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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侦察兵-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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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也从没这样的超常发挥,跑的时候忘了一切,撑不住了就闭上眼睛冲上三五步,睁眼时又见有人对他拳击,心想绝对是离3 个小时的超时不远了,要是不往死里喋,中国一队就要被取消比赛资格了。咳,要真是这样,甭说对不起国家,也没脸面见亲人啊。喋,往死里喋吧,喋300m,喋100m,喋50m ……喋完了,除了还有出气,除了胸口跳得急,除了肺叶闷得慌,其他的感觉都喋成死人了。
王帮根起劲地给他揉大腿搓小腿,嘿嘿傻笑着:“没事没事。”
于新伟用力地为他捶肩拍胸推腰,呵呵拍马屁:“good,good。”
张高峰拿娃哈哈瓶盖一滴滴喂水,不停地叨着:“喝点喝点。”
三个哈SONG从来没有奉承过他,平时训练仗着都在新疆当兵,拉帮结派跟他这个陕西部队的对着干,这回是把他当英雄了,还是功臣,竟然敬重上了临时芝麻官的队长大人。
王帮根说:“都是都是,你要是慢了一步我们全成废人了。”
这么悬?他好像就是钟摆子,凝固了历史的瞬间,起码是左右了1999年“爱尔纳? 突击”中国一队的命运。
王帮根说:“嗳嗳,总算给铁人留了点面子。”
张高峰说:“哎呀,心里轻松多了。”
于新伟说:“我靠,该出口恶气了。”
李永刚是09:25 到达E 点的。一算计,他气坏了,骂着哈SONG,心想整我嘛,乌龟爬也没有这么严重,这回超了2 小时15分,加上D 点的29分钟,共超了2 小时44分,还有16分钟呢,他随便跑跑也就够了,哪用得着百米冲刺。他娘的,这帮SONG人全想着自己的好事,光把他一个人往死里喋。
他吼着:“揉,使劲地揉。”
他又吼着:“拧,快拧。”
到达④号点时,衣服就浸足了汗水,这会儿一跑又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于新伟很不情愿地拎起了迷彩。
李永刚吼得更凶了:“给我喋干了。”
于新伟没了耐心,心里嘀咕着,要不是看在你拼老命跑了一段路,我们才能顺利地比赛,我靠!他顺手把迷彩扔给了王帮根:“铁人,你劲足,快喋,待会就比赛了。”
中国一队最晚应该在09:40 进入第二轮单项比赛,可丢失的手枪从7 点15分开始交涉,到这个时候还没有送回来。于新伟等得心烦,气急败坏地嚷道:“不把枪还给我,还有什么比头,竞赛规则吃屎用的。”
裁判听不懂叽哩咕噜中国话,瞪着眼叫what。
