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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新传-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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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庆任结束办事处主任,因吴有恃无恐,不买张的帐,张就把吴扣押起来,报请郑介民处理。毛对此怀恨在心,等自己当了局长,便立刻把吴开释出来,并将张赶走。

毛、唐两人之间的冲突,虽不如毛、郑之间激烈,也一直在暗中勾心斗角。毛人凤想和军统时期一样,把警察总署的人事控制住。唐纵早就注意到这一点,便做出规定,凡是由保密局介绍到警察总署去工作或希望通过警察总署派到各省市警察机关去工作的人,不经过他的批准,人事室不能处理。毛人凤对这一规定极为不满,多次在中午会餐时提到这一问题,认为唐控制太严,不肯安插自己的人,而喜欢用外人。由于利害关系不太大,唐不想在保密局中发展自己的力量,所以两人矛盾不很尖锐,还能相安无事。

另外,戴笠死去以后,毛、郑、唐三人在抓特务训练班结业的学生方面,也发生过不少次的争夺。1946年开始,历届军统特训班的学生感到,自己不抱团,便会受到排挤,因此纷纷以同学会或同乡会等名称结合起来。首先是临训班和黔训班学生在重庆成立了一个滨湖同学会,由张明选、李葆初、邓毅夫、易啸夫、刘本钦等暗中进行联系工作。接着兰州、息烽、东南、谍参等班学生也相继暗中组织起来。他们都想找靠山,希望搞军事工作的便想走郑的门路,想搞警察的便去找唐,愿意继续做特务的便投到毛的手下。由于郑、唐、毛过去都没有一批自己认为忠实可靠的干部,戴死后,正是打天下、争权利的大好机会,也都想趁这个时候抓一些人在手中。

毛人凤看到这一情况,便召集拥护他的潘其武、袁寄滨、李修凯、毛钟新、沈醉等七八个人商量,决定成立一个“军统局各训练班毕业学生统一同学会”,规定凡是抗战期间在军统各训练班毕业的学生,都要参加这个组织,不准另外再成立什么训练班的小组织;已有的应一律停止活动,否则以搞小团体的罪名加以处分。同时还决定,在统一同学会成立后,请郑、唐两人为名誉会长,毛人凤为会长,另外聘请一些与训练班有关系的大特务为顾问。这样一来,这几万名学生便全由毛派掌握。

1947年统一同学会在南京洪公祠保密局大礼堂开成立大会时,军统几十个训练班的毕业学生都派有代表参加,但两位名誉会长因对此事很为不满,却不去参加大会。这个会由毛人凤主持,以后便附设在保密局人事处里面,由李葆初、邓毅夫、徐凤等以总会干事名义处理各项工作,下设联络、登记、福利等组,并在各省设立分会。军统各特训班毕业学生参加该会的达两万名左右,会员都发有一个会员证章,铜质圆形,图案是用一支箭射穿和平鸽。解放前,在蒋管区内到处可以见到佩带这种证章的特务,只有担任秘密工作的才不准佩带。当时,这个小证章简直成了这些特务可以到处横街不法的许可证。一般公开机关中搞特务活动的人,遇见佩带这种证章的,不管与之认不认识,都要客气三分。临解放时,这个会也随保密局一同逃往台湾,一直由毛人凤所控制。

郑、唐、毛三人各有一套,作风也备有特点。郑介民一向以老成持重、深谋远虑而得到蒋介石的信任。他平日喜怒不形于色,很能控制自己,有空便阅读书报杂志,肯用心钻研问题,对国际、国内形势也爱分析研究。他在军统局和保密局的纪念周上讲话时,一向是专作时事报告,极少谈到工作上的问题。有部下去看他时,他也爱讲一些对时局的看法。

抗战期间,有一次他正在和部属们大谈其对日军作战的形势分析时,他老婆柯淑芬就在旁边插嘴,叫别人不要相信他那一套。因为抗战开始时,根据他的分析判断,香港不会有问题,他老婆便信了他的话把许多东西存放在香港,结果日军占领后全部损失。她曾多次当着别人的面气愤地质问郑:“你说香港没有问题,现在怎样?你把我的东西还来!”郑对她这样当面给他出丑,也毫不在意,只是一笑置之。

