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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学生百科全书-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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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就不难审明了。”
任法清忙摇手道:“大人不可。此案尚无佐证,擅审范府管家,那范贤
为人凶横刁钻,岂肯善罢甘休!”
无论任法清如何劝说,王炳章主意已定,即使丢了七品前程,也要审明
这忤逆大案。
人证不足
午后,王炳章正在二堂静坐沉思,衙役前来禀报:“大人,范府公子特
命管家前来谢情。”王炳章霍地站起身来,大声吩咐:“升堂!”
“大人升堂!带范林上堂!”
范林吓了一跳,心想:“怎么回事呀?”
王炳章命人将范林所呈拜帖放在公案上,看也不看,问:“本县问你,
你家老大人何时起的病?”
“回大人话,我家老大人是三天前夜间起的病。”
“请的哪家名医?”
“这个……,大人,我家公子不是派小人去请的,小人不知医者姓名。”
“啪!”王炳章猛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胡说!那日本县到府吊唁,
你家公子亲口对我讲明,是派你请的医家,你胆敢在本县面前撒谎!”
范林慌了,忙叩头道:“小人该死!小人讲实话,那天晚上没有派人请
医。”
“嗯!那你因何要撒谎?”
“哎呀!大人恕罪,这不干小人的事。因我家老大人发病十分突然,原
以为静养几日便会好的,不料竟一病不起,来不及请医就与世长辞了。我家
公子恐外人道他不孝,在老大人去世后,只好谎称已请医师诊治过了。大人
哪!小人是奴才,怎敢有违主人之意呢?”
范林如此回话,倒是王炳章始料不及的,不过,他更加相信范正阳必是
由其子谋害致死的。他又猛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胆大范林!竟敢当堂欺
哄本官,这还了得?来人呀!拖下去重责四十!”
范林忙叫:“大人!大人!小人再不敢说假话了,请大人开恩哪!”
王炳章一笑,道:“那好,先寄下这四十大板,你再敢撒谎,两罪俱罚,
重责八十。你家公子到底请医否?”
“没有。”
“那好,本县再问你,你家公子可曾顶撞过你家老大人?”
范林一见县太爷的脸色,赶忙答道:“顶撞过。就在老爷去世的三天前,
老爷狠狠训斥了公子一顿,公子不服,出言顶撞,我家老大人气得昏了过去。”
“本县要你同你家公子当堂对质,你休得改口;不然,本县决不轻饶!”
“小人不敢。”
王炳章手一挥:“押了下去,收监候审!”
开棺验尸失败
王炳章退堂回到后衙,任法清愁眉苦脸道:“大人哪,您捅了马蜂窝了!
大人既无佐证,又无首告,擅自将范府管家收监,大人是否忘了,范府非寻
常人家啊!”
“任兄为本县物色几名精明老练之验尸官,明日随本县去范府。”
“哎呀大人哪!千万使不得呀!想那范老当年,皇上都以兄尊之。开棺
验尸,有弊尚可,若是无弊,这个罪谁担当得起!”
王炳章胸有成竹地一笑,道:“本县不是说过了吗,纵有天大祸事,由
本县一人承担。任兄即速准备去吧!”
再说范贤,见管家未归,忙派人去县衙打听,打听的人向他禀报说范林
被收监了,他吓得脸上变了颜色,转念一想,又沉住了气,心想:“哼!好
一个芝麻绿豆官,好大的胆子。我倒要看你王炳章如何收场!”
第二天,王炳章带着验尸官和范林,乘轿来到范府。范贤首先发话道:
“县台大人,学生昨遣管家范林回谢大人之情,不知范林因何冒犯大人,大
人将他收监下狱?”
王炳章一笑道:“本官正因此事而来。昨日公子曾对本官言明,范老大
人发病之夜,公子曾派管家范林请医。不料本县昨日问及贵府管家请的哪家
名医,他先以谎言欺哄本官,后因惧刑才告实情,言称他当晚未曾请医。本
县认为,范林身为贵府管家,竟敢贻误老大人之病情,又违背公子之吩咐。
如此胆大妄为之徒,请问公子,本县将他收监,该也不该?”
范贤暗自吃惊,一时语塞,只好说道:“啊!有这等事?范林!”
范林吓得浑身一抖,赶紧跪下了。
“我问你,老大人起病之夜晚,我派你请来本县名医谷老先生,给老人
家把脉诊病,你为何胆敢谎称没有请医,用心何在?”