于新伟也瞪着眼,虽然坐在草地上,距离裁判还有几十步远,可情不自禁舞开了拳头,扯着喉咙喊Fuck。他就会这么一句骂人的英语,没搞清楚啥意思,张高峰教他时说是个很脏的词。他认为,不按规则办事,还耍赖皮,脏到了卑鄙无耻,就这个词送上了还算是干净的。这世道向来就是,强者霸,霸者胜,胜者傲,傲者强。谁往你头上扣了一盆屎,你把屎塞到他大肠里,这个公式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仗。忍到不能再忍时,拿二愣劲对付。他对张高峰说:“按我的原话翻译,全他妈的送给他们。”
裁判叫过孟国庆咕噜了几句,继续与组委会联系着。
半个小时后,孟国庆拿上了腰带,递给于新伟时交代道:“狼头儿说了,继续比赛吧,不要多想了,没事。”
孟国庆甩了几句话就转身走人了。自成为裁判组代表那一刻,他就被队友们视为准外交官,成了狼崽子心目中的焦点人物,当然也是帮建大爷。10位队员数他舒服。就说谢宏吧,虽然也是个替补队员,可还得管中国队的吃喝拉撒睡,管武器,49个箱子,里头装着什么要一目了然,连一只拇指大的急救哨都要搞清楚放在哪个位置。孟国庆舒服了还不够,还神气得不行,在队友面前时不时摆出个外交官派头,傲气十足,恨不得脱了迷彩陆作靴换上西装革履,挺括括地往老外面前一站。这两天他可用心了,极注意风度,特别注意用老练的语言遮掩稚嫩的娃娃脸,用外交官的不亢不卑冲淡脸上那对酒窝儿营造出的甜美欢快。参赛队员全是聋子瞎子,不知道比赛成绩。领队教练可以看成绩,但看不懂也听不懂,想骂人,想急人,说的话等于放屁,老外也听不懂,全靠他从中牵线搭桥。有啥会议,人家国家领队一人前往就行了,中国队呢,狼头儿必须带他这个翻译,他怎么说,狼头儿怎么听。哈哈,一帮子中国侦察兵跑到东欧,他不牛,谁牛?上街游逛,大家都抢着跟他结伴,要不问个价钱都不知道怎么张嘴。
“我靠,你还真的一副外交官臭德性!”于新伟很是不满,冲着背影哟了声,大声说道,“大翻译,说句好听的嘛,回国了请你喝黄河啤酒,对了,有什么情况要及时通报弟兄们啊。”
孟国庆转过身来,双臂向前一伸,飞快地做了个左右开弓动作,右臂一抬,手指打了个V 字,有力地一收两指一握拳。哈哈,要的就是这一招。于新伟高兴了,脖子向右一扭,举起手来回应了个V 字:“OK,See you !”
“尽我们的力量,发挥出水平就行了,不要管成绩如何。”
李永刚嘴上这么交代,心里却很不安。接下去又是单项竞赛,这个点有三个项目。三个哈SONG告诉他,二队比完后精神得很哪,肯定成绩不错。比赛进行了一天,二队的战果不错,超时被捕都没他们的份儿,瞄准的“卡列夫勇士奖”大有好戏可唱。中国一队尽犯倒霉,超时,丢枪,被抓,各类罚分都摊上了。现在必须调整拼搏的目标,力争创参赛队单项第一总数之最。不知道有多少个单项,不过,好多单项的名次都是允许并列的。根据以往比赛的情况,起码拿下五六个第一才有可能达到那个标准。第一个单项“寻找己方特工”刚比完,拿了第一,前景还算是乐观的。从现在开始,每一步都很关键,不能像超时那样一再地犯倒霉。
张高峰也很清楚,对一队来说非常时期到了。老天爷没让退出比赛,就是有意给他们一个机会拼上一把。要是这么好的机会都把握不住,白咔白咔化了国家一笔冤枉钱,拿什么脸面回国见亲人,见战友?
