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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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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龙看着他们,就想:现在的年轻人哪。他又想起了王雁,心里涌起许多惆怅。

石丹也带来了一个帐篷,单人的,粉红色,印着南国风情的图案。李明帮着石丹把帐篷支开,石丹钻了进去。李明站在外面问:你不会也像她们一样吧?

石丹没吭气,等她出来的时候,果然也换上了三点式,她很幸福地站在阳光下,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李明,才把墨镜戴上。李明看见石丹的样子,心里就杂乱无章地跳了几下,他第一次看到这么暴露的石丹,两条修长的腿还有细腰丰乳。他的目光就有些发直,石丹向他走了两步说:怎么样,没看过吧?

李明很难受地咽了口唾沫,说:你,你……

他不知自己要说什么。

石丹向几个女伴走去,她弯下腰,揪住老康的耳朵说:你甭想贪得无厌,老规矩,干活去。

老康就呲牙咧嘴地站起来,像一条丧家之犬似的穿上裤子跑了回来,冲李明和金小龙说:快去干活吧。

老康说的干活就是漫山遍野地去捡干树枝,他们晚上要生火做饭。

光头画家仍在那一笔一笔地画着,其中一个女孩就喊:光头,你别装模作样了,快他妈的干活去!

女孩这么喊他,他并不生气,嬉笑着说:就完了,就完了,还差一条腿。

不一会,光头把一幅画送给了那几个日光浴的女孩,画的是她们躺在草地上的速写。经过光头的创造她们都变成了裸女,女性的特征又被他夸张地变了形。几个女孩看过画后,嚎叫一声,把光头抓回来,一边骂着流氓,一边去脱光头的裤子。光头就夸张地爹一声娘一声地叫,裤子还是被几个女孩拉了下来。石丹把一把草放在了光头的裤子里,光头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往男人这边跑。

傍晚,他们在小河边生起了一堆火,女孩们恢复了刚来时的模样,换好了衣服,从车里搬出鸡腿和啤酒,烧烤的任务就落在了她们的头上。不一会,阵阵香味便弥漫开了。

接下来,他们一边喝酒一边吃烤肉,金小龙的情绪好了起来,他吃喝着说:真他妈太共产主义了!

老康和金小龙碰了一下洒瓶说:听说你们导演都挺那个的,你有没有泡泡女演员?

金小龙不说话,他白了眼老康,光线很不好,只有眼前那堆燃着的火,老康没注意到金小龙的眼神。

那几个唱歌女孩就高声着笑,她们一起把酒瓶子很响地碰在一起,然后很豪爽地喝酒,大口地吃肉。

一个女孩说: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一个男记者去外地采访,碰到一个拉客的妓女,记者说,你一个女孩怎么干这个呢,社会风气都让你们给搞坏了。妓女问:你是干什么的?记者说:我是报社的记者。妓女说:其实咱们一样啊。记者问:怎么一样?妓女说:咱们是都欢迎来稿(搞),稿(搞)费从优哇。

大家便都大笑,接下来,每个人都讲了一个黄段子。李明和金小龙没讲,他们只是听,也笑。

两箱啤酒下去后,他们便纷纷找地方去方便。开始那几个女孩还挺斯文,最后也纷纷起来,到暗影里去方便了。她们回来的时候,脚步就有些踉跄。这时老康突然说:我要朗诵诗了。

没人说话,他便独自朗诵起来。他冲着夜色不知说了几句什么,大家还没有听清,他便哭了起来。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哭,也没人来劝他,只有李明愣愣地看着他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老康一哭,光头画家也哭了,二重唱一样的哭声很快感染了那几个唱歌的女孩子,她们的眼圈也红了,低下头抽泣起来。

金小龙也喝高了,他望望这个,望望那个,说:哭什么呀?

石丹不哭,她迎着风大声唱歌,先唱小燕子穿花衣,又唱在北京的金山上。歌声伴着哭声一塌糊涂。

后来,金小龙也抱着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他想起了王雁,还有像王雁那个女人,越哭越悲伤。

第二天返回古城的路上,金小龙和老康坐在后面睡着了。李明就小心地问石丹:昨天他们哭什么呢?

