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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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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的心情好起来的时候,马刚要到古城来,她的情绪义一落千丈了。

12

朱青还是准时来到了车站。

她看到马刚走出站口,迎着她走来,突然有一种扑到他的怀里大哭一场的愿望,鼻子一阵发酸,眼睛也红了,她怕他看出自己的情绪,别过脸去。她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装作没有发现他的样子。她感到他走近了自己,就站在自己的身旁,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轻声说了句:嗨,我在这儿呢。这时她才转过脸来,冲他浅笑了一下,伸手要接他的包。他推开她的手道:我来吧。她没再勉强,领着他向停车场走去。

当她打开车门的时候,马刚看着这辆崭新的“捷达王”笑着说:这么快就有车了?

她没有说话,坐在驾驶的位置上,马刚把包放在后座,然后打开车前门坐在了她的身旁。她启动了车,顺便问了他报到的宾馆。他说出一个宾馆的名字,马上补充道:报到日期是明天,我早来一天。

她没有说话,神情专注地开车。

早在电话里他就发现了她情绪上的变化,见到她之后,发现她真是满腹心事,他不知道他们分别这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路上,他偷偷地看了她好几眼,想说什么,但他看她开车那份全神贯注的神情,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她把车一直开到他报到的那家宾馆,在大堂里,她说:你去办手续,我在这儿等你。他拿到房间的钥匙,转过身望着她,眼神分明要她一起去房间坐一会。她没有看他,低着头默默地坐在那里。他想了想,还是自己去房间了。

当他把行李安置好,重新回到大堂,在她身边坐下,她仍然用那种姿势坐在那里。他看了看表,离吃饭的时间还早,便小心地说:我们到咖啡厅去坐会儿吧。

他站了起来,她也站了起来。他预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小心地观察着她。

他们坐在宾馆二楼的咖啡厅里,这里人不多,有几个客人散坐在几处。

上咖啡的小姐很认真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去的时候,仍不时回头向他们这里张望。

马刚点了支烟,看着她小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看他,只看着自己眼前冒着热气的咖啡。她不说话,他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一路上,他想过多种可能,但又一一否定了。最后他开始检点自己。她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有时不善于控制自己的感情,这一点他早就了解。他说:都是我不好,你来古城这么长时间我也没来看你。

她仍低着头,不停地搅动着眼前的咖啡。

他又说:我知道你一个人在古城挺孤单的,我只能给你打打电话,什么忙也没帮上。

他还说:如果你需要我陪你,眼下这部片子我就不上了,留下来陪你。

说完他盯紧她。她感受到了他那真诚的目光,拼命地摇了摇头。

她要哭出来了,她多想扑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一场呀。她更希望他能留下来,陪伴在她的身边,那她就什么都不害怕了。

可是她又想到刘公达手里那盘录像带,她打了一个冷颤,眼前又出现了她与刘公达在床上赤裸的镜头。刘公达的话又在她耳边回响了起来:你要是不与我合作,几天以后,你就会看到你和我“合作”的盗版光盘在黑市上流通,你和我的故事就会成为盗版商最好的卖点……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自己还会是现在的自己吗?古城的人,不,全国各地关心她的影迷会怎么看她,谁还看自己演戏,那样的话,还不如死了。那件事发生后,她真的想到了死。可她马上又想到了父母,父母一生的心血都倾注在了她的身上。当她终于获得成功后,父母那份激动比自己的喜悦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父母得知她要到古城来发展时,高兴得几夜睡不着觉,逢人就说:俺家的闺女要去古城了。

如果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打击最大的当然是他们,他们还有勇气活下去吗?