郑自认为对中共问题素有研究。戴笠在世的时候,也常常叫毛人凤就一些关于中共的问题向郑请教。有一次郑到军统主持纪念周以后,正在休息,重庆邮电检查所长刘之盘把查扣到的一批报刊送给他看。他除拣出其中一两份外,指出一份对刘说:“这种东西粗看像是共产党的,其实是我们的同行搞出来的,不过搞得还不错,连我们的同志都信以为真,一般人就更不容易分辨出来了。”接着他便对邮检方面的工作做了一番指示,教他们如何注意研究问题,不要粗枝大叶,并说,对付共产党是多方面的,我们有些单位是专门假借共产党的名义来进行反共宣传活动的,如果把这类东西也扣下来,无形中就替共产党做了工作。

蒋介石派郑介民担任军调处执行部国民党方面的代表后,郑跑到军统局找毛人凤商量了很久,接着又把人事处、军事情报处、党政情报处的负责人找去商谈了一阵,最后又把沈醉找去,叫沈在交通运输等方面注意协助他工作。郑介民和毛人凤商谈的具体情况沈醉不了解,以后只知道郑要求军统调派人员时,要选军校出身的,担任过公开军职的,要尽量避免特务身份,同时又希望军统不断提供有关的情报给他。

郑介民派到各地担任执行小组工作的人,都是经他自己决定的。曾任陆军大学调查组组长的邹陆夫和军统军事情报处副处长的胡屏翰派给他时,开始他认为不大妥当,以后由于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他才勉强同意调他们去。郑去北平不久,却把军统中共科科长郭子明调到北平当了他的顾问。

他在北平工作时,对司徒雷登特别表示亲热,尤其与司徒雷登的亲信秘书傅泾波拉得很紧,经常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有一天,郑突然下一张手令,叫人事处立即委派原在重庆稽查处涪陵稽查所当少校所长的肾某担任北宁铁路警务处副处长,大家对此都感到奇怪,因为像这样一下把一个少校超升到上校,在他平日还从来没有过。后来一打听,原来肯某是傅泾波的妹夫,傅向他提出之后,他立刻给以超级重用。

毛人凤考虑问题非常用心思,别人向他请示重大问题时,他从不轻易马上作出答复。他在工作作风上处处学戴笠,而且想超过戴笠。在他担任保密局长以后一年多的时间里,比戴笠过去杀的人还要多。他对军统内部防范也很严密,生怕别人不听他指挥,特别对外勤各省站站长不放心,和戴笠一样,他把一批江山县籍的译电员派到各省站去工作,暗中监视外勤单位的负责人。

毛人凤在杀人方面,不但秉承蒋介石旨意以多杀为上,更主张斩草除根,连革命人士的孩子都要杀。在重庆进行大屠杀时别人问他,小孩怎样办,他回答:“当然一起杀。难道还留下来等他们长大来报仇不成!”实际上蒋介石指示他杀杨虎城时,并没有指出连小孩一起杀。毛人凤对革命人士如此,对保密局内部也是用杀来对付的。解放前,只要发现特务们有一点投向人民的表现,被抓住了,便立刻杀掉。原任军统南京站长的周镐,曾任重庆稽查处外事组长的吴润荪,在长沙随程颂云先生起义的刘人爵,都是被他杀掉的。湖南和平解放后,一些大特务来不及逃出来,他就派人去进行暗杀。因此湖南警保处长兼长沙市长李肖白、长沙绥靖公署处长杨继荣、湖南站长黄康永等逃出大陆后,都不敢去台湾。云南和平解放时,沈醉随同起义,毛人凤也派郑世勋从台湾到昆明准备暗杀沈醉。国民党陆军副总司令汤尧从台湾到云南,准备指挥李弥、余程万的残部攻打昆明时,毛人凤再三叮嘱汤尧,攻破昆明后,立即将沈醉逮捕解送台湾,以后郑世勋、汤尧被俘与沈醉在一起时,都把这一情况告诉了他。

唐纵为人一向谨慎小心。抗战前他在特务处当书记的时候,因戴笠出门去了,在他主持下逮捕了几个改组派的人,汪精卫向蒋介石提出来,他因此被撤职。后来他随酆悌去德国,在驻德大使馆里当副武官,回来后更加小心。凡是上峰交给他办的事,他总是想方设法去完成,并能绝对服从指挥。所以戴笠把他推荐到蒋介石身边去当参谋,几年间由中校晋升到待从室第一处第六组少将组长,主管蒋介石集团中的情报工作,他认为,只要能得到蒋介石的信任,便不愁没有出路。他不想多得罪人,所以和政学系、CC派的人都能处得很好。

