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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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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复杂而又矛盾的存在”、“人是自然界中最自以为是而却是最愚蠢的物种”、“人是一切罪恶的大杂烩”……要我说,人就是老天爷唯一不该将其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物种。这个地球要是没有人类,寿命绝对要长好几倍。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没得我们人,地球再美再长寿,也“蛋球腾”!就跟一位天仙美女永远没被男人糟蹋过一样,那你说这是男人的悲哀和还是美女的悲哀?唉——人啦,早晚自己要把自己和这个地球给毁灭喽……
《哥们儿》第六章(2)
听着姚凯滔滔不绝的胡言乱语,叶远远有一种晕晕乎乎的感觉。对这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异性同乡,她从一开始的毫无感觉到有所了解,再到现如今的把酒叙谈,究其竟是因为她读完了他的一本小说。男人真是一个奇妙、怪异的物种。她想起了那个至今仍身陷囹圄的贪官和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辛波,还有那个不择手段企图占有自己的片儿警,她对姚凯的酒后言论有了一种下意识的认同。这个外表毫无过人之处的青年文人把她原本就不太平、和谐的心态搅得有些躁动纷乱了。
“姚哥,那你觉得人与人之间有没有真的友情呢?”叶远远问。
“有哇。关键是啥子是友情?各人都有各人不同的理解和标准。所谓友情也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概念。你比如说我吧,我就觉得友情是和谐相处、真诚相待、患难与共的一种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当然,也有其他很多解释。有人说,友情如同每天升起和落下的太阳一样,它的存在和消失都是必然的规律,是一种非人为的自然现象。一个人不可能没有朋友,但很难有永远的朋友。因为自私是人类的天性,是我们每个人生存的必然前提。朋友只是我们一生中的附庸罢了……”
黄昏降临了,一道血色的霞光映照着叶远远勾人心魄的脸蛋上。姚凯有些自制不能了。
辛波将与沈莹丽见面一事告诉了曹亮。两人对沈莹丽约见辛波的真实动机进行了一番细致的剖析,最后得出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结论。至于辛波送给沈莹丽那笔救急的五千块钱,曹亮坚持认为应该由蒋运明分毫不差地退还与辛波,这是个原则性问题。辛波则不以为然地告诉曹亮,蒋运明这孙子要是真有这么仁义,那沈莹丽也就不会那么轻易地离他而去了。这钱就算是他辛波为抗击“非典”做出的贡献吧。不过当时那种情形,的确令人有些心酸。他对沈莹丽的同情完全出自正常的本能,绝无任何非分之想或另有所图。
“陈大庆这孙子是够操蛋的!”曹亮骂道。
自从定婚宴以后,蒋运明与女友江萧萧的恋爱关系有了无所顾忌的突破性进展。蒋运明的精神状态进入了一个新的亢奋阶段。他开始对自己未来生活的方式,及目标有了全新的观念和动力。这些年来因无所事事而酿成的颓废受到了强劲的荡涤。当江萧萧用一双清纯无邪、明亮透彻的大眼,专心致志地凝听着他天南地北抡圆了海侃时,他的内心竟还会有一种虚弱的自责。这个纯洁、美丽的江南少女在他这个久经沙场的风月老手面前,很快就失去了最后一道防线,告别了自己的处女时代。
“你要保证一辈子对我好!”江萧萧泪痕未干地对他说。
“放心吧,宝贝儿,我保证!等该死的‘非典’一过,我就带你回北京住一段时间,然后开始张罗结婚的事儿,行吗?到时候我保证咱们的婚礼最起码也得惊动半个北京城,绝对让你终生难忘。”蒋运明搂着江萧萧,信誓旦旦地说着,“咱再把你爹和你姐一起接到北京去,给他们在五星级酒店开个总统套房。怎么着也得让你爹觉得把女儿嫁给我蒋某人是他这辈子最正确的抉择。咱让全北京的哥们儿一睹你的风采,让他们丫羡慕死我蒋某人;还得全北京的姑娘们见了你以后,再也不好意思人前人后的臭美!呵呵……怎么样,牛逼吧!你不是想见那帮电影明星吗?没问题!辛波,那是我哥们儿,到时候让他把大腕们统统招来,让你一次看个够……”
正当蒋运明滔滔不绝地调侃,绘声绘色地给江萧萧描绘着一幅幅令人心旷神怡的美好前景时,他的手机铃响了。电话是曹亮打来的。两人一通调侃取笑后,曹亮便将沈莹丽主动约见辛波,以及辛波过意不去给出五千块钱的节外生枝告诉了蒋运明。蒋运明支支吾吾地说,这事儿等他回北京以后,哥儿几个见面后再说。
