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影视场-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如梦如幻地说:真好,我现在就是死也值了。
他用嘴堵住了她的嘴,他们长时间地相抚相爱着。
最后,他把她从水中抱了起来,走过草地,向那顶小帐篷走去。
两个人相拥相偎着躺在那里。
他喃喃地说:丹,我爱你,没有你我会死掉的。
她睁开了眼睛,朦胧中望着他说:别说傻话,别让爱累着自己。爱是件轻松愉快的事情,何必让它累着呢。
他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了,他的身体又一次炙热起来,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结合成了一体。
那山,那水,那星空可以作证,这里有两个相爱的人,共同走过了人生的某一夜。
67
朱青不知何时学会了吸烟,她吸的是那种加长的“摩尔”女士香烟,以前,她偶尔吸烟,那是在拍戏累了,或者朋友聚会时。
自从当上副总经理,她的应酬多了起来,她便养成了吸烟的习惯。
朱青现在正筹划一部系列情景喜剧,这种戏,成本低,收视率高,如果成功的话,会给公司带来一些效益。
让刘公达生气的是,朱青做这么大的事,从来没有和他说一声,公司的人,似乎也看出了刘公达在老头子面前的失宠,他们都相信,照这样下去,公司的老总一定会是朱青的。
公司效益不好,上上下下意见很大。现在朱青当上了副总经理,又成了老头子面前的红人,人们都把希望寄托在了朱青的身上,希望她能带领大家,把公司的局面挽回来。最近有消息说机关将要精简,古都影视公司所有员工都是在编人员,是从几个文化口调到这里来的,如果公司效益不好,政府肯定不会背这个包袱的。有的人已经后悔当初调到这里来了,有的人已开始四处活动,准备调走。
以前刘公达众人拥戴的局面,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朱青的门前热闹异常,人来人往的,包括金小龙,也经常进出朱青的办公室。他们聚在一起,策划剧本,研究投资,刘公达反倒没什么事了。
外面的人,似乎也看清了公司内部的一些变化。那些合作单位,有什么事,都直接去找朱青了。外面都在说:现在古都影视公司,朱青是实权人物。
刘公达在冷清的办公室里坐立不安,他不停地踱步,思考着扭转被动局面的办法。如果这样下去,自己灰溜溜地走人是迟早的事。康阿姨为他联系了几家赞助单位,那几家单位的老总都是老头子一手提拔起来的,康阿姨这点面子他们是会给的。
刘公达能有机会扭转眼前的被动局面
但他还没有找到好的剧本。经过几次失败之后,他也知道了剧本的重要性,老早他曾找金小龙商量剧本,金小龙说:朱青策划的系列喜剧就不错,我想会有很好的卖点。
他没人商量,只有李明忠于职守地坐在外间办公室里。他就悲哀地想:我现在唱上空城计了。
朱青办公室里那种车水马龙的热闹,时时刺激着刘公达的神经。唯一令他安慰的是,康阿姨帮他拉到几份赞助,陆续地到了公司的账上。按公司规定,不管谁拉到赞助都会有百分之二十的提成。
那天,刘公达又来到了田园路甲五号,康阿姨正在客厅里眉飞色舞地打电话。康阿姨从美国回来后,社交活动明显多了起来。刘公达坐在沙发上,一边等康阿姨打电话,一边想,环境真是能改变人呢。
等康阿姨打完电话,刘公达把一个存折放在康阿姨面前,康阿姨拿起存折看了一眼,掩饰不住兴奋地说:小刘哇,这怕不好吧。我知道现在是商品经济时代,每份劳动都会得到报酬,可这是不是多了点,不要因为我,让你犯错误。
刘公达笑着解释说:康阿姨您放心,这都是按规定办事。况且提款时,是以我的名义,和您没有关系。
康阿姨就坐近一些,对刘公达说:小刘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老早我就和老王说,小刘这孩子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
刘公达就说:阿姨,您过奖了,现在公司运转很难哪。