王帮根不用说了,下面还有他的特长等着拿第一呢,铆足劲,好好地拼一把。
于新伟的心情更复杂。紧接着的竞赛他算得上关键人物。复杂地形驾驶,他是驾驶员,成绩的好坏,全在于驾驶技术的娴熟与否和现场发挥如何。通过障碍,没搞清障碍的具体方式,尽量努力。手枪射击,那是没说的了,既是他的长项,又要报丢枪的耻辱之仇,就这个机会了,要没有好成绩,这口气非憋死他不可。
“Ready !”裁判喊响了准备。
“拼了!”李永刚叫了一声,头没回一下,把OK喊得振天响。
“Go!”得到回话,裁判一声令下。
“Go!”李永刚紧跟着一声吼,中国一队像离弦的箭冲出了E 点。
进入森林,拐过一道弯,他们被裁判挡住了。探头一看,前方50m 外的树底下停着一辆吉普车,褐色篷布盖住了车尾和顶棚。这是二战时期的德国越野吉普。1934年,希特勒向德国大众汽车工厂提出设想,生产一种大众车,低价,最高速度不少于140 ㎞/h,能坐4 个人,百公里油耗小于7 升,重量小于950 公斤。不久后,保时捷研究的四驱甲壳虫吉普诞生,这是四轮独立悬挂的高速越野车。二战时期,士兵对吉普车的喜爱和感情超过了墙头贴着的美女照片。吉普车可以飞速冲过圆木栅栏,在溪谷中行驶,在矮树丛中穿梭,像狗一般忠于职守,像骡马一样力大无比,像山羊一样机敏伶俐,即使运载两倍于承载能力的重量也照样飞驰向前。二战结束后,全世界人民对德意志法西斯刻骨仇恨,德国军车大都难以逃脱烧毁或破坏的厄运,现在仅存的德国二战大众吉普不足200 辆,成了极具历史价值的稀世之宝。
八个月前迷上方向盘的于新伟知道一点吉普的历史,可惜没心思去想车子是怎么幸存下来的,远远地瞅着车子,想了一会儿车辆的启动情况,看那破玩儿,也不知道仪表是否正常,踏下离合器后挂档是否平顺。唉,不去想了,应该是没问题的,还是把精力集中在了即将发出的Go令上吧。就像运动场上等待发令枪响,他的心里扑腾扑腾地焦急,脚下一踮一踮地蠢蠢欲动,手也是一提一提的,脑子在高速地运转着一个过程:一待令下,迅速跑步前进,双手提至腰带松开扣眼,到达驾驶位置时取下背囊往后排座上快速一扔,左脚迈出一大步,右脚蹬上驾驶室,将插着的钥匙一扭,启动车子……
李永刚半片屁股刚粘上副驾驶椅子,就听裁判喊响了ready ,他着急了,左手抱着背囊,右手还没伸向门框便大声地吼了一句OK,裁判紧跟着溜出了一声Go,于新伟嚓地将油门踩到了底,一松离合,嗡的一声,车子冲出了十几米。这下李永刚惨了,一颠簸,屁股被猛地一抬,脑袋着实地给撞了一下,不由自主松开了背囊,双手抓住了前面的手扣,身体前倾紧紧地压在了背囊上。他娘的,在国内就没有搞得这么紧凑。这哪是紧凑,一系列的动作环环超紧扣,简直喋命。
这是一片沙地,比汽车拉力赛的环境还要差,不时地有被压倒或砍倒的灌木丛,还有木头和破轮胎躺在路面。彩条带标识拉出了S 形道路,全长1。5 ㎞,路面最宽5m,最窄2m。沙质地表酥松,起伏不平,坡度很大,时不时蹦出一个大沙坑,三四十米就是一个大拐弯,其中七处是近乎180 °的回头弯。
欧洲人打小就玩方向盘,这个项目中国一队没想过跟老外争高低。李永刚的要求是,保证不熄火,保证不翻车,在这个前提下能快就快,多抢一点时间。于新伟掂量得出自己的重量,八个月前才摸上方向盘,虽然到了西北狼窝练的时间也不少,但难度远远超不过比赛,只是在戈壁滩上胡闯,没在沙地开过,没有障碍物,也没搞过这样的速度,更不可能跟从小就玩转了车把式的欧块比试。再说,这车子也是第一次见到,跟雪佛兰不一样,跟现代“大众”也有区别,虽然有可能就是现代“大众”的曾爷爷。唉,难怪古纳尔要搞出国防部长的“大众”让中国队开开眼界。