“瞧,这孙子装糊涂呢。呵呵……对了,我发现最近那个姚作家跟叶远远好像有点那什么,你没看出来?”挂上电话以后,曹亮对辛波说。
《哥们儿》第六章(3)
辛波点点头,有些无奈地笑着说:“这种事情最好是顺其自然。”
“怎么,这么快就没感觉了?”曹亮问。
“那倒不是,关键是我那闺女忒贼,她什么都明白!再说我跟那娘们儿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算球,爱谁谁吧!”辛波若有所思地说。
“没再跟你提出国的事儿了?”曹亮又问。
“没有。啧,不过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辛波消沉地说。
夜幕降临后,姚凯醉醺醺地离开了茶馆。临走的时候,他本想借着酒劲儿对叶远远表示出一些亲密的举动,但他凭着一丝尚存的理智意识到,叶远远对他并没有他所期待的那种激情,或者说是欲望。他在失落和恍惚的同时,也生出了实实在在的自卑和忧伤。
炎热的夏日增添了姚凯内心的烦闷。大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个个来去匆匆,“非典”彻底改变了北京人的生活习性,也改变了这座城市的灵魂。这场毫无根据的灾难轻易地证明了人类的脆弱和大自然的冷漠。如果那些千千万万被人类剥夺了生存自由的其他物种有灵性的话,它们肯定会对这场针对人类的苦难而幸灾乐祸。在这之前,姚凯从来没听说过“果子狸”这种动物,更没有咀嚼和吞咽过它们的肉身。现如今“果子狸”却成了家喻户晓的“恶魔”。遗憾的是这并非是果子狸本身为了生存而与人类的宣战,因为它们在宰杀和吞咽它们的人类面前毫无自卫能力,哪怕是哀嚎和求饶的权利也没有。有人放言,他从那些被关在笼子里,即将被宰杀果子狸的眼中真真切切地看见了它们对人类仇恨的凶光和令人胆寒的杀气! 如此说来,那些天天被人类屠宰的无以数计的猪羊牛马鸡鸭鹅等等对人类的仇恨完全早该登峰造极了。然而人类却并没有因此放下屠刀,改变邪恶的习性和贪婪的胃口。只有当仇恨化为以牙还牙报复的行动时,才具有实际性的意义。否则就全跟扯淡一样。世界上还有一种最令他深恶痛绝的游戏,就是西班牙人的斗牛。每当他在电视画面上看见那些个装腔作势、自以为是的斗牛士,歪脖斜腰撅腚,把利剑狠狠扎进牛背上时,他心里就会恶毒地咒骂,我日你妈,老子要是那头牛,非把你狗日裤裆里的那玩意儿顶流了汤,让你狗日的生不如死!就因为有了斗牛这档子事儿,姚凯对西班牙人有着切齿的仇恨和厌恶。
姚凯喷着满嘴的酒气胡思乱想地沿街溜达,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大街上偶尔驶过闪烁着蓝色顶灯的救护车,给苦闷的夏日黑夜增添了一道凄然的哀伤。直到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位妙龄女子拦住了他的去路,他的思绪才又回到了现实之中。
借着幽暗的灯光,姚凯意识到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站街女”。女子向他投以职业性的淫笑。
“你、你想干吗?”姚凯一脸茫然地问一句。
“大哥,喝酒了吧?”女子操一口东北口音。
“你想干吗?”姚凯前后左右回顾了一番,很快就有了原始的冲动。
“五百块钱一回,行吗?”女子问。
“在、在哪儿?”姚凯咽了一口吐沫,颤颤地问。
“随便你,大哥。去我那儿也行。就在前面一点……”女子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栋居民楼说。
鬼使神差,姚凯居然像个迷路的孩子,顺从地跟着这位站街女一路走去。
……
令姚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站街女的家里居然还有一位与其同龄的姑娘。这是一套两居的住宅。屋里的装饰和摆设既简单又实用,一看便知这是个临时租用的民房。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是姚凯一生中从未有过的经历,两个女人像是事先编排好的,先后洗浴完毕,然后赤身裸体地将他簇拥到了一间卧室的大床上,娴熟、利索地将其扒了个精光……
这一夜姚凯彻底耗尽了最后一丝精力。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昏昏沉沉地醒来。两个女子做好了一桌家常便饭,温柔体贴地招呼他起床用餐。昨晚发生的一切似乎成了遥远的记忆。姚凯几乎一言不发地与两个女人共进了这顿可口的午饭。临走的时候,姚凯将皮夹里的两千多元整票全部掏出来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落荒而逃。
《哥们儿》第六章(4)
