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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动心(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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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品帧问毅爵。他估计思颖没本事在毅爵面前把话说完整,不过,在毅爵面前,不能把话说完整的女人不单单她一个,所以他将解惑的工作交给毅爵。
  “我不记得了。”毅爵回答。这种生活小插曲,他一转身就会忘记,怎可能在多年之后还会记得。
  回得好,一句话省去所有麻烦,品帧将重心转回思颖身上。
  “你还记得怎么回事?”
  “你知道,那是我要考国中舞蹈班之前的事,我骑脚踏车撞上他的车子,你知道的,学跳舞的很怕受伤,何况我快要甄试了,更受不得伤。后来,他下车给我一张名片和五千块钱,你知道的,这部脚踏车就是用他给的钱买来的。”
  说实在话,他当然不知道那件事发生在她考舞蹈班之前,不知道学跳舞的怕受伤,更别说知道她用毅爵的五千块买下一部脚踏车,还骑到现在都没换新过。
  不过她口口声声“你知道的”,好像他非知道不可。后来,品帧才渐渐晓得,她的叙事能力很差,一件简单事情被她解释过,就是长篇大论,而听者能不能清楚,则需要靠丰富的联想力和几分幸运来帮忙。
  幸而,今天品帧运气不坏,所以他弄懂了她的意思。
  同时,毅爵也记起那段“你知道的。
  当时她好像还在念小学,现在竟这么大了!虽然个子没长多少,但眼前的她已俨然是个美少女。他的脸部线条稍稍柔和,不再冻得人想穿棉袄。
  “我一直想找你,可是你们家的公司太大间,而且服务人员态度很坏,都不让我进去。”嘟起嘴,不满之情布在她脸上。
  “找我做什么?”第一次,毅爵对她产生反应。
  “想告诉你啊!你走了之后,我发觉自己伤得不是太重,只有几块瘀青,还是能继续练舞;你知道的,最后我甄试成功罗,我要跟你强调,成功是靠我的实力,和你打电话关说没关系哦!”
  毅爵为一个陌生女孩打电话关说?又慈和品帧同时转眼看他。不会吧!毅爵最痛恨欠下人情,关说?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毅爵回给他们的答覆是,一个斜眼和无声恐吓——别随便猜测。
  见他没回话,思颖咬咬下唇,要求勇气在最快的时间内膨胀,她带着从容就义的表情问他:“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说。”简单一个字,他比品帧更不善于沟通。
  “我想问……如果不是太困扰的话,我可不可以喜欢你?”咬咬唇,她的脸上红潮遍布。
  青天打下霹雳雷,轰轰轰轰,轰得在场人士一阵无言,没人敢抬眼检视周围谁阵亡了。
  大家都在等待毅爵反应,当然,最期待的非思颖莫属。
  这个见面她整整等了六年,她曾经想过,是不是要再出一场车祸才能再见到他?
  这种想法虽然浪漫、也很符合小说家的笔法,但是车祸……会痛死人耶!就算没痛死,也会被姐姐骂死,不管是哪种死法都很凄惨,她不敢尝试。
  幸好,她又见到他了——在安全的情况下。
  等了将近一世纪,毅爵开口了,淡淡的一句话,让人想吐血。
  “喜欢我的人很多。”
  没想到思颖的回应让人连肠胃都想往外吐。
  “既然这样,就不差我一个罗!那好,你要记得哦,我叫穆思颖,从现在起,我要开始喜欢你,有空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你,你想我的话也欢迎你打电话给我。”
  从西元一九九九年四月十八日起,穆思颖的暗恋决定以另一种形象出现。
  话说完,她从书包里掏出原子笔,拉起他的左手留下一串数字。
  “我十点后才会在家,太早的话,我还在舞团练舞,接不到电话;太晚的话,我会睡着,因为隔天五点,我要起床练舞。好了,我要赶快去扫地,我们班长超爱打小报告,我不想被罚劳动服务。”话说完,她转身就离开,一点都不恋栈。
  这种表现叫作爱……好像有点牵强。
  “等等,我跟你一起走。”又慈忙伸手勾住她的偶像,和她并肩。
  甜甜的一个挥手再见,思颖和又慈踩着轻快脚步往车棚方向去。
  “她是第二个对你冷脸免疫的女孩子。”品帧翻开毅爵的左手,才一眼,那组号码在品帧心底生根。
  “你对她有兴趣?”