在郑、唐、毛三个人当中,唐贪污得最少,他搞钱是自己不出面,叫老婆来搞。他自奉比较俭朴,年青时虽在南京和一个女记者打得火热,以后地位高起来,不敢再乱来,因此越来越得到蒋介石的重用。

弄清戴笠死因在郑、唐、毛大斗法期间,毛人凤的得意之作之一,就是找到了谋害戴笠的凶手。戴笠入土后,马汉三、刘玉珠等人似乎也笃定泰山地认为万事大吉,尽可以高忱无忧,庆幸大功告成,言语行动间便不再处处小心设防,并渐次张狂起来。不想马汉三这一得意忘形,便怠慢得罪了毛人凤,从而留下无穷后患。毛人凤顺藤摸瓜,弄清戴笠之死系马汉三所为,马汉三终致杀身之祸。

马汉三在戴笠生前,因设防戴笠的需要,极力巴结逢迎毛人凤,毛人凤也处处给予援手,交谊甚密。但是自戴笠死后,马汉三认为毛人凤已失去利用价值。军统局局长由郑介民接任,马利用郑主持北平军调处执行部工作和长期坐镇北平的机会,用接收贪污的敌伪汉奸财产将郑“喂足”,郑成为马的大后台。马汉三外有桂系支持,内有郑介民撑腰,下有乔家才(军统北平站站长)、刘玉珠等一帮人作党羽,羽翼渐丰,便渐渐不把毛人凤放在眼里,进而冷落怠慢起来。此时的毛人凤,正一方面等候马汉三将北平捞得的汉奸财产与他分肥,一方面攒足了劲与郑介民争夺军统的天下。他渐渐发现马汉三竟对自己敷衍疏远,而和郑介民打得火热,心里早恨得牙齿痒痒,只是一时不能得手,就命令华北总督察王蒲臣加紧搜集马的劣迹,以便伺机捕杀。王蒲臣是早有任务在身的,他初到北平时,尚受到马汉三的猜忌怀疑,后来王改变手法,表面上处处与马汉三小集团的人同流合污,一起花天酒地、吃喝玩乐,无所不为。马汉三此时也将王列为可以争取的“自己人”,而渐渐放松了警惕。结果却被王蒲臣将马派小集团的内幕活动打听得一清二楚,报告毛人凤记录在案。1947年12月,郑介民被毛人凤赶走,去当体面的国防部次长,保密局长由毛人凤递升,毛人凤遂决心给马汉三颜色。

1948年3月29日,国民党于南京召开第一届国民大会。即所谓“行宪国大”,主要议程就是选举总统、副总统。总统一职是蒋的囊中之物,自不必说,问题是副总统的人选,按蒋的腹案,早属意于孙科,岂知桂系巨头李宗仁出来力争。蒋盛怒之下,下令动员各方面的力量,全力支持孙科,并给毛人凤下令,除了所有保密局系统的国大代表必须投孙科的票以外,还要利用特工手段和力量为孙科拉票。所有当选为国大代表的军统特务和保密局各外勤机构主要负责人都接到毛人凤转达的领袖的秘密指令。马汉三当时既是北平市主持选举工作的民政局长,又是河北省“国大代表”。他表面上也复电毛人凤表示拥护“总裁”指示,暗地里却早成为李宗仁在华北地区组织竞选班子的核心成员之一。他为李宗仁出谋划策,利用孙科当年任立法院长时与汉奸女谍川岛芳子缠绵悱恻的传闻,要李宗仁以惩治汉奸作号召,以揭发孙科丑闻为策略,作为选举的制胜之道。按马汉三的初衷,一方面要帮助李宗仁战胜孙科,以增强自己的地位,一方面则在于借刀杀人,剪除川岛芳子以灭口。果然,马汉三的这一手十分厉害,川岛芳子本由戴笠生前保下,准备利用她在内蒙地区开展反共特工活动。不料,被马汉三“旧事重提”,复于“行宪国大”开幕前4天执行枪决;而孙科更因这一说不清的丑闻,被搞得满身臭气,却使李宗仁声势大张。由此,孙科虽有蒋介石的强有力的支持,终以143票的微弱劣势而败北。据说,蒋在4月29日听到副总统竞选的结果时,气得一脚将收音机踢翻,坐上汽车,在中山陵、官邸、汤山之间发疯般来回狂驶。可见其受刺激之深。恰在斯时,王蒲臣在北平将搜集到的马汉三暗中帮助李宗仁竞选的情报密报毛人凤;毛人凤又将马汉三贪污汉奸财产、组织“建国力行社”的小集团与背叛领袖、投靠桂系的罪行,一起报蒋介石,并签请将马汉三、乔家才、刘玉珠一并逮捕,处以极刑。