这一夜的经历令姚凯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心神不宁、惶恐不安,一种无法解脱的罪恶感积压在他的内心深处,久久挥之不去,直到很久以后,每当他想起这段经历,还禁不住地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一连好几天把自己关在家里,拼命地集中精力,企图构思一篇新的小说,借以排解内心的苦闷和彷徨。先前对叶远远的那股子热切欲望也渐渐淡漠了很多。妈的,女人也就这么回事!他一遍又一遍地这么安慰自己。
后来,姚凯从段飞勇那里得知,“非典”期间,北京市的卖淫嫖娼、偷盗行窃等等丑恶现象降至历史的最低点,好些太平盛世之下所滋生的社会恶疾几近“绝迹”。而作为一个应该比一般人有着更高思想境界和行为规范的文人,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这个非常时期同时与两名妓女进行龌龊的皮肉交易。他这个所谓文人灵魂深处的阴暗和空虚由此可见。
这天姚凯接到了辛波老师打来的电话,约他下午在茶馆见面。
姚凯的再次光临使得叶远远竟是如释重负地笑了。她说她还以为姚凯被隔离了呢。打了几次电话都没能打通,挺让人担心的。叶远远几句自然得体的话语又让姚凯有些心猿意马了。没过多久,辛波也到了。奇怪的是,姚凯似乎感觉到了辛波与叶远远之间的目光交流中所隐含的寓意极其丰富、杂乱。这在他和叶远远之间是未曾有过的。难道辛波老师跟叶远远有一腿?不可能啊!姚凯彻底被弄糊涂了。
辛波告诉姚凯,尽管还在“非典”时期,广电总局审批意见还没有下来。但投资商仍旧希望姚凯对剧本再进行一番认真的加工,力争做到精益求精,并提出了几条综合性的意见,供姚凯参考。姚凯当即表示,决不辜负辛老师和投资商的殷切希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剧本做成精品中的精品。尤其是对辛波老师将要扮演的男一号角色,绝对严丝合缝地照着辛老师的表演路数和最佳形象塑造进行调整……
晚饭的时候到了,三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决定由叶远远去超市买点方便的熟食回来,凑合一顿得了。
叶远远离开以后,辛波首先就把话题转到了叶远远的身上。完全是出于一个男人最起码的本能,辛波对姚凯迷恋叶远远的心态多少有些厌恶。但理智却告诉他,既然自己根本就不打算长期保持与叶远远的亲密关系,那他当然也就无权干涉其他男人对叶远远的追求和爱慕了。尽管他十分清楚,眼下的叶远远对他辛波依旧充满了难以割舍的爱恋,在她极力保持矜持的外表下,掩藏着她对自己火热的情欲。然而阻碍辛波将这场游戏继续进行下去的最大障碍,其实是他内心的虚弱和胆怯。因为他知道,如果同叶远远的关系继续发展下去,他会越陷越深,直到最后难以自拔。这是个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接受的结局。虽已年过四十,且经历过婚姻的失败,但他至今也没有想明白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是他今后生活的终身伴侣。
“你觉得她对你有点意思?”辛波一本正经地问。
“说不好,这女人有点让人不好琢磨。”姚凯一脸无奈。
“是吗?那你没试探一下?”辛波又问。
“试探?怎么试探呵?”姚凯虚心地请教辛波。
“呵呵……我说姚哥们儿,不会吧,你一个作家,一天到晚都在琢磨自己和别人,这么点儿小伎俩还用我教你吗?”辛波揶揄说。
“不瞒您说,辛哥,这跟写小说完全是两码子事儿。这女人的心思是最难琢磨的,比天上的星星还乱得没有章法。不过辛哥,我倒看出来了,她对你还真有点那什么,对吧!”姚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辛波不置可否地笑了,接着又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辛哥,您别笑话我,行吗?”姚凯说。
“不、不,那不能,那不能。呵呵……”辛波乐呵呵地说。
“辛哥,我对她吧,确实挺上心的。只不过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搞懂,她对我有没有那方面的兴趣。你比如说吧,她看你的时候,那眼神绝对有一种灿烂的神韵,可看我的时候完全是天真无邪的那种状态。您说是吧?”姚凯说。
《哥们儿》第六章(5)
“我说姚哥们儿,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辛波回答说。