一开始,张高峰和王帮根也是举双手同意李永刚的意见。车子一起步,身子就悬空了,车子没有门,猛地一颠,张高峰差点被甩了出去,幸好王帮根眼疾手快拉了一把。两个人都被吓坏了,不停地喊着慢一点,发动机像打雷轰轰作响,喊叫的嗓门像绝望的野狼嗷嗷不停,跟着噪杂声同吼大合唱。于新伟将油门踩到了底,咆哮地飞奔着。他没有时间听谁的叫喊或指示,脑子里只有一个“快”字,眼睛死盯着前方。
一个大拐弯,前方十几米突地暴出了个大路障,三根大树交叉地叠堆着,完全挡死了路面。于新伟猛地急刹车,李永刚把背囊一推,急速地跑过去清理路障。于新伟拎起背囊狠狠地往后排座一塞。张高峰和王帮根惨了。二战的吉普车实在太小,特别是前后排座的距离窄得要命,前排座硌得双膝酸疼。唉,刚才也不知道怎么钻进去的。仅能容下两个人的座位,一下子喋了三只大背囊两个大高个,半个屁股翘抬起来还不舒服,这会儿又塞进了一只背囊,把两个大汉挤得没一点空隙,怀里还得抱上一只鼓鼓的,整个身子比绑起来还难受,就像小鸟没了翅膀失去了自由,可也不太像,车速不是一般的快,用狂飞乱跳形容不过分,屁股没粘全,人快挤扁了,可车子一跳跃缝隙全腾出来了,把人往多方位碰撞,铁杆子,铁皮子,尽量地碰个彻底,头,肩,胳膊肘子,脚,腿,全磕疼了,疼成了一片。可这会儿没时间顾上疼的事,得抱紧怀里的背囊,得抓紧横杠,要不,背囊掉出去了要影响时间,人甩出去了就over了。
于新伟的两臂不停地晃动,幅度比打双枪来得大,来得猛,像玩电子游戏机一样投入,左拐翘右轮,右拐抬左轮,不翘不抬时,轮子就在沙子里一滑一滑直打旋,没有平稳直走的丁点时间,在狂风恶浪的大海里坐个小船也没晃得这么厉害,整个就是翻江倒海,上蹿下跳,左右摇摆,前扑后仰。
李永刚也在不停地喊叫,心里不仅有害怕,更多的是不踏实,现在完全是听天由命,全得靠双枪王了。心一直悬空着,想让慢一点,又不敢喊,这样的沙质地表,车子一减速绝对熄火,只能高速四轮驱动。拐弯一过就来障碍物,两三秒的工夫车子就冲到了跟前。他只有盯紧乱七八糟的路面,为双枪王提供障碍物的名称和方位。于是,大合唱里也融进了他的吼叫:“左前方,轮胎。”
“右前方,树。”
“正前方,坑。”
终于看到了百米外的终点站。
没有了障碍物,路也平坦了。于新伟的意念一闪,我靠,赚点小便宜。他本是个老实人,跟九头鸟一起训练了八个月,从没想过使歪点子占小便宜,可就一天的比赛下来,他竟然学会了九头鸟把式,而且还很有点恬不知耻,认定有了便宜不占白不占。他开足马力刷地来了个大冲刺,就像百米赛跑的最后那一下,四轮粗野得离地飞了起来。哈哈,飞车的感觉太爽了。他把油门踩得死死的,牙关咬得紧紧的,身体往前倾了倾,脑神经绷紧着,这颗心却跟着车身的抬起飞翔了起来。
裁判一看车子疯牛一样冲杀了过来,以为刹车失灵了,全吓得跑到了一边。
前方十几米便是森林。车速实在太快,稳不住了。于新伟一紧张,赶紧来了个急刹车,往左猛打一把方向,拉上手制动,踩下脚制动。这可不是好玩把的,手制动一定要在脚制动之前一点点完成,顺序错了或者速度太慢了,下场只有一个:翻车。他的心揪到了嗓门眼上了,只听得“刷”的一声响,车子滑出去七八米后,车头车尾彻底掉了个头。他吓坏了,坐在车上直发愣,方才的爽快感被突降而至的大转弯一扫而空。
“They must be crazy!”
裁判吓呆愣了,好会儿才缓过劲来,涌上来围着车子,铁青着脸叠声叫喊着。
于新伟被围剿过来的阵势吵醒了,紧张的神经稍稍松驰了一点,听着叽哩咕噜嚷个不停,着急了,询问张高峰:“欧块噪噪啥哪,很溜嘛,今天绝对超常发挥,想挑刺?我靠,真过瘾!”