范林被逼出了满头大汗,只好一咬牙,答道:“小人确实未曾请医,想
是公子爷另派他人,却记到了奴才头上。”
范贤喝道:“大胆奴才,还敢强辩!”说着,抬脚就要踢范林。王炳章
忙拦住说道:“范公子息怒,此事易知也,只要请谷老夫子前来一问便明。”
说罢,吩咐衙役:“速请谷老夫子前来!”
王炳章就在厅堂等候。少时,谷老夫子随衙役来到厅堂,王炳章问谷老
夫子:“不知当晚可是这位范林管家接请的老先生?”
“这……嗯,正是。”
范林立即叫道:“谷老先生!您记错了吧!我当晚未出府门半步,何曾
去接过您呀?”
谷老先生一愣:“嗯,啊!老朽老眼昏花,记不清了。”
王炳章看着谷老先生表演,冷冷一笑道:“谷老先生,范老大人乃皇上
亲信之人,你可不要自误,若果真是你下药医治,本县就可要问你个庸医伤
人之罪,只怕你吃罪不起!”
谷老先生两腿一软,从坐椅上滑了下来,忙申辩道:“大……大人哪!
当晚老朽不曾出……出门呀!”
王炳章冷笑道:“嘿嘿,范公子,你有何话说?”
范贤脸上变色道:“大人此话何意?”
“范公子心里自明,何用本县道破,范老大人死因不明,定有冤情!”
“啊!莫非县台大人以为是学生谋害了家父不成?”
“本县要当堂验尸。”
范贤突然站起身来,道:“开棺验尸,若验出弊端,学生当然领罪;若
无弊端呢?”
“嘿嘿!本县认罪伏法!”
“那好!只是口说无凭!”
“行啦!请范公子速取文房四宝。”
范贤命人拿出笔墨纸砚,王炳章和范贤各自具结画押,各持一份。
王炳章手一挥:“开棺验尸!”
验尸官将棺盖撬开,死者如生。因天气尚寒,停尸时间不长,所以尸身
亦未变。验尸官脱下死者寿衣,开始验尸。
先查死者“七心”,查明回报:“‘七心’无伤无毒。”刑房师爷赶紧
填明伤单。王炳章微微一惊。接着查“五官”,查验回报:“‘五官’无伤
无毒。”再验“五寸”,查验回报:“‘五寸’无伤无毒。”
范贤瞟了王炳章一眼,微微冷笑。王炳章头上开始冒汗,忙喝令:“再
细验来!”
两名验尸官又细查周身骨节,穴位,向王炳章回报:“周身无伤无毒。”
范贤站起身来,冷冷说道:“王大人!你还有何话说呀?适才众目共睹,
死者周身无伤无毒。大人身为父母官,竟然无端血口喷人,辱我亡父,该当
何罪?哼!”
就这样,范贤一张状纸告到按察司衙门,另一张状纸派人送到了京都。
按察使大吃了一惊,不敢怠慢,立即先回文将来安知县下狱待旨。几日后,
朝旨到来,命将王炳章解京问罪。
林暮生听罢王炳章获罪经过,叹了口气,说道:“年兄也太莽撞了。”
王炳章道:“唉!小弟真不该开罪豪门。”
“不!年兄,依小弟看来,年兄尚未查出那范贤谋害亲父之原因,佐证
不全,擅自开棺,无的放矢,怎得不败!”
明察暗访
林暮生到任后绝口不提范府之事,第二日便去拜望了范贤,也仅仅是客
客气气,不谈公事。晚饭后,布衣便帽,带着书童林福一人,专逛茶馆酒楼。
茶馆酒楼宾客如云,或是高谈阔论,或是喁喁私语。林暮生侧耳静听,那些
喁喁私语者,有的对前任知县十分惋惜,有的咒骂范贤刁狡阴毒,偶尔还谈
到什么姨夫人,林暮生一一暗记在心。
一日,林暮生带着林福到一处酒楼吃酒,只听见左侧酒桌上在谈论范府
之事,声音极低,隐约听见什么“范公子”“姨夫人”如何如何。正谈论间,
楼梯响动,上来一人,五十多岁的年纪,破衣烂衫,躬腰往楼梯左侧柱子上
一靠,两眼瞪着吃酒客人手中的酒杯直吞涎水。店小二走过去说道:“吴二
爹,喝酒呀?”
被称为吴二爹的老头笑道:“小二哥,记账么?”
“吴二爹,你前几次的欠账还未清哪!”