  “我对所有不怕你的女孩都感兴趣。”他不说明也不否认。
  远远看着远去的两个背影,穆思颖的浓眉大眼让品帧联想到,那个在他怀中发抖的小女孩。
  她还好吗?如她所愿站到舞台上了吗?
  没人能解答他的问题,唯一肯定的是穆思颖比那个小女孩幸运,因为她有个有能力帮她弄私人舞蹈教室的亲人。
  “她还小,不适合爱情游戏。”这句话很轻,却也让人听出他话中的偏袒。
  “你要留作己用?”眉梢一挑,品帧眼底隐含深意。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提醒你,她还小,心太真。”
  穆思颖是个小女孩,他不想她受伤害,至于为什么关心她,毅爵没多想。
  他的心,在若干年前,落在一个桀骛不驯的女孩身上……算算,她应该二十三岁了。
  二十三岁?很好,她不再是青涩的未成年少女,这种年龄适合谈恋爱,放了她六年,对她,他够宽容了。
  蓝色一直是她最偏爱的色彩,有人说蓝色代表忧郁,她却喜欢蓝色那莫测高深的内涵。
  蓝色总让她想起夏天的大海,在那个海滩,她放了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风筝;在大大的遮阳伞下、在一铲铲的绵密细沙中,她作了一整个下午的白日梦,梦中,她有爸爸妈妈;梦中,陪她长大的是一个和乐融融的家。
  不过,白日梦既虚幻又短暂,只不过是一个下午,来不及收集足够幸福,她便被逼迫长大,肩上的担子压的她气喘吁吁,她不能喊苦、不能示弱,她的忧思只能出现在这本蓝色日记本里。
  一九九九年四月十八日
  亲爱的妈妈:
  昨天带小颖去探望过外婆,医生、护士说她的精神很好,一开口,话就停不下来。疗养院里有一群寂寞的老人乐于和她说话,我终于知道,前几年,为什么她总一个人喃喃自语,因为我和小颖没有足够的时间,听她一句句诉说那些遥远记忆。
  外婆就了许多你童时记趣,她说你调皮又凶悍,常抢走我爸爸的东西不还。她还记得你第一次上台表演芭蕾舞的情形,她说你穿着粉红色舞衣,跳布兰诗歌,结柬时所有人报以热烈掌声。
  我明明白白看见她脸上的笑容里写着骄傲。
  外婆的记忆时序混乱,身边的事情往往一个回头便忘记了,能牢记的都是些年代久远的事情。她频频问我,你是不是教舞教得太忙碌,才没时间去看她;她也常将小颖错认为你,昨天她还要求小颖在她的朋友面前表演。
  小颖跳了阿尔伯特,曼德斯编的歌剧魅影中一小段,跳完后,在场的老先生、老太大都用力地鼓掌。外婆笑了,我再度从她的笑容里看见骄傲。
  最近我和小颖常有意见不合,她希望留在国内大学念舞蹈系,我却认为出国才有前途,她的资质好,不该浪费的,不是吗?舞者的生命那么短,她怎能不好好珍惜,趁着年轻时在舞台上发光发亮?
  每次我开口,她便停止争辩,她说我习惯主导她的生活方式,不管她乐不乐意,但她要我放心,她会遵照我的意思去做,因为她晓得我所做的都是为她好。
  我真的是为她好吗?
  不!她好不好,我并不在乎,我要的是妈妈好,我要的是人们从小颖身上忆起你;要所有人都像外婆一样,一想起芭蕾,便想起一个叫作穆意涵的舞者。妈妈,你要记得我爱的人是你,不是小颖。
  我已经快成功了,没道理在最后一分钟放弃我的坚持。妈妈,你也会同意我的想法,对不?既然如此,请继续支持我,给我力量。
  这是日记的最后一页,扣上锁,她把日记收进最底层抽屉。
  这张书桌由她和小颖共用,第一、二个抽屉装了小颖的东西,最后一个抽屉是溱汸专用。溱汸的抽屉里有十几本日记,不管是陈旧的或簇新的,都同样有着一片蓝蓝大海,和一个孤独的小女孩。
  溱汸习惯在送小颖出门后,整理家务、写日记,然后骑车出门上班,通常她会提早到医院打卡报到,但今天……隐隐地,眼皮直跳,不晓得为什么,心绪始终不安宁。
  于是,她打了小颖同学的手机问小颖几句,确定她平安到校,又打电话到疗养院问问外婆的身体情形,最后,她把家里的瓦斯水电全检查过几遍,才带着不安的心情去上班。
  甫跨进医院,护理长就要她到院长办公室报到。
  现在的院长已不是妈妈的旧识陈院长。早两年,医院由陈院长刚自国外学医回来的儿子接手,所以她很久没进过院长办公室了。院长找她?什么事?
