殿阁大学士,平步青云,随后又立从龙之功,明帝在世,多加恩宠,尊为国丈。
自一年前新皇登基,怜年老,便一直开恩免朝的他今日原本在家鉴赏字画,却惊闻小辈呼天抢地的,多方探问才知他的得意门生,当朝太傅林谦多,兵部尚书李慕全都被投入了大牢。忽闻此消息,便如晴天霹雳,这还得了,自古刑不上大夫,且太祖遗训在,身为皇帝,岂可如此罔顾祖宗法治。
身为帝师,身为皇帝的外公,身为皇帝如今最亲近的血脉,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人好好谈谈。
所以,在殿外被小太监拦下,老人家动怒了,直接沉声历喝,“放肆,区区小奴,竟敢拦本官……”
殿内,原本寂静无声,众人无不敛声屏息之际,传来一声堪称声如洪钟的怒吼,傅铭天眼里的温度已经降至冰冷,周身散发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当年,因为平白占据了人外孙的身子,心虚,一直颇有忍让。但如今早已告诫一番,在家好好种种花,养养草,看看字画,含饴弄孙,就算收点小碳敬,有点灰色小收入,只要不是太过,他都能容忍,睁只眼闭只眼,都七老八十了,也不计较,肯定在人走之前,顾家一门仍是皇帝外家,荣耀不断。
可如今—既然给面子不要,也休怪无情无义,傅铭天眼里闪过一丝杀机。
“乖乖,去叫司礼监总管来,教教外面的人,御前喧哗是什么罪。”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喜怒。
司礼监顾名思义,掌握,监督,管理皇城内一切礼仪。
“是。”乖乖恭敬后退,出了殿门,招呼当值的太监叫来司礼监大太监,正细声交代之际,被怒气的顾清淼抓了个正着,“乖乖,皇上呢!”
“顾大人,”闻言,乖乖皱了皱包子脸,蹙了蹙眉,低声,“大人,虽说您身份尊贵,学识渊博,奴才不该多嘴,但是……不说其他,咱家好歹也算大内总管,有着份体面。不管如何,叫一声公公,也比直呼其名来得妥当。奴才们的名儿,皇家人呼来喝去那是应当的,您……总归注意点。”其实没说出口的是,这颐指气使的语气,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
特意引出了皇家人三个字,企图引起对方言词的注意,却没料想,身居高位已多年,被人奉承了多年,如今还气头上的顾清淼如何听得进去,只觉得自己堂堂三朝元老,先皇嫡后之父,钦封的国丈如今被一个奴才,还是一个阉奴给打了脸,火气一下子燃烧的更旺盛了,哪还管得了本意,只想劝说皇帝给两个弟子一个体面,如今便直接认为是受了奸佞的蒙蔽。本来他这个外孙,逢年过节仅有的几次见面代表不了什么,传闻都是一塌糊涂的烂帐。再者,看看,庆国公主都在这。前朝议事重地,竟然让一个女人,敌国女人都过来。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顾清淼气的挥袖子,心里打了一下腹稿,准备想要来一次文死谏。
“哼,好一句大内总管,亏你还知晓自己是阉奴!!!宴会帝曾云以史为鉴,居安思危,恐怕他思的不是卧薪尝胆之危,而是前朝阉党霍乱之危……”
此话一出,殿外的太监立马匍匐跪了一地,瑟瑟发抖中,有些厌恶的瞥了正激情澎湃的顾国丈一眼,随后敛眉,心里无不恶意腹诽,若是今日有一线生还之机,那么顾家,便是铁板钉钉的仇人。
好心得不到好报,还被指上作乱名头的乖乖,脑袋一下懵了,眼神有些黯淡,听到后边引经据典,就差指着脑袋说自己以色事主,脸色立马扭曲了,也顾不得跪地了,直接豁出去一条命,呛声,“顾大人,您指责奴才也就算了,何必辱了圣明!!!!陛下思索何危,奴才可没您如此神机妙算,奴才愚笨,只知恭恭敬敬按着祖宗规矩,皇宫规矩,奴才的规矩伺候主子爷便可。而不是作为一个臣子一口一个放肆,僭越了皇家礼仪。”
“你!”
正观摩大戏的南宫妍忽地觉得两道寒光,微微抬眼,便见到了门边一抹明黄,心里思索一番。多年深宫求生存经验,便懂今日时机不对,若是牵扯进什么内政,恐怕香消玉碎,使个眼色,带着嬷嬷借托葵水难忍,先行靠退,撤掉求见的拜帖。
正大光明的听了墙角,看了场好戏的傅铭天怒到极点,气极反笑。呵呵的笑声在空荡的空间,显得诡异之极。室内,身后的一众太监宫女跪了一地,不想多移一步,唯恐难留全尸。
他的好外公,皇家三代延续的恩宠,就能让人眼睛长到后脑勺去了?真是可笑至极。搁在现代家族企业,也没这么猖狂的外戚啊,更何况还是等级森严的社会!还真当朝廷之上,朕要仰仗顾舒一党,才能令行禁止?