康阿姨便以长辈口吻安慰着说:不怕,干事业嘛,哪能没有困难!你还年轻,未来的路长着呢,不像我和老王都是快到站的人了。哎,这个老王哇,只顾忙工作,就是不顾家。人家美国人,工作一辈子,到退休时会有一大笔退休金,然后人家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别看老王现在是个官,一退休,还不是两手空空回到家里。
刘公达说:王书记我还不了解吗,他可是个好领导。说别的领导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我相信,要说王书记有什么问题,我绝对不相信。
康阿姨拉着刘公达的手说:小刘哇,一晃都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家人,在外面要是听到什么关于老王的风言风语什么的,你可得站在老王的立场上多说几句话呀。
刘公达说:阿姨您放心,现在,王书记威信很高,我还没有听到什么。
康阿姨又想起什么似的说:怪了,以前我在家时,老头子总提到你,小刘长,小刘短的。可最近不知为啥,他倒很少提起你了。
刘公达就苦涩地笑一笑说:王书记忙,他顾不过来了。
康阿姨说:哪天,趁老头子在,你来家里吃顿饭,有什么心里话当着老头子面念叨念叨。
刘公达感激地答应了。
他告别康阿姨时还在想,老头子不是以前的老头子了,我刘公达在老头子眼里也不是以前的刘公达了。想到这,他有了一种要哭的感觉。
他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大师家门前,他在门前停下来,竟愣了好一会神,仿佛不认识了。不久前他还带着康阿姨到这里来过,还是那个门脸,却让他恍恍惚惚,找不到昔日那种宁静踏实的感觉了。
以前每当走进大师的小院,他都会有一种踏实感,不知是因为小院的氛围,还是大师超乎常人的境界,可这次却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他走进小院时,发现房间的门窗紧闭着,他怀疑大师不在家,他推开虚掩的门,客厅里是空的,因为紧闭着门窗,有一丝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屋里光线很暗,半晌,他才适应过来。他叫了两声:教授,教授。没有回音。他发现卧室的门也是虚掩着的,他过去推开了卧室门。
大师正躺在床上,身上压了好几床被子,只有头露在外面,耳朵里依旧塞着棉花球。他以为大师病了,于是来到床前,摸了摸大师的头,大师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时,他才发现大师的眼睛是睁着的,正茫然地望着天花板,目光空洞而茫然。他就大声地问:教授,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大师答非所问地说:变了,一切都变了。
他坐在大师床前的椅子上望着大师,他曾无数次和大师这么对望过,那时,他寻找到的是安详和自信,现在他的心情和大师的目光一样,迷惘而又空洞。
他望着天花板说:教授,您这是怎么了?
大师望着天花板说:吵死了,吵死了。
大师变了,不再是以前的大师了。刘公达一时没了主意,呆呆地望着大师。
刘公达上前把大师耳朵里的棉球拿出来,冲大师的耳朵说:教授您那里不舒服,我送您去医院!
刘公达又想起二十多年前,大师昏倒在火车站,他把大师送回这里的往事。
大师望了他一眼,用一种很陌生很苍老的声音说:你是谁?
刘公达彻底失望了,大师已经认不出他来了。他手里捏着大师耳朵里拿出的两个棉球,他心里空洞得无依无靠。他逃也似的离开大师,离开了那个他曾经看成圣殿一般的小院。智慧、淡泊的大师离他而去了。糊涂了的大师,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老死在这个小院里,在胡言乱语中死去,以前那个聪明绝顶,对《易经》对未来有着很深研究的大师没有了。
明晃晃的太阳下,刘公达流出了两滴眼泪,他的心就乱了。
他回到办公室,呆怔着坐在办公桌前,电话铃响了好几次,他也没有去接。
后来,李明走了进来,他望着刘公达问:刘哥,你怎么了?