  抱着忐忑不安的心,她敲敲院长室的门。
  “请进。”
  “院长早,请问找我有事?”溱访说。
  办公桌旁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但溱汸没往那方向看去,她不希望院长觉得她不专心。
  “Miss穆,你从十五岁起就在济平工作,有八年之久,你算是本院的资深护士。”
  陈嵩钧的开场白让溱汸的心脏往上提。这不会是辞退的前述词吧?
  “医院里比我资深的护士很多。”不着痕迹地,她顶回一句。
  如果被开除的首要条件是资深的话,有许多人比她更符合,况且,她迫切需要这份工作,外婆疗养院的费用和小颖出国所需,她还没有存够。
  溱汸的尖锐让沙发上男人的嘴角扬起弧线。
  “你的工作能力让许多病人和医生赞不绝口。”陈嵩钧又说。
  他并非要辞掉她,而是帮她加薪?不!她不是个乐观的人,她习惯把事情作最坏打算,这样子,一旦发生意外,不至于措手不及。
  “谢谢你的夸奖,以后我会更努力。”
  她说了以后,就会有以后吗?沙发上的男人又笑了,五分钟内笑两次,这是他绝无仅有的纪录。
  “恐怕不行,虽然你很优秀,但医院里比你优秀的护士很多,所以……”
  陈嵩钧睨一眼一旁的男人。有这种高中同学算不算不幸?三百年没见面,一见面就要他割爱手中红牌,还要由他来扮黑脸。
  “所以?”溱汸忖度他的话,预设起最坏结局。
  “所以,我不得不作出选择。”
  “你的选择是要辞退我?”这就是她眼皮跳一早上的原因。
  “你知道的,医院编制缩紧。”紧个鬼,他还想提出扩院计划。陈嵩钧言不由衷。
  “我还可以再做几天?我的遣散费有多少?”
  溱汸力持口气平稳,把力气浪费在存心将她辞掉的主管身上根本多余,有时间的话,倒不如去翻报纸,寻找下一份工作。只不过,她很明白,在外面想找到这种高薪的工作,恐怕不容易,也许她该多兼一份差事,才能维持目前生活。
  溱汸很实际,这一秒钟受碍,下一秒便开始思考如何脱困,她没时间哀悼自己的坏运道,因为现实不容许。
  “我希望你今天办理好移交手续,我会让人事室尽快将遣散费和这半个多月的薪资,一并汇进你的户口。”
  “是合约上写的三个月底薪吗?”
  “对!”
  “好,没事的话我可不可以先离开了?”
  她要拚速度,动作够快的话,也许中午就能填妥履历表找工作。
  “你不抗议?”
  陈嵩钧怀疑她居然默默接受下来?身为现代人,这种权益问题,通常会闹到马路上,抗议个几天,不是吗?
  “有用吗?我的抗议会让你改变决策?”她并不天真,看清楚真相比抗议来得容易。
  “没用。”“他”还坐在那里,陈嵩钧没打算惹火他,让他出手,将自己祖传的医院弄垮。
  “那不就是了。”溱汸笑容里有讽刺。她晓得和强权对抗,平民百姓得胜机率只有零点一个百分比。
  “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做的吗?”陈嵩钧问。
  “让我早点把这里结束,好早一点进行下一份工作。”
  “嗯……有一个机会,不晓得你有没有兴趣?那是家庭护士的工作,月休四天,月薪十五万,是你现在的三倍多,比较麻烦的是,你必须住到病患家中,你可以考虑一下。”
  十五万……五月、六月……两个月下来,顺利的话,她能在皇家芭蕾舞学院甄试前凑足二十万,再加上邮局里的七十万,小颖第一年的学费就没问题了。这个提议的确诱人。
  “病患是什么样的人?”溱汸问。
  “是一个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患有轻微中风,需要做复健。对了,她的脾气有点糟糕,所以不是每个护士都能接下这份工作。”
  “只是轻微中风,她的家人不能带她做复健吗?”