“嘿嘿!你放心,等我有了钱一起还嘛!今天记个账怎样?”
店小二直摇头:“吴二爹,就是因为前几次我赊酒给你喝了,欠了账,
店主人要扣我的月钱哪!”
这时,林暮生左侧那张桌上一个客人招手道:“吴二爹,你过来。”吴
二爹走了过去,那人又低声道:“吴二爹,你若将你那日晚上在范府看到的
那个调调儿讲给我这几个哥们儿听听,你的酒钱我付了,怎么样?”
吴二爹顿时脸色大变道:“以前怪我瞎说,我可没有去过范府。”说着
乘人不注意,抓起一杯酒往口里猛一倒,说声“打扰”,转身便匆匆下楼去
了。林暮生朝林福使了个眼色,林福也下楼去了。
过一会儿,林福上楼来了,在林暮生耳边嘀咕了几句。林暮生点点头,
叫过店小二算了账,便下楼回衙去了。
证人道出真情
林暮生回到县衙,即命林福带了两个衙役去将那个叫吴二爹的老头带进
县衙。
林暮生在内衙等候。快一更天时,林福将吴二爹带到了林暮生面前。林
暮生笑着点点头道:“坐下吧。”那老头不敢落座:“大人面前哪有小人的
座位?”林暮生慢声细语问道:“你以何为生呀?”
“大人,小人无依无靠,无以谋生。”
“啊!可怜,可怜!本县初来此地,有话问你。只要如实讲来,本县替
你谋一份差事,你便年老有靠,如何?”
“多谢大人恩典。只要小人知道的,一定如实向大人禀告。”
“好!”林暮生一挥手,衙役皆退了下去,只留林福一人,然后问道:
“本县已打听确实,你到过范府,你莫要对本县以假言相欺。”吴二爹愣住
了,扑通一声,跪在林暮生面前,叩头道:“请大人恕罪,小人才敢实言。”
“本县恕你无罪,起身讲来。”
“谢大人。半个多月前,小人的确去过范府。因小人穷追无奈,为了不
致冻饿而死,半夜摸进范府,想取点富贵。小人不熟悉范府路径,摸进了一
间书房内,正想拿点什么东西,却听见有脚步之声,小人赶忙钻到床下暂避。
过一会儿,进来一男一女,关上房门,搂抱了起来,说话十分肉麻。大人,
这……”
“不要紧,只管讲!”
“是!那女的道:‘冤家,你老子病在床上,你还要干这事,让他知道
了还不气死!’那男的道:‘死了才好哪!那你我就不再担惊受怕,可以整
夜快活啰!’那女的又道:‘冤家,你老子一会儿会派人来叫你。’那男的
道:‘老东西刚睡着了,不会叫我的;再说,明天以后,老东西再也不会叫
我啰!’女的道:‘你可别胡来!’那男的急了,将女的往床上推。就在这
时,有人在房门外喊:‘公子爷!老爷请您快去。’那男的从床上爬起来道:
‘呸!老不死的,真扫兴。心肝,你稍等一会儿,我给老东西送点儿药去,
片刻就来。’边说边将一把银酒壶往胸前揣,那女的在床上喊道:‘揣那酒
壶干啥?’那男的道:‘药就在这壶内。嘻嘻!’那男的走后,那妇人却睡
在床上不动,小人也就不敢出来。过了一会儿,那男的回来了,将酒壶往桌
上一放,就上床去了。又过了一会儿,有人在房门外高喊了起来:‘公子爷!
老爷不行了!’床上的两个狗男女赶忙穿衣,出房去了。小人这才敢从床下
爬出来,见桌上放着的酒壶是银的,便顺手牵羊揣进怀里,溜出了房门。这
时,上房里已是一片哭声,范老爷归天了。”
林暮生点点头:“嗯,吴二爹,你可听准了,那男女是何人?”
“大人,小人耳还不闭,那男的就是范贤,女的是范老爷的姨夫人王艳
娘。”
“吴二爹,范贤杀父淫母,如此歹徒,你敢不敢当堂作证?”
“大人,小人我……”
“吴二爹,有本县做主,你不用害怕,本县保你无事。那只银酒壶还在
吗?”
