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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回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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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五叔您那两个乖儿子,背地里也干了不少坏事呢!”这些坏事包括深夜里杀死一名妓女、强歼一名新嫁娘,害人家上吊自杀,最后都是拿钱摆平。
季五爷越听脸色越苍白,这些家丑,季玄棠都毫不客气地掀出来,公开给族人知道,不留半点余地。
“三叔,恐怕您还不晓得清云都背着您干了些什么事儿,就让侄儿说给您听吧!”
季三爷儿子的罪状那可是洋洋洒洒,包娼包赌,为了赚钱,连自个儿的堂兄弟都可以设计陷害,有不少季氏子孙都栽在他和外人合资的赌场上,有些人还被诈赌。
“季清云!”竟然连自己人都骗?
“没这回事儿!”
“还钱来!”砰砰砰!于是一场宗族大会当场变成武斗大会,所有吃亏上当的季家堂兄弟们一拥而上,对着季清云拳打脚踢。
呵呵。
季玄棠把证据收起来,交给一旁待命的杨忠,十指交叉在背后和大伙儿一起欣赏这出好戏。
“真不象话!真不象话!”五老太爷看不下去,事情发展至此,实在荒唐。
“五老太爷……”季二爷急得满头大汗,五老太爷扬起手要他别再说了。
“玄棠孙儿,你说的话可都是真的?”五老太爷严肃地问季玄棠。
“一句也不假。”季玄棠朝五老太爷打躬作揖,颇有请他主持公道的味道。
“二叔、三叔、五叔三位叔叔,长久以来就觊觎我的家产,孙儿甚至怀疑……”说到这里,季玄棠故意停顿不敢再说下去,五老太爷当然不会坐视不管。
“说!”五老太爷命令道。“有什么话,玄棠孙儿但说无妨。”
“是,五老太爷。”季玄棠连忙把握住机会,给他的叔叔们致命的一击。“孙儿甚至怀疑,十二年前孙儿无端跌伤头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三位叔叔连手设计的阴谋。”季玄棠这招够狠,一箭三鸥,一口气解决掉三个心头大患。
“别听他胡说,咱们没有连手——”
“原来这件事真的是你们干的,你们太教我失望了!”
季二爷刚要为自己辩解,自家兄弟第一个站出来斥责他,让他大吃一惊。
“四弟!”
“四哥!”
季三爷、季五爷也同样吃惊。
“五老太爷,他们虽然都是我的兄弟,但他们的所作所为,天地不容,还请五老太爷代玄棠主持公道,他的一生,差点教我这三位兄弟给毁了。”季四爷大义灭亲,季家兄弟到现在才知道谁是真正的狠角色,他竟然借季玄棠的手,除掉自个儿的兄弟,接下来就是瓜分他们的财产了吧!
“可恶!”五老太爷大怒。“你们居然敢欺骗老夫及诸位长老,又做了陷害玄棠孙儿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老夫绝不饶恕你们!”
季二爷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原本是想夺取季玄棠的家产,最后演变成他们大部分的铺子被族人决议收回,交由族长!也就是季玄棠发落,落得两头皆空。
“老四、季玄堂,你们不得好死,咱们一定会报复的!”季二爷一干人等在被拖出祠堂之前还发下毒咒,听得所有族人频频摇头。
“四叔,难为您了。”季玄棠不得不说些场面话,从头到尾他四叔都站在他这一边也是事实,他若不致意未免太说不过去。
“你没事就好。”季四爷拍拍季玄棠的肩膀,感慨道。“大哥就生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你若是再出什么差池,做弟弟的我,死后还当真无脸去见他哪!”
季四爷真情流露地提及季玄棠的父亲,让旁人听了也不免鼻酸,三位叔叔不长进,幸亏还有个四叔可以依靠,族人们纷纷拥上前,安慰季玄棠之余,不免称赞季四爷做得好,这会儿功劳全揽到他身上。
季玄棠将这一切全看进眼里,心想他四叔果然才是最厉害的角色,心思深沈跟他有得拚。
也罢,就让他去居功吧!
反正目的已达到,谁抢去风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口气摆平了三只老狐狸,赢得大胜利。
第七章(2)
“来来来,各位兄弟不要客气,尽情地喝酒,今儿个不醉不归。”
“干杯!”
“干了!”
锵!