石丹沉默半晌才说:我们每隔一段日子,就出来发泄一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哭。

李明就不再说话了。唱歌的女孩和光头画家的车从他身旁超了过去,车上一片说笑声。

39

因为苏群的出身,他更加希望出人头地。

苏群大学毕业后,分到了古城,在机关里工作在父老乡亲眼里,一个农村孩子能走进古城,并且在政府机关里上班,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每次苏群回老家探亲,县里、乡里的领导都前呼后拥的,着实让苏群体会到了荣归故里的感受。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县乡领导到古城时,常求助于苏群,他们才发现苏群只是一般的工作人员,不能给他们解决实际问题。几次之后,家乡的领导便对他敬而远之了。

苏群感觉到一种失落。

直到他和陈书记建立了那种关系后,他的自尊心才一点点地找回来。他自己无求于家乡领导,然而,他需要在父老乡亲面前保持一份尊严。

他了解陈书记的为人,在陈书记面前不能太俗,一次在和陈书记交流写作体会时,他很自然地提到了老家县里的宣传部长,他提到了那位宣传部长的文章和为人等等,把陈书记的兴致调动了起来,陈书记甚至想要见见这位县宣传部长了,后来苏群与宣传部长通电话时,似乎无意地说起陈书记的想法,并说:你要是有机会来古城,我帮你引见一下。

宣传部长早就等着这句话了,没两日便来到了古城。过了几日,苏群又在陈书记面前想到了这位部长,说他正在古城出差。就这样,这位宣传部长顺理成章地与陈书记见面了,话题自然从文章淡起,几次之后,陈书记对这位部长有了好感,县里人事调整时,部长便当上了书记。

苏群在家乡声名鹊起。

苏群在官场上时间长了,就悟到了以前不懂的许多东西。

他很能理解官场上的任人唯亲。领导当到一定程度,接触面就变窄了,他的消息只能通过身边的人员获得。他自已如果没有和陈书记的关系,就不会有到古都影视公司当副总经理的机会。

他觉得陈书记点名让他到影视公司做副总经理并没有错,他比刘公达要强上许多。他知道刘公达并不买他的账,只不过他是陈书记的人,刘公达知道撼不动他,无可奈何地忍着罢了。

他和刘公达都在私下里算计着陈书记在台上的时间,如果在陈书记退下来前,他能当上总经理,胜利将属于他。正当他往总经理的位置奔时,突然,生了病,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这么一摇晃,刘公达转瞬便取而代之了。

这是苏群以前的心境和想法,现在时过境迁,苏群的心境已是另外一番模样了。在没有病痛的日子里,苏群生活得很平静。

一家人吃完饭,便到外面走一走。傍晚时分,街心花园里遛弯的人很多,苏群一家三日便融在这些闲散的人中。儿子小玥走在苏群和俨萍的前面,苏群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儿子,他说:再过两年,儿子就长大了。

俨萍眼睛看着他说:有儿子陪我就知足了。

苏群揽了俨萍的腰,手上用了些力,俨萍的身体便偎过来,很有温度地靠在苏群的身上。苏群甚至闭了会眼睛,体会着妻子的温存。半晌,他在妻子的耳边说:以后也会有人这么揽着你的。

俨萍嗔怪地打了一下放在她腰间的手说:你就别贫了。

不知何时,他们开始谈论死亡了。刚开始,他们对这个字眼讳莫如深。孩子出生后,有一天他们终于说到了这个话题。起初他们说得很沉重也很痛苦,慢慢地便平静了。

苏群对妻子说:你还年轻,应该有新的生活。俨萍泪水涟涟地去捂苏群的嘴。

苏群又说:找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爱你,也爱咱们的孩子。

俨萍抱住苏群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脸上。

苏群还说:千万别让人给骗了,你要想好再作决定。

俨萍就呜咽了。半晌,她哽着声音说:我谁也不找,我自己带着孩子生活。

苏群把妻子抱在怀里,盯着妻子的泪眼说:你要是这样,我心里会不好受的。

妻子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说:没有人能代替你。

苏群的眼圈潮湿了。他们恋爱时,也曾说过这样的话,苏群想起了那些浪漫而又温馨的往事,便说:你找我后悔了吗?