  脾气再坏的病人她都见过,不认为这个小问题,会让家人心甘情愿每个月付出十五万元天价,请一个特别护士在身旁照顾。
  “她有三个子女,丈夫在英国分公司上班,儿子平日忙于工作,女儿还在高中念书,平时只有管家、园丁、司机和几个仆佣在家,说是找特护,多少有找个人陪伴的意思。”陈嵩钧说得很清楚。
  她懂了,典型的贵妇症候群,她主要的病不是中风,而是不能再光鲜亮丽,出现于人群。
  “这个Case你接不接?不想接的话,麻烦你下去之后,帮我请Miss刘进来。”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她不做,十五万可以吸引很多意愿高的护士,即使病患的脾气有点糟糕。
  “我接。”
  “你确定?那么,麻烦你在这张合约书上签名。”
  “请特别护士要签约?”她扬眉看着新院长。
  “对方希望再辛苦,你都能做满三个月,当然,其中总会有几条类似要有耐心、爱心之类的条款,你知道的,现代虐待病人的事件不少。”
  他的解释让溱汸紧绷的表情卸下,拿起笔,快速浏览一遍,她签下自己的名字。
  在名字跃然纸上同时,沙发上的男人站起身,走到溱汸旁边,脸上有着大大的笑容,甚是得意。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迅速抬眉,溱汸看清楚来人。
  是他!那个鸭霸男,六年前他们见过一面,第二天,听说他们临时决定让小病患出国动手术,从此,没再听过他们的消息,没想到今天又碰上了,这未免太……有缘。
  “不用怀疑,这不是巧合。”毅爵将合约书摺妥,收在口袋里。
  “是刻意安排?”她眼光扫往陈嵩钧方向。
  “别怪我,我不是主谋。”陈嵩钧举双手投降。
  “六年前,你不肯为我工作,现在有合约在手,你不能再拒绝我的工作。”他用的是肯定句,肯定他的成功和她的一败涂地。
  “我要毁约。”溱汸撕掉自己手中的副本,恨恨地揉搓成一团。
  “可以,我建议你把手中的副本拼一拼,你会了解要悔约,你必须赔偿一百万。”她撕掉合约,这下子,所有合约内容他可以随意篡改。
  “你!”他该庆幸她血液中没有暴力因子,这年头女性意识抬头,正流行手无缚鸡力的女人杀刚猛男人。
  “我叫傅毅爵,你的新任老板。”
  “我不会承认。”
  “等你想出不承认的办法时,再知会我一声,至于眼前,很抱歉,我稳占上风。”
  拉过她细瘦的手腕,毅爵回头对“同学”说:“移交工作,麻烦你了。”
  “你想做什么?”溱汸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不是想早点把这里结束,好进行下一份工作?我——正在帮你!”将她带出院长室,胜利的笑容在他脸上,不褪。
  门后,陈嵩钧痛失一位好护士,不过,他很乐于见到老同学身边,多了一个准妻子。
  “你可以选择吃饭或继续生气。”
  叉起一块菲力牛排,毅爵心情好得可以吞下一头牛。在商场上,他打过大大小小无数场战争,却从没有赢过哪一场比现在更开心。
  没错,别花力气做无益事情,这是溱汸一贯的信念,但这男人轻易地挑起了她激昂的情绪!
  他一口口吃掉面前的牛排,丝毫不受她臭脸影响,仿佛她的怒气只是一种装饰品,用来证明她是一种有情绪变化的动物。
  他们就这样对坐着,直到他吃完自己的牛排,再到他一块块切分她盘中食物,她始终在僵持。
  他是特意安排?就为了多年前那场无谓的争执?他是小心眼还是输不起?为什么他非要她替他工作?
  是不是像他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物,没尝过被拒绝的滋味,非要赢过所有人,才能证实自己成就非凡?
  因此一次无聊拌嘴,就让他计划出这场,要她明白,当年她有本事拒绝他一晚上十万元的酬庸,却没本事拒绝眼前一个月十五万块的工作。
  好吧!她输了,输得心服口服,是不是认输,他就会放她回去原来的工作岗位,继续她平稳的生活?