事情了结,季玄棠在京城最知名的“京冠酒楼”大摆宴席,慰劳手下。
这座由柳絮飞开设的酒楼有四层楼高,到处雕梁画楝,金碧辉煌。每一层楼都有数目不等的包厢,中央采开放位置,依序摆满了桌椅,墙壁上挂满了“高朋满座”等贺词的匾额,有不少是出自名人士大夫之手,更别提放眼望去处处可见的名画,每一幅都大有来头。
“干杯!”
“干了!”
酒杯互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在显示这群人有多快乐。他们辛苦了几个月,在季二爷还没密谋要召开宗族大会之前,便一直在监视季家三位老爷以及他们的儿子,早已经是累得人仰马翻,如今终于能够停下来歇口气,自是特别愉快。
锵!几乎每个人都在互相敬酒,都在举杯庆贺,唯独季玄棠一个人不高兴。他默默在一旁喝酒,杨忠注意到他的心情不好,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一旁小心伺候。“这是味善酒坊最新出窖的酒叫『山海』,听说是由柳絮飞的媳妇酿的,味道好极了。”手下边喝酒边闲聊。
“柳家的媳妇也会酿酒?真是奇了,莫非她也是酿酒师?”
“我看顶多就是酿酒坊混久了,懂得怎么酿酒而已,哪能算得上是真正的酿酒师。”
“我想也是。”
“哈哈哈……”
随着几杯黄汤下肚,属下的兴致越趋高昂,季玄堂的脸色越阴沈,这款名为“山海”的酒,让他想起了斜雨酿,虽然味道全然不同,但口感倒有几分相似,也是属于甘甜香味。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沾着酒喝,喝到最后,他的脑子满满都是他和花橙倩在地下酒窖燕好的画面,越喝越觉得心烦。
砰!大伙儿酒喝得好好的,就瞧见季玄棠随手拿起酒杯朝包厢的墙壁砸去,精美的瓷杯瞬间化为碎片。“少、少爷!”
大伙儿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季玄棠为什么喝酒喝到一半突然发火,因此你看我、我看你,每个人皆心慌意乱。
“少爷,您是不是在想花姑娘?”杨忠是最了解季玄棠,也是最敢同他说真话的人,一点就点到季玄棠的痛处。
“你说呢?”季玄棠闷闷地注视窗外,心思早已飘往罗新镇,只差人没跟着走。
“既然想念花姑娘,何不把她接到京城来?”杨忠在一旁献计,季玄棠把头转过来,面对杨忠。
“我去接她?”他在说笑吗,要他去低声下气?
“若是派属下去接当然也成,就怕花姑娘不肯跟我回来。”
有可能,她倔强到连他都觉得沮丧,以前还可以靠拆回春堂的招牌恐吓她,现在这项优势没了,只能用求的,问题是他从来不求人,难就难在这儿。
“少爷,高雅的花朵值得亲手去摘,错过了才可惜。”杨忠苦口婆心,就怕主子太骄傲,放掉了爱情。
“高雅的花朵吗?”他想起花橙倩微笑的模样,确实就像杨忠说的那么高雅,且带有一种诱惑人心的娇艳。
“如果您已经下定决心,属下随时可以动身。”杨忠最挺季玄棠,可以为他两肋插刀。
“不,这回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他不想带着大队人马吓坏她,况且她对他这群来无影、去无踪的手下并无好感,所以还是省了吧!
“您要单独前往?”杨忠闻言蹙眉,不认为这是好主意。
“对,你别偷偷跟来。”他警告杨忠。“我不希望有人看见我被拒绝的狼狈模样。”
杨忠闻言失笑,这是他头一次听季玄棠说这种话,可见他真的很没自信。
“是,属下明白。”凡是陷入爱情的傻瓜,都有这种通病,看来他的主子虽然聪明过人,却也无法免俗,想想也真有趣。
“来,我敬各位。”想通了以后,季玄棠顿时心情大好。“谢谢大伙儿几个月来的辛劳,每个人再多赏一百两银子。”
“谢谢少爷!”
“干杯!”“干杯!”
锵!
