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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推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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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单昌玄,在把钥匙插进铁盖下方的空隙的一刹那,也突然明白自己中计了。他连忙扔掉铁盒,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了桌上的手枪,对准了思炫的左胸,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一心二用,左手的拇指向遥控器上的按键使劲地按下去。
“砰”的一声,思炫心脏中枪。与此同时,“嗤嗤嗤”的三声几乎重叠在一起,狙击手们所发出的三颗子弹同时射进了单昌玄的头部、左胸和右胸。
第十四章、紧急营救
一点二十七分,正在室外停车场调查可疑车辆的莫轻烟,听到银河城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莫轻烟抬头一看,只见时光咖啡馆内火光冲天,窗户完全碎裂了,玻璃碎片四散,与此同时,一张张扭曲变形的桌椅也飞出窗外。
她还没反应过来,雅姬来电:“小莫,单昌玄的车是雪佛兰。立即重点调查室外停车场中车身有雨点的雪佛兰。”
“是!”莫轻烟吸了口气,问道,“队长,那爆炸是怎么回事?”
电话另一边的雅姬沉默了数秒,才低声说:“慕容,牺牲了。”
“啊?”莫轻烟轻呼一声,“这……这……”
但现在绝非悲痛的时候。
她咬了咬牙,忍着心中的悲痛,继续调查可疑车辆。决不能让慕容白白牺牲。她心想。
雅姬连续几次把调查范围缩窄,数分钟后莫轻烟终于在停车场中找到了单昌玄从郊外开来的那台车——一台白色的雪佛兰。通过公路上的监控追踪,得知这台雪佛兰是在今天上午十点二十六分时,从位于郊外的大马村村口进入城南公路的,随后经过蓝来路,最后于十一点零八分接近和利广场附近的那个室外停车场。
莫轻烟马上打电话把调查结果告诉雅姬。
“单昌玄十点十七分在X点拍摄照片,十点二十六分在大马村的村口附近,也就是说大马村的村口离X点只有九分钟的车程,X点在大马村内的可能性很大!”
雅姬一边在心中分析,一边打电话给韩若寻:“韩警官,已经查到了,单昌玄的车十点二十六分在大马村的村口附近。”
得到这条重要线索后,韩若寻立即带领搜索队伍对大马村进行搜索。一点五十二分——炸弹爆炸前八分钟,搜索队伍终于在大马村的后山找到了那台蓝色车头、红色货柜箱的卡车。
货柜箱中那客车里的三十二个孩子全部获救,所有孩子都没有受伤。在孩子们都安全撤离后,卡车驾驶位上的炸弹果然发生了强烈的爆炸,卡车及货柜箱里的客车都被炸得面目全非。如果此时孩子们还在客车里,后果不堪设想。
随后孩子们被送回天空幼儿园。家长们早已在幼儿园焦急等候,此时看到自己的孩子安全回来,或高声大叫,或喜极而泣。
石凡也在家长们之中。他本以为自己会丧生于爆炸中,这辈子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女儿了。此刻他把女儿紧紧地搂在怀里,只觉得哪怕病魔几分钟后就要夺走他的生命,他也心甘情愿,没有遗憾了。
回过神来后,他却不禁又想起一个小时前在银河城发生的爆炸,想起那令人恐惧的冲天火光,还想到那个为了拯救孩子们而丧生于爆炸中的名叫慕容思炫的男青年。
第十五章、爆炸之后
一个多小时前。
于神、凌素希、夏孤月、诸葛千诺、游愚、宇文清凝和霍奇侠等人撤离到银河城外,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银河城三楼的时光咖啡馆,尽管他们所处的位置无法看到咖啡馆内的情况。
一点二十七分,随着一声震天撼地的巨响,咖啡馆的窗户完全碎裂了,一阵冲天火光直射出来,紧接着一张张扭曲变形的桌椅也飞出窗外。
“思炫!”清凝大叫一声,跑进了银河城。于神等人也紧随其后。
众人跑到二楼,刚好碰到从三楼下来的雅姬。
“姐姐!思炫呢?思炫呢?”
