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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回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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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你好天真、好善良,你还摘了朵花戴到我头上,说我是花仙子。”她不晓得他最恨别人提起他变傻的那段过去,那对他是屈辱,也是禁忌,她竟然就这么毫不掩饰的说出口!
  “你并且把毛毛虫放回到叶子上,说它有一天会变成美丽的蝴蝶,你不忍心踩碎它。”
  是啊!结果他们再相逢时,他当着她的面掐死毛毛虫,她一定很遗憾跟难过。
  “最后咱们打勾勾,说好不会忘记彼此,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说完这些话,花橙倩的眼睛又暗淡下来,彷佛他伤透她的心。
  “现在你一定埋怨我不够意思,因为我不但忘记曾经见过你,也忘记咱们说好要当好朋友。”他用话讽刺花橙倩,她听得出他很生气,但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口是心非地答道。“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再变回聪明,有点惊讶而已。”她所谓的惊讶,恐怕是包含他性格的转变,而她不喜欢他转变后的性格,她的眼神清楚地说出一切。
  “是呀!”他忍不住发火。“你比较喜欢那个天真、善良的小男孩,他会帮你戴花,还会跟你打勾勾。”
  没错,她是很怀念当初那个善良的男孩,好希望能再跟他见一次面,重温儿时的欢乐。
  “只可惜,真正的我,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真正的我傲慢自大,你最好看清我的真面目!”他抓住她的手,打破她的幻想,她虽然早就明白他的性格,也不免被他话中的恶意刺伤,是他自个儿要她说的,凭什么发火?
  “我很早就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她不客气地反击,季玄棠的脸上瞬间吹起狂风暴雨,表情阴沈得可怕。
  “你若真的这么渴望再见到那个小男孩,想法子把我变傻不就行了?”他冰冷的建议道。“就用你最擅长的施针,在我的四神聪四穴各施一针,说不定我就能恢复原先的傻劲儿!”
  他说的是头顶上的四个奇穴,一般大夫不会朝那儿施针,因为太危险。
  第六章(2)
  “我并没有!”
  “你没有才怪!”他不客气地打断她。“你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身上追寻那个小男孩的影子,但我告诉你,那个小男孩该死地从来不曾存在,你所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傻里傻气的幻影,你最好赶快把他忘掉!”
  “我无法把他忘掉,他也是另一个你!”她坚信那个小男孩一直在他的体内,不然他不会花大把银两让她举办义诊。
  “既然如此,我只好强迫你把他忘掉,我可不想当自己的替身!”随着季玄棠这句话落下,他的唇霸道地覆上花橙倩的樱唇,残暴地吸吮起来。
  “那个男孩会像这样吻你吗?”他吸吮她的玉颈喃喃说道,恨透了自己最愚蠢的时候被她看到,让他在她的面前抬不起头。
  “玄棠……”
  “那个男孩会像我一样,抚遍你的全身吗?”所以认清楚,他和她记忆中的男孩完全不同,他已经长大,而且不再愚蠢,她可以该死地把那个男孩忘掉,永远别在他的面前提起那个曾经愚蠢的自己。
  “你这么想就错了!”她一点都不希望忘掉那个男孩,她想唤醒他,唤醒他曾经拥有的善良天真。
  “闭嘴。”他不想再从她的嘴里听见任何有关那个男孩的事,那么愚蠢的小孩不可能是自己,不可能是他,她最好认清楚。彷佛是要把自己过去的影子从她脑海彻底抹掉一样,他吻她吻得又狠又急,不但在她身上留下印记,就连嘴唇也被他咬出轻微血丝。
  虽然他在房事方面一向就非常强势,但如此狂暴的季玄棠却是花橙倩从未见过的,不免有些胆颤心惊。
  “你不要过来。”她讨厌这样的他,毫无理智,完全不讲道理。
  “怕了?”他冷笑。“你不是最爱我这么碰你,现在却说不要,是想要耍我吗?”