上次李明在酒吧里打架,被派出所的人带走,刘公达在外面为他摆平,这份感激深深地在他心里装着。他把友情看得很重,自从他当兵走进部队那一天开始,他就对友情有自己的理解,身为男人如果失去仗义,那就不是男人了。这么多年,他一直生活在他所理解的友情之中,战友情,和刘公达的友情,和石丹的爱情。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这是他的处世哲学。他迷恋仗义疏财的豪气和情义,在现实生活中,也为这种情感深深地感动。水泊梁山好汉,活的就是个“义”字,为友谊出生入死,生得光明,去得磊落,一想起古人的豪情,他就热血沸腾,情不能抑。
这段时间,他觉得刘公达有什么心事,公司现在的状况,他也清楚,他知道,刘公达在公司里很被动,他也在背地里听人说李明是刘公达的一条狗。他不想多说什么,现在公司许多人都背离了刘公达,他不能。刘公达对他不错,像对待自己的兄弟一样对待他,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他要帮助刘公达,可又不知怎么去帮。
他站在刘公达面前说:刘哥,需要我干什么,你尽管说,我知道你现在的难处。
刘公达听了这话,望了望李明,苦笑着说:李明,我知道,你和我是一条心,现在的人,都是忘恩负义,唯利是图的小人。
这段时间,刘公达想清楚了,朱青就是他的克星,自从把朱青弄到公司后,他便一直走背字。他以为通过那种手段,能把朱青控制在自己手中,没料到的是,投入的心思和血本全都落了空,不仅没有制约住朱青,反而被她咬了一口。当初,他太小瞧这个女人了。现在朱青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位置,别说以后,就是眼下,朱青已经在取而代之了。
他的人生理想就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谁想阻止他,谁就是他的敌人。他为自己的理想而疯狂,这么多年了,他为了理想,舍弃了亲情,舍弃了许许多多,包括他的人格。现在眼看着自己的理想就要毁在朱青的手里,是她使他失去了老头子的信任,这是最致命的。为了自己的目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要放手一搏,他要置朱青于死地,朱青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她好活。他想到了黑子,那个毒品贩子。为了李明的事他和黑子这伙人有过交道。这种人只认钱,黑道上的人,有黑道上的规矩,这一点他放心。果然,黑子答应了他的条件。
他已经有了黑子已做过手脚的两盒“摩尔”烟,朱青的办公桌上,经常放着这样的烟,偷梁换柱,把自己的“礼物”送给她,这是一种毁掉朱青的最好的办法。
这两包烟看上去和其他烟没有任何区别,他只需偷偷地把它放到朱青的办公桌上。这对刘公达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成竹在胸的刘公达冲着窗外,微微一笑。
68
朱青从小就是乖女孩。她在小知识分子家庭长大,无论是在古城艺术学院,还是在宁市群众艺术馆,她都是一个平庸的人。她从来没有什么奢望,常常找不到自信。后来她有了演戏的机会,在演戏过程中,很快便和男主角马刚坠入爱河。这就是她简单而又幼稚的经历,现在回想起来,自己都有些感到可笑。
刚到古城时,她还曾为不能再爱马刚而感到痛苦。她觉得和刘公达有了那事之后,再也配不上马刚了。
是老头子改变了她的一切,自从认识了老头子,她的视野一下子打开了,看到了许多过去不曾看到,甚至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老实巴交的父亲当上了教育局长,母亲也当上了校长。
还有朱怀科,在宁市的时候,她只能在电视里一睹朱怀科市长的尊容,现在,他却攀亲带故地找上门来,说话都看着自己的脸色。
她刚到古城来的时候,只是古郡影视公司的签约演员,现在已经是公司的主人了。她现在的梦想,不仅是做一个好演员了,她还要做一名出色的影视圈里的老板。以前,她只想演好戏,现在她要把古都影视公司搞得轰轰烈烈,让全国影视圈里的人都佩服她朱青。
这种变化,她自己都感到吃惊,也许,与生俱来,骨子里就隐藏了许许多多叫欲望的东西,只不过,没有机会,没有条件,便被扼杀了,一旦有了机会,它们便会像蓬勃的野草,恣意疯长,漫山遍野。朱青的欲望就这样膨胀着,疯长着。
偶尔,她会想起自己当初和马刚的恋爱,那时,她认为马刚是她自己理想中的男人,他那么年轻帅气,戏也演得不错。如果她不是那么快就来到古城,也许他们就结婚了。他们然后过着和许多演员之家没什么两样的生活。为了演戏,他们会经常分居,很晚要孩子。也许,在还没要孩子前,他们便和许多演员一样,在桃色新闻中分手,又在另外一个桃色新闻中,和另外的人去结婚,演戏,结婚,离婚,周而复始。