雅姬黯然道:“思炫他……死了……”
霎时间清凝只觉得脑袋一阵昏厥,紧接着两眼一黑,晕了过去。游愚连忙把她扶住。
于神乍闻思炫的死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凌素希把他紧紧抱住,心中也悲痛万分。
夏孤月怔怔出神,那冷若冰雪的脸上掠过一丝悲伤;霍奇侠紧紧咬着牙;而诸葛千诺则低下了头,眼泪夺眶而出,无法抑止。
后来雅姬把现场的情况告诉了众人。
当时,在思炫用手把帽子上的摄像头遮住后,雅姬立即下令击毙单昌玄,但在狙击手开枪前,单昌玄已捡起桌上的手枪,对思炫开枪。雅姬也不知道那一枪有没有打中思炫的要害,因为在思炫中枪的半秒后,便同时发生了两件事:单昌玄被狙击手击毙了;行李箱中的炸药因单昌玄被击毙前的一刹那按下了遥控器而发生了爆炸。最后,单昌玄的尸体以及生死未卜的思炫都被炸成了肉酱。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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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的某天,在L市墓园,一座刻着“慕容思炫之墓”的墓碑前围着一群人。
此时下着纷纷细雨,四周被悲凉的氛围所包围。
“慕容,”于神站在最前面,他喃喃说道,“今天大家约好来看你。不知不觉已经一个多月了,你还好吗?”
他吁了口气,“昨晚我梦见你了,梦见我们在L市码头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时候你说你是一个侦探,我还以为你在逗我玩儿呢。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时间过得真快呀。”他顿了顿,“对了,慕容,我很快就要当爸爸了。可是……”
凌素希感受到丈夫心中的悲伤,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夏寻语走前一步:“思炫啊,现在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真的很不习惯。这个月我接受了三宗委托,但都被我弄得一团糟。没有了你,我的侦探事务所快要倒闭了。你说怎么办?怎么办?”夏寻语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思炫,要不你回来吧,好不好?”
从踏进墓园开始,清凝就鼻子酸楚,此时她也不由自主地抽泣起来了:“思炫,这些天我想起了很多事:那一年在圣灵山庄,我的好朋友被人杀死了,是你来帮我,你对我说把事件解决后马上带我走,当时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很温柔呢;还有那次,我被坏人抓到东山寺的小木屋,也是你来救了我(参看《魔法奇迹之移位》);还有呀,三年前我目睹一个男子杀死他女朋友的情景,还被迫成为他的共犯,最后也是你来帮我解决;还有还有,就在不久前,我和游愚大哥被困在一座地下室,如果不是你及时赶来,我们都会被杀死(参看《残甲缺尸》)……你救了我一次又一次,可是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却帮不了你……思炫,我真的好没用呀……”
清凝说到这里,早已泪流满面。
“慕容,”霍奇侠说道,“虽然你不在了,但我们一定会继续和鬼筑及司徒门一抗争到底的!”
雅姬也走前一步,低声道:“慕容,这里有一张感谢卡,上面写着被你救下的那三十二个孩子的家长的感谢语。他们都说永远不会忘记给了他们的孩子重生机会的英雄。是的,你是一个英雄。”
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把感谢卡放到墓碑前,续道:“我曾说过,在面包车爆炸事件发生后,我决不允许单昌玄再杀死任何一个人。可是呀,最终我却没有做到……”
诸葛千诺也在喃喃自语:“思炫呀,最近几天我也经常想起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想起我找你当证人,而你却在法庭上推理出连我也不知道的真相;想起你和我远赴H市解开我姐姐的死亡之谜;想起我们一起到残月岛去,见证于神和凌素希的爱情(参看《魔法奇迹之消失》);还想起我们的肖恩之旅之行(参看《复仇终点站》)。原来我们真的一起经历了很多离奇恐怖的事件。可是你知道吗?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和你到餐厅好好地吃顿饭聊聊天,或是去看场电影。现在永远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思炫呀,你还记得那天我对你说要跟你讲一些很重要的话吗?你现在已经听到了吗?”