蒋介石闻报当然十分震怒,但蒋是慎重的,他认为马汉三不但是北平市民政局长,而且是“国大代表”,马帮助李宗仁竞选的“罪名”本不好公开宣布,如果反以贪污汉奸财产和组织军统小集团的罪名将一个“国大代表”处决,难免致人攻击的口实,于是,只准予扣押讯办。毛人凤领旨,当即于6月30日亲赴北平将马汉三、乔家才、刘玉珠三人秘密逮捕,并彻底查抄马汉三等人的住宅,搜出黄金、珍珠及其它珍贵物品不计其数,其估值的市价竟达7000亿元,仅4个金佛就重达数十公斤。当毛人凤从王蒲臣口中得知马汉三追诛川岛芳子的背景时,立即敏锐地意识到马的问题似乎不仅在支持桂系,而是另有重大图谋,决定对马汉三的问题进行彻查。毛人凤干7月6日将马汉三、乔家才、刘玉珠3人用专机秘密解回南京,立派保密局著名的办案专家、局本部司法处长李希成到北平全面清查马汉三的问题。李希成从清理戴笠的遗产和飞机失事时的遗物入手,很快发现古剑的不同寻常之处,并从弄清古剑的价值、出处和来龙去脉着手,一路追寻下去,一步一步地将马汉三私藏宝剑、投敌叛变、暗杀戴笠的弥天大罪清理出来。鉴于此案实在重大,李希成将整个办案过程及内容严加保密,然后亲自向毛人凤及蒋介石面报详情。蒋介石闻报大惊失色,但考虑到戴笠死因已由国民党当局确认并向国内外公布,现在又披露马汉三等人暗杀戴笠的罪行,不但对蒋本人、对国民党、对军统组织的政治信誉和工作能力产生严重损害,而且在社会上极易引起混乱,并将给政敌提供攻击的口实等等。由此,蒋决定对马汉三等人谋杀戴笠案严加保密。对马汉三、刘玉珠只以贪污汉奸财产罪指示枪决。乔家才因没有直接参加谋杀戴笠的活动,而由蒋免除死罪。1948年9月27日,戴死后两年半时间,马汉三、刘玉珠在保密局南京宁海路看守所内被秘密处死。行刑时,李希成问马汉三还有什么话说,马汉三早知不免一死,因而态度沉着,只希望“团体”能照顾他的家属,让她们活下去,别无它求。马汉三认为他本该两三年前就死于戴笠之手,结果反在于掉戴笠后,侥幸活到今天,实已心满意足,故死而无怨。由此,这一历史巨案被蒋出于自身的政治需要而遮掩过去,并用重重铁幕将其禁锢尘封起来。又因此案的主要当事人先后死亡,其具体细节也许成了烛影斧声的千古之谜,永不被世人所知晓。调整组织疯狂反共保密局成立不久,蒋介石在南京黄埔路中央军校后官邸办公室,对局处长级的大特务进行一次训话,他强调今后的主要敌人是共产党,同共产党作斗争比过去同日本人与汉好作斗争要困难得多。他要求每个人都必须全力以赴,稍不注意,不只危及党国,而且会死无葬身之地。他希望特务们多研究一些办法,多出一些主意,随时总结经验教训,很好地担负起这项直接和共产党作斗争的任务。

为了完成蒋介石这一指示,毛人凤对保密局的人事组织进行了一次大调整。他从军统临澧特训班毕业的学生中和一些中级干部中提升一批人,来替代过去那些不大听话的各省站站长。后来他发现这些新手由于在军统的资历浅,对各省的公开单位领导不起来,而各公开单位的负责人都是军统老干部,对这些新提的站长不买帐,站的工作推不动。毛人凤感到再这样下去不行了,又决定把一批将级大特务调出去当站长,并且在毛的亲自主持下,把这些新调任的站长和准备保留的一些老站长调集到南京训练一个月,把原有的一些资历浅的站长降为副站长。蒋介石对这项加强外勤各省站的工作很是满意。1948年5月,省站站长,一个月讲习完毕后,蒋介石又接见所有调训的站长和出席“三·一七”工作会议的代表指出,各省站今后仍应和过去军统局时期一样,秘密领导公开,各省的工作重点应摆在省站。