一顿饭吃下来,宾主尽欢,每个人都笑逐颜开。
次日,季玄棠一大早就出发到罗新镇迎接佳人。
此番前往,他未带侍卫随行,跟车的护院到了罗新镇以后,亦随车返回京城。
季玄棠坚持,他要一个人会见花橙倩,用真心说服她跟他一起回京城,因此把人数减到最少,另一方面他也怕属下看见他出糗,他可不想被属下暗地里嘲笑。
他在回春堂的门前站定,两个月前他第一次踏入回春堂,不把这个地方当回事,随随便便就闯入人家的内院,同样的地点,如今他却忐忑不安,深怕被花橙倩赶出来,神情因此略显紧张。
说来可笑,想他堂堂季家大少爷,要什么有什么,连三位叔叔都被他扳倒,现在他却害怕一位小女子,紧张得连门都不敢踏进去,这岂像是季玄棠?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可笑,季玄棠深吸一口气,准备踏进回春堂,却和突然冲出来的花橙倩撞个正着。
“对不起——”她抬起头跟对方道歉,在看清被她撞到的倒霉鬼时,不自觉地睁大双眼,半天说不出话。季玄棠也是无法开口,但他不是惊讶,而是因为太过想念。多少个辗转难眠的夜里,出现在他眼前的都是这张清丽的容颜,他对她的想念超出自己的预期,他对她的感情,恐怕远比他愿意承认的来得深,所以他才会如此激动,连一向灵敏的舌头都突然间打结。
“你!你怀有身孕了吗?”他原本是想问她好不好,想不想他?谁料到他一开口就提女人最敏感的话题,压根儿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蠢得可以。
“……没有,如果你是特地来问这件事,那么你可以回去了,谢谢关心。”花橙倩从他的身边走过去,摆明了不想理他。
“慢着!”他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走。
“又有什么事?”她冰冷地注视他的手,他松开手,尴尬地说。
“我……”该死,为什么这么难以敔齿?“我是来问你……”
“如果你是想问书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一本也没少,全被我好好地收在厢房,随便你爱什么时候取走。”
她又跟他扯东扯西,让他好挫折,他只想好好跟她说话,为什么她就是不给他机会?“我不是要问书本的事。”该死,那些书根本不值一文,要紧的是她!她到底懂不懂啊?
“如果是问鸽舍,那么很抱歉,鸽舍被地主拆了,他说你不可能再回来,用不着那玩意儿,放着只会占地方,于是就把它拆了。”
她一连串谈话,看似平静,其实每一个字都是控诉,尤其是最后那几句,根本是在骂他没肝少肺,无血无泪。
“谁说我不会回来?”季玄棠傲慢地回道。“我这不就又回到镇上?”
“我该跪下来叩谢你的大恩大德吗?”她不客气地反讽。“你回不回来不关我的事,麻烦请让路,我还有急事需要处理。”
花橙倩说着说着又要走人,季玄棠再一次拉住她,不让她离开。
“有什么比我更重要的急事?”他火大了。“我风尘仆仆从京城赶来,不是来听你废话的。”
季玄棠甫出口,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从她突然转沈的脸色,便看得出来他又把事情搞砸。
他真是……
“很抱歉,我只会说废话,浪费你的时间,可不可以请你让个路,让我去把我那不重要的事情做完?”她口中的急事,不过就是和巷子口的李师傅下棋,之前她和他下棋下到一半,有事先回医馆一趟,这会儿正赶着去把棋下完,未料会碰见季玄棠这个无赖霸着她的手臂,不准她走。
“该死,橙倩,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搔搔头,生平第一次词穷,不晓得该怎么道歉。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生气地看着他,闷热的夜晚,她也同样辗转难眠想念他的拥抱。对她来说,与他的相遇就像一场美丽的梦境,虽美却不真实,因为他们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两个人,有不同的价值观,从任何一个地方来看都不相配。
“我!”他思索着怎么表白,想告诉她,他很在乎她,却始终说不出口。
“我!”