  他扯开她的中衣,将手伸进去搓揉她的酥胸,以往只要他这么做她就会开始申吟,如今只有愤怒。
  “放开我,我不是你的玩具!”她讨厌他心情好的时候抱她亲她,心情差的时候理都不理人,她的情绪不像他这么多变,她无法适应。
  “如果你是玩具,也是非常昂贵的玩具,我在你身上少说也砸了好几千两银子!”他残忍的说法,让花橙倩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他把她说得跟妓女一样可以用钱买卖,代价就是那几座仓库的药材。
  “该死!”他根本不想伤她,可她固执的态度教人生气,为什么她就不能忘掉那个男孩,心中只有他一个人?花橙倩将头瞥向旁边,不让他看见她的眼泪,她没那么脆弱,他的话伤不了她。
  “橙倩。”他支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他,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哭泣,两次都是因为他。
  “我只是——不希望有人介入你我之间而已。”他不是故意要说话侮辱她,对不起。
  “那个男孩也是你,另一个你。”她坚持他不应该和那个天真的小男孩切割,他们本来就是一体。
  “别再说了,我说过要你忘掉那个男孩!”他的口气又激动起来。“你根本不晓得我面对的是什么?你只是用你自己的眼睛看世界,希望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善良!”认清事实吧!这个世界没有她想象中美好,甚至更龌龊。
  “我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她不懂,要他承认自己其实很善良很难吗?为什么他不肯大方承认?
  “没有不对,只是听了很不爽!”嘴巴沟通无效,看来他只好用别的方法让她闭嘴,省得气死自己。
  “季玄棠——”她愤怒的怒吼声倏然没入他的唇齿之中,这是他解决问题的方法,虽说不甚高明,却很有效。花橙倩发誓,这次他要是敢再像刚才一样粗鲁,她一定把他的嘴唇咬出一个洞,别小看女人的决心!
  然而,这次他却意外地温柔,几乎是把她当成上等珍瓷,小心翼翼地舔吻她的芳唇,她即使有再多的怒气,也全淹没在他高明轻柔的吮吻之中,再也不复见。
  他们已经培养出默契,只要他开始舔她的唇瓣,她便会主动打开嘴巴邀他进入……
  激情过后,季玄棠胸贴住她的柔背,左手不断爱抚她的玉臂,一刻也离不开她。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眼下明明有天大的事等着他去处理,他却陷在女人的温柔乡里走不出去,一点儿都不像他。
  “我明天就得回京城。”为了摆脱眼前的情况,他决定提早动身。
  花橙倩平稳的呼吸因此而短暂消失,待能够重新呼吸,已恢复平日的冷静。
  “我明白了,慢走。”这一天迟早会来临,她也早做好心理准备,只是为什么一旦真正来临她还是免不了心痛?但她却又不能表现出心痛,真个是很痛苦。
  “慢走?”季玄棠原本游移在她玉肌上的手指因这句话颓然放下,两眼不可思议地瞪着她的柔背。
  “我说我要走了,而你居然只叫我慢走?”是他自作多情,还是她真的这么无情,她居然用这种态度对他。
  “你是大忙人,小女子不敢留你。”他要回京城完成复仇大业,她不敢耽搁他做大事,只得请他多保重。
  “该死!”他忍不住诅咒。“你这是在生我的气吗?因为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所以你生气了?”如果是的话他可以解释,从头到尾说给她听。
  “我没有资格生气。”她又不是他的谁,凭什么发火?“咱们本来说好,你只在回春堂待一个月,如今一个月已过,你本来就该回到京城。”她看似合理的解释,其实只透露出一个讯息——她不稀罕他留下来,要回去请便。
  “好个没有资格生气!”他气得翻身下床,捡起长裤穿上,把身上的长袍束紧,在房内来回踱步。
  花橙倩这才想起,这里是他的房间,虽然很快就不是,但她留在男人的房里似乎不妥,于是也起身着衣。
  他生气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想怎么会有像她一样没血没泪的女人,好歹他们也在床上消磨了不少时间,说不定她还怀了他的孩子,她却表现得像他是个陌生人,要来就来,要走就走,她一点也不在乎!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肚子里头,已经怀了我的种。”他没做任何防护,她也不懂得做,怀孕的可能性很高。
  “我——怀孕?”她呆住,从来没有想过她可能已经怀了他的小宝宝。
  “亏你还是大夫,还要我提醒你。”他以为她深思熟虑,结果什么也不懂。
  花橙倩确实就像他说的,有欠考虑,不过现在还来得及补救。
  “你别想背着我偷偷拿掉孩子,我绝不允许!”他要他的孩子平安生下来,她别想动手脚。花橙倩冷冷看着他,怀疑他那颗脑袋长到哪里去,亏他还自称是天才。“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未免操心得太早。”
  他们开始温存才多久?就算真的珠胎暗结,也要过一、两个月才看得出来,现在谈言之过早。
  “可恶!”她说的没错,他们开始温存不过二十来天,不可能这么快有消息。
  他应该觉得高兴,再也没有事情可以绊住他,可他却没来由的觉得烦躁,真正的原因他也不清楚,就只是不爽!