妻子摇了摇头。

苏群说:都是因为我,拖累了你,也连累了儿子。

妻子说:别说了,我们一家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

苏群听了俨萍的话,心里就涌起千言万语,可又不知从哪里说起。他专注而又动情地望着妻子,后悔前几年没有好好地陪陪妻子,更后悔没有早点要孩子。那时他的生活是忙碌的,上班下班,满脑子都是事业和前途。有时为了写一篇文章,他会熬上几个通宵,当他躺在床上妻子早就睡着了,他起床的时候,妻子已经上班去了,桌子上放着为他准备的早点。有时,他吃住都在办公室,一连几天不回家。苏群想起这些,心里就一次次感到不安和自责。

他现在很愿意陪妻子逛商店,周末的时候,一家三口也常去踏青。他躺在草地上,看着妻子和儿子在身边疯闹,他想:活着多好哇。后来,妻子也能平静地和他面对死亡的话题了,他们之间的气氛就松弛了许多。每当他说起自己的后事的时候,俨萍就开玩笑地说:我找男人,你不难过吗?

他说:我当然不好受,但你不能没有丈夫。

俨萍就笑着说:那你就不要再讲这种话了。

他说:我这么说,是因为我放心不下你。

俨萍点着他的鼻子道: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他叹口气,很悠长地说:以后,你能时常地想起我,想起我们曾经有过的日子,我就知足了。

妻子便不说话了,目光望着很远的地方,似乎在望着未来。苏群心里在想:我要活下去,为了妻子,为了孩子。

40

李明轻而易举地拿到了苏群的病历,这对特种兵出身的李明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他把病历交给了刘公达,刘公达看完之后,没有说什么,他让李明把这些东西再偷偷地送回医院去。病历上明白无误地写着苏群的病情:肝癌晚期。他在医生嘴里也得到过这样的答复,他是以单位领导身份去见医生的。当时,他对医生的话曾深信不疑。他认为苏群很快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对苏群的积怨和提防都烟消云散了,他对苏群充满了同情。

苏群仍然一天天出现在公司里,他便觉得事情并不那么简单,生病不过是苏群设的一个圈套。

他看完苏群的病历,认为病历也是苏群圈套的一部分。即便苏群的病是真的,也不能说明什么,他在报纸上看到过癌症病人活三十年的报道。

刘公达把李明叫到里问,把门关上,李明回来后,他才小声说:我不相信苏群会是这种活法。按照刘公达的理解,他的对手,陈书记赏识的苏群,不会这样善罢甘休。

李明就有些紧张地望着刘公达。

刘公达又说:这些日子你盯着他,看他都干些什么。

李明就挠着头说:这,这得化装,要不然,迟早会被他发现。

刘公达靠在椅子上说:需要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到时你开上发票就行。

李明点点头,刘公达又说:公司你也不用天天来,别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让你出去办事了。

李明有几分激动,特种部队学到的那些东西,在部队还没用上,却要在这里用上了。他喜欢刺激和冒险,这是特种部队的特色。这回要动真格的了。刘公达对他不错,又是总经理,刘公达让他去盯苏群的梢,他没有理由不服从。

经过几天的侦察,他便入戏了。

苏群送儿子小玥去幼儿园,发现幼儿园门口多了一个买冰棍的老人,他用颤抖的声一遍遍地说:买一支吧,买一支吧!

苏群冲儿子招了招手,儿子转过身说:爸爸再见!

苏群也说:再见!

他看着儿子的身影消失在幼儿园里,才转过身,骑上自行车。这时,他又听见那个老人在用颤抖的声音说:买一支吧!

苏群看了一眼那老人,他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不知为自己,还是为那个老人。

下午,苏群很早就出现在了幼儿园门口,那里已经有好几位家长在等候了,苏群又看见了那个买冰棍的老人,他似乎从早晨到现在就没有动过窝。老人见苏群走过来,仍用颤抖的声音说:买一支吧!老人的声音似在哀求。苏群走过去,买了支小豆冰棍,他同情地对老人说:这么大年纪了,早点回去吧。

老人就说:现在干啥都不容易呀。

苏群就站在老人冰棍摊前,一边吃冰棍一边朝幼儿园张望。

那个老人就问:来接孩子?