张高峰铁青着脸,哆哆嗦嗦地回答:“玩命,玩命,疯了,裁判说我们玩命疯了。”
王帮根嘣地把怀里的背囊往车外一扔,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数落着:“他奶奶的,这家伙啊,你是老太太荡秒千啊,老子的心都跳出来了。”
李永刚终于叹了口气:“双枪王,你的招式喋得太花俏了,比靠在美女蛇怀里还可怕,简直就是坐在北极熊的牙床上,你真能喋人,把我喋出了一身冷汗。”
于新伟没心思回答,原打算下车看看车子的模样儿,可就因为坐在车上发愣了一会儿,下一个项目的出发时间到了。他只好系着背囊腰带往下个项目的起点跑去。刚才的驾驶太投入了,啥都没管,啥负担也没有,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后怕,不过更多的是惋惜,玩了一把竟然没时间好好瞅瞅车子,也不知道这辆幸存的二战德国吉普到底是哪种型号。不过,他还是很满足,痛快地玩了一把。
爽!
瞧老德的德性,性能真的挺好,经颠!
还有那句英语,玩命,疯了。
哈哈,crazy !
驾驶:
中国一队,09:58:45-10:00:09,用时1 分24秒,第8 名
中国二队,07:34:30-07:35:52,用时1 分22秒,第5 名(2个队并列)
400m长的沼泽地,搭建了弯弯曲曲的急造浮桥。
这是一条由废旧轮胎和木头组合而成的浮桥。轮胎大小不一,大多间隔超过了2m。树干像平衡木一样粗细,但身子是圆咕隆咚的原始状,残留着杈杈档档。说是跑障碍,确切说应该叫沼泽地上蹦轮胎,跳树干。前者要使劲地往前蹦才能跨过硕大的间隔,后者要两脚撇叉着跳跃才能踏到圆木的点上。赛前组委会的通知里没提到这个项目,在国内没搞过这方面的训练。不过,这玩意儿有点类似步兵训练课目里400m障碍的五步桩,但那是设在实地面上的,踩上去不会打滑晃悠,踩歪了也没事,距离也就两步之跨。
一开跑,炸点就在两侧嘣了起来,烂泥桨一撮撮地飞溅在身上,视线一片模糊,空气紧张了起来。于新伟抬头时,余光里瞥见了王帮根的背囊露出个东西。从E 点出发时背囊都是一再检查的,咋搞的,这会儿小侧包开了个大口子,随着王帮根的一蹦一跳咧嘴欢笑着。终于,匕首像脱僵的野马忽地一闪,从侧包里跳了出来,掷地无声戳进了沼泽,只露出一小截柄子。我靠,去他妈的破装备。于新伟跑到跟前,猛一弯腰,伸手一握柄子,唆地一拔匕首,继续蹦跳着。
成绩是按最后一个队员到达终点计算的。
挂了个队长头衔,操心事就多。穿插森林时,李永刚把自己放在第一个引路,换句话说也就是尖刀兵,也就是敢死队,也就是诱饵。跑障碍了,又担心三个SONG人会有啥事,自己压阵多少能帮着解决,大不了快到终点时再来一个往死里喋,所以又把自己安排到了最后。
靴子里早就浸透了汗水,到达E 点时忙着休息喝水没想过要跑这种鬼障碍,也没有三个SONG人有时间处理脚下的事,现在一跳上湿轮胎就稳不住了,湿漉漉的脚底直打滑,重心稍稍一偏,小轮胎猛地往右一侧摆,右脚便下到了沼泽。好在反应快,两手掰住了轮胎的另一侧,四足一协调,下陷的脚唆地抽了上来。抬头看时,炸药爆起的泥浆像一道道帘子,隐约地遮盖着哥斯拉朦胧的身影。