自已要是就范,这三年的漫长时间又何时是个头哇。她恨死了刘公达,这几天已经在心里把他碎尸万段过千万回了。最后,她下定了决心,自己要在古城呆下去,不为别人,为了父母她也要这么做。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对自己说:刘公达,我没有好子过,我也不会让你过好。她想:迟早有一天,我会让刘公达栽在我手里。

她不想连累马刚,她知道马刚对自己的感情,越是这样,她越不能看着马刚为自己难受。想到这儿,她抬起头对马刚说:你把我忘了吧。

马刚吃惊地望着她。她狠下心说:这些日子,我考虑了咱们的关系,我觉得咱们不合适。

马刚似乎没听清她的话,张大嘴巴,不认识似的望着她。

这时,几个服务员向他们走来,其中一个不识时务地说:对不起,打扰了,你是朱青吧,请你签个名。

她坐在那儿,埋着头,似乎没有听见服务员的话。

服务员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她连头都没抬,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地说: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朱青!说完跑出咖啡厅。

马刚和那几个服务员睁大眼睛吃惊地望着跑去的朱青。

13

李明到“星座酒吧”已有好几个晚上了。他还没有接到古都影视公司上班的通知,他不愿意呆在家里的原因是不愿意看嫂子的脸色。嫂子是一个很胖的女人,心眼出奇的小,她没想到李明刚当上排长又会转业。李明转业没有别的去处,只能和当兵前一样,和哥哥生活在一起。

李明上初中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父亲死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身体很好,人高马大的,在古城一家钢厂里上班,一年到头和钢锭打交道,“叮叮咣咣”的,于是,父亲说话的嗓门就很大,也很冲。李明的父亲死去的前几天,情绪有些不太好,曾摔破一只饭碗,还大声地骂过母亲,说母亲的菜做咸了,父亲以前很少这样。后来才知道,那几日钢厂的领导正在分头找人谈话,谈话的中心意思是劝一些人退休,因为钢厂的效益已经很不好了。父亲被厂长找去谈了一次话,他的情绪就坏了。那天他离家去上班时,吵架似的冲母亲说:我今天要找厂长谈话,凭什么让我退休?我离退休的日子还长着呢。

母亲就说:谈可以,千万别吵架。

父亲一摔门就走了,结果便再也没有回来。事后听说,父亲与厂长吵了一架,然后气哼哼地去车间干活,他刚搬起一块钢锭,便连同钢锭一同摔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起来,厂里的结论是因公死亡。父亲比较体面地去了。父亲去世使母亲遭受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打击,她不吃不喝哭了三天,一边哭一边念叨父亲的种种好处。从那以后,母亲的神情就有些恍惚了,经常四六不分,丢三落四的。

哥哥就是在这时候娶的嫂子。哥哥技工学校毕业,在纺织厂当技术员,嫂子是纺织女工,经常昼夜颠倒地上班。嫂子给李明的印象就是有睡不完的觉,只要见到嫂子,她准是躺在床上蒙头大睡。因此,嫂子就出奇的胖。

有一天,母亲说到街上看扭秧歌的去,父亲去世后,母亲最大的爱好就是看那些老头老太太在街边扭秧歌。扭秧歌的人不散场,她就不会回来。可是那天晚上,扭秧歌的人早就散场了,母亲还没有回来。哥哥去找,他也去找,睡眼朦胧的嫂子也去找,都没能找到母亲。他们到派出所报了案,等了几个月也没有母亲的消息。母亲去了何处,是否还在人世,这成了一个谜。

李明高中毕业参军,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母亲。离开家门时,他冲哥哥说:妈一有消息,你马上就给我发电报,我就是在天边也会回来。哥哥理解弟弟的心思,红着眼圈点着头。哥哥是个老实人,长得五大三粗的,和父亲很像,李明的模样却和哥哥大相径庭,不知道的人,很难想像他们是亲兄弟。别人都说,他们一家人的灵气都被李明一个人占了。谁也没想到,李明会在这种时候复员回到古城回到哥哥身旁。

哥哥嫂子已经有孩子了,叫雷子,已经六岁了,正上小学一年级。雷子住在以前李明和母亲住的那间房子里。这孩子认死理,很犟,李明回到古城后就和雷子住在一个房间里。

雷子第一眼见到李明时一句话也不说,用眼白翻着李明。

哥哥在一旁说:叫叔叔,这就是你叔。

雷子不叫,梗着脖子说:我叔是排长,他不是我叔。

李明说:我就是你那个当排长的叔叔。

雷子仍不信,固执地说:我叔在部队。这就是雷子的逻辑,没有人能说服他。

几天以后,李明还是和雷子成了朋友,李明送给雷子一把木头手枪,还有一把橡皮匕首,这些东西的外形都和真的一样。雷子很快就喜欢上了李明,但他仍不认李明是自己的叔叔,有事就直呼其名,李明觉得雷子这小子有点意思。