雨越下越大,一群人就这样站在思炫的墓碑前。
“慕容啊慕容,”于神轻声自语,“其实你真的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自以为是,目中无人。可是呀,就是你这么一个怪人,在你离开后,却有那么多人为你伤心流泪,有那么多人在心里永远记着你的名字、你的故事。等我的孩子长大,我也会告诉我的孩子,我和你一起合作破案的那些故事。”
“那么,”于神深深地吸了口气,望着墓碑上的照片中那个头发杂乱、神情木然的男青年,低声说道,“安息吧,慕容思炫。”
古董局中局2⑤
作者:马伯庸 字数:18066
“路上小心。”方震难得地关心了一句,大概他也明白我这次出行的难度。然后他把脑袋缩回去,吉普绝尘而去。
我提着行李,走进空无一人的候机楼。这里的候机大厅非常小,顶棚只点着两个照明灯,形成一小片照明区域,其他地方都是黑的。我看到一个人穿着唐装,坐在灯光下的一排塑料座椅中间,正襟危坐,如同钟楼上的那口大铜钟。
“黄老爷子?”
端坐在那里的居然是黄克武,五脉中黄字门的家主,烟烟的亲爷爷。这么晚了,他还带着一股虎虎生威的劲儿,只是眉眼间带着几丝疲惫。
“坐。”他不看我,只吐了一个字,回荡在候机楼里,如金石铿锵。我乖乖地站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不看在你爷爷份上,我就在这儿拆了你!”这是黄克武的第二句话。我自知理亏,缩着脖子赶紧认错。黄克武转过头来,一对虎眼瞪着我,仿佛要把我吃了,“我孙女因为你,被困在南京,你打算怎么办?”
“您放心,我这次去南京,一定会把烟烟救出来。”我低声表了个决心,还不敢大声拍胸脯,唯恐让他觉得轻浮。
“就凭你?”黄克武冷哼一声,“若不是我要去香港,怎么也轮不着你来管我们黄家的事。”
“您要去香港?”我大感意外。我以为他是专门来南苑教训我的,原来也是赶飞机。
“还不是你这个自作聪明的蠢材害的?”黄克武瞪了我一眼。
我惭愧地点了点头。看来这次五脉的绝大危机,逼得这几位老门主不得不亲自披挂上阵。百瑞莲藏品和百瑞莲拍卖行都在香港,刘一鸣在北京居中调度,得有一员大将深入敌阵冲锋陷阵。
“手伸过来。”黄克武说。
我老老实实伸出手去,黄克武右臂轻抬,一下子我的右手给抓住了。他年纪不小,手劲却十足,跟老虎钳子似的。我不敢挣脱,突然觉得手里多了一件东西,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枚内方外圆的古钱,这钱很小,直径也就两厘米上下,极轻,宽缘平背,右上方还缺了一角,锈迹斑斑。我用两根指头拈起那枚古钱,就着灯光去看,等看清了钱文,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大齐通宝!
古钱又称古泉。玩这个的人都知道收藏界素有“名珍五十,宝泉十流”的说法。指的是五十种珍稀钱种,其中有十种极为罕有,被称为宝泉,其中就包括大齐通宝。
这枚大齐通宝,是五代十国中的南唐国主李升所铸。李升开国之初,叫作徐知诰,定国号为大齐,铸造了一批“大齐通宝”。次年他改名李升,改国号为南唐,这批钱被收回重铸。所以大齐通宝传世极少,只有两枚,其中一枚右上缺了一角,称为“缺角大齐”。“缺角大齐”原本被晚清一位叫戴熙的名士收藏,戴极喜此钱,太平军攻打杭州时,他把这枚钱深埋地下,投水自尽。后人在戴家宅子挖了十几次,也没挖到,成为泉界一大悬案。
我万万没想到,从清末开始就让许多泉藏家魂牵梦萦的“缺角大齐”,居然落到了黄克武的手中。
“拿这个去,戴鹤轩这个王八蛋应该喜欢。”他的声音里带着恨意,但丝毫没有惋惜。
黄克武显然是对我没什么信心,所以拿出了这枚黄家珍藏的“大齐通宝”。对他来说,什么宝贝都不如自己孙女安全重要。我把钱握紧,“嗯”了一声,问道:“这戴鹤轩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家伙是个神经病。”黄克武很干脆地回答。
他告诉我,戴鹤轩在解放初期是文物局的技术骨干,本名叫戴小平,小年轻一个,谈不上什么鉴赏水平,但精通摄影。《清明上河图》的那套高清鉴定照片,就是出自他手。不过这人有个毛病,喜欢到处拈花惹草,连着出了几回事,文物局领导只得把他调回原籍在南京窝着。
等到了改革开放初期,他摇身一变,居然成了一位国学大师,到处开讲座讲什么风水周易玄学气功,很受欢迎。后来戴鹤轩宣称从《黄帝内经》考证出一套戴氏养生功,不仅可以延年益寿,甚至还能开发出人体特异功能,一下子就火了起来,俨然又成了一位气功大师。戴氏气功门徒无数,在江南一带很有影响力,都快开宗立派了。
黄克武对戴鹤轩的学问不屑一顾,此人专业素养在全国排不进前一百,但这份能折腾能忽悠的劲头,那绝对是一流的。黄克武考虑到他的影响力,又和五脉有点渊源,就派黄烟烟去游说他。戴鹤轩肯点头,整个南京乃至两淮就盘活了。
“这家伙难对付吗?”我问。最近各路气功大师在报纸上都被吹得神乎其神,我心里有点惴惴。
黄克武从鼻孔里“嗤”了一声:“狗屁气功,都是骗人的玩意儿,也就糊弄一下老百姓。”不过黄克武又补充道,“这家伙清醒的时候,脑子可精明着呢。这枚大齐通宝,不一定能打动他,你得随机应变。”
“明白了。”我说,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黄老,有人托我给你带样东西。”
“谁?”