咻的一声,一支飞箭从他身边掠过,钉在回春堂的门板上,吓了两个人一大跳,季玄棠马上松开花橙倩的手,转向发箭的方向,有人躲在暗处偷袭他们,要致他们于死地。
咻!第二支箭朝他射来,他灵敏的躲开,第三支箭紧跟着射向花橙倩。季玄棠想也不想飞身将花橙倩扑倒在地,在跌落地面的同时头撞到回春堂前的台阶,瞬间昏死。
“玄棠!”花程蓓捂嘴尖叫,邻居纷纷跑出来关心发生了什么事,当他们瞧见回春堂门上钉着箭,也纷纷尖叫,还有人跑去报官。
躲在暗处偷袭的杀手,眼见找不到机会下手,暂时撒退。
“玄棠,你醒醒呀,玄棠!”花橙倩撑起季玄棠的头,哭得像泪人儿。
“这不是季少爷吗?怎么回事……”
街坊邻居议论纷纷,季玄棠陷入最深的梦境全然不知。他的现在未来彷佛跟着他的梦境消失不见,时间倒回到他十岁那年……
第八章(1)
看着躺在床上的季玄棠,花橙倩的内心充满焦虑,好怕他就此沈睡不醒。她已经为他做过紧急处理,他的头虽然肿了一个包,但整体来说并无大碍,可他却一直昏睡,整整睡了两天还未清醒,教她好心急。花橙倩一刻也不敢离开他的身边,虽然小六子和小七子会轮流帮忙看护,她仍然不放心。尤其是一想到钉在医馆门板上那支箭,她就忍不住全身发抖,到底是谁想暗杀他们?
不,她并不是对方狙击的对象,对方真正想杀的是季玄棠,她只不过是刚好在他身边,躲不过而已。
花橙倩的脑海一再重现季玄棠扑向她的画面,觉得对他好抱歉。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也不会受伤,现在她只希望他早点醒来,让她有机会跟他道谢以及道歉,她对他太凶了。
“傻瓜,你干么回来?我明明已经快忘记你。”她对着不醒人事的季玄棠喃喃抱怨,心中明白自己在说谎,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她从不知道,思念是如此折磨人。她以为,自己可以潇洒地说再见,毕竟她是大夫,看过太多生离死别,仅仅只是转身离去,还能够承受。
直到他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她才恍然明白,她高估了自己,她并不如自己想像中坚强。她不知道他想跟她说什么,但无论他想说什么,这次她都会仔细聆听,只要他能够醒来。
无尽的悔恨充斥在胸口,花橙倩祈祷上天能够听见她的呼唤,让季玄棠快点清醒。
格窗外的影子变短又拉长,花橙倩坐在床头靠着床柱打盹儿,打着打着,床上终于传来她等待已久的申吟声,她连忙揉揉眼睛直起身子趋前关心。
“玄棠?”拜托,让他醒来,不要只是无意识的呢喃,她脆弱的心脏承受不起。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两眼空洞地看着花橙倩,她几乎因此而哭出来。
“你醒了。”感谢上苍没有夺走他的性命。“你有没有觉得哪个地方特别不舒服?我帮你看看。”她一边摘掉眼角的眼泪,一边笑着问季玄棠,还没能从他终于清醒的狂喜中恢复。
季玄棠偏头打量花橙倩,彷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自己又身在何方,只是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以为背后有什么东西吸引他注意,花橙倩于是转头,然而她的背后只有门板,其余什么也没有。
“玄棠?”这下子她开始担忧,毕竟他摔到的是脑子,不比其它地方。
“……姐姐,你是谁?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季玄棠天真的口气,恍若一个十岁孩童。
花橙倩当场愣住,足足过了半晌,才有办法开口。
“你不要跟我开玩笑。”这是最恶劣的玩笑,别以为她会上当,她才没有那么笨。
“玩笑?”他的表情,好似她用了什么奇怪的字眼,偏头研究半天。“我在开玩笑吗?”
他连自己是不是在开玩笑都无法确定,花橙倩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气。
“你再继续这个样子,我就不理你了。”她几乎三天没睡,可不是为了看他做这种幼稚表演,他最好搞清楚。
“不理我?”他对这句话特别有反应,连忙拉住花橙倩的袖子苦苦哀求。“拜托你不要不理我,我最怕没有人跟我玩。”说到最后,他甚至低头哭泣,花橙倩这才发觉不对劲。
“玄棠。”她用力吞下口水,声音微颤地问他。“你还记得,你今年几岁吗?”听他说话的语气,看他幼稚的动作,都好像!不,不会的,不可能有这种事发生。
“我几岁?”季玄棠用手背擦掉眼泪,怎么看都像小孩。“我十岁呀!”
恶梦成真,他的记忆退回到十岁的时候!