蒋介石这次讲话的重点是要求各省站的负责人对外勤特务必须加以调整。保密局的外勤人员应当社会化,每个人都要有一个公开的职业作为掩护,以便打入各民主党派和进步团体,除多多拉拢一些民主党派中的动摇分子参加工作外,最主要的任务是要千方百计、不惜任何代价打入共产党在各地的组织,以便彻底消灭各省共产党,巩固后方。对一些不称职或身份已暴露的特务人员,应调往公开机关去安插,留下来的必须是有能力的和有工作路线的人,并要不断吸收新的人员参加。他要求各省领导人不单是负责领导工作,还要亲自去从事高一级的情报活动。他提出省站站长可以加委为国防部专员,用这一名义在当地作公开活动,站长以下则绝对保密。他还要求各省站领导人搞好地方关系,与当地驻军将领及行政负责人密切联系,发动各方面的力量搞好特务工作。他还以颇亲切的口吻对这些为他尽心竭力充当鹰犬的大特务们说:“你们都是跟随戴局长多年的老部下,都是最革命、最忠于党国的人。保密局在各省的组织由你们去领导,我很放心。今后在各地展开和共产党作斗争的工作,有你们去领导,我相信一定能够不辜负我的期望,做出卓越的成绩。你们在工作中有什么困难,我一定负责替你们解决,使你们能一心一意去工作。”末了,他照例对中共来一番诬蔑,并对在场的人进行一番恐吓,说什么如不努力战胜敌人,必死无葬身之地。

保密局成立后的两三年中,在反共活动方面,毛人凤一直认为比过去军统局时期更有成绩。他最得意的是更加受到蒋介石的奖励,主要的有:(一)1946年在上海破坏过中共苏北地区的一个财经贸易组织,截获到一只小火轮和准备运往解放区的许多物资,逮捕了10多名地下工作人员,其中有在上海江海关工作的张渊、尹兰有等,均被杀害。

(二)1947年在北平破坏中共的地下电台,逮捕了地下电台的报务员李政宣和他从事译电工作的妻子张厚佩,报务员孟良玉和他的妻子译电员李毓萍;同时还清理出地下党的重要骨干北平市地政局代理局长(原系该局科长)董剑平,北平贝满女中教员田仲英,燕京大学学生李恭贻等多人。

(三)由于北平地下电台的破坏,同时又在保定绥靖公署内清查出参谋处处长谢士炎、副处长丁行(两人解赴南京后,在雨花台被杀害),军法处处长王某以及绥署设计委员余心清等多人。通过这些线索,又在西安、兰州发现中共地下组织和电台。蒋介石得到报告时高兴极了,马上叫空军总部准备飞机,毛人凤派第二处处长叶翔之率领大批特务,连夜飞往西安,又在盐店街奇园茶社逮捕到梅永和、赵耀斌等,还破获了一部电台,逮捕了十几个地下工作人员。当时连胡宗南的一个秘书和他所办的西北通讯社的一个负责人,都被牵涉进去,使得胡宗南大吃一惊。他真没有料到在他的身边也有共产党。当他听到叶翔之说兰州方面还有线索的时候,他马上叫叶翔之乘他的小飞机赶去,不料飞机在平凉上空发生故障,几乎把叶摔死。胡又请空军另派一架专机从平凉把叶送到兰州,又逮捕了尹家明等几个中共地下人员,一同由叶翔之带回南京。蒋介石除发给1万元奖金外,还特别发给叶翔之和北平行辕电检科科长赵容德四等宝鼎勋章。这一案件还牵涉到东北行辕新闻处专员李年,沈阳防守司令部新闻处代理处长王书鼎,以及巩天民等。最后还发现连长期在蒋介石身边负责机要工作的陈布雷的一个女儿,也是中共地下党员,使得蒋介石大为吃惊和震怒。他一再责令毛人凤,务必竭尽一切力量,彻底清查打入各军政部门工作的中共地下党员,宁可错抓惜杀,也不能放过一个。当时连毛人凤也感到棘手和惊异,有天中午,他在集合保密局处长级的特务们在一起午餐时,很感慨地说:“我们这样抓,这样杀,还是有这样多的人敢提着脑袋闯进来,真不知是为什么?”

(四)1948年,重庆绥靖公署二处处长徐远举与保密局重庆站长吕世琨密切合作,在重庆破坏了重庆地下党的《挺进报》之后,进而破坏了中共重庆市委组织。由于重庆市委书记刘××的叛变,使在重庆和四川其他地区的地下工作人员近百人被逮捕。毛人凤特别重视这一工作,又派叶翔之赶往重庆去主持,并把刘某带到南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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