“您认识梅素兰吗?”
一听这名字,黄克武的表情,一下子从威严变得恼怒。我把成济村的事情讲给他听,黄克武半天没说话,目光朝前方望去。
“她托我给您带了一件东西,是个小水盂,上头是山水纹,底款是四个字:梅素兰香。”我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他。黄克武接过去,看也不看就揣到兜里,态度十分冷淡。我看他这副反应,大为好奇,“您和她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哼,这跟你没关系。”
“有关系啊。我之所以会上这个当,很大原因就是错信了素姐的谎言。所以如果能从您这了解更多消息,说不定里面藏着解决的办法。”
“不可能,她就是个骗子。”
“你们是不是在豫陕之约那次豫顺楼比试认识的?”
黄克武的眼神严厉地朝我看过来:“豫陕之约?你怎么知道的?”
“是钟爱华讲给我听的。”
我一直觉得特别奇怪。豫陕之约和豫顺楼之战,与老朝奉的计划没有半点关联,钟爱华却节外生枝,非给我讲这么一个无关的故事,这其中是否隐藏着什么用意,我一直没想明白。
黄克武作为豫顺楼之战的参与者,又和素姐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相信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立过誓,不能把当日之事说出来。你放心吧,那些都是解放前的旧事,跟老朝奉没关系。我跟那个梅素兰之间,也早就没什么纠葛。你的任务,是把烟烟救出来,别的事情别管!”黄克武气势汹汹地把我的话给堵住了。
他既然表态如此坚决,我也不好逼问。正好这时有人过来招呼黄克武登机,他站起身来,准备出发,走到一半,忽然又回头看着我。
我以为他还在担心,拍着胸脯表了决心:“您放心,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一定会把烟烟救出来。”
“无论任何代价?”