她和马刚分手时,曾为那段恋情流过真诚的泪水。后来马刚无数次地给她打过电话,每次她拿起话筒的时候,马刚并不说话,只要听出是她的声音便把电话挂断了,只要听见她的声音,他就很满足了。一次次,她知道这是马刚的电话。起初,她为马刚的真诚感动,握着话筒不放下,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希望他能再说些什么。她心里仍然爱着他。
她留意媒体中关于马刚的消息,为他的每个成功角色感到高兴,也为他的失败感到惋惜。她甚至把有他剧照的报纸剪下来,夜深人静的时候,望着照片上的马刚,一遍遍念叨着他的名字,泪水打湿了她的枕巾。如果那时马刚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会毫不犹豫地扑向他的怀里。后来,马刚果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找到了“美丽三号”。
那天,她和老头子一起去参加一个活动,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她在汽车灯影里看见了站在楼下的马刚,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奇和激动。马刚看到她,惊喜地走过来,说:你终于回来了,我在这里等了你三个小时。她淡淡一笑,没说什么,很客气地把他让到客厅里。
他说:我是路过这里,明天早晨的班机。
她说:噢。
她心里就那么淡淡的,平静得她自己都感到可怕。她望着眼前曾经爱过的男人,没有惊喜,也没有激动。有的只是冷漠。她望着马刚,心里问着自己:这就是我的初恋吗?这就是那个让我痛苦的男人吗?
她现在认识了许多优秀的成功男人,他们赞美着她,向她大献殷勤,她认为,那些男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比马刚出色,给了她许多马刚所不能给予的。现在她常常暗自嘲笑自己当年的天真与幼稚。
马刚在她的冷淡面前也渐渐地冷了下来。
他千千地说:你还好吧?
她平平静静地说:你不都看到了吗?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他说:只要你好,我就放心了。
她还是那么平静地笑一笑。
他告辞时,她甚至都没有出门,他刚走出那扇门,她便把门关上了。
她知道,时间太晚,他很难搭到去城里的车了,他怎么回城里,她连想都没想。她上了床很快就睡着了。
69
朱怀科到古城开会或办事,总要在朱青这里落脚,每次都会带来许多“礼物”,朱怀科一副自家人的样子说:小青妹妹,这是表哥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这些“礼物”都很厚重,刚开始朱青还有推拒的意思。朱怀科就很不高兴地说:小青,你要是这样,就是瞧不起我朱怀科了。
渐渐地,朱青不再推拒了。她知道,朱怀科是想让她安排见一见老头子。
这样的安排对朱青来说并不为难。她几乎掌握了老头子的活动规律,什么时候有安排,什么时候空闲,心里都一清二楚。
在老头子空闲的时候,她便一个电话打过去,声音自然是千娇百媚地说:干爹,找个地方轻松一下吧。
老头子就说:好,小青你就安排吧。
其实朱怀科早就安排好了,放松一下,自然是轻松地玩一玩,一定要有乐趣,但也不能太俗。有时,去猎场围猎,有时去打高尔夫,每次有朱青和朱怀科陪着,老头子都很尽兴。玩过了,玩累了,自然要聊一聊,因为有朱怀科,老头子自然要问到宁市的情况,朱怀科早有准备,便把宁市莺歌燕舞的大好形势说给老头子听。老头子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一遍遍地说:好,好,不错,不错。
最后他总结性地说:小朱你还年轻,将来一定会有所作为。朱怀科就一脸灿烂,说了许多谦逊的话,然后频频地举杯向老头子敬酒。老头子有时只抿一口,有时也大度地喝得深一些,不管老头子深浅,朱怀科都要干掉自己杯中的酒,以示敬意。
有一次,朱怀科提议道:王书记,咱们去看一场俄罗斯歌舞团的表演吧,听说这台歌舞是很不错的。
老头子就说:好,好。然后又补充说:我们这代人,是受苏联文化影响长大的,我们对苏联文化是有很深感情的。老头子说到这,还唱了几句《三套车》。然后又笑着说:好好,那咱们今天就看演出。
演出开始的时候,歌舞团表演了传统的、中国观众熟悉的保留节目,演到后来,就有了一些新东西。
高挑美丽俄罗斯的女孩子穿着很薄的纱衣柔软地舞蹈,身体在里面若隐若现,灯光暗些的时候,一转身,那些纱衣不见了,身上只剩下三点式,聚光灯随着这些女孩子们的身体在舞台上旋来旋去。
下一拨更加暴露,外面只罩一层薄纱,里面却什么都没有了。若隐若现的朦胧中,更具有一种诱惑力。演出完了之后,朱怀科又去安排夜宵。他们坐在灯火通明处,老头子似乎刚刚从演出的氛围中醒悟过来,说:连俄罗斯这么著名的歌舞团,都不能免俗了。看来,哪个国家都离不开市场这个大环境呀!