苏群点点头。

老人又说:看样子你的工作很清闲,这么早就能出来。

苏群冲老人笑一笑,没说什么。

老人的话似乎很多,唠唠叨叨地又在他的耳旁说了许多话,他觉得这个老头怪有意思的。看了看表,离幼儿园放学的时间没有几分钟了,他又买了根冰棍拿在手里,小玥就爱吃这种小豆冰棍。

老人说:一看你就是一个合格的爸爸。

他回过头认真地看了一眼老人,老人却没望他,低着头捣鼓冰棍箱子。他说:以前没看你在这卖过冰棍呀。老人咳了两声,还没有回答苏群的话。幼儿园的门开了,苏群一眼就看见了小玥,小弱差不多第一个跑了出来,牵着苏群的手,仰着头问:爸爸今天肚子疼了吗?

苏群把小玥抱到自行车后座上,说:一想起儿子,爸爸的肚子就不疼了。

两人路过冰棍摊前,苏群看见老人正望着他们,就对儿子说:和爷爷再见。

小玥一边吃冰棍一边向老人招招手说:爷爷再见!

苏群把自行车骑出去很远了,卖冰棍的老人仍然望看他。

傍晚,苏群和俨萍带着小弱从楼上,走下来,他们一个人牵了小玥的一只手。苏群看见白天卖冰棍的那个老人正在楼下的空地上磨刀。几个邻居正在等着自己拿出来的菜刀。老人一边磨刀,一边吆喝着:磨刀咧!一块钱磨一把!

苏群对妻子说:这老头,白天卖冰棍,晚上又磨起菜刀了。

妻子就说:不知明天还来不来了,咱家的菜刀也该磨了。

苏群一边和妻子说着话,一边向街心花园走去。小玥突然说:爸爸你看。

苏群顺着儿子的手指望去,一个小伙子和一个姑娘正坐在排椅上说笑着。

小玥指着那个小伙子说:我长到这么大,就能背动爸爸妈妈了。

苏群听了儿子的话,眼睛潮湿了。他和妻子对视一眼,拉紧了儿子的手。

第九章

41

《临时妈妈》开机了,朱青别无选择地扮演了“妈妈”这一角色。

每次有新戏开拍,刘公达都要去拜见大师,大师便为刘公达占上一卦。大师在案头燃一炷香,然后净了手,才开始起卦。大师唠唠叨叨说一些不太明白的话,刘公达却很清醒地听着。大师为刘公达指出方向,时间和地点,像一个坐标。剩下的就靠刘公达的悟性去补充、落实了。从大师家里出来,刘公达的心里就很踏实。

因为这是朱青第一次在古城影视圈内抛头露面,《临时妈妈》的开机仪式吸引了许多记者,老头子也亲自到场祝贺。老头子并没有出现在大厅,而是一直坐在包间里。刘公达知道老头子对仪式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仪式之后的活动。他给老头子安排了在一个包间,一边喝茶,一边看电视。

田甜在这部戏里也担任了一个角色。这是她第一次上戏,显得很兴奋,她把自己打扮得很入时,不时闯进记者采访的镜头。开机仪式其实就是个新闻发布会,导演和主演分别讲讲话,朱青却没有讲话,她躲在一个角落里,还是被电视记者包围了。

最后是田甜讲话,她的声音很动听,说了一些学习之类的话,她讲完之后,有几声稀落的掌声。她从台上走下来,刘公达出现了,他小声地冲田甜说:我安排一辆车送你回去。

田甜使性子般地说:我要和干爹一起走。

刘公达说:王副书记还有活动,你就不要参加了,这是他的意思。

田甜就意犹未尽的样子,刘公达把她送上了车。田甜上车时,不知是对刘公达说还是对自己说:我早晚有一天要超过朱青,她有什么了不起!

刘公达领着朱青走进包间的时候,老头子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电视。他回头看见了朱青,便欠了欠身子,露出慈父一样的微笑,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说:小朱哇,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坐吧。

朱青没有想到老头子会在这里,她第一次见老头子时,似乎是在做梦,她只记得那间房子很大,灯很亮,人也很多,老头子在她对面也是这么微笑着。她还记得老头子握过她的手,她印象最深的是老头子的手又热又潮。

她在艺术学院上学的时候,老头子经常去学院,他身旁总有许多人围前围后的,他有时也在学院的大会上讲讲话,朱青对老头子的讲话并不感兴趣,坐在台下和同学们交头接耳。老头子对她来说是个陌生人。她局促不安地坐在老头子身边,她感到老头子的目光像春风似的在她脸上刮过。