  “我先回房去换衣服了。”她不跟他好好道别也就算了,还进一步漠视他,真个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等一等!”他攫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她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不干脆一点,他们根本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本来就不该在一起。
  “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他极端愤怒地问。
  有,别一心想着复仇,留在她身边让她依靠,但她没有资格说这些话,因为这是他的人生,只能由他自己选择。“多保重。”她要说的只有这一句话,从此以后他们就要各分西东,今生永不相见。
  季玄棠清秀俊美的脸因为她这句话瞬间刮起风暴,伸手抓住她的下巴将她拉过去狠狠吻她。
  “你真可恶,比我还狠!”他算是认栽了,当初他应该拆了回春堂的招牌,今天她就不会如此嚣张。
  花橙倩淡淡地看着他,这是她第一次胜过他,可她却没有太多的喜悦,大概是因为他们即将分离的缘故吧!
  次日,阳光照得人的眼睛睁不开,在这离别的日子,不见佳人离情依依,只有空荡的厅堂响应季玄棠的呼唤。
  “走吧!”
  杨忠在一陪随侍,他注意到季玄棠一直忍住不回头,情绪紧绷到了极点。
  “是,少爷。”倒是杨忠转身偷偷帮主子看,也是一样没见到花橙倩。
  其实花橙倩一直站在距离医馆不远的大树下,窥探季玄棠的一举一动。
  当她看见他动身离开医馆,眼泪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第七章(1)
  季氏人丁兴旺,光是召开一次宗族大会,就得用掉好几间厅堂,方可容纳前来开会的族人。季二爷、季三爷、季五爷,勉强可算是这次宗族大会的发起人,只见他们门里门外、前厅后院转个不停,彷佛他们才是季氏的大当家,而非季玄棠。
  当然过了今天以后,季玄棠再也不是季氏的掌权者,他们处心积虑召开这次宗族大会,为的就是拿掉他的继承权,把他从高高在上的季氏嫡传长孙这个位子上踢下来。
  “五老太爷,欢迎欢迎,这边请。”季二爷以季氏未来掌权人之姿,招待各位长老入座,从各地来京城参加宗族大会的族人,大约有五、六百人,其中有资格被称为长老的只有十三位,他们位高权重,做出来的决定多能获得族人的认同,所以季二爷才会想办法说服宗族长老召开宗族大会,否则光靠他们这几个兄弟,根本号召不了几个族人,况且是将季玄棠从继承人的名单中除名。
  季氏位于京城的祠堂,不但占地宽广,并且建筑豪华,处处显示出它身为京城最大家族的气派。五、六百位族人就这么坐在椅子上,互相招呼。这五、六百位族人,只有极少数知道今儿个召开宗族大会的目的,大多数的族人只是收到通知,便风尘仆仆地赶到京城开会,全然不知开会的内容。
  十三位长老全部到齐,显示今日将要商议的事情重大,需要所有长老共同决定,缺一位都不行。
  “咳咳!各位族人,谢谢大家前来参加宗族大会,小弟不才,出面主持这次大会,还望各位批评指教。”
  季二爷公开主持会议,底下的族人顿时议论纷纷,现任的族长应该是季玄棠,哪有他造次的分?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安静,听他说话。”十三位长老一齐敲动手中的拐杖,要大家冷静下来,季四爷冷眼看这一切,从头到尾不发一语,就看他二哥这出戏怎么再唱下去。
  “各位族人,大伙儿一定奇怪,为什么这次的宗族大会是由小弟主持!”
  “是啊,为什么是由你主持,嫡房的当家呢?”有些年纪比季二爷轻,辈分比他高的族人很不服气,他也不过是前两任当家的次子,凭什么主持宗族大会?