“是。”
“如果是让你违反原则,比如去造假或杀人呢?”黄克武眯起眼睛。我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黄克武道,“当现实逼迫你违背原则,你该如何处之?这个问题是老刘让我问你的,你现在不必回答,不过你早晚都要面对。”
黄克武背着手离开以后,我在黑暗中陷入了沉思。倘若那张底牌逼我去造假骗人,或是杀人越货,我该如何是好?从权?还是从心?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心中纠葛如乱麻一般。就这么过了一个多小时,有地勤来招呼我登机。我快速搓了搓脸,把这些纷乱的念头搁在一旁,走向飞机。
我上了飞机以后,把座椅朝后调了调,攥着那枚大齐通宝,头一歪,还没等起飞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十分诡异,我进入一个没有实质内容的梦境,四周都是黏稠的灰色,我不知道自己是悬浮在半空还是一直朝着下方坠落,四肢无处着力,只能像婴儿溺水一般拼命划动。我想大声呼救,一张嘴却有无数灰雾疯狂涌入,把我呛得连连咳嗽。
我在惊惧中挣扎了许久。猛然间,被一阵剧烈的颠簸惊醒,整个人一下子朝前扑去,直到鼻子撞到前排的座位,才意识到自己回到了现实。舷窗外头阳光灿烂,飞机已然落地。我低头一看,那枚铜钱在我手里湿漉漉的,几乎被汗水浸透。
这时我才一下子想起来。南唐开国,定都南京。这枚大齐通宝,正是在南京铸造的。
现在我把它带回了祖源之地。
南京在古董行当里被叫作“关都”,取关窍之意。这里是南北交汇之地,兼有北壮南秀,又是六朝古都,历史悠久,文物古迹不在少数。从前古董界一直重心在北,认为北京为正统、郑州和西安为两只大眼,构成了北方的三星活贯之势,而长江以南,只有南京与成都能与之比肩,是南派古玩的两座都城——至于上海,只是销货的市场,排不上名次。
而且南京还有一个奇处,养在这里的玩物,都带着一层特殊的光泽,无论是盘玉还是养壶,都比北方要温润得多。研究的人说这是特殊的气候条件导致的,可古董行的人都说这是紫金王气。一般说金玉紫壶,意思都是南京养的,身价比寻常的要高出不少。
我在南京机场,先给那个看守所的姚天打了个电话。他没料到我这么快就到了,颇感意外。我告诉他钱都带来了,姚天态度立刻热情了很多,告诉我烟烟目前还在羁押,让我下午去看守所附近找他。姚天还说,现在快进入流程了,想让她安然无恙,只能劝戴鹤轩撤诉。
我放下电话,找了辆车进到南京市里,直奔下关看守所。结果到了那儿,人家午休,大铁门紧闭。我没奈何,只能先在附近转悠。走着走着,我看见路边有一处小公园,里面的空地上站满了人,还有音乐传来。我凑过去一看,这群人里大多是四十岁往上的大爷大妈,在那里站成一个方阵,双手忽抬忽抖,动作整齐划一。一个四十多岁穿蓝色运动服的女人站在队列前头领操,体形特健美。在她旁边,一台双卡录音机里一个男声在不断发出指令,什么玉凤点头,什么气守丹田,那伙人依言摆出各种动作,看着既好笑又古怪。
在录音机身后的小树上挂着一条红底白字的横幅,写着“戴氏黄帝内功同修班”几个字。
原来他们在练习的,正是戴氏气功。我驻足看了一阵,没看出这功法有什么奇妙的,不过这些善男信女们个个特别虔诚。我心想不如先去跟这些气功学员攀谈一下,多了解一下戴鹤轩,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我正要往前走,忽然背后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许愿,你等等。”我听声音有几分耳熟,回头一看,全身的血液霎时全都凝住了。
药不然站在我身后,笑眯眯地看着我,还是一脸的吊儿郎当。
我二话不说,挥拳就打,就像我无数次在梦里做的那样。药不然似乎料到我的反应,一边躲闪一边嘴里不停地唠叨:“哥们儿,你也太不客气了,一句话不说就动手啊……哎,慢点!”
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理睬。这个叛徒,我看到他唯一的反应,就是狠狠揍一顿,然后扭送公安机关。
我们扭打的动作很快被附近的巡警发现了。警察过来大声喝问怎么了,药不然一把搂住我脖子说没事儿,我俩闹着玩呢。我冲警察大吼:“警察同志,快抓住他,他是在逃的杀人犯!”药不然反应极快,笑嘻嘻地说:“是,是,我是杀人犯,他是便衣警察,这不严打开始了嘛,我就让他给逮着了。”
那段时间《便衣警察》还在重播,好多小青年都争先效仿。警察打量我们一圈,皱着眉头说别在公开场合胡闹,然后转身走了。我还要再喊,药不然在我耳朵边上说了一句:“你要是想救黄烟烟,就给我老实一点!”
一听这话,我动作僵了一下。药不然得意洋洋:“走吧,我请你吃午饭,咱俩慢慢说。”看他的意思,似乎对背叛我这件事完全没有羞愧之情。可是他既然提到烟烟,我也只能先听听他说什么。于是我沉着脸,跟在他后头,拼命按捺住扑上去一刀捅死他的冲动。
我们一前一后走过小公园,钻进一条狭窄的小巷子里。小巷子的尽头是另外一处马路,快拐弯的地方,是一家卖鸭血汤的小店。小店其貌不扬,但门面弄得特别整洁。药不然冲我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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