“哟,辛哥,您、您、您真的跟她那什么……我靠,我、我、我太傻了,”姚凯急赤白脸地辩解道,“辛哥,我、我真不知道!我要是明白这里面的蹊跷,说什么兄弟我也不能有这份儿心思呀!辛哥,您、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我、我……操,这叫什么事儿呀!”姚凯哭丧着脸,一副恨不得一头钻进地缝里去的模样。
“别、别、别,你先别这么紧张!”辛波冲姚凯摆摆手,说,“这事不怨你, 而且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说呢,我跟她吧,也就是比一般朋友近乎了点,明白吗?”
姚凯似是而非地点点头。
“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跟她确实好过那么一小段时间,”辛波伸出手指头,在拇指和食指之间留出了一点空隙,“很短、很短。可是后来我们就、就收住了。主要还是因为我的缘故吧。老实说她是个不错的女人,真的!你要是不嫌弃这段儿插曲的话,你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继续下去。我今天之所以把你约到她这儿来,就是想跟你把话说明白喽。因为毕竟咱俩现在是朋友了,我总不能让你稀里糊涂的吧。相信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想要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总而言之,叶远远算是一个经历过一些坎坷的好女人……”
辛波正说着,叶远远回来了。两人的话题只得又回到了剧本上。
这顿便饭的内容和形式都很简便,也很乏味。由于三人各自怀着无法言表的心事,彼此显得拘谨了许多。尤其是姚凯一反常态的沉默和坐如针毡的窘迫使得气氛更加尴尬了。姚凯匆匆吃了几口,便作忽然想起了一个被差点遗忘的重要约会状,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你都跟他说了?”叶远远问道。
“这事儿早晚得让人知道。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挺认真的。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不希望这事儿到最后弄得大家心里别扭。毕竟咱们都是朋友,你和姚凯都是我的好朋友,起码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我跟他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但通过他的小说和平时的言行,基本上可以断定他是个本分的好人,而且很有文才。不过我也明白,你对他显然没有他对你那么上心,也许你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朋友而已。你、你不会责怪我吧?”辛波一脸诚恳地注视着叶远远。
叶远远疲惫地摇了摇头,勉强露出一丝笑意。过了一会儿,她尽量平静地说:“你在这之前起码应该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因为这毕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说实在的 ,我觉得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对不起,我、我没想那么多!对不起!”辛波有些愧疚了,他说,“不过我绝对没有要有意伤害你的意思。因为、因为咱俩不会有什么结果。我、我想让姚凯明白,既然他下决心要追你,那他就应该了解这一切。否则的话……”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用再说了!”叶远远站起来,留下辛波独自一人,自己进到了里屋。
辛波点燃一支烟后,懊丧地起身离去。他来到停车场,打开车门前,下意识地用手机给曹亮打了一个电话。曹亮告诉他,这会儿正在家跟女儿曹欣欣探讨人生呢。辛波笑笑说,那你就接着探讨吧。
辛波于是决定回家,也打算跟女儿好好聊聊。这段时间女儿辛雅常常独自一个人坐在家里发愣,性情也变得有些古怪、冷漠了。再过几天就是女儿的生日,辛波为该给女儿送个什么样的生日礼物虽也颇费了一番心思,但始终没能想出令人满意的结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在自己和女儿之间有了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障碍。过去那种无拘无束、和睦亲密的父女关系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尤其是在这段“非典”时期,女儿常常有意或无意地回避跟自己进行交流。似乎在他们之间有一片从天而降的阴云,把他们隔开了。难道是前妻又给女儿打过电话了?这个傻逼!辛波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句。