刘公达说:我出去安排一下。

老头子说:还是老样子吧。

刘公达点点头,便出去了。

朱青感到老头子身体向自己倾过来,老头子又热又潮的手又握住了她的手,然后老头子问了她一些家常话,父母都干什么工作呀,多大年纪了等等。朱青也很简单地回答了。

老头子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她不知是不是该把手抽回来。

她一见到老头子脑子便一片空白,没有了思想,没有了主张。她想这是王副书记,被人前呼后拥的王副书记。

王副书记伸出另外一只手,把她额角的一绺头发向后抹了抹。说:小朱哇,你在我面前就是个孩子,我喜欢和年轻人打交道。我的孩子们都不在身边,老伴也投奔孩子去了,家里就扔下我孤老头子一个人,真是可怜呢。

老头子这么说着话,样子越发地慈祥起来,他望着朱青,俨然是一位父亲在打量娇爱的女儿。那一瞬间,朱青觉得很温暖,这份感觉只有在父母面前才有。王副书记渐渐远去,一个慈祥热情的老人在向她走来。老头子握着朱青的手又用了些力气,仍那么可亲地说:以后常到我家去玩,我老头子没什么爱好,就愿意和你们这些年轻人交朋友,你可别端明星架子,不理我这个糟老头子呀!

朱青忙说:王副书记您说哪去了。

朱青在那一瞬间放松了自已,她第一次在老头子面前于开口说话。

老头子说:小朱哇,你要是把我当成朋友,就不要叫我书记,书记是给外人叫的,你以后就叫我……老,老王吧。

说完在朱青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这完全是长辈对晚辈的一种亲昵举动。

朱青也笑了,但她还是说:王副书记,我可不是什么明星。

老头子呵呵地笑着说:你看看,你又犯错误了。如果老王你叫不出口,你就叫我干爹吧,我老头子可一厢情愿认你这个干女儿了,不知你肯不肯认我这个糟老头子。

老头子说到这,顺理成章地把朱青的头扳过来,放在自己的肩上。朱青并不勉强地把头放在老头子的肩上。她在心里试探地叫了一声,干爹却没有叫出口。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很开心,这是自从到古城以来,她最开心的一次。不一会,刘公达敲门进来了,他对老头子低声说:都安排好了。

老头子就说:小朱哇,咱们游泳去,多运动运动,就能长命百岁呀。

饭店游泳池里一个客人也没有,池水静静地亮在那里,朱青换完衣服走出来,才发现整个游泳池里就她和老头子两个人。

朱青想:领导就是领导啊。

游泳池边摆着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水果和点心,不用问,这一切都是专门准备的。虽然老头子此时身体赤裸着,和别的老年男人并无二致,但老头子的威仪一点点地向朱青袭来,还没下水,她就打了个冷颤。

42

石丹的二十集电视剧在金小龙有力的推荐下终于被一个老板买下了,二十集电视剧换回了二十万。石丹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钱,她把钱摊在床上,一下子扑在上面,就像在钱的海洋里游泳,她一边舞蹈着手脚一边说:他妈的,老子有钱了,老子终于有钱了!

李明看见石丹流下了泪水。这些钱是李明带来的,金小龙正在筹备这部戏,人已住进了宾馆里。石丹要好好请一次金小龙,金小龙说没有时间而推拒了。

石丹早就为这笔钱做好了打算,几天前,她和李明看好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他们要把它租下来。石丹说,有了钱,从此再也不写那些破烂玩意了,她要安下心来写小说。

李明楼上楼下地奔跑着,把一件又一件东西搬到空荡荡的房间里。把石丹的房间安顿好之后,他就有些犹豫了,他吞吞吐吐地说:我住这,怕不合适吧。以前,他也曾在石丹那里留宿,那是醉酒以后,他并不清楚自己躺在了那里,醒来之后,他有些窘迫,但很快就被石丹嘻嘻哈哈的玩笑冲散了。他喜欢和石丹交往,和她在一起时,他身心总是能很放松,石丹总能让他快乐起来,忘掉许多烦恼不如意的心情。自从他认识石丹以后,他把哥嫂的家当成了一个驿站,他早出晚归,嫂子的脸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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