花橙倩瞬间脑子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感觉天地都在转。
“姐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是我爹刚找来的女仆吗?”他露出她最熟悉的笑容,她曾经为了这个笑容魂牵梦萦,甚至不惜和他争吵,都要逼他恢复成以前的模样,可一旦他真的恢复了,她又茫然不知所措,不晓得如何是好。
“姐姐?”智力回到第一次跌伤头的季玄棠,对人的防备能力也跟着跌到谷底,即使不认识花橙倩,照样对她面露灿烂笑容。
看着熟悉的笑容,她一阵心痛。
他是这么天真、这么善良,怎么有办法面对这一切?外头还有不知名的敌人躲在阴暗处对他虎视耽耽,今天是他们运气好,但是下一次呢?下一次他们能否躲过一劫?
“我……她强忍住悲伤的情绪,勉强挤出微笑。”你说得对,我是你爹刚找来的女仆,他要我照顾你。“她伸手摸他苍白的脸颊,好为他心疼。
“原来如此。”季玄棠依旧维持笑容,就像小时候一样那么爱笑。
不对,现在就是小时候,他的记忆和智力都回到他当年摔伤脑子的时候,不同的是,当年她也是个小孩,现在她却已经是个大人,而且必须负起保护他的责任。
“姐姐,这里不是我的房间。”一旦确认了她的身分,季玄棠紧接着确认所在地,逼得她只好说谎。
“这是病患用的厢!这里是客房,咱们暂时寄居在别人家里。”她勉强牵动嘴角,感觉很痛苦,不是因为说谎而痛苦,而是他茫然的眼神,好似怕他被抛弃。
“咱们为什么要寄住在别人的家里?”他拉扯她的袖子,一脸害怕。
“因为你爹暂时不在京城,要咱们也到别的地方散散心。”她乱扯。
“哦!”季玄棠压根儿不记得有这回事,但是他能记得的事本来就少,稍稍迟疑一下也就算了。
“那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城?我好想念爹。”季玄棠一心只想找他爹,只有他老人家最疼他,不会嫌他傻。
“我!尽快,我会尽快安排好一切,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回京城了。”她承诺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送他回到季府,他安心地笑了笑,闭上眼睡觉。“你好好休息。”她再也忍不住悲伤的情绪,随便丢下这句话便冲出季玄棠暂住的厢房,关上门,背靠在门板上哭泣。
“呜……”命运的安排未免太残忍,他才刚变回聪明不过一年,都还没有来得及享乐,立刻又恢复为原来的痴傻,如此的打击谁都无法承受,看了都要于心不忍。
可是她不能只是于心不忍,她还得保护他。
擦干眼泪,花橙倩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季玄棠的生命安全靠她守护,她必须坚强起来。
回春堂暂时是不能待了,对方一定不会轻易罢手。现在因为外面都传说他还昏迷不醒,所以对方还未有所行动,一旦被对方知道他醒了,并且变回原来的傻子,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他,她不能让对方得逞。
问题是她该怎么做?她只是一名弱女子,不懂得武功,也不认识什么武林高手,她怎么能!等等,武林高手?
花橙倩突然想起她可以向一个人求助,她虽然不会武功,却认识许多武林中的人物,也许可以请她帮忙。不消说,这个人就是艾岚。她爹娘的朋友皆是武林高手,虽说多数已经退隐,但至少还有些人脉,而且她恰巧住在京城,她的夫君又是柳絮飞,人面更为宽广,一定能够保护他们的安全。
花橙倩决定去京城投靠艾岚,虽说她们并无血缘关系,但情同姐妹,艾岚一定不会拒绝收留她的。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接下来就是拟定计划。她猜想对方一定还待在罗新镇伺机而动,在没有确定玄棠生死之前不会贸然行动,那么,她可以放出风声,说他依旧陷入昏迷,她就可以借机多争取一些时间。
有太多的事需要花橙倩操心,偏偏在她最需要帮忙的时候,她二妹又到邻近山上采药。仓库明明堆满药材,可她就是喜欢到处跑,前几天才刚从邻镇采药回来,在家待不到几天,又到别处采药,害她想找个人商量都找不到。
也罢,为了季玄棠,她必须坚强起来,不能老是想着依赖别人。
咬紧下唇,花橙倩毅然决然地走回房间,开始整理包袱。
“喝!”扬起马鞭,握紧缰绳,花橙倩挑在半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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