傅铭天笑着踏出门槛,手撑着栏杆,悠悠道,“怎么了?国丈大人,不是称病在家,这么今日如此中气十足?”
“老臣参见皇上,陛下臣有事要奏!
“说吧!”傅铭天漫不经心的俯视了一圈,嘴角的笑容很亲切,很和蔼,看着急匆匆赶过来的太监,眸子闪过一丝的算计。
“哼!”顾清淼不屑的哼哼,看了一眼跪着的众内侍,“臣告刁奴乖乖,欺君罔上,仗大内总管之名,尊卑不分!”
“哦~~~”傅铭天随着话语,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乖乖,眼底的笑意深不见底。
“奴才司礼监总管司刑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手拍袖子,掀起前衣,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支撑在地上,然后,缓缓叩首到地。
看着动作娴熟,磕地有声,格式标准的太监,在看看旁边躬身到一半的国丈大人,傅铭天淡淡道,“你是司礼监总管,司皇城礼仪?”
“回陛下的话,奴才得陛下荣恩,有幸得此位。”司刑恭恭敬敬道。
“正好太傅告乖乖,说乖乖尊卑不分,朕总不能任人唯亲,但也无法偏听一家之言,你说说臣子奴才见到朕时,该如何行事?
“臣下见君长之礼,为稽首,顿首五拜……”
“是吗?”傅铭天罢手,打断司刑的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顾清淼,“原来臣子见皇帝也要下跪的啊!”
“老臣……”
“没事,没事,顾爱卿一时糊涂了,朕懂!”傅铭天很贴心的给人开解着,找借口。
“皇上!”顾清淼心下顾不得追究奴才,顺着一时糊涂这词,立马声音哽咽,沙哑着,“老臣谢皇上体谅,人老了,也难免会一时不察,做错什么事!!皇上,林大人,李大人,两人亦是啊,他们勾结庆国图什么?受庆国贿无非是想利用此机会,让几位皇子之间争权夺利,便可不费一兵一卒攻下庆国,让皇上得渔翁之利,只不过事发突然……皇上圣明如此,定不能被奸佞蒙蔽啊!!”
“顾爱卿,检举揭发的可是舒相,今日早朝,当场抄家……舒相可是你乘龙快婿,怎么没跟您通风一下?朕还以为是您老的主意呢!朕才会如此迅速彻查的吖!”
“你……你”顾清淼气急,满脸通红,双手发抖。
“还真没了礼仪教养不成,对朕称你?虽说顾国丈,顾爱卿是朕之外祖,但也没超皇族之尊,逾越规矩如此。朕敬你,莫非你想以此为挟?林李两位大人,朕可有真定罪通敌叛国?只不过剥了功名察看,为得是那十万金银,奇珍异宝,朕倒不知,何时我耽国俸禄有如此之高?”
用皇族之尊挡了长幼有序,一口一句的规矩挡了师者之风,再者当今皇帝拜得师傅可不是他。所以今日就算传出去,受人指摘的也不是皇帝。
“皇……皇上……”顾清淼顿时没了声音,冷汗直流,一时心慌,哆哆嗦嗦,匍匐跪了下来。他所依仗的无非是皇帝的外祖,自古以孝治天下,无形的丹书铁劵;太祖遗训的保命符;还有贵为当世大儒,桃李遍天下的门生团体;再者三朝老人的体面。如此种种,皇帝不可能对他有所钳制,而且现在皇帝羽翼未满,吴家虎视眈眈,更是要仰仗外戚之际。
居高临下,看着人眼中闪过的算计,傅铭天压下心中的冷笑,上辈子还真以为苦口婆心为了自己,谁知晓慈祥背后的算计?果真不管什么世界,运行规则利益,而不是情感。
“老臣不敢,老臣惶恐,望陛下明鉴!”顾清淼声音哽咽中,“老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先皇病逝前,曾托几位老臣多多……
“天下有达尊三。爵一,齿一,德一!齿德俱尊者称之老臣,顾国丈就今日所言所行,你达到了?朕登基才一年,自是比不上父皇,在尔等眼中连皇兄一半也没有,对吧?所以几位自诩老臣便皆有不服,就如同太傅,就仗着师傅情分,就敢欺侮朕?受庆国贿,贪赃枉法,证据确凿,顾清淼你提及父皇又是为何?莫非想借父皇之名,辱朕,治朕一个不孝之罪?!!”傅铭天愤愤垂桌,说出的话冰冷肃杀,句句带刺。看着跪地之人,颤颤巍巍,身体有些摇摇欲坠了,颇有昏倒之趋向,于是,傅铭天直接两眼一翻,气的昏厥。
“皇上!!”乖乖急忙起身,扶着傅铭天,“快宣太医,太医!”