  平心而论,她有些伯他,他不像一般男人,将对她的善意或企图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尽管观察再多遍,她都无法从他眼神里猜测出他想要什么。
  如果他只是单纯想要赢的感觉,那么,她愿意放下骄傲,当他的面认输。
  “对不起。”溱汸出口。
  这句低头话,让毅爵浓眉往上调高五度。她居然服输?这么简单?
  “为什么?”他装傻。
  “为了六年前的无心错误。”
  她点得够明了,但她仍倨傲地认定那个错误纯属无心,如果他是男人的话,再小心眼未免过分。
  “是无心,还是有意?”他不放过她。
  如果他是瞎子,看不见她挑衅表情的话,也许他会相信她的抱歉,不过……她聪明,他也不笨。
  “说者无心,听者硬要添上意思,我也没办法。”说来说去,问题仍然在他。
  “认输认得这么快,缺乏挑战快感。”才六年,环境就把她个性磨得圆润?害他丧失若干乐趣。
  “在我身上寻找快感?那是个笨主意。”啜了口芬兰汁,才入口半分,她就皱眉。她不爱喝甜,太多的甜味会让她丧失吃苦的能力。
  她的话让他有了遐想。六年,从清丽小女孩转变为美艳女人,她够漂亮了,他相信多数男人会反对她的话。
  “你确定?”
  他口气中的玻粒跊P听见了,狠狠地抢回自己的食物,她不想吃也不让他吃。
  两人之间再度沉默,她生气、他无谓;她把盘中食物戳得粉身碎骨,他慢条斯理喝掉自己的果汁;他不笑的眼睛泄露出愉快,她咬住下唇的牙齿用了力、埋了恨。
  终于,他吃饱了,招来侍者结帐,拉起她的手。
  这回,他不打算让她自手中再度溜掉。当年他有嵩钧支援,所以笃定她的行踪;现在,他可不确定这一放手,她会不会消失无踪。
  “要去哪里?”
  “由你作主。”他回答。
  她不懂他的意思,皱起的眉毛打出难解的结。
  “不懂?你有三种选择。一,回你家收拾行李。二,直接上工,工作服由我提供。三,走一趟银行,领出一百万赔偿金,我亲手将合约书奉上。”揶揄她,是件具有高度娱乐性的休闲活动。
  深吸气、吐气,深吸气、吐气,溱汸拚命告诉自己,不要做无用的情绪反弹。
  “我回家整理行李。”她作出选择。
  点头,他看见她认命,松开手,他不再担心她会飞走。
  第四章
  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一个穿着黑色舞衣的小女孩趴在桌前,在粉红色的日记本上涂涂写写。
  她还不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但外婆在疗养院,姐姐为筹措她的学费,到病患家中当特别护士。她把CD开得大大声,让布拉姆斯的曲子赶走寂寞。
  她有一点点知道,以前她和姐姐上学、上班后,外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寂寞了。
  姐姐不在家,她大可多赖一下床,但习惯养成,一朝一夕想改变有困难,因此,她照旧五点起床写日记、五点半练舞,六点半洗澡准备上学。
  一九九九年四月二十四日
  姐姐非要我出国不可,其实我根本没把握能通过皇家芭蕾舞学院的甄试,那里聚集的都是些顶尖舞者,亚洲人想打进去,好困难……
  我的压力很大,可姐根本听不进这些话,怎么办?何况,我好不容易才和傅毅爵搭上线,梦中王子呵,如果我出国,不是代表了另一次的分离?
  博毅爵……对他,我有一种众里寻他千百度的感觉,仿佛我们本来就该在一起生活、一起快乐、一起幸福,分开是不对的,我喜欢他,真的超喜欢的。
  学校里,有许多女生都喜欢他,但我晓得,她们的感觉都没有我的强烈,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就是知道!我相信总有一夭,我会和他在一起,我们是密不可分的两个人。
  阖上日记,思颖开始一天的工作,跳舞、洗澡、准备上学,不过和往常不同的是,她在牵脚踏车准备出门时,一辆汽车停在她家门口。
  “小颖,是我,快上车。”又慈半个身体伸到车窗外面,对着思颖猛挥手。
  “你怎么来了?”停妥脚踏车,思颖走到车窗边。
  “我拜托品帧哥哥带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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