  “这个——”
  “安静安静!”季二爷还没讲上两句话,底下的族人就站起来反对他,要不是有十三位长老压阵,这会怕是开不成。
  “大伙儿都别插话,让他说。”十三位长老中,最具权威的当数五老太爷,他当年虽然不掌管季氏,但属于自己的铺子却经营得有声有色,赢得全族人的敬重。
  “是这样的,小弟今日召集各位族人来此召开宗族大会,是有一件要事向大伙儿宣布。”
  季二爷先转头询问十三位长老,经过他们点头授意,再转向底下的族人,朗声说道―
  “经过十三位长老商议,他们一致决定取消季玄棠继承人的位子,改由小弟掌管季氏。”
  季二爷此话一出,底下的族人纷纷站起来,不客气地反驳问季二爷!
  “季玄棠少爷是嫡传长孙,本当继承大位,凭什么剥夺他的继承权?”
  “再说自他一年前接掌当家的位子以后,铺子的生意就大有起色,不知道要比你们四兄弟强上多少。”
  “季玄棠少爷是大伙儿认可的继承人,不可以剥夺他的继承权!”打倒季玄棠没有季二爷想象中容易,支持他的族人远远超出预期,季二爷有些招架不住。
  “没错,论聪明才智,在座没有一个人能赢得了他,但大伙儿别忘了,他可是整整痴傻了十二年,谁晓得哪一天他又会撞到头,变回原先的呆子!”眼见爹亲遭到围攻,季二爷的儿子赶紧站起来为父亲助阵,其它堂兄弟也一道帮腔。
  “物己说得没错,季玄棠聪明是聪明,但是太不稳定,季家若想指望他,怕是会落空!”
  “他虽然是嫡传长子,但咱们不能将季氏的产业交给一个随时都会变成傻子的人,咱们总得保护自个儿的利益!”
  “一点儿都没有错,咱们得保护自个儿的利益!”
  “对!对!”
  出面帮衬的,全是季玄棠的堂兄弟,他们都恨不得杀了他,关键时刻,自然乐意倒推一把。
  在这一面倒的声浪之中,只有一个人按兵不动,那就是季四爷。他按住儿子的手背,不许他跟着起哄,凡事静观其变。
  “安静安静!”眼看着情况快要变得不可收拾,五老太爷说话了。“我知道各位族人都很不满意咱们的决定。”
  五老太爷皱眉。“但是老二儿子的话也有道理,玄棠孙儿的身体状况确实必须列入考虑,这也是万不得已的做法。”
  季玄棠毕竟是嫡传长孙,这么多孙子辈里头,五老太爷也就只记得季玄棠的名字,其它老太爷们的情况也差不多。
  “可是,就算要剥夺玄棠的继承权,也得经过他本人同意,玄棠没到场,这宗族大会还开得成吗?”始终噤声的季四爷这个时候开口,一发言就气死其它三位兄弟。
  “四弟!”
  “四哥!”
  “我只是说明情况,没别的意思。”季四爷衡量眼下的状况,表面上看好似季玄棠的继承权被拿定了,但事实上恐怕没有这么容易。
  “四爷说得有理,就算要剥夺玄棠少爷的继承权,也得他本人在场,为什么不见他的踪影?”
  被季四爷这么一闹,底下的族人纷纷站起来要求季二爷给个解释,他们的族长为什么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不在场?“各位族人,请冷静下来!”季二爷恨恨打量季四爷,猜不透他安什么心。季四爷打开折扇呵呵笑,颇有在一旁看戏的味道,气坏了其它三位兄弟。
  “不然你说,玄棠少爷为什么不来参加宗族大会?”底下的族人不放过季家三兄弟,定要他们给个理由。
  “因为……”季二爷想破头。“因为……”
  “因为他以为我真的被他施展的调虎离山计弄昏头,来不了此地。”
  就在众人齐声质问季玄棠为什么没有出席宗族大会的当头,祠堂门口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季玄棠紧接着在一群手下的簇拥之下,走向季二爷。
  “是玄棠少爷!”
  不少人瞧见他现身松了一口气,毕竟祖先长久以来传下来的规矩,大位都是传给嫡子嫡孙的,要他们莫名其妙破坏规矩,这责任怕谁也担不起,况且季玄棠年轻有为,被不少家族年轻人视为模仿对象,大伙儿只要一想到季氏的当家是如此出色,都觉得与有荣焉。
  “你、你怎么会……”
  “知道你们偷偷背着我召开宗族大会?”季玄棠笑呵呵,将季二爷的反应全看在眼底,觉得他愚蠢透顶,怎么跟他斗?