“皇上!!!”众宫侍急忙上扶,纷纷护着皇帝万金之躯,往偏殿暖阁移动,一旁招呼侍卫太监飞奔太医院,忙得手忙脚乱,谁有空搭理在一旁的大臣。
悠悠被抬进去的傅铭天在众人看不见之时,嘴角微微勾起,冷笑。看谁以后敢装昏,混名声,皇帝的威名不是给你们用来上位,赚名誉的。看谁以后敢老臣的自持身份,拎不清如今处境,一口一个先皇的!
作为至今把皇帝气昏的古今第一位大臣,还是当着檐廊,正大光明挟恩让人下不来台的臣子,跪在一旁的顾清淼气得颓败在地,烈日渐渐当空照,到是让他脑子清醒。如今就算他昏过去了,能有什么用?几个时辰之后,世人只会道他罔顾尊卑,挟恩相逼,以下犯上,把皇帝给气昏过去,而不是赞他铁骨铮铮,文人清骨,高不可攀。
☆、第22章 太医难为
吴后一身素衣,斜靠在软榻上。精致中透着一股英气的容颜,又兼岁月的涵养,愈发的温润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有匪君子,让人……以太医院院首为首的一帮老太医们,一手同小年轻们般捂住心脏,一手正琢磨着该如何护着自己好不容易蓄养出来的花白胡子。
原因无它,如玉一般的公子身旁还有一把锋利的宝剑驻守着。随着无恙字眼的一次次出现,容颜愈发的冰冷,握着某把凶器的手貌似有些控制不住的趋向。
不堪回首的往事啊,他们的无眉,无须……
“庸、医!”傅铭勤对着一屋子的太医冷哼,不满的质问着,“父后无恙,那为什么瘦了那么多?!!下一个!”
“是!”
太医院老中青三代翘楚,五十多号人全部一大清早的便被傅铭勤亲自去一个个的请过来,如今正愁眉苦脸的看着上首悠闲喝茶的吴后。给皇家人干活的,怎么也不会没眼色,况且之前就被敲点过几次,再者太医们都心有余悸回想当初,无一不心里嘀咕着,病不病,给个准话啊!!!你们父子玩温情,可我们这些小虾米是用生命在撒谎啊!!!!用生命在诊断,有木有???最最最重要的,太医们腹诽呐喊咆哮,恨不得摇着人的脑袋,吼着,‘你老爹在外游学,曾师从鬼手,鬼手!!!!大名鼎鼎的神医,药王谷的谷主,他的医术超我等N倍,懂不懂???你看过你老爹的辉煌史吗?他不想让你知道,就装作不晓得,究根问底没有出路啊殿下,难得糊涂啊王爷啊!’
时间无情的流逝着,一个有一个的上前,饶是吴仁对自己的伪装信得过,但看着底下一群冷汗直流的太医,还是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再一次出声,“卿儿,父后身子骨硬朗着呢,别为难太医了!”
“不要!”傅铭勤一如门神站立在一旁,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要,明明父后瘦了,瘦、如、枯、柴!!我要找出原因,把父后养的白白胖胖的,然后一起骑马打猎打仗去!”
…………
……
闻言,吴仁心下忽然一动,有股暖流缓缓流过,微微闭了一下眼,再睁眼的时,眼神里已多了一丝微妙情感,唇角弧度加深几分,宠溺道,“好!”
太医们闻言集体抖了抖,脑门上回旋着“白白胖胖”四个大字,一边颤颤巍巍的继续金丝诊断。集体看完后便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太医院,屁股还没做下去,太监们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然后又被震撼了一把。
皇帝昏过去了,皇帝貌似被臣子,还是他外公给气昏过去了!!!
他们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对吧??
太医们集体抬头望了一眼蔚然的天空。
天很蓝,白云朵朵,微风吹拂,正是春日好时光,比较适合跑步。
拿着药箱,一张张苍白还没复原的脸又一下子黯淡了几分下去,无一不撒开了腿,往御书房偏殿的暖阁冲去,御前失仪,也得先确定皇帝无恙才行。
气喘吁吁到了暖阁,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一把脉。
院首脸青了。
副首狐疑,上前一把脉,跟着青了。
按照着资历,官阶,其余几个老太医上前把把脉,无一不跟着青了。
果然出门没有看黄历!!!
怎么说呢?
没病?皇帝被气昏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有病?皇帝脉象平稳,好得很。
还真是……一个偏偏重病了,还要强撑着说自己没病,一个偏偏啥事都没有,还躺着闭眼唤不醒,这不是玩他们这帮人吗???太医难为啊!!!!!
太医院院首沈白沈大人拦下了要上前的侄子和几个年轻的人,眯着眼打发了几人回去准备药材,熬药。几个老伙计们纷纷等候在外间,互相对视了一眼,几人在医术上或许多有争执,但多年工作培养出来的默契早已互通,嗅出了空气中隐藏的不安份子。
太后的真病,皇帝的假病,不管真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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