嫂子却有些不高兴,她原本以为李明不会回来了。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是父母留下的,如果李明不回来,这房子就是他们一家三日人的。李明的出现,让嫂子心里生出一些危机感。

嫂子已经下岗了,一时半会还没找到新工作,多重危机,使嫂子的脸色很难看。一张胖脸很浓重地在李明眼前晃来晃去,还不时伴以唉声叹气。

李明不愿意在家呆着,他发现了这家“星座酒吧”,要一杯啤酒,坐在角落里,思念着部队里那些朝夕相处的战友们,有时也会想起离家出走的母亲。一想到这些,他的情绪就复杂起来,有一种说不清的失落感。

在这种无聊的失落中,李明发现了一个同样失落的女孩,那个女孩坐在另外一个角落里,也是一个人,有时静静地坐着,独自面对桌上的蜡烛,有时又很猛地喝啤酒,喝完一杯,又要一杯。

那个女孩有一双很亮的眼睛,她向李明这面望过一回,李明很快记住了她的眼睛。李明承认这个女孩不算漂亮,但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他说不清是哪里与众不同,总之,就是有那么一股劲。李明觉得这个女孩有点意思,因为这份吸引,李明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向女孩坐的角落张望,有几次,女孩也向他这里望,他们的目光对视在一起。李明就觉得眼前的女孩似曾相识,但很快又肯定,他从前没有见过这个女孩。李明正在胡思乱想着,他看见那个女孩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他以为她要走了,没想到她径直向他走来。她走过来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友好地对他说:嗨。他礼貌地冲她笑一笑,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她端起杯子和他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说:朋友,咱们喝酒。

她喝酒的样子很猛。

他端起杯子,也学着她的样子很猛地喝了一口。

她说: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他想,她一定是这里的常客,但一时拿不准她的身份。

她说:我看出来了,你和这里的人不一样,你不是警察吧?

他有些吃惊她的眼力,他知道自己的举手投足还带有很浓的特种兵的痕迹。他想早点把这种痕迹从身上抹掉,因为他马上要开始另一种新生活了,虽然,他有些不太情愿。

他没说什么,只是冲她笑一笑。

她说:你在这里干什么?蹲坑,还是盯梢?

他放松下来,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挺亲切,也挺有意思的。

他很爱听她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很有味道,从口音上判断,她不是古城人。古城有许多这种外地人,古城人就是靠着这些外地人在一天天前进。

她又冲他举起杯子说:咱们干杯,警察同志,今天我请客。

她又很猛地把杯中酒喝光了,他看着她,也一口气喝光了杯中酒。她冲酒保做了个手势,又有两杯啤酒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14

李明眼见着女孩喝多了,仍大喊着要酒。他不能看着她这么喝下去了,其实他也有些喝多了。他大声地告诉她要把她送回去,她挣扎着要去结账,站了两次,又都坐下了。他到吧台结完账回来,看见她手举着钱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回,无论如何他得送她了。

他搀着她往出走的时候,她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歪过头冲他说:你是谁呀?他这才想起,他们坐在一起喝酒。还没有交换过姓名呢,就大着舌头说:我叫李明。她说:我叫石丹,你听说过我的名字吗?