  “你是怎么知道——”
  “今天召开宗族大会?”他仍旧笑呵呵。“简单,你派探子跟踪我,我就派探子查你的底细,扯平。”
  二叔自以为计划得天衣无缝,看在他眼里却漏洞百出,还反过来被他利用。
  “这是怎么回事儿?”老二明明跟他说玄棠的头痛宿疾又发作,在一个隐密的地方静养,他才勉强同意他不必出席,怎么现在又跑出来?
  “五老太爷。”射人先射马,季玄棠先向五老太爷打躬作揖请安,博取他的好感。
  “你不是正在休养?”五老太爷一头雾水,搞不懂这些年轻人葫芦里卖什么药。
  “孙儿没病,又何来休养之说?”季玄棠反将季二爷一军。“孙儿之所以会前往小镇静养,完全是二叔的主意,因为他想藉此机会将孙儿调离京城,好说服诸位长老召开宗族大会,其心可议哪!”
  随着季玄棠的话落下,底下的族人纷纷发出怒吼,抗议季二爷的做法过于小人。
  “冤枉啊,五老太爷,我也是为玄棠好啊!”季二爷眼看众怒难平,急忙喊冤。“我怕他身子负荷不了繁重的族长工作,特地帮他找了一位好大夫让他去休养检查身子,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一片好意。”
  “说得好听。”季玄棠冷哼。“你根本是别有居心,否则你为什么处心积虑说什么也要召开这次的宗族大会?”
  这也是所有人的疑问,季氏一族昌盛繁荣,大伙儿的日子都过得好好的,干嘛要召开宗族大会?
  “因为咱们兄弟认为你不适任,家族应该推出更好的人选领导季氏。”既然目的被拆穿,季二爷索性豁出去了,直接挑明族长该换人做做看。
  “这只是表面,其实你还有别的目的。”要玩明的大家一起来,他可是不会玩输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季二爷一向就觉得他这个侄子很可怕,心思深沈,手段凶狠,宛若一只秃鹰。
  “你真正的目的是要谋取我的家产,好供你那些不长进的儿子花用,还有三叔跟五叔也都是共谋,你们都想霸占我的家产,所以才会连手说服诸位长老召开宗族大会,剥夺我的继承权!”这是阴谋也是阳谋,完全遭他识破。
  “老二,事情真的是像玄棠孙儿说的那样吗?!”五老太爷听了季玄棠的话以后震怒,认为自己被利用了,要季二爷说个清楚。
  “他说谎!”季二爷急的。“这不是事实,我没有要谋取他的家产,供我的儿子花用?”
  “对,他说谎!”季五爷也来哭天喊地。“我的儿子好得很,没有不长进,一切都是他在胡说!”
  “咱们的儿子是很优秀的!”
  癞痢头的儿子还是自个儿的好,即使他们的儿子再无才情,看在父亲的眼里,仍然个个是状元郎。
  “是吗?”季玄棠闻言冷笑。“我就让你们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优秀!”
  季玄棠扬起右手,杨忠立刻把查到的证据交给他,季玄棠一边注视季二爷冷笑,一边将写满黑墨字的纸张摊开,将他的堂兄弟做过的肮脏事公诸于世。
  “该从谁先念起才好呢?”他不怀好意地笑笑。“就从物己开始好了,他对外欠款最多,欠的大多是赌债。”
  他接下来把季物己欠了哪几家赌场多少银两,一一念出来,季物己除了大惊之外,亦心慌。“胡说,我没有欠下赌债!”
  “没有吗?”季玄棠挑眉。“要不要我把你亲手画押的借据拿出来让大伙儿瞧瞧?”为了弄到这些借据,季玄棠花了不少工夫,耗费巨资才弄到手。
  季物己一听说他手上有自己的借据,脸都白了,再也不敢嚣张。
  “还有五叔您那两个乖儿子,背地里也干了不少坏事呢!”这些坏事包括深夜里杀死一名妓女、强歼一名新嫁娘,害人家上吊自杀,最后都是拿钱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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