沾满泥浆的靴子更滑更重了。李永刚只好咬着牙往死里喋。他清楚得很,不是视线穿不透飞溅的泥浆网墙,而是自己越跳越慢了。脚底还在忽忽地打滑,他只有加快速度,脚尖一点到障碍物便猛地一蹬,纵身向前一跃,赶快让另一只脚着落。
一下沼泽浮桥就是20m 长的铁丝网,高度只有40㎝,铁丝的头都是倒向绑着的,脑袋稍一前探就会被挂上,必须侧卧爬行。不过这个障碍难不倒他们,不说八个月的强化训练,步兵专业里这是必练的,除张高峰外,其他三位可谓小菜一碟。再说,与欧洲队员相比较,他们算是苗条矮小型的,就这1。80m 的身材多少占了点便宜。
王帮根已经顺利通过,于新伟爬得差不多了,张高峰紧跟在后面。
趁解背囊的时间,李永刚扫了一眼前方,发现张高峰的背囊侧包里喋出了几发子弹。他娘的尽添乱子。他钻进网底,心急火燎地往前赶,右手拖着背囊,左手帮助身体匍匐前进,还得一发不落地帮哥斯拉全给拣上。
障碍成绩:
中国一队,10:05:00-10:06:54,用时1 分54秒,第2 名
中国二队,07:41:00-07:43:15,用时2 分15秒,第5 名
一个小时前,森林在他们的心目中无比可恶,现在不一样了,有一种久别重逢的亲切感,或者说,吃尽森林之苦的中国一队,因为这里将要举行的手枪射击满载着夺魁的希望,可恶的感觉变成了激动的企盼。
这片林子比较稀疏,树与树的间隙里布满了半人多高的灌木丛。夏秋之交的绿是稍稍老色的墨绿,光泽不是太艳,配在棕褐的枝干上显得稳重老沉。这绿很好,踏实,不闪眼。
手枪射击要戴防毒面具。中国参赛队是在5 月底大赛组委会寄来报名表时知道射击里有戴防毒面具一项的。通知里将几项射击并列写着:白天手枪射击,夜晚突击步枪射击,远距离突击步枪射击,戴防毒面具在烟雾中射击。两个月来起早贪黑戴上防毒面具在烟雾中训练射击。步枪托木要贴紧脸颊,一戴上面具托木就像挨在了一个硬硬的大疙瘩上,很不稳,瞄准起来也费事,所以大多时间放在了步枪训练上。唉,谁知道会在手枪上的啊。
随着裁判的ready 声起,靶场的四个角落喷射出了四股烟雾,弥漫成了白茫茫的纱帘……烟雾仅在模拟毒气,并不呛人,可一戴上防毒面具空气就变了味,那是略带着过滤活性炭的气味。现在10点多钟了,太阳已经照射了5 个多小时,森林里闷热得很。他们倒数第二个比赛,跟6 、7 点钟比赛的感觉不一样,直说了吧,要吃亏一些。刚才一阵子惊恐的驾驶,一阵子艰难的猛跑狂爬,身上早已大汗淋淋,现在一戴防毒面具,整个脑袋就像钻进了不透风的闷灌子,汗水从毛孔里哗哗地渗透了出来,爬满了脸颊,痒痒地像有很多小虫蠕动。额头上冒出的汗滴更糟糕,遮挡着眼帘,咸味刺激着眼睛,涩涩的。好在搞了一套“双枪王1号”方案,信心又足了一点,胸脯也挺高了一些,手臂也绷紧了许多。
射击就要开始了,四个人按要求站成了一溜儿,脚尖在地上使劲地揉了揉,踩出了两个窝窝子。他们只能站在这里撩倒前方林子里的钢板靶。靶子还没有立起来,但他们知道12个。一人3 发子弹,总共就12发,想浪费也浪费不起。哈哈,感谢中国二队那几个SONG人,预先给透露了消息。
“Load!”裁判喊了一声装子弹。
“OK!”李永刚回答完毕,狼崽子咵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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