“大人,小人正欲禀报哩!小人将那银壶带回家中,竟从银壶中倒出几
滴水银来,由此可见,那范老爷是被那个逆子灌了水银才暴亡的。因此,那
把银壶小人一直收藏着,没有变卖。”
林暮生立即命两个衙役带着吴二爹回家去取那把银壶。银壶取回后,林
暮生派人安排吴二爹就在衙内安歇。
真相大白
范贤正在后堂同王艳娘调笑取乐,管家范林慌慌张张禀报:“公子爷,
新任县老爷林大人带着刑房验尸官和三班衙役来了,大概是又要验尸哪!”
范贤冷冷一笑,道:“啊!又来一个找死的!”
范贤将林暮生迎进厅堂,问道:“不知林大人今日前来有何公务?”
林暮生一笑,道:“本县现已查明,范老大人乃是含冤屈死,特来请范
公子同往验尸取证,缉拿真凶,为令尊大人鸣冤雪恨!”
范贤冷冷一笑,道:“林大人可知王知县之下场?”
“知道,知道!请范公子取文房四宝,本县当面具结画押!”
少时,文房四宝取到,林暮生同范贤各自具结画押,各执一份。林暮生
手一挥,在衙役的簇拥下出了范府。
来安县百姓听说新任县太爷又要开棺验尸,全城轰动,一齐涌向范府祖
坟地围观。
衙役们在坟地前摆下桌椅,林暮生和任法清在桌旁坐下,范贤也在左侧
就座。林暮生吩咐:“开棺!”
十几个衙役立即拿起锄、耙,将坟墓挖开,露出了棺木,撬开棺盖后一
看,尸体依然完好,并未腐烂。验尸官上前,抬出尸体,扒下寿衣,照上次
模样,验“七心”,查“五官”,验“五寸”,再细查周身骨节穴位,向林
暮生回报:“周身无毒无伤。”
范贤看着林暮生一阵冷笑,衙役和围观的百姓都摇头叹息,觉得这位新
上任的县太爷又完了。
林暮生面带冷笑,端坐不动。
两名验尸官已由林暮生私下嘱咐过了,一个验尸官单腿曲膝,半蹲在尸
身脚头,左手将尸体双脚高高掀起,右手托住尸体肾囊,让尸身正对着太阳
光,边照边看。只见尸身上隐约现出珠粒状发亮的东西,验尸官用手指一捏,
珠粒物立即散开,手指一松,那东西又汇合成珠。
验尸官立即向林暮生禀报:“回禀大人!范老大人临终前饮用了水银,
毒发身亡!”
范贤浑身一抖,林暮生哼了一声,回头对范贤说:“范公子,你还有何
话说?”
范贤突然哭叫道:“爹爹呀!你老人家有何想不通之事,为何服水银自
尽啊?”
林暮生冷冷一笑,一摆手:“带证人!”
吴二爹走到桌前跪下,将他当晚听见之事,当着众人大声讲了一遍。范
贤喝道:“胡说,你受何人指使,胆敢血口喷人!”
林暮生早有准备,喝道:“带同犯!”
林暮生在离开范府时,早已暗嘱刑房师爷将王艳娘带来看管候审了。
王艳娘何曾见过这种世面,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显露丑事,又羞又怕,
战战兢兢在林暮生面前跪下,衙役们一喝堂威,她就将她自己如何被迫同范
贤勾搭,以及当晚以银壶装水银之事一一讲了出来。讲到这里,林福将那下
毒的银壶拿出来放在桌上。至此已是三证俱全,刁狡凶横的范贤也不得不低
下头来。
在围观众人一片喊叫声中,那位谷先生也战战兢兢地站出来,跪在林暮
生面前,讲述范贤如何恐吓他、要他作伪证的经过,并自请治罪。林暮生训
斥了几句,命他起身去了。
十多天后,上头宪文下来,范贤淫母鸩父,凌迟处处,王艳娘与子通奸
致夫死亡,发配边庭。关押在京城北镇抚司内的王炳章无罪开释,仍复原任。
林暮生迁升滁州知州。
“金三角洲”的龙争虎斗
在泰国、缅甸和老挝三国的边界,有一片被河流切成三角形的边境区,
约有 7 万 5 千多平方英里。举目四望,周围是此起彼伏的雾海山峦和绵延无
际的热带雨林。曼谷、仰光和万象,对生活在这片蛮荒丛林大山中的掸族、
苗族和阿卡族人来讲,其实是陌生的世界,仿佛这些国都和自身的利益毫不
相干。他们除了信奉神灵之外,就只知道必须服从本地的“土军阀”,至于
政府和法律,他们并不屑于去理睬。难怪三个国家中的一些政府官员称金三
角洲地区“只存在领土权,事实上没有控制权”。这块地区,是世界上罂粟
种植最密集的地区,走私贩毒,使成百万、成千万美元的财富从世界各地源
源不断地凝聚到这里,也诱惑着无数的亡命之徒想到这里发财,有的成功了,
有的仅仅留下一具尸体。
金三角洲盘踞着大大小小几十个“土军阀”,他们用精良的武器保护着
无法准确统计的鸦片、海洛因提炼厂。这些厂小到一墩土窖,大到一片活动
厂房,在创造财富的同时,也在创造着毁灭自身的“毒药”。经过长期的内
讧、残杀、吞并,一个名叫坤沙的神秘人物终于在金三角洲树立了用血和金
钱垒垛起来的盟主地位。世界各国的缉毒机关称他为“亚洲最富有的、黑势
力最大的现代军阀”,“他的王国就是罪恶的金三角洲”!