他觉得她的话有些好笑,但还是说:我知道你。

她就很大声地笑着说:不可能。

他们坐上出租车,她说出一个地名,然后就歪在他的怀里睡着了。车一开,他觉得酒劲也上来了,迷迷糊糊中车到了,他摇醒她,付了车钱,搀起她又顺着一条胡同走了一段,在一个院门前停了下来,她挥手往里一指说:就是这儿。

进了院,在一个房门前停了下来。她摸出钥匙却插不进锁孔,他接过她的钥匙插了半天,她一直在笑,

笑他和自己一样笨,连房门也打不开。最后终于打开了门,他半抱半拖地把她弄进屋,他想开灯,手在墙壁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灯的开关。黑暗中,他模糊地看见了房中的一张床,他把她扶到床旁,她便一头扎在床上,她挥舞着双脚,噼哩啪啦地甩掉鞋子,疯笑着说:床,真他妈舒服呀。然后一歪头便睡着了。

他站在床旁,摇摇晃晃的,他想,自己该离开丁。他向门口迈动双腿,身子却轰然倒在床上,接着他也昏昏沉沉地睡去了。天大亮的时候,他们差不多同时睁开双眼,他们互相望着对方,一时竟不知自己在哪儿。

她说:你是谁呀?怎么在我这儿?

他依稀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挣扎着坐起来,头却疼得要命。

他说:昨天你喝多了,是我把你送回来的。

她也似乎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笑着说:噢,你是那个警察。

他说:我不是警察。

她要挣扎着坐起来,头却仍然晕,便又躺下。她伸出手去摸床旁桌子上的一个喝水杯子,拿过来,杯子是空的。

他也口渴得要命,于是他对她说:我去烧水。她冲他说:出门右手有个厨房。他向门口走去,那里果然有个煤气灶,烧水的过程中,他又走了回来,望着床上的她和屋内简单的摆设,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外,其他好像就没有什么了。床下放了两个手提箱,桌上还有一个笔记本电脑。

他倚在门口说:这房子是你租的?

她点了点头。

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你叫石丹?

她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说:昨晚好像你告诉过我。

她就笑了,一边笑一边说:我怎么不记得了,真是喝多了,我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喝酒了。

这时,水开了。倒水的时候,他发现她只有一个水杯,连一个碗也没有。她看出了他的心思,便说:我先喝个饱,然后你再喝。

他就手提水壶,看着她一口气连喝了三杯。由于水热,她喝得吸溜吸溜的。她喝好了,他也学着她的样子,吸溜吸溜地喝了三杯,才放下水壶。他喝水的时候,她又咯咯地笑了几次。

不知为什么,他和她在一起,一点也不局促,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一千年了。他不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这时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望着她,一本正经地说:昨晚我好像告诉过你。

她依旧躺在那儿,这回他坐在了椅子上,头疼的感觉比刚才好受多了。

接着他向她简单介绍了自己的情况,说自己如何从部队转业,现在还没有上班等等。

她听完了有些遗憾地说:这么说你不是我们的人。

他一时没明白她说的话,睁着两眼问:你们是什么人?

她说:我是作家,作家知道吗?

他还是有些听不懂她的话。他知道什么是作家,就是那些写书写文章的人,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作家和眼前的石丹联系在一起。

他就问:你是作家?

她说:你看着不像是吧?叫自由撰稿人也行,反正我们就是靠卖字吃饭的。

这回他有些懂了。

他又试探着问:你不上班?

她说:上什么班,写作就是我的工作,我是卖字的个体户,这回你懂了吧?

他真的懂了,他是头一回听说有卖字的个体户。接着,两人就沉默了。她发现他不是自己人后似乎有些失望。

他想:我该走了。

他还没有站起身,她又问:你有接收单位了吗?

他说:古都影视公司的刘总经理要我。

她听他说出古都影视公司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说:就是前些日子和演员朱青签约的古都影视公司?

他说:好像是。

他记起了那天在一群影迷中把朱青救出来的情景。他肯定地点点头。

她马上兴高采烈地说:古都影视公司可是大手笔,我正在写一部电视剧,很想给古都影视公司看一看,正愁找不到熟人呢!

他好奇地问:你还能写电视剧?

她小声地说:这是我第一次写电视,能不能成功还不知道呢。

他说:过几天我去上班,你就去找我吧。

行,那就一言为定。她从床上跳下来,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模样。

她说:咱们吃拉面去,我请客。

他说:不能让你请,还是我来吧。

她说:那不行。他说:怎么不行?