说着说着,就说到古都影视公司,老头子就说:小青呀,你们公司可不能放弃市场呀,咱们市场和精神文明要一起抓,两手都要硬,这样才能过关。
朱青就笑着说:王书记您放心,现在我们正好和朱书记一起合作,他给我们提供经济保障,我们准备推出一个大项目来。
老头子笑眯眯地说:好嘛,这就好。又指着朱青说:你可不要学刘公达哟!他抓的几个选题都失败了,把影视公司搞得很失败,搞得我也很被动。
朱青说:王书记您尽管放心,我们经过了反复的论证,主创班子,都是全国一流的,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三个人又聊了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老头子有意无意地说起省委秘书长老崔要退休了,现在还没有找到接替老崔的合适人选。朱怀科拿着酒杯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变了。他寻了个话题,又把话题拉回了工作上,然后又谈到了机关职能部门的改革,从中国说到外国,又从外国说回到中国,似乎他对职能部门深有研究,都是我认为这,我认为那的,显得很有主见。
老头子听着,不时评论一两句,有时也做一些修正和补充。
散场的时候,老头子语重心长地对朱怀科说:你这种敢想敢干的年轻人,我很欣赏,好好努力。
朱怀科很激动,挺胸抬头地保证说:请王书记放心,我不会让王书记失望的。
朱怀科知道朱青目前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宁市虽说不大,企业也不是很多,但效益不错的单位,还是有几家的,他没费什么力气,就为朱青拉到了一笔可观的赞助。
朱青筹备的那四十集系列喜剧,就紧锣密鼓地开始了。金小龙担任了这部戏的总导演。
选演员时,老头子给朱青打来一个电话,先是询问了一番剧组筹备情况,又强调了一番两手都要硬的话,最后似不经意地说:我看话剧团的那个叫田甜的小演员挺聪明的,你们戏里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角色。不用老头子往下说,朱青便什么都明白了。
朱青认为田甜是个还不太成熟的小姑娘,艺术学院毕业后去了话剧团。田甜曾仇视地找过她,朱青根本没把她当成是对手。她宽容对待她,凭田甜的幼稚,她不会在圈里干出什么名堂来的。老头子认她做干女儿,大概也是看中了她的那份天真。
田甜到剧组里试戏那天,见到朱青理都没有理,气哼哼地从朱青的眼前走过去。朱青大度地笑一笑,点了支烟,那种“摩尔”女士烟。她吸烟的样子很优雅,小指翘着,食指和中指颠来倒去地把玩着那支烟,似乎那不是烟,而是一件工艺品。最近,她的烟瘾越来越大了。
田甜试完镜,朱青主动上前和她打招呼:田甜,咱们可是校友,你还不叫我一声姐?
田甜并不买她的账,把头别过去,赌着气。她走过去,扶住田甜的肩头说:田甜,我朱青可没得罪你,到我办公室去坐一会?
田甜绷着脸说:去就去,谁怕你!
这句孩子话差点把朱青逗乐了。
她把田甜领到办公室,给田甜倒了杯茶。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心里的优越感更强烈了。她知道田甜为什么和她斗气,便说:你最近没去看看干爹?
田甜扭过身子,委屈得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转了。
朱青笑着说:田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干爹可时常惦记着你呢,是他安排你上戏的。
朱青故意用了“你干爹”这样的字跟。
田甜突然没头没脑地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