坤沙——黑幕后的铁腕人物
坤沙的父亲是汉族人,原国民党军队的一个上校军官。坤沙的母亲是缅
甸掸族人,一个有钱土司的女儿。
1949 年底,中国人民解放军以排山倒海之势进军大西南,横扫国民党在
大陆的残余军队。一些溃败的国民党军队残部越过中缅边界,流窜到了缅甸
北部的深山莽林中落草为寇,指挥和左右这部分残兵败将的首脑人物,便是
国民党的李文焕“将军”。坤沙的父亲,是李文焕手下的军官。此时,20 余
岁的坤沙,就开始在落草为寇的军队中目睹杀人放火,磨砺自己的个性和“情
操”。
国民党残余军人在缅甸境内占山为王之后,除了接受台湾当局的金钱支
持和武器装备、为抗御“共产主义威胁”而充当“反共前哨站”外,还为实
现“光复大业”而效犬马之劳。坤沙曾经为此效过力,但随着世事的变迁,
他对沦落为草寇的“国军”慢慢地失去了信心,并认为干点儿骚扰边境、搜
集情报、向美国中央情报局讨钱、和台湾当局玩“精神安慰”的游戏,已是
露水前程。
中、缅建交后,他们企图像过去那样以缅甸为基地去对抗中国,且不说
力量悬殊,就是缅甸政府也不会予以支持。“国军”从良为民尚可,一旦明
火执仗,虎视眈眈的缅甸政府军必将清剿不贷……
台湾当局远隔千山万水,除了只会给这点儿残部一些“画饼”之外,用
坤沙的话说:“屁用不顶!”
流亡在异域的国民党残部派系林立,逐渐互相仇视起来,轻则攻击谩骂,
重则大动干戈,流血、失踪、洗劫已成家常便饭,连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一些
官员也不无遗憾地说:“参与这种四分五裂的结盟,无疑是在白白浪费合众
国的宝贵资源。”
随着时间流逝,盘踞在深山老林中的国民党残部已经向当地居民化方向
演变,形成了老爷子、儿子和孙子的代沟,“光复”之志已经成为老爷子一
代人的白日梦、儿子辈的笑料、孙子辈观念中的莫名其妙。儿子小辈们的价
值观念使他们把精力和眼光转向了发财。发财,在这块神秘的土地上,有唾
手可得的“速效”资源——当地少数民族种植的大量罂粟。于是,从走私贩
卖鸦片,到从鸦片中提炼海洛因,便成为金三角洲日益发达的致富途径,国
民党残部和他们的子孙,成为这项事业中的一支重要力量。其实,李文焕率
“国军”残部落草在异域之时,就已经开始从事起了鸦片生产和贩卖,目的
是为了筹集军饷和中饱私囊。若干年后,那些从金三角洲中走出来的国民党
老军官,从缅甸、泰国转道回台湾后,又是买股票又是置房产,一下子都阔
了起来。
坤沙不想到台湾去,他努力奋斗的目标是打下一块地盘,使缅甸北部的
掸邦地区从缅甸政府中独立出来,开辟一个“独立王国”。为实现这一目标,
他曾利用他母亲是掸族的关系,组建起一支掸邦联合军。然而,在缅甸政府
军的不断打击下,坤沙企图建立独立王国的打算化为了泡影,坤沙的武装力
量虽然没有被消灭,但掸邦联合军的宗旨慢慢地被人遗忘了。坤沙就开始在
金三角洲用武力开辟另一种实惠的捷径,他开办鸦片、海洛因提炼厂,走私
和贩卖毒品,大发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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