《哥们儿》第六章(6)
曹亮和女儿曹欣欣已经下了两个多小时的五子棋了。妻子段红鹃忙里忙外,像个上满了发条的机器人,片刻不停地忙得不亦乐乎。“非典”让这个曾经几乎破碎的家庭又重新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在曹亮看来,这其实就是一段家庭“拨乱反正”历史的变迁。由于他把过去夫妻间一切龌龊的起因统统归咎于妻子心态的一度失衡和无知的蛮横,从而心安理得享受着现如今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自在逍遥的生活。
“我说两位祖宗,别下了,洗手吃饭。”段红鹃摆放好碗筷后,催促正全身心投入对弈的丈夫和女儿。
这一盘以曹亮的一时疏忽,曹欣欣获胜告终。
饭桌上,一家三口边吃边贫,其乐融融。
“爸,要是没我妈这么一天到晚照顾您,您肯定瞎菜!”曹欣欣少有地站在母亲的一边,数落父亲。
曹亮笑笑,呷一口酒。
“听见没,女儿的眼睛是雪亮的!”段红鹃趁机接上一句。
“反正我以后肯定不会找我爸这种男人!”曹欣欣陡然冒出一句。
刚刚喝了一口的曹亮,差点没把嘴里的白酒喷了出来。曹亮和段红鹃不约如同地面面相觑——懵了。
“你、你、你说什么?”段红鹃皱眉耷脸地注视着女儿。
“ 我没说什么呀?”曹欣欣全然一副无所顾忌的神态,“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们俩干吗这么看着我呀?我说错什么了?”
“你、你没说错什么,你没说错什么。我问你,那你打算找个什么样的?”曹亮试探着问一句,同时用眼神暗示妻子别打岔。
“我呀,哼,要找就找辛雅他爸那种男人!”曹欣欣不假思索地回答说。
“你……”曹亮傻了,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答案。
“美死你!想什么呢你?”段红鹃终于忍不住了,“你才多大点儿啊,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些什么呀!你就不怕别人笑话你呀?死丫头!”
“谁笑话我?再说,这有什么好笑的?”曹欣欣反问道。
“我说丫头,你、你这可是有点不着调了啊!”曹亮决定开导女儿一下,“你现在还远远不到考虑这种问题的时候,知道吗?怎么说呢,有好些事情根本不是你现在想象的那么简单。总之,眼下学习才是你的头等大事,将来要是考不上大学,那你可就真的是瞎菜了。我和你妈就是因为胡思乱想的太早,所以没上成大学,混成现在这样儿……”
“嘿,我说,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段红鹃打断了丈夫的话,“没上大学怎么啦?那我大姐家的孩子大学毕业都两年了,不现在还在家里待着呢吗?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给我闭嘴!”曹亮急了,“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呀?我这儿跟欣欣说正经的,你可倒好,梗着脑袋搁这儿使反劲儿啊你!你大姐家那小兔崽子为什么跟家待着?还不是因为你姐和你姐夫给惯的?一个学理科的,非得要去当演员,还想成明星,他是那块儿料吗?”
段红鹃自知理亏,便不再言语了。
“哎,我说爸,这可是你不对啊!我表哥想当演员怎么啦?当初他本来就不想学理科,是我大姨非逼着他报考的。哼,你们做父母的根本就不理解我们!这叫强人所难!想想你们那会儿吧,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话你们听了吗?要听了,也不至于一个都没能考上大学吧!哼,还好意思说我们。英国的大哲学家培根曾经说过,一个人的命运模式主要是由自己决定的!我将来的道路由我自己选择,用不着你们费心。行了吧!”曹欣欣毫不示弱地冲曹亮说了一大通。
“我说丫头,你、你这不是较劲吗?”曹亮的语气显然缓和了许多,“其实我和你妈没别的意思,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无论你将来选择什么样的道路,我们做父母的总可以帮你提提建议吧!再说啦,就算你妈和我这辈子混得不怎么样,但我们起码还有一定的社会经验吧!历史的经验和教训值得我们注意!这好像也是一个什么名人说的吧!好啦、好啦,先吃饭。”曹亮发现只要有妻子在场,他跟女儿的交流就会出现障碍。至于是为什么,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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