两人还没吃饭,先为了谁请客的问题争执起来。

她说:干脆咱们石头剪刀布吧,谁输谁请。

他想了想说:行。

结果,她赢了。她急不可待地拉着他就往外跑去。

15

李明没想到,刘公达会单独宴请他。

刘公达亲自驾车把李明接到老马酒楼,要了一个包间。酒菜上来之后,刘公达说:前两天太忙,没能和你好好聊聊。

李明有些拘束,眼前坐着的毕竟是以后工作的顶头上司,况且他和刘公达也不熟,只是偶然相识。刘公达三言两语就改变了他人生命运,他心里对刘公达怀着一种疏远和敬畏。

刘公达看出了李明的拘束,几杯酒下肚之后,便说:咱们说起来,还算是战友呢。

这个话头一提,李明果然放松了许多,惊奇地问:刘总,你以前也当过兵?

刘公达遗憾地说:那个年代,我们做梦都想当兵,可惜我当的是兵团战士。

说到这他有些自嘲地说:就算半军半民吧,不管怎么说,兵团战士也沾个兵字,沾兵的就是战友。

李明的情绪活跃起来,端着杯子说:我敬战友,不,敬刘总一杯。

刘公达端起杯子,很义气地对李明说:既然咱们是战友,以后就别刘总刘总地叫了,你叫我老刘或刘公达都行。

李明喝了几杯酒精神放松了,又听刘公达这么说,浑身的血液差不多快沸腾了,他又一口气连干了两杯。刘公达说:李明你行,我老刘没看错你,以后在古都影视公司,有我老刘喝干的,就不能让你喝稀的。

刘公达几句很江湖的话,彻底打动了李明。酒劲中,李明似乎又回到了部队,面对自己的战友,掏心挖肺地说着心里话。战友的感情是无私的,也是最纯洁的,李明离开部队后,最怀念的是战友间那种亲如兄弟的情谊。他面对着刘公达,仿佛又找到了昔日的战友情。李明红头胀脸地说:刘总……不,老刘,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李明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眉头都不皱一下。

刘公达觉得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人,他就希望李明是这种人,他需要李明这种人。

他有老头子做靠山,在古都影视公司什么都不缺。原来还有苏群这个对手,现在已经不存在了,公司上下,差不多就他一个人说了算。他少的就是李明这样的左膀右臂。

他看中李明还因为李明刚离开部队。当兵的人,对社会上的事不熟悉,看问题比较简单,这是他最可利用的一点。从那天李明解救朱青时的身手,刘公达还想到了下一步棋。刘公达知道自己缺乏的不是智慧和权力,而是力量和阴谋,李明恰恰能够补充他所缺乏的。

刘公达得到李明也是天意,如果李明转业后已经有了一份可心的工作,或者那天没有那么多人围着朱青签名,就什么都不会发生。那天见到李明,他脑子里马上想到了大师的话:一切都在不经意间。这句话是前不久大师在酒桌上耳语着冲他说的,当时他想问个究竟,这句话说得太模糊了。可大师却一直笑而不答,最后只说了一句:过一阵子你就会明白了。

他见到了李明,跟他面对面地坐在一起时,才彻底醒悟了大师说过的话。他越发佩服大师的远见了。

其实他早就在寻找李明这样的人,他离不开这样那样的“棋子”,正是这些“棋子”一步步把他送到今天这个位置。四十七岁的刘公达今天坐在老马酒楼面对他又一个棋子李明时,回想他这么多年所走过的路,有几分成功者的骄傲,同时也感到不满足,古都影视公司不是他永久的歇息之地。古都影视公司的建制是副厅级,他来公司前是正处级干部,他是为副厅这个职务来的,他终于如愿以偿了,可他又看到前方还有好多位子等着他去坐,厅长、部长……那些位子是他的希望和奋斗目标。刘公达冷静时也琢磨过人生问题,他认为,人一辈子其实就活在一个梦里,说光明一些就是理想。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志向,刘公达的志向就是混个一官半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这个大目标努力奋斗。

他知道,影视公司会成为他的过去,什么朱青、苏群、大师、李明等等,都将成为他的过去、他的经历,已经有一茬又一茬这样的人成为过去了,就像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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